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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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之法,汤氏和他徒儿们都会,尽可交给他们去教调。除此之外,这段时间还能多几个人手帮忙。

他哪里还有不愿意的呢?

鬼手张看着陆锦惜,一时真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只道:“先前我家婆娘说您是个剔透人儿,菩萨心肠,老头子我本也不信的。如今才知道,她看人总比我毒上几分……不过也难怪,她眼光不毒,怎么能挑中我这么个优秀的人呢?”

“……”

陆锦惜听着前半截,本想谦逊两句,可待听到最后那一句,忍不住嘴角一抽,差点摔地上去。

这是说汤氏眼光高,才能看上他鬼手张呢!

给人看个病都要撒一把狗粮……

鬼手张,跟她一开始以为的,其实不大一样啊。

陆锦惜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勉强笑道:“您说得极是。那今日,您看是为大公子先诊治一番,还是?”

“来都来了,自然是趁此机会,再诊治一番。”鬼手张摆了摆手,一副责无旁贷模样,“此事针灸之事,耗时长久,夫人您……”

陆锦惜倒不介意:“无妨。我本也无事,您只管为大公子治疗,我在外间看着书,等候即可。”

鬼手张略一沉吟,也没反对。

他昨夜虽为大公子施针,但毕竟是刚研究出来的法子,少不得要再查探一番,看看情况。

即便陆锦惜在旁边,可只要他们不说什么话,也不会暴露出来。

所以,鬼手张当下便吩咐几个丫鬟去下面打水来,后才提了医箱,到屏风后面,开了针囊,为薛廷之针灸起来。

陆锦惜就在外间坐了下来。

她原想翻两页《反经》,不过一见旁边那崭新的蓝皮簿子,念及永宁长公主这一桩媒婆的生意,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索性重新拿过名册,仔细找看。

没料想,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她竟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看见的那个名字,心里顿时一哂。

这一位顾大公子,当真是高贵得紧!

连方少行这样的青年才俊,都被大胆地列入了名单之中。可这一位年纪二十九且还单身未有妻妾的顾觉非,偏偏连影子都找不见一点儿。

是这制名册的一时遗漏忘掉了,还是觉得……

顾觉非这等的存在,她一个寡妇,高攀不起?

陆锦惜两道细细的长眉一挑,便将这名册放到了一旁去,不再看了。

这世上,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

她唇畔挂了几分略带深意的笑弧,只再次翻开了《反经》看起来。

屋内,只有屏风后面有动静。

有鬼手张不时的询问声,带着点凝重,也有薛廷之隐忍着的回应声,更多的时候,则是默不作声。

丫鬟们却是个个紧张,端着热水和毛巾进去伺候。

大约又过去有半个时辰,里面才传来鬼手张如释重负的一声“好了”。

陆锦惜听见,手指压了书页,抬头看去。

鬼手张打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接过了小丫鬟递过来的手袱儿,擦着额头上密密的汗珠,脸上的谨慎与凝重还未完全散去。

“第一轮针灸,老夫已经为大公子施过了,且又推拿过一遍,舒经活络。另也开了几副药,相互配着。至于后效,也三日后您将大公子送来回生堂,老夫才能见一二了。”

“辛苦张大夫了,您也累着了,坐下喝口茶歇歇吧。”

陆锦惜说着,忙示意身边的白鹭去端茶来。

可鬼手张却摆了摆手:“也不必喝什么茶了。我年纪大了,身体不比当年。这经脉筋骨上的针灸活儿,也做得不如以前快。原说好了酉时就回,这会儿夫人的好意,也只能心领了。”

他这是要赶着回去。

陆锦惜听了出来,也猜到他是还要回去忙回生堂的事情,一时不由多生出几分敬佩来,只道:“既如此,那我叫外头给你安排辆马车,叫潘全儿送您回去,一则快些,二则您道上也可歇口气。”

“那便多谢夫人了。老夫实也不能多留,这便告辞了。”

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过了丫鬟,如今大公子这边也有人伺候,连屋里的摆设也换了不少新的上来。

鬼手张心里其实已经放心了不少,便拱手告辞。

陆锦惜亲送他出了门,这才吩咐白鹭引人出去,顺便安排潘全儿那边的车马。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

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草,所以看上去有些暗淡。唯一的亮色,来自于石板缝隙中钻出的几许绿意。

瞎了一只左眼的大风,安静地站在马棚里,吃着马槽里的干草。

陆锦惜站在屋檐的台阶下,就看着这一匹马,眼底略过几道思索的神光。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这才拉回神思,回头看去,一时有些讶然:“大公子怎么出来了?”

要紧的是……

看上去面色很差。

也许是因为才被鬼手张施过了针灸,他额头上的汗迹虽然擦干,但两鬓垂下的几缕头发,却还是沾湿的。

原本就很白皙的脸上,越见苍白,竟然已经找不到一丝血色。

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底,却隐隐藏着一点残余的痛苦。

此刻脚步蹒跚地走出来,竟显得摇摇欲坠。偏偏他眉峰上都是冷意,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沉默又隐忍。

听见陆锦惜的话,薛廷之向着门外看去。

“张大夫方才已经告辞了。”陆锦惜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解释道,“回生堂似乎还有事,所以我没留他喝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薛廷之其实还有些恍惚。

这种针灸,每一针都是刺激痛觉的,他经历过了许多次,已经习惯了——痛苦是常有的。

只是这痛苦的来源,并非病疾,而是那些深埋的记忆。

整个左脚的脚踝,甚至每一条经脉,都有一种麻痛的感觉。

他竭力地忍着,收回目光,便要躬身回陆锦惜的话:“回禀母亲,廷之无事,只不过有些疲乏……”

话说到末尾之时,脚踝处那麻痛的感觉,却忽然达到了顶点。

薛廷之的身子,忽然就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

陆锦惜原本就站在下方,正注视着他,眼见此幕,不由连忙伸出手去,暗惊不已:“大公子?”

她一把扶住了薛廷之,托住了他的手腕——

触手,竟是汗津津、冷冰冰的一片!

少年的手腕还有些瘦削,可骨头却是硬邦邦的,已经隐隐透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可没有半点温度。

她手掌心向上,托住的是薛廷之手腕内侧。

薛廷之的掌心,却是向下的。冰冷的指尖,正好在无意之间,触到了陆锦惜的温热的手腕。

就好似冰块点在了烈火上。

那一瞬间,薛廷之竟像是被烫了一下,指尖一颤!

脚踝处上涌的疼痛,已经几乎让他失去了身体其他部分的感知。可在这一刻,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手腕细滑如牛乳的触感,微微跳动的脉搏,还有那两相对比下的滚烫温度……

异样的感觉。

薛廷之无法形容,只觉陌生到了极点。

陆锦惜看着,只觉得他神态异样,格外苍白,不由眉头微拧,疑心是鬼手张给治出了什么毛病来。

“大公子,你还好吗?”

“没事……”

薛廷之这才有些回神,哑着嗓子,回了半句。

因为陆锦惜是站在下方台阶上,且本来也是他身量更高一些,所以,她是微微仰着头看他的。

黛眉轻拧,目光柔和。

这一时的姿态,竟显得很顺从。

他居高临下,一垂眸,就能看见她那一段修长而雪白的脖颈。

脆弱。

美丽。

也危险。

薛廷之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痛苦……

他只觉得有些心虚。

因为陆锦惜正注视着他,目光并未移开过,平静中带着一种洞彻的深邃,若一泓静水。

她不动声色,微微地笑着,却慢慢将扶着他的手掌撤了回去。

“刚刚施过针灸,只怕大公子身子有些虚乏,何必强撑着出来?还是进屋先歇着,改日再拜会张大夫也不迟。”

温热的触感离开。

指尖重新感觉到了冰冷,让薛廷之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因为伸手扶他,这一位嫡母的袖子翻起了一些,上头绣着的绿萼梅却更衬得她皓腕凝霜雪,细瘦而纤弱。

一枚小小的红痣,则恰恰落在她腕间。

好似红梅落雪间。

无边的素淡冷清中,竟生出一段缱绻妩媚的艳色……

那正是他手指先前触到的位置……

异样的感觉,密密地袭来。

薛廷之强行地忍了,理智且克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镇定的笑容:“母亲说得极是,是廷之欠了考虑,差点吓着您。”

“吓着我倒是不要紧,就怕我一个没扶住,你摔了可怎么办?”

陆锦惜的手已缩回了袖子里,只露出尖尖的手指头。

“时辰也不早。针灸过后,我看张大夫累得够呛,你也差不了多少。今日便好生歇着,不必再来请安。”

说着,她转头便吩咐青雀:“扶大公子进去吧,顺道把那《反经》和那名册拿出来,我们这也该走了。”

“是。”

青雀于是上前,扶了薛廷之进屋,又将先前摊放在桌上的《反经》和长公主府送来的名册收了,又给薛廷之行礼告退,这才重新出来。

陆锦惜站在外面,见她出来,便往外走了。

待得出了院门,她才问了一句:“你进去拿书的时候,还记得名册怎么放的吗?”

青雀一时怔住,想了一会儿才回道:“合着的,就放在方几靠东窗的角上,被摊开的《反经》压着一小半。”

“一小半……”

陆锦惜唇边勾起一分微冷的笑意。

她记得自己看书的时候,摊开的《反经》压着那名册有大半。青雀去拿书的时候不一样了,该是她方才送鬼手张出来的时候,有人翻过了。

这庶子……

果真还是个少年郎,心思虽深,却没地儿磨老,还是头嫩姜。

她哪里有那么好心,会把名册放在那儿给他翻?

微微眯着眼,陆锦惜面上带着几分思索,抬手一搭自己脖颈喉间,又慢慢放下来。

到底少年郎。

春心萌动,在所难免。

可有句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她虽不是兔子,但对这名义上是自己儿子的窝边嫩草,也实在下不去口。

更何况……

她眼下只想啃那一根老草。

只是如何去接触,又成为一个难题……

当下,陆锦惜莫名一笑,只对青雀道:“大公子这边与回生堂有关的一应事宜,都交你回头安排。至于刘提督的事情,长公主既然应了,该出不了岔子。你且联系印六儿,明日我们寻个由头出府去,见他一见。”

第46章 上钩

印六儿的事情,主仆二人间其实早有过打算。

早在永宁长公主府那边的消息传来时,青雀就已经料到陆锦惜该不会将这件事搁置太久,所以此刻听她吩咐,也不觉惊讶。

“那奴婢回头联络一番,晚间再来禀您。”

陆锦惜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问了。

她移步往前,循着来时的路,一路绕过了薛廷之院落前面这演武场,过了前面几条小径,便要从花园旁边,回自己东院里去。

不曾想,刚行至花园旁,长廊那头竟有个人瞧见了她,于是一声招呼:“哟,这倒难得瞧见,竟是二嫂出来了。”

娇滴滴的一把嗓音,但话里却含着刺儿。

陆锦惜来这府里时日不长,但对这声音还是熟的。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去,便见卫仙穿着大红织金对襟袄,翠蓝边拖裙,手里掐一把湘妃竹泥金扇儿,打廊阶上走了下来,倒有一段贵女出身的风流姿态。

于是一笑:“原来是三弟妹,也出来逛园子吗?”

卫仙今日描的是淡妆。

她向陆锦惜身后看了一眼,已执着那扇儿,到了她面前,细眉一挑,哼了一声。

“我自然是闲人一个,比不得二嫂你日理万机的。”

“倒是看二嫂来的这方向,倒像是大公子那院子。听闻大嫂还给大公子请来了鬼手张,府里上下都传遍了。”

“不知道的,还当二嫂你起了祸心,要加害人家呢!”

陆锦惜闻言一怔,随即失笑。

她是知道,对薛廷之一改态度,必定引得旁人议论。却没想到,他们这样能猜,都能扯到加害上去。

尤其是卫仙……

这一位三弟妹的态度,实在有些令人玩味。

陆锦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面上划过,半真半假地微笑了起来。

“大公子也是大将军的血脉,我病了一遭,总算是看得开了一些。旁人怎么议论,我也不在乎。不过,三弟妹这样关心我,我竟是不知道的。”

“咳咳咳!”

她这话,前半截好好的,后半截猛地蹦出“关心”两个字来。卫仙简直始料未及,一口气岔在喉间,就呛得咳嗽起来。

一张粉白的瓜子脸都憋红了,两只杏仁眼更是瞪得老大,愤怒地注视着陆锦惜。

陆锦惜见她此番形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三弟妹,你没事吧?”

“咳咳咳……”

差点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卫仙指着陆锦惜想要说话,她身边的宝珠却忙伸手给她顺气儿,劝道:“您再顺顺,再顺顺。”

足足过去了有好一会儿,卫仙才把那一口气给缓上来,看陆锦惜的目光简直都要冒火,大声道:“你是故意的!”

“我哪里能是故意的呢?”

陆锦惜低低地叹了口气。

“不过看弟妹这反应,看来不像是关心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氏这张脸,本就有温婉柔弱之态,她只把眉眼这么一低,立时愁绪淡淡如烟,哀婉轻轻似雾,让人看了好不惊心。

卫仙见了,差点气晕过去!

她又不是没见过她疾言厉色的模样,还三言两语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眼下装出这一副小白花的样子,你骗鬼呢!

若不是她今日怀着别的目的,是专程在这里等候陆锦惜,这会儿简直想拿东西糊她一脸,干脆走人。

可眼下,只能强行叫自己冷静。

对,冷静。

卫仙那几根手指攥紧了,只把那一把湘妃竹泥金扇捏得咯吱作响,心里头咬牙切齿,面上却强行挂了几分微笑。

“二嫂说的哪里话?”

“不过是我以往与二嫂关系不大好,所以忽然听二嫂说这样的话,有些意想不到罢了。”

“我心里头,当然也是关心二嫂的。”

哟,还喘上了。

陆锦惜越发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她想起自己前阵子想过的事情来。

琅姐儿对原身似乎不大亲近,个中的原因,她至今也没听见什么风声儿。反倒是那一日要去太师府贺寿,与卫仙一道去乘车的时候,听她提了两嘴,倒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回来后,陆锦惜便打算找个时间,拜访拜访这一位三弟妹,把事情问问清楚。

如今既然遇到,倒也省了她再走一趟了。

于是,她目光的光芒,越发柔和。移步间,已极其自然地与卫仙一道,顺着长廊下面走。

“妯娌间本要亲近。”

“往日是我不明白这个道理,倒闹得我们两个不和气。还是那句话,我病过了一遭,很多事情也想得更清楚。”

“昔日的恩怨,还请三弟妹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卫仙听了,眼角一跳,险些翻白眼:恩怨放下?昔日都是她欺负陆锦惜啊。怎么听着她这话,倒像昔日被欺负的都是她卫仙似的?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在心里骂陆锦惜脑子一定烧坏了。

陆锦惜则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往前走去,但面上却慢慢笼上一层轻愁,将话锋一转。

“三弟妹也知道,往日我是自怜自艾,只顾着自己伤心,反倒忘记我膝下还有这样几个孩子。”

“如今一病好了,竟发现琅姐儿与我不亲近起来。”

“那一日去太师府拜寿道中,弟妹似乎是有话要跟我说的,不知道如今还方便不方便?”

这话问得太直接了。

以至于卫仙听了,忍不住侧头去看她:陆锦惜容色淡淡,芙蓉美人面上,看不出太多的锋锐棱角。可却偏偏有一种奇异的底气与笃定在。

好像,她问出来,便确信她会回答。

卫仙心底,一时微妙极了。

她很想要卖个关子,或者甩脸子走人。可她今日来,不就是为着说这件事,顺带卖个好给陆锦惜,好方便回头把她带进沟里吗?

纵然觉得对方是故意问这么直接,给自己添堵,心里千般万般的不愿,可也只好忍了。

卫仙嗤笑了一声:“我还当你永远也不问了呢,原来还不算很笨。”

这廊下,视野也算开阔。

一眼扫过去,只有她们两个,身边跟着的也都是最亲近的丫鬟,更找不出第五双耳朵来。

卫仙脚步一顿,便停了下来。

她异常直接地看向了陆锦惜,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二嫂,须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既然诚心要问,那弟妹也少不得冒着得罪你的风险,警醒你一句:前朝谋事,后院起火。”

“即便有什么事要背着孩子们,可也得谨防小人作祟。”

那一瞬间,陆锦惜眉头一皱。

她微微眯眼,抬眸看向卫仙,只对上了卫仙那一道“你知我知不知”的视线,心底终于起了几分波澜——

琅姐儿的问题,竟出在宋知言那件事上!

陆锦惜心底有些诧异,可隐隐泛上来的竟然是“意料之中”。毕竟原身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至于让女儿与她如此疏远。数来数去,也就宋知言这么一件,可能引起孩子们误会罢了。

可是……

这一位三弟妹,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锦惜心里难免起了疑。

卫仙却是难得得意,心里愉悦。

“我是怎么知道的,二嫂你就不必关心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好这一桩麻烦。事情若拖久了出变,你的面子也好,将军府的面子也罢,怕都毁于一旦。”

“二嫂你是个良善人。”

“可咱们府里,心肠歹毒、闲言碎语的寡妇,却是从来不缺的。”

话说到最后一句,已经藏着一点辛辣的嘲讽。

陆锦惜联系着前后,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说的是她们那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嫂贺氏。

原身与宋知言,琅姐儿,还掺进来一个贺氏。

这事情,忽然就有些意思了。

陆锦惜暂不知其中的原委,当然也无法确定卫仙话里的真假。但她既然敢说,想必有几分把握。

沉默思索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弟妹果真关心我的,往日还是我误会。”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卫仙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要回头她能成功忽悠陆锦惜改嫁出去,就永远不用受她折磨了。

卫仙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当下,她强忍着一把掐死这二嫂的冲动,举了扇子起来,遮住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半张脸,掐着嗓子道:“都是妯娌,应该的。咱们俩原也没有什么仇怨。”

哦。

原来没仇吗?

陆锦惜微微勾着唇,目光转开,从廊下花树上新发的嫩芽上掠过,只道:“此事不管真假,弟妹的恩情,我记下了。”

谁稀罕你记这恩情,只要早些滚蛋就好!

卫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却道:“都是随口的事,旁观者总比当局者清楚一些罢了,我只当没今日这事。”

说着,她目光却跟着陆锦惜,扫了廊下的景致,倒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将军府的园子,到底是匠人们所为,再怎么看都一个样。”

“倒是南城外小钟山,春景极好,山下的三贤祠香火不错,也是个进香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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