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衔跟个光环似的,但其实,我真的不认为有这样的父亲是种骄傲。”我吸吸鼻子,问:“老头对你很差?”“不是差,是长年累月的冷暴力。”他目光幽远,说,“这些事,没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出,一个那么出名的父亲,国际上知名的医生和人道主义者,为什么对自己家人却那么冷酷。我的母亲自杀那时候我给他打电话,我求他救人,他不接。他那个时候不是在动手术,而是在跟某位贵妇幽会,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甚至,不是一个具备人类基本情感的男人。在他看来,或许儿子目睹母亲死去这种事无足轻重,至少比不上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从小就渴望离家出走,成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离开家。我以前常常幻想怎么杀死他,弑父这种原罪,对我来说不是心理学上的隐喻或宗教上的原罪,而是实实在在的冲动,是的,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我哑然无语,轻声说:“对不起,傅一睿,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不,”他目光温柔地看向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这些事已经影响到我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