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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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被她们说得很开心,直接就想派个人去对方家里问问意思了,可还没等她将心动付诸行动,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张氏阿树就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劲爆的内容。

张氏阿树道:“阿姊若是替阿婉议亲,能否也帮妹妹物色一门亲事?”

这个时候男女之风还很自由,虽说已经开始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娶流程,但女子提到自己的婚事,也是坦坦荡荡,大可不必像明清女子那般扭扭捏捏,难以启齿,是以张氏对三妹的要求并不惊诧,她对这个妹妹也确实不错,就说道:“阿树,昨日宴会之时,我已着人帮你打听了,只怕一时半会不会有消息的,你且耐心等候,有阿姊在,必使你如意。”

听了这话,张氏阿树方才有点害羞,低了头道:“我已看好一人,人品相貌俱是上乘,还请阿姊成全。”

啥?

这才刚到郡守府几日,就连对象都物色好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瞅着她。

——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张氏三妹看上了谁?我知道肯定有人要往刘远身上猜

厚厚,今天来八八薄姬。

其实她的事迹,百度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原本是魏豹的老婆,结果魏豹听许负【这也是个奇人】预言说,他老婆将会生下以后的皇帝,这货一听就乐了,结果冲动之下,就做出一系列炮灰该做的事,然后就真的炮灰了。

这个预言,最早是被记载在史记里【后来汉书就直接照抄ORZ】,大家都知道,史记里边很有不少这种神神怪怪的预言,比如说刘邦斩白蛇之类的,但这并不是说太史公在造假,而是到了司马迁的时代,这些预言已经成了见证天命的证据,所以统治者巴不得它再流传得更广一些,但是俺个人认为,起码在刘邦年代,应该是还没有这个预言的,这就是说,这个预言的真实度很低。

因为古人非常迷信,迷信程度是现在的人所无法想象的,预言既然能被记录在史书,说明当时是很多人知道的,既然很多人知道,那么刘邦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吕雉就更不可能没听过,但是,吕雉在刘邦死后,囚禁了很多当时受宠于刘邦的嫔妃,包括戚夫人在内,却放过了薄姬,原因是薄姬很少见到刘邦。

从这里可以看出,吕雉其实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恰恰相反,她恩怨分明,没有因为是刘邦的女人就一网打尽,她所囚禁的那些人,很可能都是从前嘲笑过她,或者落井下石的,而薄姬跟她很少照面,当然也就谈不上恩怨,吕雉没有理由赶尽杀绝,而后来她杀的人,基本也都是出于政治目的的,当然这跟薄姬谨慎也是有关系的。

由此可见,如果当时就有这个预言存在的话,薄姬跟他儿子,是绝对不可能被吕后放过的。

然后,关于薄姬的容貌和性格,史书上说得很明白了,刘邦原本已经忘了这个人了,因缘际会才把她想起来,找她过来睡了一夜又把人给忘了,可见薄姬的容貌应该是小有姿色,但是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否则刘邦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

我们旁观者清,当然知道刘邦在位时,当然越低调越好,免得日后被吕后算账,但是古人不知道啊,当时谁知道吕后还能翻身呢?大家都觉得说不定戚夫人还能当太后呢,所以并不能说这些人不聪明,只是他们当局者迷,但是这些人里,并没有薄姬,当然以她的处境,也没那个资本去欺负吕后,如果她不是有一个当上皇帝的儿子,估计留在史书的记载会更少。

所以,一个长相还可以,性格温婉无害,没什么攻击性,又很谨慎的女人就跃然纸上了,她很可能不是很聪明,但她的运气实在太好,所以人家混到了BOSS,反观吕后,那真是一纸辛酸泪,可见人的一生,实力倒是其次,运气真的是很重要的!

第34章

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张氏阿树,就等着她将这个奸夫,哦不,是对象说出来。

只听见张氏阿树含羞说道:“阿姊,我已打听过了,他去岁丧妻,如今仍是鳏男,尚未续娶哩!”

连这个都打听好了,可见对对方极为上心,张氏简直无话可说了,赵张氏却急急追问:“三姊姊,你还未说,他究竟是谁?”

张氏阿树道:“我也是昨日宴会方才偶遇,未曾询问他的姓名,只听旁人唤他作宋郎君。”

姓宋?

张氏无奈道:“颍川郡宋姓颇多,单是昨日宴会所邀,便有数人,郡守新拜了位宋先生,如今郡丞亦姓宋,可这两位宋先生俱都年过花甲了,妻室俱在,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丧妻?”

张氏阿树啊了一声:“那人至多年过而立,肯定不是阿姊说的两位!”

刘桢福至心灵:“三从母,你说的人,可是颌下留须,走路一摇三摆,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模样?”

张氏阿树连连点头:“没错!”

这下子张氏也知道是谁了,“那是宋先生家的大郎,宋语罢?”

刘桢道:“如果三从母没有认错人,那应该是了。”

宋语是宋谐的长子,她也见过几面,在刘桢的印象里,对方的长相才学却也称得上一句“俱是上品”,但谁也没想到张氏阿树竟然会一眼就相中了他。

宋语的正室去年病逝,这事张氏是听说了的,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被三妹一说,还真觉得巧了,说不定这还是天定姻缘呢,要不然怎么一个丧妻,一个丧夫,张氏阿树又正好看上了人家呢?

张氏合计了一下,一旦张家跟宋家结亲,不仅张氏阿树的婚事有着落了,连带张家的门槛可也随之提升不少,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

她也等不及去问刘远,立时便将林氏请过府,说明了情况,询问林氏的意见。

林氏一听就面露难色,可也没有当场回绝,只道要回去和宋谐好好商量一下。

张氏觉得此事大有可为,还笑眯眯地将林氏送出门,谁知道当天晚上刘远回来,就将她训斥了一顿。

“我本有意促成阿楠与宋先生幼女的婚事,宋先生可还没松口呢,你便弄出这一出来,纵然阿楠不是你所出,可也是从小被你抚养长大的,怎能不为他多考虑考虑?”刘远火气不小,一出口也就没好声气。

此番魏王的弟弟魏豹带了老婆专程绕过陈郡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来吃吃喝喝的,而是想要与刘远结盟。

说是结盟,实际上却是为了借兵借粮。魏公子咎虽然被周市立为魏王,但魏地的实力并不强盛,像周边现在那些自立为王的人物,齐王田儋,燕王韩广等等,其实都是大家随便在当地拉起一支队伍然后就称王了,实力也未必就比刘远强到哪里去,加上他们以六国旧名为旗帜,一方面树立了品牌,让名士义士纷纷去投,另一方面也暴露了目标,让秦军盯上他们。

相对来说,刘远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他现在的处境反而暂时要比魏咎他们安全一些。

所以魏咎派了魏豹来到这里,除了名义上大家都是义军,当然要联络一下感情,私底下也希望替魏地弄点好处回去,颍川郡濒临三水,地处要冲,物产丰饶,实乃化缘抢劫的不二选择。

对于魏豹的请求,刘远不能明着拒绝,但又不想答应,正在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呢,现在世道不好,时不时都有盗匪出没,他处置要处理日常庶务,还得经常布置剿匪的事情,虽然说凡事大多有许众芳这个郡尉亲自带兵去处理,可刘远这个郡守也绝非镇日坐在郡守府就可以了的。

乱世之中,兵权当然还是牢牢握在手里来得安全,校检兵士,布置营防,巡视城池,哪一样不需要郡守亲自过问?

这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摊上来,刘远的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张氏也很委屈啊:“我如何没有为阿楠考虑了?就是考虑过才会如此说的!待阿楠娶了宋家幼女,我三妹又嫁给宋家长子,岂非亲上加亲,良人不是一直想要与宋先生拉近关系么,难道这不是大好机会?”

刘远哼了一声:“阿楠的事,宋先生还未答应呢,今日你去向师母提议,转头宋先生便来与我说了!”

张氏忙问:“宋家如何说的?”

刘远斜睨她一眼:“还不明白么,人家不乐意!”

张氏一愣,继而不满:“想我三妹姿色过人,虽说成了寡妇,可宋家长子亦是丧妻鳏男,锅配锅,盖配盖,如何不配了?!”

刘远笑了:“宋家虽无姬家底蕴,可祖上也是出过不少名士的,人家连阿楠都未必看得上,嫌弃你三妹又怎的?”

张氏还待说什么,刘远手一挥:“罢了,你那三妹我也是见过的,确实比你的小妹好多了,此事就交给我罢,必为她觅一郎君便是!”

一家之主都开口了,张氏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虽然目的没有完全达成,可也算是完成一半了,隔日她就将此事与张氏阿树一说,后者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遗憾和伤心,反倒郑重地拜谢了张氏。

张氏阿树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想找宋语这样的,的确是高攀了,反正现在姊夫开了口,以姊夫郡守的地位,总不会给她找个农夫商贾的,这也就够了。

刘远效率奇高,没过三天,居然还真给张氏阿树说了一门婚事。

说来也巧,对方姓吴,叫吴虞,跟刘家还是老熟人,因为他就是那个提拔了刘远当县尉,后来又跟刘远一起越狱逃跑的吴功曹!

当初他是刘远的上司,结果落难之后亏得刘远将他放跑,两人的上下级位置翻转过来,等到刘远回到颍川郡当郡守的时候,吴虞也作为下属随同衣锦还乡了。

有了这层难兄难弟的关系,刘远对他的信任度仅次于安正和许众芳,而且吴虞身为队伍里少数熟悉官方运作的文化人,自然而然得到重用,刘远直接让他顶替了阳翟县令的位置,帮着自己管理颍川治所的治安。

这吴虞的正室没有死,但是当初在他离开长社县之后,他老婆就直接收拾细软连夜回娘家了,表示跟吴虞划清界限,当然这层关系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要不是长社县令当时没想把事情闹大,作为吴虞的家眷,他的老婆第一个就得受牵连。

等到吴虞活着回来,他也不想把老婆找回来了,直接一封休书过去,两人恩断义绝,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女被吴虞接过来同住,但家里没有个女主人总是不像话,虽然吴虞有姬妾,然而姬妾跟女主人是不能划上等号的。

如果没有刘远这层身份在,张氏阿树能嫁给吴虞,那是她修了三辈子的福分,但是张氏一听对象是吴虞,脸色立马就黑了,因为刘远现在那两名姬妾,当初就是吴虞打着孝敬的名义送过来的,在张氏眼里,吴虞就是跟小人划上等号的!

男人的看法往往跟女人截然不同。

刘远则觉得,虽然这吴虞比较喜欢逢迎拍马,但此人很聪明,也很识时务,而且好像还是个福将,每次只要有他在,自己运气都会不错。有鉴于此,吴虞应该是个不错的对象。

张氏对吴虞没有好感,满心想搅黄了这门婚事,不过刘远不采纳她的意见,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采取曲线救国策略,设法让三妹跟吴虞见上一面,她觉得以吴虞的人品样貌,张氏阿树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他的,跟宋语一比,吴虞更是差到了沟沟里去,到时候有了当事人的反对意见,张氏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回绝刘远了。

这世事奇就奇在这里,张氏阿树虽然出身张家,却出落了一副比父母姐妹还要出色的相貌,连行事作为也跟张家人不太一样,她与吴虞一见之下,两人居然颇为投契,等到人一走,张氏再把自己三妹找来一问,张氏阿树就羞答答地道:“姊夫眼光果真好,还请阿姊成全!”

“……”

张氏当时就无语了,她是真想揪着张氏阿树的领子咆哮:你姊夫的眼光到底哪里好了!是你的眼光跟他一样差!

然而,她再不喜欢吴虞也罢,奈何自家妹子看对了眼,张氏也只好捏着鼻子开始帮他们筹办婚事,张家阿树欢欢喜喜地嫁人,吴虞也欢欢喜喜地将人娶过门,而这对夫妻,在后来的史书上,将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跟张氏一样,张氏阿树嫁过去,也是当人继室的,所以二嫁和续娶的程序要简单得多,忙过妹子的婚事之后,张氏终于有余暇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女儿的婚事上了。

刘婉今年八岁,要成婚还太早,不过订亲却是无妨的,亲事可以先定下来,等到女方及笄了再出嫁,这也是很常见的。

先前张氏看好的一户人家,男主人是颍川郡的主簿,又有个儿子与刘婉同龄,跟刘家可算是门当户对,张氏便托人去打听对方的意向,结果对方却婉拒了,意思是儿子还小,不急着为他订亲,希望过两年再说。

第35章

因为三姐出嫁,赵张氏也一直暂居在郡守府,听闻此事,便对张氏道:阿姊,先前你替三姊到宋家提亲,被宋家拒绝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宋家门第高,宋谐还被姊夫尊为先生,身份非同一般。但是你替阿婉提亲的这家又有什么资格拒绝跟郡守做亲家,照理说,这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他们这样做,摆明是不看好姊夫的前程,不肯被咱们牵累呢!

张氏原本心头就不快,再听赵张氏这么一说,不快就愈发多了几分,虽然知道这个妹妹没安好心,但她还是被激起了点火气,等到下次人家上门拜访的时候,她连见都不见就将人拒之门外,结结实实给对方吃了个闭门羹。

那户人家虽然暂时不想跟刘家结亲,可也并没有想着得罪刘家,此番上门还带了不少重礼来赔罪的,结果却直接被拦在门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时就既羞恼又尴尬,非常下不来面子。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刘桢看见了。

老实说,刘桢实在有点弄不懂张氏的想法。

虽说古人早婚,可刘婉今年才八岁,根本就用不着那么急,再者长幼有序,刘楠这还没着落呢,没看人家老爹和当事人都不着急,张氏又急着给刘婉张罗什么?退一万步说,他们刘家现在在颍川郡的地位首屈一指,即使还谈不上一呼百应,云集影从,但起码也没有人敢公然违逆郡守的命令了吧,等到再过两年,秦朝一灭,到时候这些还在观望的人家,只怕就要争先恐后地抢上来与刘家结亲了,到时候就不是别人挑他们,而是他们挑别人了。

但刘桢无意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起于贫贱,又过了很长苦日子的普通妇人,张氏具有很强的忧患意识。刘桢之所以淡定,是因为她知道秦朝必灭,她所不知道的,只是老爹刘远和自己全家人的命运,然而张氏却连秦朝会不会灭亡都不知道。

在时人眼里,当年一举灭掉六国的秦国,如今依然是个庞然大物,是无法轻易战胜的,张氏看不到天下大势,连颍川郡的县乡分布都弄不清楚,她所能看到的,只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以及来到阳翟之后的这一亩三分地,这决定了她的眼光和见识就具有很强的局限性,看不到未来,只能着眼当下。

她急着给刘婉找人家,实际上还有着另外一层隐忧:她担心刘远有朝一日当不成郡守了,全家人又要回到从前的苦日子,所以碰上不错的对象,赶紧先帮女儿订下来,免得以后过了这村就找不到这店了。

不过张氏似乎忘了,一旦刘远落魄,刘家又回到从前的生活,别说只是订亲的,连成了亲的都不保险,君不见吴虞的前任老婆不就是这么跑掉的吗?

于是等到刘桢去看张氏的时候,后者还在那里生着闷气——张氏阿树新婚不久,张母和赵张氏到吴家去看望她了,并不在这里。

刘桢先循例问了安,然后道,“阿母,我方才在外面遇见了奚家的牛车……”

张氏气呼呼道,“是我让人将她拦下,不让她进来的,你日后遇见他们,也不必搭理了!”

刘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张氏正需要倾诉吐槽的对象,马上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奚家欺人太甚!”

刘桢道:“阿母,奚家做法欠妥,但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再过几年,等到阿婉再大些,提亲的人必然会很多,阿母何必急于一时?那奚主簿如今在阿父手下是正得用的,阿母这样做,若是阿父知道了,只怕又要说你呢!”

张氏也是一时冲动,被刘桢这么一说,就有点后悔了,但仍嘴硬道:“奚家视刘家于无物,正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呢,否则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桢叹了口气,目前整个刘家里,张氏的思想是最跟不上刘远步伐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既不像刘远那样见多识广,也不像刘桢那样有着超越两千多年的阳光,张氏本身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若不是丈夫骤然发迹,她现在只怕还在向乡那间小屋里过着与左邻右舍一般无二的生活呢。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能替别人生活,但既然是一家人,彼此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张氏的想法和行为与刘远不协调了,刘桢也并不觉得自己就可以站在一边看笑话,这是毫不负责任的行为,因为如果张氏作为一家主母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她做下什么错事,被影响到的也不仅仅是她自己,而是整个刘家。

所以刘桢耐心地启发张氏:“阿母知道魏公子豹为何携眷前来吗?”

张氏点点头:“此事你阿父提过,说他们是来借兵的,不过你阿父不打算借给他们,所以正在拖延时间。”

刘桢道:“正是,阿父不肯借兵,非是吝啬,而是因为阿父麾下的人本来就不多,守住颍川已算勉强,更不要说借兵给他人用。如今的义军里头,冲在最前面的是周文,阿母看,”她以指蘸水,在案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他现在在戏地,眼看就要攻进咸阳了,情势瞧上去一片大好,但是孤军深入,最是凶险,一旦周文这支被秦军打败,那么秦军就要出函谷关,向东而来。”

“东边呢,有颍川郡,有荥阳,有陈郡,”她分别用手指点了点,“颍川郡未必是首当其冲,然而秦军一旦东进,肯定不会放过这里,届时以颍川郡的兵力,未必能阻挡得了秦军,所以阿父现在的处境,虽然不至于像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也是。”

刘桢的讲解浅显易懂,连半大稚儿也能听明白,张氏当下就白了脸,刘远从未与她讲过天下大势,她也不知道颍川郡处在这么危险的一个位置上。

“如此说来,颍川郡还能不能守住?”

刘桢摇摇头:“这得取决于周文会不会失败,如果他失败了,秦军又会不会趁胜追击,如果秦军追击,准备从哪一条路走,又会分多少兵力向颍川进攻,所以现在一切都要看形势发展,并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阿父这阵子之所以心绪不佳,想必也缘由于此。”

张氏喃喃道:“我不知道……他也从来未对我说……”

“阿父不说,必是不想让阿母你担心。”古今中外的男人大都一个样,总觉得女人只要料理好家里就可以的,外面的事情用不着她们操心,她们也不会懂。

“但是阿母,既然颍川郡形势不利,阿父便需要将全部精力都集中放在外面的事情上,自然希望颍川郡内稳如磬石,既然奚家立场摇摆,我们早些看清他们的为人总是好的,也免得将来阿婉受苦,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在阳翟也不为少数,阿母实在没有必要与他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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