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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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为王家牺牲到何等地步才行?

王敏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王璋清洗敷药,又喝了一碗清心宁神的汤药,很快沉沉睡去。

双目红肿的袁氏王敏母女两人,坐在外间,相顾无言。

过了许久,袁氏才打起精神说道:“阿敏,你父亲一直被关在天牢里。也不知皇上到底打算如何发落。你可否送信给齐王世子,请他从中出力,救一救你父亲?”

王敏有些难堪地低声道:“我前两日便让人送信给世子了。可可世子说,皇祖父盛怒之际,无人敢求情。”

袁氏满心的希冀被这盆冷水浇下来,连个火花都没了,透心冰凉。

王家落了难,不管能否救出岳父,身为女婿至少也该出份力。齐王世子未免太过凉薄。

王敏见袁氏面色难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齐王世子本就对她颇为冷淡。夫妻又一直相隔两地,只偶尔有书信来往。这样的夫妻,谈何感情?

王家一出事,齐王世子十分震怒,立刻命人送了信回来。严令她不准回娘家,更不准在风口浪尖上冒然进宫求情。绝口不提如何救王少常出天牢

她愤怒伤心自怨自艾自怜自苦,却又无可奈何。

袁氏深呼吸口气:“罢了!你已经嫁到齐王府,是齐王府的人。王家出了事,好歹没连累到你身上。也不必你时时回来了。你早些回去,照顾好玥姐儿,等着世子回来。”

竟张口撵她回去。

王敏难堪又难过,哭着离开王家。

梧桐居。

顾莞宁正在招呼傅妍和林茹雪两人。

她们两人登门,将自己的孩子也都带了过来。瑜姐儿和朗哥儿也都会走路了,和阿娇阿奕在一起玩耍。四个小人儿在一起,少不得你推我我打你。

阿娇平日和阿奕时常闹腾,到了此时,却又格外团结。朗哥儿不过拍了阿奕一下,阿娇便帮着阿奕一起揍人了。

孩子的手快的很,待大人发现将孩子们拉开,朗哥儿已经被揍得嗷嗷直哭。

林茹雪心疼儿子,忙将朗哥儿抱在怀中哄了起来。

顾莞宁绷着脸,训斥姐弟两人:“你们两个,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哥哥,怎么可以联手欺负弟弟?现在就去向朗哥儿道歉。”

阿奕不服气:“弟弟先动手,我才还手。”

阿娇同样振振有词:“我欺负阿奕,别人不可以。”

顾莞宁:“”

傅妍早已乐得笑弯了腰:“阿奕阿娇真是聪明乖觉,伶牙俐齿。”难得看到顾莞宁也有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时候。

林茹雪也只得笑道:“孩子在一起,拌嘴磨牙也是难免的。堂嫂,你就被再数落阿娇阿奕了。他们两个都还小呢!”

“朗哥儿也太娇气了些,只挨了两拳就一直哭到现在。回去以后我可得好好说一说他。”

阿娇接过话茬:“对,弟弟太娇气!”

阿奕一本正经地点头:“哭包!”

林茹雪:“”

顾莞宁:“”

林茹雪哭笑不得,顾莞宁也是好气又好笑,瞪了过去:“都给我住嘴!动手打人本来就不对,竟然还这般振振有词。罚你们两个站在那儿,一盏茶不准动。”

阿奕和阿娇心中不情愿,却不敢再顶嘴,乖乖站在那儿不动。

傅妍笑着赞道:“堂嫂真是教子有方。”

顾莞宁笑着自嘲:“我也只有板着脸的时候,才能让他们两个老实一些。平日他们两个混世魔王,仗着母妃撑腰,整日淘气闹腾。”

“孩子还小,都淘气的很。”林茹雪无奈地笑道:“朗哥儿也是个闲不住的,整日在府里到处乱跑。我跟在后面追都快追不上了。”

朗哥儿坐在林茹雪怀中,泪珠已经擦的干干净净,正咧着嘴笑。

顾莞宁忍俊不禁,也笑了起来。

傅妍怀中的瑜姐儿却十分乖巧,将头靠在傅妍的怀里,小手搂着亲娘的脖子,不时地蹭一蹭。看的林茹雪忍不住羡慕起来:“还是女儿乖巧听话。我也想再生个女儿。”

傅妍笑道:“我可盼着早些生个儿子呢!”又转头对顾莞宁笑道:“还是堂嫂最有福气。遭一次罪,既生了儿子又有了女儿。”

顾莞宁随口笑道:“你们谁喜欢就带走,我早就带得头痛了。”

妯娌三个说说笑笑,气氛颇为融洽,丝毫看不出半点芥蒂。

好在当日没有落井下石,留了些情面。不然,今日见面可就尴尬了。

傅妍和林茹雪心中各自庆幸不已。

顾莞宁实在太厉害了!只凭一己之力,就掀翻了王家和王皇后。好在她们没和她站在对立面。

万幸万幸!

玲珑悄步走了过来,在顾莞宁耳边低语数句。

第七百三十三章 废后(一)

玲珑的声音又低又快。

傅妍下意识地竖长耳朵,只隐约听到“高阳郡主”“王郡马”几个词。

林茹雪心中也甚为好奇。

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绝不会自讨没趣多嘴多舌。

顾莞宁倒也没隐瞒,淡淡张口道:“玲珑听了一桩新鲜事,特意说来给我解闷。听闻高阳郡主又将王郡马抓伤了。”101

傅妍顿时来了兴致:“哦?竟有这等事!王郡马前年颜面受伤,养了几个月才出来见人。这一回不知伤在何处?”

林茹雪随口笑道:“王郡马该不是又伤了脸吧!”

“正是!”顾莞宁目光微闪,悠然一笑:“而且,听说伤得颇重,怕是要破相了。”

王璋面容俊俏,颇有才学,在京城里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只可惜,偏偏娶了跋扈任性又轻浮浪荡的高阳郡主,做了倒霉的郡马。

更倒霉的是,连和离的机会都没有。

傅妍和林茹雪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怜。”

顾莞宁神色漠然:“可怜之人,总有可恨之处。没人逼着王郡马去郡主府,他自己偏要去,落得这样的结果,又能怪得了谁。”

这倒也是。

傅妍试探着说道:“王侍郎如今身陷天牢,也不知皇祖父会如何处置发落。”

顾莞宁目中俱是冷意:“王侍郎欺君在前,又意图杀我灭口。两罪并重,皇祖父自会明断。”

傅妍口中附和几句,心里暗暗凛然。

看顾莞宁的意思,是不会轻易放过王家了。

林茹雪轻声道:“王家发生这么多事,气得皇祖母病倒不起。我想着,我们妯娌几个是不是该一起进宫探望皇祖母。”

顾莞宁淡淡应道:“你们去吧!我就不进宫了。免得将皇祖母气出个好歹来。”

林茹雪不再多言。

傅妍目光一闪,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堂嫂前两日进宫,觐见皇祖父。不知皇祖父是何反应?”

顾莞宁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圣心莫测,我也看不出来。你这么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一问皇祖父。”

傅妍:“”

傅妍试探不成,反倒讨了个没趣,顿时有些讪讪。好在她素来是个圆滑伶俐的性子,立刻笑着给自己解围:“堂嫂就别说笑了。我哪有这个胆子。”

很快便将话题扯回了孩子身上。

当日晚上,太孙也从宫中回来了,和顾莞宁说起了高阳郡主一事。

“皇祖父本就对大堂姐不喜,听闻大堂姐抓伤王郡马,心中更是恼怒。打发李公公去郡主府传口谕,狠狠地训斥大堂姐一顿。让她就此禁足,不准再随意出府。”

顾莞宁秀眉微挑:“皇祖父没让王郡马和大堂姐和离?”

太孙淡淡应道:“这倒没有。”

看来,元佑帝虽然愤怒,却并无彻底除掉王家的打算。

想想也是。王家身为后族多年,虽然上蹿下跳,倒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元佑帝重旧情的性子,哪怕是看在王皇后的颜面上,也不会对王家痛下杀手。

当然,王家少不了要被剥层皮就是了。

顾莞宁和太孙对视一眼,彼此心中了然。

太孙又低声道:“皇祖父确实有废后之意。贤妃娘娘在宫中经营多年,虽不显山露水,也不容小觑。今日又叫了父王到景秀宫,看来,对皇后之位是志在必得。”

以太子的性子,必会插手此事。

顾莞宁略略皱眉:“废立皇后一事,父王不宜过问。不然,既落人话柄,又会惹来皇祖父忌惮。”

说起太子,太孙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缓缓说道:“身为人子,当以孝顺为先。父王要做什么,便由他吧!”

父子两个如今连貌合神离都维持得勉强。

太孙也无心再提点太子行事。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顾莞宁目光闪动,在太孙耳边低语数句。

太孙略一点头。

半月之后,元佑帝下旨废后,做了数年中宫的王皇后,被降为妃位。

静妃!

跪在地上的王皇后听到这个封号,讥讽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静有安静之意,也有贞静恪守本分的意思。元佑帝赐了这个封号给她,不无警告之意。

“皇上有旨,请静妃娘娘另择寝宫,明日搬出椒房殿。”李公公的语气一如往日,恭敬有加。

王皇后木然应了。

隔日,王皇后搬出椒房殿,住进了景阳宫。

景阳宫和景秀宫规制相同,一般大小,只是离椒房殿远了一些,颇为清幽。

王皇后刚搬进景阳宫,窦淑妃和孙贤妃便前来探望。

王皇后以养病为由,将两人拒之门外。

孙贤妃不露声色,窦淑妃却撇撇嘴,冷笑一声:“我们两个好意来探望,她倒是摆起架子来了。真当自己还是皇后我们来巴结讨好她不成!”

孙贤妃温言说道:“娘娘身体欠佳,后位被废,又初搬来景阳宫,心情不佳也是在所难免。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哟!

瞧这装模作样的德性!

窦淑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起来,这后位空悬,对妹妹来说倒是一桩好事。说不得妹妹日后是富贵尊荣之命,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一二。”

孙贤妃听出窦淑妃的讥讽之意,也不恼怒,反而叹了口气:“我和姐姐相识数十年,彼此熟悉。我的性子,姐姐也该知晓。我只盼着皇上龙体康健,宫中太太平平,太子殿下平安罢了。”

窦淑妃心中冷笑不已。

一张口就是皇上如何宫中如何太子如何,无非是显摆自己是太子生母。

同为育有皇子的妃嫔,她的儿子被封了韩王,自是比孙贤妃逊色一筹。不过,她也不是毫无一拼之力。

千载难逢的良机,总得搏一回才甘心。

窦淑妃收敛了讥讽之色,也换上了姐妹情深的真挚脸孔:“妹妹说的是。皇后娘娘被废了后位,宫中事务少不得要你我多操心,为皇上分忧才是。”

呸!

有我在,哪里还要你“操心”!

孙贤妃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欣然一笑:“正是如此。”

第七百三十四章 废后(二)

王皇后被废,王家承恩公爵位被夺,老承恩公经此打击,彻底病倒,一蹶不起。关在天牢里的王少常,也被问审定罪,被革了侍郎的官职,被关在天牢里。

在朝中任职的王家人,官职低微的暂时未受影响,官职过了四品的俱被降职。

短短一个月之间,王家分崩离析,迅速衰败。

消息传到王家,袁氏当场晕倒。

醒来一睁眼,袁氏便嚎啕大哭起来:“阿璋,你父辛苦多年,才做到了侍郎。如今官职没了,还要在天牢大狱里苦熬十余年。这份罪,他怎么能受得了啊”

王璋脸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只可惜留下了一道去不掉的疤痕。俊俏的脸孔似被疤痕分成了两半,令人惋惜。

原本就不喜多言的王璋,如今愈发沉默。袁氏哭得涕泪横流伤心欲绝,王璋也未出言相劝,只默默地坐在床榻边。

待袁氏哭得嗓子都哑了,王璋才低声道:“不管如何,父亲到底保住了性命,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母亲应该感激龙恩才是。这样的痛哭怨恨,只此一回。以后万万不能再有。”

王家圣眷已失,又没了王皇后这座靠山,以后定要谨言慎行。

袁氏哭了一通,情绪平静了不少,也知道其中利害,红着眼应下了。

“姑祖母后位被废,被降为静妃,一应待遇依旧比照从前。足可见,皇上颇重旧情。”王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王家虽被夺了爵位,父亲也被革职关押,到底没伤及性命。先隐忍等待,或许日后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袁氏早已没了主心骨,闻言惶惶地点了点头,面上一片无助茫然。

王璋心里其实十分沉重。

祖父病重,父亲被关进天牢,如今王家只能由他来撑着。可在这种时候,他又能做什么?他还可以做什么?

他甚至不能流露出心中的慌乱无助。

母子相对无言片刻,王璋忽地站起身来:“母亲,我要去郡主府一趟。”

袁氏大惊:“你去郡主府做什么?你脸上的伤还没痊愈!万一高阳郡主再次发疯怎么办?不行,你万万不能去!”

王璋却十分坚持:“姑祖母在宫中养病,我和郡主理当进宫探望。母亲放心吧!时隔一个多月,郡主也该冷静下来,不会再对我动手了。”

当日,王璋又去了郡主府。

不论高阳郡主如何冷嘲热讽说多少恶毒羞辱的话,王璋都忍下了。

趁着高阳郡主骂累了,王璋才有机会张口:“郡主,我们是结发夫妻,彼此纵然有再多怨气,也不该轻言和离。如今王家败落,皇祖母也被废了后位。我们两个在此争吵又有何用?倒不如进宫看一看皇祖母,也顺便试探皇祖父的心意。”

如果他们夫妻还能进宫觐见王皇后,说明元佑帝没有彻底拔除王家的打算。反之王家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高阳郡主看似凶狠,实则心中凄惶难安。

她的荣耀风光,都来自于王皇后。若是王皇后彻底垮台,她这个郡主也就徒剩虚名了。

王璋的提议,正中她的心坎。

怨偶也是夫妻,一日没和离,他们两人就得被这根看不见的绳索捆在一起。

高阳郡主看了脸上留了疤痕的王璋一眼,目中迅速闪过一丝悔意。当日她一怒之下,用金钗划了他的脸。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过火了。

当然了,以高阳郡主的性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道歉之类的话。

“怪不得今日来向我低头求和,原来是为了进宫。”高阳郡主言语刻薄。

王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也是担心皇祖母。”

高阳郡主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了一通刺耳难听的话之后,便和王璋一起进宫。

往日高阳郡主可以随意出入宫中。如今却没了这个便利,被守着宫门的侍卫拦下,又让人进去传禀。在宫门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进了宫。

景阳宫。

外面春意融融,屋子里却莫名的有些阴冷。

王皇后半躺半靠在床榻上,腿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发间已有了不少白发,额上眼角皱纹深深,老态毕露。

席公公小心翼翼地张口道:“娘娘,郡主和郡马已经在外候了一个时辰了。”

王皇后没有张口撵人,自是要见一见他们夫妻。

王皇后睁开眼,目光还算清明冷静:“让他们进来吧!”

高阳郡主一进来,便哭着跪下了:“皇祖母,母亲犯下的错事,我半点不知。我只知道我在椒房殿里在皇祖母身边长大。皇祖母再生气,也别不要我这个孙女。”

高阳郡主声泪俱下,哭得十分动情。

王皇后面如木雕,看不出半点情绪。偶尔抬眼,将目光落在同样沉默的王璋身上:“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高阳郡主全身不由得紧绷起来。

就听王璋应道:“我不小心摔倒,脸被划破,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已无大碍。”

摆明了在说谎。

那一道疤痕印记,明显是金簪之类的硬物划伤留下的。

王皇后却没多问,轻而易举地信了这个说辞。

高阳郡主反倒有些不踏实了,跪着挪到床榻边:“皇祖母,你在景阳宫里还住得惯么?”101

怎么可能习惯?

她在椒房殿里住了数十年,那里才是她的天地。这个景阳宫,清冷孤寂,幽静如牢笼,将她禁锢其中。

更可恨的是,孙贤妃那个贱~妇,自以为得了良机,已经想动手谋夺凤位

王皇后重重地咳了几声,将胸口的郁气咳散了些,终于有了力气说话:“你们两个都过来,本宫有事吩咐你们两个去做。”

高阳郡主还未反应过来,王璋已经毫不犹豫地跪到床榻前:“皇祖母只管张口吩咐,只要孙婿能做到,绝不推辞。”

王皇后目中闪过一丝赞许,低语数句。

高阳郡主骇然:“皇祖母,这怎么可以”

王皇后沉声打断高阳郡主的惊呼:“闭嘴!什么都不要多问,按本宫说的去做。”

第七百三十五章 凤位

景秀宫。

自王皇后被废住进景阳宫之后,元佑帝便将宫中事务交由孙贤妃窦淑妃打理。凤印也由两位妃嫔一起保管。

景阳宫门可罗雀。

孙贤妃的景秀宫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就连景秀宫里的宫女内侍们,也比往日忙碌的多。

太子往日到景秀宫来,还得遮掩避讳一些,不便来的太勤,免得王皇后心中不喜。如今没了顾忌,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到景秀宫来探望孙贤妃。

“母妃眉宇间颇有倦意,是不是白日嫔妃们来的太勤了?”太子见孙贤妃面露倦容,目中顿时露出不快:“日后让她们少来景秀宫,免得扰了母妃清静。”

孙贤妃嗔怪地看了太子一眼:“我清静了几十年,一直盼着热闹些。你要是真心疼我这个亲娘,就该早些扶我坐上凤位。让我名正言顺地成为六宫之主。”

此事孙贤妃已经提过不下数次。

太子一脸无奈地应道:“我不是和母妃说过了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父皇下旨废后,是因为王氏之事迁怒于王皇后。其实,父皇最重旧情。此时绝不宜提另立新后的事。等过上一段时日,父皇淡忘了王皇后再提也不迟。也免得弄巧成拙。”

这道理孙贤妃岂能不懂?

只是,眼看着机会近在咫尺,不伸手抓住实在于心不甘。

“等来等去,万一便宜了窦淑妃怎么办。”孙贤妃皱起眉头:“她近来常召韩王世子进宫,指不定憋着什么阴谋诡计。”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母凭子贵。韩王不过是一个藩王,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母妃放心,父皇要么不立新后,否则,这凤位一定是母后的。”

孙贤妃立刻道:“凤位岂能空悬?宫中更不能一日无主。”101

说来说去,就是催着太子早些上奏折请立新后。

太子磨不过孙贤妃,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孙贤妃这才松了口气。

当日她那般低声下气地示好,顾莞宁竟不屑一顾,委实可恨。等她将来做了皇后,第一个除掉王皇后,第二个就要除掉顾莞宁!

请立新后,当然不是小事。

太子思忖两日,才选定由于御史上奏折请封新后。

于御史是已故于侧妃的兄长,也是孙贤妃嫡亲的姨侄。由他上奏折,能委婉地表露自己的心意。元佑帝若不首肯,他这个储君也不会落入尴尬境地。

没想到,还没等太子吩咐下去,朝会上便有人先一步上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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