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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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奏折的人是孙武。

孙武如今在鸿胪寺里任了个闲散差事,逢到大朝会才有资格上朝。谁也没想到,这个官职低微的孙武竟这般胆大,竟在奏折上明晃晃地请立孙贤妃为后。

看着面色阴沉的元佑帝,太子后背直冒冷汗,恨不得立刻将孙武的嘴缝上。

请立新后没什么大碍,立谁为后却不能乱说,得由元佑帝定夺才行。这个孙武,也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口口声声夸赞孙贤妃

太孙眼角余光扫过侃侃而谈的孙武,嘴角扬了一扬。

孙武话音刚落,立刻便有数名官员联名上了奏折附议。

巧的很,这些官员,都是平日亲近太子的。一二品的高官如傅阁老罗尚书崔侍郎诸人,暂时还未吭声。

饶是如此,声势也颇为明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太子在为孙贤妃造势。

太子心里暗道不妙。

他是有这份心思,可是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为何今日朝堂上有这么多官员出声?

太孙不动声色地看了目光闪烁不定的太子一眼。

元佑帝显然已将这笔账记到了太子身上,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立谁为后,既是朕的家事,也是大秦的国事。朕想听听太子的意思。”

在元佑帝冷厉不善的目光下,太子额上也有了冷汗:“儿臣不敢妄言。”

好一个不敢妄言!

煽动了这么多人为孙贤妃造势,现在倒是畏首畏尾不肯吭声了。

元佑帝一声冷哼,在众人耳畔响起,透出不怒自威的天子之势:“你不敢妄言,就闭上嘴。让他们几个也闭上嘴。”

太子冷汗如雨,根本不敢辩驳。

更令太子震惊的事情来了。

往日和太子来往并不频繁密切的官员里,竟也有人张口上奏折请立新后。将孙贤妃夸得举世无双,顺便将王皇后贬得一无是处。诸如昏庸糊涂自私自利心胸狭窄有野心种种之类。

元佑帝面色阴沉,满面风雨欲来之色。

王皇后是他的发妻原配,他对她一直颇为敬重。哪怕对她有些不满,听着众人犀利愤怒的指责,心里也十分恼怒,连带着看太子也愈发不顺眼。

太子忽然觉得自己落入了设好的圈套里,不知该如何挣脱。

太孙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孙武等人是他暗中安排的。之后这些人,又是谁的手笔?

在朝上,元佑帝不置一词,并未提及封谁后位的事。回了福宁殿,便将太子叫来怒叱一顿。

“混账!王皇后做了你多年嫡母,对你素来宽厚,没有半分对不住你。她被我废了后位,你不去探望她也就罢了。竟连一时三刻都等不得,立刻就要扶生母坐上凤位。简直是无情无义,枉为人子。”

太子被骂得面色如土,忙跪下请罪:“父皇误会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儿臣之前毫不知情。”

元佑帝冷笑连连:“你这是拿朕当傻瓜!孙武素来胆小,若不是你从中授意,他岂敢在朝堂上上奏折?还有之后张口附议的官员,也大多是和东宫来往密切的。不是你暗中指使,他们又怎么会一起上奏折!”

冤枉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太子心中冤屈之极,却又无从辩解。

元佑帝正在怒骂太子,李公公忽然神色有异地来禀报:“启禀皇上,景阳宫那边送了口信来。说是贤妃娘娘今日去过景阳宫之后,静妃娘娘便一直米粒未进,意欲轻生寻死。还请皇上去一趟景阳宫。”

第七百三十六章 落空

太子头脑嗡地一声,仿佛一个马蜂窝被捅开了似地,嗡嗡四处乱飞,一不小心,就被蛰得满头都是包。

过犹不及!

孙贤妃素来小心谨慎,今日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果然,元佑帝闻言勃然大怒:“好一个孙贤妃!朕的原配发妻,岂能由她轻易羞辱。真以为凤位是她囊中之物不成!”

“来人,立刻去景秀宫传朕口谕。从今日起,凤印全部交由窦淑妃保管。宫中一应琐事,也由窦淑妃掌管。让孙贤妃好好在景秀宫中反省!”

然后,目光森冷地掠过太子脸孔:“朕要去景阳宫探望静妃,你就不必去了。免得静妃被你再气得寻死一回。”

太子灰头土脸地为自己辩解:“父皇误会儿臣了。儿臣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分外忧心。儿臣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贤妃娘娘素来谨小慎微,也绝不是刻薄尖酸之人,怎么会令静妃娘娘自尽寻死”

“照你这么说来,总不会是静妃自己寻死栽赃到贤妃头上吧!”元佑帝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事实如何,朕自会查明。”

说完,便含怒离开。

太子满口黄莲,有苦难言。

有苦难言的何止是太子。

孙贤妃更是满肚子委屈,难为她一把年纪还能哭出梨花带雨的风姿来:“我去景阳宫,只是去探望静妃,并未说什么过激的话。谁能想到,她竟要寻死。”

“现在倒好,我是掉进泥坑,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

元佑帝严令她禁足反省,将凤印和宫务都交给了窦淑妃

她的满心希冀,俱都落了空。

看着哭哭啼啼的孙贤妃,太子忍不住长叹一声:“今日在朝堂上,孙武主动上奏折奏请立你为后,还有许多官员附议。父皇将一应奏折都按了下来。”

“父皇本就心中不快,偏又紧接着出了这等事。父皇已经认定了是你有意羞辱静妃,十分恼怒。连带着我也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真是事事都不顺遂!

孙贤妃哭声一顿,红着眼睛说道:“这等大事,孙武岂敢自作主张!你真的没授意过他?”

太子没好气地应道:“我打算让于御史先打头阵,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孙武今日就跳了出来。”

等等!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太子和孙贤妃对视一眼,脑海中忽地同时浮出一个名字。

“这个逆子!”太子目光寒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定是他从中捣鬼!”

孙贤妃也是满心窝火,恨恨说道:“阿诩原本是个多好的孩子,自从娶了顾氏之后,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此事一定是顾氏在背后唆使。”

太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待今晚回府,我一定问个清楚明白!”

孙贤妃还未风光几日,就遭了元佑帝训斥厌弃,白白便宜了窦淑妃。

窦淑妃接了凤印,简直是心花怒放。

不过,有孙贤妃先例在前,窦淑妃行事更小心了几分,根本没去景阳宫,只命人送了一大堆补品去。

“寻死”未成被救回了性命的王皇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对着前来探望的元佑帝哭道:“臣妾无颜苟活,还是死了清净,一了百了。皇上何必让人救臣妾这条性命。”

不过月余没见,王皇后形如槁枯,苍老憔悴得不成样子。

元佑帝看在眼里,心里颇觉得不是滋味,轻声安抚道:“朕已经发落过孙贤妃了。朕说话算话,不会让任何人折辱于你。”

王皇后没有谢恩,只不停地落泪。

元佑帝对原配发妻确实不同,见状叹了一声,坐到床榻边,握住王皇后冰凉的手:“朕知道,王氏之事,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你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出了这等事,不仅是朕痛心,你心中更是痛苦。”

“只是,朕要严惩王家,不得不废了你的后位。在朕心里,无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朕已经这把年纪了,不会再另立新后。你且放宽心,安心地将身子养好。”

天子一诺,重于泰山!101

王皇后目中闪着感动的水光,哽咽着喊了声皇上,然后泣不成声。

心里却是冷冷一笑。

不管如何,孙贤妃是休想坐上凤位了。

至于窦淑妃,有太子一日,元佑帝绝不会让韩王生母成为大秦皇后,免得惹来嫡庶之争。

她的后位,哪怕她坐不了,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宫中出了这等大事,自然瞒不过有心人,很快便传了开来。

太子妃得了消息后,立刻来了梧桐居,将此事告诉顾莞宁。既为太子忧心,又觉得颇为解气。

顾莞宁对太子妃矛盾的心思了然于心,原本不想说穿。转念一想,有些事也得该让太子妃知晓,总不能一直将她满在鼓里。

“其实,孙武上奏折一事,是殿下借着父王的名义授意为之。”顾莞宁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

太子妃:“”

太子妃头脑一懵,怔怔地看了过去。

顾莞宁俏脸平静,目中闪着令她心慌的光芒:“父王想让贤妃娘娘坐上后位,我和殿下却以为此事绝无可能。”

“母妃,有些事,你也该心中有数。父王视我如眼中钉,对殿下也生了隔阂嫌隙。此时皇祖父健在,矛盾都被压了下来。他日总有冲突之日”

太子妃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打断顾莞宁:“你不要再说了!”

声音急促而嘶厉。

在皇家,父子相争意味着什么?稍微一深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顾莞宁抿了抿唇,放柔了声音,轻声道:“我不想一直瞒着母妃,所以才据实以告。我也不是要逼着母妃做什么。只希望母妃有些心理准备。”

她不想要这样的心理准备!

她再怨恨自己的丈夫,也绝不愿看到父子相残的一幕!

太子妃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什么,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先回雪梅院。”

然后,匆匆起身走了。

顾莞宁看着太子妃近乎仓皇而逃的身影,溢出一声轻叹。

第七百三十七章 对立

太子妃回了雪梅院后,将自己独自关在屋子里。

顾莞宁说的那几句话,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恒回旋。

父子反目父子相残你死我活

太子妃全身打了个寒颤。那股寒意从心底迅速蔓延,全身僵硬冰冷,毫无温度。

她该怎么办?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儿子。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太子纵然再多不好,也是她的丈夫她的天。他倒下,她的天也就垮了。她的儿子,更是她此生最大的骄傲,也是她最大的依靠。

如果他们相争她要怎么办?她要站在哪一边?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多想,她的脑海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必然是要站在儿子这一边的!

这个念头一掠过脑海,原本僵硬不能动弹的身子,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些许热气,手指动了一动,紧接着整个人也能动了。

她站了起来,用力地深深地呼出胸口的闷气。

丈夫薄情冷血,根本靠不住。她要靠自己的儿子,她也只能靠自己的儿子!如果他们父子反目相争,她也一定毫不犹豫地站在儿子这一边。

想通想明白了,她激烈跳动的心也缓缓平稳下来。

傍晚时分,太子早早回府,先来了雪梅院。

看到太子的刹那,太子妃身体有些僵硬,想挤出笑容却挤不出来,神色显得有些怪异,语气也有些生硬:“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目中满是怒气,也因此忽略了太子妃的异样:“阿诩回府没有?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暗中出手对付他的祖母!”

祖母?

太子妃反射性地问道:“殿下说的祖母是何人?莫非是指贤妃娘娘?”

按着礼法来说,孙贤妃可没有做太孙祖母的资格。

太子显然听出了太子妃的言外之意,犹如被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羞恼成怒地说道:“贤妃娘娘是孤的生母,当然是阿诩的祖母!”

太子妃心里一凉,看着大发雷霆的太子,忽然觉得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有些异样的陌生。

太子还在发脾气:“王皇后已经被废,后位虚悬。有资格坐上凤位的,除了孤的生母,还能有何人?”

“阿诩竟在暗中捣鬼,坏了孤和母妃的大事。孤此次饶不了他!”

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太子妃心中更凉了。

这就是太子!

需要儿子的时候,对儿子满口夸赞。一旦生了嫌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当年对萧启是这样,对自己的长子依然如此!

太子妃沉默不语。101

太子发了一通火,犹自不满,见太子妃一声不吭,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茬:“你怎么一声都没吭?阿诩做了错事,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过错。你素来惯着他,从未好好管束他。惯得他不敬长辈,惯得他胆大妄为”

太子妃忍无可忍,张口打断了太子:“臣妾以为,阿诩并未做错任何事。”

太子气得面色一变,怒瞪着太子妃:“你说什么?”

“臣妾说,阿诩没有做错。”太子妃的新仇旧恨也被勾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朝堂之事,臣妾不太懂,也不想去多管。臣妾只知道,阿诩做什么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太子气得七窍生烟:“你你是非不辨!真是荒唐!”

“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一心向着他。不管他做什么,臣妾都站在他的身后。”太子妃定定地看着太子,一语双关地说道。

可惜,太子没有听出太子妃的话中之意,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

太子妃站在原地,目送着太子的身影远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渐行渐远。

其实,从很早之前,他们夫妻之间就已经没什么情分可言了。她低声下气,隐忍退让,忍气吞声,却从未换来他的怜惜。

如今她挺直了腰杆,说话行事都比往日硬气多了。常被气得含怒而去的人,变成了太子。她也没了往日动辄落泪哭泣的习惯。

或许,她该试着让自己更坚强一些,早些适应没有丈夫的生活才对。

太孙一回府,不出意料地被召到了书房,面对的是太子铁青的脸孔和一连串的指责。

太孙也不动气,待太子发完火,才不疾不徐地说道:“父王不是一心盼着贤妃娘娘能坐上凤位吗?儿臣这么做,也是想为父王分忧!”

“分什么忧!你是成心给孤添堵,给贤妃娘娘找不痛快才是真的!”

太子的鼻孔都快冒烟了,目中满是怒气:“奏请封后是何等大事,你这般擅作主张,令你皇祖父对孤心生误解,又迁怒到贤妃娘娘身上。以你的聪慧,绝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后果。”

太孙略有些无奈地叹道:“儿臣一片好意,却被父王误解至此,儿臣也是无可奈何。”

好一个无可奈何!

太子阴冷地盯着太孙:“你是不是笃定孤拿你没办法,奈何你不得?”

本来不就如此吗?

他是长子,又是太孙,圣眷犹在太子之上。太子对他百般忌惮,又不得不器重依赖他。他们之间,早已没了父子情分,所剩的,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

如果太子有别的选择,早已动手除掉他这个儿子了。

太孙平静地回视:“父王误会了,儿臣绝无此意。若父王心中不快,儿臣明日就进宫向皇祖父禀明,此事都是儿臣自作主张,和父王无关。”

这时候解释还有什么用?

元佑帝正因王皇后自寻短见之事厌弃孙贤妃,孙贤妃想坐皇后的希冀已经成了泡影!解不解释都没了意义。

太孙重重地冷哼一声:“不必了!此次之事,都是你的过错。孤罚你一年之内不得参与东宫议事,你可心服?”

这是让他没机会再正大光明地接触东宫属官,也是在变相地削弱他的影响力。

以后,他再想动类似的手脚,几乎不可能。

太孙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略略低头应道:“儿臣心服口服。”

第七百三十八章 想通(一)

太孙神色如常地回了梧桐居。

孩子已经被哄着睡下了。

顾莞宁坐在床榻边,神色安宁地看着一双儿女。听到轻轻的推门声,微微侧过头。昏黄温暖的烛光给她明艳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目光深幽而平静。

太孙和她对视,心里那一丝凉意立刻被抛到了脑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前来,将她揽入怀中。

顾莞宁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父王罚你了?”

太孙嗯了一声,简略地将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语气颇为平静,丝毫不见怒气。

顾莞宁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太孙一眼:“你心里若是不痛快,在我面前不必强忍着。”

“我没生气。”太孙淡淡说道:“这点事,不值得我动怒。”

从太子张口将顾莞宁送到静云庵的那一刻开始,他对太子仅剩的一点父子之情,也已荡然无存。

他不再视太子为父。对敌人,他从不会迟疑心软。

顾莞宁没有再说话,只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皮肤贴在一起,很快便有了温度。

她的声音,悄然传进他的耳中:“今日,母妃到梧桐居来,我向她稍稍提及你和父王对立之事。母妃受了不小的冲击,很快便走了。”

一提起太子妃,太孙的平静漠然便化作了一声轻叹:“此事迟早得让母妃知晓,也让她有些心理准备。”

“前世母妃生病早逝,这一世,我只盼着母妃能平安康健地活下去。我要让她做尊荣的太后,安享荣华富贵。”

重活一世,她有要守护的人,他也一样。

顾莞宁轻声道:“萧诩,我和你一起孝敬母妃。”

太孙嗯了一声,眉头悄然舒展开来,用力地将她搂紧了一些:“今日在朝堂上,不止是我出了手,还有不少官员也张口奏请贤妃娘娘为后。将王皇后贬低得一无是处。皇祖父十分恼怒。后来听闻王皇后意欲绝食寻死,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夺了孙贤妃掌管宫务的权利。”

顾莞宁低声道:“你真以为,王皇后想寻死?”

太孙哂然一笑:“享惯了荣华,掌惯了宫中大权,怎么可能有寻死的念头。王皇后寻死是假的,朝堂上那些上奏折贬低王皇后的官员,也是她自己的手笔。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又狠又准。”

不愧是和元佑帝做了多年夫妻的王皇后!对元佑帝的性情脾气了如指掌,无人能及。一出手,便令孙贤妃灰头土脸地败退。

“王皇后对自己尚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孙贤妃输了也不算冤枉。”顾莞宁目中闪过冷意:“看来,皇祖父是不会再立新后了。”

太孙嗯了一声:“皇祖父对王皇后还有几分旧情,不会轻易再立新后。”

夫妻两个说了一回朝堂宫中之事,很快又将话题转到了回来:“你回来也有月余了,该应付的人和事也都应付得差不多了。眼下闲着无事,也该回侯府看一看祖母才是。”

顾莞宁笑了起来:“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想和你说,我打算明日就带着阿娇阿奕回去小住几日。”

太孙俯头,在她唇上温柔地流连:“住上几日就回来。阿娇阿奕的生辰就快到了。府里少不得要摆几桌酒宴。”

顾莞宁应了一声。

隔日,顾莞宁去雪梅院请安之际,向太子妃禀明此事。

太子妃笑道:“你回来这么久,也该回府看看才是。不过,阿娇阿奕的生辰就快到了,你此时带着他们回侯府,小住几日就得回来才行。”

顾莞宁含笑应了。

太子妃这一夜显然没有睡好,眼下敷着厚厚的脂粉,依然遮不住青影。眼里也有些血丝。可她的精神却并不颓唐,目光比平日更明亮。

看来,太子妃已经想明白了。

顾莞宁心中颇为欣慰,口中却什么都没说。

倒是太子妃,含蓄又隐晦地叹道:“我以后都靠着阿诩和你了。”

顾莞宁微笑道:“母妃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孝敬母妃。”又笑着说道:“母妃还有阿娇和阿奕呢!”

是啊!

她还有一双可爱的孙子孙女。顾莞宁还这么年轻,和阿诩又十分恩爱,或许以后还会生许多孩子。

她整日忙着含饴弄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太子如何。

太子妃想着,释然地笑了起来。

定北侯府。

崔珺瑶正陪着太夫人轻声闲话,手中抱着几个月大的俊哥儿。

太夫人目光不时地落在曾孙的小脸上,唇角含笑,心情十分舒畅。

紫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笑着禀报:“启禀太夫人,太孙妃回来了。”

太夫人既惊又喜,霍然站了起来:“宁姐儿怎么忽然回来了?”竟也没提前说一声,忽然就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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