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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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阁老这是死不悔改,一意孤行,要和朕较劲到底了。”萧诩目中泛着冷意:“若不是他从中指使,区区几个御史如何敢当众提及定北侯府旧事?朝中又怎么会有诸多官员附议出言?”

沈氏不守妇道,偷~人生子是事实。

沈谨言顶着顾家嫡孙的名头,在定北侯府出生长大,也是事实。

沈氏是顾莞宁的亲娘,沈谨言是顾莞宁的胞弟。更是是众人皆知无法更改的事实!也是定北侯府抹之不去的耻辱。

御史们在朝堂上弹劾沈谨言,无异于当众羞辱定北侯府,羞辱顾莞宁这个中宫皇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会流言纷纷,帝后手段再凌厉,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一切都是傅阁老的手笔!

“身为一朝首辅,不思为国尽忠为君尽力,倒是耍起内宅妇人的手段来了。”顾莞宁目中满是冷意:“这是笃定你心地仁厚,奈何不得他这个首辅!”

萧诩冷笑一声:“他铁了心要让我这个天子低头,我便让他看看,什么是天子威势!”

不出所料,金銮殿上发生的事以迅雷之势传开。不出一日,已传遍京城,如星火燎原,立刻压过了傅家意图谋害顾皇后的流言。

沈谨言顿成众矢之的。

善堂刚盖好,还未挂上匾额正式启用,便已“名声大噪”。引来了许多好奇百姓的围观和议论。

“原来这是那个沈谨言盖的善堂!”

“打着皇后娘娘的招牌,做沽名钓誉的勾当,妄图邀买人心,真让人恶心。”

“话不能这么说吧!不管怎么样,开善堂总是好事。穷苦百姓患了重病,能来善堂医治,不用出诊金,连药钱都不用出。沈公子有这等仁义心肠,总比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强多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依我看,这都是骗人的。谁会免费替人看诊又赠药?这分明都是那个沈谨言为了搏名声弄出来的噱头!”

“说的对”

在有心人故意的引导和煽动下,围拢在善堂外的百姓很快鼓噪起来。甚至有人张口谩骂羞辱起沈谨言来。

有一就有二,一个面貌平庸额角有颗黑痣的汉子喊了一声:“砸了这个善堂!”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壮汉来,气势汹汹地踹善堂大门。

百姓的情绪很快也被煽动起来,不乏盲从之辈。

很快,便有人跟着一起涌上前,有得推门,有得踹门。还有人不知从哪儿摸了臭鸡蛋烂菜叶子,往墙里乱扔。

门后,沈谨言苍白的俊脸浮起愤怒的红晕,右手紧握成拳。

门外的谩骂叫嚷声,透过厚实的大门传进耳中。

仿佛忽然间又回到了几年前,身世曝露的那一刻。

往日对他和颜悦色的师兄们忽然变了模样,用鄙夷又轻蔑的目光看着他。那些和他素不相识的香客,悄然潜进来对他羞辱谩骂拳打脚踢

今日这一幕,和当日几乎一般无二。

门外躁动喧闹叫嚷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想来他们也都不认识他,却齐聚到这里来怒斥指责痛骂他。

他做错了什么?

只因出身之罪,他便要被人歧视羞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站在沈谨言身后的季同还算镇定,顾福却满面愤怒,咬牙怒道:“公子开善堂,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这些人是昏了头吗?为什么要这般辱骂公子?”

“我这就出去,将他们都轰走!”

顾福正要往外冲,沈谨言已抢先迈步。

顾福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公子万万不可冲动,还是让奴才出去吧!”

也不知外面这些闹事的人是什么来路。万一有歹徒混迹其中,沈谨言这么出去可就太危险了!

季同一个闪身,已闪至沈谨言身前,拦住了沈谨言:“公子稍安浮躁。奴才这就领人出去,将他们都打发走。”

沈谨言脚步一顿,俊秀的脸孔浮现坚定之色:“我不能永远躲在别人身后。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这就出去见他们。”

季同还要说什么,沈谨言看了过来:“明日善堂就要挂上匾额正式启用。我总要在人前露面,为病患看诊。若是一直藏着不见人,和躲在太医院里有什么两样?”

十七岁的少年,身量修长,面容俊秀,目光清朗,神情坚决,再无往日的温软怯懦稚气。

不知不觉中,沈谨言已长大成人了。

季同没再吭声,默默让开。一边打出手势,藏在暗中的侍卫们立刻闪身上前。

沈谨言走到门边,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挺身面对门外风雨。

第九百六十一章 闹剧(二)

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忽地被打开了。

围堵在门外的人俱是一惊,下意识地停住手中的动作。

一个身着石青色长袍的俊秀少年站在门内。他身上穿的衣料很常见,并不名贵,身上也未佩戴什么玉佩扳指,朴素而干净。

然而,这个少年实在太过俊秀出色,如此朴素的穿着,依然耀目。便如一颗明珠放置在瓦砾间,闪烁着无法忽视的光芒。在人群中,一眼可见。

少年的身后,站着数十个侍卫。

这些侍卫个个身材壮实一脸精悍,腰间挂着长刀或是利剑,还有十几个侍卫在后方拉弓搭箭。只要有人敢闯进门内,箭只便会毫不留情地飞射而来。

“你们是谁?”少年的目光中含着不容错辨的怒意,声音清亮悦耳:“是谁指使你们到此来喧哗吵闹?”

来闹事的人当然有,不过,此时不宜出头,便没吭声。

其余的百姓大多是被有心人怂恿挑唆,一时激愤才闹到门外。现在头脑冷静清醒下来,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

要继续闹着进去砸善堂吗?

开什么玩笑?!里面有这么多侍卫,刀剑无眼,进去被伤着怎么办?!

众人生出退却之意,有一个慢慢往外退,很快便有别人也跟着往后退。

夹杂在其中的“有心人”顿觉不妙,顾不得会曝露身份,立刻嚷道:“这个就是沈谨言!私生孽种竟敢正大光明地露于人前!我们一起上去揍他!”

立刻便有人应和:“对!揍他一顿!”

几人煽风点火,原本往后退的人群又顿住了。

沈谨言压下心头的羞辱和愤怒,朗声道:“敢问诸位,我沈谨言除了出身不名誉之外,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曾欺辱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当然没有!

沈谨言挺直胸膛,目光愈发明亮,音量也越来越高:“我既未杀人放火,也未做过什么错事。你们为何要这般对我?”

“只因为我是定北侯夫人的私生子吗?”

“便是要严惩我,也只有定北侯府众人才有这个资格。你们和我无关无故,素不相识。敢问一声,你们有何资格这样对我?”

“我在此开善堂,迁走的几户百姓,我都付了丰厚的银钱,也为他们另外安置了地方盖房子。以后这座善堂,将收容无钱医治的穷苦病患,我不收半分诊金,为病患看诊。所用的药钱,都是皇后娘娘的私房陪嫁银子。”

“我心胸坦荡,并无错处。你们在此羞辱于我,又是为什么?”

沈谨言一开始还能维持镇定,到后来情绪激昂,神色也渐渐激动起来:“世间虽有恶人,心地良善之人更多。今日你们到此来喧哗闹事,一定是有心怀不轨的人从中唆使。请大家伙儿将领头闹事的人指出来,我沈谨言今日便要和他面对面对质一番。”

是啊,是谁领的头?

他们一开始不过是来凑热闹的,怎么会闹到砸门扔东西闹事的地步?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第一个领头冲到门边的黑痣壮汉,已有人伸手将他指认出来:“是他!沈公子,就是他第一个领头砸门!”

那黑痣壮汉顿觉不妙,立刻脚底抹油,准备溜走。

季同早已盯紧了他,当然不会任由他逃走:“抓住他!”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抢了出来。人群自动让开,侍卫们纷纷出手。

那黑痣壮汉身手颇为不弱,不过,却不敌定北侯府暗中精心培养出来的侍卫。几个回合下,黑痣壮汉便惨叫一声,受伤倒下。

混迹在人群中的几个壮汉,纷纷四散逃跑。

几十个侍卫早已严阵以待,岂能让他们溜走。很快便将壮汉们都抓住。

人群中有胆小的,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腿如筛糠。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眼前这个沈谨言,可是当今皇后娘娘胞弟。他们今日在这儿惹怒了沈谨言,一定没活路了!

不知谁先跪下求饶。

惊惧的情绪比愤怒传染得更快,很快,便跪倒一片。一个个磕头求饶:“沈公子饶命啊!”

“我们不是有意来闹事,都是被那几个人怂恿才跟着一起上前。沈公子饶过我们吧!”

哭喊声求饶声磕头声,混合在一起。

沈谨言看着眼前这荒谬又可笑的一幕,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的阴霾忽地散去,如云破日出,光照万里。

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他何须自卑怯懦,何须满腹愧疚?

他沈谨言,应该像世上所有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立于世间,俯首望天无愧于心!

“我不怪你们,你们都走吧!”

沈谨言的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声音中透着释然后的欢喜:“明日善堂挂匾额开业,你们回去之后,可以告诉身边需要来善堂的人!这座善堂,永远为他们开着门!”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不过,后续风波还在继续,并未结束。

这几个壮汉被捆绑着送到刑部。罗霆亲自审问,不出一个时辰,便问出了幕后主使。原来竟是被打了一顿廷仗的王御史府上的管家,暗中找人到善堂闹事。

罗霆亲自去王家,将管事一并抓捕进了天牢。

天子圣旨,当日就到了王家。

身为御史,心胸狭窄,恶意报复,即日起罢免官职,立刻离京!

身上犹有重伤的王御史,面无人色地接了圣旨,当晚便仓惶离京。

其余几个御史也都被罢免了官职。

除他们之外,今日朝中几个声援王御史等人的重臣,也在府中接到了天子口谕,被天子怒斥结党营私,私心过重,意图左右朝政。

这些朝臣,要么是傅阁老门生,要么私下和傅阁老交好,说是傅阁老党羽也不为过。此时纷纷遭天子斥责,顿时也慌了手脚。

王御史等人已经丢了官职,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

他们唯傅阁老马首是瞻,可现在傅阁老自身难保,若是天子也下圣旨革了他们的官职,有谁能护得住他们?

第九百六十二章 抉择

“傅阁老,李尚书不便亲自登门,暗中让人送了信来。”

一个幕僚将工部李尚书的信呈了上来。

傅阁老拆开信,匆匆看了一遍,面色很快晦暗下来。

信上没有提及朝事,只隐晦地问及傅阁老身体如何,何时上朝理事。

按着大秦律例,三品以下的官员,天子可以直接罢免。到了三品以上的重臣,要罢免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需经内阁商榷。

傅阁老身为首辅,在内阁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没了傅阁老,其余几个阁老便如一团散沙,无力和天子抗衡。

这个李尚书,素来是个滑不留手的人物,惯于左右逢迎。他费了不少心思,才将李尚书笼络过来。现在见势不妙,李尚书便有了退缩之意。

“阁老,善堂那边的动静闹得着实不小。”另一个幕僚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御史也因此被罢了官。可见天子之怒!不知阁老接下来打算如何?”

只差没明着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傅阁老目中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我明日就上朝!”

几个幕僚顿时松了口气。

事情越闹越凶,傅阁老再不露面,只怕无人能稳住局势。

就在此时,门被敲了几声。

傅阁老召集幕僚在书房议事,府中无人敢打扰。敢在此时来敲门的,唯有傅卓一个人。傅阁老沉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青年男子,相貌清俊,气质儒雅,正是傅卓。

傅卓和天子同龄,今年已有二十五岁。这三年来,傅卓一直做着天子近臣,那份温文尔雅的气度,和以宽厚闻名的天子颇有相似之处。

傅卓眉目沉凝,面色不佳。

幕僚们都很识趣,立刻起身告退。

傅阁老目光扫了过来:“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副慌张匆忙的样子!”

傅卓神色复杂地看着傅阁老:“王御史联合几位御史上奏折之事,可是出自祖父的授意?”

傅阁老面色一沉,呵斥道:“混账!你这是质疑诘问我不成?”

傅卓心里彻底凉了。

稍加试探,结果已经十分明显。

这件事,果然出自祖父手笔。

“祖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傅卓满面痛苦,声音低沉:“明知皇上对傅家有诸多不满,祖父此时不退让示好,竟还变本加厉,和皇上对阵较劲!”

“今日皇上颇为震怒,毫不手软地罢了几位御史的官职,显有威慑之意!祖父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傅阁老面色铁青,目中满是怒火:“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非要闹到和皇上彻底决裂的地步,祖父才肯觉醒吗?”傅卓半步不让,目中骤然闪出逼~人的光芒:“祖父位极人臣,我们傅家也已是大秦顶尖名门。祖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莫非要权倾朝野架空天子”

啪!

这一巴掌无比响亮!

傅卓所有的话语都然而止。

傅阁老神色阴沉,怒气冲天:“给我滚出去!”

傅卓绝望又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

这还是那个让他尊敬又爱戴的祖父吗?

那个忠君爱国的傅阁老,为何变成了现在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

仗着自己是两朝首辅,仗着自己门生众多威望正盛,意图欺凌弹压年轻的天子却不知,年轻的天子心思深沉狠辣,君王之威更不容人挑衅。

傅阁老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立刻滚出书房!”

傅卓转头离去。

傅卓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子。

罗芷萱含笑迎上前,在看清傅卓此时的模样后,面色陡然一变:“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了你?”

傅卓的脸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神态颓然,面色晦暗,满目颓丧。他甚至无力回应罗芷萱的疑问,沉默着躺到了床榻上。

罗芷萱的心不停往下沉。

她没有再多问,悄然躺在他身侧,轻轻握住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傅卓低哑地张了口:“阿萱,帝后和傅家,让你来选,你要选哪一边?”

罗芷萱沉默片刻,轻声应道:“你心中已有答案了,是不是?”

你已经将帝后放在傅家之前了,不是吗?

傅卓眼睛瞬间泛红,泪水涌了出来。

忠孝两难全!

这样的抉择,既残忍又痛苦。

罗芷萱心中阵阵酸涩,侧过身子,将傅卓搂进怀中。傅卓像个受伤的孩童一般,将头埋进罗芷萱的怀中,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同样的夜晚,椒房殿里的帝后也是辗转难眠。

“阿宁,”萧诩声音闷闷地张了口:“傅阁老野心太大,我必须出手对付他。可这样一来,我和傅卓”

接下来的话已无需出口。

萧诩长长地叹息一声。

傅卓自十岁起成了他的伴读。两人自少时起便结下深厚的友情。对他来说,傅卓是最忠诚可靠的臣子,也是最值得信赖的好友。

可现在,他势必要除掉傅阁老,打压风头盛极一时的傅家。

傅卓身为傅家长孙,在此关头,会如何抉择?

顾莞宁伸手握住了萧诩的手,悄声轻叹:“忠孝两难全。傅卓聪明坚毅,一定会做出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此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一切待日后,自见分晓。”

萧诩默然。

没坐上龙椅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成为天子,便能掌控天下,无所不能。

登基两年多来,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老臣们表面恭敬暗中联手牵制君权,年轻的官员们稍显稚嫩,远不是这帮老狐狸的对手。他这个天子,为了朝堂安稳,不得不暂时妥协,对老臣们稍作退让。

他的帝王之路,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安稳平顺。

顾莞宁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轻声说道:“傅阁老为官多年,官声颇佳,又是一朝首辅。想动他,不是易事。必须想个妥善周全的办法。否则,便易造成朝堂动荡,党派相争。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萧诩点了点头:“放心,我早有准备。”

顾莞宁未再多言,将头靠在萧诩的胸膛。

第九百六十三章 牵制

帝后皆无睡意,话题很快转到了沈谨言的身上。

有季同在,沈谨言的一言一行自是瞒不过帝后。

“阿言真的长大了。”顾莞宁的声音中满是欣慰:“换在以前,遇到这等事,他只会慌乱无措,哭着藏到我身后。如今,他终于能独挡一面,也能鼓起勇气面对风雨。”

萧诩无声地笑了一笑:“是啊!阿言长大了,你也不用时时为他操心了。”

顿了顿又道:“明日就是善堂开业之日,我已经下令,让罗霆暗中调派数十个刑部捕快在善堂周围,防止有人从中捣乱。”

顾莞宁心中悄然涌起一丝暖意。

萧诩总是这般心思细密,体贴入微。

萧诩霍然凑了过来,一张俊脸上满是笑意:“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顾莞宁轻轻啐了他一口,眼底却如桃花盛开。

隔日,傅阁老终于上朝了。

傅阁老一现身,一众官员少不得要上前寒暄。

前一日怒斥王御史的顾海,此时也是全无芥蒂的样子,一脸真诚地笑道:“阁老多日未曾上朝,我等心中甚为挂念。本想登门探望,又怕扰了阁老清净。还请阁老见谅!”

傅阁老颇有愧色地应道:“老夫身为首辅,当以国事为重。前些时日为了一己之私自请休朝,实在有愧皇上,也有愧于百官同僚。思来想去,今日厚着颜面自请上朝,让顾侍郎见笑了。”

顾海一脸正色地说道:“阁老一心为国尽忠,为民尽力,不惧流言风语,不顾官声名声,此等心胸,实在令人钦佩!”

以傅阁老之城府,听了这番满含讥讽的话,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顾海,明明是勋贵子弟武将出身,一张嘴却比御史言官们还要犀利毒辣!

这哪里是夸赞,分明是讽刺他这个阁老只顾争权夺利不要脸面!

想想也是难免。他出手对付顾皇后,指使王御史等人重提定北侯府家丑,顾海岂能不记恨于心?

傅阁老稍稍变色,很快恢复如常:“顾侍郎如此盛赞,老夫受之有愧。”

顾海心中冷笑不已,面上的神情愈发诚恳:“阁老性情高洁,绝不是那等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阴险小人。”

傅阁老和顾海你来我往地口舌争锋。

其余官员一时插不上嘴,索性在一旁看热闹。

过了片刻,天子临朝,朝会正式开始。

傅阁老满面愧色地先请罪。

皇上温言悦色地安抚傅阁老一番,仿佛两人之间从无芥蒂,依旧君臣相得。

傅阁老重新上朝,对一众朝臣来说,便如定海神针一般,原本动荡不安的人心,也迅速安定下来。

不过,傅阁老本人却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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