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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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琉璃,来日方长,今天算是败个彻底。
“郡王殿下,如果没别的事,您就走吧?”琉璃借机送客,“我虽然是名义上的义女,到底是客居,不方便留饭的。”
“你再度对我过河拆桥。”萧羽道,神色间并没有恼怒,而是甩甩大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琉璃想起上次他说这话,是在她进宫见面圣之时。那次,他暗示有人要对付她。这令她心中有些疑惑,她落水的事固然八成是温宏宣动手,但宫里那位真的会放过她吗?
不过,看着萧羽的背影消失,她还是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如此嚣张跋扈的人有苦说不出更爽的事呢。
“萧十一,你来找我茬,算不算是铩羽而归呢?”她自言自语地慢慢走到廊下,扯下鸟架上的红绳,搔了搔小闲的背羽。
小闲立即开口,好像已经憋得太难受了,“萧十一!萧十一!”
琉璃轻拍小闲的头,“好了吧你?干嘛叫他的名字,学说话也太快了点吧?告诉你,天才是容易陨落的,当心哪天被老鹰吃掉。”
“萧十一!萧十一!”小闲跟琉璃淘气,故意再叫。
“好,你不听话,抓了你去喂鱼!”琉璃说得凶恶,却解开小闲脚上的银链子。
小闲得了自由,立即振翅,在院子里高兴的飞舞,逗得琉璃更开颜。一边的青黛和青柠对视一眼,都很高兴。
报仇的事压在小姐心上,她很少这么快乐。虽然只是暂时,但能欢笑一刻也好。
“哎呀。”只是,琉璃突然叫了声。
“怎么了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青黛关切地问。
“小姐,你说话吧,要揍谁?”青柠挽起袖子。
“我的金钗还在萧十一那里!”琉璃跺了跺脚。
当时装不在意,是因为决定要回来。可是一直和萧羽斗智斗勇,反倒把这件事忘记了。金钗不值什么,随便在珠宝铺子打的,但这算是贴身之物了,怎可随意送人?但是今日错过了机会,以后只怕再要不回来。
“算了,给他。”想了想,又释然,“反正那金钗样子普通,满大街都是。若真有人用此事要挟我,死不承认就是了。”
萧十一有证据吗?没有啊!
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小薇又打听到了新八卦,立即跑来汇报。
“小姐知道侯爷的生辰不?”小薇问。
“八月十五。”她如何能不知?为报仇做准备的三年里,水石乔调查的非常仔细,她记得也很认真。更别提,其中谋划了多少事,斟酌了多少细节中的细节。
那样心理阴暗、狠毒又无耻的人,居然生在那么美好的一天。
月圆,人圆……而温凝之却残忍的打碎了她的团圆,只为他变态的欲望。所以,他必须付出应有的、加额外的代价!
“奴婢刚才在花园里逛,正巧听到大姨娘和三姨娘说话。”小薇如实报告,“现在都快八月了,府中各人都在为侯爷准备生辰礼。”
琉璃点头。
她也准备了,是一尊东方太乙救苦天尊的玉雕像。温凝之做了那么多坏事,不知敢不敢面对那救苦救难的天尊。当然,玉质很贵重。不过她不心疼,因为如今撒在温家的,她将来会尽数收回。而她是义女的身份,也没必要太精心,价值足够,但不用太别致,抢了人家亲儿女的风头就不大好了。
“可是三姨娘在礼物上和大姨娘发生争执?”她问。
冷玉不是个省心的,为了掐尖拔上的争宠,必定无所不用其极。其实这才过了多久,就阖府上下欢乐,早忘记曾有个二姨娘,横死在府中,一张芦席包裹,埋在了乱葬岗子。她所追求的,甚至不惜出卖良心和灵魂的所谓爱情,正在跟她一起腐烂。
东京都的贵人们更擅忘,温凝之的“深情”眨眼不见,也没人计较什么。
“可不是嘛。”小薇露出鄙视的神情,随后又兴奋地道,“听说,东津那边来了好几条大海船,装得都是从海外带来的稀奇东西呢。三姨娘的意思是,趁着侯爷做寿,想去海船那边看一看,买点称心的小玩意儿。”
“海禁才开,但东京都还没有从南洋来的货物,证明还没有卸下大船。怎么,可以去东津买吗?”琉璃好奇。
“奴婢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说,皇上允许有爵位的人家先去看看,但权限一家购买三件东西,还得是足金足银购买,不得低价收入。”
“大姨娘不许?”琉璃惊讶。
权贵们自然有特权,宁安侯府自然在此之列。想必,冷玉动了心思。但含巧是个闷声大发财的人,大约看透了许多事,于是就算暗中下绊子,明面儿上总让人过得去。
所以这样的行为,不像她啊!
第三十三章死要面子活受罪
“舍不得银子呗。”小薇露出鄙夷的神情。
琉璃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大姨娘似乎无欲无求,贤惠得不像正常人类,特别是不像后宅中的女性人类,其实是因为她争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想握紧手中的财产。至于是自己留做傍身之用,还是给前头宣夫人留下的四名子女就不得而知了。
要求简单明确的人,往往有不能触及的底限。大姨娘含巧生活在这样的扭曲环境中,辛苦管家、沉默寡言,像一只老母鸡似的护着自己的窝。但凡有人伸出爪子,她当然会强硬拒绝。
停靠在东津的海船上,装的都是舶来物,若想从其中挑一件像样的,肯定所费不菲。而为了配合温凝之读书人的清高好品格以及为官的清廉好形象,宁安侯府素来有节俭,不像其他贵族和豪门那样挥金如土。也就是说,温侯府中的人,手头都不宽裕。
温宏宣可以四处饮宴游玩,是他顶着大赵第一才子的名声,总是有人争相请他。他点头前往,人家还觉得特别荣幸。同时他的画,更是千金难求。他纵然不卖画,也不常画,但得到的回礼之物很是丰盛。
温芷云装束清雅,不是不喜欢贵重首饰,而是要把值钱的东西都攒起来做嫁妆。外人却赞道:不愧书香之家的小姐,真是人淡如菊、闺秀典范。
温倚云呢?典型的“月光一族”,月例银子发下来,立即“撒手没”。
温映宣见到好东西就两眼放光,就像饿了几天的猪掉进垃圾堆似的,贾环般猥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为此他挨过好多次自家老爹的责罚。
这世上,不以清苦生活为意的、有气节的读书人大把,但绝对不是宁安侯府一家。在琉璃看来,温家纯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之前姐姐嫁过来时带着大笔嫁妆,是霍家经营西北之地的多年所得。姐姐只取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留给她了。她很清楚那个数字的巨大,但温凝之既然要维持那深入人心的“痴情种子”形象,姐姐才去世三年,他也只能干看着财富流口水,暂时动不得手脚。
所以,宁安侯府就靠温凝之的俸禄过日子,外表光鲜,实则紧巴巴的。正牌主子们都没有多少体己银子,何况是身为姨娘的冷玉?她要争宠,要给温凝之生辰惊喜,还眼光很高地看中了海外来的稀罕玩意儿,没有银子却又如何是好呢?
于是不管是借,还是想提前支月例,甚至变卖东西,她都得通过大姨娘含巧。但府中没有惯例,含巧不可能为冷玉坏了规矩,加上事关含巧命根子般的银钱,争执就再所难免。
说起来,行事嚣张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最怕的是没有靠山、没有分寸。难道冷玉以为,嚣张霸道就不需要资格吗?
冷玉有的,只是温凝之那随时可能消失的宠爱,还有两人之间互相保守着的秘密。而整个侯府只能买三件东西,嫡公子小姐们都不够分,还加上她这个义女,她一个姨娘怎么就敢要求其中的份额?还不就是知道其他人买不起也舍不得?可是,冷玉去要银子的举动,却会被含巧看成是对自己管家权的侵犯。
钱与色、永远都是某些人争夺的根本利益,而且不惜为此斗得你死我活。冷玉以为自己比冷香聪明,其实她只是更狠毒更贪婪。对付冷香还得用点小手段,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使其崩溃,对付冷玉……她自己就会挖抗,到时候只要轻轻推一把,她自己就会跳进去的。
想到这儿,琉璃露出微笑。
“青黛。”她四平八稳的端起凉茶,“把咱们带的大面额银票拿几张给我。”世人都知,临山郡王是大赵首富。却没人知道,她是隐形小富婆。虽然比不得那头狼,但她腰包的丰厚程度也很可观。且不说水石乔是她的坚强后盾,就算姐姐留给她的嫁妆银子也够她随意挥霍的了。
反正,她又没想过真的嫁人。
要去东津的港口买东西,仅有钱是不够的,还得有地位,因为皇上的具体旨意是:朝中官职四品以上及有爵位的人家可先行。不然,天下有钱又爱花钱的人何其多,那几船东西,到不了世面上就被瓜分了。再者,官府的通关文书还没下来,商家的重税还没交呢。
“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去东津港口?”这天,琉璃在花园“遇到”温宏宣,不禁饶有兴味的问道。
落水事件后,温宏宣对她的态度大变样,近乎不闻不问,但她还是很“正常”,好像完全不知情。小温状元郎的“才子”身份还真是方便得很,狂狷肆意是应当的,可她若变得忽冷忽热,就会显得有问题。
据她身边两名小间谍打探到的消息,温氏兄妹虽然不想买什么(实际上是没钱),却还是打算去海船上看看。一则是好奇,想去开开眼界。二则不去的话,岂不是对皇上解除海禁的旨意不满?而翠院的那位三姨娘,本来打算让好说话儿的大小姐帮她从船上带东西,现在没有银子,也只能作罢。
这说明冷玉还残存着一丝可怜的理智,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妾室总是不能代表侯府的,特别是这种享受特权的场合。大赵纵然民风开放,贵族阶级却等级森严。你可以偷情、可以道德改坏、可以胡作非为、偏偏不能乱了纲常。
这有个名头,叫做:体统。所谓体统,是不能失去的。
“妹妹想去?”温宏宣微笑,还是温雅有礼的样子。不过,若像琉璃这样敏感,就会发现他身上的阳光都带着漠然之意。有他眼里,别人就是智商低下的劣等生物。
“难道大哥不想?”琉璃反问,随后又道,“听说每家可以选购三件东西,若你们都看不上,我能占了你们的份儿吗?”她故意表现出暴发户般的俗气,故意显示自己得意于在钱财方面的优势。温宏宣若从此看不起她、见她就绕路走最好,免得她的铜臭气沾上他。若他为此妒忌……至少温倚云和温映宣会的,那干脆都气死好了。
温宏宣目光闪了闪,“我是不买什么的,两袖清风,又没有人要去讨好。至于大妹妹和三妹妹,你得自个儿问她们。”这是暗讽琉璃要用贵重东西哄晋王萧真开心,却见琉璃似乎没什么反应,就从袖袋中抽出一张贴子,递给琉璃道,“前儿大妹妹夜间贪凉,吃了太多生冷的东西,如今身上不太爽利,咱们侯府只怕要过几天才去东津的港口瞧瞧,总要等她一起嘛。不过二妹妹也可先行……”
琉璃接过贴子,见上头晋王府的标志清楚,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我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了晋王殿下的贴身侍卫亲自来送请帖,就自告奋勇帮二妹妹带进来了。我猜,可能是请你去看海船。皇上昨天才下明旨,东京都的贵人们虽然早得到消息,心痒痒的又不敢动,好歹还要顾忌位份尊卑,明天估计才是第一拔有人去,好东西可要早下手啊。”
他的意思是:就算萧九在事实上已经退出皇位争夺,但到底是皇子,仍然属于特权中的特权阶级。而只有诸王和郡王们都去过,别的权贵才能有动作。至于“好东西要早下手”是不是双关语,琉璃只当没听见,不去费那个脑子。
谢过温宏宣,回到自个儿的地盘,把贴子打开来看,还真让温宏宣猜中了。萧九请她明日一早去东津府,还约定了时间,现在那送贴子的侍卫还等在外头听回音儿。
她立即写了封简短的信,叫唯唯送去,之后就吩咐丫鬟们收拾东西。这是身为古代女子最麻烦的地方,出个门而已,就得大包小包的特别繁琐。富贵人家的,还得有丫鬟跟随。
琉璃点了忆秋和唯唯。
家里不能不留人,青黛只好委屈一下,因为她最是稳妥。青柠的话,也要跟着,到底青柠的职责包括要保护她,虽然她其实并不太需要。
收拾妥当,第二天早上卯时初(清晨五点)就出发了。为此,她提前了一个时辰起床,因为是和未婚夫同去,难免还要捯饬捯饬。好在是夏天,又是难得的晴朗,出门时已天光大亮。
萧真的马车是按亲王级别制成的,车身宽大,前面四匹健马,车夫就是昨日送贴子的那名亲卫。后面,车轮比普通权贵的马车要高些。车顶子不像小姐们的夏日马车那样只支个伞架子在上面,四边垂着各色纱罗,而是细竹编的缕空顶和壁,青纱为帘,不仅凉快,还有阵阵竹香隐约传送。车辕上,有晋王府的标志。
萧真并没有坐在车上,而是骑着高头大马,便装微服,神情坦然。不过,他的马车如此招摇,就算不认得标志的,从制式上就能看出他的身份。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队二十几个人的王府护卫。
倒是萧真,看到琉璃后不禁挑眉,惊艳又好奇,“怎么这般装束?”
第三十四章商机
琉璃穿着男装。
鸭蛋青色的胡服骑装配黑色麻鞋,满头青丝向上梳成发髻,罩在黑色的圆顶小沙帽中,不画眉也不点唇,说不出的清雅秀美。最难得的,她身上一种江湖女子的英气和大方,看人的目光平静淡定,不似很多大家小姐扮男装,总脱不了脂粉气。
“出远门方便些。”琉璃回答。
青柠、忆秋和唯唯倒还是女装打扮,只不过青柠是短打,显得格外利落。
萧真没再说什么,下了马,亲自扶琉璃上车,一行人踏着晨光,向东津港口而去。这一行足有一百八十余里,虽然全是宽阔平直的官道,拉车的马和骑行的马都很健壮,但如果一直不停的走,也需要四五个时辰。
只是琉璃爱马,不愿役马过甚,以至他们虽然卯时初(早上五点)出发,却在酉时中(晚上六点)才到,用了六个时辰多。这还是在最后一段时间,琉璃换车为马,速度加快的情况下。
不过,没有人抱怨。因为都是行武之人,很少不爱马的。相反,未来的晋王王妃给侍卫们留下的印象非常之好,要知道很多贵族小姐往往不管马的死活,一味要求快走,路上又诸多抱怨,不是嫌颠簸,就是叫苦累,实在烦人得紧。
“明儿一早你先回去,找到漕帮在京城的联络人凌红蝶。”侍卫们不知,在马车上时,亲爱的未来晋王妃正两眼冒金光地对唯唯说,“从东京都到东津港口的沿路,每四十到五十里设一处凉棚,里面预备些干净的吃食、茶水、围起来清爽又僻静的更衣处、甚至还可以准备一点卖相好的货物。”更衣处,俗称茅厕,“跟你们说吧,这条路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现在虽然只是权贵之家来海船上抢鲜买些稀罕玩意儿,但会有更多人跑到这里闻闻风声。这一来一往,路上就需要歇脚的地方。往后,东津一开府,海外来的船会更多,因为是九河之地,内陆运来出海的东西也会源源不断,来来往往的行人、商户当然也多起来。所以,只要速度够快,漕帮还能再发展,也能再赚大钱。当然,要争取官府的同意,拉点靠山入股,不要垄断性全吞掉,然后速度把沿路两侧能买的地都买下来。”
这是商机!
想赚钱,无非八个大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在大赵,权贵们看不上所谓“小利”,底层商旅又得不到上层的消息,动作偏慢,所以此处还是空白。刚才在马车上看到,从东京都到东津港口,沿着官道两侧有大片土地荒芜着。下车休息时,还听一处简陋茶棚的老人说过,因这边全是种不出粮食的劣地,大约是后世的盐碱地,所以多数无主。
漕帮就是沿河而生,河岸两侧,有多少城镇是因为漕运而繁荣,她有预感,东津府会因为海运而发达。那么,服务于运输的其他行业,自然能被带动起来。漕帮靠水,但她知道水石乔一直也想在岸上有所依靠。
当然,她只是凭借消息灵通和意识敏锐而提个建议,具体怎么操作,凌红蝶会自己看着办的。此人她没见过,但能在漕帮这么多有本事的男人中争得一席之地,掌管着最重要的东京都分舵事务,肯定有高于常人的地方。目前时间仓促,先设下凉棚,以后如何打通官府,如何发展建设,她就不会插手了。
想了想,又悄悄让唯唯传话,希望凌红蝶能顾忌沿途本来做着小本生意的穷苦人,比如那个开茶棚的老者。不能因为自身要发展,就断了其他穷人的活路。
心存仁义,才能长盛不衰,是姐姐告诉她的话。只不过,并非此世的霍红莲。
“琉璃,你累不累?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去驿站先歇歇脚,梳洗一下?”在一家看似本地最好的食肆前,萧真停下,问琉璃的意思。
“先吃饭好了。”琉璃也从马上下来,“免得梳洗后就懒得动了。”
天近黄昏时,没有那么晒了,她就下了车,自己骑马。开始还是一队人马同行,后来不知怎么,她和萧真就越跑越远。大概,是她潜意识里想念在西北广袤的土地上驰骋的感觉。她为复仇而来,但东京都的繁华和奢侈,令天空都似乎都变窄了,让人窒息。
而侍卫们都精乖得很,怕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就故意落在后面。琉璃的三个丫头,很可能也是同样想法。于是到后来,反倒是两位主上大人先到达港口附近的镇子。
萧真是便装,琉璃是男装,脸上的风尘又被汗水沤得黑白相间,不知情的当地人,还以为他们只是结伴而行的青年商旅。要知道,最近这种人很多,连带着小镇的住房都紧张起来。
于琉璃而言,走了这么远的路,又要冒充是水上的妹子而非马上的,就应当表现出很疲劳的样子来,也应当提出要去驿站休息。可是有什么办法?食物的香气一阵阵传来,她的肚子进行了强烈的抗议,她不得不屈服。
东津港口因为海禁,又因为被东京都甩在身后,一直不很繁荣,驿站是新建的,条件可想而知。眼前的食肆虽然看来也不怎么样,所谓的本地最好,也不过是一溜五间的大屋,门前空地上还摆了桌椅,但饭菜应当还是不错的。
“好,就依你。”萧真微笑点头,因为琉璃的不娇不弱而备生好感,只觉得和这姑娘在一起,连呼吸都似顺畅了好多。
两人把马交给在门外侍候的伙计喂食喂水,信步走进了食肆。
这个时辰在现代,人们也才下班到家,晚饭还没有开动。可是在古代,却过了餐饮的高峰期,大部分食客已经会账离开,屋内有一半空桌。不过琉璃才跨进门槛,就又退了回来。
天气暑热,大堂内的饭菜香混着嘈杂的味道凝聚不去,空气实在不怎么好。反而空地上的座位,因为已经近海,有咸咸的海风轻轻吹来,倒是惬意得很。
“我们坐在外面,可以吗?”琉璃问萧真。
萧真还没回话,就有一位正帮着客人结好账的伙计走过来,殷勤地道,“这位小公子爷说得对,白天倒罢了,大太阳直上直下的晒着,在外头能晒成鱼干。可到了晚上,外头却尽比屋里舒服。又因为在风口里,连蚊子都少呢。”
琉璃就微笑道,“那你麻利点上饭上菜,自有你的好处。对了,先打盆水,我洗洗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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