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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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思在电话那边说：“我在温泉山庄这一边，今晚泡温泉，是不回去了。”

顾远思最近想投资搞个温泉山庄，现在到处考察中，整天泡在温泉山庄中，并不奇怪。

文格非放下电话，自己去冰箱拿了一瓶红酒，在吧台上坐下，往红酒中放冰块，自己独自喝起来。

等到门铃响，文格非已经喝了小半瓶酒。

沈小九进门时，就见吧台上放着红酒，她心里本来有些慌张，也想喝点酒壮胆，一时就放下背包，自己去冰箱拿了一瓶白酒，倒了一杯坐到吧台上，和文格非面对面碰了碰杯说：“干一杯，到时好聚好散！”

文格非扫一眼沈小九，咦，这山区娃打扮了一下，居然还有几分看头了。不过也是，段颜真当年是校花，虽然隔了一代了，她的孙女总不会太差的。

文格非是打算跟沈小九谈判，他帮她从段家拿回该得的权益，她得到权益后，爽快离婚，从此各行各路。

得知沈小九跟段家人的关系后，文格非对沈小九的估量，是升级了一个层次的。没错，一个人身上的外在条件，和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就是构成这个人的全部，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便是这个人的价值。

沈小九半杯酒下去，小黑脸变成小红脸，狗胆肥了起来，转头去翻背包，拿出准备好的超大支防狼棒给文格非看，“知道这是什么吗？是防狼棒。充电的防狼棒。上次我们出去，经过一条小巷子，有一只狗追着我们不放，我用这支防狼棒一挥，那只狗就被电晕了，倒在地下一动不动。”

这是喝醉了？文格非看着沈小九，眉毛皱了起来，正经话还没说，她就醉了，这可不好办。

沈小九说着，突然按下防狼棒的开关，迅猛朝文格非扑去，一棒击在他脖子上。

看着文格非被防狼棒击晕在地下，沈小九邪恶地笑了笑。

文格非在倒下的一瞬间，只闪过一个念头：又，又着了山区娃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传奇（结局）

见文格非倒下了，沈小九这才后怕起来，一时倒回椅子坐下，端起另半杯酒喝掉了，扔下防狼棒，壮着胆子去看文格非。

“过了今夜，你一定忘不掉我了！”沈小九有些半醉，胆子渐大，上前扯开文格非的衬衫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了，露出文格非精壮的胸脯，她颤着手摸了摸，马上又缩开了，退回椅子上喘气，很快从包里摸出一捆绳子。

沈小九有一把好力气，很快就把文格非拖到沙发边，脱了他的衬衫，反剪了他双手，用绳子把他捆到紫檀木沙发脚上。捆好了，狠狠心，半闭着眼睛，把文格非外裤也脱下了，只剩下内裤，这才捆了他双足。

做完这些，沈小九就找出手机，开始“啪啪”的拍照。拍了好几张之后，又坐到文格非身边，举着手，开始拍两人的合影。这些照片以后会珍藏起来，作为这场婚姻的记忆。

文格非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手足麻痹，他甩了甩头，猛地睁开眼睛，这一睁，差点气得闭过气去。

沈小九见他醒来了，吓得退开几步，不等文格非开口咒骂，已是从包里掏出一条白色大手帕，一把塞进文格非嘴里，这才抹着汗说：“再拍几张就行了，你别怕！”

文格非怒目圆睁，心下狂吼着，这会如果松了缚，他绝对会掐死沈小九。

沈小九醉意渐渐上来了，看看文格非，再看看手机里拍的照片，有些不满意，喃喃道：“少了一点什么啊！”

文格非见沈小九摆弄着手机，对他的怒目视而不见，倒是很快定下心神，用手指勾着手腕上的绳子，想找到那个结，看看能不能解开。

沈小九围着文格非转了几转，突然想起什么，跑进了厨房。隔一会，她又跑了出去，手里持着一把厨房剪，笑嘻嘻凑上前说：“我要剪了！”

她，她想干什么？得不到我，就要剪了我？救命，救命！文格非这回冷静全消失了，心下开始惊骇起来，奋力扭着身子，想要挣开绳子，可是他越挣，绳子捆得越结实。

沈小九双手张开厨房剪，拿着剪刀在文格非面前“咯咯”张几张，示意她就要剪下去了。

不要啊！文格非活了二十八年，从没这么惊慌过。拼命用可怜的眼神看沈小九，亲，看我柔情的眼神，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只要你放了我。

沈小九看着文格非的眼神，有些犹豫，很快又坚定了，过了今晚，只怕和文格非从此是路人，还是趁着机会，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吧！

沈小九剪刀向下，“咯”一响，剪掉了文格非的内裤边沿，又慢慢向里剪，直至把文格非内裤全剪开了，这才低头看去。

文格非心内惨叫一声，一时没有感觉到痛疼，只感觉下面一凉，低头一看，沈小九正研究他下面，又差点喷出血来，只猛的用头去撞沈小九，却没有撞着，只气得直喘粗气。

沈小九第一次近身看这些，小脸早赤红了，只安抚自己，还没离婚呢，这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呢，看看又怎么了？她想着，架着手里的剪刀去拨弄文格非的东西，问道：“怎么长这么丑呢？”

文格非闭上了眼睛，心里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继续用手指勾着手腕上的绳结。

沈小九给文格非缚的结，并不是死结，却是一个活结。

文格非勾着勾着，却是勾住了绳子的尾端，一时试着拉了拉，见拉得动，就不动声色，猛地一拉，手腕处一松，他知道成了，且不忙着伸手，只等沈小九剪刀拿远一些，这才发作。

沈小九是决定今晚要抛开节操这些东西的，这会拨弄一下文格非的东西，就退开几步，拿手机“啪啪”的拍照，这可是珍藏版本的照片了。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照片也是好的。

文格非一股怒火憋在胸口，只忍着，慢慢调整姿势，趁着沈小九拍照，这才猛的伸手，解开双足缚着的绳子，扯下嘴里的大白帕子，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朝沈小九扑去。

很快的，沈小九就被文格非扑倒在地，拖到沙发边上缚了，嘴里同样塞了大白帕子。

文格非本来喝了酒，刚才又气又慌的，平时的理智全失，这会只知道不给沈小九一点教训，是绝对不行的。

他忘了自己赤着身子，只喘着粗气上前，撕拉一声，撕开沈小九衣服，冷笑说：“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归其人之身，让你试试被人缚着拍照的滋味。”

沈小九惊恐地瞪大眼睛，不要啊不要啊，我是女孩子啊，拍照的话，要是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

文格非撕开沈小九的衣服，想也不想，又扯开她的内衣，露出她的浑圆之处。

沈小九全身的血涌上头顶，看也不敢看文格非了，只闭上了眼睛。

文格式怒火未熄，在地下拿到厨房剪，凑到沈小九身前，举着剪刀就剪。

灯光微黄，沙发上缚定的女子呼吸急促，脸颊两酡红霞，胸口乱颤，好似小波浪，一波一波的。

文格非手里的厨房剪掉在地下，眼睛定在沈小九胸口上，只感觉到自己吸出的气息如火般烫。

不给她一点血的教训，怎么能解我心头恨？

文格非扯下沈小九嘴里的大白帕子，嘴唇伏到她嘴唇上，大手揉上沈小九的胸口，……。

稍迟些，沈小九手足的绳子被解开，她被文格非抱到沙发上，屁股底下，铺了那条大白帕子。

再稍迟些，大白帕子洇开几朵红色的桃花。

沈小九第二日醒来时，是躺在二楼的主卧室的。

她扶着腰下了楼，不见文格非的身影，便自己去厨房拿了面包和牛奶，在微波炉叮热了，吃了早餐，这才打电话给毛玉敏。

毛玉敏听说她住在亲戚家，可能要迟些才回去，就说：“商场后天才开业，这两天进的货也差不多了，你就在亲戚家多住一天也行的，不必急于回来。”

“嗯！”沈小九放下电话，正考虑要不要打一个给文格非，就听得电话响，接起一听，正是文格非的声音。

文格非说：“下午两点，在周记律师楼见！”

沈小九叹口气，放下电话后，发了一下呆，算了，也不亏了，这不是拍了他的照片，又得了他的身子么？离婚就离婚吧！

她呆坐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文格非的白衬衫，短裤，自己昨晚穿来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呢？

上网订购一套衣服，让人火速送来？沈小九打算着，正要上楼，就听见门铃响，她去防盗门的猫眼一看，是一个快递模样的人。

这个时候，文格非的电话又来了，他说：“我让快递送一套衣服过去，你换了，下午准时在律师楼见面。”

这一天早上，段尔言接到周顾行的电话，本来有些奇怪，待听说完周顾行的话，脸色不由微变，原来当年祖父还留有遗言？

放下电话，段尔言就让人去律师楼打听消息，中午时分，他便确认了一件事，祖父当年确实有遗书留下，本来以为那遗书时日太久，早就不存在了，且当年的律师又死了，此事已经没了痕迹，现在突然又找到遗书，看来得去见一见那个周顾行了。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沈小九准时出现在周记律师楼，她循着文格非发给她的地址，一路找了上去，找到周顾行的办公室。

办公室坐了周顾行，文格非，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见沈小九走进来，眉毛就一挑，嗯，家里还有姑姑的照片，这个小姑娘眉眼倒是和照片的姑姑颇为相像，看来就是沈小九了。

周顾行见沈小九穿着得体的套装，身段窈窕，眉眼清秀，倒有些意外，咦，看着不错啊，并不像格非所形容的那样土包子。

等沈小九坐下了，周顾行就给她介绍，“这位是段尔言先生。”

“表叔！”沈小九还是第一次见到段尔言，有些吃惊。

段尔言已经看过那份遗书了，也确认了印鉴，知道十有□是真的，现在只等着鉴定的人发消息过来了。

文格非见沈小九对着段尔言说话时，举止还算大方，这才没有皱眉。

段尔言问了沈小九一些情况，又问段奶奶的情况，问完点点头，“姑姑身体健康就好!”

几位律师楼的人只花了一个钟头，就确认了周顾行提供的遗书是真的，很快就拿了过来交给段尔言说：“确实是段老先生的笔迹，盖的也是段老先生当年常用的印鉴。”

段尔言接过遗书，看沈小九一眼说：“说吧，有什么要求？”

沈小九一头雾水，转头去看文格非。

文格非昨晚本来是要和沈小九说这件事的，结果一晚下来，只顾教训沈小九，顾不上说这件事，现在见沈小九看过来，便示意周顾行跟沈小九说。

周顾行招手让沈小九坐到案前，把资料给她看了，一五一十把当年的事说了。

沈小九听完，有些震惊。原来文格非是要帮自己争取权益，而不是要跟自己离婚啊？她一下松了口气。

段尔言听闻沈小九已经跟文格非结婚了，不由看文格非一眼，好小子，这是变着法子要跟我们段家的人联成一手呢！

段尔言权衡轻重，让沈小九坐到跟前，开口说：“当年鬼子入侵，段家的财产损失大半，后来□，更是全被没收了。等到七十年代，政府是有发还一小部分，但那只是九牛一毛了，根本不值一提。这些，全有律师可以作证。只是姑姑既然还活着，又有这份遗书，表叔怎么也不能亏待你。这样吧，格非投资的宝藏商业城，二楼本是我让人去承包的。那二楼的承包权，就转移到你名下，当你的嫁妆好了。你看怎么样？”

沈小九惊得不能说话，这，这就能拥有宝藏商业城的二楼承包权？她深吸一口气，抬头说：“等我打电话给奶奶，问问她的意思。”

段奶奶接到沈小九的电话，听完经过，也有些讶异，同时湿了眼眶，父亲到死，还是没有忘记她的。她想了想，指示沈小九说：“现在有文格非和周律师在，你同他们商量一下，要是他们认为可以接受，你就答应下来。”

沈小九放下电话，拉着文格非嘀咕了几句。文格非说：“段先生这条件，算是不错了，你就答应好了。”

听见文格非这样说，沈小九便下了决心。

段尔言做事一向决断，听见沈小九答应了，马上喊律师拟条款，把宝藏二楼承包人喊来，当场就把承包权转到沈小九名下。

沈小九看着合同，有些回不过神来，自己这就成了宝藏商业城二楼的老板啦？哪自己现在能配得上文格非不？

送走段尔言，文格非转头跟沈小九说：“好了，已帮你争取到该得的权益了，现在谈谈咱们离婚的事。”

沈小九看看合同，再看看文格非，“我现在也是老板了，而且我表叔肯定还会罩我，条件也不算差了，你还想离婚？”而且，咱们昨天晚上不是挺好的么？你，你不是挺能折腾的，看样子也挺喜欢我的么？

文格非眼神一冷，吩咐周顾行说：“给她看离婚协议。”

沈小九窝到沙发上，一项一项看起离婚协议，知道事情是挽不回来了，她吸吸鼻子，摇摇头，决定还是不要太惹文格非讨厌，抓笔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见沈小九爽快签了字，文格非倒是一怔，嗯，协议上写明，夫妻各有财产，没有财产分割问题，而且，他也不必付赡养费。这样，沈小九没有异议，就答应了？不过管她呢，只要她签字，这场被骗的婚姻就结束了。

从律师楼出来，沈小九坐了公车回商业城，到二楼办公室见员工。销售部的小姐和主管听说换了新东家，上去办公室一见，都惊呆了。

莫莉莉等人是晚上才知道消息的，当时也惊呆了。

沈小九笑着说：“现在我是二楼的老板，咱们那间商铺么，免租三年。这三年你们好好做。”

“啊！”毛玉敏一跳老高，扑上去要亲沈小九，见沈小九避开了，又嚷着说：“谢谢老板！”

莫莉莉和罗向依也惊喜交集，商量着辞了万湘心那份工，回自己小商铺看铺。免三年租金啊，她们三人随便做做，肯定也能撑住生活的。这三年，就是黄金时间了。

过了一个月，沈小九新搬了房子，房子是在宝藏商业城附近的新楼盘。她是用宝藏商业城二楼的合同，从银行贷款出来，买了这套三房一厅的，买了没多久，这套楼房的楼价就一路上涨了。

另一头，段尔言暗中叫人观察沈小九，听说沈小九虽然是新手，但学习能力很高，天生有商业头脑，一个月时间，居然轻松掌管起宝藏商业城二楼的一切事，不由愕然。

听家族的人提过，姑姑当年也颇有商业头脑的，这沈小九，是遗传到姑姑的头脑了？

段尔言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读的是医科，无心从商，两个女儿资质平凡，而且也无心商业，他正愁事业后继无人，现在沈小九表现出的商业手段，便让他上了心。或者，可以培养沈小九当接班人，儿子和女儿坐享股份。再看将来孙儿有没有出息，如果孙儿有出息，这份家业让沈小九托管着，……

文格非过了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偶然会想起沈小九，想起那夜发生的事。直到冯院长打来电话，他的平静生活才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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