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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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裴宅

这天下了点雨,天黑得早,言悠悠吃过饭早早就睡了。半夜内急,出来见裴元房间亮着灯。她没在意,上完厕所刚好听见外面梆子响了四下,算算时间正是凌晨一点,心中暗暗嘀咕这么晚还不睡,要去做贼啊!经过他房间时忍不住扒着门缝往里瞅,突然门从里面打开,差点撞到她鼻子。裴元散着头发穿着言悠悠给他做的中衣,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面无表情问:“干什么?”言悠悠忙解释:“见你房间灯亮着,想看看你睡了没。”

“睡没睡关你什么事!”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言悠悠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狗拿耗子,记吃不记打,悻悻回房。

第二天她洗衣服时发现裴元换下的鞋子鞋底一层的黄泥,在家养伤根本不可能沾上这个,这说明他昨晚出去了。她醒来那会儿,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之所以装成刚醒的样子,定是不想让她知道。三更半夜瞒着人偷偷出去,瞧他那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应该不屑于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那就是见什么人去了,这么避人耳目还不知密谋什么呢!联想到上次的半夜追杀——言悠悠倏地一惊,决定以后凡是跟裴阎王有关的事统统少管,便是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不然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悠悠估摸着这个地方呆不长了。果然没过两天,裴元说他伤好的差不多,让她收拾收拾准备走。言悠悠很想说咱们就此分道扬镳这样的话,可惜她身上钱不够,又没有谋生的技能,不得不跟着他混饭吃,心想等她攒够钱就离开。在何西镇,她没少见一些穷苦妇人为了挣几个铜子,如何从早忙到晚手脚一刻不得停歇,想想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一天都干不下去。跟着裴元纵然千般不好万般受气,至少衣食无忧。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些天,她慢慢了解到,这个历经两代帝王建国不到三十年的大周朝,虽说四海升平,百废俱兴,然吃不饱穿不暖的大有人在。

裴元一大早的不知从哪儿弄了辆马车回来,连声催着她上车,说要趁早上天凉赶路,让她只带随身衣物,其他东西都不要了。言悠悠天真的以为跟上次拦路搭车一样很快就能到,当真提着两包衣服顺手把那几本书捎上就上车了。等太阳升到头顶,车子依然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行驶时,她忍着快被颠出来的五脏六腑爬出来有气无力问:“还有多久到?”裴元手执缰绳回头看了眼,见她面色惨白状如女鬼,皱了皱眉说:“早着呢。”

言悠悠快哭了,早知道是长途跋涉,怎么也得准备点吃的喝的带上啊,这下可好,她难受的都快死了,却连口水都没得喝!她苦着脸问:“我们到底去哪儿?”见裴元不理她,有点火大,猛地扯了下他衣裳。裴元怒瞪她,见她趴在那里跟死人似的,骂了句“麻烦”,在路过一个茶寮时停下。言悠悠连滚带爬跳下来,腿都软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连灌了两碗水方觉得好受了些。

这茶寮位于官道旁,专做来往旅客的生意。一个草棚子下面摆着几张桌子,十分简陋,除了茶水,吃食只有馒头和面饼。言悠悠咬了口面饼,硬的差点没把牙磕掉,只好将馒头掰碎用水送下,好容易吃完一个,另一个怎么都吃不下。裴元平时挑三拣四,这个不吃那个不要,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挑了,三两口将馒头解决完,瞥了她一眼,朝马车走去,回头见她仍坐在那里,眉头一皱,大声喝道:“还没歇够?”

言悠悠忙将剩下的那个馒头揣进怀里,自嘲自己是小姐身子丫头命,唉声叹气爬上马车。她吃饱喝足有了精神,不由得打量起坐在前面的裴元来。他今天穿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长衫,头戴一顶竹编的斗笠,乍看像个车夫,然而不像普通车夫那样总是拱肩缩背,坐在那里腰背挺得像青松一样笔直,给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感觉。言悠悠想着他平日衣食讲究一副公子哥儿派头,真正吃起苦来却是半声不吭,这样的人多半胸有大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剩下的时间两人一路马不停蹄,再没有停下歇息过,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言悠悠看着城门上那两个古朴有力的大字“泉州”时,一刹那有种庄生梦蝶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若是梦里,眼前一切怎么会如此真实可信?若是现实,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顺利进城,裴元赶着马车径直来到一座宅院前,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言悠悠刚想说“主人不在明天再来吧”,却见裴元走到墙边,哧溜一下翻了进去,不一会儿从里面把门打开,赶着马车就往里走。言悠悠跟在后面期期艾艾说:“咱们这样不大好吧?”裴元瞟了她一眼, “我自己的宅子,有什么不好的?”看门的下人不知道又跑哪儿躲懒去了!

言悠悠愣了下,“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裴元不理她。

宅子很大,却有些残破,庭前稀稀疏疏长着野草,柱子朱漆都脱落了。推开门,墙角结满蛛网,桌上厚厚一层灰尘。言悠悠在空荡荡的屋子转了一圈,“你不是打算今晚在这过夜吧?吃什么,西北风?”指着光光的床板说:“被子呢枕头呢?”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够辛苦了,她可不愿再挨饿受冻,还想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呢。

裴元没想到母亲留给他的这座宅子竟破败成这样,正怔怔发呆。言悠悠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哀求道:“今天来不及了,晚上我们去客栈住吧?明天打扫干净再住也不迟啊。”她累得骨头都快散了,现在只想赶快吃饭洗澡睡觉。

裴元也意识到不收哈的话根本没法住,只得带她来到附近一家客栈,也是泉州最大的客栈——明湖客栈。

明湖客栈的富丽豪华远超出言悠悠的想象,她一脸惊叹地打量着多宝阁上琳琅满目的古玩珍宝,发现竟有不少西洋玩意儿。当听到伙计问他们要住什么房时,她抢着用泉州话说:“要最好的。”伙计看了裴元一眼,见他没反对,忙说:“好咧,天字房——”

裴元淡淡说:“一间。”

言悠悠忙问:“那我呢?”

裴元不理她,拿着钥匙上楼。言悠悠忙跟过去,原来天字房是一个套间,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小房间里摆了一张榻,专门给守夜的下人住。言悠悠再不满也没办法,谁叫有钱的才是大爷呢!

匆匆洗漱完,言悠悠胡乱扒了两口饭,倒头就睡。一夜无梦,醒来时裴元不在,也不知去哪儿了。她下楼要了当地特色的“鱼仔粥”和“面线糊”慢慢吃着,坐在角落打量周围客人。她前面坐着两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正操着不知哪儿的方言高谈阔论,显然是同乡;右手边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吃饭,偶尔用蹩脚的官话跟伙计要茶要菜;令她吃惊的是靠窗的一男一女,虽然穿着汉服,却是高鼻深目,那男的戴着当地男子常戴的黑色幞头,露出脑后的短发,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女的棕发蓝眼,披散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年轻貌美。那女子察觉到言悠悠好奇的眼光,像是早已习惯,冲她一笑。

言悠悠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见到外国人,忍不住拉着伙计打听。伙计一副看乡下人的表情看她,说:“咱们泉州,来做买卖的夷人多着呢,成天有东瀛高丽吕宋这些地方来的船靠岸。那人据说是大食国来的大商人,带了一船的黄金宝石香料,要换咱们的丝绸茶叶陶瓷,天天有人找他谈生意。”

言悠悠没想到泉州竟如此富庶繁华,各国商人云集。大食国是指阿拉伯?言悠悠在经过他们时,特意放缓脚步,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可惜她这个阿拉伯语专业毕业的一句都没听懂,不由得大为失望。

不一会儿裴元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对裴元可谓诚惶诚恐,连带对言悠悠也是百般讨好,一口一个姐姐喊得极甜。裴元结了账,将找的碎银扔给言悠悠,让她买菜用,带着他们回到昨天那栋荒宅。那叫顺子的小厮立即从身上摸出钥匙开门,点头哈腰请裴元进去。言悠悠跟他落在后面,问他:“你在这儿看门?昨晚去哪儿了?”顺子忙说:“看门是我爹的差事,他老人家从过年起身体就不好,前段时间更是病得起不来,只好由我替他。平时我都住这儿,从不偷懒耍滑,再勤快不过。哪知昨晚接到消息说我爹不好,心里着急回家看他,这才不在的。”

言悠悠看他一脸不老实样儿,似笑非笑说:“你爹真不好啊?”

顺子再滑头也不敢咒自己老爹死,嘿嘿一笑,一副你懂的的表情。言悠悠基于同事之谊提醒他:“你要小心了,他脾气可不好。”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裴元。顺子心有余悸,放低声音说:“你不知道早上少爷派人找到我时,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我腿都软了。”

言悠悠从他口中得知裴元出身勋贵世家,是安平侯府嫡出少爷,这宅子是他已过世的母亲的陪嫁,除了宅子,另外还有数个铺子以及城外大片的田地庄子,全是他的。顺子说田庄倒也罢了,出息不多,泉州城的铺子可是摇钱树,日进斗金。言悠悠也猜想过他出身应该很不错,没想到这般既富且贵,她还真是一不小心就抱上了大腿。

意外惊喜

裴元扔下一句“把这里打扫干净”,便骑着马走了。两人只好该扫地的扫地,该擦洗的擦洗,还要晒被子挂帘子,直忙到中午才将要住的院子收拾出来。言悠悠走到厨房一看,清灰冷灶,除了一捆柴禾和半缸水,什么吃的都没有。顺子忙说:“我平时不做饭,忙了大半天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领着言悠悠来到巷口一家小店,说:“我吃过那么多米粉,就这家的最好吃,真宗湖头米粉,价钱也公道。他家的蚵仔煎也不错,你可以尝尝。”

果然米粉汤鲜料足,就着新鲜美味的蚵仔煎,言悠悠吃的心满意足。吃完顺子带她去添置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物,又告诉她哪里买菜,哪里买布,哪里买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因买的东西有点多,她雇了辆车,让顺子先送回去,自己则继续逛街。泉州城可比何西镇大多了,街道宽阔平整,两旁店铺鳞次栉比,客人进进出出,一派繁华热闹。其中有不少专卖西洋来的宝货的铺子,一把东瀛扇子上百两银子,据伙计说这还是在泉州,要到京里,这样用料考究刺绣精美的扇子怎么也得卖个千儿八百两,听的言悠悠直咋舌。

她一路看一路感叹,比起前世那些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奢侈品,这些西洋宝货有过之而无不及。路过一家首饰铺子,顿时被里面各色新巧别致的簪钗吸引住了。正在珍珠镶嵌银簪和水滴绿玉耳坠之间纠结,忽听得一阵吵嚷,回头却见早上那个棕发蓝眼的外国女子左手拿着一支珍珠流苏点翠金凤钗,右手捏着一块金子。店里的伙计连连摆手,说他们这儿不收金子。她以为钱不够,又摘下手上戴的蓝宝石戒指。这番动静惊动了掌柜,把金子和蓝宝石戒指还给她,拿出一块银子比划,意思让她先去换银子再来买。

无奈那女子听不懂,她似乎很喜欢那支凤钗,紧紧攥着不放,用生涩的汉语问:“夺…欠…”卷着舌头说不明白,急的又用本国话问了一遍。这次言悠悠听懂了,问那伙计多少钱,伙计说三十五两。言悠悠便指着钗子用阿拉伯语告诉她三十五两。她很惊讶,指着言悠悠说:“啊,你会说我们大食话!”言悠悠发现她用词发音有点怪,应该是古今阿语的区别,不过大部分能听懂,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她:“金子不行,得用银子。”大周朝通行货币是铜钱和银子,金子一般不直接做交易用。

言悠悠一路打听着,带她到附近的金银铺换了银子,顺利买到凤钗。因帮着做成生意,掌柜愿意以最低价二两银子将那根珍珠银簪卖给她,言悠悠摸着怀里仅有的一块银子,又摸了摸头上戴的木簪,咬咬牙买了下来。

那女子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居然碰到一个能说自己母语的人,顿时比买到喜欢的首饰还兴奋,拉着言悠悠的手不放,告诉她自己叫姬玛,又说要学她一样把钗子□□地戴在头上。她对中国女子精美的穿着打扮羡慕已久,可惜怎么都学不会挽那些复杂好看的发髻。

言悠悠见她穿着一件大红石青提花外衫,配一件石榴红百褶裙,却披头散发,戴着一个镶满宝石的头箍,打扮的不中不西不伦不类的。摇了摇头,问老板借了梳妆盒子,替她挽了个凌虚的拧式髻。她在何西镇关禁闭那些天,除了做针线,便是和王小妹学怎么挽发梳髻穿衣打扮了。插上凤钗觉得少了点什么,把自己那根珍珠簪子借她戴在另一边,这么一打扮,顿时有了几分中国女子的模样,很是妩媚艳丽。

姬玛对着镜中的自己左顾右盼,十分满意,指着珍珠簪子说很好看,她很喜欢,问能不能用宝石头箍跟她换。言悠悠见那花型头箍上面密密麻麻镶满了米粒大的钻石,侧面还嵌了颗黄豆大的红宝石,不论其他,光那颗红宝石便值不少银子,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姬玛用力点头,将宝石头箍塞在她手里,说这样的东西她还有很多,谢谢她今天帮忙。

言悠悠推辞一番见她执意要换只好收下,一看时间不早急着回去做饭,不然裴阎王回来饭还没做好,说不定又要发火。姬玛见她要走,依依不舍,说自己有许多东西想买,问她能陪她一起去吗。言悠悠瞅她拿自己当翻译用,出手又大方,这样的外快哪有不挣的道理,约好明天早上去明湖客栈找她。

天气炎热,言悠悠做了凉面,佐以黄瓜丝和酱牛肉,又用碟子装了辣椒油、盐、酱、醋、葱花、蒜泥等调料,可以按自己口味添加,简单又开胃。裴元是北方人素来爱吃面食,难得赞了句不错,没等她高兴又开始挑剔了:“光吃这个啊,喝的呢?”言悠悠忙倒了碗凉白开给他。他盯着那碗白开水一脸不悦,没好气说:“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酸梅汤总要有吧?”言悠悠小声说:“没见有卖啊。”裴元怒了,“这个还要买?你手用来干什么的?”

言悠悠愤愤走了,不会做酸梅汤怎么了?谁生来会做酸梅汤啊!每天不打击她几次跟活不下去似的,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裴元最近忙着去他名下的田庄铺子查账,顺子跟在一旁伺候,两人一大早就要走,晚上还得在城外的庄子上过夜。言悠悠顿时翻身农奴把歌唱,就差放声大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裴元看着她脸上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意觉得有些刺眼,决定浇点冷水给她提提神,以免得意忘形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等我回来,想必就能喝到你亲手做的酸梅汤了吧?还有天热了,别忘了给我多做两件凉快点的衣裳。”

言悠悠对着他打马离开的背影直瞪眼,敢情只要她闲着,就使唤她使唤到死是不是!

言悠悠知道陪玩是个体力活,吃饱喝足才去明湖客栈。姬玛正等着她,将她引见给那个大食国商人,说他叫苏莱曼。苏莱曼穿着一身长到脚踝的白袍,坐在那里不动声色打量她,用标准阿语问她叫什么,言悠悠说了,他又问她怎么会说大食国的话。言悠悠早想好了说辞,说跟他们这些来中国做生意的大食国商人学的,说的不大好,请多多见谅。后来她才知道,他们的大食话也分方言和官话。

苏莱曼微微一笑,改用中国话说:“你说的已经很好了。”口音有点重,说的却是相当流利。然后他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带上门出去,将地方留给她们。

等他一走,姬玛立即拉着言悠悠在梳妆桌前坐下,在言悠悠帮她梳头的时候说:“苏莱曼成天忙着谈生意,没时间陪我,我又不会说中国话,哪儿都去不了,都快闷死了。现在好了,有了你,我总算可以出去玩啦。”言悠悠默默吐槽,看来她除了翻译、陪玩,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梳头娘子。

这天她陪姬玛几乎把泉州城逛遍了,衣裳首饰配饰以及各种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买了一车,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回到家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万分庆幸裴阎王不在,不用伺候他,明天她还得继续陪吃陪玩呢。第二天姬玛跟她说想要去庙会。言悠悠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泉州每月初一十五在城隍庙都有庙会,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是当地第一大集会。两人雇了辆车,直奔城隍庙。

庙会果然热闹,一溜的摊子望不到头,两边挤满了人。言悠悠早已失去了一开始的新鲜兴奋,只是不停地机械地问着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然后将它们买下,并帮忙拿着,对周围投射在她和姬玛身上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头顶太阳热辣辣地照着,言悠悠只觉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嘈杂拥挤的人群以及他们身上散发的汗臭味熏得她几乎晕眩过去。姬玛兴致却很高昂,连见了弹弓陀螺都跟看见什么奇珍一样,嚷嚷着要她问价钱,她不得不咬牙陪着。

翻译不但是脑力活,还是体力活。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姬玛总算累了,庙会也差不多快散了,两人打道回府。马车上,姬玛说她明天有事不能出来,拿出一袋银子,以感谢她这两天的陪同。言悠悠想了想,问能不能换成等价值的宝石。姬玛笑了,说:“原来你喜欢那个,早说嘛。我本来要给你宝石的,是苏莱曼说最好给你银子,因为在中国银子更实用。我有好多宝石,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没带在身上,等回去给你。”

分道扬镳

回到客栈,姬玛拿了一大一小两个锦袋出来,先倒出小的那个,里面装的全都是打磨好的宝石,最小的也有指甲盖大,阳光下散发出五光十色璀璨耀眼的光芒,差点没把言悠悠的眼睛闪瞎。姬玛从中挑了一个蓝宝石,对着阳光看了看,说:“这个颜色好,又蓝又干净,一个就抵那一袋银子了。”又打开大的锦袋,从中抓了一把给她,说:“这些是我送你的,宝石比较小,有些有瑕疵,不值什么钱,你拿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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