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样的,否则她如何解释七年前的绝对排斥,却成为七年后的满心接受?以前她根本视欢爱为畏途,因为即使不痛了,也只能僵僵硬硬的任他侵略自己的身体;除了忍受,再无其他感觉可言。然而杉林溪那一夜,她却领略了一种战栗的激情,窥探到了情欲的殿堂,在他的施予引导下,感官达到了几乎不能承受的颤动与爆发,那是她从来就不晓得居然会是存在于世间的一种激情。原本她以为全人类会有肢体交缠是不得已的,因为必须经由这种方式去制造小孩。然而她错了,得到小孩并不是人们去做那件事情的主因,否则坊间不会发明那么多的避孕器材。她觉得好羞惭,这样的她与父母有何两样?当年爸妈利用唐华来托孤,而今她因极度寂寞而利用他、接受他。她已经二十七岁,走出父母为她建构的象牙塔并非为了再度寻求一力坚固的塔来栖身,然后安心的过着自我的生活。她没有这个想法,然而却在做着这样的行为,怎能不令她自鄙自厌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