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西子情作品京门风月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秦铮失笑,看着她,“谢芳华,你才十六,他十一,你大他几岁而已!凭什么把他当做孩子?你看他哪里像是一个孩子了?王倾媚和玉启言不在的时候,这来福楼上下都是他在打理着。”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我就问你是不是他?”

“自然是他!”秦铮道。

“他们生下了玉灼后,便将他当做收容的孤儿养着,也是怕王家和玉家的人得到消息,对他有什么迫害的想法。”秦铮淡淡道,“八年前,到底是没瞒住,王家人和玉家人先后地找来了。恰逢我被人迫害,经此一事,皇祖母心疼得不得了,将当年她拿着进宫且稳坐了中宫再没给王家还回去的王家传承了数百年的西凤令传给了我。我便拿出西凤令护住了他们。再加之王倾媚和玉启言都有武功,有我庇护,王家人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一直安稳至今。”

谢芳华点点头,她一直就知道德慈太后疼秦铮疼到骨子里,西凤令应该就是秦铮时不时地拿出来在王倾媚面前晃的那个令牌。应该是王家传承了数百年的隐卫势力。

秦铮的手敲了敲桌面,眸光深邃,“如今王家又来打玉灼的主意了,不知为何。而无论怎么说,玉灼也是玉家的血脉,怎么会让其流落在外?所以,玉家人想必也有了动作。”顿了顿,他冷笑,“我庇护了这个孩子多年,凭什么给他们随便拿回去捡便宜?做梦!”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他也是一口一个孩子,还说她呢?忽然她灵光一闪,“要害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玉家的人?”

“哪里说得准!”秦铮面上喜怒难辨,“北齐也和南秦情形差不多,皇帝将老,皇子成年了。新旧政权更替,江山继承人择选。敏感时期,对玉家人来说,谁继承皇位,对于玉家的未来荣华也是关键。”

谢芳华闻言想着北齐玉家来南秦搀和的可能性。

二人又坐了片刻,楼梯口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不多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玉启言一身风尘仆仆地倚在了门框上,向里面扫了一眼,只见到秦铮和谢芳华,他凤眸微微抬起,瞟了一个魅惑的弧度,问道,“那个女人呢?”

“小姑夫辛苦,进来坐!”秦铮对他招手。

玉启言眼皮翻了翻,不理他,扭头就走。

“昨日我将那个女人从我的屋子里赶了出去,送了你一个大人情。怎么?今日小姑夫忘了?不领情了?”秦铮懒洋洋地道。

“若不是念在你昨日送我一个大人情,你当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帮你去理会杀手门的事儿?”玉启言哼了一声,显然还对昨夜让他奔波到杀手门的事情不满。

秦铮失笑,“你和那个女人腻味了十多年,何至于差一夜半夜?”话落,他漫不经心地道,“我是真有事情找你谈。当然是关于你和那个女人以及你们俩的儿子的。若是你不想听,我倒也懒得再管你们的事儿。”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那两家的人再来拆散你们,我可就不管了啊。那么你们分离的话,可就不是一夜半夜,也许是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或者是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或许,终生再也不见也说不定。”

玉启言要离开的脚步猛地一顿,挣扎了一下,突然泄气,扭头走了回来。

秦铮微笑地看着玉启言进了屋子,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站在门口的飞雁,挑了挑眉。

谢芳华因为从秦铮这里已经简单地了解了王倾媚和玉启言的相爱不易,这两人受他庇护,而秦铮不是什么善类,这些年估计毫不客气依仗着庇护这二人便毫不留情地压榨二人为他做事儿。二人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受他威胁。她不由得笑了笑。

玉启言走进来,坐在了桌前,歪着头仔细打量谢芳华,半响后,勾魂摄魄地对她笑,声音温柔,“这位小妹妹,我比秦铮这个臭小子长得如何?”

谢芳华也趁机仔细地打量了玉启言一番,这般邪魅的容貌,生在男人的身上,也足以当得祸国殃民。她笑着道,“小姑夫这般容貌生得可真好,不过身为男儿可惜了。”

玉启言瞪眼,“你喊我小姑夫,凭白地将我叫老了!”

“本来她就该喊你小姑夫,否则你让她喊你什么?”秦铮阴阴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玉启言转过身,拍拍秦铮肩膀,“小侄子,对女人不要这么在意。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越是表现得对她在意,她若是对你不在意。若你对她不在意了。她才能在意你。”

秦铮有片刻无语,看了一眼谢芳华,见她有些好笑,他哼道,“这么说,当年你故意和小姑姑了断,故意大婚,故意让她在意你扰乱了你的大婚之礼?”

玉启言“唔”了一声,“怎么会……我当年是真想跟她断了的。”

秦铮撇嘴,凉凉地道,“若你不是提前故意布置下离开之路,以防她大闹你的大婚之礼,凭借北齐玉家铺天盖地的势力,你能容易地躲过玉家的天罗地网带着她逃出北齐?你这话糊弄那个蠢女人也就是了。糊弄我不行。”

玉启言顿时扯开嘴角笑了,对秦铮眨眨眼睛,“所以说嘛,对女人,不能一味地在意讨好,要用计谋的。你看,她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对我死心塌地?日日看着我,生怕我跑了不要她?”

“难道你就没看着她?怕她回王家吗?”秦铮嘲笑地看着他,“半斤八两!”

玉启言一噎,伸手一拍桌案,“你这死孩子忒不招人待见!”

谢芳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华儿,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臭小子?脾气不好,秉性忒坏,张扬霸道,嚣张可恨。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点儿,简直是毫无用处。”玉启言又扭回头,对谢芳华苦口婆心地道,“不如你不要他了吧!我虽然老了点儿,但我可以帮着你寻个更好的。”

“玉启言!”秦铮连名带姓地警告他,才见两面,他竟然喊华儿?

玉启言仿若不闻,面对谢芳华直眨眼睛。

谢芳华笑看着他,盈盈道,“我就看上他那一张脸了。”

玉启言一噎,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没出息!”

秦铮本来寒着一张脸却笑了,对玉启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对门口的飞雁招了招手,“你进来。”

飞雁抿着唇走了进来,站在了秦铮一丈开外。这一次,并没有对他下跪。

谢芳华也看着飞雁,这个杀手在昨日见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而今日,短短半夜,再见他,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虽然较之昨日更是狼狈,但周身却如浸泡在了冰天雪地的冰水中。给人冷冷的无情之感。这种冰冷无情之感反而冲淡了他周身的狼狈颓靡之气。

“你的武功没被废掉?”秦铮瞅着他。

“没有!”飞雁开口,声音极其沙哑。

“那就是被逐出杀手门了?”秦铮扬眉。

飞雁点点头,看着秦铮,哑声道,“铮二公子辛苦一番救了杀手门,我却不能做主让杀手门为您所用。我有负早先之言。”

秦铮看着他,“你是来这里跟我请罪?”

飞雁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在中指上用力地一划,手指顿时流出鲜血,他上前一步,滴在了杯子里,须臾,抬眼看着秦铮,“我从今以后再不属于杀手门。铮二公子若是觉得我还有些用处,便请您收留我。我虽然有负早先之言,但是定不负誓言。飞雁自此属于铮二公子,主在,我在。主亡,我亡。”

秦铮看着他,慢声道,“杀手门那个少门主……”

“与我再无瓜葛!”飞雁道。

“若是有朝一日她被别人所用,挡了我的路呢?”秦铮的手敲了敲桌面。

“杀!”飞雁吐出一个字。

秦铮点点头,将手放在他的剑刃处,轻轻一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将血滴在飞雁滴血的杯子里。

两个人的伤口都不再流血后,飞雁端起杯子,单膝跪在地上,一仰脖,将半杯血喝了。

这是歃血认主。

片刻,飞雁放下杯子,对秦铮道,“请主子赐名,今日起,飞雁已死。”

秦铮淡淡道,“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改不改,亦是你。就这样叫着吧!第一杀手飞雁,死了也是活了。没什么不好。”

飞雁站起身,闻言点头。

“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我的人可从来不会这么邋遢。”秦铮摆摆手。

飞雁看了一眼自己,周身因经过一番打斗,有些残破,他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秦铮、谢芳华、玉启言三人。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坏事儿要谈?”玉启言看着秦铮,似乎做好了准备。

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启言,“我找你就一定是有坏事儿?难道就没有好事儿!”

玉启言不信,“这么多年,你哪回找我们有好事儿?”话落,他伸手不客气地点着秦铮的额头,“一桩桩,一件件,你自己数数?”

“这回真是好事儿!”秦铮笑了一下,“我刚刚听小姑姑说王家想要玉灼,小姑夫,你定然是不同意他去王家的是不是?”

玉启言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看着秦铮,“你干什么?”

“玉家应该也有人找过你了吧?是不是也让你带着他回玉家?”秦铮不答反问。

玉启言面上现出烦闷的情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不想让玉灼回王家,小姑姑也不想玉灼回玉家。他无论是回了王家还是玉家,大约都不会真的对他好。而你们两个又想长相厮守在一起,辛苦多年,不想被拆散。”秦铮自如地笑着,“更何况,你们脱离家族已经太久,再回去,早已经物是人非。”

“你想说什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干脆点儿。”玉启言摆正了神色看着秦铮。

“不若将玉灼给我吧!”秦铮果然干脆地道,“在我身边,也免了你们的为难。”

玉启言蹙眉,上下打量了秦铮一眼,“就你这副样子,功力尽失。如今背后不晓得是谁如此大的手笔要杀你。将他搁在你身边我能放心?”

“就算手笔再大,也不见得杀得了我不是吗?”秦铮扬唇清傲地一笑,“当然,若是你不同意,那么我也不必揽个累赘在身边。你可以好好琢磨一番是否将人给我。我既然让你将人给我,就一定能护得住他,跟我受不受伤没关系。”

玉启言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脸色变幻了一阵,一张魅惑的容颜显得莫测难辨。

谢芳华看着玉启言,据说玉家的人都有一副男女莫辨的雌雄容貌。而且善兵谋之术。

过了半响,玉启言摊摊手,对秦铮问,“说吧!你帮我们庇佑了这个孩子,要我们给你做什么?总要条件。你才不会这么好心。”

秦铮顿时笑了,“不愧是小姑夫,果然比那个女人聪明多了。”

玉启言瞥了他一眼。

秦铮慢慢地道,“你们俩在这平阳城也窝了十一年了。是不是早就住够了呆腻了?不如去雪城吧!雪城位于南秦和北齐之间,属于两国的交界处,两不管地界。无论是玉家人,还是王家人。一旦你们去了那里,都无法奈何得了你们。”

“你让我们去漠北边境?”玉启言正了正身子。

“确切说是雪城。”秦铮看着他,眸光青黑,“秦钰用了半年时间夺了漠北武卫将军的兵权,且夺了漠北戍边军队的军威。但是他没能将手伸进雪城去。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如今南秦京城已经闹得极为热闹,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不准许他再逗留在漠北。所以只能急匆匆回来了。而我呢,去不了漠北。但还是想做一件事儿。想来想去,互惠互利来说,也就你和我小姑姑去合适。”

玉启言听罢,眼皮翻了翻,不高兴地道,“你知道为何南秦和北齐都不插手雪城的事情吗?那是因为,雪城的城主根本就是一个疯子。男女通吃。若不是被两国追杀的江洋大盗,甚至是十恶不赦,还有在南秦和北齐混不下去的人。谁会去雪城?”

“正因为如此,雪城才太平。两国都不干涉,自成一政。”秦铮道,“以小姑夫之能,何时怕了谁?再说你们的身份去,也是符合的。玉家和王家如此步步紧逼,你们若不是混不下去了,怎么会去雪城?这个理由最是充分,无人怀疑。”

玉启言看着秦铮,几乎磨牙,“小侄子,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你要雪城的兵?”

秦铮讪笑,“那是自然!我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小姑夫,也不是白喊的。”话落,他点点头,“雪城有十万雄兵。就那么放着,实在可惜了。”顿了顿,他抛出诱饵,“若是你们能替我完成这件事情,拿下那雪城城主十万雄兵任你们调遣的话,我就给你们俩主婚。你们蹉跎这么多年,虽然生了儿子,但至今也是无官媒文书,属于无媒野合。你身为男子不怕,但也不想一直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般地跟着你一辈子不是?否则,你也不会动心想回玉家的想法了。无非是想回去费尽心思让玉家接受小姑姑,拿一纸婚书而已。”

玉启言闻言沉默半响,才道,“若是我们能做到这件事情,你能给我们一纸婚书?无论是南秦的官媒婚书,还是北齐的官媒婚书?”

“自然!”秦铮微笑地点头。

玉启言一咬牙,“好,应承你。”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送的月票,无论是暖床还是冷床,你们都是最美的,颜值什么的,果然要热得水嫩嫩才能最好的发挥~

求下雨,求雨,求~需求~

第七十五章青楼

秦钰夺了漠北三十万的兵权,秦铮要雪城十万雄兵。

谢芳华见玉启言和秦铮说定,二人击掌为誓,她坐在一旁,思绪飘回去年毁了无名山下山之后。言宸在北齐和南秦的交界处等她,指着一处城池对她道,“那就是雪城,里面有十万雄兵。城主虽然是恶魔,但是却养了一支强军。十万兵马可抵三十万。你若是要的话,我们晚些回京城,去一趟雪城。”

谢芳华记得自己当初归京心切,摇摇头,“有舅舅驻守在漠北的三十万兵马,不要雪城的兵马也罢。我要的是肩负谢氏荣华不倒,没想要南秦的江山。”

言宸当时道,“那三十万兵马虽然受武卫将军管辖多年,但总归姓秦。就算你不要南秦的江山,手里有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就算那三十万兵马姓秦,最起码短时间也属于舅舅。”谢芳华记得自己这样说完后,便看着京城的方向,对言宸轻声道,“言宸,我想家了!”

言宸闻言再未说此事。她便回了京。

不过一日,便得到京城传出的消息,四皇子纵火烧宫闱,被贬去漠北无名山。她当时到没想过秦钰是冲着漠北的兵权去的。只是想着无名山被她给毁了。秦钰算是躲过了一劫。

后来回京后,隐隐地觉得秦钰是冲着漠北兵权而去,但也是低估了他的手腕,竟然短短时间,便挑动了南秦和北齐边境两军的动乱,使得舅舅威名扫地,他在漠北立了军威,短时间迅速地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夺了漠北的三十万兵权。

可谓是毫不手软!让人无还手之力!

舅舅便这样被卸甲归京了!

如今秦铮要雪城的兵权,大约是真如昨日他所说,想帮她护住忠勇侯府吧!否则以秦铮的身份和脾性,不会去夺雪城的兵权。那兵权虽好,与他自己,却是无用。无非是为了她而已。

玉启言与秦铮达成一致后,便喊来了那小童,对他问,“玉灼,你愿意跟着他去京城吗?”

那小童先是讶异地看了玉启言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又看向秦铮,也没从秦铮脸上看出是什么,他垂下头,低声道,“我能离开来福楼吗?”

玉启言心中一痛,这么多年,这个孩子因着他和王倾媚的身份,从来不敢公示人前,他们更是不敢让他离开来福楼。他如今十一岁,除了这来福楼,平阳城,还哪里都没去过。他心中涌上一阵内疚,对秦铮抛给他去雪城这个棘手的难题倒是不那么排斥了。对他点点头,肯定地道,“你长大了,自然不必一直被圈在来福楼了。”

“为什么是跟着公子去京城?”玉灼低声问。

玉启言抿了抿唇,“因为我和你娘都没法再在平阳城庇护你,王家和玉家看你长大了,不会再任由你这般在这里。誓必要争夺。跟着铮二公子去京城的话,在他身边,王家和玉家人即便想动你,也得思量一番。”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我爹,楼主是我娘了。”玉灼忽然对玉启言一笑,“我以为这一辈子,你们都不会承认,我就是你们捡来的孤儿。”

玉启言摸摸他的头,面上终于有了些身为父亲才会出现的动容情绪。

“你们要去哪里?来福楼不要了?”玉灼看着玉启言,他摸他一动不动,他眼圈红了红。

“我们去雪城!”玉启言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回来?”玉灼问。

“不知道!”玉启言摇头。

玉灼看着他,“平阳城待不下去了吗?你要将我送人,然后和我娘躲去雪城?”

“不是我要将你送人,是你在他身边借住一段日子。只不过这段日子,可长可短罢了。”玉启言拍拍他肩膀,“你是男人了!男子汉,大丈夫,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当初我和你娘决定在一起,背负两族压力,后来又决定生下你。便注定背负你的性命,对你负责。如今去他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玉灼小小年纪,闻言老成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玉启言有些不舍,但到底是男人,没有表露太多,回头对秦铮道,“孩子可交给你了。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唯你试问。”

“小姑夫,算起来,他也是我的小表弟。我总归不会慢待了。”秦铮对玉启言一笑。

玉启言点点头,对他道,“来福楼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人接手就是了。又不是离了你们来福楼就没了生意好。”秦铮不以为然。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玉启言又问。

“再多住几日。”秦铮道。

“不住来福楼了?”玉启言看着散乱了一地的物事儿,对他挑眉,出了毒蝎子的事情,他也知道秦铮爱洁癖,定然是不住了。

“嗯!”秦铮点头。

“那关于谁背后害你之事,还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查?”玉启言看着桌案上的毒蝎子,“最近我们二人被王家和玉家的人叨扰了心神,但是平阳城就这么大,要是查点儿背后的动静,也不是那么难。”

秦铮摇摇头,散漫地道,“不用查了。太快揪出人来,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即刻启程吧!我在京中等着你们传回来好消息。”顿了顿,他道,“若是没好消息,就不用传信了。”

“好!”玉启言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玉灼,“你跟我来。”

玉灼点点头,跟着玉启言出了房门。

谢芳华心下有些感叹,是什么样的深情让玉启言和王倾媚这二人齐齐背弃了家族,将世仇泯灭,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羡慕,但也是不能理解的。在她的心里,家族和亲人重于一切。

秦铮看着谢芳华,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伸手不客气地弹了弹她脑门,“若是换我是小姑夫,你是小姑姑,哪怕我为你背弃家族,你也是不会与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谢芳华对他眨眨眼睛,“应该是不会。”

“幸好我出身在英亲王府。”秦铮微微哼了一声,“遇上你这个女人,是我倒霉。”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到底是谁更倒霉?若是没有他,她无情无欲,只把家族重担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怕是做不到了。只不过,她不会对他说而已。

半个时辰后,王倾媚带着玉灼又进了屋,她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玉灼的两只眼睛成了兔子眼。即便再少年老成,他也才不过十一岁,比秦倾还小两三岁。

“臭小子,他就交给你了啊!”王倾媚走进来,捶了秦铮一拳。

“小姑姑放心!”秦铮点点头。

“他是男儿,你不用将他保护得太好,这些年,我和你小姑夫是被迫无奈才将他保护在来福楼。不过该教他的东西一样没落下。你该用他就用他。”王倾媚对秦铮道,“我可不想我的儿子被你养成第二个听言,简直是小废物一个。”

秦铮失笑,“那时候我年幼,只当能护住一个人,便是好的。不想却是将他养成了屋子里的娇花。经不得风吹雨打了。你且放心,我不再年幼,玉灼如今也不小了,脾性已经被养成。不会是第二个听言。”

“这我就放心了!”王倾媚颔首,对他问,“不住在来福楼,你要住去哪里?”

秦铮寻思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谢芳华,“她安排吧!她去哪里,我去哪里。”

“臭小子!别的讨女人欢心的招数没学会,这赖皮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王倾媚笑看着谢芳华,对她道,“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和你小姑夫定然参加你们的大婚之礼。”

“三年吗?”谢芳华微笑,眸光微闪,“也不太长。”

“是不太长!”王倾媚摸了摸她的脸,佯装叹道,“这般美人儿,便宜臭小子了。”顿了顿,她有些忧伤地道,“可惜,姑姑死得早,没看到她最疼爱的孙子的媳妇儿。”

“看到了!”秦铮道。

王倾媚撤回手,看着秦铮。

谢芳华也看着秦铮。德慈太后什么时候看到过她?

“我给皇祖母看了画像。”秦铮勾了勾唇,对谢芳华道,“就是你离开京城的那一年。”

谢芳华一阵无言。

王倾媚顿时乐不可支,“怪不得姑姑给你手里留了这么多东西呢!原来是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娶媳妇儿会很难。果然是疼死你了。”话落,她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我和玉启言睡一会儿,就出城赶路。在平阳城住了十一年,闷死我了。雪城一定好玩得紧。”

“看好你家男人,别被城主吃了才是。”秦铮看不得别人高兴。

王倾媚回头瞪了秦铮一眼,对他笑得娇媚,“看不住的话,我就将自己送给城主。”话落,她袅袅婷婷地出了房门。

秦铮站起身,对谢芳华道,“咱们走吧!”

谢芳华点点头,想着带秦铮住去哪里呢?择远不如择近,就胭脂楼吧!胭脂楼鱼龙混杂,也能掩人耳目。况且是她的地盘,她和秦铮必须要好好养伤,不能再节外生枝受人暗算了。

“公子,我呢?现在就跟你走?”玉灼看着秦铮问。

秦铮看了玉灼一眼,见他稳稳当当地站着,果然不愧是玉启言和王倾媚的儿子。他寻思了一下,“让你给我做书童可惜了。再说,你的身世也不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样吧!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喊我表哥吧!”

玉灼睁大眼睛,“喊你表哥?那我跟在你身边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你真学了十分你爹娘的本事,想顶天立地再不想被人藏着掖着的话。那么我就能扶你上青云。”秦铮说着,拉着谢芳华向外走去。

玉灼怔在原地片刻,抿了抿唇,本来有些犹豫的想法消失殆尽,坚定地跟上了秦铮。

谢芳华想着秦铮这个人谁说他脾性怪异不好与人相处?他因时因地择人而用可谓是运用自如炉火纯青。他若是想做什么,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人顺了他的意。

三人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楼梯拐角处隔壁房间的门忽然打开,程铭探出脑袋,喊了一声,“秦铮兄,你们要去哪里?”

秦铮停住脚步,看了程铭一眼,随意地问,“做什么?”

“这地方不能住了,秦倾又不能立即赶路回京。”程铭挠挠脑袋,“你们去哪里,带上我们吧!”话落,不等秦铮拒绝,对他嘻嘻一笑,“好兄弟,咱们可是从小的交情。你不能见死不救。万一再有毒蝎子毒虫子,我们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铮蹙眉,“偌大的平阳城,还能没你们落脚的地方?”

“那也没跟着你安全啊!”程铭扫了一眼谢芳华平静的脸,对秦铮挤挤眼睛,“尤其是你媳妇儿还懂得医术。有个伤啊病啊痛啊的,不就不怕了吗?”

秦铮大约是被程铭一句你媳妇儿给愉悦了,难得地露出了些笑意,对程铭道,“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走吧!”

程铭没想到他真能答应,而且这么痛快地答应,顿时惊喜得不知所以,连忙对里屋喊,“喂,兄弟们,走了!咱们跟着秦铮兄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谢芳华微微颦眉,秦铮带了一帮子人,想做什么?不由看向他。

“背后那人只杀你我有什么意思?若是搀和了八皇子,监察御史府的公子,翰林大学士府的公子,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公子,你说,是不是更有意思些?”秦铮悄声道。

谢芳华失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样一来,背后那人还会再出手吗?总要三思。毕竟这些公子哥而都是朝中重臣之子,不是那么好伤的。

不多时,一行五人便从房间走了出来,秦铮抱着膀子走在最后,他脸色褪去了往日的红润,整个人不太精神,有些萎靡,神色蔫蔫的,显然被毒蝎子的毒折腾得惨了。看到秦铮和谢芳华,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秦铮哥哥,芳华姐姐!”

秦铮点点头,没多余情绪。

谢芳华看了秦倾一眼,知道余毒没彻底清除,毒蝎子哪怕是余毒,也是极其厉害霸道的。秦倾没卧倒在床上,已经算是身体底子极好了。

一行人出了来福楼。

“去哪里啊秦铮兄!”程铭憋不住,问秦铮。

“跟着走就是了!”秦铮懒得理程铭。

程铭只能住了嘴。以前秦铮还没收留贴身婢女的时候,没和忠勇侯府小姐订婚的时候,虽然脾气也差,但是跟他们这帮子从小长大的兄弟来说还算是和善融群的,如今自从有了女人倒好。反而将他们一帮子人推离了八丈远,整日里开始围着女人转了。让他们都快不认识他了。

谢芳华一边出来福楼,一边想着去的地方,半响后,到底是没改变原主意,将一行人领到了胭脂楼的门口。

谢芳华停住脚步,对秦铮道,“咱们就住这里吧!我看这家店面大,而且装饰也华丽气派。想必定然是极其干净的。”

秦铮嘴角抽了抽,看着谢芳华,不明白她是真不懂这里是青楼,还是故意装作不懂。他咳嗽了一声,“嗯,既然你看着好,就听你的,住在这里吧!”

程铭顿时睁大眼睛,伸手指着面前的店铺,还隐隐能闻到脂粉飘香味,瞪着谢芳华和秦铮,“你……你们……说要住在这里?”

“是啊,程公子,有什么问题吗?”谢芳华看着程铭,眼底神色如碧湖的水,平静纯澈。

程铭看着谢芳华,顿时哑口。难道让他当着秦铮的面对她的未婚妻养在深闺里的忠勇侯府的小姐说这里是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女人来不得?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这……芳华姐姐,你确定想住这里?”秦倾也惊了,虽然他没进过青楼这等红粉之地,但是也知道这里是何等的温柔之乡?的确是气派,但怎么能用干净来形容?

“我觉得这里挺好,八皇子觉得有什么不妥?”谢芳华看着秦倾。

秦铮张了张口,同样是哑口无言。他能说不妥吗?他看向秦铮,见秦铮一派从容,仿佛也不知道这里是青楼一般,他只能干巴巴地住了嘴。

谢芳华又看向宋方、郑译、王芜三人,微笑,“三位公子可有意见?”

三人对看一眼,连忙收起惊讶骇然的情绪,齐齐摇头,“只要芳华小姐和……秦铮兄觉得不错,我等几人都没有意见。”

他们这里面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是青楼?既然秦铮都不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那就住这吧!”谢芳华笑了笑,端庄闲雅地当先走进了胭脂楼。

秦铮缓步跟在谢芳华身后,他能清楚地听到身后几人的抽气声,不由好笑。若她是正在养在忠勇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的话,那么也许还真不知道这里是青楼。但她可不是养在忠勇侯府的金丝雀。不说无名山困顿八年她不通世俗。只说从无名山回京这一路。该见识的她怕是也早就见识了。能不知道这里是青楼才怪。

一行人刚迈进胭脂楼的门口,一位年约三十多岁极有风韵媚骨的女人迎了出来。

那女子乍然看到谢芳华,刚要说话,便看到了随她身后走进来的秦铮等人,她眼波一转,飞快地将几人扫了一圈,见谢芳华装作陌生人一般不识得地看着她,她也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面上立即挂上胭脂楼老鸨对待客人该有的笑容,“呦,几位客官这是……”话音一转,她吃吃地笑了起来,“胭脂楼白日里可不接客!几位客官还是晚上再来吧!”

谢芳华装作第一次来的打量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厅,有几个女子坐在大厅的桌子前打纸牌。她淡淡一笑,和气地对胭脂楼的老鸨月娘道,“这位老板,我们要下榻几宿。你们白日不接客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住了?”

“下榻几宿?”月娘愣了一下,看着谢芳华,“这位姑娘,你不知道胭脂楼不是女人来的地方?你身后这几位公子……”

谢芳华打断她的话,伸手一指,“那些不是女人吗?怎么就不是女人来的地方了?”

月娘一噎,不明白谢芳华是何打算,提前也没被她打过招呼,一时间拿不准。不由看向她身后的几名男子。

秦铮勾了勾唇,从怀中拿出几片金叶子放在月娘的手里,“这些可够我们包下一个楼层,住上几日?”

月娘立即如见钱眼开一般地攥紧了金叶子,顿时笑逐颜开,“这些自然是够的,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话落,她又为难地看着谢芳华,“可是胭脂楼不收女客。”

“啰嗦!”秦铮看着她,“胭脂楼开门做生意?还拒绝外来的钱财?”话落,他伸手一指最高一层,“就那一层楼吧!整个一层我们都包了。”

月娘吸了一口气,“公子您可真会选,那一层我们概不住外人的。”

“别废话了!再给你这些,让我们住几日!”程铭从怀中又掏出几个金穗子,塞进了月娘的手里,对她道,“我们家小姐第一次来平阳城,想住最好的地方。老板娘你就通融一下。”顿了顿,他又道,“否则,若是我们请来平阳县守,你是不是就能通融了?”

月娘听他提到平阳县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凭她识人的眼光,自然也是这些公子哥人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她露出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位姑娘和几位公子非要住在这里。那就住下吧!”话落,她对身后一挥手,“春花秋月,你们去吩咐一声,将三楼的所有客房都清扫一遍。让几位客官住下。”

“是,妈妈!”楼上传来两声清脆的声音,转头去了。

------题外话------

这个月还剩最后一天了吧!亲爱的们手里攒到月票投吧啊,留着浪费的话,心疼啊~么么哒

第七十六章嫉妒

一行人上了胭脂楼的三楼。

的确如月娘所说,胭脂楼的三楼向来不对外接客,十分干净,且比大厅更为富丽雅致。

谢芳华甚是满意,回头对秦铮道,“你看,我说来这里住对了吧?你看看,岂不是比来福楼看着舒服多了?想必住着也是舒服的。”

秦铮打量了一眼来福楼,看着婀娜多姿走在前面引路的月娘,眸光微闪,笑着点头,“嗯,听你的的确是对了。这里看着就是极舒服的。”

“烟雨阁风景最是好,这位姑娘就住烟雨阁如何?”月娘指了指最里面一个房间。

谢芳华点点头。

“至于这几位公子,便依次住在这里其他客房吧!”月娘看向秦铮等人。

“我与她一个房间,其余人你随便安置。”秦铮话落,拉着谢芳华进了烟雨阁。

月娘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敢置信。

程铭、宋方等人对看一眼,还没大婚便同房而住,这事儿搁别人总会顾忌做不出来,但是搁秦铮身上,便没什么意外了。他向来不羁世俗,视规矩礼教于无物。

烟雨楼的房门在进去后便关上了,将一行人隔绝在了门外。

月娘回过神来,对程铭等人道,“几位公子,这其余的房间都可以住。你们自选吧!”

程铭等人点点头。各自选择了房间。

“这两个人是在这一层侍候的婢女。叫春花和秋月。几位公子有事情,只管喊她们。”月娘指了指一旁两名清秀的女子,见几人点头,她又凑近一步,悄声道,“若是几位公子想要点姑娘作陪的话,也只管吩咐就是。”

程铭咳嗽了一声,摇摇头,“多谢妈妈了,不必,我们只是来小住几日。”

宋方、郑译、王芜、秦倾都齐齐点了点头。

玉灼看着月娘,他在平阳城待了多年,对于胭脂楼的老板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呦,玉灼小公子,你怎么也来了我这里给我捧场了?”月娘将手搭在玉灼的肩上。

玉灼拿开她的手,对她道,“我是跟着我表哥来的。”

“你表哥?”月娘讶异。

玉灼伸手指了指烟雨阁。

月娘顿时笑了,“原来你还有这样富贵的表哥,福气呀。”话落,她对站在一旁的程铭几人抛了个媚眼,袅袅地走了下去。

程铭等人对看一眼,虽然他们身为京城富家子弟,见惯了风月之事。但是家中训教甚是严苛,在府中给安排通房无碍,但是极其严厉警告不准公子哥贪恋烟花红粉糟蹋了身子。所以,他们寻常去青楼画舫里,也无非是听听小曲而已。自然是不寻妓女陪夜的。

几人相对着苦笑了一番,谁也没想到谢芳华竟然带着他们住在了这青楼里。不过相比这件事儿,他们更是惊讶好奇玉灼的身份。刚才从来福楼出来的时候见这个小童一直乖巧地跟在最后面,几人没怎么注意他,如今听他说表哥,一时好奇不已。

程铭看着玉灼,一改昨日因为毒蝎子对他发怒的模样,和气地道,“小兄弟,你说谁是你表哥?”

玉灼看了程铭一眼,慢慢道,“秦铮。”

程铭睁大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除了清河崔氏的人外,他还有表弟?”

“那是你孤陋寡闻!”玉灼这回也不买程铭的账了,出了来福楼,他便不再是来福楼里的人,自然不需要对谁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这是他爹娘昨日告诉他的。只需要他听表哥的话就行。当然,也可以听表哥媳妇儿的话。

程铭一噎。

宋方顿时笑了,“的确是我们孤陋寡闻,小兄弟,你说你叫玉灼,是秦铮兄的表哥。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与秦铮兄怎么是表兄弟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玉灼丢下一句话,扭头推开了距离烟雨阁最近的一个房间。

宋方一噎。

秦倾上前一步,一把拦住了他的手,看着玉灼道,“我也奇怪,你怎么管秦铮哥哥叫表哥。我是他堂弟。也未曾听说过除了清河崔氏外,他还有别的表弟。”

玉灼看了秦倾一眼,忽然一笑,“八皇子难道忘了还有个王家吗?”话落,他拿开秦倾的手,进了屋,房门被他从里面“砰”地一声关上了。

秦倾一怔,恍然大悟。

“原来是王家的人啊!还真是被我们给忘了。”程铭唏嘘一声,对秦倾道,“昨日为了你中毒蝎子,我没鼻子没脸地将他数落了一阵,从今以后,这是结仇了。太后的母族,是贵姓啊。”话落,他“咦”了一声,“既然是王家人,怎么他姓玉?”

“王家的女儿嫁出去了之后,是个外姓,也是表弟了。”王芜道。

“也是!”程铭想了想点头,“不过这个玉姓可不是一般的姓氏啊。”

“你说是北齐的玉家人?”秦倾睁大了眼睛。

“天下姓玉的也不只是那一家。行啦,别想了。”程铭摆摆手,“甭管是谁家的人,只需要知道,以后他是秦铮兄的表弟,我们少得罪就行了。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就是他的来福楼不对,竟然三更半夜有毒蝎子。小小年纪,可真是记仇。”宋方也摆摆手,“走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昨夜一夜没睡,如今累死了,我们进去大睡一觉。”

几人齐齐点头,都各自进了房间。

春花、秋月见几人都进了房,对看一眼,互相对着吐了吐舌头。

主子突然到来,让她们都措手不及。于是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

轻歌见谢芳华进了来福楼,嘿嘿一乐,也不必寸步不离地守在暗中了。身影一闪,直接去了胭脂楼的后院歇着了。

飞雁收拾妥当,换了一身赶紧的衣服,守在了暗中。

烟雨阁的确如月娘所说,是胭脂楼最好的房间,甚是宽敞,房间陈设婉约雅致。临窗能赏到胭脂楼后花园的风景,也能赏到临街的风景。

整个房间,美而不华,雅而不奢。

秦铮进了房间后,放目扫了一圈,忽然一把将谢芳华拽到了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好呀,堂堂忠勇侯府的小姐竟然敢开青楼!”

谢芳华就知道以着秦铮的聪明,定然会知道这间胭脂楼是她的。她挥手打开他咬她耳朵的脑袋,红着脸嗔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秦铮无辜地看着她。

谢芳华推开他,伸手捂住耳朵,对他道,“里面有暖水池,你去沐浴,稍后我让人端来早膳,然后你就好好休息,不许再胡闹了。”

秦铮哑然而笑,低头在她捂住耳朵的手上吻了一下,转身照她所说,进了里屋的暖阁。

谢芳华感觉手烫,脸烫,耳朵烫。暗骂了一声,转头对着门敲了两下。

春花、秋月立即靠近门口,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谢芳华吩咐了几句,那二人齐齐点头,下去准备了。

谢芳华回身坐在桌前,靠着窗子看着胭脂楼的后园景色,庭院深深,柳荫花树馥郁。胭脂楼这等烟花巷陌之地,偏偏有一种令人心里为之安宁的幽静。

不多时,春花、秋月端了几碟菜肴和一壶茶走了进来。

将早饭逐一地摆放在了桌案上,二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谢芳华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静静地品着,看着窗外。当看到后院小桥流水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上面走过,她一怔。

若是没有看错,那个人是李沐清。

他奉了密旨去接秦钰,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思量着,秦铮已经沐浴完,一身清爽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见谢芳华托腮看着窗外,窗子开着,轻纱被风吹起,拂过她的脸庞,有一种风景如画的美人如画的感觉,他心神一荡,走到她身边坐下,声音不觉地放柔,“在看什么?”

谢芳华回过神,转头对他道,“我好像……”顿了顿,她道,“来葵水了。”

秦铮一愣,看了她片刻,又低头寻思了一番,才慢慢道,“按照年前十多日时你来葵水计算的话,如今是该来了。”

谢芳华嘴角抽了抽。

“那怎么办?如今这里没有布包啊。”秦铮有些犯难,“你若是面子薄,不好意思,我去给你找人要?”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慢慢地站起身,对着门又敲了两下。

春花和秋月一直没敢离开,闻声立即来到门口。谢芳华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二人愕然,连忙点点头,转身去了。

“倒是忘记这是女人待的地方了,怎么能没有那东西。”秦铮嘟囔了一句。

谢芳华脸红地看着秦铮,他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吗?又想想他当然是不懂的。否则也不会帮他去偷他娘的布包了。

不多时,那二人拿来了一个小包裹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拿着包裹进了里间的暖阁。

秦铮坐在窗前,学着谢芳华早先的模样,对着外面看,树荫深深,花丛簌簌。不得不说胭脂楼的风景比之来福楼强了十倍不止。可见当初建造胭脂楼时,多么费心地经营。

他想到,谢芳华离开京城八年,在无名山待了八年,而这胭脂楼建立了五年。她自然不能是自己亲手建立的。应该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我她建立的。她该是多么地相信并且信任着那个人,让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全权地交给他为她暗中筹谋。

他这一刻,忽然嫉妒起那个人来。

  如果觉得京门风月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西子情小说全集京门风月纨绔世子妃,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