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李李翔作品通事官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言悠悠忍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谢过她回去了,路上小心翼翼护着荷包,生怕被抢了。到家立即把宝石倒出来,那颗蓝宝不用说,颜色纯正,完美无瑕,搁在后世,都够她吃好几年了。再看那些姬玛口中说的不值钱的宝石,大的有黄豆大,小的也有绿豆大,五颜六色,红宝、蓝宝、钻石、海蓝宝什么都有,其中还有一颗祖母绿,绿豆大小,颜色浓绿,底部有一点瑕疵,但是只要镶嵌得当,什么都看不见,丝毫不妨碍它的高贵美艳。

她想起前世买的一条祖母绿项链,比米粒没大多少,颜色还没这么绿,都花了她近两万块。比起这个,那个简直是垃圾。她不由得想,这些石头要是都镶嵌成首饰卖出去,她不就发财了?一想到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她兴奋的在床上直打滚。可惜乐极生悲,她在极度兴奋中开始鼻塞头疼,浑身无力,等到晚上裴元回来,她已经病的起不来了。

顺子忙去请大夫。大夫看了,说是劳累兼中暑,没什么大碍,喝两剂解暑药,好好休息就行。言悠悠看见裴元,猛地想起他要的酸梅汤和夏裳,不由得拍着胸口庆幸正好病了,不然他又要横眉怒目,还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她干脆装起了病,躺在床上狠狠躲了两天懒。

在裴元吃过顺子做的饭菜后,这两天大家吃的都是从酒楼叫的外卖,吃的裴元都有点受不了,对坐在那里啃西瓜的言悠悠说:“中个暑而已,你躺了两天也歇够了吧?晚上吃什么,还不去看看?”言悠悠将西瓜子吐在碟子里,慢悠悠说:“你不说我做的饭难吃吗?”现在知道她的好了?平日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从来没个笑脸。

在吃惯珍馐佳肴的裴元眼里,言悠悠做的饭菜自然没有多美味,只觉尚能入口,胜在时常推陈出新,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吃食,令人满怀期待。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只摇头说:“是做的不怎么样,无奈有人比你做的更差,没办法,只好矮子里面拔高个。”

言悠悠不高兴了,“既然嫌难吃,为什么不请个厨娘?”她既要当丫头,又要做厨娘,还要时不时客串裁缝,一人身兼数职,两只手哪忙的过来?

裴元悠悠吐出一句:“要省钱啊!”

言悠悠吃的西瓜差点喷出来,他不是侯府公子兼土财主么,请个厨娘的钱都不舍得?这是要把她剩余价值都榨干是吧?无语地看了他半晌,突然说:“裴公子,我想和你谈谈。”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称呼他,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用“哎,喂,嗨”一语带过。裴元看了她一眼,坐直身体说:“叫公子太生分了,乍听还以为你是谁呢,我排行第二,叫我二爷吧。”讽刺她丫头身份,不配叫他公子?言悠悠忍了,说:“裴二爷,我又是丫头又是厨娘洗衣做饭端茶送水地照顾你,也有一个多月了,请问工钱怎么算?”卖身的丫头还有月钱呢,她工作这么久,居然一分钱没拿到!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开口问问工资待遇。

“工钱?”裴元挑了挑眉,拿起手边的书说:“你知道我家粗使丫头月钱多少吗?五百文。你买这几本书一共花了多少钱?”言悠悠不说话,她当然知道花了二两八钱银子,比她看中的那根珍珠簪子还贵。裴元逼近她,冷声问:“你说你要干多少个月才能买得起这几本书?”言悠悠登时恼了,不发工钱不说,还赖上她欠债了,简直欺人太甚!怒气冲冲说:“我不觉得我只值五百文。”

“哟,那你觉得你值多少?”裴元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五百文,外面有的是丫头婆子抢着干你的活儿。”胆子肥了,敢跟他讨价还价!还是看他近来对她有所倚重,以为自己非她不可?他非要把她这股嚣张劲儿压下去不可,让她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哪知言悠悠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她回屋收拾了个包裹,将桌上那几本书放进去包好,打了个结背在身上,说:“这些衣服和书就当工钱了。”裴元眉头直皱,“你什么意思?”言悠悠甩了甩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说:“意思是,我不干了!”

等她走出房间,裴元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丫头毫不犹豫抛弃了,气得脸都青了,冲出去拦住她吼道:“你以为你有点姿色,会做几道新奇菜式,就了不起了?你只要走出这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看着吧,不是被人骗就是被人卖。”

言悠悠神情自若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裴公子,无论如何,谢谢你这些天的庇护和照顾。”他又是什么好人了?一开始还想杀她灭口来着。

顺子听到动静过来,见她要走,拼命劝她,说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如何如何艰难危险,被人打杀拐卖都不知道,又说留下来多么多么好,完全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

言悠悠先是谢过顺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还是谢谢你。但是——”她回头看着裴元,慢慢说:“我不认为那些丫头婆子们抢着干的活儿是我该做的事。”

她读了那么多年书,灵魂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异世,不是来给人洗衣做饭的。

连顺子都觉得她大概是疯了,嚷道:“那你觉得你该做什么,当主子小姐啊——”

裴元突然大喝道:“别管她,她要找死,让她去。”看着她一脸坚决头也不回地走了,心情极差,狠狠踢了一脚院子里的树干,大骂蠢女人,蠢得无可救药!

言悠悠出来,先到顺子带她去过的那家小店吃了碗米粉,然后找了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住下。头上少了裴阎王的压迫剥削,不,是裴抠门的压迫剥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后她总算自由自在,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睡前她问店小二借了针线,在裤子上缝了个口袋,把那些宝石装进去,又将袋口密封,然后穿在身上。她摸着钱袋里仅有的一两八钱银子,心里盘算着挣钱的法子,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她向店小二打听哪有房子出租,小二告诉她可以去牙行问问。牙行类似后世中介,有专门从事房屋租售,也有买卖人口的。她顺着店小二所指,找到一个姓周的牙侩,说要租房子。周牙侩了解她情况后说:“房子倒有,不过多是连房带院的大宅子,你一个人住,不划算。”她忙问:“没有小点便宜点的吗?”周牙侩说:“要便宜,便去南区,那里有专门出租单间的院子,一个月只要四百文,就是条件差点。”

待言悠悠明白那是穷人聚集的大杂院,出入人员复杂,为安全计自是不予考虑。她想起他们在何西镇租的王寡妇家的房子,问有没有那样的。王牙侩说:“你说合租啊,有是有,不过那样的,房主为了省几个中人费一般不会来我们牙行挂单,你得自己打听。”言悠悠没法,贵的租不起,便宜的不想租,只好上街碰运气了。

她漫无目的乱转,最后来到裴宅附近,泉州城就这一带她还熟点。在那家相熟的米粉店吃了饭,问老板娘知道附近谁家有房子出租吗。她来吃过几次饭,老板娘已认识她,热心地帮忙打听,最后有个熟客说:“前面两条街的丁秀才家听说有空房间,打算租给人住。”言悠悠忙谢过,在路人指点下找到丁秀才家,敲门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言悠悠问她是不是有房子要租。她说有,说话间上下打量言悠悠,好像在猜她是否有钱一样,市侩的眼神看的言悠悠有点不舒服。当得知她一个人住时,那秀才娘子立即皱眉,开始盘问她祖宗三代,哪儿人父母干什么的成亲没有是否良籍。

前面倒也罢了,言悠悠忍耐着说是何西镇人,父母双亡,还未成亲,当听到是否良籍时,登时怒了,她浑身上下哪一点让人觉得不是良家妇女?冷冷说:“敢问秀才娘子,您是不是良籍?”秀才娘子被她抢白的有点讪讪的,说:“你要租我家房子,我总得问清楚才行。”言悠悠不得不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是来泉州投亲的,哪知亲戚不在,听邻居说搬到京城去了,老家房子也卖了,她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秀才娘子一听她是从小地方来的,又无依无靠,热情顿时少了一半,说:“我家房子是个大套间,要一两银子一个月,还得交一个月押金。”意思是要是嫌贵就别浪费她口舌了。这一天下来,言悠悠也知道泉州房价不是何西镇那种小地方能比的,问:“能先看看房间吗?”

秀才娘子见她没有被租金吓退,这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重操旧业

迎面三间正房,两边是厢房,中间空地很大,种着一棵枣树,树下一口井。出租的套间在东厢房,应该是书房改成,除了靠窗的桌椅外,还有一个大书架,将里外两间房隔开。书架上早已空空如也,当储物架倒是不错。里间是一张木板床和一个不知从哪儿淘来的破衣柜,门都关不拢,下面还被老鼠啃了个洞。房间蛮大的,朝向也好,只是家具破旧了些,也没打扫,到处都是灰尘。

不等她看完,秀才娘子便追着问她租不租。她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奔跑玩耍的几个孩子,问:“你家都有什么人?”秀才娘子却答的很笼统:“就我们一家人,没别人,放心吧。”又指给她看,“正屋我们自己住,对面是厨房、杂物间还有茅房。你看这房间,又大又亮堂,住着多舒服啊。而且这一条巷子,几十户人家,就属我家院子大。”

言悠悠看着墙角的蛛网和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椅子,比起王寡妇家差远了,光一间房就要一两银子。可是没办法,她急着住,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更好的房子,给了两百个钱的订金,回客栈拿包袱去了。

结了房钱,只剩一两六钱银子,连房租都不够。她来到当铺,将宝石头箍当了二十两银子。她捏着当票,有一种坐吃山空的惶恐,赚钱的念头越发强烈了。想起自己连铺盖都没有,回去路上买了枕头、凉席、薄被,又买了牙刷、牙粉、毛巾、木盆、杯盘碗筷等日用品,零零碎碎又花了四百多文。快到丁秀才家时,巷口有人卖包子,她买了两个当晚饭。

秀才娘子很热情地帮她把东西提回房间。言悠悠拿出二两银子,要求写租房契约。秀才娘子“哎哟哟”叫道:“咱们以后就住一处了,哪用这么麻烦,还写什么契约!”言悠悠白天在牙行见识过他们的行事章程,坚持要写。秀才娘子说:“我家老爷还没回来,我又不认字儿。”言悠悠勉强认得这里的字,要用毛笔写也是不会的,说:“那就等你家老爷回来,不然去街上找个代写书信的先生也行。”话已至此,秀才娘子只得不情愿说:“那还得花钱,行行行,就等我家老爷回来,反正你人在这儿,也跑不了。”

晚上秀才娘子拿着一张租房契约过来。言悠悠看了,说:“请在下面加一句,写明租金一两,押金一两,押金到期如数退还。”秀才娘子在一边嘀咕说:“不是写好了吗,怎么这么麻烦?”言悠悠不为所动,“白纸黑字写清楚比较好,秀才娘子你说是不是?”秀才娘子只得又跑了一趟。丁秀才三四十岁,留着一撇短短的胡子,自以为风流文雅,听了他娘子的话倒没嫌多事,只说:“哟,咱家这位女房客还认得字呢,难得难得。”提笔加了。言悠悠见契约没问题,这才给钱画押,将其中一份自己留着。

奔波了一天,打扫完房间已近三更,她简单洗漱后很快睡着。早上被窗外直射进来的明亮光线刺醒,看着到处是漏洞的窗户,心想幸亏是夏天,冬天还不得冻死。出去吃了早饭回来,发现房门开着,桌上放着的牙刷牙粉杯子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忙跑进去,床上装衣服的包袱还在,却被翻的乱七八糟。她出来,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树下玩,问她:“刚刚是不是有人进姐姐的房间了?”一开始她不吱声,言悠悠哄她说的话有糖吃,她才点头,“嗯,四姐姐进了。”一个比她大点的小女孩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急急说:“不是我,是六弟非要进去,我才跟着进的,我什么都没拿。”很快她口中的六弟,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手里抓着玩的正是牙粉。她忙回去打开牙粉盒子,果然少了一半。

她拿着牙粉盒子去找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听了,抓过四姐儿就打,对小男孩则骂都没骂一句,直打的女孩儿哇哇大哭。言悠悠在一旁看的不忍心,忙说算了算了。丁秀才家有六个孩子,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姐嫁了,二姐已帮着打理家务,其他几个都在十岁以下,正是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年纪。她回头就买了把锁,只要出去必锁门。

言悠悠早想好了,既然泉州外商云集,她可以重操旧业啊,那么多外国商人,就算他们都会讲中国话,随他们一起来的那些家眷下人不一定会啊,总有需要翻译的,这里面还是有很大商机的。因此她先到泉州港看了看,果然人流如织,货物堆积如山,码头上船只密密麻麻,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她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穿梭忙碌的人流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不能逮着个外国人就问人家要不要翻译吧。她想了想,去了明湖客栈找姬玛,先是寒暄一番,然后问她知道有谁需要翻译也就是通事的吗。姬玛这些天忙着伺候苏莱曼,自是没时间出去逛,说这次随他们的船来的大食商人虽不少,但基本上都学过中国话,有些说的不好的,会让同来的朋友帮忙,很少有花钱请通事的。尤其是牵扯到生意钱财等敏感问题,当然更相信自己人。

言悠悠问:“那他们家眷呢?”姬玛笑说:“大食国离中国万里之遥,海上又危险,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谁会携家带眷?像我这样的毕竟是少数。”言悠悠猜她也不是什么正妻,应该是个得宠的姬妾之类的,闻言十分失望。她还以为大食国的商人都像姬玛一样语言不通出手大方呢。

姬玛见她情绪低落,想了想说:“我知道一个人,他刚来中国,兴许要通事,不过我跟他不熟,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言悠悠忙谢过她,先回去了。

第二天她带了自己做的双皮奶来探消息。姬玛很喜欢这个,说比她吃过的所有中国点心都好吃。言悠悠心想那当然了,为了迎合你们阿拉伯人的口味,我可是特意加了许多白糖。姬玛对她态度又热情了些,说:“昨天说的那人是跟我们乘同一艘船来的,不过不是来做生意,而是来找他父亲的。他父亲是这里最大的香料商,有自己的宅子,不住客栈。昨晚我见到他,跟他提了,他说要先见一见你。”然后吩咐下人去请人。

不一会儿,进来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摸约十五六岁,长得眉清目秀,一头蜷曲浓密的短发,入乡随俗穿了件藏青色软绸长衫,脚上穿着马靴,手里拿根马鞭,一脸的张扬不羁。姬玛先同他打了招呼,然后指着言悠悠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悠悠,是个通事,大食话说得很好。这是阿丹少爷,他有个中国名字,叫蒲,蒲…”她压根儿不知道他中国名字该怎么念。

“蒲、希、密。”那少年一字一顿说道,发音短促上扬,让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中国人。说完名字,他盯着言悠悠看了几眼,一副不大相信她的样子,改用大食话问:“你能教我中文吗?”话里话外满是疑问。

他问的是中文,而不是中国话,这说明听说读写一样都不能少。她阿语没问题,难的反倒是中文…哎哟喂,那些个繁体字她有一半不认识,写就更不用说了,跟文盲差不多!不过她实在太需要得到这份工作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用标准阿语说:“我不但会说大食话,读写也很熟练。”她问姬玛借纸笔,没想到竟见到了鹅毛笔,大为兴奋,立即默写了一首阿拉伯古诗出来。

蒲希密这才对她另眼相看,泉州很多跟他们打交道的中国商人都会说几句大食话,有的还很熟练,但是会读会写的就少了,这说明她接受过正规的大食语教育。姬玛惊讶地赞道:“悠悠,你真厉害,不但会说还会写,我这个正宗的大食人都认不全这些字呢。你怎么不去做通事官?”问的言悠悠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在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叹道:“可惜你是女子。”不管是中国还是大食国,都没有女子为官的。

蒲希密围着她转了一圈,问:“你会骑马吗?”言悠悠一怔,慢慢摇头。他皱了皱眉说:“那你可要尽快学会。还有,明天你来蒲宅的时候,换上男装,我不想让人知道教我中文的是一个女子。”言悠悠答应了,背过身却翻了个白眼,典型的阿拉伯大男子主义。临走时问姬玛要了几支鹅毛笔和一瓶墨水,一下子解决了她的书写难题。

教书生涯

言悠悠回去便开始忙起了备课。教书首先得有教材,她照搬以前学的课本,编了段吃饭买东西的对话,将里面涉及到的食物名词另用纸片写了出来,上面中文,下面阿拉伯语。估摸着够明天教的了,这才去了成衣铺,赶在人家关门前买了套读书人穿的衣衫鞋帽,回家试了下,衣服又长又大,问秀才娘子借了针线,连夜改小。鞋子也大了,只得往里面塞衣服上裁下来的布条,幸好她是天足没裹脚,不然这鞋子根本没法穿,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秀才娘子见了她这打扮,惊得合不拢嘴,说:“言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言悠悠赶着出门,回头冲她说了句:“我女扮男装考状元啊!”她信以为真,一脸焦急对丁秀才说:“她要女扮男装去考状元,那可是大罪,到时候可别牵连我们啊!”丁秀才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说:“她上哪儿考去?怎么考?考秀才还要脱光了搜身呢!人家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真不知道他这个娘子怎么回事,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秀才娘子不满道:“那她女扮男装打扮成读书人做什么?”丁秀才口里说:“你管人家呢!”心里想的却是她莫不是要学祝英台?对言悠悠不免有了些想法。

因离蒲宅不太远,言悠悠想认认路,便一路问人走着过去。有人给她指了条近道,她越走越熟悉,一抬头发现裴宅就在前面。不由得感叹冤家路窄,裴元黑面阎王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让人心有余悸,言悠悠十分庆幸离开了这里,加快脚步将它远远抛在身后。

到了蒲宅,自有人引路。言悠悠一路走来,看着里面的奇花异树亭台楼阁,大叹蒲家有钱,不愧是泉州第一香料商。她到时蒲希密正在吃饭,烤肉和油条,奇怪的组合,一大早就这么重口味!蒲希密让仆人给她上了杯红茶,言悠悠喝了一口,甜的都快齁死了,表示以后只给她清水就成。蒲希密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嘲笑她有好东西不知道吃。她马上反击回去,指着油条说:“知道这个用中国话怎么说吗?”拿出带来的纸笔,端端正正写了“油炸果”三个大字,拿起来指着上面念:“油,炸,果。”又说:“你把这三个字抄二十遍。”现在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了吧!

蒲希密懒洋洋拿出纸笔,鬼画符一般抄了十遍再也不肯抄了,表示他已经认识了。言悠悠拿这个不合作的学生没办法,只好拿出教材,开始教昨天编的对话。蒲希密忍耐着学了大半个时辰,再也坐不住,说:“这么多好吃的,我一样也没吃过,怎么记得住?”言悠悠没好气说:“那依你要怎么着?”蒲希密打了个响指说:“去街上吃啊,一边吃一边学,不就都学会了么!”言悠悠原本打算上午教学,下午实践,看他这坐不住的性子要他关着学一整天大概是不可能的,于是说:“可以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学会了才能吃,没学会只好看着别人吃了。”

  如果觉得通事官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李李翔小说全集通事官天光云影情不问因果我也很想他无花蔷薇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大约是爱青眼影沉沉十年懵懂百年心倾城别传初情似情我和你吻别,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