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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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出息的侯门子弟,自然比不上高高在上的尊贵魏王。
临西侯老太君可不敢问候魏王的“家教”,死死地咬着牙,看着魏王侮辱无辜的幼子。
她心中痛恨宋岚,又更加痛恨宋婉儿。
所以她才感到奇怪,为何幼子喜欢宋婉儿喜欢得什么似的,突然就愿意去跟宋岚求亲了,原来这都是宋婉儿撺掇的。
若没有宋婉儿撺掇幼子,眼下张有容也不会被宋岚与魏王连番作践羞辱,且因提亲之事恶了魏王,日后张有容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不连累侯府就不错了!
宋婉儿这狐狸精竟祸害了幼子一生的前程,简直叫老太君恨不能一口咬死她算了!且这么个时候,她甚至不敢在魏王面前给幼子求情。
魏王出了这口气也就罢了。
若是魏王恼怒临西侯府与他争抢宋岚,进而迁怒整个临西侯府,那就是倾门之祸。
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疼爱的幼子被魏王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心中悲凉屈辱,却还是只能给幼子使眼色叫他要为了家族忍耐。
这般委屈求全,老太君眼角都是晶莹的泪花儿,却不敢露出什么多余的神色来,不由看向沈望舒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央求、沈望舒哪里会理睬老太君有什么委屈,且魏王是在为自己张目,她心里欢喜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出手阻拦,只见魏王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就露出一个笑容。
魏王本担心她看不下去自己欺凌旁人,见她笑了,凤眸微微一亮。
他扭头专心地欺负张有容。
沈望舒却在欣赏不远处宋婉儿的惨叫,这个被魏王抽了一耳光的少女就在心上人面前杖责,她见张有容被魏王贬低到了泥土里,里子面子都被扒了个干净,还知道不安地去看宋婉儿的方向,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不要打坏了她。”她与魏王和声说道。
魏王自然不会反驳她的话,虽心中不愿叫这庶女这么便宜脱罪,却还是从善如流叫人停手,见宋婉儿不过几板子就已经不知生死,便与宋丞相冷冷地说道,“这等卑贱的庶女,时常心怀恶毒,不时时敲打,只怕都要翻天了!本王前几日才打了她的板子,没想到伤还没有好,她却知道陷害自己的嫡姐!这等心性实在叫本王厌恶,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不欲多做杀孽,饶了她这一回。不过她一个庶女竟然谋害嫡女,这都是她生母挑唆教导的不是!府上的姨娘,也得需要教导。”
他并不是善言谈的人,却洋洋洒洒说了许多。
“王爷这是!”宋丞相断断没有想到魏王竟然还敢在自己府中逞威风,顿时大怒。
“再给四十板子长长记性。”魏王指着柔弱美丽,一双美眸恐惧地睁大的柔姨娘淡淡地说道。
他带来的侍卫更加彪悍,上前就摁住了柔姨娘。
“老爷救我!”柔姨娘只挨了一板子,就尖声惨叫了起来。
她的哭叫就在眼前,宋丞相出离地愤怒了。
在他的府中打他的爱妾,岂不是在打丞相大人的脸么!
“大人不必说了,今日四十板子了结了也就罢了,不然,只怕本王要往朝中弹劾一二,坏了两府的和气。”
“什么?!”魏王平静淡定如斯,宋丞相气得五内俱焚,眼前一阵一阵地发花。
“婢妾管家,内帷不修,嫡庶不分……”魏王如数家珍地在宋丞相老脸惨白里头淡淡地说道,“虽本王与贵府有亲,只是却不敢因私废公,说不得就要大义灭亲了。”
这年头儿大义灭亲还能说得理所当然的,宋丞相也只听见过眼前这一个了。
他心都要被气炸了,然而魏王乃是皇族,他虽然位极人臣,却也没有魏王的腰杆子硬,自然更恐惧魏王是真的弹劾自己一番。
因此柔姨娘哪怕在哭叫叫他救自己一番,他心中心疼得厉害,却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含泪扭过了头去。柔姨娘再没有想过宋丞相竟然只因魏王的几句话,就对自己见死不救,她本就疼得厉害,顿时就大哭了起来,混合着她身上被打裂的伤口,越发地喧闹起来。
“堵住她的嘴。”魏王淡淡吩咐道。
“宋婉儿受了伤,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只可惜被关在柴房无人看望,也是十分凄凉。”沈望舒就在一旁轻声叹息了一声,看着不远处微微一动的张有容就笑了。
她一脸的悲悯,魏王猝不及防地扫过她的脸,忍不住目光温和了起来。
“一会儿洗洗这地,全是血,叫人看了笑话。”沈望舒与一旁噤若寒蝉的丫头柔声道。
她已经得了赐婚,日后就是魏王妃,谁敢不听她的话呢?连宋丞相都被魏王压制,几个丫头自然也不敢反抗她。
有几个丫头讷讷地应了,又忍不住去看不远处被摁在地上,就跟猪狗一般给打得全身开花儿的柔姨娘。
柔姨娘威风的时候,府里谁不害怕她呢?那般威风风光,姬妾丫头们都拜服,可是魏王发作她,想要了她的命的时候,连丞相都不敢拦着。
柔姨娘在主子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又与她们有什么不同?
因想到这些,有几个丫头就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儿。
“此地太乱,我就不看了。”沈望舒听柔姨娘鬼哭狼嚎的,耳朵都被震得发疼,且她欣赏了一番也就罢了,见一旁的临西侯老太君母子正脸色苍白地立在一旁,心中哼笑了一声,摇摇摆摆地走了。
她才走,魏王就拔脚追了过去。他如今是正经赐婚之后,有了皇家认证后的有名分的人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且他越殷勤妥帖,就是越发给沈望舒做脸,叫众人都知道,他是爱重这个王妃的。
想叫京中世人尊重他的王妃,就得从他做起,他先尊重她。
魏王明白这个道理,虽身若青松,可是看向沈望舒的眼神却热切。
“这丞相府中太没有规矩,我真是担心你。”他抿了抿嘴角,见沈望舒抬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福至心灵一般地说道,“太后还很挂念你,不如,你搬回太后宫中去罢。”太后虽然是更看重他的体面,可也并不是没心肝的人。沈望舒替她挨了那一刀是实打实的,太后自然对她刮目相看,且如今又亲近了一层,往后说句更亲近的话,沈望舒也要管太后叫“母后”的。
想必“母后”不会拒绝一点小小的合理的请求。
“若我入宫,只怕就有人要说我仗着你跋扈了。”沈望舒有些意动,然而到底摇了摇头。
“我愿意叫你仗着我跋扈。”魏王轻声说道。
他眉目俊美夺目,可是神情却真诚认真,沈望舒看着这对自己很好,好得叫自己心生愧疚的青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是真的在用心喜爱着她,想要对她好,可是她却并没有如同他喜欢自己那样深刻地去喜欢他。
她是喜欢他的,可是却远远不及他对自己的感情。
她的心底还有各种退路,更爱的,只有自己。
“我还想瞧瞧宋婉儿的好戏。”她沉默了片刻,把自己不那么光明磊落的心情分享给他。
她这一刻,是屏住了呼吸,生出莫名的紧张。
“别伤了你自己。”魏王一怔,见沈望舒霍然抬头,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仿佛不认识自己,在重新打量一般。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想方才与沈望舒不安地说道,“这两个都心肠狠毒,不然,我再给你留几个侍卫?”
他感到沈望舒神色之中的变化,还有那双冷淡的眼睛里有什么在舒展缓和,虽然不知缘故,可是心中却忍不住生出几分莫名的欢喜,叫他轻轻走到了沈望舒的身边,垂头看这个有着这世间最复杂感情的眼睛的少女。
“你……不觉得我的心肠,其实也很狠毒?”沈望舒艰难地问道。
她本以为魏王,是喜欢着她刻意表现给他看的那个虽然颇有心机,可是却纯善的女孩子。
他喜欢的那个,难道不是为了自保而艰难算计的无依无靠的姑娘?
“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纯善的,狠毒的,只要是她,就足够了。
魏王见沈望舒一脸无措的样子,突然笑了笑。
他对着眼前这个目光复杂又茫然的少女伸出修长的手,看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她的手柔软,又有些冷,他不由轻轻握住,垂目说道,“你在我的面前没有隐瞒,我很欢喜,也要感激你。”这是不是代表,她是信任着他的?
魏王心中愉悦了起来,想到太后与自己戏谑的笑言,默默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环,飞快地扣在了沈望舒纤细的手腕上。
冰冷的触感落在沈望舒的腕间,她诧异地垂头,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只细细的绞丝金镯,金镯上还有一只精致玲珑,雕工复杂的的小金锁。
“我听说,喜爱一个人,想要与她缘定三生,不论经历多少轮回都想和她在一起,就用这金锁,将她锁住,叫她记得,不管分离还是……我都永远不会离开她,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找到她,回到她的身边。”
“你……”
“不管多少轮回,奈何桥上走过几遍,我都不会忘记你,你也不能忘记我。”魏王优雅地拨弄着小小的金锁,眼里是满足的笑意。
“锁住你了。”
第10章 嫡女逆袭(十)
在魏王内敛却炙热的注视之下,沈望舒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心中乱成一团,对魏王的存在生出一份恐慌,可是却没有将这小小的金锁从手腕上取下来。
她仿佛不由自主,就默认了魏王的这些话语。
可是她突然又有些伤感。
她不过是在书中穿越,魏王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书中的一个人物。
他们或许并没有轮回转世,这一世结束之后,她重新踏上了另一端征途,而他……奈何桥上等待她,只怕不会再等到了。
她沉默地摸着手腕上的金锁,心里酸涩了几分。
只是既然知道,她与他只有这一世的缘分,沈望舒就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这一世,他对她这样好,那么她就用尽全力去爱他一次,不叫他与她之间有任何的遗憾。
似乎想通了这一点,她的心里也觉得爽快了许多,忍不住憧憬起日后成亲之后,两个人会过的幸福日子。
说起来很丢脸,虽然在书中不知穿梭了多少次,可是沈望舒竟然还没有与任何一个男子有情。
从前是世界,每当她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做下了事端来,那些男人也都被自己吓跑了。
难得遇上一个不畏惧自己的冤大头。
她忍不住又在心中沾沾自喜起来。
她正顾不得自己还要绷着端庄的脸在房中打滚儿偷着乐,就见魏王给自己留下了的一名女侍卫快步上前。
这侍卫乃是她安排去看着宋婉儿的,见她来给自己复命,沈望舒沉吟了片刻便起身叫她上前,挑眉问道,“真的来了?”宋婉儿挨了这么一顿好打,又被关在了柴房,张有容若不“情不自禁”来探望一回,岂不是对不住这多年的真爱?她早就等着呢,只是没有想到丞相府这样宽松,一个身手不怎么敏捷的勋贵子弟,都能摸到后院儿来。
不过想必这两个从前该经常私会,不叫人发现,也是寻常。
沈望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决定以德报怨,成全一次两个有情人。
她又叫人去请宋丞相往柴房去,自己也跟着侍卫簇拥着去了。
此时的柴房之中,宋婉儿并不知道沈望舒正有意成全她的一番痴心,此时她背上还带着伤,就算上了药也疼得厉害,忍不住伏在爱人的怀里压低了声音哭泣。
她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张有容的手背上,灼热得叫他心中剧痛。
“委屈你了。”他想到白日里的那通好打,心疼地与怀里怯生生柔弱的少女说道。
“魏王冷酷,我不过是为你说一句话,却叫他如此凌辱。”宋婉儿一双柔软的手抱着张有容的脖子,委屈地低声说道,“原是我的一片痴心。我配不上你,想着叫你娶门当户对的女子,只要你心里有我,真心喜欢的是我,不喜欢姐姐,就算是吃了委屈我也认了。可是魏王出手抢夺,倒叫你失了脸面,就算他是王爷,我也,也看不得他这样欺负你。”
她满心的痴恋,仰头仿佛自己的性命都在爱人的身上。
张有容深深地被触动了。
这样的深情,他如何能辜负呢?
“你都是为了我。”他有些惭愧地说道。
今日回了临西侯府,老太君就勃然大怒,痛骂了魏王与宋家姐妹两个一番,逼着他不许再与宋婉儿有一点的亲近。
可是他哪里舍得呢?
宋婉儿又受了这样的重伤,他若是不来,岂不是如同禽兽一般?
“如今,我们可怎么办呢?”叫宋岚去做一个摆设只怕是不成了,宋婉儿心里失望极了,知道今日老太君恼火成这样儿,只怕就算自己是宋丞相嫡女也不好使了。
临西侯府的荣华富贵叫她万分不舍,她心里明白,若是没有了临西侯府,只怕自己是高攀不上张有容这般的世家子弟的,就算她仗着宋丞相的威势勉强嫁人,也只能嫁个庶子,或是旁支,那还有什么风光荣华可言?
她紧紧地抓住了张有容的手臂,霍然想到了柔姨娘的话。
生米煮成熟饭。
只要张有容做下了事,老太君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认了。
她也并不是没有来历的人呀。
丞相庶女,是能随便睡完不认账的么?!
想到了这个,宋婉儿的目光就越发地妩媚,脸上也带了几分薄红地去拉扯张有容的衣裳,这青年本就与她有情,且还在这样旖旎无人的气氛之下,嗅着宋婉儿身上淡淡的药香与脂粉香,感受到她身上的那份柔软,哪里还按捺得住呢?
他也早就将宋婉儿当做自己的女人,不管如何都想要迎娶她的,顿时就不再忍耐,对着宋婉儿嫣红的嘴唇俯下了身去,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滚在了一处。
本是情浓,又是初次,因此两个都很投入,甚至连有人进了柴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沈望舒一声轻轻的笑声,方才叫两人霍然清明起来。
宋婉儿听见嫡姐的笑声,几乎是魂飞魄散,她一抬头,就见了一张温煦的笑脸,沈望舒的身后,还立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宋丞相。
宋丞相本不快长女夜半折腾,非要他往柴房来,谁知道竟然看见这么一出戏,顿时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若不是手快扶住了门扉,只怕就要坐在地上。
柴房里,一对儿青年男女衣裳全无,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其中那个一脸迷醉呻吟的女子还是自己的爱女,谁见了都得晕过去不是?
“你们,你们……”宋丞相的手都哆嗦了,指着宋婉儿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宋婉儿再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这么许多人围观的,羞恼之下顿时把一旁的衣裳抱起来遮住了胸前,嚎啕大哭。
“丞相大人。”张有容也断断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最要紧,最需要释放的时候被人撞破。
他叫沈望舒方才那笑声吓得脸色苍白,竟连自己萎靡了都顾不得,急忙转身给宋婉儿披上了一件衣裳,这才手忙脚乱地穿了一件衣裳挡住自己一身雪白的皮肉,战战兢兢地起身,见宋丞相眼睛都直了,显然受了很大的打击,急忙上前跪在地上谢罪道,“是我无礼,我,我愿意对婉儿负责的!”
宋丞相从未想过,败坏自家清誉的竟然是自己疼爱的庶女,已经气得心口剧痛!
他身为丞相,在朝中如履薄冰,恨不能名声清如水!没有想到自己家中,还有这么一个坑了自己的庶女!
若此事叫人知晓,他岂不是要叫人笑话死?他靠着名声吃饭的,那时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长女的身上,一口气越发上不来了。
若不是这丫头非要撞破此事,他,他,他,他宁愿不知道哇!
“你怎么负责呢?”沈望舒哪里顾得上宋丞相心里的苦水呢?在一旁笑问道。
“我愿意迎娶婉儿。”张有容深情款款地回头说道。
他心中也有几分窃喜。
临西侯老太君不同意这么亲事,可是如今他已经被宋丞相人赃并获,就算老太君不愿意,宋丞相到底是朝中重臣,也一定会叫她愿意的。
如此想来,似乎此事也并不都是坏事了。
“父亲觉得呢?”临西侯府老太君心心念念想叫儿子迎娶一个高贵的正妻,如今,沈望舒就把丞相庶女塞给她,她也该知足了,她心满意足地扭头与宋丞相问道。
那还用说么?!
若宋婉儿不嫁给张有容,日后还能嫁给谁?!且若叫破了,他这张老脸全都没了!
宋丞相只觉得喉咙之中全是腥甜的血腥味儿,暗道了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这是要坏事儿,急忙将喉间那口血勉强咽下,狰狞着老脸点头。
他看向宋婉儿又有些失望。
这个庶女得了他的宠爱,却叫他被她连累么名声,还不及宋岚这个长女贴心。
至少这丫头还知道保护太后,叫皇帝皇后都夸奖他不是?
他心中十分痛心疾首,不过张有容愿意认了这婚事就是极好的,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嫌弃呢?他顿时就点了头。
张有容得了他的点头应许,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光彩,几乎是惊喜地回头看了看方才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少女,一阵风似的跑了。
宋丞相见他跑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撑着一口气起身厉声何凌今日目睹此事的丫头婆子闭嘴,这才走到了怯生生穿好了衣裳起身的宋婉儿的面前。
“逆女!”他心中已然是怒火熊熊,哪里忍得住,抬手就是一记大耳瓜子!
宋婉儿一声尖叫,又重新伏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你这个下贱的货色!”宋丞相恨死宋婉儿了,哪里还有从前的一点儿的疼爱怜惜,也顾不得一旁长女正在看好戏了,抬脚就用力地踹在了宋婉儿的小腹上,见她哀叫翻滚,厉声道,“你就好好儿求神拜佛,求临西侯府认了这门亲事!若那府里不娶你,我亲手了结了你!”
他怎能放任一个庶女做出这等丢人之事?私相授受他能忍,可是捉奸在床,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了哇!
宋婉儿叫他踹了几脚,哭得丧气不接下去,可怜极了。
她自然也是真心祈祷,老太君千万要点头的。
大概是此事闹得有些大,第二日,侯府就有人上门传话儿。
既然做下了事儿,自然是要负责。
老太君愿意认了宋婉儿这个儿媳妇儿。
然而正待宋丞相松了一口气,柔姨娘母女惊喜欣慰的三日后,侯府却再次上门。
这回就是晴天霹雳了。
暗通曲款,实在低贱,这样下贱给儿子做正妻实在没脸。
临西侯老太君反口不认账了,只问宋丞相,这庶女别做正妻,给做个妾,可否。
第11章 嫡女逆袭(十一)
临西侯府这说好了不算话,实在叫人大吃一惊。
不说宋丞相震惊了,连柔姨娘母女都震惊了。
柔姨娘几乎是立刻就病倒,仿佛很快就要去死一死。
沈望舒也不明白为何临西侯府答应得好好儿的,转脸就不认账。不过宋婉儿一脸天打雷劈,天都塌了的样子,她觉得还挺好看的。
宋婉儿自从事发就叫宋丞相给关在了屋子里安心备嫁,如今听见临西侯府变卦,已然哭得不省人事。
“父亲!”今日宋丞相来看她,她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上来紧紧地抓住了宋丞相的衣襟哭着叫道,“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做什么主呢?难道宋丞相要舔着老脸去跟临西侯府说好话儿,叫他们赶紧接手一下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庶女?
府中出了这等丑事已经叫宋丞相感到很丢脸,再为这个上门,宋丞相觉得脸都叫人给扒下来了。
可是更叫他感到生气的,却是临西侯府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凡觉得丞相大人是个人物什么的,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呀。
“你还有脸说!”宋丞相从前多喜欢宋婉儿,如今就多么厌恶她。
若只是与张有容有情,他还能感慨高歌一番“天若有情天亦老”,只是这是失身,还是无媒苟合,宋丞相气都要气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温柔慈爱,一把就把宋婉儿给扒拉开来厉声道,“都是你这个逆女!叫我落得如今为难的境地!”丞相的庶女去给侯府公子做妾,很好听么?可是宋丞相也硬气不起来了。
若宋婉儿还是完璧,他大可以冷笑一声傲慢地说一句“不是良缘!”回头把宋婉儿嫁给别人家去做正妻。
可是如今……就算是做妾,他也只能认了。
只是临西侯府也欺人太甚了!
宋丞相气得哼哼,见宋婉儿柔弱地伏在地上哭泣,顿时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纳妾之事,我已经应了!左右之前,你还说要做妾的,想必并无大碍。”
之前宋婉儿还十分柔弱地要与宋岚共侍一夫,那多懂事啊,宋丞相想想觉得宋婉儿的心不高,也就放心地继续说道,“你嫁到那府里的来路不正,日后多奉承着些,免得叫人笑话丞相府中的家教!”他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转身就走。
“父亲!”宋婉儿哪里肯叫他走,急忙抱住了他的大腿痛哭失声。
“明明说好是做正妻的,如此反复,女儿嫁过去如何自处呢?”只怕临西侯府的主子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嫁给张有容的。
若是嫁给张有容做正妻,她至少还有些体面,叫人有些敬畏之意,可是若只是一个妾室……
谁会把妾室的尊严放在眼里,只怕冷嘲热讽看不起她,轻贱她的与张有容有了那些不堪首尾的笑话儿,就要满侯府晃荡了。
宋丞相如今对她大不如前,她若是又不能在侯府立足,只凭张有容,只怕是要艰难度日。
那个青年……完全不敢忤逆老太君,若他日后再迎娶一个厉害些的妻室,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不知为何,宋婉儿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是不该这样凄惨的,可是她却又想不明白,见宋丞相一脸的冷酷,显然是不肯转圜了,她泪流满面,哽咽地喃喃道,“婉儿知道,行事不检伤了父亲的心,只是情到深处……婉儿只是情不自禁。”她抹了一把眼泪抱着宋丞相的腿流泪央求道,“泱泱侯府,最尊贵不过,女儿若身无长物嫁过去,只怕也会叫人笑话,至少,嫁妆……”
“给你五千两。”宋丞相冷淡地说道。
就算是在京中勋贵之间,一个庶女能有五千两的嫁妆,也不少了。
到底只是一个庶女。
宋婉儿却很不甘。
当初宋岚生母的嫁妆扣在宋尚书手中时,她就已经见识过那无数的财物,更何况前些时候宋岚清点嫁妆,说一句金山银海也不为过了。
那些贵重珍贵的古董字画,厚厚的地契房契,那么多的嫁妆,叫人心生贪念。
“大姐姐手里的嫁妆……”她央求地仰头,柔柔地流泪道,“大姐姐日后是做王妃的人,又是乡君本就尊贵,哪里需要嫁妆锦上添花呢?女儿却……”
她扭头,只将自己的话说了一半儿,就呜咽起来。她本是最柔弱婀娜的美丽女孩儿,如今如同稚嫩的青柳一般,仿佛转眼就会被摧残衰败,宋丞相虽然讨厌了这个庶女,可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软,轻声叹息道,“我去问问看。”
他也觉得宋岚这嫁妆太多,有吃独食的意思,见宋婉儿用感激孺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又觉得自己在这丫头面前才像一个父亲。
在宋岚面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肮脏东西似的。
他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快步就往长女的院中去了,然而才走到了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了青年男子平稳有力的声音。
这声音颇耳熟,他急忙进门一看,却见院中一个精巧干净的石桌两旁,正对坐着一对儿青年男女。
一个身上穿着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金碧辉煌摇曳流转,本就美丽的容颜光彩到了十二分。一个一身修长的青色锦衣,头戴玉冠,俊眉修目,俊美端贵。
这两个坐在一处的时候,叫人生出自惭形秽的高贵与威仪。
连宋丞相都忍不住却步了几分,然而想到宋岚是自己的女儿,魏王如今也是自己的女婿,他心中虽不满魏王来丞相府却不来与自己见面,却还是露出一个笑容来进门说道,“王爷驾临府中,岚儿一个只怕也疏于招待了。”他见宋岚竟敢不起身给自己请安,魏王就跟看不见自己一般,顿时心生恼怒,看向魏王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满地说道,“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来见自己的王妃,何必通知丞相。”魏王垂头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茶如何?”沈望舒见他喝了,开口问道。
她柔弱雪白的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壶,顺势给魏王添茶。
“你沏的茶,自然是极好的。”今日沈望舒亲手给他泡茶,魏王就见眼前的少女素手轻抬,手下如同行云流水,神态安逸超然,只觉得那是自己说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他喝着心上人给自己的茶水,心里也柔软得一塌糊涂,只觉得岁月静好不过如斯,正在欢喜,却见了宋丞相进门,已经在心中有所不快,不由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缓缓起身,用一双冰冷的眼,看住了宋丞相。
“王爷这是何意?”宋丞相并不是没有来历的人,自然对魏王对自己的不敬感到恼怒。
“本王来此,一则是来见岚儿,一则,是来与丞相说一句有趣的事。”魏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宋丞相,想到他对沈望舒的怠慢,双目微微眯了起来。
“有趣的事?”
“十八年前,丞相大人还在杭州为巡抚时,曾经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本王想给丞相说说。”魏王漫不经心地将桌上一件刺金披风给好奇的沈望舒披上,见宋丞相脸色大变,这才缓缓地说道,“那时杭州府生了一出盗窃案,乃是一家富户之中,一个心高的婢女偷窃了主人家的全部的家财被人赃并获。”他眉目都不抬地继续说道,“可巧大人对那婢女一见钟情,本是该以罪奴之身将那婢女流放为罪奴,可是丞相大人却暗中将她换了出来,藏在了自己的府中。”
他打从知道宋丞相待沈望舒不好,就一直在寻宋丞相的短处。
此事时代久远,又早就没有了证据,可是他却偶然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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