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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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却愈发疼痛起来,如果说父亲和轻盈的死只是被割裂,那么现在又是什么,千刀万剐,血已流尽,只剩下痛,空洞的痛。

我开始笑,笑出声,笑得弯下了腰,却笑不出泪。

血都流尽了,还有泪么?

惊鸿……

不要过来。

抬起头,望入那双关切担忧的眼眸,只感到无比的疲惫。

我不喜欢看到皱眉的惊鸿,苦恼的惊鸿,所以只要能还给我那个呆呆地被我捉弄的你,真心笑出来的你,这些事根本不算什么…

别的人都可以不管,偏偏是他,最让人放不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对一些事情特别执着,总是让人担心一不注意,是不是又会躲到看不见的角落去哭……

水云翻飞,笑语相随,那些话,犹在耳畔。

纵使前路祸福难料,你也绝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当然,我们约好了的。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惨笑,一步一步,后退。

怎么会这么傻……明明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没有目的的,自己还痴得,去要一个承诺。

为什么会喜欢上少主的?留衣讶然的神色历历在目。

为什么……是在他抱着自己一起堕崖的时候,还是在他心无旁骛为我小心翼翼剔去鱼骨的时候,那样一个负尽天下人,却独独对自己温柔的人……喜欢和他在一起,便是喜欢么……那现在的心痛,又是什么……

走吧,走到天地之间再也看不到他的地方。

秦惊鸿,你合该孤老一生的。

“惊鸿……”担忧的神色一而转为骇然,脚步上前,手臂伸向我。

“不要过来……”无意识地低喃,脚下却退得越快。

现在想做的,只是远离。

水声越来越响,几乎要盖过了心底的痛。

也好,也好……回首看着那滔滔江水恍惚一笑,任由自己的脚步不小心踩空。

“惊鸿!”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他的吧,不是那个一直温柔,时而也会对我霸道的男子的吧。

锦绣心机,人中之龙,果然不错呵……

“抓紧!”

衣袖被抓住了。

仰头,对着那失措狂吼的男子而笑。

月光下,那面容分外朦胧。

“放开我吧……”低低地叹。

“别想这样离开我,你不上来,我便与你一起下去。”决然欲裂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在说笑。

不要……

陪我堕过一次,已经足够了。

那次,是真心的吧,我想是的。

即使如此对我,我仍愿意相信,你惟一的一次真心。

伸手,撕开。

“不要!”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惊鸿!……”

月色好美,我依然在笑。

多想再看看你,温柔的模样……

还是没有办法……

无法对自己释然,更无法对爹和轻盈释然……

但愿来世,你我皆是山野草民……

第一部完

《曾是惊鸿照影来 第二部》作者:古镜

第1章

写在文前的话:

首先多谢各位亲的继续支持,让镜子有了改写的动力,由于第二部略显烦琐加之我追求完美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将原先的第二部全数撤回,现在的重写版,除了人物保留之外,情节上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在看之前请先将旧版忘记,重新开始

江山如画。

江山不过万里,何以尽有英雄自折腰,风物萧萧,兴废未过几朝事,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酒醒听风雨,自有人相忆,江湖岁晚听飞雪,人生大乐。

泱泱天下,南朝,北庭,甚至大理,西域天都十二府,皆纷起而至,为的,也不过是坐拥天下,一享霸主之尊贵。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时间,总在回眸的刹那流过。

《武林志》载,北(庭)熙宁三十二年,南(朝)崇景三年,四大家族除君家以外,皆为冥月教,擎天门所收。点苍,丹霞两派因掌门柳十七,刑无悠的失踪而逐渐式微。逍遥宫无所消息,天山仙府远在域外,君家两年前由君融阳接家主位后大有起色,虽无法与冥月,擎天抗衡,亦不至为其所灭。自此,武林十大势力彻底改写,形成以擎天门,冥月教,君家为主的三足鼎立之局面。江湖大平。

人死如灯灭,关于当年的辉煌,当年的荣景,早已成为人们口中的传说,寻梦江南,亦惟闻小调凄怆。江湖,天下,从来如此。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待到菊黄蟹肥时,一壶酒,一斟醉。

云飞草动,风来暗香满。白露已过,黄菊开得很盛,摇曳起来,便是一大片的灿黄。远处隐隐传来稚童放飞纸鸢的笑声,霁色暖光,竹篱茅舍,掩映在一片祥和之中。

“楚山青,湘水绿,春风淡荡看不足。草芊芊,花簇簇,渔艇棹歌相续……”浣纱少女悠扬婉转的吟唱自河边传来,如秋日的凉爽,舒人肺腑。一名头戴斗笠的青衣人在河边垂钓,半天的工夫,却是动也不动,令人不由怀疑他是否已经睡着了。斗笠戴得极低,看不清容貌的头微垂着,仿佛正全神注目于河中畅游的鱼。

“猜是谁?”一双小手冷不防捂上眼睛,童稚娇软的声音却早已泄露的来人的身份。我忍不住嘴角飞扬,一把将身后的小影子扯入怀中,引来他好一阵的惊叫。

“真顽皮。”捏住那粉嫩的脸颊,满意地看着可爱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先生!”小小的矜儿挣脱我的魔手,一面往我怀里偎去。“怎么跑来了,今天先生钓不到鱼,就又到你们家蹭饭去。”我笑着摸摸他的头,视线由眼前清澈的河水及开去,一直延伸至那漫无边际的金黄稻田。来到这里,也有三年了吧。自被人从叙江下游救起,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三年的岁月在平静的日子中流过,我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曾经答应过齐彝前辈,要以一己之力医尽天下需医之人的宏愿,却因为三年前的一场变故而一直在此滞留着。那个曾经放弃抓住自己的那双手,想着就这样诀别也好的秦惊鸿,在生死的边缘挣扎过来,反而比以前更加珍惜性命了。

想及此,我不由轻笑出声,引来一旁矜儿疑惑的仰望。“先生笑?”

“是啊,我在想,索性今天再去你们家蹭饭好了,谁叫你吓跑了我快要到手的鱼呢?”惭愧得很,嘴上这样说,我镇日在这里,其实半天也钓不上一条鱼。与其说是钓鱼,倒不如说是偷得浮生日日闲,这样悠闲宁静的美景,是很容易让人忘记一切而惬然自得的。

矜儿并不能很懂我的话,然而听到我要去他家,立时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我大笑着抱起他,“走吧,许久没有尝到沈夫人的手艺了呢。”渔具就这样被弃之在河岸边,在这样的小镇,第二天再来这里,它还是会静静地躺在原地的。

三年的时间,是否到了可以收拾心情,离开这里的时候呢?

曲水是个小镇,甚至称不上镇而只能算个村落而已,位于南朝边境与北庭接壤的地方,因叙江下游有一曲折河段流经此处故而得名。

南朝自恭帝年间鼓励海上贸易以来,出海经商成为商人的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本来曲水不是必经之地,但近十几年来南朝官道课以重税,北庭官府又严令禁止出海贸易,违者不仅要被收取高额罚金,还要受到重刑。所以商人宁可绕远路改道曲水,以避开南朝官府重税,这也使得向来默默无闻的曲水小镇稍微热闹起来,村民可以定期和往来商旅交易货物的同时,也给这里的人带来一些消息。

曲水背靠环雁山,又有水源,故而此地虽小,一旦南北两国对阵时军队加以利用的话,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重镇,如此一个绝佳的要地,却多年未曾被人发觉,而一直处于男耕女织,自得其乐的环境之中。

刚踏入沈夫人亲手栽种的苗圃,便有一个东西破空而来,直直砸向额头,我下意识将头一偏,险险避过,身后随即传来瓷器破碎落地的声音。“你们居然敢将我绑到这个荒山野岭!”随着里屋的低吼,是一抹从里面冲出来的身影。

那人仿佛没有看见前面站着的两个人,便直直冲过来,大有将我们撞倒之势。我将矜儿扯往一边,一面抓住那疾冲过来的人的肩膀,纵是如此,还是禁不住踉跄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堪堪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那是一张俊朗的少年面孔,本来矜傲的眉宇间此刻却多了几分阴霾。

“羽儿!”随着一声呼唤,沈夫人自屋子里疾走了出来,乍见我们怔了一下,随即强笑道:“秦先生……”

我见到眼前两人僵持的情景,立时明白了几分。“我先带着矜儿过去我那边吧。”别人的私事,不欲多加探听。

身后传来沈夫人的声音,“啊,等等,秦先生!”见我转过头,她苦笑着,一脸无计可施,“可否请秦先生帮个忙?”

我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沈夫人与我自是极熟的,不单因为这里的民风淳朴,没有什么避忌之说,也缘于自己不善烹饪,而经常得到沈夫人这里来一饱口福。

“我书读不多,请秦先生帮我劝劝羽儿吧。”她望了少年一眼,显然极其无奈。

“关他什么事,不要随便就扯上一个外人!”少年似在竭力隐忍着,终究忍不住咆哮,神色是极度的焦躁。“你只要告诉我如何走出这里就行了!”

“出了这里你又能上哪去,你母亲要我照顾你,我自不会食言的。”沈夫人也态度坚决,毫不放松。

“她将你的一切都抢走了,没想到你对她的话倒还挺言听计从的。”少年微微冷笑,那似乎一针见血的讽刺让沈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晃了一晃,几乎站立不住。

眼见两人僵持不下,我又进退不得,腹中也忍不住空城大响,只得干笑着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有什么话不如先吃完饭再说好吗?”

少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沈夫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朝少年道:“无论如何,先把饭吃了再说。”见少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似乎松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阵阵香味,我迫不及待地牵着矜儿往里屋走,错身而过的刹那,只听得少年冷冷的讽刺:“你又是哪来的东西?”

真像一只发了怒到处咬人的狗啊,我感叹着,只不过这话当着人家的面自然是不好说出来的,就怕自己会成为他下一个发泄的对象。脚步顿住,我再正经不过地回道:“来蹭饭的墙头草。”可以想象那张被我堵得无话可说,想发火却愣在那里的脸,我忍笑径自先进了去,一尝那暌违数日,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却对我来说如同珍馐的手艺。

第2章

不大的屋子一片寂静,间或有筷子碰到锅碗的清脆响声,显得分外突兀。沈夫人和少年是因为僵持着所以各不说话,矜儿年纪虽小,却也感觉到异样的气氛,平时早已向我嬉闹撒娇的他现在也乖乖地安静吃饭,既然如此,我更乐得不必开口,整个饭桌上只怕只有我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自小在秦家长大,虽受冷落,但在食物上也没有半点怠慢,至出了家门,又遇到慕容,堂堂擎天门主吃饭怎么会不讲究,又认真地计较了一番,一直到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实在无用得很。“君子远庖厨”说来真好听,其实到了关键时候也只有饿死的份,幸而这里的村民都十分照顾自己,三不五时地送来一些熟食,加上沈夫人又常要我来吃饭,才不至于形销蚀骨,面黄肌瘦。所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即使是粗茶淡饭也如山珍海味一般,失礼事小,饿死事大,来到这里,自然不会再客气的。

“秦先生,看你在吃饭,我总会觉得我的手艺足以和皇宫御厨媲美了。”沈夫人看着我的吃相,终于忍不住微微一笑,方才的僵凝看起来缓解不少。

“是吗,”我呵呵干笑,继续埋头苦吃。“那自然是因为嫂子的手艺好嘛。”

“像猪一样。”少年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显然将未消的余怒转移到我身上来了。“羽儿!”沈夫人低喝,却效果不大,少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低头吃饭。

我面不改色,“能做猪也未尝不是乐事一桩。”猪至少还快活些,想吃便吃,想睡便睡,这世上只怕有许多人连猪都不如。又转头朝沈夫人微笑:“嫂子,我能再添一碗饭么?”

“哦,哦,好的。”沈夫人显然被我的回答弄得怔了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应道,拿起我的碗为我添饭去了,少年也没有再起衅事。方才僵持的气氛就此烟消云散,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目的。本来,吃饭就是一件享受的乐事,若是掺杂进其他情绪便会大大影响了食欲。

一顿饭在彼此默默无言中完成,矜儿乖巧地想要帮母亲收拾碗筷,却是我怕他弄伤自己赶紧将他抱坐在膝上。“哪也不许去,你乖乖坐着就好。”矜儿扁扁嘴,又怯生生地看了少年一眼,颇有些委屈的意味。我见状失笑,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沈夫人已经开口:“矜儿,你去隔壁小云家玩会儿。”

矜儿望望我,点点头走了出去。余下我一人对着少年默不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脸庞,和沈夫人凝重的神色,心中微微苦笑。“秦先生,这事本来不该麻烦你的,但这些年来,我和矜儿早已不把你当外人,所以今天这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沈夫人说得极恳切,更让我无从拒绝。我点点头,“但有力所能及,嫂子但请吩咐。”

少年的眉头蹙得极紧,脸色很是阴沉。“有什么事非得和他说,他难道是你什么人?”那话中有话的讽刺口气令我不由得也为沈夫人不值,这少年如此待她,她何以还要这般委曲求全?

沈夫人面不改色,淡淡应道,“秦先生是矜儿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什么事自不必瞒他的。”

听起来像是天大的隐秘,不知可不可以借口先走,我实在是不想听什么秘密,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然而自己一直受着沈夫人的恩惠,现在她难得有事求自己,我自是不能弃之不顾的。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就这样沉沉地打量着我,那目光似要看透人心,我虽没有半分亏心事,但被这样的眼光注视着,总归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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