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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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绯绯偷偷招来一专柜小姐,小声道:“这件、这件、还有那件我都要了!”
“小姐啊,我们这还有袋鼠款的,要不要一起……”那专柜小姐双眼放光,心知抓了条肥鱼。
“袋鼠款?一起包了!哦对了!一样给我来两件!”
专柜小姐边说边从小柜里拿出一套:“这套今天才来的,还没来得及摆上来,可是限量版啊!您可真有眼光!”
明绯绯撇了撇嘴,吩咐她直接包的严严实实塞好了,心里不禁低估着,这年头什么都是限量版的,家家店店都说自己的是绝版,可这禁不住细问:“限量限几万啊,绝版绝了几版了?”等买回去再翻回来一看,一摸一样的比比皆是,这就是限量版背后的现实意义。当然,做公关出身的明绯绯对这些都能理解,她也常对客户说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行内保证没有重样儿的”,“你敢说第一,没人称第二”等善意的谎言。
这买内衣的插曲一直到两人解决完香港的工作,回到北京才被揭穿,当然是后话了。
一回到家还没歇会儿,小两口应约就到某家酒楼见双方父母了。进了包间,就见那三人正谈到高 潮,各各“哈哈”的闭不上嘴。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双方父母在聊小两口小时候的糗事,什么“我家绯绯上体育课压腿撕了裤 裆啊,还被同学笑花内裤”,什么“阿成这孩子从小就火力壮,小学毕业前还有流鼻血的毛病。”
小两口听了只得尴尬的互看,异口同声的道:“先点菜吧。”
这顿饭吃的还算舒心,最起码明绯绯是这么看的。她知道这世界上有两种父母,一种是含辛茹苦,花了大力气生下娃的,俗称亲爹亲妈。另一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人叫爹叫妈的,在社会上统称为干爹干妈。当然,“干”字后面加什么都好,基本上都与后面的称为毫无关系,关键还在前面啊,比方说干哥哥。
很显然,在场吃饭的几位都是亲生亲养的,对于小两口的诙谐事可以如数家珍,在收到他们买回来的礼物时,也乐得合不拢嘴,直夸赞孝顺。
至于礼物内容——从这新买的内衣内裤开始,明绯绯就决定了决不让危成好过。
“妈,这是阿成帮你们挑的,回家再看吧。”冲着明爸明妈笑笑,她口口说着危成有心,先将好媳妇就要处处帮老公说好话的形象发扬光大。
明绯绯本来想着回家早点洗洗睡的,可饭才吃完,危成就非要拉着她去过什么二人世界,还说要跳舞。时美仑笑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径自坐车先走了,明爸明妈自然也不会当电灯泡,随□代几句“注意安全”也走了。明绯绯不明所以的被他拉到一酒吧街的小酒吧,小喝了几杯又被拉下舞池,跳起脸贴脸的浪漫舞。
她听得很清楚那“扑通扑通”的声音是危成的,其中也有几声是椰子小姐晕忽忽的叫唤。危成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很久都不说话,呼出来的气热喷喷,眼底的火热贼有韵味,有故意蛊惑她的居心。
“结婚这么久也没好好玩过,从明天起咱们也轻松轻松。”淡淡的声音低哑的迷人。
明绯绯搞不懂,一直不开窍的他居然在几天内改变这么大?莫非调 情真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差别只在于发挥与否?
“以前忽略你了。”这声低语又伴着轻吻撒下,危成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人自醉。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力就是透着衣衫都不容忽视,烫的她心口直冒泡,他们缠绕着手臂犹如两只快煮熟的肉蟹互掐钳子。
又转了几个圈,明绯绯自我感觉也晕了,趁着一曲完了她拉着危成回了座位,才坐下就瞥到舞池里另外两人:秦岳与时美仑。好在这首曲子没那么浪漫,不至于腻腻歪歪外的耳鬓厮磨才能诠释,所以他们此时的姿势尚算入目。
耳边危成说什么都没法入耳了,明绯绯只顾着辨清舞池里的那对男女。时美仑一身酒红色连身裙,合身的剪裁凸显她到了中年还保持得宜的曲线,随着几个转身裙摆舞出华丽的圆,更彰显小腿肚弧线的优雅。再看秦岳,这男人贼有魅力贼有涵养,没有因为跳舞而趁机吃人家豆腐,始终风度翩翩的愿当绿叶。他一身的休闲装不留半点精心打扮的痕迹,但是据明绯绯分析,这身更显年轻的衣服定费了他一番脑汁。
“啊!”还来不及更细的观察,手背就被咬了一口。此处没有猫狗,也没有耗子,除了身边虎视眈眈的大男人,还能有谁这么狠心?
“你干嘛咬我!”她怒目以对,正撞进危成深邃的眸子里。
“老婆,你不专心。”这声指控融着撒娇气儿,听着就销魂。
“我不是看见熟人了么?公共场合你庄重点,别发 春儿!”明绯绯有点胆颤心惊,不是错觉,这危成就跟吃了春 药似地越来越来劲。椅子也被他蹭近了,大腿也靠过来了,手臂也从她肩膀一路顺滑到腰部,在有更往下的趋势时被她制止。可喷洒在颈项间的热气,越来越低哑的嗓音都一再彰显了他的春意蒙蒙。
明绯绯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伸手一摸头烫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连忙问:“是不是不舒服,咱回家吧?”这年头,啥非典型疾病,啥禽兽畜生的流感层出不穷,他俩刚从外地回来,危成就有发烧的趋势,可不能小看。
她心里警铃大作,也不管舞池里有谁谁谁了,就算王菲李亚鹏出现都算路人甲跟乙,就一路搀扶着危成尽快回了家,直奔卧室。
好不容易摆脱他的搂抱纠缠,明绯绯找出体温计就要测,却被躺倒在床上自解衣衫的危成一个翻身打落在地。
她暗骂一声“靠”,忙趴在地上去捡。这温度计正巧滚进矮柜下,她眯着眼瞅着,还要伸直手臂去勾,勉勉强强总只摸到一点。
“真给你长脸了!”边勾边抱怨,明绯绯根本没注意身后悄悄凑近的大灰狼。
就见大灰狼扯光了上身,拔掉了下 身,一个猛子扑过去,死死抱住小白兔腰部以下的部位,鼻子一个劲儿的在她腰间猛嗅着:“真香。”
“啊你干嘛!”被人侵犯了关键部位,明绯绯趴在矮柜那儿动弹不得,一手想去捂住却被拨开,只能任凭某坏蛋任意妄为。
危成手劲奇大,粗喘着气浑身烫的吓人。
她预感将会有那事发生,因为下半身已经被人压住还被调 戏,除了死命挣扎别无他法。身体的触感不会撒谎,危成的手越来越放肆,前所未有的下 流下 贱,语言上的轻佻更犹如无赖痞子,羞得她脸也红了,心口狂跳:“你先放开我!神经病!”
危成也不说话,力道更上来了:“不放,说什么也不放。”声音哑得不像话,热乎乎的气随着吻一路向上滑下,左右周旋巡视领地。
“流氓!”明绯绯大呼小叫着抵抗,从来没被他这么流氓的对待过,心里慌得紧,某台言小说里女主被那啥的桥段涌进脑里,吓得她手脚发软。
“你先让我捡东西成不。”她埋着脸缠着声音好言相劝,打算来点谈判式的,可却忽略了理智全失的男人是听不进劝的。
“呃!”危成打了个嗝儿:“我要……我先要……完了再……再捡!”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发挥孔武有力的将女人按倒在地上,实行恩爱。(除了打跑流氓,提大包小包做苦力,最有力量的时刻便是此时。)
一 夜 风 流 听 春 雨,翻 江 倒 海 欲 谁 诉 ?呜 呼 哀 哉!
这一夜明绯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心里暗自发誓明儿就去报警抓了丫的。
可到了第二天,睡意朦胧的危成被她捏醒了,却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让裹着床单哑口无言的她去大哭喊冤的心思都有了。这算什么?事后不认账?始乱终弃?呃,还好他俩领证了,要不然真要去跳黄河了。
明绯绯一脸愤愤不平,拉低床单指着自己手臂跟脖颈上的淤痕:“你自己瞅瞅!这是我一人干得出来的么!”她又使劲拍他肩膀上的抓痕,企图拍的更肿泄愤:“你再看看!要不是你施 暴我能这么反抗么!”
危成一脸讶然。
他觉得不太对劲,昨儿晚就喝了几杯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事,望着一床的狼籍,分明是歹徒行凶后的案发现场,涨红着脸的女受害者也差点就要哭了,这这这……事有蹊跷!
危成好言相劝了许久,声称这里面定有隐情,也把琢磨不对劲儿的线索说的挺清楚,这才换得明绯绯一阵沉默思考。最终,在她埋怨的碎碎念下,危成苦着脸带着她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令人心惊——所以说在酒吧里千万别乱喝东西,否则被下了药都不知道。
当天下午,明绯绯就气呼呼的报了案,将做个好市民的本分发扬光大,当然还掺杂了私仇。没几天,她就得到消息,该酒吧被查出大量不明小药丸儿,据知情人士透露,那天是服务生拿错了饮料,误将本该给别的客人的递给了他们。
这件事虽然对小两口造成的身体伤害不大,心理伤害也有限,可闹腾来闹腾去,却让抹一把辛酸泪,大叹人妻不好当的明绯绯忘了件事儿:TT。
Chapter 68
只顾着个人安危的明绯绯用满腔的怒火横眉冷目对危成,而危成在背后冒汗心生如何安慰老婆的时候也无暇顾及旁骛。于是小两口完全忽略了消失一整天的时美仑。
这天清晨,时美仑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懒懒的睁开眼摸了摸眼角,手臂抬起了立刻又放下,实在酸软的难受,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真折腾人”。
她没回过身,眼就这么半睁半闭的定定望着窗帘那透过来的一丝亮,听着窗外的鸟叫声,浑身的懒劲都上来了。如果她就这么慵懒的回眸一瞥,兴许会与秦岳泛着柔光的双目对个正着吧,不过眼下她只顾着害羞情愿将后脑受给人家。
在薄被下,时美仑的手缓缓摸索到腰间,揉了揉按了按,明明很酸却摸不着点上,只能来回寻摸希望缓解点。
如果时美仑是个内敛保守的女人,她心里便会有如下形容:“昨晚,我很是无措的,久别的充实像是来自上辈子的经历。阔别二十多年的滋润令我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好在遇到个会引导的火引子。”
如果时美仑是个奔放型的女人,那么她会说:“相命的说我中年开春花,我一直苦苦等待暗自积攒热情,等到该爆发的时候绝不藏私,果然——终爆发的动弹不得,这全怪他体力一贯保持良好。”
如果时美仑是风靡欢 场的老寡妇,也许她会顶着掩盖皱纹的浓妆上阵:“过了这么多年该玩的都玩过了,老娘经历过的男人比活得年岁还多。不过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我为了抓住青春最后的尾巴卯足了劲儿也得登陆。”
“哎!”她轻叹口气,再度认为这种情到浓时滚床单的行为只适合年轻人了,尤其以她二十多年没那啥过的身子骨来说,昨晚就犹如初 夜般惨绝人寰,毫无人性。她不是抱怨秦岳的体力,或者指责他不够温柔,一把干涸许久的老骨头面对任何温柔都显得脆弱无力。也许是因为多喝了两杯,也许是因为在秦岳的眼神下逐渐融化吧,总之顺理成章的就这么做了。
正在哀怨,一只不属于时美仑的手从背后袭了过来,一直伸向胸前将她扭过身搂了满怀,低沉的声音关怀道:“再睡会儿么?”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一路摸索到她后腰压按起来,手法老道纯属。
垂着眼不敢回视,时美仑庆幸室内光线昏暗,脸儿悄悄的红了。
可不过片刻,被抚揉的部位适时的缓解了酸痛,她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对就是这里。再往下点……左边……再右边一点……对对就这儿!”只顾着享受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用词引导了暧昧,秦岳眸中火星“嘶啦”一闪而逝,却只能不动声色的叹口气,“一切还得来日方长啊”。
这天老菜心享受着秦岳无微不至的关怀,吃了丰盛的早餐,洗了香喷喷的热水澡,下午一同看了场建国大业,头晕目眩的欣赏完各种大腕的高超演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天晚上刚洗完澡出来的危成,左右找不到自己的内裤,衣橱里放内裤的格子空空如也,心想会干出这种事的除了明绯绯该不做第二人想。
“老婆看见我内裤了么?”
她的语气极镇定:“哦,那些啊都破了。该换了。”
“那我现在……”
她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倒忘了,给你买新的啦!”
危成拿过明绯绯递来的内裤,一阵心寒。
她似乎心情不错:“喜欢么?”
灰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炯炯有神的大象,另一款黄色带斑点的布料上画了一只长颈鹿,还一款纯白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天鹅,还有袋鼠、猴子、长颈龙等等。
这打内裤都有个共同点,不是鼻子长就是脖子长,另外袋鼠有个袋子,猴子有条尾巴——这些位置都采用同样的布料加工,特意设计出让“那啥”独居的部分,逍遥自在。
“这……”危成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她兴奋了:“特意给你买的,都是限量版。不管你去哪儿的洗手间都见不到一样的。”
“……”
她催促道:“快去试试!”
在洗手间里,正穿着猴子款的他实在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前面一条尾巴包裹住“那啥”摇摇荡荡,侧过身去就见到屁股后面傻猴乐嘻嘻正龇着牙打招呼。
这是危成活了三十多年的最新鲜体验,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买这么一打玩意戏耍自己的老公,一点愧疚都没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可以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恶作剧。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危成有气叹不出,无奈的又看了眼忍不住扭脸,面上开始发热,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花花公主中走出来的猛 男,用“那啥”显摆自己的知情识趣。
当年他对这类杂志嗤之以鼻,声称这是丢了男性自尊的行为,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叹一句“你也有今天啊。”
踯躅了半天,直到明绯绯第三次在门外叫道“你好了没啊”才走出门。
明绯绯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老公你不热么,穿长裤干嘛。”
他的语气极其镇定:“家里有蚊子,穿着点省的咬我。”
“家里有蚊子么。”
他淡淡的陈述着:“唔。我是B型血,招蚊子。”
关了灯,两人就寝了。
“老公,你真不热啊。”
他有点恼羞成怒:“别扒我裤子,我今儿累。”
“……”
害羞就害羞,还说什么累?明绯绯腹诽着。
第二天危成接到个电话,破天荒的是岳父大人打来的:“阿成啊,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生活,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自我解放过,不过这东西下回就别买了啊,让绯绯他妈看见了要笑好久啊。”
等他一问明绯绯却得到如下答复:
她的语气极其镇定:“哦,你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想帮我老爸解放心灵也不好意思,你不是他女婿么,尽点心意也是应该的。人家说‘赢得岳母的欢心要先赢得女儿的’,可往往很多矛盾都是从岳父开始的,我这是帮你俩拉近距离啊,就像你们老说的‘男人之间的友谊’,‘只有男人理解男人’,你放心!我爸一定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了!”
她一副体谅的口吻:“你们男人老抱怨女人不够开放,希望我们打开心灵走出矜持,我现在就从行动上向你们宣告女性的解放从来都是从男人身上开始的。”
她将好妻子扮演的淋漓尽致:“女性内衣花样那么多都是为了给谁看啊?这几条内裤做得再花哨也是为了你们男人吧?不分男女再多的新款式也是为了广大男性同胞!归根结底这就是我对咱俩婚姻解放的第一步。”
她貌似突然想起:“噢对了老公,那本书我也看了,写的真好啊!哎!我实在不明白为啥你们男人上厕所选择小便器的时候,一定要隔一个一上?小个便还有什么‘宁死也不对视’的座右铭?不过从今天起我决定敞开自己的怀抱,放下矜持好好了解你,再也不耍脾气了!MU~MA!”
什么是自掘坟墓,就是当老公自以为死死地吃住老婆的时候,在不经意间麻痹大意了,反被老婆用同样的方式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明绯绯只顾着口头嚣张,完全忽略了两人在气势上的差距。
在一阵沉默之后,危成终于有了动作。
他一步一步紧逼,明绯绯一步一步后退,显然意识到情况不妙,直到推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终于被他抓住。于是,两人不管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都紧贴的严丝合缝,他喷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怨气还是火气,都足以撩起森林大火,用巨大无比的力量牢牢地禁锢住弱小的女人。
通常小说里进行到这里,应该是女主被一把压倒在墙上,男人扑上来一顿热吻,被揉搓的秀发跟后脑勺令女主的头颅随着男人的力量左右摇摆,口腔跟肺腔里都是对方含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将所有灌输过来的热情被迫吞下。
这个画面适时的涌进明绯绯脑海里,她不可否认这是极其萌的一幕,就是在他俩谈恋爱那会儿也没经历过,可真的遇到了心惊肉跳也是难免的,于是她特意张着无辜的大眼牢牢地回视危成,又期盼又畏惧下一个预料之中的动作。
“你要解放我?”
她愣了一下:“呃……解放全人类。”
“你觉得该怎么做?”
她又愣了一下:“从……从小做起……”
“其实解放我很简单,你肯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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