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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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歌破涕为笑,躲开白先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吸吸鼻子道:“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白先生瞧着她,“吟歌长大了,更好看了,吟歌放心,师兄会保护你的,保护你一辈子。”

吟歌心中一颤,白先生笑道:“待你日后嫁人生儿育女,师兄也一样护着你。”

吟歌退到椅子边坐了下来,笑道:“师兄,我们坐着说话。”

白先生坐下来扫一眼四周,原来旁人已悄悄退了出去,白先生问起师父临终前有何嘱咐,吟歌细细说了,只略去自己的亲事,白先生听着又落下泪来,跪在地上看着屋顶说:“师父师娘,都是霁岩不孝,害师父师娘晚景凄凉,我欠师父师娘的,日后都弥补给吟歌,师父师娘在九泉之下,就安心吧。”

吟歌过来扶起他来,安慰道:“只要儿女安好,父母别无所求,父母亲从未怪过师兄。”

白先生跪了很久才起身坐下,又问吟歌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吟歌笑着,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我想去找你和风师兄,不想迷了路,身上银子也花光了,碰上一家人买家奴,我为了活下去,只好将自己卖了,在厨房烧火,一烧就是六年。”

白先生过来握住她手,摊开掌心一瞧,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吟歌笑道:“小时候太笨拙了,不会拿烧火棍,总是烫着自己,过两年就好了,这样也好,家里的公子好色,我在厨房总是灰头土脸的,才没引人注意,管家娘子为人慈和,待我很好,闲暇时教我绣花,只是她有个傻儿子,想让我做她的儿媳,我不愿意,就逃了出来,又被抓回去,好一通毒打后卖到了青楼,欲要寻死的时候,风师兄手下的人找到了我,将我赎了回来。”

白先生好半天没有说话,只紧捏住吟歌的手,吟歌低了头:“师兄,我是不是很丢人?丢尽了父母亲的脸面。哪里象是一代清儒的女儿……”

白先生忙道:“一点也不丢人,吟歌年纪幼小孤身一人,能安然至今,师兄为吟歌骄傲。”

吟歌又落下来来,她的经历一直藏在心底,宿风和青艾偶有问起,她就岔开去,众人知道她不愿说,也就再不问,今日面对着一心信赖的师兄,方和盘托出。

青艾在外闲坐着,就见白先生和吟歌一前一后出来,起身笑问去向何处,吟歌笑道:“我去师兄的住处瞧瞧,认认路。”

青艾点头笑道:“很好,认得路了以后好常去,白先生不喜有人照顾,吟歌常过去帮忙收拾一下也是好的。”

吟歌略略有些脸红,白先生却不接触青艾的目光,客气一揖,说声告辞。

二人来到白先生的住处,离宿府只有两条街,穿过又深又窄的街巷,尽头处一处小院清幽雅致,吟歌看着原木色的门扉笑道:“师兄这是大隐隐于世。”

白先生笑道:“用师父的话说,就是臭脾气难改。”

笑着跨进院门,来到白先生的书房,依然是四壁高高的书架,摆满了书,白先生笑道:“宿风早早备下的,本来准备年底过来,发生一些事,早来了半年。”

吟歌嗯了一声,瞧着宽大的书案,其上文房四宝,幽幽散着墨香,白先生瞧着她:“吟歌小时候挺爱写字。”

吟歌双眸躲闪开去,绞了双手道:“这些年再没读书认字,都荒废了,来到京城后得空也跟嫂子多认了些字,却再未拿起笔,师兄勿要耻笑我。”

白先生让她坐了,斟了茶递给她:“吟歌在师兄面前不用小心翼翼,你如今长大了,顺着性情喜好,做你爱做的就好。”

吟歌亮了双眸,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事递了过来,白先生一瞧,是个小小的绢人,立在掌心只有寸许来高,发髻整齐,五官生动唇角含笑,身穿白袍脚蹬皂靴,栩栩如生,端得是精巧,白先生惊奇道:“这个,是我吗?”

吟歌又绞了双手:“这是我想象中师兄的样子,师兄看象吗?”

白先生点头道:“太象了,吟歌手真巧。”

吟歌笑起来:“我喜爱做这些,在风师兄家整日无所事事,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若我终身不嫁,也能有傍身的手艺,我做的绢花,悄悄拿出去卖给首饰店铺,很受欢迎呢。”

白先生脸一般:“吟歌说什么话,怎么能终身不嫁?今年十九了,宿风怎么不张罗着给你说亲?”

吟歌红了脸:“师兄还说我,师兄呢?三十了,怎么也不成家?”

白先生叹口气:“成家容易,可一心人难求。”

吟歌忙道:“我也是如此想,是以就搁下了,师兄不要催促我才是。”

白先生笑道:“彼此彼此,吟歌这绢人,可能做真人一般大小的?”

吟歌笑道:“没做过那么大的,可以一试。”

白先生手指轻叩这几案:“这样,我回头画一幅像,吟歌做着试试看。”

吟歌点头:“高矮胖瘦形态,都要有才好。”

白先生道:“好,我打听打听,此人已经故去,只能凭借旁人描述,若要做得象,只怕吟歌要多费些功夫。”

吟歌笑道:“我是个大闲人,师兄吩咐就是。”

白先生道:“我做这个有大用,拜托吟歌了。”

吟歌喜出望外:“若父亲在世,难免说这个是奇技淫巧,能有用处,我高兴都来不及。”

白先生笑说:“我也是瞧着这个绢人突发奇想。”

说着话将绢人收进袖筒,吟歌一笑,白先生道:“走,我带吟歌四处逛逛去。”

吟歌笑道:“我来京城两年了,我带着师兄才是。”

白先生摇头:“吟歌跟着我,就知道了。”

二人出了院门缓步而行,来在一处茶楼外,进去时就听到满堂喝彩,吟歌踮起脚尖,就见舞台上一块白色幕布,光影中人偶登场,笙箫和鸣中,一个女声悠扬唱道,茶花儿放香味满园开放,引动了蝴蝶儿来往飞狂,纸风筝拖线儿空中飘荡,俏佳人愁悠悠闷坐绣房。

白先生在她耳边道:“这是灯影戏,待结束后,我带吟歌去后台看他们制作的皮影,跟吟歌的绢人有些象,但又不同。”

吟歌踮着脚尖抻着脖子,跟着人群鼓起掌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皮影戏唱词这儿,半个小时,容易吗?

相聚

宿风本来不愿意青风堂开门,可青艾伤愈后活蹦乱跳的,长胖了些,面色红润精力充沛,屋里屋外转圈,还总跑到后花园去,回来追着问阿巧和秋霜,身上是不是有栀子花的味道,然后就沐浴更衣,几次三番,直到宿风回来,还远远躲着他,宿风无奈道:“今日又跑去后花园了?”

青艾点头:“一高兴就去了。”

宿风见她折腾辛苦,就让她开了青风堂,里里外外增加了守卫,一日只能看五个病人,一个也不许多加,自己偶有闲暇也过来作陪。

青艾又高兴起来,唯一发愁的就是吟歌自从见了白先生,一头钻在房中,跟福姑打听过,说是废寝忘食得在做绢人,跟真人一般大小,难不成是魔怔了?试探着问,吟歌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好在隔三差五也出去,又一打听,是去白先生家了,每次去都吩咐人拿软轿抬了那绢人,到了白先生家,二人在书房中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又带一幅画回来,如此两三个月,青艾忍不住问宿风,宿风笑道:“瞎操心,在一起有得忙有话说,不就行了?”

这日青艾瞧过第五个病人,郎歆进来了,笑吟吟得瞧着青艾隆起的腹部:“这就怀上了,恭喜青艾。”

青艾笑问道:“怎么?王妃又进宫去了?”

郎歆嗤笑一声:“太后对外称病不好见客,再说了,太后如今坠入情网,哪里顾得上理会我?”

说着话伸出手来,往脉枕上一放:“青艾也帮我瞧瞧,成亲两年了,总也怀不上,是不是时玉那疯婆子给我下了药?”

其实是郎歆对时玉心怀叵测,是以一样揣度,青艾伸出三根手指搭上去,脉相紊乱沉滞,心中沉吟道,时玉倒不是阴毒之人,又会是谁?鼻翼传来幽幽兰香,想起玲珑对苏芸使过的手段,猛然间茅塞顿开,怪不得褚文鸳总招郎歆进宫,原来是害怕安王有后。

青艾揣测则郎歆来意,笑问道:“太后可知我有身孕的事?”

郎歆瞧着她笑道:“英国公府任何风吹草动,太后都知晓,何况是国夫人怀孕这样一等一的大事?”

青艾笑问道:“太后知道后,说了什么?”

郎歆状似迟疑:“这个嘛,青艾可要听真话?”

青艾笑道:“王妃若说真话,我可医治王妃不孕之症。”

“果真?”郎歆来了兴致,“还用问吗?嫉妒,太后嫉妒得快要发狂,告诉青艾吧,她忘不了英国公,说是和胡式邧打得火热,其实将他当做了替身,赐他表字子风,床笫间子风子风叫得很欢。”

青艾点点头:“那,王妃如今不怎么进宫,是不是要经常来瞧瞧我?”

“可不是。”郎歆笑道,“正想和青艾说,我以后每日过来,和青艾说说话。”

青艾心说原来如此,郑重对郎歆道:“王妃回去后,尽快停了这兰香,若不停,再过个三五年,只怕此生也不会有孕。”

郎歆站起身:“这么说,褚文鸳有意害我?”

青艾摇摇头:“太后不通医理,只怕也不知晓其中厉害,太后当初为了帮王妃,才赏赐的香料,不是吗?”

郎歆又坐下了,踌躇说道:“可是,若没有这兰香,王爷就会不喜,我看他喜欢,不只香汤沐浴,还精心做了花茶,每日喝些,一日不喝,就觉心中烦躁。”

青艾知道她这香料中颇多蹊跷,会令郎歆不孕,又会使她依赖,只怕有身孕之人,闻久了这样的味道不利安胎,是以褚文鸳嘱咐她每日前来青风堂,又想到安王每日与她同床共枕,势必也会遭殃,是以时玉胎相不稳,郎歆又给她下了猛药,才致落胎,心中想着,却又不便太过明说,免得激怒郎歆,闹到褚文鸳那儿,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打定主意对郎歆笑道:“王妃若生下安王的嫡长子,地位会更加稳固,又何必依赖香料?王妃若心中烦躁,我开了药方,每日熬些安神汤,忍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郎歆笑说青艾真好,拿了药方施施然去了。

过些日子郎歆再来,笑说不再用香料了,她觉得青艾真心对她,闲聊时说起往事,叹息道:“青艾有所不知,我一直记不起十岁前的事,大王兄跟我说是大病了一场后,就如此了,他很无情,独独对我很好,大概是愧对我,我不知受了怎样的刺激,瞧见杀人的场面就会疯癫,夜里常常梦见一个人,长得十分好看,我想喊他,却记不起他的名字,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总是醒来,醒来后枕头都是湿的。”

青艾听着郎歆叙说,想起了颜斐,想起颜斐说白玉宫,说宫中有个人小鬼大的公主,难道就是郎歆?假作随意问道:“敢问王妃,卫国有几位公主?”

郎歆说就我一个,青艾心中明了,颜斐说过郎堃打晕了公主,他趁乱逃出,看来郎堃当日盛怒之下打坏了郎歆的脑子,她落下神经质的病根,那么,她若再见到颜斐,可会想起往事?青艾心想,绝不能让她再见到颜斐。

夜里青艾和宿风说起自己的疑虑,宿风点头道:“卫国的征东大将军不知怎么得到讯息,派人前去扬州木府寻找女儿,不想人去楼空,大概颜斐一家又远游去了,青艾所料应该没错,我设法知会颜斐,让他远离扬州。”

说着话手抚上青艾的腹:“少操些心才对。”

青艾笑说遵命,二人正嬉闹的时候,宿槿进来了,怒气冲冲质问宿风:“文奇一介书生,怎么能做打仗的先锋?你成心让我再做寡妇是不是?”

宿风叹口气:“阿姐,你闹一阵也就是了,成亲大半年了,还假装想不起往事,将他折腾得失魂落魄,还总提起高季槐刺激他,他听说要攻打成王,特地来求我,都跪下了,虽说没叫过,他也是我姊夫,只好应下了,阿姐放心,我会派人护着他,一定全须全尾得回来。”

宿槿气得跳脚:“去也就去吧,还来个不辞而别,写封书信,说什么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这个呆子,我也就逗着他跟他顽闹,他怎么事事当真,急死我了。

青艾在旁劝道:“阿姐还是对他实话实说,别再逗着他了。”

宿槿是急脾气,次日就要南下追赶,不想老太君夜里贪凉生病,老夫人苦夏,整日恹恹,青艾有身孕不能操劳,吟歌整日钻在房中足不出户,宿槿无奈留下操持国公府事务。

夏日过去,老太君病好了,老夫人精神好转,吟歌也出来帮忙,家中婆母又死活不肯放她走,对她言道:“文奇是男儿,浴血沙场也是应该,槿儿去了,我不放心,不许去。”

光阴荏苒秋去冬来,青艾肚子渐大,身子只略略胖了些,依然细瘦,远远瞧着跟抱了个球一般,倒是行动自如能吃能睡,腊月初一,远方来了贵客,青艾迎出来,眼泪刷刷刷往下淌,苏芸怀抱着女儿,月牙儿牵着熙儿,站在马车边笑看着她。

二人遵照宿风吩咐,不提江南战事,只说是来陪着青艾待产,其实是俞哙和邹仝未奉召发兵江南,为了避祸将妻儿送回京城。

宿槿松一口气,将府中事务交待二人,收拾了前往江南。

三姐妹难得相聚,欢欢喜喜迎来了除夕,宿风一夜未归。

第二日午时宿风进来时,青艾和熙儿琰儿在榻上安睡,月牙儿和苏芸缝着小衣,瞧见他进来,站起身静静瞧着他,宿风重重一点头:“成了。”

二人嘘一口气相视一笑,复坐下来,宿风进了里屋倒头睡下,苏芸和月牙儿低低说话。

苏芸道:“活着就好,就算罢官耕田,我也认了。”

月牙儿道:“苏姑姑,要耕田的话,我们找一处村庄,住在一起。”

苏芸说好,青艾悠悠转醒,发一会儿愣,起身蹬蹬蹬进了里屋,摇醒了宿风大声道:“非诏出兵,只怕不是罢官那般简单,要砍头的。”

苏芸和月牙儿惊愕着站起来,宿风忙道:“已跟安王谈好交换条件,成王的兵力给他,邹仝和俞哙不会有事。”

青艾愣一会儿:“你呢?”

宿风笑笑闭上了眼:“大不了我们耕田去,青艾,让我睡会儿。”

青艾呼一口气,“那就好。”出来埋怨苏芸和月牙儿,“怎么听他的,瞒着我?”

苏芸笑道:“就你那爱操心的性子,不瞒着行吗?”

青艾摇头:“又何必攻打成王?”

月牙儿咬牙道:“青艾险些命丧钱塘,这口恶气,我们非出不可。”

屋里宿风叹口气:“你们自以为小声,加在一起十分聒噪。”

月牙儿笑道:“那我们出去,俞哙说过,大将军耳力极强,数丈外自言自语都能听见。”

青艾向里屋瞧一眼,想起在边境大营那会儿,自己将倒洗笔水的木桶当做树洞,将心中不满和疑问发泄出来,难道说?

又瞧里屋一眼,刚要迈步进去,苏芸拉住她:“别去闹了,让大将军歇会儿,我们陪你出去走走。”

三人游逛到后园,青艾憋不住说起往事,苏芸和月牙儿哈哈大笑,青艾忍不住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杀夫

成王忙着意气风发四处各方联络的时候,听到消息,邹仝和俞哙各派一支铁骑一路向南而来,连忙召集手下准备迎战,他这些日子被方羽环奉承得飘飘然,但大战真的来到眼前,心中忐忑焦灼,那邹仝奸诈俞哙勇猛,不好对付啊,忧思重重,夜里睡不着,只能召来美姬宣泄,累到极致才能睡着,没过几日,人瘦了一圈,嘴里满是火泡,易燥易怒,方羽环难免受些池鱼之殃。

成王每次打过骂过,气顺了就来哄她,方羽环瞧着身上的淤痕,她的父母和妹妹被宿风困在京城,不让南下,她愤恨恼怒,少不了打骂下人出气。

成王算着日子,敌人就要兵临扬州城外,又收到消息,说对方只是演练,到了江宁又折返回去,成王招来幕僚大骂不休:“本王说过,宿风没有圣旨,哪敢贸然出兵,你们偏说他行事向来无所顾忌,耗费人力物力提防,如今不过白忙一场…….”

成王放下心来吃喝享乐,顺心了没几日,听说江宁换了太守,叫做薛文奇,乃是宿风的姊夫,又是一阵担忧,揣测宿风有何阴谋,派人前去打探,这薛文奇乃是一介文弱书生,不足为虑,放下心来,命方羽环筹备桂花宴,安抚拉拢被他骂过的幕僚和将士。

不想桂花宴上来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那江宁太守薛文奇,此人三盏酒下肚高谈阔论起来,言说是将门之后,打小的志向就是征战沙场,瞧在场的人面露不屑,笑说道:“白袍将军陈庆之,都听说过吧?身体文弱难开弓弩不善骑射,率七千白袍军一路北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正所谓……”

薛文奇笑着酒盅和节而歌,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

唱罢瞧着离成王最近的通天道长:“这位莫非是通天道长?我们聊一聊兵法?”

通天道长哈哈笑道:“岂不闻赵括?无知小儿纸上谈兵。”

薛文奇一笑:“就说这江南两浙,以江宁为门户,偏偏江宁不归王爷所辖,若有敌来犯,必定先破江宁,另外南方军善水站,陆战遭遇骑兵,长途奔袭而来速战速决,则江南两浙覆灭。向北,敌军虎视眈眈,退守南方,则是山地民风彪悍匪帮出没,瞧见官军不分敌友,围在山中就地剿灭。”

此话正中成王心思,他的父王野心勃勃,一生因忧虑手下骑兵无建树,不敢犯北,临终前嘱咐他壮大骑兵,目前虽小有规模,可良驹难觅良将难寻,宿风麾下铁骑之悍之强,令人闻风丧胆,成王不由捏紧了酒杯。

薛文奇又道:“下官的妻子乃是下官毕生挚爱,可叹下官入不了她的眼,总是对下官不假辞色,是以下官就盼着,来一场战争,下官做先锋官,冲锋陷阵杀入敌营以建奇功,我妻将门虎女,届时定会对下官刮目相看。”

方羽环隔着碧纱橱听得清楚,心中不住咬牙,宿槿,你都二婚了还夫妻恩爱,害了人不遭报应天理不容。

成王被薛文奇一席话说得心烦意乱,众人瞧王爷脸色不愉,也没了兴致,沉闷中,薛文奇起身告辞,笑着走了。

桂花宴散后,成王又睡不着了,命人去扬州物色美姬,属下办事得力,次日送来两个绝色姝丽,方羽环照例亲自训教二人一日,她早已麻木,并没有丝毫嫉妒,只高兴夜里落得轻松。

夜半时分,帷幔内影影绰绰,成王怀中抱着的人,突然变成了他的前王妃,幽怨瞧着他:“我一死,王爷可逍遥了。”

成王大叫一声将人扔了出去,就听噗通一声闷响,人又弹了起来,来来回回在帷幔外飘,一声一声唤着王爷,成王跳下床掀开帷幔,人又到了窗外,隔着窗问道:“王爷早将我忘了吧?以前待我都是虚情假意,我死的时候,王爷发誓说不续弦不纳妾,怎么就忘了?王爷还说,若违背誓言,任我招魂索命……”

成王取下墙上宝剑追了出去,咬牙骂道:“活着的时候辖制我,死了还阴魂不散,本王今日倒要瞧瞧,你能将本王怎样?”

持着剑追出去,没有半个人影,惨白的月光下,眼前的一切都影影绰绰,一阵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叹息,成王腿一软退回屋中,身后一只手搭在肩上,幽幽唤一声王爷,成王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成王惊此一吓,缠绵病榻月余,睡梦中常常听到叹息声,有时夜半依然能看到窗外飘过的身影,方羽环为他装了黑色的窗幔,他又说人就坐在窗下,方羽环起初也有些惊吓,后来心中生疑,那两个美姬来了之后就怪事频发,要招来讯问,人已经逃之夭夭。

成王安静下来没几日,刚能下床,有密探带来一封书信,原来是世子暗中与安王勾结,言说他最近病入膏肓,待他一死,就兑现承诺,这才明白为何他向安王示好,安王却不理会,气怒攻心吐一口鲜血,又病倒在床,将世子打了个半死,囚禁在院中,不准外出一步。”

世子从不把方羽环放在眼里,偶尔遇见也是鼻孔朝天,令她在人前颜面尽失,此次借机落井下石,挑唆成王对外说世子已经疯癫,另立好拿捏的三子,成王果真上表,过些日子圣旨下,同意另立世子,其余三子择贤而立,三个儿子来在父王病榻前各展神通,成王府一时间乌烟瘴气。

腊月的时候,成王病体初愈,世子却出逃到京城而去,避难到安王府不出,成王变得多疑多思,身边的人谁都不信,眼看年关,成王府内气氛凝重,谁也提不起兴致过年。

腊月二十三成王终于提起兴致来祭灶王,刚上了香就听到消息,薛文奇率军冲出江宁,正在攻打扬州,成王忙忙调兵遣将,下令务必严守门户,援军刚走传来消息,扬州城已破,成王忙振奋精神,调遣大批将士到钱塘之北,下令严防死守,防御工事刚筑起,有大批悍匪自福建和广南攻打而来,钱塘南路岌岌可危。

通天道长进言道:“因薛文奇出兵迅速,又适逢小年防备松懈,他才能一举夺城,我方令骑兵全线出击,他必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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