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柳暗花溟作品美人谋律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这就是所谓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的道理。便于,一刀割断对方的咽喉。辩护手段何其多,这一次,春荼蘼用的是前面示弱,在紧要关头但出奇不意,突然发力之法。

看起来,策略是正确的。哦也……

第六十五章哇靠,影帝

纷乱中,春荼蘼的声音有如破云之月,清晰的透出来,“大人,这是能证实我所说的证人证言。下方列有地址,请大人发差票,把人提来,一问便知。”说着,从袖筒中拿出纸卷,呈于堂前,“若还认为证据不充分,可派人去陕州的月家庄询问。当日宾客如云,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会有很多人作证!”

窦县令冒汗了。

他到底明白了,这案子若一直糊涂下去,虽然头疼,却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些。如今摆明潘家是伪造官文书,他要怎么判呢?若秉公,那一百杖打在潘十老爷背上,却无异于打断了他在长安的很大一部分人脉。或徇私,英家的势力属于绵里藏针型,他后半辈子都会如坐针毡。况且还有这么些百姓看在眼里,他一举一动也错不得啊。偏偏洛阳不比偏远之地,县官可算是土皇上。在此地,到处是看不见的关系网,还不像长安那样明显,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掉的!

那写满证人证言的几张薄薄的纸,拿在他手里比山都重。再看那边,英家老爷子稳坐钓鱼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畅快和得意。而潘十老爷,虽然定力十足的没有从椅子上蹦起来,身下坐的圈椅,扶臂却给生生掰掉了一块。

可见,潘十老爷愤怒到了什么程度。又可见,他的武力值有多高!

一边的春荼蘼,在发出这致命一击后,几乎不被人注意的向潘十老爷挪动了几步,站在一个只有潘十老爷才能看到她。听得到她的地方,张了张嘴。

她没有发出声音,其实就算是发声,在如此嘈杂的情况下。对方也听不到。但潘十老爷却在怒火攻心之中看懂了她的口型:晕倒!

心念急闪间,潘十老爷知道事发突然,那个不中用的冯状师已经傻了。他自己一时也想不出好借口来反驳,甚至稳住局势、意图反攻。所以,虽然他不知道春家的臭丫头为什么要帮他想办法,却本能的知道她不是恶意。

他不愧是武宗世家的族长,心机决断力一流,脸皮够厚,武功又高。当下腾的站起,手指着春荼蘼,你了两声,也没说出下文,直接喷出一口血。直挺挺摔在地上。

哇靠,敢情这位老爷是影帝!这演技,太自然无痕迹了。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潘大管家像孝子似的,立即扑过去,紧急呼救。

堂上堂下,短暂的死寂后又是沸腾。而春荼蘼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人!被告突发急病,民女建议。本着与人为善之信念,此案还是压后再审,先救人要紧!”潘家老头儿根本是假晕,这话应当听得清吧?而窦县令要下台阶,她就递上小板凳。这下子,此二人好歹要承她一点情。不求感激。只求能说得上话,免得暴怒之下没的谈。

果然,窦县令就坡下驴,反应其快,一叠声地道,“对对,快点把潘老爷送回府去。再请个大夫来……妙手堂的陶大夫……快请来!”完了还没忘记惊堂木,连拍了好几下,“退堂,后日未时中(下午两点)进行三审!”

一片乱哄哄。

春荼蘼垂手而立,大约是大堂上下惟一没有慌张的。就连英离和英大管家,也为潘十老爷突然晕菜而懊恼,因为眼看到手的胜利又在延后了。

“第三堂,可有问题?”这一次,英老爷没再端架子,没等下堂,就亲自问春荼蘼。

对这个姑娘,他心中有赞赏之意。果然康正源并没有骗他,他这个险冒对了。想之前请的那个状师,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会赢,结果却闹个不了了之,还在公堂上对冯状师大吵,丢了世家的脸面。

只是状师是贱业,他就算欣赏春荼蘼之才,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轻视的。倒不如潘十,真正把春荼蘼看成对手,而不是挑词架讼的女恶棍。也许崇尚力量的武人的接受度比较高,反而是自高自傲慢的文人士大夫们,心中的等级观念更森严,也更容易看不起人吧。

“英老爷,打官司和治病是一个道理,没有包赢或者包好的。”春荼蘼正色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绝不辜负委托人。最多,我告诉您,这场官司不会输。”

她玩文字游戏,英离根本没听出来,满意地点头道,“要我的马车送你吗?”

“谢谢您。”春荼蘼婉拒,“我的家丁和丫鬟驾了马车来,在外面等我呢。”

短暂寒暄几句,那边潘十老爷已经被抬走,春荼蘼也与英离道别。之后,她直接绕到县衙后门的夹道上,不出所料的,看到潘家的马车停在那儿。

她径直走过去。这一次不是停在马车前,而是告了声罪,直接踩着摆好的小凳,上了马车。

“你,很不错。”潘十老爷端坐在马车内,面色虽然有点白,但腰杆笔直,没有丝毫病态。

可见,他刚才逼出一口血,于身子有些损害,却是不大。

“您这是第二回这么夸我了。”春荼蘼微笑,坐在对面。感觉马车缓缓动起来,并不惊慌。

“你以为这是夸你?”潘十老爷盯着面前的少女。

以他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祖父,可是却看不透这小姑娘。这是生平第一回,他见识到女子的胆色。大唐公主又如何?是身份地位令她们高傲。可眼前的女子,贫门小户,祖父是贱业中人,父亲是个小小的芝麻绿豆武官,她哪里来的气势和自信?居然,像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这女孩,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就当您是夸我。”春荼蘼耸耸肩膀,“不过,您找我来。不只是要夸我吧?”

“我找你来?”潘十老爷冷笑,“何以见得?”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潘十老爷,以您的身份地位。您的马车在洛阳城,不会专门等人第二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除非,您有话吩咐。”

“聪明。”潘十老爷点头,“只是你就这么随了我来,就不怕吗?”

春荼蘼笑起来,“我若怕,就是高看我自己,却低看了您。在洛阳。您想要谁死,尤其是我这种无根无甚的,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就连英家老爷也保不住我,我又何必扭捏?”

“你不反抗?”潘十老爷眯起眼睛。

“我断定您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的。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春荼蘼正色道,“不过,我生来多疑谨慎,所以马车后坠着我的保镖。他们武功很高,却不敢说能抢我回去,但非要闹起来,鱼死网破,我也无惧。”

潘十老爷眉头一紧,似要发火。但却没有。

人哪,就是贱。人人捧着他,他不耐烦,遇到一个无理顶撞的,他反而容忍度很高,还顺便欣赏一下这种勇气。何况此时的春荼蘼。绝对有与他叫板的资格。

“那么,说正事吧。”潘十老爷沉下声音,直截了当地道,并敲了敲车壁。

马车停了,春荼蘼向外望去。

因为天气热,潘府的马车门窗上都挂着竹帘,挡住外面的暑热之气,却挡不住风景。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来到洛河之滨,一处清静的浅滩处。夏日的微风隔着河水吹来,带着天然的凉爽意,那是在现代,用空调制造不出的美好感觉。

春荼蘼亲手打起竹帘,深深吸了一口气,真诚地问,“潘老,您想如何?”

“我想如何,便能如何吗?”

“看您这话说的。”春荼蘼笑得无心机似的,却不敢让潘十老爷小瞧了去,“谈判嘛,就是各自说出条件,然后有退有让,最后达成一致。或者说,谈判,就是交易。有条件的、双赢的交易。”

“双赢?这词说得有意思,老夫倒是第一回听到。”潘十老爷不禁好奇道,“只是为了这块破山地,我和英离较劲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也不肯服软,你倒说说,我们如何能双双打赢?”

“什么是赢?潘老以为呢?”春荼蘼反问。

“赢就是赢。”潘十老爷哼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春荼蘼却摇头,“不对。在晚辈看来,所谓赢,就是不输。”

“不输?”潘十老爷又念了一遍这两个字,随即,眉心一展。

他到底老而弥坚,脑子略转了个弯,就明白了,“你是想要我们潘家和英家打和吗?好办法,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既然都吞不下,那就一起吃不着。”他说得半文半白,接着话题一转,“可你是英家所聘之状师,这场官司为什么不一打到底?刚才在堂上的形势很明朗,我们潘家已经处在绝对下风了?你为何不乘胜追击,却要放潘家一马?上回,我提出让你反水,你不是说过,一脚跳两船,两边不到岸吗?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何?还是,你想从潘家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不妨直说。难道,是为了你父亲在军中的处境?”

第六十六章栽赃嫁祸和祸水东引

在潘十老爷心中,这就是答案了。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春家算是武将出身,春大山又在自家侄儿的手下,英家的爪子再长也够不到,这春小姑娘想是想为自己的父亲捞好处,争取早日升官。

想到这儿,他不禁得意起来,只觉得气势足了,手中握着筹码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春荼蘼却笑笑,一时没有接他的话。

她不是想从潘家这里得到什么,而是想让潘英两家都得不到什么。潘家输了,英家就占据了主动,力量和决定权就不平衡了。那样,那些荒地就不能能归于穷苦农民之手。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就越是冷酷淡漠,不能体会民间的的疾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她既然看到,就不能让它发生。而那片地,自从英家算计她开始,就必须属于大众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对潘老头儿明讲,只能换个说法,“潘老,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会失于德行。既然接了英家的官司,就不会不顾忌他们的利益,甚至在背后下刀子。可能在您心目中,讼棍就是如此下做行事的。我不想辩驳,只能说人与人不同,真正的状师,不会如此自贱,因为律法是太神圣的东西。至于说我爹……”

春荼蘼脸上露出骄傲又坚定的神色,毫不客气的说,“我爹虽然官小位卑,可却是全凭自个儿的本事挣来的前程。我身为女儿,在背后为他操作,他若知道。必会不开心。而我,说句自夸的话,是很孝顺的,怎么会做这事实际上是污辱我父亲的事?我父。很有能耐,他不能升职,是上峰瞎眼。”事关春大山。她绝不会示弱。

这一家人,平民小户,却都有一身傲骨。潘十老爷暗想。他把春荼蘼的话都听得清楚,却一时消化不来,全心都放在自家的官司上。他很明白,下一堂若不能反过此势,潘家在洛阳就抬不起头来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问。

伪造官文书?传到京都长安。连自家那个镇山的大将军兄长也会受到牵连。当今圣上最为重视律法,虽不至于像法家那样行事的、严苛,反而主张道德教化,却也坚持以法为本。这时若有人以此罪参了潘家,一件小事就能让全族倒霉。失去圣宠。对他们这种凭借军功却无法根底的所谓世家来说,实在是致命的打击。

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当初要得到那块地,只是因为自家祖坟迁到那里,与英家祖坟依山相对,感觉别扭。不过英家祖居洛阳三百年,潘家是新户,地契一时难得。于是叫人想了点办法。

他这算是未雨绸缪,觉得只要有地契,却先不把事情抖落出来,等过的时间长了,英家再想再这件事上翻身就难了。英潘两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若他能使英家连祖坟也保不住,是多狠的一招。

只是他没想到,吩咐下去做此事的子侄,为了显示自己有少花银子多办事的能耐,没有喂饱贪得不要命的月县令,最后花小钱,趁着月县令私下离开的时机,弄了个假的!

拿到地契不是那么容易的,前面要有好多相关的证明文书,在这上面做假,相当于暴露了无数把柄给别人。而他,拿到地契后并没有多问,疏忽之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第一堂的时候,他听到春荼蘼纠缠衙门录册上的纪录,就心知不妙,回家问清楚后,差点没气死。做出反应有点来不及,于是他只有指望春荼蘼不会发现切实的证据,然后要冯状师把此案打成拉锯官司。

只要争取了时间,后面他会再想法子补救。他心存侥幸,毕竟之前为了争地的案子,双方纠缠了很久,从没有人发现这样的细节,哪想到春家丫头还真是个聪明绝顶的,这样隐藏的证据也找得出来!

现在他骑虎难下,不输就是赢?没错。于他而言,打和不仅是赢,还是大赢,把整个潘家都从泥潭里拉出来的赢局。只是,英家怎么肯?这小丫头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潘老可知,当日我接下这个案子,对英老的承诺是什么?”春荼蘼的反问,令潘十老爷回过了神。

他挑眉,意为询问。

春荼蘼也不婆婆妈妈,直接答道,“我应下英老的是,这官司不会输。如今看来,我做到了。所以我完成了承诺,并不需要多为他争取什么。诚然,我能大胜,英家可能会给我更多报酬,但银子我虽然喜欢,却也有不想拿的,我只对真诚者真诚。”

“英家惹了你?”不知为什么,问出这句话,潘十特别高兴。

此女是个人才,虽然身为女子,她注定做不成大事,可若被英家笼络了去,到底是潘家的大损失。女子为背后幕僚的,本朝不是没有过。

“圣人有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我上回对您说过,我心眼儿小得很,睚眦必报,无论是恩是仇。滴水之恩,我涌泉予之。伤我害我,我双倍奉还!”

“打你军棍的是我侄子,我必会给你交待。”潘十老爷连忙承诺,表示自己很“真诚”。

“多谢。”春荼蘼却没有喜形于色,好像那是应该的,之后话锋转过,“只是,这世上聪明人到处都是,想找个傻瓜难比登天。可偏偏,总有人把别人当傻子。我爹无缘无故受牵连,英家难道没在背后推波助澜?”她选择说实话,甚至带着点激愤的情绪,因为这样更容易被老狐狸接受,使后面那些更重要的交易,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况且,这身体的本主才十五岁不到。在公堂上冷静理智可以,私下里情绪失控偏激一点才正常,不然也太妖孽了,容易被人害怕和提防。

果然。听她说得咬牙切齿,潘十老爷的眼里闪过快意和轻松,长长哦了一声。

让英家会算计!逼着人家接下此案。怎么样?拿他家那不成器的侄儿当枪使。可春家人心明眼亮,知道背后主使者是谁呢。而春小娘子到底年幼,吃不得亏,这一口咬上去,不轻哪!

所以,这丫头在完成了地英家的承诺后,就偏向了潘家。她这是要借力。只不知,如何借法?还有,英家是如何得知这丫头非常会打官司的呢?看来,得好好查查。潘家的耳目,到底不如英家的灵便啊。

“说说。你要怎么做?”他的态度立即和蔼起来,完全发自内心。

“其实,整件事的关键,都在那个伪造文书的小吏身上。”春荼蘼敛起笑容,一脸说正事的模样,“潘家地契为假,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潘老当时幸好听了我的话,病遁于公堂。不然,若由着冯状师强辩。为伪造地契而伪造的更多相应文书就会全部暴露,那时潘家就会被陷于绝地,连推托的机会也没有了。”

潘十老爷点头。

退,未必是不好的,审时度势很重要。

“人常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扭转不了事实。转移了做事的人也是一样的。到底,是要摆脱潘家伪造官文书的罪名。刚才在堂上,潘老那口血吐得好,十分之气怒攻心。”

潘十老爷下意识的咳嗽了声,掩饰他的不自在。早说啊,其实不过是栽赃嫁祸、祸水东上而已,当了潘家族长这么多年,这手活儿还是玩得很熟练的。只是,之前他为什么就没想到?

再看春荼蘼,却似没听见那声咳,很认真地继续说道,“伪造官文书这件事,其实潘老您并不知情。只是当年得到地契心切,托了那个小吏办理,完全是一时疏忽。而那小吏贪图潘家的谢仪,又想巴结上权贵,于是自作主张的做下这桩事情。说起来,潘老您也是今天在堂上才得知此事,所以才气得不行,当场晕倒。”这是告诉潘十老爷第三堂要怎么辩,却以这种春秋笔法说出来,好像潘十老爷真的无辜,免得面对面的太尴尬。

潘十老爷的脸皮果然很厚,明白了春荼蘼的意思,认为十分可行,于是八风不动的道,“可是,老夫得言之有物才行。那小吏,已经随着月县令贪赃枉法一案被处理,要到哪儿去找人证物证呢?”

“潘老不知道历年的判决书,衙门中也有存档吗?”春荼蘼边说,边观察潘老头儿的脸色和神情,见他闻言目光一闪,心中不断坏笑,又找补了一句,“不过嘛,我在衙门做调查的时候,把那张判决书的纪录抽走了,若潘老此时不与我合作,也是打听不到消息的。当年县衙的核心官吏差不多都被牵连,现在仅剩的几个衙门老人,也没人记得判决的细节。”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小花布包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潘十老爷不禁眯了眼。

他不懂律法,也没人告诉过他,判决书在衙门也存档。只是刚才,瞬间,他确实有甩掉春荼蘼,直接找到那小吏的想法,因为他十分不习惯被要挟和利用。可这丫头太鬼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他还是忍口气,免得再节外生枝了。

这么想着,就接过那张重得有如千斤的纸,却看也不看,直接收到怀里,以示信任。

春荼蘼见潘老头儿这么做,心中明镜似的,知道今日所谋之事必成。

第六十七章负负为正的道理

这个案子,注定还要拖几个月,但却会在第三堂,就划上真正的句号。

所等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结果。除了那群开荒者,基本都没有人关心。

潘家只要在第三堂时,当众说出自己是被蒙蔽的,并不知道地契是假,并且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地要求官府派人到那小吏的流放地去,把人提来做证明就行了。

越是底气十足,越会赢得信任。大家都会觉得潘家是被冤枉的,被耍了。如果那出戏演得好,甚至会获得同情。

因为,主审官员“需要”相信。而围观百姓,容易轻信。古今中外,都是这个道理。

至于如何说动那个小吏,春荼蘼不需要操心。那种搜刮民脂民膏、助纣为虐、毫无良心和廉耻的家伙,流放的苦刑无异于让他有如身处地狱。为了爬上来,他什么都肯做。

  如果觉得美人谋律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柳暗花溟小说全集美人谋律金风玉露祸水大唐寻情记变身皇太女奔向1/20000的怀抱驱魔人2驱魔人驱魔人小说,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