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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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
刚才迹部挑起落下的时候转了半个身，在手冢回击的时候横臂反拍，“啪”的一声那球比来势还快的擦网返还。
那是个很难的转身。
Tezuka，今天，我会完全将你打败，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啪——啪——”
球场内击球生简单而从满张力。
不二站在场边。
看比赛。
“大石前辈，为什么是这种气氛，好紧张……”胜雄往大石靠近了一步，双手握着拳头，“明明没有发生什么。”
“呐……手冢完全不紧张啊，诺。”菊丸一手搭在胜雄肩上，“紧张的是迹部。”
“啪——”手冢回球，擦过迹部左侧的空挡，压线滚出球场。
“15－15平。”
对场而立的两人互相直视着，手冢的表情和目光一样，依然沉着冷静。
小心谨慎的前进，沿途全力以赴！
这是手冢国光这个男人，和他的网球。
风吹起迹部的队服，衣裳贴着光洁的肌肤飘荡，他双手握拍，弯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冢。
狂热、渴望、等待、妖异、杀机——
那是一双、狩猎的眼睛！
这是迹部景吾这个男人，和他的网球。
手冢第三次举起了网球，扬臂、挥拍、前倾，“啪”的一声球发！
“嘿！”迹部挥拍挑球，发丝扬起，手臂高举头顶，这一球强力坠向手冢身后。
手冢脚步迅速后移，撤步、接球、回击！
那一撤步舒展有力得令空气冷静，眼镜之下，手冢的视线专注。
平静。
他的发丝因为撤步往左微飘，目光清澈。
这个人……
没有因为对手是迹部景吾而有所晃动。
他清澈的眼睛里看见的是什么呢？
Tezuka……你是一个让我琢磨不透得男人……
站在今天的赛场上，再次背负青学的宿命，你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迹部双手握拍，击球回击，“咚”的一声球过网落地，网前人影一闪，手冢低拍，球拍在空中闪过数个影像，触球、一振，短球。
“嗒”的一声轻响。
“30－15。”
手冢还站在对场，从地上拾起网球，站到发球点上。
他的脸颊光洁，眼镜精致，弯腰的动作沉静镇定，站直得时候挺拔得似乎远比他的身高更高，接着挥拍、“啪”的一声，第四发球！
Tezuka……
迹部“哈”的一声回击斜线球，手冢回球直击底线。
被穿越了。
迹部手指插入发际，全身的毛孔张开了……感受到了……掌握到了……
tezuka！
我以为你是比想象中更冷静更深思熟虑的男人。
但打到现在我掌握到了——tennia、青学、胜负——挥拍的时候，你胸口除了“全力以赴”之外，什么也没有吧？
什么也没有——
全心全力的专注，青学的宿命，只在你“全力以赴”上！
看起来比谁都冷静。
只是看起来比谁都冷静——
我——要在这场上打出“我是迹部景吾”！
我决不允许——你把本大爷和别人——当作同类！
我是——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啊！
“青春学园，手冢国光，1－0。”
22迹部景吾
换发球。
“嘿！”迹部手指插入发里，稍微往外撩了一下，举球挥拍，大叫一声“哈——”
那球自球网上一掠而过，如七月流火。
手冢的球拍追上网球，沉下手臂回击。
“擦”的一声，网球自手冢身前跌落。
咚的一声。
右旋。
“15－0。”
简单右旋。
强烈右旋。
手冢的眼神炯然发亮，对场迹部“哈——”的一声再发一球。
球依然如闪电似流星，在迹部景吾强大的背景中直击手冢双眼之间！
那并不是恶念。
是迹部那华丽如皇室瓷器的手指，直指手冢双眼之间！
还是右旋！
手冢右脚往前踏出一步，挥拍——
球。
黄色网球。（―― 写这两句偶都会汗颜……）
球一格一格的飞近，每个人仿佛都看得很清楚，迹部以最普通的姿势打出最强烈的右旋，手冢球拍闪过三四个影子迎上。大家几乎都听到右旋在拍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球在网线上强烈旋转，逆着手冢挥拍的方向，仿佛立刻就会跌落下来。
迹部的力量。
与手冢的力量。
在这强烈旋转的球上对峙！
“手冢……”
手冢脸上的表情没变，他的球拍其实在空中没有停顿过，“啪”的一声，那球笔直掠过球网，直击迹部身后底线。
这一球上迹部的力量对他来说似乎毫无影响。
“啪”的一声迹部挥拍。
球比人视线的集中力还快，震上手冢背后的围网，铮然落地。
他仿佛早已在等候手冢漂亮的回击。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的声援轰然响起，迹部的手指缓缓抬起，“啪”的一声对天打了一个弹指。
天蓝——
云白——
树绿——
风吹过场，弹指的瞬间只听到双方旗帜飘扬，猎猎作响。
迹部平举球拍对着手冢。
“今天的比赛，是我的啊！”
不二右手插在衣兜里，闻言眼线一弯。
手冢没有回答，清晰的双眼炯炯直视迹部的眼睛。
这两个人的眼睛是如此不同。
以至于所凝视的方向都无法交汇。
但即使方向截然相反，他们追逐的极限却是一模一样的。
变强。
变为最强。
然后领导身后的人群，走向最强的终点！
让身后的每个人都发光！
就是因为如此——这一对无法交汇的眼神，隔着球网坚若铸铁的相遇——撞击——胶结——
那是手冢的视线射入迹部的眼中！
它遭遇狼群、遭遇烈火、遭遇比王者更高贵傲慢的绝死之刀而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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