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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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丰笑道:“听说仲秋家中近日事多,我想了想,不能去探望,仲秋别见怪,何超这里,都妥当了,你安心顾着家里就是。”

马母也笑:“何超这孩子,有几年叫我娘亲的,许多事,都应该我做。”

灵犀在家中也逮空为何超做了新衣新鞋,从包袱中拿出来递了过去,仲秋不住跟何超致歉。

何超挠着头,声音有些发紧:“这么多人关心我的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岳母嫌我居无定所,一直拦着,仲秋知道后,每月多给一成银子,我攒了两年,买这个小院还是不够,仲秋又给我添上了,马大哥知道后,说仲秋给多少他就给多少,这样一来,亲事的花费也够了,我何超自小是个孤儿,除了养父,没人关心过我,这里,我,我给大家作揖…….”

何超说着话一揖到地,马丰和仲秋忙去搀扶。马丰笑道:“仲秋这生意红火,何超有很大的功劳,谢我是应该的,谢他就不必了。”

一屋子人哈哈笑起来,灵犀笑着心中感慨,马丰何超仲秋并无血缘,却亲如兄弟,有时候亲情反倒成了束缚人的枷锁。

何超成亲后,很快迎来端午,一家人回到方家村,在院门外瞧见陈守贞,蹲在地上和智儿一起看蚂蚁,听见有马车来,忙抱起智儿躲到一旁,瞧见灵犀下车,笑说道:“灵犀回来了,智儿,你二婶是个好人,从不难为人。”

灵犀瞧着她娇憨的笑容,呆愣着,怀中的阆儿挣扎着滑了下去,朝智儿跑过去,咯咯笑着一把朝他脸上抓去,玉容眼疾手快,将阆儿抱了回来,智儿受惊,哇哇哭起来,朝灵犀伸出双手。

灵犀回过神来,忙笑着去抱,抱着智儿笑对陈守贞说:“大嫂这些日子可好吗?”

陈守贞点点头:“嗯,好着呢,不扎针了,每日喝一次药汤,挺苦的,灵犀,村里的人说我疯了,说我是个疯子,我是不是给智儿丢脸了?”

灵犀拉了她手笑道:“大嫂好好的,不用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智儿喜欢娘亲吗?告诉二婶。”

智儿朝陈守贞升出手去,奶声奶气说道:“喜欢,喜欢娘。”

陈守贞忙接了过去紧紧抱着,笑得十分开心。

过一会儿又担忧说道:“灵犀,冬生会不会嫌弃我?”

灵犀笑道:“大哥待大嫂好不好?”

陈守贞低了头,脸上有小女儿一般的娇羞:“他待我很好,说我如今跟玉容一样。”

灵犀暗暗叹口气,瞧着她干净的脸,去了戾气添了平和,倒不知她疯了是好事还是坏事,想着进了堂屋,刘金锭正恹恹坐着,脸色有些泛黄,灵犀过去拜见,她有气无力哼了一声,看到阆儿跑进来,脸上方有了些笑容,弯腰说道:“阆儿过来,祖母给糖果吃。”

阆儿跑过去爬上她膝头,娇声唤着祖母,刘金锭一把搂住,正喂阆儿吃着糖果,仲秋进来了,刘金锭瞧见他,眼泪就淌了下来,仲秋忙问:“怎么?爹给娘亲气受了?”

刘金锭摇头,仲秋又问:“那么,是桂莲?”

刘金锭哭出声来:“春生他,至今都不搭理我。”

阆儿小手拭着她的眼泪道:“祖母乖,祖母不哭。”

刘金锭才止了眼泪,这时桂莲端了药进来放在几上道:“怎么又哭了?怎么不听郎中的话?”

语气分外温和。

仲秋陪着刘金锭说话,灵犀进了厨房,笑对桂莲道:“辛苦桂莲了。”

桂莲叹口气:“灵犀是不是奇怪我对她那样好?以前是恨,恨得咬牙切齿,也曾悄悄盼望,她得暴病死了就好了,如今她的丑事被一家老小知道,她是生不如死,以前那么强悍刁泼的一个人,说垮就垮了,头发白了不少,脸皮都耷拉下来了,看东西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郎中说,过几年估计就得眼盲。我做不来恶事,只觉得她可怜。”

灵犀回到房中对仲秋说起,仲秋一声长叹:“周郎中早就告诉我了,只能尽我所能为娘亲寻医问药了,没有旁的办法,过几年真眼盲了,家中雇人伺候着就是。”

灵犀瞧他不快,宽慰他道:“即便一家人,也是各有各的命,我们尽我们所能就是。”

仲秋瞧着她:“倒是灵犀看得通透,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就会让家中所有人都幸福,唉……”

灵犀走过去揉着他的太阳穴:“仲秋做的已经足够,许多事,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仲秋微闭了双眼,向后靠在她身上:“春生一直不理娘亲,灵犀跟如月说说,劝一劝他。”

灵犀答应着笑道:“去榻上躺一会儿吧。”

仲秋依言躺了下去,灵犀要走,手被他攥住,低声道:“灵犀陪我一会儿。”

灵犀坐在他身旁,他手搭在灵犀腰间,慢慢睡了过去。

灵犀瞧他睡得熟了,为他盖了薄被,起身来到如月房中,一进去就听到如月在哭,忙问怎么了,如月咬咬唇:“这一年月信一直准时,这个月都过去好几日了,就是不来,是不是这些日子家中事多,又不准了,我心中害怕。”

灵犀忙道:“如月别怕,赶紧请郎中来才是,说不定是怀上了。”

如月止了哭泣呆愣着,灵犀笑道:“如月歇息一会儿,我这就去请郎中。”

急匆匆请了郎中来,把过脉笑道:“给小娘子贺喜,小娘子这是有了,不枉喝了一年多苦药。”

如月喜极而泣。

玉容满院奔走,很快方家人都得知喜讯,自从陈守贞发疯,刘金锭头一次出了堂屋,到如月屋中嘱咐了几句,陈守贞也牵着智儿的小手进来,笑嘻嘻说道:“贺喜弟妹了,智儿说说,三婶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智儿脆生生说道:“妹妹。”

灵犀笑起来,再瞧如月,已变了脸色,指指陈守贞道:“你成心的吧。”

陈守贞瞧她生气,脖子一缩,赶紧带着智儿走了,灵犀道:“如月也知道,大嫂如今这心智,跟孩子差不多,又何必跟她生气。”

如月捂着胸口:“她先前那样的嘴脸,如今又一副可爱模样,我总觉着她是装的。”

灵犀笑道:“她若好好的,还用得着装吗?她都这样了,也挺可怜,如月别跟她计较。”

如月咬牙道:“又可怜又可恨。”

灵犀笑笑:“春生是不是还不搭理婆母?”

如月笑起来:“二嫂不知道,我劝过好多次,说再怎么她也是你的娘亲,春生就是不肯低头,有一次逼急了,他涨红着脸说,自己说不定是崔二的孩子,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和公爹一点不像,我憋不住乐,他就恼了,以后我也不敢提了。”

灵犀也笑:“这春生,琢磨的事儿还挺多。”

说到春生,春生就回来了,进门一把抱起如月笑道:“玉容跟我说了,如月有了?”

如月涨红着脸喊放开我,春生一扭头瞧见灵犀,嘻嘻笑道:“我太高兴了,二嫂可别笑话我。”

灵犀笑道:“我不笑话你,也不在这儿碍事,走了。”

挑开门帘出来嘘一口气,这院子里,总算也有桩喜事。

回到屋中,仲秋已经醒了,正趴在地上让阆儿骑马,阆儿驾驾驾玩儿得正欢,仲秋瞧见灵犀进来笑道:“我们家总算也有桩喜事。”

灵犀点头说是啊,仲秋笑道:“带阆儿到山上看看我们的桃树去。”

灵犀说声好,方仲秋举起阆儿让他骑到脖子上,跟灵犀并肩出了门。

来到山脚下四顾无人,携了灵犀的手,说笑着登山而上。山间两株桃树上缀满了嫩绿的小桃,毛茸茸的挂在枝头,灵犀动手摘了些兜在帕中,仲秋瞧她一眼,小心说道:“灵犀,又有了?”

灵犀笑道:“给如月的,她定爱吃。”

阆儿闹着要下来,脚一沾地,咚咚咚跑到灵犀面前,伸手抓一颗桃子塞在了嘴里,就觉毛茸茸的一团,咬一口又酸又涩,咧着嘴哇哇大哭,灵犀忙蹲下身将嘴里的东西挖了出来,笑说道,这下知道嘴馋的苦处了吧。

方仲秋也笑,抱起阆儿哄劝着,阆儿咧嘴哭着说道,水,喝水……

一家三口只好下山回家,回到家中,灵犀将桃刷洗干净了,给如月端了过去,阆儿瞧见跟了进来,如月刚拈起一颗,阆儿一把抢了过去,咬几口又哭起来,灵犀笑道:“这家伙记吃不记打,这性子不知随谁。”

就听窗外有人道:“自然是随我,灵犀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灵犀跑出去,富贵站在院中微笑看着她,灵犀喊着二哥,跑过去一把抱住,富贵躲了一下没躲开,灵犀抱了好半天,才松开笑看着富贵道:“二哥胖了,也会笑了。”

富贵脸一红:“大哥被拉去应酬了,知道灵犀惦记,来报个信。”

作者有话要说:方家太平了,方家的家事以后就少提了,隔章去西域。。。

远离

青山授了岭南惠州博罗县县令,在桐城住了月余,带着富贵前去上任,灵犀目送着马车远到消失不见,哭倒在仲秋怀中,絮絮说道:“去那么远就罢了,还偏要带着二哥,带着二哥就罢了,我说请个媒人为他们两个提亲,成了亲带着新娘子一起走,他就吼我,好狠的心,以后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见。”

仲秋搂了她在怀中,他早从马丰口中得知,青山本来授了翰林,是他执意请求去偏僻小县,博罗地处偏僻,本来是京官犯错后的下放之地,正愁无人肯去,他主动请缨,朝廷就派了他去,并破例封他为从六品以示嘉奖。这些话却不能对灵犀说,说了她会更加伤心,安慰她道:“过几个月,我带着灵犀去西域,绕道去一趟博罗,正好看看海运。”

灵犀吸吸鼻子:“去一趟又能怎样,依然是远隔重山,若是近些,常来常往的……”

灵犀说着又哭起来,二人在亭子中站立了很久,直到官道上尘埃落尽,才怅然回转。

回到家中,卓芸正坐在堂屋中等着,卓芸跟她说笑一会儿,正色道:“灵犀,我是来道别的。”

灵犀啊一声,半晌没有说话。

卓芸笑道:“本来要赶着清明节回去,因何大哥的亲事耽误了些日子,再不走,七月十五也赶不上了,婆母惦记着回去上坟,虽舍不得,明日必须走了。”

不防灵犀起身抱住她痛哭起来:“怎么都要走,还都赶着这几天。以后再去娘家,就是一座空荡荡的院子,再想找人说些心里话,又找谁去。”

她一哭,卓芸也落下泪来,二人抱头痛哭一场,才抽抽搭搭说话,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卓芸小心问道:“灵犀,你大哥二哥的事,你可知道吗?”

灵犀问什么事,卓芸凝神道:“一开头,我也不信,这男子与男子,怎么可能生死相依的?后来再想想,若用情至深,也没什么不可。”

灵犀瞪大了眼睛:“卓芸说什么,我听不懂。”

卓芸吐吐舌头:“灵犀真不知道?”

灵犀一把揪住她:“你今日非得给我说明白不可。”

卓芸叹口气:“是这样,你大哥呢本来授了翰林,可他执意要去博罗,只因那博罗民风淳朴地广人稀,他可以和你二哥自由自在的。”

灵犀拍她一下气道:“我大哥皇命难违才去的,卓芸再胡说八道,我就轰你出去。”

卓芸正色道:“我知道灵犀接受不了,可事实如此。”

原来马丰有一日前往码头,在一个角落处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富贵的声音,脚下一顿,就听富贵说道:“灵犀太伤心了,哭了好几次,我还是留下。”

另一人和气说道:“行了,灵犀再伤心,有仲秋陪着,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富贵执拗道:“在上京劝了你多少次,就是不听。”

另一人叹气道:“我是深思熟虑,才决意带着你去博罗。”

富贵别扭道:“当初就不该跟着你到桐城来。”

另一人声音有些激动:“我本来是死了的人,我的命是你给的,我此生就守着你,你守着我,抛开那些世俗,不行吗?”

富贵不说话,马丰悄悄探头,瞧见那人去拉富贵的手,富贵倏然缩了回去,涨红着脸说道:“守着就守着,两个大男人,别动手动脚的。”

马丰瞧着有人往这边来,心想这要让人撞见还得了,重重咳嗽一声,脚步飞快得走了。

回家后想来想去告诉了卓芸:“此事我估计仲秋早就知道,却没法对灵犀说,芸儿找个时机告诉灵犀,她心里也有个底,省得老闹着给自己家两个哥哥说媒提亲。”

卓芸好奇道:“我就不明白……”

马丰摆摆手:“你不明白的事多了,这人的感情,最是简单也最是复杂。

卓芸似懂非懂,斟酌好多日,不知如何跟灵犀提起,如今要回马家庄去了,下次不知何日能见,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灵犀愣怔坐着,心中如刀绞一般,无论如何她不会信。

卓芸叹着气走了,灵犀枯坐到天黑,方仲秋回来掌了灯,看灵犀泪流满面,忙问怎么了,灵犀泪眼望着他:“仲秋告诉我,大哥和二哥是不是,是不是,卓芸说他们两个要生死相依……”

仲秋愣了一下,捻了捻手指斟酌说道:“灵犀,是这样,我们成亲前,大哥给我提过一个要求,让我们多生几个儿子,其中一个要姓叶,他说算是给祖宗一个交待。”

灵犀愣怔着:“这是何意?我不懂。”

仲秋坐在她身旁:“大哥不明确说,我也不敢问,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这辈子不会成亲,不会有后代了。”

灵犀眼眸一亮:“仲秋,是不是大哥是跳到水潭中时,伤着了身子?”

仲秋叹口气:“我也想过,不是。”

灵犀问:“你怎么知道?”

仲秋咳了一声:“有一次大哥睡着了,我偷偷去看来着。”

灵犀嗤得一笑:“能看出来吗?”

仲秋擦了擦汗:“头一次没看到,第三次的时候,大哥不知梦见什么,正好顶起个,哦,小雨伞。”

灵犀咧一下嘴,却笑不出来,愁苦问道:“那,没人的时候,大哥和富贵是不是同塌而眠?”

仲秋瞧瞧她:“想得比我还邪性,没有,明里暗里都是君子之交,只是我仔细观察,十分在意对方,十分关心对方,对方每一丝情绪,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就象我们两个一样,不同的只是,我们是一男一女,他们是两个男子,感情是一样的。”

灵犀扑闪着眼睛:“我不懂。”

仲秋叹口气:“就象肖赞说的,若喜欢了,就是那个人,无关相貌性情身份地位,用到大哥二哥这里也一样,若喜欢了,就是那个人,无关男女。”

灵犀愣愣看着他:“我更不懂了。”

仲秋揉揉她头发:“灵犀是傻丫头,怎么能懂?”

灵犀执拗着:“你得帮我去懂,要不我心里难受。”

仲秋给她说了些断袖分桃的典故,又叹口气道:“虽说好男风古来已有,可大哥二哥又不同,此事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也是过了很久才试着接受,灵犀先将此事放下,待我们到了博罗再说。”

灵犀依然垂泪不止,仲秋温言相劝,好不容易住了眼泪,二人略用些饭,灵犀起身道:“仲秋送我去卓芸家吧,她们明日一早就走,我今夜住到她家去,我们好好说说话。”

仲秋笑道:“如此正好,我也与马大哥何大哥喝酒去。”

灵犀与卓芸说了一夜的话,仲秋与马丰何超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一早在平安州外长亭送别,卓芸和灵犀拉着手垂泪,几个男人虽不好意思哭,却也颇为伤感,最后马丰大手一挥:“还来呢,出发。”

车声辚辚,灵犀呆立着,悠悠说道:“怨憎会,爱别离……”

仲秋搂着她肩:“马大娘刚刚也红了眼圈,可见舍不得,说不定过些日子又回来了。我们回去吧,这些日子哭得太多了,再哭坏眼睛。”

灵犀咬牙道:“都是大哥,好狠的心。”

仲秋叹口气:“回家吧。”

灵犀靠着他:“好在我们还有家。”

怏怏回去,灵犀闷闷不乐好些日子,慢慢缓了过来,两个月后收到青山的书信,说是博罗四季如春风光秀美,有许多没听过没见过的果子,什么荔枝龙眼柑橘,多得吃不完,好多都掉在地上烂成了泥,又说博罗地广人稀,县衙里清闲得很,他每日逍遥自在,只是富贵不肯闲着,每日到东江跑船载客,却不用发愁生计,只当消遣。

灵犀知道他们自在,略放心些,只是依然不自在,回信中也不客气,问起青山与富贵的事,又威胁说,大哥若不实话实说,就算生十个儿子,一个也不会姓叶。

月余后青山回信,说他此生,只愿做一个小县县令,在博罗这个世外桃源,守着自己最在意的人,又嘱咐灵犀看过信烧毁,他不想让他遭人诟病。以后在信中,也休要再提此事。

灵犀叹着气将信烧了,刚收拾好,院门外门环叩响,出来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位高大的西域男子,弯腰施礼道:“在下有事求见方先生。”

灵犀让他们进屋坐了,打发韩婆子去找仲秋回来,仲秋一进门,两位男子站起施礼,其中一位拿出请柬恭敬说道:“于阗先王驾崩,新王登基在即,特邀请方先生前往,方先生收拾好行囊就好,车马已经齐备,我们二人会一路陪伴。”

仲秋接了过去,二人又稍坐会儿,起身告辞。

仲秋对灵犀笑道:“尉迟达磨要登基为王了,正好想带着灵犀前往西域,灵犀收拾一下,两日后我们就出发。”

又能去西域游历,又能去博罗探望大哥二哥,灵犀心中高兴,拿出纸来,密密麻麻写着要带的东西。

仲秋笑道:“多带些银子,轻装前行就是。”

灵犀答应一声,笑道:“也是,不过阆儿的东西要多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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