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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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读书明理,一向慈悲为怀,你好歹进过姜家,让你做孤鬼游魂,我和夫君都十分不忍……”

李桐象看戏一样,看着曲大奶奶,听着她义正词严的慈悲为怀。

“……我是个大度的,今天先把话许给你,你死后,我许你进我们姜家坟地,百年之后,许你的牌位放在我和夫君旁边,许你受我姜家子孙的香烟供奉。”曲大奶奶宽广大度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许了这些好处,你想要什么?”李桐满腔的好笑压制不住,脸上笑意时隐时现。

曲大奶奶看着李桐脸上的笑意,明显舒了口气,“也没什么,我们姜家那么铺子、庄子,听说当初用过你们李家几两银子,你好歹也做过我们姜家的媳妇儿,几两银子也要讨还,未免太让人瞧不起,照我说,这几两银子就算了,说起来,这商户之家锱铢必较的毛病最让人厌恶。”

曲大奶奶抽出帕子,嫌弃的甩了甩。

“就这些,还有吗?”李桐笑吟吟问道。

“先这些吧。”曲大奶奶下巴一直微微往上抬着,这一句话说的十分淡然。

“第一,你说的你们姜家那些铺子、庄子,是我们李家的,不是用不用几两银子的事,这些铺子、庄子,礼部的判书上都写明白了,我们李家这样的商户,可不敢违了礼部的判书,这些铺子、庄子,肯定是要拿回来的。”

曲大奶奶脸青了,李桐看着她,接着道:“第二,你现在住的你们姜家的宅子,早就被你们姜家老爷换了块稀世无双的上古徽墨,后来被我们李家买下,送给你们姜家住着,不巧得很,我也是慈悲为怀,这宅子,我犹豫到现在,还没要,就因为不忍心看着你们姜家流落街头。”

曲大奶奶的脸由青而白。

“第三,我当初嫁进姜家,带了四十万的陪嫁,到现在,抬回来的不足五万两,三十万压箱银,十万被你的夫君拿去做了顾姨娘的聘礼,其余二十万,听说也被你的夫君送给了顾家,以讨顾姨娘美人一笑,这些,我慈悲为怀,都没讨要,不过,现在看么,为了不进你们姜家的祖坟,看来我不能再一味慈悲为怀,这宅子,和这银子,我该往衙门递状子要回来了。”

“真是疯了!怪不得……我不跟你这个疯子计较!我跟你这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算我白来一趟!”曲大奶奶站起来就往外走,她一向善于权衡利益然后做出最佳选择。

李桐看着曲大奶奶走的惊涛骇浪的裙子,和紧跟在她后面,仓惶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感觉的春妍,好半天才缓过神,悠悠叹了口气。

曲大奶奶一阵风般冲上了车,没等春妍爬上来坐稳,伸手拨下斜插在头发上的一丈青,没头没脸的往春妍头上脸上脖子上戳,“你这个贱货!没人要的贱货!要不是你怂着,你这是成心看我没脸是吧?我没脸,你就能得了脸了?做你的春秋大梦!不要脸的东西!狗娘养的,臭不要脸的贱货……”

曲大奶奶一边扎一边骂,扎的狠烈骂的恶毒,春妍胳膊护着头脸,蜷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哭。

来紫藤山庄找李氏谈判拿回姜家的铺子庄子,这主意是曲大奶奶自己拿定的,拿定主意之后,不过叫春妍过去问了问李氏脾气如何,春妍就说了句李氏脾气极好。

曲大奶奶一通暴扎痛骂,发出这口恶气,也累了,总算收起一丈青,往后靠到靠垫上,一边喘气,一边踹了春妍一脚,“贱货,愣什么愣?没看到我渴了?”

春妍哆嗦着手拉开暗格,取出暖窠,倒了杯茶,抖着手递上去。

曲大奶奶接过茶,连喝了几口,喝到最后一口,张嘴啐在春妍脸上,“茶都凉了!你这个没用的贱货!”

春妍接过杯子,往后挪了挪,才敢抽出帕子擦脸。

“都是贱货!十万银子!姓顾的那个贱人值十万银子,这事你听说过没有?”曲大奶奶出了气,又喝了茶,开始盘算正事,春妍暗暗舒了口气,据她的经验,到这儿,这一顿脾气,她就算是撑过去了。

“听说过,没人不知道,当着好些人的面,爷现点了十万银子,给了顾家老爷和顾家大爷。”

“呸!还老爷,他算什么老爷?这个贱货!”曲大奶奶恨的牙根发痒。

自从她拎刀大闹姜家以后,姜家这中馈,自然就只能由她来打理了,她刚刚着手收拾顾姨娘和青书这两个贱货,刚罚跪了半天,顾姨娘和青书就被陈夫人接进了正院。

第三百五六章 宴开软香楼

她守着正院门口骂顾姨娘和青书,直骂了两个多时辰,也没能把那两个贱货骂出来。一想到她的嫡子前头横着两个年长的庶子,她心里这恶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两个,姜家祠堂里还住着一个!

要是三个全是儿子……曲大奶奶一想到这个,只恨不能拎着刀挨个捅了这群贱人狐狸精!

三个眼看要生出来的庶子打发不掉,可姜家的铺子庄子竟然要被人抢走,曲大奶奶只觉得她的心在滴血,李家狠毒成这样,怪不得断子绝孙!

她咒她们生生世世断子绝孙!

……

周六领了份绝佳的差使,四爷既然发了话,不让在银钱上亏待阿萝,周六把这句话放大再放大,足足从他爹手里敲了一万银子,还龇牙咧嘴说凑和先用着吧,只怕不够。

以了银子,周六豪气大发,先让人跟阿萝打了招呼,一口气请了柳漫、云袖、清月等七八个京城最当红的女伎,再打发人各处送信,他周六心情好要请大家乐一乐。

墨七接到周六的邀请,听说这宴摆在软香楼,心里就有点犯嘀咕,软香楼不能再去,这话他爹很郑重的交待过,虽然他很想念阿萝,但是,软香楼不能去了这件事,其实不用他爹交待,他也懂得的。

可来邀请他去软香楼的,是周六!

墨七挠着头,转了几个圈,出门去找宁远,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去,他就去,他不去,他也不去。

宁远心里明镜儿似的,却装傻充愣,“我正想去问问你呢,是谁跟我说过一嘴,说四爷的脾气,他的东西从来不许别人碰,难道阿萝不算他的东西?也不一定,阿萝……”

宁远捏着下巴,拖着长音,“侍候过的人多了,照我看,四爷跟阿萝……”宁远两根大拇指碰了碰,一脸暧昧,“说不定,四爷就是想尝尝鲜,男人没嫖过妓,那还算男人?我觉得肯定是这样!”

“也是!七哥说的不错,这嫖,嫖过也就嫖过了,把嫖过的抬家里锁起来,那不成了笑话儿了?”墨七十分愿意赞成宁远的推断,他好一阵子没见阿萝了,还真是十分想念。

周六请客,宁远和墨七到的都早,阿萝站要门口迎进两人,神情颇为激动,特别是看向宁远的时候,激动里透着仰视,七爷太厉害了。

周六已经到了,已经去了大衣服,歪在炕上,就着柳漫的手喝酒,看到两人进来,也不起来,只指挥众女伎,“快侍候远哥和七少爷把大衣服去了,好好侍候,今儿晚上谁能把七爷留下春风一度,爷我赏一幅赤金头面!”

高书江高使司家五少爷高子宜伸头凑上来,“那我呢?你们谁能把小爷我留下来春风一度,六少爷也赏……”

“你就拉倒吧!”周六欠身拍回高子宜,“就你还用留?赶都赶不走,恨不能夜夜跟美人儿春风好几度!还用得着赏头面?我可告诉你啊,今晚上你看中谁都行,双飞三飞满床飞都随你,只一样,缠头银子你自己出!”

屋里诸人哄堂大笑,高子宜一折扇拍在周六胳膊上,“好你个不仗义的!远哥是哥,难道你子宜哥我就不是哥了?”

“小六罚酒!”宁远已经在居中的圈椅上坐下,接过云袖递过来的酒,一边喝一边笑道:“子宜哥也是哥!赤金头面你们六少爷已经赏了,今儿晚上的缠头银子我出,谁能把高五爷请回去,缠头银子双倍!双飞再加倍!”

满屋的女伎极其配合应景的围着高子宜敬酒奉承,莺莺燕燕围着高子宜七嘴八舌。

“五爷喝了她的,也得喝了我的。”

“五爷不喝我的酒,是不疼我了?”

“五爷是要你嘴对嘴的喂呢。”

……

高子宜被围在中间,连叫救命,“再喝就醉了,七爷这是要害我,没飞起来,先醉倒了!”

屋里热闹不堪。

宁远抿着酒,却瞄着将阿萝搂在怀里,就着阿萝的手咬着块酥梨的周六,再看看盯着阿萝不错眼的墨七,眼珠微转笑道:“阿萝怎么不去敬高五爷一杯?”

宁远的话,阿萝听的不能再听了,忙站起来,满了杯酒,去敬好不容易推散了诸莺莺燕燕的高子宜。

高子宜急忙摆手,“不能再喝了,我要醉了,你看看,我这脸都红了,不能再喝了,我得缓一缓。”

“高五爷这是要你喂他喝呢。”宁远一条腿架在圈椅扶手上,一脸的看戏只嫌不热闹的神情。

宁远话音刚落,阿萝就软软的靠在高子宜身上,胳膊圈在高子宜脖子上,顺势挤进他怀里,举着手里的酒杯,“求五爷赏阿萝一个脸面。”说着,啜了口酒,凑到了高子宜唇上。

“这个脸面不能不给,这么香艳的酒,不喝可不行!”周六从炕上窜起来,凑上去,阿萝、高子宜,周六这三张脸几乎贴在一起。

高子宜也是阿萝的裙下臣之一,平时见的都是疏离高冷的阿萝,这会儿阿萝这样的作派,嘴对嘴磨来蹭去,心热身硬,别说是酒,就是药也一口咽了。

一屋子的人围观高子宜喝了阿萝这杯嘴对嘴的酒,阿萝刚站起来,墨七就凑上来,“阿萝,这酒,我也想喝一杯。”

原本心里打着小鼓,带着小心思做准备过来看看情况再说的诸人,一颗心落定,原本只有周六摸一摸捏一捏的阿萝,成了诸人的焦点。

毕竟,阿萝是侍候过四皇子的女伎,能摸一把侍候过四皇子的女伎,这感觉和摸别的女伎,那可大不相同。

何况,今天的四皇子,也许就是异日的皇上,摸了皇上睡过的女人,这份感觉,那简直太好了!当然,要是能再睡一睡就更好了。

跟往常相比,软香楼的热闹分外热闹,人定时分,和阿萝喝过交杯盏儿,亲香热闹过的诸人,不约而同,或是回府,或是带别的女伎另找地方寻欢乐,没人敢留宿在软香楼,除了周六。

第三百五七章 义气

周六醉眼迷离,却准确的一把揪住墨七,“你怎么也走了?别走,咱们兄弟再乐呵一回。”

“都人定了,我家是有规矩的,明儿再乐呵。”墨七往外推周六,掰开这只手,周六那只手又揪上来,“什么规矩!扯!搁小爷这儿有什么规矩?还没乐够,你走什么走?”

“还没乐够?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今天晚了,就这样,要乐明天再乐。”墨七再掰另一只手。

“明天?”周六拧着冲周围看着他俩撕扯乐呵的众人吼道:“都听到了?小七说了,明天继续乐呵,明天,还在这里,小七请客!今天来的,一个不许少,谁要是……”

周六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要是不来,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咱们没完!明儿个,都听到了,一个不许少,小七,你听到了?”

“行行行!”墨七请客请的太多了,连连点头,“明天我请,在这儿邀请各位,明儿我就不让人再请一遍各位了。”

诸人七嘴八舌的答应着,一多半醉的两条腿不听话,一边答应着,一边被小厮扶着往外走,那一小半还十分清醒的,则盯着周六,见他送走诸人,退回软香楼,扶着阿萝上了楼,个个心里滋味万千。

宁远出了软香楼,慢吞吞上了马,仰头看了眼楼上多多那胖胖的影子,心情十分沉郁,四皇子好象比他预想的精明了点,居然真让软香楼重新开张接客,他以为,依四皇子的脾气,他会霸住阿萝,把软香楼变成他的外室,他连弹折怎么写都想好了。

可四皇子却抽身退步,让软香楼和从前一样。

他的沉郁,不是因为阿萝这件事,而是四皇子处置这件事的冷静权衡,从这件事上看,四皇子的冷静,足够让他平安登上皇位,也就是说,只要四皇子不犯错,不象大皇子那样,做下那样失心疯一般的糊涂事,他就几乎没有机会。

……

临近腊月,张太太已经开始查年帐,李桐上半天去宝林庵陪长公主清修,下午,就跟着张太太一起看帐薄。

看了半天帐,张太太让人摆了茶水点心,和李桐喝茶说闲话歇口气。

“刚才我看你看着看着帐本,又走神了,这两天都这样,出什么事了?”张太太抿着茶,看着女儿问道。

“算不上事,”李桐正想找机会和阿娘说说话,“阿娘,要是有个极好的朋友,要是不帮她,她就要陷入死地,可要是帮她,也许要连累自己和家人陷入死地,那该怎么办?”

“长公主?”张太太敏锐的问道,李桐垂下眼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张太太放下杯子,看着李桐,神态安祥的笑道:“我外公的事,我跟你说过没有?好象没说过。”

李桐站起来,添了茶,将杯子捧给张太太,张太太接过,抿了口,接着道:“我外公是后头搬到湖州的,为什么搬到湖州呢,是因为一桩官司。搬到湖州前,外公生意做的也不小,祖上留了七八间铺子,还有上千亩好田,外婆和外公门当户对,嫁给外公时,也是十里红妆,外公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姓王,叫什么你外婆没说,大约她也不知道,这位王老爷是开靴子铺的,在县城离县衙不远,开的有间靴子铺,论做靴子,他家算得上是县城头一家,有一年,也不知道怎么的,惹了县太爷家的小衙内,被小衙内锁在铺子里,放了把火,生生烧死了,当时虽说是半夜,可左邻右舍,看到的人不少,只不过,谁敢跟县太爷家小衙内作对呢?都装不知道。”

李桐一边专心听着张太太的闲话,一边看着张太太的杯子,不时给她添上茶水。

“外婆说,王老爷死后有三四天,外公说他天天梦到王老爷,站在雄雄大火,一双血红眼睛紧紧盯着外公,一声接一声吼着一个冤字,外公说,王老爷这是想让他替他讨个公道,外公那时候刚成亲也就一两个月,卖了铺子和田,外婆拿出了全部压箱银子,外公带着家里几乎所有的银子,去了省城,一个月后,省城来人,锁走了知县家小衙内,那时候已经秋天了,锁到省城,人证物证俱全,没几天就是秋决,就将小衙内砍了头。”

“太外公真厉害。”李桐忍不住惊叹,一个商户,几乎两眼一抹黑到了省城,一个月就能申了冤,没点本事是办不到的。

“那是。那小衙内刚成亲也就一年多,媳妇儿怀着胎,他那媳妇儿姓狄,是当地的大族,出过一个进士,两三个举人的。”

张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轻叹了口气,“外公从省城回来,族里就开始找茬,先是说他不敬祖先,后来又说他不孝,不孝,是要沉塘的,外公父母都没了,他又是独子,哪有什么不孝的事?外公知道因为他告倒了小衙内,让狄家姑娘大着肚子守了寡,狄家肯定不高兴,族里也许是顶不住狄家的难为,也许……”

张太太的话突然顿住,沉默片刻,才接着道:“都不用狄家说话,族里就先要替狄家姑娘报仇报怨了,把外公沉了塘,既讨好了狄家,族里又能发一笔大财,真是里外都好的大好事。外公是个明白人,和外婆一商量,铺子田地都不要了,收拾了细软,连夜逃了出来,一直逃到了湖州。逃难的路上,外公受了寒,你想想,在省城那一个月,外公得累成什么样儿?回来就逃难,唉,到了湖州,也就半年,外公就一病走了,你外婆是遗腹女。”

“那外婆……后悔吗?”李桐屏着气问了句,语调极其轻飘。

“从来没后悔过,外婆说,外公走的时候,说他很安心,就是对不起外婆,担心外婆,外婆让他别担心,说她肚子里要是儿子,她必定把儿子教导成才,要是女儿,也要教导的好好儿的,外婆一直说,外公是个真正的君子。”

第三百五八章 太外婆外婆阿娘和桐

张太太微微昂着头,显的十分骄傲。

李桐心里猛的一松,站起来靠在张太太椅子扶手上,低头抵着张太太的肩膀,低低软软的叫了声:“阿娘。”

张太太轻轻拍了她几下,娘儿俩紧靠着挨了半天,李桐才站起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您刚才说,太外公打官司拿走了几乎所有的银子,那太外公和太外婆逃到湖州的时候,岂不是几乎一无所有?可外婆小时候过的可不是穷日子。”李桐琢磨了下,困惑问道。

“你可真能挑刺儿!”张太太嗔怪了句,笑起来,“说到这事儿,神鬼之事,还真是不能不信。我外公外婆,跟你外公外婆一样,一辈子救急救难,只要看到别人有难处,总要伸手拉一把。”

“阿娘也这样。”李桐接了句。

“你以后也要这样。”张太太顺势交待了句,李桐急忙点头,她一定会这样。

“外公外婆进到湖州界,问到名医,外婆就陪着外公去看病,医馆里有一家子也在看病,男子病的快死了,女人很能干,背上背着小的,手里扯着大的,推着车子把男人推到医馆,大冬天的,大人孩子都光着脚,衣不蔽体,外公就让人拿了衣服给他们穿,又替他们付了诊金药钱,外婆跟那妇人聊天,问她做什么营生,妇人说有个豆浆摊子,从前男人没病时,虽说生意不怎么好,可一家人也能吃得饱穿得暖。”

李桐轻轻呀了一声,张太太斜着她,“想到了?”

李桐赶紧点头,“这是太外婆家传的秘方,加了花生,那豆浆就会格外香甜。”

“外婆就附到妇人耳边,把外婆家传的熬豆浆秘方告诉了她,又告诉她还可以再煮些花生汤,秘方就是放点碱,那花生煮出来用舌头就能压成泥,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回去买头驴拉磨,买些花生。”

张太太看起来有几分感慨,“这世间肯给银子的人多,肯把自己赚钱的秘方告诉别人的,也就是外婆了。外公和外婆走后,医馆的老大夫问妇人外婆和她说了什么,妇人就告诉了老大夫,老大夫嘱咐妇人不可再和任何人说起这两个秘方,让人追上外公和外婆,说外公病得重,不宜长途奔波,请外公和外婆到他家里暂住几天,外公和外婆去了才知道,那位老大夫,是位致仕的高官,他家,也是湖州的郡望。外公和外婆留居湖州,也是老大夫的邀请。”

李桐听的睁大了双眼,“阿娘,这些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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