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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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不久,看天色,怕是未时都过了。”叶裳顺势抱住她的腰。

苏风暖舒服地,“这一觉睡的真解乏。”

叶裳轻笑,“你什么时候也跟着睡了?”话落,他扫了一眼扔在一旁的书,挑眉,“一页未看?”

苏风暖点头,“嗯,一页未看。你睡了之后我就睡了,我见你睡的香,也跟着睡了。”

叶裳好笑,“那睡醒了?”

苏风暖撤回手,摸摸肚子,“好饿啊。”

叶裳坐起身,伸手将她拽了起来,她身子骨软绵绵的,像是面条,手臂手腕都极其纤细,让他生怕自己不心用力就扯断了。若是以前,他怎么会如此心翼翼?她就如玄铁打造的一般,身子骨不止极好,还十分灵敏灵活,他眉目微微一黯,轻轻将她抱进了怀里。

苏风暖感受到叶裳气息变化,抬眼瞅他,心下了然,伸手轻轻地敲他额头,好笑地,“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我饿了。”

叶裳顿时打消了乱想的想法,笑着,“好,马上喂饱你。”话落,他对外面喊,“千寒。”

“世子!”千寒应声出现。

叶裳吩咐,“去厨房看看,赶紧做些饭菜来,要暖儿爱吃的。”

千寒立即,“早已经做好了,见世子和姑娘睡着,未曾喊醒您,我马上就去厨房,吩咐人将饭菜端来。”

叶裳“嗯”了一声。

苏风暖忽然笑着,“幸好你将我接来了你府里,否则你从用惯了千寒,他离开你,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你适应不过来。”话落,笑着,“我将喜从红粉楼调到我身边。”

叶裳摇头,“将千寒换了别人我不放心。”话落,他也笑起来,“总之你也要嫁过来,你与我待在一起,他也离不开这容安王府。跟着你还是跟着我,也没什么区别。除非我外出时,再从府卫中拔出一人跟着我就是了。”

苏风暖也好笑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千寒带着人端来了饭菜,二人净了手,坐在桌前。

用过饭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苏风暖笑着,“我们这是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

叶裳轻笑,“省饭。”

苏风暖刚要再什么,管家匆匆来到门口,对里面禀告,“世子,叶老爷子您和姑娘休息好了就过去他那里一趟。”

叶裳点点头,“你去告诉外公,我们这就过去。”

管家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站起身,,“正好吃饱喝足了出去走动走动。”

叶裳笑着点头,将披风拿过来,帮她系好,又给自己披了披风,又将一个手炉塞进她手里让抱着,收拾妥当,才出了房门。

苏风暖暗暗感慨,以前都是她来做这些事儿,如今真是调过来了。

容安王府一如既往地清静,也如苏府一般,除了清扫出了行走的道路外,其余地上的雪都未清扫,虽然雪已经不下了,但未曾化去,入目处依旧是一片银白。

苏风暖忽然想起楚含,对叶裳问,“楚含住在哪处院子?”

叶裳道,“玉雪斋。”

苏风暖一怔,失笑,“你倒不亏待他,玉雪斋是个赏雪景的好住处。”

叶裳笑了笑,道,“玉雪斋外有五百府卫看守,除了玉雪斋内可以赏景,没有我的吩咐,他不得出玉雪斋走动半步。”

苏风暖笑着,“他虽然是北周质子,但北周虽然对南齐割地赔款服软了,也不是真正的软脚虾。北周皇帝十分宠爱楚含,若非迫于无奈,一定不同意他前来做质子,即便将他放在玉雪斋,有五百府卫看守,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叶裳道,“我也没打算长久困着他,只不过要先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有做一只笼中鸟的自觉罢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不置可否。

二人来到叶家主住的院子,叶昔正在与叶家主对弈,祖孙二人看起来分外悠闲,没从叶家主脸上看出关于江南事态的焦虑,想必是叶昔服了他,他也看开了,便依照了叶昔所言,不再理会江南之事。

二人来到后,叶家主抬头看了二人一眼,笑着,“你们二人过来看看,这一局,我们谁赢谁输?”

叶昔头也不抬地,“自然是我赢,这还用他们看?爷爷您老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您不是我的对手。”

叶家主翘了翘胡子,“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

叶昔当即还嘴,“我走遍各国大江南北,这么多年,腿都几乎跑断了,您吃的盐还真没我走的路多。”

叶家主顿时噎住。

苏风暖喷笑,抱着手炉蹭到叶家主身边坐下,瞅了一眼棋盘,笑着对叶昔,“师兄,你欺负叶爷爷,目无尊长,这可是不对的。”

叶昔终于抬眼瞅了她一眼,笑骂,“臭丫头欺负尊长的次数少了怎地?如今反过来教训我了。”

苏风暖想想也是,不言声了。

叶裳走过来挨着苏风暖身边坐下,看了棋盘一眼,笑而不语。

叶昔不满地瞅着叶裳,“我这边这么多地方,你们非挤去那边做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别告诉我你们两个要帮着爷爷?”

叶裳道,“我不是君子。”

苏风暖立即,“我也不是。”

叶昔一噎,对二人瞪眼。

叶家主大笑,对叶昔,“臭子,我不用人帮,也不见得赢不过你。”

叶昔捏起一枚棋子,落下,对叶家主笑得见眉毛不见眼睛,“爷爷,这可是您的啊,您输了,不准悔棋。悔棋有失风度。”

叶家主低头一看,顿时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叶裳在一旁轻笑。

苏风暖也觉得好笑。

片刻后,叶家主扶额感慨,“老了老了,罢了罢了,你赢了。”

叶昔得意地扬了扬眉。

叶家主又笑骂了一句“臭子”,转头对叶裳和苏风暖,“今日上午,王大学士请我去了王府一趟,商议定六礼的日子,王大人的意思是请礼部的人占卜推算一番,我想着苏丫头出身望帝山,观星象占卜之术也应该十分精通,不如自己来定六礼的日子,再拿去给礼部的人,报备给宗室,由我与王大学士一起请奏给皇上,再商议定下来,入手准备。”

苏风暖嘟嘴,“大婚好麻烦啊。”

叶昔翻白眼,“臭丫头,无媒私定不麻烦,你干脆别大婚好了。”

叶裳瞥了叶昔一眼,对苏风暖,“我总归出身宗室,大婚议程是麻烦些,但你我一辈子,只这一次,虽然我十分着急,但想着总不能简化了程序,麻烦就麻烦些。”

叶家主道,“苏丫头,凡事有我们,麻烦也是我们的事儿,你除了亲手绣嫁衣外,别的就无需准备了。别怕麻烦,总归要隆重些。”

苏风暖想想也是,这么多人在,也没什么需要她插手的,便点了点头。

叶家主拿出一本黄历,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还没接,叶裳伸手先一步接了过来,对叶家主,“我来。”

第七十章 云初造访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视为六礼。

叶裳和苏风暖因为是皇上指婚,所以,纳彩之礼免了。问名、纳吉本可以省去,但叶裳不想省,想走全套的议程,也就需要择日。

叶裳接过黄历后,推着日子,以指掐算着,片刻后,便将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日子算了出来,之后,拿给苏风暖,对她询问,“你看看,这些日子可行?”

苏风暖看着叶裳择出的五个日子,问名和纳吉就在过几日,纳征、请期、亲迎都是在春节后,纳征在明年的正月十六,请期在三月十八,大婚在五月二十。

也就是,距离大婚之日,还有半年。

这个时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兴许叶裳是怕时间太短了,让苏风暖有压力显得急促紧张,太长了他又不意,琢磨之下,将日子定在了半年后。这个时间也够苏风暖绣嫁衣有个准备期限了。

苏风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日子定得果然可心可意,她偏头,指着请期的日子,笑着瞅着他,“这一日才是择定婚期之日呢,你一下都给择出来了,到时候那一日做什么?”

叶裳见她如此,便是同意了,笑着,“到时候再走个过程罢了。”

苏风暖点头,“我没意见。”

叶昔看了一眼叶裳择出的日子,拿过黄历,也掰着手指掐算了一番,片刻后,对叶裳道,“你倒是将望帝山的所有东西学了个精透。”

叶裳扬眉浅笑,“那是自然,不能枉费暖儿待我一片心意。”

叶昔闻言偏头做呕吐状。

苏风暖好笑地瞪了叶昔一眼,应和着叶裳,“本来就是嘛。”

叶昔无语地翻白眼,哼道,“女生外向,果然不假。我这个做师兄的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你胳膊肘拐的可真是半点儿不含糊。”

苏风暖俏皮地吐吐舌头。

叶裳得意地扬了扬眉。

叶家主也十分满意叶裳定下的日子,将黄历收了起来,对叶裳,“我看你定的这个日子也极好,明日我便再去王府一趟,与王大学士商议一番,报与礼部,再上奏给皇上,另禀宗室。”

叶裳点点头,“劳烦外公了!”

叶家主笑着摆摆手,感慨道,“你爹娘若是在世,想必十分欣喜,你爹与苏大将军是知己近交,你娘与苏夫人也十分投脾性。如今结为儿女亲家,更是亲近。奈何他们没这个福气看着你们过六礼大婚。”

叶裳微抿了一下嘴角,浅浅一笑,“他们在天之灵,总会看到。”

叶家主怅然地点了点头。

苏风暖握了握叶裳的手,对他,“届时将牌位请出来,我们总要叩拜一番。”

叶裳笑着“嗯”了一声。

此事就此定,四人又叙了一番别话,天色已晚,苏风暖和叶裳出了叶家主的院子,向正院走去。

还未回到正院,管家前来禀告,“世子,国舅来了!老奴将别人都推脱了,但想着国舅不同别人,您是见他,还是推脱明日再见?”

叶裳道,“见,请他去前厅。”

管家点头,连忙去了。

叶裳偏头对苏风暖笑着,“别人不见,他还是要见的,走,我们去前厅。”

苏风暖笑着点头。

二人向前厅走去,来到前厅时,许云初已经到了,管家命人刚沏上茶,搬了两个火炉放在前厅内。

叶裳牵着苏风暖的手迈进门槛,许云初笑着,“听闻容安王府今日闭门谢客,看来我的面子不。”

叶裳含笑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面子自然不,拒了谁也不好拒了你。”话落,牵着苏风暖进了里面。

许云初见到随后进来的苏风暖,笑意微收,对她,“我听宫里传出的话,苏姑娘受了重伤,出行都由叶世子扶着,可如今看来,仿佛不是?”

苏风暖笑着,“比受了重伤稍微严重了那么一点儿。”

许云初微微凝眉,“你气息微重,行路虚浮,体象孱弱,比常人还……这好像是……”

叶裳拉着苏风暖落座,对许云初解释道,“她因为解我体内热毒,一身功力废了。”

许云初闻言大惊,腾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面色如常,言笑晏晏,对许云初好笑地轻松地,“不是什么大事儿,快的话休养个三年五载,慢的话休养个十年八载,总能再修习回来的。”

许云初自诩一向沉稳淡定,可是如今听闻苏风暖一身功力废了,还是惊了个够呛,他是知晓苏风暖的一身功力何等登峰造极的,习武之人,废了一身功力,意味着什么?他是清楚的。尤其是苏风暖这样的女子,没有武功的她,他真的想象不出对她有多么大的影响。

好半晌,许云初才定下神,见苏风暖一脸的云淡风轻,叶裳面容平静,眉心以前一直笼罩着的青气已经消失不见,现出正常的红润之色,他慢慢地坐下身,开口问,“这样来,叶世子的热毒解了?”

叶裳点头,“解了。”

许云初又看向苏风暖,在燕北时,大雪飘扬,多么冷的天,她都是身着一身单衣,似乎不惧冷,可是如今,屋中生了两个火炉,她进来后,依旧裹着厚厚的披风未曾解下。

他暗暗叹了口气道,“热毒盘踞在叶世子身体内多年,如今解了最好,否则定会有性命之忧。姑娘的一身功力救回叶世子的性命,也是值了。”

苏风暖笑吟吟地,“自然是值了。”

许云初道,“叶世子多年来受热毒所苦,不是其心坚韧,忍常人难忍,恐怕早就受不住了。”话落,又道,“姑娘懂得医术,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是。”

苏风暖笑着点头,“我如今是孱弱些,但养个一年半载,届时即便不能习武,也不会如此孱弱了。快的话,三年五载,经脉康复,便可以再习武了。”

许云初心想,三年五载怕是少,一身功力全废,想要修复好经络何其不易?就算三年五载修复好经络,再重新修习功力,恐怕也不能达到以前武功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他道,“想必是用了非常之法,毕竟据我所知,热毒无不伤叶世子之身的解法。”

苏风暖想起许灵依让灵云研制出的致使叶裳终身残废的法子,笑着,“是用了非常之法,我多年研习医术,所求不过如此。如今是了了我一桩积压多年的心愿。”

许云初闻言对叶裳笑着,“姑娘待叶世子情深如海,如今南齐和北周议和了,西境再无战事,东境湘郡王之事不急于一时,苏大将军很快就会回京了?两位的婚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叶裳微笑着,“已经定下了六礼的日子,明日由我外公与王大人商议一番后,报与皇上、礼部、宗室报备。”

许云初笑道,“我想着你们一旦回京,叶世子首先要紧的便是这一桩事儿。京中许久未曾热闹了。真是可喜可贺。”

苏风暖好笑地,“至少半年呢。”

“半年时间也很快就到。”许云初笑着道,“不过叶世子如今回京了,你身体大好了,皇上想必也不会让你太轻松。虽然南齐与北周议和了,但内政积压的很多事情,也还需待着手处理。一直拖延的武科考之事,也会提上日程,六部老一辈的官员们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叶裳揉揉眉心,道,“真烦。”

许云初笑道,“朝中缺人,也是没办法之事。”

叶裳轻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许云初又道,“早先的林之孝似乎暗中在谋划什么动作,但我命人探查下,没发现什么。这林二公子真是个人物,看来还是需要慢慢查探了。”

苏风暖道,“林之孝自然是个人物,不可视。”话落,他对许云初道,“兴许你可以从林客入手,仔细地查查林客,别只盯着林之孝。”

许云初恍然,“好。”

三人又叙了一番别话,许云初告辞,离开了容安王府。

叶裳和苏风暖要相送时,许云初摆手,“我不是外人,两位止步。苏姑娘身子骨弱,好生养着,国丈府有些调理经络的药,回头我吩咐人送来。”

叶裳也不客气,道,“那就多谢了。”

许云初出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许云初离开后,抱住苏风暖的身子,轻声,“解我的热毒,使你一身功力尽废,许云初对你的心疼怕是不比我少。”

苏风暖好笑地仰脸看着他,“吃味了?”

叶裳诚实地点头,“有点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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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情根深种

许云初出了容安王府后,回头看了一眼,容安王府的烫金牌匾,岁月洗礼,依旧不变色。

他驻足片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回了国丈府。

他进了国丈府后,便吩咐管家清点药库里面的好药,将活络经络的药材悉数装车,送去容安王府。

他的举动惊动了国丈,国丈派人喊他前去问话。

许云初来到国丈的住处,在国丈的询问下,隐瞒了几分实情,只道叶裳的热毒解了,苏风暖为解叶裳的热毒,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能动武了,他清点出的药材是要送去容安王府,如今苏风暖被叶裳接去容安王府照料了。

国丈听罢讶异地道,“不是叶裳身上的热毒无解吗?他如今热毒解了,可有哪里也受了伤?落下了什么隐疾?”

许云初摇头,“苏姑娘用的是特殊的法子,未伤叶世子丝毫,只她和叶昔公子受了极重的伤势。”

国丈听闻后问,“苏风暖伤得很严重?有多严重?”

许云初点头,道,“内伤十分严重,惧冷得厉害,气血失之过多,体内虚空,怕是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国丈闻言道,“她伤成这样,以后想必不会再与人动武打架了。”

许云初想起苏风暖功力尽废,自然是不能再与人动武打架了,曾经洒意轻扬的女子,有弹指飞花摘叶的功力,如今却裹着厚厚的披风,身体孱弱得连正常人都不如。又叹了口气。

国丈看着许云初,见他眉心拢着丝轻愁和心疼,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惶恐地,“初儿,你是不是对苏风暖情根深种了?”

许云初闻言也看向国丈,笑了笑,淡然道,“爷爷,人最不能控制的,便是自己的心,最能控制的,也是自己的心。我不能控制自己倾慕她,但能控制自己不去妨碍她心有所属。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我不觉得我需要逼着自己非要将她从我心里剔除,那样,兴许适得其反。若情根深种,若没有她与叶世子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兴许我还真不定会对她情根深种,但如今,我却觉得,她和叶世子能一世长安,便是我最想看到的事儿了。”

国丈看着许云初,他自己亲手教导的孙子,像他,却又不像他。他觉得他其实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与容安王交好,最后因此郁郁而终,他有他父亲的仁心善念,但他比他父亲更为豁达透彻。兴许这才是国丈府所需要的真正的掌家人。

他欣慰地点点头,“你得有道理,这样来,是爷爷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虑了。”

许云初笑了笑,“爷爷不必多虑,叶世子手里已经攥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他们如今回京了,已经定下了六礼的日子,顶多半年之数,也就大婚了。”

国丈颔首,“届时送一份贵重些的贺礼。”

许云初笑道,“自然。”

国丈伸手拍拍他肩膀,“去看看你妹妹!总将她关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当心把人给关坏了。你毕竟只这一个妹妹。”

许云初揉揉眉心,点点头。

出了国丈的住处,管家前来禀告,“公子,药材已经装点好了,立即送去容安王府吗?”

许云初点头,“立即送去。”

管家应是,连忙去了。

许云初向后院看了一眼,还是去了李如碧的院子。

自从中秋夜宴之后,回到府中,许灵依就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再未踏出院门一步,后来,许云初前往燕北,安国公和景阳侯两府被抄家入狱,瑞悦大长公主以免死金牌保下了沈芝兰,安国公以大宗丹书保下了幼女陈芝苒,但皇上有旨,虽免了两女的死罪,但将其二人贬为奴籍。在两府一众人被砍头的那一日,李如碧向国丈请示后,出了国丈府,前往天牢去接沈芝兰。

这一举动,当时着实令京中不少人惊讶了一番。

因京中三美,孙晴雪、许灵依、沈芝兰,三人多年来才名齐名,各有傲气,尤其是许灵依,自诩出身国丈府,两宫太后是至亲,比旁人更骨子里傲些。除了与淑雅公主走得近些,多年来,与京中一众闺秀们都走得不近。尤其是与她齐名的孙晴雪和沈芝兰。

如今她前往天牢里去接被瑞悦大长公主以免死金牌保下,又被皇上贬为奴籍的沈芝兰,难免不惹人惊讶。

不过沈芝兰出了天牢后,并未随许灵依前往丞相府寻求暂避,而是自己卖身入了红粉楼。

京中人都知晓红粉楼做的是什么营生,虽然不逼良为娼,楼中大多数女子卖艺不卖身,但也是被人视为柳陌红粉的烟花之地。

京中人更知道,叶世子是红粉楼的常客,很多人都猜测,叶世子是红粉楼真正的幕后东家。

关于暗中流传的这个传言,叶裳一直未出面驳斥,尽管御史台又因此弹劾了叶裳一本,但皇帝也未曾理会,于是,这个传言就这样一直流传着。

沈芝兰喜欢叶裳之事,京中不少人也是知晓的,如今见她自甘卖身入了红粉楼,都感念他痴心一片,当时一众目光都聚在了在容安王府养伤的叶裳身上,想着不知叶世子是否会感念这一片女儿家的痴情,念在沈三公子的面子上,将他唯一保下的长姐接入府中照料。虽然是为奴为婢,但容安王府叶裳一人当家,他若是想照拂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奴婢,也无人敢清看。

不过众人关注了几日,叶裳从当日里前往天牢送了沈琪一程外,回府后,便病倒了,一直在府中闭门未外出,也没有吩咐人理会沈芝兰之事。

但是红粉楼接受了沈芝兰自卖自身,于是,沈芝兰入了红粉楼。

这件事儿在京中未掀起波澜,毕竟当时北周侵犯,燕北危在旦夕,京中安国公府和景阳侯府两大旧案牵扯无数人,那些时日,乌云蔽日,天牢里斩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许灵依未接走沈芝兰,却将安国公保下的女儿陈芝苒接到了府中,陈芝苒今年七岁多一点儿,尚且年幼,又因为一直被安国公和继夫人宠着,面对满门被抄斩,吓得日日啼哭,似乎是一株无依无靠的草。

许灵依将陈芝苒接到了府中后,便将她养在了自己的闺阁里,未用她做奴婢,还依旧照着她以前在安国公府做姐时的模样养着。

国丈对此事颇有微词,但奈何许灵依倔强,非要养陈芝苒,国丈一把年纪了,曾经权倾朝野,也不能真正强硬地动手从孙女的手里将一个七岁的孩子扔出府外,被人传出去,太有失面子。于是也就由了她。

这些事情俱是许云初从燕北回来之后知道的,比起那一段时间发生的诸多大事儿来,这是得不能再的两件事儿,事情一过,便无人再提及。

许灵依从接回了陈芝苒后,便再未踏出自己所住的院子,换而言之,是她自己将自己给关了起来。

无论是叶裳前往燕北,还是叶裳与苏风暖联手并肩在西境打仗,又联手对付北周谈协议议和等等诸事,许灵依都十分地平静,她的院子里没什么响动。

许云初从燕北回到京中后,一直忙着筹备粮草军饷之事,后来,又派人前往西境接北周赔偿的金子以及质子楚含,诸事压在他身上,他甚至从中秋夜宴之后,一直未见过自己的妹妹。

如今听闻国丈提起,他也觉得是该去见见她了,的确如国丈所,他就这么一个妹妹。

她接陈芝苒入府,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一点,她必须对叶裳死心,就算不死心,也不能再出丝毫的差头了。

他来到许灵依的院子,有婆子惊喜地看着许云初,“公子,您来啦,奴婢这便去禀告姐。”

许云初点点头,毕竟自己妹妹长大了,也恐有不便之处,是需要通秉一声。

那婆子连忙去了。

不多时,那婆子为难地走出来,对许云初,“公子,姐……不见您。”

许云初挑了挑眉,沉了面色,对她,“你去告诉她,今日不见我,以后就不必见了。国丈府没有不像样的姐,从明日起,我便将她送去千里之外的许氏家族。让家族的长者们来教导教导如何做许家的女儿。姑姑在宫中贵为六宫之主,虽然偶尔有失偏颇,但也未如她这一府姐性子这般倨傲,连长兄前来看望都容不得一见了。”

婆子顿时吓得白了脸,连忙去了。

不多时,婆子回来,心地,“公子,姐请您进去。”

许云初沉着脸,抬步进了许灵依的院子。

第七十二章 疑脉求证

许灵依的院子种了一院子的梅花,正是寒冬时节,但今年的梅花却是半株未开。d7cfd3c4b8f3

院子中有一股沉暗之气。

许云初迈进许灵依的院子后,四处看了一眼,便蹙了蹙眉,由婆子领着,进了画堂。

画堂内,许灵依一边咳嗽着一边从里面走出,由婢女扶着,脸色苍白,见到许云初后,她福了福身,虚弱地喊了一声“哥哥”。

许云初没想到看到这样的许灵依,顿时一怔,立即问,“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许灵依道,“是染了风寒。”

许云初立即问,“可请大夫了?”

许灵依道,“未曾请大夫,我自身便研习医书,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便是大夫了。昨日不心着凉了,今日才感到不适,没什么大碍。”顿了顿,她道,“不是我不想见哥哥,是怕把病气过给哥哥。”

许云初闻言转头问那婆子,“你早先怎么未她病了?”

那婆子一哆嗦,立即,“回公子,奴婢见公子好不容易来看姐,一时心喜,给忘了。”

许云初沉声道,“前往管家那里领罚。”

那婆子连忙应是,不敢再言声,退了下去。

许云初缓缓坐下身,看着许灵依,对她问,“你何时研习医书了?”

许灵依也坐下身,轻声,“自从中秋夜宴之后。”

许云初想起中秋夜宴,皇上让苏风暖给她看诊,而她下棋又败给了苏风暖,想必心中一直郁结。更甚至,她曾经在百花园内暗中对叶裳下了解热毒的药,被他重重地惩罚了。而当日,叶裳便拉着苏夫人进宫去求赐婚的圣旨了。她想必也觉得自己处处不及苏风暖,郁结至今。如今便将自己折磨成了这副骨瘦如柴的样子。

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对她道,“妹妹,直到今日,你还放不下叶世子吗?”

许灵依黯然地一笑,“哥哥误会了,我想放不下,想与叶世子成就百年之好,也由不得自己不是?明知飞蛾扑火,我为何还要去扑?上一次若非哥哥救我,叶世子险些杀了我,我便已经知晓了,他对我没有半分情意。我又何必再念着他?”

许云初看着她,“你当真这样想?”

许灵依点头,又咳嗽了一声,看着许云初道,“哥哥不信吗?”话落,道,“我知道哥哥喜欢苏风暖,在燕北,为了她,不惜让自己受伤,哥哥都不求,做妹妹的更没希望,不求也罢。”

许云初道,“你若是真能这样想,那是最好。”话落,他叹了口气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与苏府的苏姐,虽然一个自幼长于京城,一个自幼长于乡野,但多年来,暗中一直未曾断了来往,只不过不被人所知罢了。他们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无论是谁,都插不进手,也分不开他二人。”

许灵依抿了一下嘴角,道,“我虽然日日待在府中,但外面的风声言语依旧传进了耳里,挡都挡不住。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们珠联璧合,这些我都听多了,哥哥就不必与我了。我识趣的。你放心好了。”

许云初见她得诚然,便点了一下头,对她温和了语气道,“父亲早早去了,母亲也去了,爷爷虽然健在,但已然年迈了。如今的国丈府,论亲人,除了你我,也就爷爷了。将来爷爷一去,也就你我兄妹了。我希望你能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好生地相夫教子,一生安顺。”

许灵依看着他道,“哥哥还未定亲,妹妹不急的。”话落,又道,“待哥哥定了亲事儿后,妹妹再劳哥哥费心好了。你得对,以后总归是你我兄妹最亲近,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许云初见她如此,欣慰地点了点头,伸手摸摸她的头,道,“我稍后请孟太医过府,给你看看。你这副样子,着实让人不放心,女儿家的身子骨最是娇气,马虎不得。你刚学医书几日,别胡乱给自己下药,免得吃坏了。”

许灵依闻言也不推辞,笑着点头,“听哥哥的。”

许云初难得见她脸上露出笑容,想着有多久未见了,他暗暗感慨一声,对她问,“我听爷爷,你将陈芝苒接到了府中?为何?”

许灵依闻言道,“哥哥,你还记得国丈府被抄家打入天牢那几日吗?在天牢内,我以为我们国丈府完了,我以为我肯定要死了。对于沈芝兰和陈芝苒,我感同身受。于是便去接了她们二人,奈何沈芝兰不与我来国丈府,我便将陈芝苒接来了。”

许云初点头,对她,“陈姑娘在哪里?喊她来我见见。”

许灵依对婢女吩咐了一声,婢女立即去了,不多时,带出来了一个十分瘦弱的姑娘,姑娘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如鹿在撞。但如今这双眼睛里,满是怯弱和害怕。

许云初是知晓些安国公府内部之事的,陈述的兄长就是死在这个姑娘的出生之日,他始终引以为恨。哪怕她活着,他怕是也不想理会她,她如何活着,他兴许根本就不会关心。他若是关心了,对不起九泉之下因他死去的兄长了。

许云初没话,摆摆手,让那婢女又带着陈芝苒下去了。

许灵依对许云初道,“哥哥,她也是可怜,就让她跟着我。”

许云初点点头。

兄妹二人如以前一样,和气地了些别话,许云初见许灵依咳嗽不停,便吩咐人前去请孟太医。

孟太医不多时便来了,给许灵依把了脉,对许云初道,“许姐是染了风寒,老夫开几服药就好。”

许云初闻言点点头,孟太医开了药,许云初道了谢,孟太医出了国丈府。

天色将晚时,许云初从许灵依的院子里出来,对身边近身的护卫低声吩咐,“派两个人,暗中盯好姐。再派个人去问问孟太医,我见他刚刚离开时神色有异,请他告知实情。”

护卫应是,立即去了。

孟太医出了国丈府后,没回府,便前往了容安王府。

容安王府的守门人见孟太医来了,十分友好,连忙前去禀告叶裳。

叶裳与苏风暖刚回到院中房间不久,听闻孟太医求见,叶裳挑了挑眉,“这个老头不是最怕来容安王府吗?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如今怎么主动上门了?”

苏风暖好笑地,“你总是欺负人家孟太医,如今还好意思?”

叶裳道,“医术不精,庸医害人。”话落,对管家吩咐,“去将他请进来外屋的画堂。”

管家应声,连忙去了。

不多时,孟太医径直来到了叶裳所住的正院,进了外屋画堂,苏风暖和叶裳从里面走出来,他连忙见礼,“叶世子,苏姐,老夫打扰了。”

叶裳扬眉,拉着苏风暖坐下身,对孟太医随意地挥了挥手道,“你还知道自己打扰了我们?,什么事儿?若是求教医术,暖儿累得很,免谈。”

孟太医一噎,瞅了苏风暖一眼,见她面色虽然含笑,但气息虚弱,仿佛连常人都不如,他顿时惊道,“苏姑娘受了很重的伤?”

苏风暖自然不会随意对人丢失了一身武功,笑着点了一下头道,“不碍事儿,养些日子就好了。”

孟太医想到苏风暖的医术,天下没有她治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伤,闻言便收了惊异,歉然地道,“老夫虽然隐约听闻昨日京中人在谈苏姐回京后受了重伤,今日又听闻被叶世子接到府中养伤,但也不曾知晓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这么晚了却来打扰,实在是抱歉得很。”

苏风暖闻言便猜出是来找她的,笑着,“当真被叶裳中了,是医术遇到难解之事了?”

叶裳顿时沉下脸,“我了,免谈。”

孟太医顿时为难地看着叶裳。

苏风暖伸手打了叶裳一下,道,“白日睡了大半日,如今天色虽然有点儿晚了,但也不会这么早睡下。孟太医既然来了,我就帮他解惑好了。”

叶裳脸色不好地,“切忌忧思过度劳累伤神,你不是要听话吗?如今怎么不听话了?”

苏风暖无奈地,“这有什么可劳累伤神的?”话落,他对孟太医,“,别听他的,我没事儿。”

孟太医看着叶裳,叶裳虽然脸色差,但也没在阻止,于是,他立即道,“今日,国舅请我去国丈府给李姐看诊,我从李姐的脉象里诊出些不对劲来,思前想后,仍旧不解,苏姐知道,老夫于医术一事,几近痴迷,但凡解不开的疑虑之事,便难以入眠。于是便来容安王府打扰了。”

“哦?许云初的妹妹?她脉象怎么了?来听听。”苏风暖有了几分兴趣,看了叶裳一眼。

叶裳听闻是许灵依,目光现出厌恶之意,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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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恨春风毒

孟太医见苏风暖有意听,连忙将给许灵依把脉探得的异常不对劲的情形了。

苏风暖听罢,琢磨着孟太医所的脉象,眉头轻蹙。

叶裳沉着脸,“我早已经了,让你不要忧思过甚,如今这又是劳神了。”话落,他对孟太医挥手,如赶苍蝇一般地赶他,“赶紧走,以后别再拿这种来……”

苏风暖转头伸手捂住了叶裳的嘴,对他瞪眼,“你急什么?”话落,对孟太医,“你的这种脉象,我听着倒像是中了一种毒的脉象。”

孟太医一惊,对苏风暖,“苏姑娘赐教!老夫只查出她是染了风寒,不像是中毒,但与风寒的脉象又不大对劲,所以,才来请教你。”

苏风暖撤回捂着叶裳嘴的手,对孟太医,“这种毒,好像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恨春风。”

孟太医没听过,对苏风暖拱手,“请姑娘这种毒。老夫不曾听闻。”

苏风暖道,“我也只是在我师叔的古籍里面看过这种毒,也不曾见过。据中这种毒的人,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像是染了风寒,但脉象浮动如水流倒流,冲劲极大,与我们练武之人内力倒行逆施是一个道理,这个毒会让人气血倒行逆施。第二个阶段手腕处会长出一朵凤尾花,十分漂亮,像是纹刻上去一样,这时,脉象平常如正常人,容貌也会极美,让但凡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一见倾心。第三个阶段,就是毒入心脉的阶段了,这时,全身都是有毒的,无论是什么人,碰到她,沾身即死。”

孟太医大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毒?”

苏风暖点头,“有的,我师叔的医书古籍囊括天下医毒之术,收录齐全。尤其是这恨春风,当年我的另一位师叔想要变美,就曾找过恨春风,后来被我师叔给严厉制止了,他若是服用恨春风,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她。”

孟太医惊骇地,“那这样来,许姐中了这种毒?”

苏风暖道,“据你所她脉象如此,很像是中了这种毒,但我也未见过这种毒,也不确定是否真是恨春风。若是恨春风的话……”

孟太医立即问,“如何?”

苏风暖道,“国丈府的许姐怎么会中了恨春风?”话落,她又道,“我师叔研习医术多年,若是恨春风初期,她能解此毒,若是过了初期,这毒她怕是也解不了了。”话落,她又问,“你与许云初她脉象异常了吗?”

孟太医摇头,“老夫没与国舅,老夫只是觉得这伤寒之症不太对劲,出了国丈府后,知晓你住在容安王府,便特意前来请教你了。”

苏风暖点头,转身对叶裳道,“这件事情,必须让许云初知晓。”

叶裳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苏风暖对孟太医,“你先在这府里逗留片刻。”话落,她对外面喊,“千寒。”

“姑娘!”千寒在外面应声。

苏风暖道,“你派人去国丈府传个话,请国舅来一趟容安王府。”

千寒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叶裳虽然不满,懒得让苏风暖理会,但想着许灵依是许云初的妹妹,也就没阻止。

国丈府内,许云初听闻近身府卫禀告孟太医去了容安王府,眉头皱紧,想着若是京城谁家的府邸孟太医最不意踏入,那么非容安王府莫属。孟太医怕了叶裳,打死都是不想去容安王府的,但是如今从国丈府出去后,主动去了容安王府,只能明一件事儿,这个爱医成痴的孟太医,又有了疑难之事寻求人请教了。毫无疑问,让他请教的那个人是苏风暖,因为苏风暖目前住在容安王府,让他不得不去容安王府。

可见他的感觉没错,一定是她的妹妹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连孟太医也看不出来。

他正想着,管家禀告,容安王府来人请国舅再过府一趟。

许云初闻言,立马出了书房,前往容安王府。

来到容安王府,他被直接请去了叶裳正院的画堂,苏风暖、叶裳、孟太医正在等候他到来。

许云初进了画堂后,看了三人一眼,拂了拂身上的寒气,对三人问,“天色这么晚了,喊我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裳看着他,“你真是有一个好妹妹。”

许云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对叶裳问,“她是否又出了什么事情?叶世子明示。”

叶裳慢悠悠地,“这一次倒是与我没什么关系,是孟太医从你府里出来后,到我府里找麻烦。你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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