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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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量的？”凤娇好奇问道。

“有一根带子，我做了标记。”高升说道，“我跟翠姑学的。”

凤娇就笑：“还学了什么？”

“还跟李郎中学着把脉。”高升说着话手指扣住她手腕, “每天早起头一件事就是给你把脉, 脉相一直很好。”

说着话握住她手举在唇边, 亲着她的手背低声说道：“怀孕辛苦，若是我能替你就好了。”

凤娇的手在他掌心里顽皮翻转, 手指抚上他的唇笑说道：“才不要你替，自从知道有了身孕, 我心里就只剩了这一件事, 其余的都不想去管，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想理会, 倒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安宁，你也知道，自从祖父去后, 家中那样的境况，我肩上担子沉重，就是睡梦中也在盘算，怎样赚更多的银子，怎样对付王天赐，怎样对付我祖母……说起来，我的安宁都是玉郎给的。”

高升低下头亲亲她脸：“你祖父去世那一日，我正跟王天赐他们在江边胡闹，你们家的下人过来找他，我跟着跑了过去，王家乱成了一团，你正躲在门后哭，哭得泪人一般，我心里突然就狠狠抽了一下，那是我头一次知道心疼的感觉。你一直在哭，我和你隔着一扇门，站在那儿陪着你，我当时就想，我必须足够强大，才能帮到你。等你不哭了，我起身回家，那会儿我父母亲正在装病，我知道他们在装，一直不予理会，那天我回去假装上当了，紧张害怕，在他们病床前发誓，一定去庆州府请回先生，认真习文练武并学做生意。”

凤娇仰脸看着他：“这么说，你改邪归正是因为我？”

他点点头：“刚进学堂的时候，总听到人们夸赞谢渊，是富阳城最出色的男童，我觉得你是最出色的女童，那样一来，他和你岂不是成了一对？我心里生气就总是寻衅揍他，后来大些了，就想，揍他还是一样出色，就懒得揍他了，只是没找到出路，依然和王天赐李大富他们厮混。那日看着你哭，我就明白了，我的出路就是让自己强大。”

“因为你，我逼着自己长进，强迫自己自律，慢慢就成了习惯，你及笄后，我想着上门提亲，可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想着再等等。”高升看着她，“我只顾着上进，竟不知你与谢渊有情，那日在醉仙楼看到你和他道别，我……”

那日所见于他而言，不亚于心上的一场凌迟。

他的声音哽住了，凤娇紧攥着他手望着他，他扭过脸回避着她的目光，掩饰眼眸中升腾出的雾气，凤娇抱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又收紧，手在他腰背上轻轻抚摩。

“丫头，你知道我那会儿，心里有多委屈吗？”他平稳了情绪回头看着她，“我心心念念都是你，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竟从未想过你心里会有了别人。”

凤娇坐直身子看着他，看着看着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脸说道：“大傻子，你怎么从不在我面前出现？从来不让我知道？只要有那么一次，你站在我面前，跟我谈谈你的生意经，我的心肯定会醉的。”

他闭着眼承受着雨点一样的亲吻，听着她绵绵的情话，低低说道：“我一直逼着自己变强，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怕你对我不满意，怕你嫌弃我……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是担惊受怕……”

她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安抚一般温柔得与他亲吻纠缠，许久松开他看着他，看着看着又低了头，小声说道：“你在我心里无所不能，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默默得为我做好一切，我面对你时，心中卑微惶恐，可又总是想要去靠近……”

他的唇舌纠缠上来，将她余下的话堵了回去。

纠缠中怕她不便，抱她靠了亭柱坐着，自己长身跪在地上，手扶在她腰间，脸贴着她脸，唇舌与她轻柔交缠。

他的亲吻缓慢有力，似乎不打算停歇，只偶尔顿住，给彼此留着喘息的缝隙，凤娇闭了眼软着身子，两手搭在他肩头，不知何时失了最后一丝清明，只凭着本能靠在他怀中，任由他引领着，去往想去的地方。

冬阳黯淡下去山风渐起，他抱起她下山而来，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城门，在高府上下惊讶的目光中抱着她进了书房，放她靠在窗下坐榻上，为她捂了被子，又挪了脚炉过来，看着她问道：“冷吗？”

她捂着脸：“臊都臊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冷。”

他就笑，笑着扒开她手，手指扣上她的手腕：“刚刚在山上忘情了，没留意太阳下去……”说着话点了点头，“脉相很好，可困倦吗？”

刚刚被他逗弄得一会儿云里一会儿雾里，这会儿手脚尚软着提不起劲，凤娇朝他努一下嘴唤声玉郎，他挪步上她抱她在怀中笑问：“要我抱着睡？”

凤娇嗯一声，窝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微闭了眼眸喃喃说道：“真舒服，打心底里舒服。”

他抱着她低低嗯了一声，这些日子耳鬓厮磨，夜里也总是抱她在怀中，被她的香气裹夹着，忍不住会心猿意马，会想起万花楼那一夜，她艳丽而妖媚，那样引诱着他蛊惑着他，比他还要疯狂。

细细想来，那一夜分明是她的，她才是主导。

手抚上她高隆的腹部心想，等没了这球，等她身子好了，要将那样的一夜加倍索要回来。

掌心下突然隆起，一下又是一下，快而有力，愣愣抚摩着，难不成，是在抗议吗？抗议将他成之为球？

凤娇在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了，微笑着轻唔一声，手抚了上来，他忙轻拍着安抚，她翻一下身，又睡得沉了。

侧耳听着窗外的动静，悄无声息，又向外望了一眼，没有人影，抿一下唇学着凤娇的样子，轻抚着鼓起的那块柔声道：“小算啊，爹不是故意称你为球的，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说都没说，就是心里想了想，你娘叫你小算叫习惯了，怕是改不了了，不过这只是乳名，你放心，爹给你起个高雅大气的大名。”

鼓起的部分慢慢缩了回去，高升松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他高大少爷有朝一日会对着一个球说话，简直匪夷所思。

秋草在门外听得清楚，捂着嘴笑个不停。

正笑的时候，方蕙走了进来，秋草忙过去拦住了：“方姑娘，我们少奶奶和少爷正在睡觉。”

“不是睡觉就是春山秋江闲逛，我几乎每日都来，总也见不着凤娇。”方蕙不满翻个白眼，朝着书房大声喊了起来，“娇娇，快醒醒，我是蕙蕙，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秋草伸出手踮起脚尖，到底不敢捂她的嘴。

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高升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皱眉瞧着方蕙，压低生意道：“嚷嚷什么？凤娇睡得正香，若吵醒了她，就将你还给庄泽去。”

方蕙哼了一声，朝他招招手小声说道：“过来，有话和你说。”

二人在石凳上坐了，方蕙道：“谢渊走火入魔了。我跟他说了庄泽将我关在绿岛的事，他一点也不惊讶，他说庄公子喜欢我，为了得到我使些手段无可厚非，我也跟他提起对庄泽的怀疑，他冷笑说只要庄泽能帮着他报复你，他才不管他有什么图谋。我刚劝说几句，他就急眼了，说我向着你，做你的说客，将我轰了出来。”

高升诧异道：“他竟然连你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方蕙叹口气：“他的样子好生可怜，你帮帮他，只有你能帮他了。”

高升看着她：“我怎么帮？被他整得倾家荡产身无分文？让他如愿？帮他出气？”

“高子盛。”方蕙指指他，“你装什么傻呀？你让凤娇帮帮他，凤娇跟他说一句话，胜过我们千句万句。”

高升看向书房，里面静谧无声，凤娇犹自睡得香甜，抿一下唇慢腾腾说道：“她好不容易清净安宁些，我只想守着她，一切等到她生了孩子身子好转再说。眼下，便维持现状吧。他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垮我，我也暂时不会去理他。”

方蕙点头：“没错，凤娇和孩子最要紧，其余的，都放后。”

说着话缩一下肩膀：“哎呀，起风了，凤娇怎么还不醒？我想跟她说说话。”

“起风了吗？”高升抬头看着天边，“一直在等着风来。”

方蕙蹙眉问他何意，看他陷入沉思顾不上理他，一溜烟就往书房里跑，跑过去推开书房的门喊道：“冷死了，我要进屋里去。”

高升皱了眉头，起身欲要追过去阻拦，听到屋内传来凤娇慵懒的声音：“那就快进来吧。我醒了有一会儿了，暖暖和和的，躺着懒得动。”

方蕙哼了一声：“醒了倒是说一声啊，害得我在院子里吹冷风。”

“醒是醒了，还有些迷糊，蕙蕙，我跟你说啊，我最近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不想，随心所欲的，这日子过得跟猪一样，以前我总笑话凤喜，如今觉得这样也不错。”凤娇说着话，声音软软的。

高升听着不由微笑，冷风更加大了，空中传来呼呼的风声，笑容凝结在脸上，慢慢攥了拳头，今夜里，可会如自己所料吗？

但愿不会。

第84章 赌约

夜里，高升陪凤娇躺下, 从身后环着她, 轻拍着她说道：“睡吧。”

凤娇很快睡着了，他却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 他在等待消息。

夜半的时候, 凤娇背靠着他窝在他怀中睡得正香,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迷迷糊糊唔了一声, 高升忙拍拍她低声说道：“没事，安心睡你的。”

说着话亲亲她头发, 看她又睡得沉了，轻手轻脚起来，将大迎枕搁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到了门口开一条门缝闪身而出。

秋草站在廊下搓着手，瞧见他出来, 焦灼说道：“少爷, 刚刚青松从二门递了消息, 田庄的粮仓失火了。火借风势越烧越旺, 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高升嗯了一声, 秋草瞧见他云淡风轻的, 试探说道：“少爷，青松说咱们家银子耗得差不多了，就指望着那些粮食了，如今……”

高升摇头：“没事, 不会让你们饿着。”

秋草说声可是，高升摆摆手：“回屋睡觉去，此事别让少奶奶知道。”

秋草还要说话，少爷已转身进屋，轻轻关上了门，只好嘟囔着回屋去了。

高升进了屋中，就听凤娇懒懒说道：“玉郎，点亮灯吧。”

纱灯亮起，就看到凤娇正趴在迎枕上眯眼看着他，打个哈欠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升坐在床沿揉揉她脸颊笑道：“小事，田庄上粮草提前搬空了，今夜里起了火。”

凤娇哦一声：“被你料中了？”

高升嗯了一声：“朝廷运往边关的粮草总是迟滞，寒冬腊月更是迟得厉害，每年这时候游峰就会向我借粮周转。庄公子的人为何要借着谢渊向田庄下手，这次我明白了，他意在对付游峰，他要切断边关粮草供应。可他到底是要给游峰个教训，让他服软，还是说意图与南诏里通外国，尚不得而知。”

凤娇眼睛睁大了：“里通外国？不是说皇上很看重他吗？他为何要通敌？”

“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我已经吩咐了顾掌柜，对方一旦有异动，就马上派人告诉游峰，粮草由福居寺方丈出面，暂时送往卫州卧佛寺，游峰再差人到卧佛寺取走，他手下将士可安然度过这个冬日。”

“若是庄公子里通外国，他会联络南诏攻打我们吗？方三说兵家有句话叫做攻其不意，如今他们以为烧了边关的粮草，又马上过年，若我是他们，就趁着除夕夜里发兵攻打。”凤娇两眼灼灼，“玉郎，要不我们打个赌？”

高升上了床抱她在怀中，声音里带着笑意：“睡吧，不可为这些事劳心。”

凤娇嗯一声靠着他笑道：“如今离了玉郎竟不能成眠了，刚刚你一走，我梦中觉得心里一空，就醒了，然后就听到秋草嘀嘀咕咕得说话。”

高升拍着她笑：“这样最好，再不会从我身边逃走了。”

凤娇坐起身面对着他躺着，捧着他脸道：“我们打赌吧，若是你输了，就给我说一件你为我做过的事，若是我输了，就照着书上说的，让你舒坦一次。”

“好啊。”他低低应声，手握住她手，唇找上她的唇厮磨着问道，“这会儿，不困倦了吗？”

“嗯。”凤娇笑着，“一说话就精神了，不如这会儿，就让你舒坦舒坦？”

他没说话，唇在她唇上吸吮了一下，起身靠坐在床头，头微微后仰着，喉间吞咽一下低唤一声凤娇。

他坐着凤娇躺着，一手环在他腰间，一手扑扑腾腾得忙碌。

听他喘息渐起，偷眼瞧着他，两手揪着身下锦垫，额头细汗渗了出来，白玉一般的面颊上染了潮红，微闭了眼眉间轻皱，似痛苦似愉悦，薄唇启开一条细缝，不时溢出轻哼低嗯。

灯下的玉郎，如此诱人。

凤娇忙碌着悄悄坐起身子，唇猛然堵上他的唇，舌顶进那条细缝，他的身子颤了一下，抬手摁住她后脑，鲸吞一般反击而来。

纠缠着许久平息下来，闭着眼平复着喘息，听到凤娇轻笑道：“玉郎这次忘了关灯。”

他猛得睁开眼，慌乱看着她，猝然别过脸去，脸埋在枕头中不发一言。

凤娇抚着他脖颈：“灯下的玉郎，很好看呢。”

他不说话，就那样趴着，许久闷声说道：“凤娇，灭了灯吧。”

纱灯熄灭，他方翻过身将她抱在怀中，脸贴着她脖颈，低低问道：“我刚刚，很忘形吗？”

“很忘形。”

他没说话，脸下滑着贴在她后背。

“很忘形，所以很诱人。若不是抱着这个球，我非吃了你不可。”

“那一夜呢？”他小声问道。

“那一夜，窗缝里透着一束月光，但是依然很黑，很混乱，很疯狂。我只想和你一起要了彼此，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去想。你不停叫着我的名字，你叫一声，我便回应一声玉郎，你不停得需索，亲我咬我，我又疼又累又快活。后来你昏睡了过去，我看天还没亮，不想放过你，想尽办法将你扰醒，我临走之前，你是昏死过去的。”

凤娇说着话吃吃笑了起来。

他抱她更紧了些。

凤娇拍拍他手笑道：“还有，夜半的时候，那殷黎突然端着灯出现了，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站在那儿直勾勾看着我，开头我有些窘迫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是扯过斗篷将你遮住，我不想让她看到你的身子，我下意识得想，这样的你，应该只给我看。后来我索性放开了，当她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

高升深吸一口气，无奈说道：“大胆的丫头，从小就是这样，无所畏惧。”

说着话亲吻着她的后背，就听她说道：“只是那夜里混乱，没有看得太清楚，让我仔细看看好不好？”

“不好。”高升闷声道，“你想臊死你夫君吗？”

凤娇靠着他：“那，玉郎想不想看我？我让你仔细看过。”

“想。”他哑声说道，“但是，不做交换。”

“没意思。”凤娇悻悻说着话，拍拍他手背，“那睡吧。”

他嗯了一声说道：“秋草来报信前，我一直没睡，一直等着，刚刚又舒坦过一次……这会儿困倦了。”

凤娇闭了眼，拿起他手亲了一下：“那睡吧。”

很快听到他均匀的鼻息之声，凤娇想一会儿刚刚灯下的情形，嘴角噙着笑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光刚刚亮起，小心翼翼伸个懒腰唤一声玉郎，随即往后一靠，发觉靠着的不是每日的肉垫子，似乎是靠在迎枕上，疑惑着睁开眼，发觉自己仰面躺着，高升正趴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她笑着伸手抚上他脸：“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比我想象中好看千倍万倍。”他笑得有些痴傻。

凤娇顺着他目光往下一瞧，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正裸呈于他面前。慌忙扯被子捂住了，连眼睛也捂住，小声嘀咕道：“这样大的肚子，有什么好看。真是。”

“大肚子怎么了？大肚子一样好看，你这样说，小心小算生你的气。”高升说着话，一把扯开了被子，“再让我看一会儿。”

凤娇眨了眨眼，抱了双肩哀切说道：“寒冬腊月的，玉郎，我冷。”

他连忙给她捂了被子，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手伸进被子摩挲着她的肩背：“好些没？还冷吗？”

她翻个身安心靠在他怀中，窃窃低笑着说道：“嗯，还有一些。”

他的身子也钻进被子，唇贴着她光裸的背一点点亲吻着，低低问道：“还冷吗？”

“不冷了，有些难受。”她靠他紧了些，“心里又麻又痒。”

“我也照着书上让你舒坦舒坦。”他的手游移着。

她轻喘起来:“高玉郎，你住手，再伤着孩子。”

“不是说正月里再忌吗？”他唇舌也游移着，“等你舒坦了，让李郎中来一趟就是。”

“不……”她挣扎着。

“乖。”他轻声哄着，“生孩子前最后一次吧。嗯，好吗？”

她软着身子说不出话，低低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便任由着他了。

早饭后想到李郎中要来，臊得不行，拽着他手不让他去请，小夫妻两个在后花园，一个要请一个不让，拉拉扯扯得闹作一团，高升生怕她摔着碰着，半扶半抱着小心提防，由着她厮闹。

翠姑路过后园门口看到情形看一眼秋草，秋草忙压低声音道：“少爷说是请李郎中过来把脉，少奶奶不肯，说是害臊，翠姑，你说说，请个郎中有什么害臊的？”

“就是的啊。”翠姑琢磨一小会儿，笑说道，“明白了，以夫人的名义去请就是。”

半上午的时候，李郎中背着药箱来了，把过脉说一切都好。

小夫妻二人齐齐松一口气。高升笑问道：“谁把你老人家请来的？”

“是夫人。”李郎中捋着胡须瞪了高升一眼，“今日二十四了，过不了几日就过年，从今日开始就忌了房事，免得你们两个小娃娃不知轻重。”

说着话又看一眼凤娇：“夫人说了，从今日开始，让我每天过来一趟。小娃娃们听话还是没听话，一把脉便知。要听话啊，尤其是这个女娃娃，顽皮得很，大胆得很。”

凤娇拽过高升挡在面前，高升两手背到身后，捉住她两只手，让她扶在他腰间，笑对李郎中拱拱手：“辛苦老人家了，我知道轻重。”

李郎中嗯一声：“知道就好，忍吧，忍到女娃娃生下小娃娃，再过百日，就可随心所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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