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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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在苏风暖走后,偏头隔着八仙桌看叶裳,“叶世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住在苏府,不怕别人说闲话?”
叶裳瞥了他一眼,“我生怕别人不说闲话。”
凤阳哼笑一声,“叶世子可想知道,今日百花宴,在曼陀罗园内,我见到她时,她正在做什么?”
叶裳漫不经心地道,“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要说,别跟本世子兜圈子。”
凤阳挑眉,嘲笑地看着叶裳,“叶世子明明在乎极了,想知道极了,可是偏偏装模作样,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你有意思吗?我真不知道你除了可怜的身世,哪点儿好了?让你欺负她至此,她却忍让你至斯。”
叶裳眸光乍然变冷,放下茶盏,看着凤阳,“凤少主是想死吗?”
凤阳不惧地道,“如今是在苏府,难道叶世子还想在这里杀了我不成?”
叶裳冷眼看着他,眸光如剑,片刻后,他偏转头,冷意褪去,凉凉地道,“你是否羡慕你没有本世子一样的可怜身世?所以,得不到她可怜?才嫉妒我?”
凤阳顿时恼怒,“你有什么值得我羡慕嫉妒的?”
叶裳冷笑,“你自己知道。”话落,他忽然弯了嘴角,复又转回头看着凤阳,话语锋利,“即便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她也不会弃我如敝履。身世可怜如何?我父王母妃是为国捐躯,不是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惨死,她因此可怜我照顾我忍让我又如何?总之都是一个我。没有种种前因,我和她也不会自小陪伴紧密到如此地步。即便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与旁人无关。”
凤阳一噎。
叶裳笑意加深,“凤少主,你若是看我笑话,或者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还烦请就此打住或者收回去。免得自讨没趣。”
凤阳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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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赐婚圣旨
苏风暖取了匣子回来,便感觉客厅内的气氛不同寻常。
叶裳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茶水,显然心情不错,而凤阳脸色颇为阴沉。
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叶裳又欺负人了,凤阳在叶裳面前吃噶了,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儿就是了。她也懒得问,将匣子递给了凤阳,对他说,“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凤阳伸手接过盒子,掂了掂分量,对她道,“分量不轻啊。”
苏风暖摆手,“你该走了。”
凤阳瞥了叶裳一眼,站起身,收好匣子,对苏风暖道,“胭脂醉好喝?事情成了,空闲下来,我再找你一块儿喝,如何?”
苏风暖痛快地点头,“好啊。”
凤阳见苏风暖答应的痛快,仿佛像是找回了场子,一时阴沉褪去,心情好转,抬步出了会客厅,离开了苏府。
叶裳脸色在他离开后,微微地沉了下来,早先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风暖看着叶裳,想着总不能她与凤阳喝一次酒,他便要发脾气?她就说他们两个之间有问题,看,这问题又来了。
叶裳放下茶盏,沉默地坐着,周身气息极低暗。
苏风暖瞅着他,也慢慢地坐下身,等着他说话。
会客厅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叶裳开口,对她道,“你还没用晚膳是不是?我与伯母说等你一起吃,也不必劳烦人端来了,我们直接去厨房吃。”
苏风暖一怔,看着叶裳,他不发脾气了?
叶裳站起身,走过来,牵了她的手,语气和缓,面色恢复如常,“走。”
苏风暖愣愣地由着他拽着走出了会客厅,才试探地看着他问,“叶裳,你……没发热?”
叶裳偏头瞅了她一眼,脚步不停,“你希望我发热?”
苏风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热,又拿过他的手给他把脉,片刻后,放下手,嘀咕,“我希望你发热做什么?”
叶裳忽然弯起嘴角,停住脚步,看着她道,“你看看你,摸我的额头,给我把脉,与我亲近,都如此自然习惯了。换做别人,你会如此?”
苏风暖脚步也顿住。
叶裳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声说,“我这样模你,碰你,你也不会反感,同样习惯了。换做别人,你会让别人碰你?”
苏风暖一时沉默无言。
叶裳伸手扯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声说,“我们之间是有许多问题没错,我爱你,却不懂得如何才是对你好,而你也怕伤了我,到头来忘了你对我好的初衷。但你不能因为这些就放弃,不敢向前走一步。”
苏风暖动了动身子,“府中有人看着呢。”
叶裳抱着她圈紧,“我请旨赐婚之事已经传扬开了,我还怕别人看到不成?你何时这么畏惧人言了?”
苏风暖沉默,倒不是畏惧人言,而是觉得,总归要缓缓,太急进她真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叶裳将头放在她肩膀上,低声道,“我认识的苏风暖,可不是畏首畏尾,怕这怕那的人。她胆大任性,肆意而为,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这样踌躇不前,心中郁郁,我想了半日,才想明白,你对我的爱,应该是比我以为的更深才是。”
苏风暖忍不住伸手推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对你何时更深了?”
叶裳抱紧她不松手,“你这个女人,惯会伪装,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无数张脸。嘴上说一套,背后却又是另一套。我从小到大虽然总欺负你,但被你糊弄的时候也多了去了。如今你别想再糊弄我,别的虽然千变万化,但你一颗心,总是至纯粹的。即便今日恼怒我至极,委屈至极,但也不曾与我翻脸,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
苏风暖顿时恼了,伸手推开他,怒道,“叶裳,你自诩看透我的这颗心,知道我是舍不得你,那你怎么就悟不透?你说我怕也好,说我没信心也好,但总归我们之间有如此多的问题,不容回避。难道你真要弄得不可收场两败俱伤吗?”
叶裳被苏风暖推得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看着她道,“说到底,你就是拿定了注意吗?任我如何说破唇舌,你也不动摇非要坚持与我划清界限吗?”
苏风暖一时激动,忘了他身上的伤,暗悔自己手劲大了,见他站稳,道,“不是划清界限,而是你我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关系最适合我们。”
叶裳看着她,眉目黯然,“说白了,还是要与我划清界限。”
苏风暖觉得与他说不清楚了,伸手揉头。
叶裳看着她揉头的动作,似乎他就是她的烦恼,她轻轻一揉,就能把他揉走,他上前一步,伸手扯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对她一字一句地道,“到底是我不明白不悟,还是你不明白不悟?我要怎样说你才能够明白?苏风暖,我告诉你,这一辈子,我非你不娶。如今你与我说什么,都晚了,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当年苏府举家离京后,你屡次回京招惹我。如今你不想招惹了,已经晚了。我这颗心,除了你,装不下别人。”
苏风暖一噎。
叶裳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对着她吻了下来。
苏风暖遂不及防,被他吻了个正着,刚要伸手去推他,碰到他心口,想起他的伤,顿了一下,微微地用了用力,但叶裳抱得紧,微小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开她,她想大力,但又怕伤了他。一时身子微颤,拿他无可奈何。
叶裳拿准苏风暖舍不得伤他,便抱着她欺负了个够,将她的唇瓣吻成了水蜜桃色,才慢慢地喘息着放开了她,鼻尖相对,气息相闻,他低哑地道,“你看,即便你不愿再与我更近一步成就夫妻关系的情形下,我这般欺负你,你仍旧舍不得伤我。所以,苏风暖,你承认,你爱我爱得深,不忍伤我一丝一毫。”
苏风暖一时情绪激动,腹中翻涌如潮。
叶裳继续道,“哪怕你我相互折磨,我也要折磨着过一辈子。任天上地下,我叶裳只要苏风暖,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早说过,哪怕我是个火坑,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跳。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生要随我的姓,死也要冠我的名。”
苏风暖心海翻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裳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林之孝阻拦又如何?太子出事又如何?我既然拉着伯母大张旗鼓地去皇宫请旨赐婚,自然早有对策防范有人破坏。皇上的赐婚的圣旨如今就在我手里,金笔御批,盖有印玺。”
苏风暖一时间所有血液都向一个方向窜动,汇聚到了心口,她看着叶裳,夜色下,他黑漆漆的眸子,璀璨如昼,他整个人站在他面前,锦裳玉带,如月清华,说着再认真不过的一件事儿。她想着外公猜测得果然如是。
她一时间张嘴想说什么,片刻后又闭上,反复几次后,她气恼地推开他,抬步向前走去。
叶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对她低声道,“听到我手中有赐婚圣旨,你如此生气吗?”顿了顿,看着她道,“难道真要让我娶了别的女人,你才觉得心下满意?才觉得是对我好?不会伤我?你怎么知道别的女子会对我好?我叶裳只有一颗心,早已经装不下别人了。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嫉不妒?由得枕边人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这样的话,你当真觉得比你我在一起要好?”
苏风暖脚步一顿。
叶裳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
苏风暖听着叶裳句句质问的话,心血翻滚半晌,觉得他说得对,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忍受。他若是娶了别的女人,她真的就心下满意了吗?这样的叶裳,她是对他好吗?不会伤他吗?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哪怕是丞相府的孙晴雪,怕是也做不到。
她沉默着,不说话。
叶裳看着她,不放松地执着地看着她。
过了片刻,苏风暖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低声道,“那你也要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才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总要找个两全的法子……”
叶裳弯起嘴角,“傍晚时,你去东宫后,我特意请教过伯母,伯母说两个人相处,多多少少都会磕磕绊绊,这是正常的,因为在意对方,才会折腾,越折腾越是相爱……”
苏风暖无言,被气笑,抬眼瞪着他,“这样的事情,你也好意思问我娘?”
叶裳见她笑了,这样的笑,不同于不达眼底的笑,带着三分往日的明媚之气,他微微挑眉,整个人也轻松下来,对她道,“我也不是太好意思的,是被你逼得没有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请教伯母了。”
苏风暖终于明白她娘为什么喜欢叶裳了,除去容安王府遗孤的身份让她看重外,关于她和他的事儿,他事事在她娘面前过了明路。连这样的事儿都敢请教,她娘不喜欢他才怪?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知脸红
吃过晚饭,叶裳依旧赖在苏风暖的风暖阁不走。看到网
苏风暖想着若是他们在容安王府也就罢了,但偏偏如今是在苏府,苏府可不同于容安王府,容安王府他一人当家,府中人多年来都被他规矩得不敢闲言碎语,苏府刚回京不久,府中人多眼杂,有什么事情,瞒不住捂不住藏不住,一准会传扬出去。
他手中虽然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但到底没宣扬开。若是就这样住在她的风暖阁过夜,事情可就大了。
她脸皮虽然厚,但在这等事情上,还是厚不起来。
所以,苏风暖挥手赶叶裳,“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现在立马回容安王府,天色还不算太晚;二是让我娘另外给你安排一处住处。”
叶裳看着她,“就这么在意?”
苏风暖伸手敲他脑袋,“你拿着赐婚的圣旨,虽然没宣扬开,但也是名正言顺的,总不想我们还没真正名正言顺,便被人传出行为荒唐的诟病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叶裳微笑,“你总算对我说出名正言顺的话来了。”话落,看着她道,“以后再不准对我轻易地说出不要我终止我们关系的话了。”
苏风暖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也要你改改性子,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
叶裳看着她,“改了性子的我,还是我吗?”话落,他揉揉头,“我尽量。”
苏风暖扁嘴,改了性子的叶裳,也就不是叶裳了,她也就这么说说罢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让她改了性子,她也做不到。她摆手,“算了,你不必改了,改了性子我怕我会不认识你了。”
叶裳轻笑,对她问,“要不要看看圣旨?”
苏风暖眨了一下眼睛,对他伸出手,“拿来!”
叶裳拢了一下衣袖,怀疑地看着她,“我将圣旨给你,你不会突然反悔,给撕了?”
苏风暖瞪眼,“我敢撕圣旨吗?这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叶裳道,“保不准皇上圣旨上面说的那句话你看着不顺眼不如意,就给撕了呢,你又不怕皇上。”
苏风暖嗤笑,“废什么话?到底拿不拿来?”
叶裳伸手摊入袖中,将圣旨取了出来,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展开,字迹笔笔在目,的确是皇上御笔批写,盖有印玺。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忍不住喷笑,抬眼看叶裳,“皇上说你钟灵毓秀,才华出众,品貌俱佳,宗室典范,我怎么看不出来?”
叶裳失笑,看着她道,“皇上说你温婉谦恭,贤良淑惠,知书达礼,德馨无双,我也没看出来。”
苏风暖合上圣旨,递还给他,“皇上可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啊,自愧弗如,你还是拿回去供起来,别再给我看了,我怕看瞎了眼睛。”
叶裳笑着伸手接过圣旨,放回袖中,对她道,“自然要供起来的。”话落,他站起身,“我去跟伯母告辞,这就回府。”
苏风暖挑眉,“改注意了?不住在这里了?”
叶裳道,“你这里不让我宿夜,不如回去,免得同在一府,却不同枕席,我心火难耐。”
苏风暖脸一红,挥手赶他,“那你快走。”
叶裳站着不动,看着他,“你难道不陪我去伯母那里?不送我出府?”
苏风暖无语,站起身,“好,世子爷,我送您,您可真是一位爷。”
叶裳轻笑。
二人一起出了风暖阁,苏风暖提着罩灯,地面上晃出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并排走在一起。天空半轮明月,正日益圆满。
叶裳抬头瞅了西方天空一眼,对苏风暖道,“世间之事,盈满则溢,月满则亏。我想着,我们这种不太圆满,有些问题,就算磨合一辈子,还达不到圆满,也是好事儿,未必是坏事儿。若是事事周全,事事圆满,凭白地没滋味,也许就不是真正的圆满了。”
苏风暖看了一眼西方天空,没说话。
叶裳又道,“就比如现在,我们就如这半轮月亮,在日渐亲近中趋于圆满。也许在走向圆满中,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我们又怕什么?若是早一日就圆满了,那么,就该日渐亏损了。我到希望,我们就这样,日有进益地走完这一生,在生命终止的那一刻,达到圆满,也就全了这一世了,未曾白活。”
苏风暖凝视着那半轮月亮,依旧没说话。
叶裳从天空收回视线,瞅着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风暖想着谁说叶裳是一根筋死心眼爱钻牛角尖执拗到底的性子?哦,是她说的。她错了,他这般变着法子的劝她开导她,快企及她外公的大智慧了。
她笑着收回视线,对他道,“是有些道理。”
叶裳眉眼含笑,“你认同就好。”
二人来到正院,苏夫人正在与厨娘商议每日饭食,叶裳住在府中,她顾及他身子骨,自然要给他每日做药膳,想着不能薄待,要早些养好他的身子,所以,每日的饭食自然尤为重要。
见二人来到,苏夫人笑着拿着一张菜单说,“小裳,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个,可有不喜欢的吃食,我再划去换别的。”
叶裳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笑容多了几分暖意,对苏夫人道,“劳烦伯母了,让您费心了。不过我稍后就打算回容安王府,恐怕要浪费您一番好心了。”
苏夫人一怔,“天色都这般晚了,怎么突然要回去?你不是说要在府中住些日子吗?”话落,她恼怒地瞪向苏风暖,“是你赶小裳走的对不对?死丫头!”
苏风暖无语,坐去了一旁,摊手道,“我没赶他,我只是说,他若是住在苏府,不能住在我的风暖阁。他除了风暖阁不住去别处,所以,只能回府了。”顿了顿,又道,“再说这天色哪里晚了?明明还早得很呢。苏府和容安王府距离得也不远,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苏夫人闻言怒道,“你风暖阁院子那么大,那么多房间,怎么就不能腾出一间给小裳住了?这不是撵他是什么?”
苏风暖翻白眼,“娘哎,您可真是我的亲娘!”
叶裳失笑。
苏夫人立即对叶裳道,“小裳,别听她的,我给你做主,你喜欢风暖阁,就住风暖阁。”
苏风暖彻底无语,想着她娘是不是发热烧坏了脑子?这叶裳才是他亲生的?她是捡来的。
叶裳笑着看了苏风暖一眼,得意地挑了挑眉,在苏风暖以为他要顺杆爬的时候,他却笑着摇头,从袖中拿出赐婚的圣旨,递给苏夫人,“伯母,这是皇上给我的赐婚的圣旨,您过目。”
苏夫人一怔,看着他惊道,“赐婚的圣旨?你……什么时候……”
叶裳笑着解释,“您和我外公、王大学士一起进宫前,皇上已经将圣旨给我了,只不过后来你们进宫后还没与皇上说上话,东宫便出事儿了,便没声张……”
“哎呦,快给我看看。”苏夫人惊呼一声,连忙接过圣旨,她看罢,大喜,“果然是赐婚的圣旨没错!好好好!”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面上欢喜,显然是高兴极了。
苏风暖看着她娘,想着她娘除了每年在她从外面回来时露出这么欢喜的模样,还从来没对谁如此欢喜过,就连见着他爹外出回来,还都矜持地抿着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她是有多欢喜?
叶裳见苏夫人高兴,也跟着扯着嘴角露出极欢喜的笑。
苏夫人又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圣旨,笑着说,“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夸暖儿,委婉一点儿的夸夸她优点也就行了,说什么温婉谦恭,贤良淑惠,知书达礼,德馨无双,她是一样都不占啊,我看着都脸红。”
苏风暖无言。
叶裳好笑,“她是秀外慧中,不了解她的人,自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好,不过别人也不需要知道,伯母和我知道就行了。脸红倒不必,依我看,天下女子,都不及她。”
苏风暖闻言这回是真脸红了,碎了叶裳一口,“胡说八道没边了。”
苏夫人却高兴地大,“对对对,只你我知道就行了,旁人无需知道。依我看,我们暖儿真真正正是天下最好的女儿家,别人都不及她。”
苏风暖无语望棚顶,一个娘,一个叶裳,他们是她最亲近的人,自然夸她没边了,也只有他们俩能这般夸得出来,不知脸红。
苏夫人将圣旨递回给叶裳,“我还以为东宫出事儿,这事儿也就搁置下了,机会错过了,不知拖到何年月了。如今你手里既然有了圣旨,最好不过,拿回去好生收起来。”
叶裳接过圣旨,收了起来,对苏夫人笑道,“早先我想着憋几日不告知此事,但到底忍不住,伯母便别费心了,我这便回去将它收好供起来。”
苏夫人想到早先叶裳对她请教之事,她清透地明白二人应该是和解了,叶裳也无需住在这里了,便笑着道,“好,你身子骨不好,天黑路滑的,让暖儿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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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劫色的人
苏风暖将叶裳送到府门口,想了想,不放心,还是跟着他坐上了车,将他送回容安王府。
马车上,叶裳对她问,“你给凤阳的是什么东西?”
苏风暖以为他不会问呢,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便如实道,“是关于我彻查到的湘城湘郡王的案宗,算作他陪我喝酒的谢礼。”
叶裳闻言挑眉,偏头看着她,盯了她片刻,笑道,“看来了解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凤阳竟然猜出你手中有查到的湘郡王的案宗?”
苏风暖诚然地道,“自从他接手凤阳镖局,与他打了不少交道,今年的交道比往年更多些。若说了解,也不是十足十的,但十之一二也是有的,你倒不必太在意。”
叶裳哼笑,“我在意他做什么?”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见他话虽是这么说,但神色颇有些不是滋味,她好笑地道,“你这般语气,还是在意。”
叶伸手将她拽到怀里,低头又要吻她。
苏风暖立即拿手挡在脸前,对他瞪眼,“你欺负人没够是不是?”
叶裳不客气地拿开她的手,霸道地吻住她,“就是没够又怎样?你我如今也是名正言顺了呢。”
苏风暖无语,一道圣旨算是名正言顺了吗?那大婚又算什么?
叶裳不客气地撬开苏风暖的贝齿,将她唇齿间的茶香品了个彻底,才放开她,对她低哑地道,“我就是有些在意,你与我生气,有人陪着,我却四处找寻你,没人作陪。”
苏风暖嗤笑,“叶世子,做人要诚实,你是没人作陪吗?我怎么听说许小姐因你的原因,被罚回了国丈府被小国舅关起来了呢。”
叶裳哼了一声,“她算什么好人,提她做什么?”
苏风暖失笑。
叶裳看着她,到底还是解释道,“上次你与我说,许灵依请了灵云大师研制出了解我热度的解药,今日她暗中指使小太监给我用了,我没想到那解药竟然无色无味,与茶混在一起,察觉不出,险些喝下,幸好有你带进百花宴的涟涟暗中以传音之术告知了我。”
苏风暖想起灵云大师制药时满屋子的药味,不过以老和尚的医术,想弄成无色无味,倒也不奇怪,没想到许灵依可真下得了手。她叹了口气,骂道,“红颜祸水。”
叶裳被气笑,“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苏风暖咳了一声,“你我半斤八两。”
叶裳大,“然也!这就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天造地设了。”
苏风暖也不由得了。
马车回到容安王府,叶裳下了车,恋恋不舍地看着苏风暖,“要不,你就住在这里,别回去了?”
苏风暖倚着车框,懒歪歪地好笑地对他摇头,“别做这副姿态,想想你叶世子,多年前是怎么对待我的,恨不得把我跟苍蝇一样地扫地出门。如今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叶裳一噎,顿时气得转身就走。
苏风暖笑看着他,在他迈入门槛时,对他道,“今日傍晚在去东宫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许云初,他说关于岭山一案,有事情找我,我约了他明日一早去苏府。”
叶裳脚步一顿,转回身来,蹙眉,“岭山一案的所有卷宗你不是都给他了吗?”
苏风暖看着他,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话落,对他压低声音道,“这些时日,我请他帮忙,帮我牵制林之孝,他兴许是为这事儿。”
叶裳扬眉,“所以?”
苏风暖道,“所以,今日东宫出事儿,若是林之孝所为,兴许他知道些什么。”
叶裳轻哼,“你倒是会利用人。”
苏风暖把玩着头发,歪着头看着他道,“人人得知许家势大,由小国舅出马,皇上知道了,也不意外,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了。若是你么,估计该引起轰动了,所以,你还是好生养伤!养好伤之前,一切免谈。”
叶裳又轻哼了一声,转身迈进了门槛,同时道,“回府路上别睡着,仔细遇到劫色的人。”
这回轮到苏风暖被气笑。
容安王府的大门关上,苏风暖吩咐车夫回府。
容安王府距离苏府不远,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苏风暖下午睡了一下午,自然不困,路上也不会睡着。马车走了一条街后,前面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车夫一惊,立即问,“你是何人?拦路作甚?”
那人一抱拳,对着马车道,“车内坐着的人可是苏府小姐苏风暖?”
车夫顿时堤防地看着那人。
苏风暖闻言挑开车帘,探出头,只见是一个大汉模样的男子,身穿一身短打袍袖蓝布衣服,膀大腰圆,十分强壮。她挑眉,“是我。”
那人见了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又一抱拳,“我家老爷有请。”
苏风暖一手挑着车帘,一手扶着车框,姿态懒洋洋,闻言问,“你家老爷是谁?报上名来,你要知道,不是谁请我都能请得动的。”
那人道,“我家老爷是林宏。”
苏风暖恍然,“林家主这是病好了?”
那人不说话,只道,“烦请苏小姐随我走一遭,我家老爷想见您。”
苏风暖扬眉,“如今黑灯瞎火的,林家主请人这么特别吗?单单选晚上?不妨明日。”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白日里我家老爷不便。”
苏风暖看着这人,片刻后,卿卿一纵,跳下了马车,对车夫道,“你先回府,我随他走一遭。”
那车夫立即担心地说,“小姐,天色这么黑,您还是……”
苏风暖好笑地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天黑。”话落,对车夫摆手。
车夫只能挥鞭打马,独自回了苏府。
苏风暖对那人道,“走,带路。”
那人又一抱拳,立即头前带路。
来到林家在京中的院落,那人领着苏风暖往里走,这座府邸说不上多气派,但可谓是三步一个机关,十步一个陷阱,彰显了机关暗器世家林家的百年传承。
来到内院一处院落,那人在院门口停住脚步,对苏风暖拱手,“老爷就在里面,小姐请进去。”
苏风暖向里看了一眼,挑眉,“这处院子,机关重重,林家主想见我的方式真特别,你不继续带路了吗?”
那人面露惭愧,压低声音说,“此处院落内的机关皆由二公子亲手布置,在下破解不了,不能带小姐进去。在下只能领小姐到这里。”
苏风暖“哦?”了一声,看着他,“林家主请我,原来是避着林二公子的?”
那人垂首,不言语,算是默认。
苏风暖笑了一声,“想必今日林二公子不在府中,林家主才瞅准了机会,请我来这里。至于原因,你进不去,林家主恐怕也是破解不了机关,出不来的。”
那人依旧不答话,沉默以对。
苏风暖觉得这可有意思了,林家主进京后,和着不是病了,而是被林之孝以机关之法软禁起来了吗?堂堂的林家主,受制自己的儿子,也有许多时日了?她笑道,“林家主何以肯定我能破解得了机关之法进去见他?”
那人道,“我家老爷说,小姐有这个本事。”
苏风暖笑道,“多谢他看得起我,不过我对林家的家务事儿不太感兴趣,原以为林家主真在病中,我来拜会一下也合情理,如今嘛,林家的家务事儿,恕我不参与了。”话落,她转身就走。
那人一怔,没想到苏风暖人都进来林府了,却到这座院门口根本就不进去,他立即上前拦住他,“苏小姐,你既然来了,何必要走?我家老爷诚心想见你。”
苏风暖头也不回地道,“我知道他诚心想见我,但在我看来,我见他实在是害大于利,对我而言,没什么好处。你转告林家主,林家如今既然已经不是他当家做主的时候了,便安分些。”
那人闻言拔剑来拦。
苏风暖看着递到他面前的剑轻笑,“你觉得你能拦住我?”
那人道,“老爷说,江湖上的苏姑娘行侠仗义,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如今回了京城,变成了苏小姐,便惧怕起来了吗?难道苏小姐也惧怕我家二公子?”
苏风暖诚然地道,“是啊,你家二公子如此厉害,我自然是惧怕的,还是躲远些为好。”
那人一噎。
苏风暖轻轻抬手,他手中的剑便吃不住劲道脱手而飞,那人身子后退了数步,一时白了脸,她懒得理会,脚步轻松地向外走去。
来到林府门口,便见林之孝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似乎已经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苏风暖已然猜到林之孝得到消息后,不管在哪里,都会回来截她,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林家主不是进京时奔波病了,原来是被林之孝以机关暗器之法软禁起来了。她原以为这父子二人一条心演戏呢,想来见见林家主,从他话语中探听些东西,看来不是。
林家主既然被林之孝软禁,她自然没什么好见的了,也没什么好探查的了,免得混入了浑水里挣脱不开。
林之孝看着走近的苏风暖,扬眉一笑,声音清越,“姑娘既然来了,何必着急?喝一盏茶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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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只敬佩他
苏风暖看着林之孝,月色下的人,清贵出众,这一份气度,还真不像在江湖上立足沾染通身江湖气的林家能够养成的,但他偏偏出身在林家。
她对他淡淡一笑,“今日天色晚了,茶就不必喝了,二公子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过几招我再走。”
林之孝闻言对她一笑,“苏姑娘看起来兴致很好?”
苏风暖摇头,“没见到二公子时,我过招的兴致不是太好,如今见了你,自然不同了。”
林之孝微笑挑眉,“哦?苏姑娘见了我,只想拔剑吗?”
苏风暖“哈”地一笑,“二公子今日若是没有过招的兴致,那我们择日再过招也可。”话落,她侧身而过,准备离开。
林之孝伸手拦着她,笑着道,“姑娘受家父相请而来,怎么不进去见见家父?我今日委实没什么想过招的兴致,我陪姑娘去见家父。他十分推崇姑娘,来京后,一直想见姑娘。”
苏风暖偏头看着他,“尊父的心意我心领了,如今我觉得不见也罢。”
林之孝看着她,“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见就走?”
苏风暖看着他道,“二公子不必明知故问?”顿了顿,她似笑非笑地道,“林家如今是二公子当家做主,你真希望我见林家主吗?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呢,人嘛,岁数大了,都喜欢清静,不喜被人打扰。林家主辛苦大半生经营林家,是时候也该退下来歇歇了。就如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五年前不就将凤阳镖局交给凤阳了吗?我想林二公子孝敬尊父,诚然也是不想林家主再多辛苦操劳的,免得伤身,是该安享晚年。”
林之孝闻言失笑,“姑娘这张嘴可真算得上是伶牙俐齿了。”
苏风暖反唇道,“二公子的本事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林之孝侧开身子,让开门口,对她道,“既然姑娘也觉得家父该好生休养,如今天色已晚,我便不留姑娘了。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据说每年各府小姐都会在宫里展示才艺,今年苏府回京,姑娘又名声大噪,想必也躲不开这桩。届时我也想看看,姑娘除了剑术、医术以外的东西。”
苏风暖抬脚就走,头也不回地道,“恐怕要让二公子失望了,我除了舞刀弄剑,医术勉强拿得出手外,其余的还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不凑那个热闹也罢。”话落,她足尖轻点,身轻如燕地离开了林府。
林之孝看着她身影消失,依旧负手而立站在原地,一时间,眸色如云如雾。
过了许久,中年男子林客走到林之孝身旁,对他道,“二公子,天色已晚,您是回府,还是继续去……”
林之孝打断他的话,“回府。”
林客不再言语。
林之孝收回视线,抬步向内院走去。
这时,林可岚从内院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奔了出来,见到林之孝后,立即问,“二哥,我听说苏府小姐来了,她……”
林之孝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她走了。”
林可岚立即道,“我去追她。”说罢,就要冲出去。
林之孝伸手拦住她,对她沉声道,“你追不到,别去了。凤阳如今住在王大学士府,你要找他,明日去王大学士府找好了。”
林可岚一怔,“他……住在王大学士府?为什么?”
林之孝不答话,继续向前走去。
林可岚看着林之孝身上拒绝回答的气息,不敢再纠缠他,一把拽住林客,“林叔,您告诉我好不好?”
林客停住脚步,对林可岚道,“五小姐,凤少主与苏府小姐关系极好,所以,他养伤期间,拜托了苏府小姐,将他安置去了王大学士府。王大学士府是苏小姐的外祖家。如今凤少主的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今日也去了百花宴,只不过去得晚,又走得早,你没见到他。”
林可岚闻言立即道,“他果然是喜欢苏府小姐。”
林客不再说话,对林可岚拱了拱手,快步跟上林之孝。
林可岚在原地站了片刻,跺了一下脚,也折回了内院。
苏风暖回到苏府后,管家见了她,连忙道,“小姐,夫人知道你被人请去,担心得没睡,正在等着您回来。”
苏风暖点头,去了正院。
苏夫人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我听车夫说林家主请你,天色这么晚了,他请你去做什么?”
苏风暖摇头,“我没见到人。”
苏夫人一怔。
苏风暖如实地将林府内宅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
苏夫人听罢,凝眉道,“这林二公子竟然连林家主都敢软禁,他竟然不怕事情传扬出去他有失孝道?受天下耻笑?”
苏风暖道,“必是不怕的。”
苏夫人欷歔,“从太祖建朝后,这林家也立世两三百年了,以前一直都安守本分,到了这一代,看来真是不安守本分了。”
苏风暖懒得谈论林家,轻轻地摸了摸苏夫人的脸,柔声说,“娘啊,您没我爹照顾,这皮肤都差了好多,别操太多心了,免得我爹回来,您都满脸皱纹变成黄脸婆了,他万一受不住,娶一房两房小妾什么的,够您哭的,早些休息,好好养养。”
苏夫人又气又笑,劈手就要打苏风暖。
苏风暖灵巧地躲开,笑着跑出了房门,离开了正院。
苏夫人气笑半晌,拿苏风暖没办法,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照了老半晌,觉得这些日子操心的事情太多,她气色的确不大好,看着还真老了些,连忙拆卸了首饰,赶紧洗漱睡下了。
苏风暖回到风暖阁后,因下午睡了太多觉,依然没什么困意。索性沏了一壶茶,摆了棋局,坐在桌前,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棋刚下了一半,有人跃墙进了她的风暖阁。
苏风暖落字的手顿住,偏头去看窗外,当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窜到了门口,便收回了视线。
那人来到门口,轻轻叩门,“姑娘,是我。”
苏风暖落在棋子,懒洋洋地道,“知道是你,门没插着,自己进来。”
涟涟闻言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她抬步走了进来,随手关门时,便看到苏风暖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顿时笑了,“哎呀,姑娘雅兴不错嘛,看来与叶世子和好了?”
苏风暖抬眼瞥了她一眼,“你的雅兴也不错,大晚上地跑我这里来喝茶吗?”
涟涟妖娆地一笑,坐在了苏风暖对面,瞧着她道,“大晚上来您这里邀功啊,今日若是没有我,叶世子察觉不出那无色无味的药,没准就中招了。”
苏风暖闻言点头,“你确实功不可没。”
涟涟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那姑娘有没有奖赏啊?”
苏风暖不看她,慢悠悠地问,“你要什么奖赏?”
涟涟立即说,“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我要什么奖赏,您都给我吗?”
苏风暖拈着棋子在手中转了个圈,抬眼看着她,“只要不要叶裳,其余的,我都可以考虑。”
涟涟顿时“哎呦”了起来,看着苏风暖哎哎哟哟地大,“姑娘啊,您这是又想通了吗?今日白天是谁要对叶世子放手了?如今这不过一日,怎么东风又改吹西风了?”话落,她又哎哎哟哟道,“叶世子好大的本事啊,今日白天姑娘生了那么大的气,这不到一日,竟然被他给哄好了。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苏风暖好看着她,“叶裳的本事多了去了,你才知看到这一点吗?”
涟涟立即道,“不不,还有呢,我今日终于知道叶世子是怎么把姑娘栓得死心塌地的了。他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啊,他找了两圈姑娘,没找到,后来命千寒去找,千寒找到了您,知道您在曼陀罗园与凤阳在一起,当机立断,立即去找太后和苏夫人了。哎呀,我可真是钦佩他啊,姑娘气着他呢,他转眼就去请赐婚的旨意了。”
苏风暖不置可否。
涟涟又道,“虽然这赐婚的圣旨最后因为东宫出事儿没拿到,但也足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苏风暖放下棋子,落在棋盘上,“嗒”地一声响,她不咸不淡地道,“谁说他没拿到赐婚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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