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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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为人子和儿媳应该做的事。越是在这等时候,越是要谨慎行事,绝不能落下任何不孝之类的话柄。

“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小憩片刻。”顾莞宁轻声道。

太孙确实十分疲惫,下意识地听了她的话。他比她高了半个头,要靠在她的肩膀上,还得弯腰。

平心而论,这并不是什么舒适的姿势。

可当他的头靠在她肩侧的刹那,压抑了几日的疲惫和难过,忽然就如云烟般消散。身体不知何处又涌出了力气,传至全身。

太孙很快抬起头来,目中又有了往日熟悉的亮光:“我歇过了,现在有力气了。轮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了。”

顾莞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没客气:“好,我也休息一会儿。”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伸长胳膊,揽着她的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舒适些。

静静地相拥片刻,太孙俯下头,想和她轻声说话。却发现,她竟已靠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太孙鼻子微酸,没敢动弹,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这张脸,他在前世看了千遍万遍。

今生做了五年夫妻,除了她在静云庵的那几个月,他们相处的时间颇多。可他从未看够,就这样凝视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才好。

她确实太疲倦了,眼下全是青影。

太孙爱怜地微微叹息。

这么轻微的一声叹息,竟也令顾莞宁醒了过来。

“你觉得累,就在我的怀中多躺片刻。”太孙柔声道。

顾莞宁小睡片刻,便已恢复了不少精神,低声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坐下,说说话。”

按理来说,在灵堂里是应该一直跪着的。不过,深更半夜,也不必讲究这么多。找个厚实的垫子,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轻声细语起来。

哪怕灵堂里还有一尊冰冷的棺材,也丝毫无损夫妻两人低声闲话的兴致。

守在灵堂外的侍卫们,早已识趣地退开了一些。

“阿言之事,令皇祖父动怒了吧!”顾莞宁低声问道。

太孙也未瞒她:“皇祖父确实有些生气。不过,就算没有此事,他也会召齐王他们归京。”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护住沈谨言的性命,免不了要令元佑帝不喜。

第七百六十四章 归来

此事也确实无可奈何。

顾莞宁心中微有歉意,也没再说什么。转而又问道:“皇祖父现在龙体如何?”

太孙轻叹一声,低低说道:“皇祖父本就年迈,这两年来时常生病。此次父王骤然离世,对皇祖父打击甚大。皇祖父在床榻上躺着,根本无法起身。”

“我本想在福宁殿里一直陪着,皇祖父执意让我回府,好生操办丧事,将父王安葬。”101

老年丧子,对一个年迈的老人来说,本就是一大悲剧。

更何况,太子还是一国储君。

骤失储君,必会引起朝堂动荡和民心不安。对元佑帝来说,也是双重之痛。

元佑帝此时的心情,想来也如被冰雪严霜覆盖一般。

顾莞宁也悄然叹口气:“皇祖父也是可怜之人。楚王当年去世的时候,皇祖父正当盛年。如今,皇祖父已经年迈,精力体力远不如往日,还要经历丧子之痛,委实令人不忍。”

“你回来守灵,也是正理。每隔两日进宫一回,看看皇祖父。”

一来体贴孝敬自己的祖父。二则,此时正是元佑帝情感最脆弱的时候。趁着齐王还未回京,多陪伴在元佑帝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太孙深谙其中道理,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齐王经营多年,在朝中势力虽然不显,实则不弱。兼之齐王正值盛年,为人精明强干。是竞争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

太孙的优势也是极明显的。一是身份正统,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太子留下的所有势力人脉。二是深得圣眷。

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太孙最大的依仗和靠山,一直都是元佑帝。

两人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过了片刻,太孙又轻声问道:“阿宁,你心中还怨恨皇祖父吗?”

元佑帝当日一怒之下,将顾莞宁罚去静云庵。顾莞宁归来之后,一直未曾召见过。进宫那一日,也没和顾莞宁说过话。

顾莞宁不答反问:“你呢?”

太孙又沉默了,再次张口,声音压得更低:“我也说不清。我对皇祖父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有敬重有依赖有孺慕,有提防有警惕有戒备,如今又混合了怜惜和不忍。深藏在心中的怨气,无形中被冲散了许多。

顾莞宁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处,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说道:“我并不怨恨皇祖父。”

“他不止是祖父,更是大秦天子。我隐瞒生母不贞是事实,他不能不罚。”

“如今他对我心生失望,不愿见我。到底没剥夺我太孙妃的名分。否则,一道圣旨,便足以隔开你我。”

皇权至上。身为天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一言可定生死,一言也可让夫妻分离。

若无元佑帝的默许首肯,她如何能在梧桐居里安稳生活静待来日?

也因此,她从未怨过元佑帝。以一个帝王来说,他已经足够宽容。

太孙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一些:“别人都以为你高傲冷硬,其实,你心肠最软。”

她心肠软吗?

顾莞宁哑然失笑:“全天下,大概只有你会这般以为了。”

反正,在他眼里,她没有任何缺点。

如果她心狠手辣,也一定是别人的错。

太孙理所当然地应道:“你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顾莞宁抿起唇角。

夜半更深,外面天寒地冻,灵堂里阴气森森寒气逼人。夫妻两人却丝毫不觉,相拥着低声絮语,温情脉脉。

直到隔日,太子妃才知道太孙回了府。

一身素白的太子妃清瘦憔悴得吓人,眼下全是青影,见到太孙,还未张口,泪水已经溢出眼角:“阿诩,你总算回来了。”

太孙早知太子妃不易熬过丧夫之痛,也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目睹太子妃这般模样,心中依旧酸涩不已。

他走上前,将太子妃轻轻搂入怀中,轻声道:“母妃,不用担心,不必害怕,一切有我。”

自过了十岁之后,母子便再无这样的亲昵拥抱。

太子妃强自隐忍压抑的悲伤,也彻底倾斜出来。

太子妃紧紧抓着太孙的衣襟,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肩膀不停耸动,泪如雨下。

顾莞宁没有上前,只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些日子,她要忙碌的事情太多,实在顾不上安慰脆弱的太子妃。而且,婆媳再亲,总不及母子。她说的再多,也及不上太孙的一个拥抱给太子妃带来的安慰。

太子妃断断续续地哭了许久。

太孙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地拍着太子妃的后背。

太子妃哭累了,才停下,眼睛早已又红又肿,神色总算稍稍平静了些。

顾莞宁这才张口道:“父王离世,母妃伤心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府中内外事情繁多,儿媳分身乏术,实在无暇照顾母妃。母亲万万不能病倒,一定要保重自己。”

她故意这么说,太子妃的愧疚之心果然立刻被勾了起来:“这些日子确实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撑住,不会倒下。”

太孙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欣慰:“母妃能这么想就好。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再痛苦也得熬下去。”

太子妃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冰棺一眼,目中露出坚毅之色。

停灵几日,该来吊唁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之后每日守灵,俱是皇室宗亲。

齐王世子夫妇韩王世子夫妇和魏王世子夫妇,也是每日都来。

这般守灵,对众人来说都是苦差事。

尤其是太孙和顾莞宁,一个要时常进宫探望元佑帝,一个要打理照应一切琐事,饶是两人年轻力盛,也被耗得疲惫不堪。

阿娇阿奕还小,每日只跪上一两个时辰,便被领回梧桐居。沈谨言不能出来见人,正好陪在一双外甥外甥女身边。

元佑帝卧榻不起,将一应朝中诸事交给了李阁老傅阁老等朝廷重臣。

齐王在收到噩耗之后,便紧急赶往京城。一路不敢稍停,日夜兼程,终于在太子下葬的前一日回到了京城。

第七百六十五章 争斗(一)

“父皇!”

风尘仆仆的齐王跪在龙榻边,眼中满是血丝,含着热泪喊了一声:“儿臣惊闻二哥病故噩耗,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总算能赶上明日二哥下葬。”

经历丧子之痛的元佑帝,在一个多月的伤心之后,已经振作了不少。此时又被归来的齐王勾起了伤心痛苦,目中闪过一丝水光。

“回来就好!正好能送你二哥一程”

齐王又痛哭起来:“儿臣真未想到,二哥竟会英年早逝。让父皇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儿臣真恨自己未能飞至父皇身边,陪伴父皇左右。”

齐王藩地最远,回来得也最迟。魏王韩王比他早归了两日,此时俱都伴在元佑帝身边。

齐王这般声泪俱下,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看得魏王韩王暗暗撇嘴不已。

太子“暴病”身亡,最高兴的非齐王莫属了吧!长幼有序,接下来可就该轮到齐王了。亏得他还能露出这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魏王韩王俱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一同露出悲戚之色。

一个安慰哭得伤心至极的齐王:“事已至此,再伤心难过,二哥也回不来了。三哥也勿太过悲恸。”

一个安慰目中闪着水光的元佑帝:“三哥回来,正好能为父皇解忧。也请父皇多保重龙体,大秦的江山百姓都离不开父皇。”又对齐王道:“二哥走了,以后也该轮到三哥长伴父皇身边尽孝了。”

张口安慰齐王的是韩王,安慰元佑帝的则是魏王。

齐王心中暗骂魏王阴险,一席话里处处是陷阱。

太子尸骨未寒,尚未下葬。魏王这么说,倒显得他急着回来是要争抢储君之位一般有些事做了无妨,那层遮羞布却不能揭开!

果然,元佑帝目中水光隐退,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隐约的不满。

“二哥不在人世,你我兄弟确实该留下多陪伴父皇,一尽孝心。”齐王从来不是好惹的主,立刻将魏王韩王一起拖下水:“莫非四弟没有此想法?”

那张万人之上的龙椅,谁不想坐?

你魏王也没比我强哪儿去!

魏王还没吭声,韩王便说道:“此事容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是明日二哥安葬之事。父皇龙体欠佳,不能下榻。明日就由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送二哥去皇陵如何?”

韩王排行第六,在兄弟中年龄最小。现在跳出来说话,倒是一副兄长风范。

这是仗着宫中有生母窦淑妃撑腰。

齐王心中冷笑不已,口中却附和道:“六弟说得正合我心意。”然后,敛容拱手:“儿臣比四弟六弟虚长几岁。儿臣责无旁贷,愿亲自送二哥去皇陵。”

啊呸!不要脸!

这是抢着在百官面前露脸!

魏王韩王心中咬牙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齐王年长,排序在他们之上。长幼有序,他们在这一点上,是无论如何争不过齐王的。

元佑帝神色一缓,点点头道:“你行事素来周全,由你去,朕也能放心了。”

齐王正色谢了恩。

韩王忍不住膈应齐王几句:“虽说三哥和二哥有些宿怨。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死如灯灭,想来三哥早已将往日的恩怨抛到了脑后。”

太子府上的侍妾郑环儿为何会被赐死?齐王世子为何会被罚去皇陵?

其中内情,瞒得过百官,却瞒不过消息灵通的韩王魏王。

韩王故意旧事重提,有意给齐王添堵。

魏王当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立刻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三哥偶尔做过一回错事,想必心中一直颇为愧疚。如今二哥离世,三哥连道歉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知有多难过。六弟就别提起这些了。”

一个比一个毒辣!

齐王心中继续冷笑,面上露出羞惭之色:“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让四弟六弟也见笑了。这些日子,我时常反省,深悔当日之错。正如你们所说,如今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只盼着来世我和二哥还能继续做兄弟,我一定处处忍让三分。”

哟!

一推都推到下辈子了。也太没诚意了。

韩王目中闪过冷笑,张口道:“三哥若真有意弥补,何必等到来世。明日二哥就要下葬,三哥就在皇陵处多住些日子,陪一陪二哥。二哥地下有知,心中也会觉得欣慰。”

魏王立刻道:“六弟所言甚是。”

齐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两个早回京两日,早就勾~搭到一起,打算联手对付他!

这么重要关键的时候,他若是真去了皇陵,黄花菜都凉了。等从皇陵处回来,什么都没他的份了。101

“你们的提议确实极好。只是,父皇如今龙体欠安,身为人子,如何能抛下病重的父亲不管?”齐王一副痛心又无奈的神情:“我只能对不住二哥了。”

呸!

魏王韩王心中一起冷笑。

两人正要张口说话,元佑帝忽地皱了眉头:“行了,老三刚回来,还没回过劲来。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

兄弟三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自是瞒不过元佑帝。

魏王韩王憋憋屈屈地应了一声,闭上了嘴。

元佑帝素来偏心。皇孙里最喜欢太孙,几个儿子当中,最喜欢的却是齐王。一来齐王精明能干,二来,齐王的容貌脾气和年轻时的元佑帝最是相像。

以前有太子挡在前面,元佑帝对齐王的偏爱并不明显。

现在太子一死,元佑帝的偏心眼毕露无疑。让人气闷又无可奈何。

齐王心中颇为快意,不动声色地扫了魏王和韩王一眼。

就凭他们两个,如何是自己对手。

他真正忌惮的,另有其人

正想着,李公公悄然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孙殿下在殿外求见。”

听闻太孙来了,元佑帝疲惫苍老的脸孔顿时柔和了许多,声音也变得温软了许多:“让他进来吧!”

齐王目中闪过冷意。

元佑帝偏心他,最多只有三分。偏心萧诩,至少也有七分。

真正令他忌惮的,也正是年少的太孙。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争斗(二)

穿着素白孝服的俊美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太孙今年已有二十一岁,过了弱冠之年。身上既有青年人的朝气锐气,也有和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持重。

骤逢变故,太孙比往日清瘦憔悴了不少,不过,神色依然稳重。

进来后,太孙先给元佑帝行礼,然后又向齐王三人行礼。对齐王尤其表现得格外敬重:“这些日子,皇祖父一直念叨着三叔。三皇叔这一回来,侄儿也觉得心安踏实了许多。”

齐王自要摆出长辈风范:“这一段时日,你也够辛苦的了。明日我会亲自送二哥去皇陵,你也不必太过操劳辛苦。”

“多谢三皇叔。”太孙一脸感激,又对魏王韩王道谢:“也谢过四皇叔六皇叔。侄儿还年轻,以后常伴在皇祖父身边,说话行事难免有不到之处。还请三位皇叔多多指点。”

这话听着恭敬诚恳,细细一品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是在元佑帝面前给他们三个上眼药啊!

魏王韩王心中警惕之意大起,迅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

这等局面,还是让齐王应付去吧!

反正齐王年龄最长,在三位皇叔中也是威胁最大的那一个。

果然,齐王立刻应道:“叔侄之前,说话何须如此客套。更何况,你自少时起便比同龄人成熟稳重,行事有度。说什么指点,我们几个皇叔倒是惭愧的很。实在没什么可指点你的。”

太孙依旧一脸诚恳的表情:“三皇叔这么说,未免太过自谦。皇祖父常在我面前夸赞三皇叔精明能干,将藩地治理得繁荣富庶。侄儿不才,也盼着自己能像三皇叔一般,为皇祖父分忧。”

这个萧诩,论口舌可比不中用的太子强多了。

看似温软,实则软中带刺,句句都是陷阱。

齐王心中十分警惕,说话倒是比之前更小心了几分:“你时常伴在父皇身边,有父皇指点,胜过天下所有良师。这份福气荣耀,就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心中也十分羡慕。”

太孙点点头应道:“这倒也是。我跟在皇祖父身边,确实获益良多。”很快又道:“三皇叔此次归京,就长留在皇祖父身边,不要就藩了吧!”

齐王正色道:“这如何使得!藩王不得随意归京,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此次我接了丧信,才回了京城。陪父皇一阵子,总得就藩。”

“规矩是死的,不破不立。”太孙温和道:“三皇叔只顾祖宗规矩,难道就不想顾皇祖父了吗?”

齐王哑然片刻,才苦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倒真是让我两难了。罢了,等二哥之后,将此事交由礼部定夺吧!”

“藩王留京,不合规矩。礼部那些官员,大多迂腐。让他们商议定夺,能定夺出什么结果来。”太孙略略皱眉:“要不然,就得皇祖父龙体痊愈了再做决定。”

元佑帝像没听出两人在打机锋一般,适时地嗯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魏王韩王:“”

刚才他们两个只说了几句,元佑帝便皱眉不喜。轮到太孙和齐王口舌争锋了,元佑帝就不闻不问。

这也太偏心太让人憋闷了!101

太孙和齐王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移了开去。

在福宁殿里陪着元佑帝用了午膳后,齐王才回了齐王府。

太孙也因府中有事,回了太子府。

魏王闲着无事,便留在福宁殿里陪伴元佑帝。韩王则去探望窦淑妃。

窦淑妃见了儿子,顾不得欢喜闲话,立刻就压低了声音说道:“明日太子下葬,你也随着去皇陵。”

韩王点点头:“这点小事,何须母妃吩咐,儿臣自然之道。”

窦淑妃看着韩王,忍不住长叹一声:“都是母妃没用,没能抢来凤位。”

韩王最是年幼,没有齐王,还有魏王,怎么也轮不到他。

如果窦淑妃做了皇后,又自不同。皇后嫡子,在皇位的继承权上,更占优势。

韩王目中闪过一丝遗憾,口中却安慰道:“母妃已经尽力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如何能怪母妃。”

窦淑妃却越想越是气闷:“那个静妃,被废了后位,还是厚颜留在福宁殿里。每日伴驾,真不知她哪来的脸!”

哪来的脸?

当然是元佑帝给的!

王皇后失了后位,却未完全失去圣心。元佑帝对自己的发妻,比对窦淑妃和孙贤妃可要好多了。

韩王不忍将这些实话说出口,免得伤了窦淑妃的心,宽慰道:“父皇整日躺在龙榻上,身边确实离不得人。静妃娘娘到底是父皇发妻,有她照顾着,也是好事。母妃这一把年纪了,何必在意这些。”

窦淑妃瞪了韩王一眼:“我半截快入土的人了,有没有圣宠,当然无关紧要。对你们父子来说,就再重要不过。”

“若不是为了你们父子,我何苦这般着急。”

说着,忍不住落了泪。

韩王暗暗懊恼自己失言,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才令窦淑妃停了眼泪。

窦淑妃用帕子擦拭过眼角,吸了吸鼻子,才道:“总之,储君一日未定,你便有机会。总得仔细筹划,搏上一搏,才能甘心。”

韩王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母妃此言甚是。我心中已有定计!”

窦淑妃立刻追问:“什么定计?”

韩王冷笑一声,吐出五个字:“坐山观虎斗!”

窦淑妃顿时了然于心:“你是说,齐王和太孙必有一争。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就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正是。”韩王目中闪过精光:“三哥眼下最大的敌人,就是阿诩。依我看,父皇对阿诩还要更好些。三哥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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