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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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看璎珞经过一个冬天,学会做饭菜,也会做些简单的女红,服饰装扮也素淡雅致起来,想着过了元宵找个地方让二人偷偷见一面,乐笙说不定就动心了。

苗春花那里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看她不说话就急道:“放在心上早就找张媒婆去了,冬天里她好象来过一次,可提到璎珞的事?”

水柔摇摇头,苗春花看璎珞又滴下泪来,心里这气就窜了上来:“哼,就这一个妹子也不放在心上,每日里就知道小两口甜甜蜜蜜......”

她一通数落,不只说水柔,捎带对儿子也有些不满,其实父母在堂,璎珞的亲事该他们操心的,可苗春花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兄嫂定夺,是以理直气壮认为是水柔的事,她在气头上就又犯了浑,话也越说越难听,最后说道:“熙儿不在时,乐笙过来,你就与他在院子里说笑,这如今看熙儿在家,正经有用的话也不能说一句了,真会装样,怪不得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夜里也不让他安生,听听那动静,街坊四邻都能听见吧?”

水柔于床弟之事本就怕羞,只是如今与袁熙两情正浓,夜间才大胆了些,他们也知道隔墙有耳,总是压着小心,挑夜深人静才会亲热,有时拿被子蒙住口舌,生怕有大的动静,其实是苗春花留意了,夜里侧耳就总能听见,有时悄无声息她倒有些空落落的,所谓偷听成癖却不自知,还以为是自己在关心着儿子。

水柔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血就冲上头顶,她盯着苗春花往前几步,璎珞看她冷着脸双眸中的寒光刀子一般,早吓得忘了哭,苗春花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桌上,水柔声音清冷冷说道:“我嫁了袁熙,就把他的家人当做自己家人,把他的母亲当做自己的母亲,我敬着您让着您,可你未免过分了些,我们夜里的动静,我不管您是偷听的,还是顺便听到的,做婆母的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尤其是当着璎珞的面,她可还是未嫁人的姑娘。”

苗春花自知理亏,靠在桌子上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又哑口无言,在水柔的逼视下恨不能逃出屋去,水柔接着说道:“你指责我挑剔我,那今日就说明白,我究竟哪里做的让您不满意,我可对您提过丝毫要求?可叫过苦叫过累?可嫌过家里贫困?该想到的我哪样没想到?该做到的我哪里没做到?”

苗春花张了张口,她一直想着教导水柔,如今却说不出她一点不好来,邻里七大姑八大姨教的招数这会儿一点想不起来,脑子里一锅粥般,想往后缩,水柔又进了几步:“就因为那日与乐笙说了几句话,您就几次提起没完没了,乐笙本是允了亲事的,程同周怎么会到了院门外,又正好被乐笙撞见,才坏了璎珞的亲事,你们想过没有?”

水柔的意思很明了,我一个已婚少妇,乐笙与袁熙又兄弟相称,我和他说几句话你就没完没了,璎珞一个未婚姑娘,把程同周招到院门外,害我落胎,又被乐笙低看,你怎么不说?乐笙和璎珞的亲事未成,与我又有何关系?

苗春花本就是一个粗人,跳着脚骂人还行,因为袁守用一直头疼她撒泼,她无理蛮横时躲得远远的从不理会,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厉害人物,可碰上水柔句句在理步步紧逼,她就方寸大乱,恨不能咬下自己舌头,没说过刚才那些话才好。

璎珞这是才明白乐笙为何不中意自己,看母亲涨红着脸嘴唇不住哆嗦实在可怜,想央求水柔几句,又不敢接触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掀起门帘飞一般跑去找哥哥求救,刚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哥哥低沉的声音:“璎珞回来。”

回头看时,袁熙就站在堂屋窗下,背着手沉着脸看着她,她唬了一跳,难道哥哥一直在外面听着吗?他全都听见了?她呐呐说道:“哥哥,我......”

袁熙沉声说:“璎珞长大懂事了,这次你做的很好,没有在旁边煽风点火,知道跑出来找哥哥,不过,事情却因你而起,你为何不去找我和你嫂子说,而是找母亲?”

璎珞低了头:“哥哥,我知错了。”

袁熙接着说:“你嫂子看你懒散疯野,这个冬天让你学着做饭菜,学着绣花,教你如何装扮自己,你自己想想如今和以前有何不同,可能明白你嫂子的用心吗?”

璎珞低头不语,袁熙也不说话,只等着她,璎珞细细想过,就有些明白,抬头说道:“哥哥,我都明白的,是我错怪了嫂子,你去乡试那些日子,有一次乐笙过来,与嫂子在院子里多说了几句,母亲说他们眉来眼去,我一时糊涂,就......”

做时做了,如今回想起来倒不好意思说出来,看袁熙等着,硬着头皮说:“就闹着上吊,父亲母亲最怕我闹了,就都向着我,让嫂子受了委屈,母亲常常在饭桌上寻衅,说嫂子和乐笙......嫂子总是忍着不说话。”

袁熙皱眉看向屋内,他只听李大娘说母亲总是指桑骂槐,找茬说水柔的不是,却不知还有此事......他掀开门帘进去轻咳一声,水柔回过头来看着他,他却看向母亲,苗春花看儿子进来,满腹的委屈化作嚎啕,且哭且说:“熙儿你看看她,纵我有千般不是,我也是长辈不是?她就这么跟我说话,这是要逼死我呀......”

袁熙这才看向水柔,他刚进来只看自己母亲,水柔心里已凉了三分,如今听见自己母亲委屈就回头看自己,他是要兴师问罪吗?水柔冷冷看着他:“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是非,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也没有说错。”

说完扭头就走,袁熙心里一叹让璎珞出去,说是和母亲有话要说,水柔在屋中闷坐,听见堂屋静了声息,估计袁熙对母亲说着什么,过一会儿就传出苗春花惊天动地的哭声,哭着骂着,什么不孝子,什么被迷了心窍,什么我死给你们看......

水柔皱了皱眉,长叹一声,罢了,我已经尽了全力,他们也非坏人,却闹到这种地步,我一时不能忍气吞声,害他被母亲逼迫,他又能如何做?本想安静度日,却鸡犬不宁......她想着就收拾了包袱,看了看他们的小屋,取下“九九消寒图”,出了屋门。

璎珞却在门外站着,看她拿着包袱惊道:“嫂子,都是我不懂事,母亲虽糊涂,不是坏人,嫂子,你别走吧?”

水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进门之前,你们定举家和睦,如今却闹成这样,那个都不痛快,我也累了倦了,告诉你哥哥,安心赴考,考过后再来我家找我,我再和他了断。”

璎珞哭着在后面求她,她头也不回,璎珞追到院门外,想想又忙回去,边跑边喊:“哥哥,嫂子走了。”

袁熙出屋门皱眉看着她:“胡说什么?”

苗春花在屋里喊道:“走就走吧,我儿子会试高中后做了官,哪儿还找不到媳妇吗?就稀罕她了?倒要看看她被夫家休离孤苦伶仃,能得什么好?”

袁熙没说话快步就往外追去,一直追到镇子外才看见她的身影,她走得很快头也不回,袁熙咬牙想,也太狠心了,说走就走,气极了恨不能不管她,太阳都落山了,真想偷偷跟在她身后,看天黑下来她会不会惊慌害怕,可她要是真害怕了呢?想到乡试刚回来那些日子,她夜半醒来惊慌失措的神情,又不忍心了。

快步追上她喊道:“柔儿,跟我回去。”

她回头看看他:“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说完扭身就走,袁熙气道:“你就这么狠心,这么些日子以来,那些深情竟都是假的不成?好柔儿,跟我回去吧。”

水柔不理他只往前走,袁熙在身后说:“我不在家那些日子,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水柔也不回头淡淡说:“什么主意?就是跟在我身边看着我?你总有一日要离家的,我让着母亲她就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我今日没忍住说她几句,她又受不了,恨不能气得上吊,我轻不得重不得,全因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心里有你,所以才有他们,要不凭什么受他们给的委屈,我累了倦了,袁熙,你安心赴考吧,考完来我家找我了断。”

袁熙听见她说我心里有你,所以才有他们,心就汪在蜜中,听见她叫袁熙而不是子昭,心中就一凉,听见她说了断二字,怒气升腾出来,上前一步把她紧抱在怀中:“水柔,你今生休想与我了断,除非我死了。”

水柔挣扎着:“那我死了呢?”

袁熙的唇舌封上她的唇舌厮缠不休,好半天才气喘吁吁放开她:“让你再胡说。”

没有听见水柔说话,捧起她的脸时,已是泪流满面,袁熙心拧在一处,抱她在怀中,她泣不成声:“子昭,我累了,我尽力了,你会试离开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只能离开,你好安心赴考。”

袁熙揉着她头发:“你若离开,我能安心吗?能吗?”

他软语哄着她,待她止了哭泣,牵起她手:“我们回去吧。”

万没想到水柔依然摇头转身,他知道她的倔强上来一时想不通,看着天已黑下来,强抱起她往肩上一扛往家走去,水柔不停踢打他,他也不理,最后水柔声气弱下来:“子昭放我下去,要是被人撞见了,日后怎么见人?”

袁熙这才放她下来牵着她手:“再闹就再上去。”

水柔低了头,心想我意已决,这会儿先跟你回去,早晚还是要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亲们的评,有感而发:

话说苗春花引起了公愤,这个婆婆太不像话了,太没水准,有些吧,人都有糊涂的时候:)

我关注的是,怎么没人猜猜熙熙接下来会怎么做?怎么留住自己亲亲老婆?

关于更文:

追文的亲们,今天的更新要晚一些,大概到晚上六七点钟了,不好意思,上班族周一总是很忙,昨天就写了500个字:)-2010.11.2

16

16、袁老太爷...

袁熙去追水柔的时候,袁守用正迈着方步慢悠悠往家走来,他的日子如今就是太上皇一般,称呼由老袁变成袁老太爷,早起等着袁熙和水柔请安后,出门转悠一圈,回来饭菜正好摆在桌上,吃完后在院子里走走,数数鸡笼里的鸡,看看院子里的树,院门外石头上坐坐,哀叹一下花圃里的枯枝,回到家中堂屋已收拾整洁,他就坐下来翻翻老黄历,逐字逐句琢磨深奥的《推背图》,总是似懂非懂,再拿“称骨算命法”把家人的生辰八字挨个推算,好像每次推算的重量都不一样,其实是上次算的想不起来,家里藏着的书册也拿出来看看,书都洁净整齐拿油皮纸包了,泛着淡淡的松香味,正眯着眼睛回味的时候,璎珞就进来擦桌子,于是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坐在桌边等着水柔端来饭菜。

午饭后小憩一会儿,起来捧着旱烟袋找三五个老友喝茶下棋,赢了揪着人家不让走,再来几盘,输了就恼了,袖着手各自回家,次日又笑眯眯凑到一块儿,早忘了昨日的不快。

这日他赢了几盘,哼着小曲到了自家院门口,璎珞正急得在院门外转圈儿,远远看见父亲的身影忙跑过来,且走且说着今日的事,袁守用听了依然不紧不慢踱步,璎珞急道:“爹,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嫂子不回来了怎么办?”

袁守用捋捋胡子:“我们着急没用,就看你哥哥的本事了,他应该能把媳妇儿追回来吧。”

璎珞又道:“可是娘现在还在屋里哭呢......”

袁守用点点头:“自然是要哭的,要不我能走这么慢吗?这会儿我们要回去,她就没完了。“

璎珞不明白,父亲也太不把母亲放在心上了,都在屋里哭成泪人了,竟然不想着回去。袁守用见她噘了嘴,点点她脑门:“那你怎么不回屋?在院门外转圈?”

璎珞说:“我安慰她几句,她就哭得更厉害了,我只好跑出来看爹回来没有,又担心哥哥能不能追上嫂子。”

父女二人走到院门外,在石头上坐下来,袁守用说:“我也怕你娘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们在这儿坐着,等厨房烟囱冒烟了,她就哭够了想通了,我们再回去。”

璎珞瞅着父亲半天,轻轻揪着他的胡子:“爹,人家都说你是个呆秀才,对付起娘来怎么就一套一套的?”

袁守用呵呵得笑着:“我这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刚和你娘成亲那会儿,她虽然红衣绿裤的不大会装扮,长相还是不错的,说是父母之命,我也着实心情畅快了一阵子,有一日突然就闹起来,不记得什么事了,我当时就傻了,一开始就哄后来劝再后来凶她,都没有用。时日久了,才发现闹起来只要躲得远远不理她,由着她闹,过去了就没事了,万不可有任何回应,否则不得了......”

璎珞从没听父亲说过和母亲间的往事,就轻笑说:“爹,原来你怕娘啊?”

袁守用忙摆手:“我怕她什么,只是家和万事兴让着她罢了,她也不易,你祖母在时,她本是一点就着的性子被压制得战战兢兢,你祖母走后,她持家吃力,吃了上顿愁下顿,人也笨拙,日日劳累辛苦,你和你哥哥又不懂事,他是四处闲逛荒废学业,你呢,懒散任性,她把你们放在心尖上纵着,有几次我要说说你哥哥,她就和我寻死觅活得护着。我呢,是乐于安闲诸事不管,你娘呢,一安闲就发疯,你嫂子过门后,她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闲了就生事端,好在你嫂子是个人物,知道如何对付她,不搭理她由着她闹去,我见相安无事也就放心,今日闹成这样,必是她说了惹恼你嫂子的话。”

璎珞点点头心下羞惭,是自己先生了事,母亲为回护自己才口不择言的。她一直和别人一样,以为父亲又酸又呆,如今一看他心中明白,也没敢说事情由自己而起,这时瞥见自家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忙指给父亲看,袁守用这才点点头与璎珞回到院中。

他让璎珞去点上堂屋和水柔屋里的灯,自己进了厨房,苗春花抬头看是老头子,眼圈就一红,袁守用搬个凳子坐在她身旁笑问:“怎么?觉着委屈了?知道水柔的厉害了?”

她就点点头低泣,袁守用拍拍她后背:“就知道你得有这么一遭,儿媳总让着你,你以为人家怕了,就总不安生,如今只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苗春花低头不语,她一直以为水柔是逆来顺受,那想到如此厉害,什么都记在心里,自己说过就忘了,她却记着。今日恼了要走,一开始心中还解恨,后来看儿子追出去,璎珞也着急得在院门外等,热闹的一个家就她一个人冷清清呆着,也没了哭的心思,心中有些慌乱,万一儿媳真不回来了,熙儿会不会怨她?想到水柔过门后的种种好处,心中就有些后悔。

袁守用又说:“就你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还总想着调/教儿媳,最终是儿媳在调/教你,母亲在世时对你严厉,那是看你又笨拙又没主见,所以有意磨你的性子,你想想,要不是母亲处处管着你,你得在邻里间惹出多少祸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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