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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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爵飞身拦住她,挑眉说:“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心里奇怪,于府新增加的这些侍卫难道都是摆设,由得她这样来去自如?还穿着一身醒目的白衣?

蝠一脸不耐烦地问:“你究竟想怎样?”

“你是谁,三番两次夜探于府有何目的?”

“既然提亲失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歪着头挑衅似的说。

“那我为什么要让你走?”蓝爵双眉一挑,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上次能把你拦住,这次同样可以。”

蝠眼睛一眯,咬牙切齿地说:“你威胁我?”

蓝爵微微欠身,口里说着“不敢”,实际上却横跨一步,拦在她正前方,双手负在身后,一派悠然自得。

蝠在他手下吃过一次亏,不敢贸然出手,大骂他“卑鄙无耻”,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很快由怒转喜,抬起衣袖优雅地遮住唇角,妩媚一笑,“你不问问我在敲你门之前做了什么吗?”

蓝爵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声音有些急,“你干什么了?”

她指了指于冕住的房间,一脸无辜地说:“我见于大人公务繁忙,这么晚还没睡,于心不忍,出手帮了他一个小忙,好让他一觉睡到天亮,保证不会被人吵醒——”

蓝爵脸色一变,一个起跃冲到于冕门前,伸手一推,房门虚掩。

蝠趁机离开,“不用太感谢我哦——”空中留下她矜持又得意的笑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蓝爵晃亮火折子,见于冕坐在桌前,侧着脸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忙上前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有力,原来是被点了睡穴。他暗暗松了口气,把蜡烛点上。

桌上散落着几封书信,于冕手下面还压着几张信纸,大概是在看信回信。蓝爵解开他的睡穴,推醒他,“于大人,你没事吧?”

于冕迷迷糊糊醒来,见到他,拍了拍头说:“哎呀,你看我,怎么睡着了?”

蓝爵问的含蓄,“于大人,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啊,怎么了?”于冕忙着把书信收起来。

蓝爵顿了顿说:“没什么,刚才蜡烛灭了,屋里黑漆漆的。”

“大概是风吹的。窗户怎么开着?”于冕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思量再三,蓝爵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于大人,你还是上床睡吧。”

“现在什么时辰?”

“外面刚刚敲过四更。”

“睡不成了,我得上朝去了。”

蓝爵见于冕这般辛劳勤勉,心里一阵感慨。以前自己总觉得练武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没想到做官也这么辛苦。他不由得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于冕说:“做事容易,可是想做好一件事,就没那么容易了。比如练武,谁都能比划几招,可是想练好,不下苦功可不行。天下道理都是一样的,入门不难,难在坚持,看似越简单的事越考验人的恒心和毅力——”于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练武也一样。年轻人,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扬名天下。”

蓝爵俯首受教,点头称是,眼睛里有希冀的光芒在闪动。

第四章(4)

上官萦一觉醒来,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打开一看,上面仅写了四个字——六部九卿。她脸色数变,先是惊后是喜最后是害怕,神情十分复杂。她捏着那张纸,像是烫手似的,迫不及待揉成一团扔了出去,伏在桌上低声啜泣。

朱槿把提着的一大铜壶热水放在地上,举手正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哭泣声,犹豫了下,转身又出去了。蓝爵眼瞧着她拿着洗漱用的东西去了后院,没过一会儿又原封不动拿出来,问:“萦姑娘还没醒?”朱槿摇头,轻声说:“萦姑娘在哭。我等会儿再去。”

“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怎么哭了?”

“不知道,想是心里难过。吃过早饭,她就要回及春馆了。”

蓝爵不语,暗暗叹了口气。等下还是他送她回去呢。

上官萦洗漱完出来,眼眶微红,情绪低落。大家见了都不以为意,很是同情她。要走时,于冕上朝还没有回来。她拉着朱槿的手,强笑道:“我走了,你代我谢谢于大人。他的恩德,小女没齿难忘。”

朱槿递给她一个包袱,说:“这是我新做的一套衣裳,还没穿过,你我差不多高,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谢你还来不及呢,只是太过意不去了,昨晚换的也是你的衣裳。”上官萦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地说。

朱槿瞟了眼站在马车边的蓝爵,抿嘴一笑,俯在她耳旁轻声说:“你要谢,还是谢谢蓝公子吧。”说完坏心地推了她一把。上官萦踉踉跄跄往前撞,蓝爵忙伸手扶住她。上官萦回头,又羞又恼地看着朱槿,却见她挤眉弄眼冲自己笑。

朱槿原本想从账房取一些银两给上官萦,被蓝爵拦住了,说衣物鞋袜倒也罢了,银钱就算了,她回去恐怕要搜身,白便宜了及春馆那些人,又说上官萦总是穿同样一身白衫白裙。朱槿说我还以为她喜欢白色呢,没想到及春馆的人这么可恶,怪不得她一大早起来就哭,忙把自己准备过节穿的一套新衣拿出来送她。

蓝爵和上官萦一路无语,很快来到及春馆。上官萦指示他绕道东南角,那里有一扇专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她下车时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谢过他就要走。蓝爵喊住她,将想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萦姑娘,那个叫蝠的人,你真不认识吗?”

上官萦闻言脸色一变,颤抖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蓝爵将她的异样全看在眼里,想了想问:“萦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萦瑟缩着肩,垂眼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萦姑娘——”他还欲追问。

上官萦一脸受伤的表情,含泪呜咽道:“你不信我。”

蓝爵被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到了,仿佛自己犯下了什么不该犯的大错,忙摆手说:“我没有不信你,你别哭。我只是随便问问。”

上官萦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一脸的欲说还休,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唉——”了一声,认命似的红着眼睛进去了。

一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楼心月找她。

不同于她住在院墙一角的下人房,楼心月住在琴瑟楼,而且还是第三层。她的房间坐北朝南,空气流通,光线充足,是一个大套间。外面是客厅,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大圆桌,墙上挂了一幅衣衫半褪、脸露娇羞的仕女画,架子上摆满了各地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穿过珠帘低垂的椭圆形的门,里面是卧房,布置的比外面还要精致讲究,迎面一架大屏风,使人一眼不能看尽房内情形。上官萦隔着屏风站着,低眉垂眼不敢乱看,鼻中只闻得一股细细的香味,甜而不腻。

第四章 (5)

上官萦隔着屏风站着,低眉垂眼不敢乱看,鼻中只闻得一股细细的香味,甜而不腻。

楼心月光脚趿拉着一双鞋,随便披了件衣裳盖住自己,神情慵懒的在椅子上坐下,打了个哈欠,问:“你这出去了一天一夜,交待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上官萦见到她,还未说话,脸色先白了,哆哆嗦嗦说:“联名弹劾的事,似乎六部九卿的人都有参与——”

楼心月惊得站起来:“什么?六部九卿都参与了?”她双眉紧蹙,肩上的衣服滑下来也没发觉,一扫之前的慵懒倦怠,语气干脆地说:“我得赶快通知公公。你下去吧。”

上官萦迟疑着不肯走,咬着唇小声说:“解药——”

楼心月本是存心刁难,没想到一无是处、只知道哭的她竟真的刺探到了弹劾的事,一脸不情愿地拿出一个白玉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褐色的药丸把玩着,却不给她,冷声问:“还有呢,以谁为首,于冕?”她随即摇头。于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员外郎,就算仗着他父亲是于谦,也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上官萦听到于冕的名字,心中又是愧疚又是自责,紧紧咬着唇不做声。

“哼,就打听到这么点消息,也敢来要解药?”她一脸不满,开恩似的把解药扔给她,“亏得是我,心慈手软脸又嫩,换了别人,可没这么容易!”

上官萦手足发抖、颤颤巍巍逃命一般逃出了琴瑟楼。阳光朝她直射而来,她痛苦得闭紧双眼,无边无际的黑暗霎时向她涌来。她完全不敢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她这条命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无论如何她要活下去。活一日算一日。

于冕找来蓝爵,说:“关于你的身世,我茫无头绪。不过我父亲有一个叫忠叔的老仆,从我记事起他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伺候,后来家逢巨变,他也不知所踪。他本是京城人氏,这几天我让人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真打听到他的下落。”

蓝爵精神一震,忙问:“他在哪儿?”

“他住在城南的椿树胡同,现在只怕有六十多岁了。”

蓝爵一脸兴奋地说:“我这就去找他。”

来不及备车,他一路走着往椿树胡同去,中间走错了两次路,直到太阳下山时分才找对地方。胡同外有一株高大的椿树,进去不远左手边有一所小小的宅子,高高的台阶,两扇窄窄的木门半开半掩,门上有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环。蓝爵轻扣了几下铁环。

“谁呀?”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穿着一件蓝布上衣,白底碎花裙子,身上虽无金银饰物,却甚是干净齐整。她上下打量了蓝爵一眼,问:“你找谁?”

“我找忠叔。”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谁?”

她这一问倒把蓝爵问倒了。他想了想说:“我从于府来的。”

那妇人又惊又喜地“哦”了一声,忙招呼他:“来来来,公子进里面说话。大家听到于大人□□的消息真是高兴!于少爷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可算回京城了!”

院子左边栽了一株银杏,才碗口粗细;右边有一张小马扎,地上放了一把散开的菜蔬,想是她刚才正在择菜。进屋一看,陈设极为简陋,仅一张桌子几条长木凳,堂前挂了一幅画像,旁边的壁龛里放着一个牌位。蓝爵从言谈中得知她是忠叔的女儿,大家都叫她李婶,丈夫同人合伙开了一爿杂货店,外地进货去了。

李婶又是倒茶又是拿瓜子又是装花生,十分热情。蓝爵忙说:“婶子别忙,我坐坐就走。”李婶笑道:“别客气,都是自家的东西,不成敬意。于少爷好,少奶奶好?”当她得知于冕妻子在流放途中病亡时,长叹一声,说:“想当年,于少爷娶少奶奶,人手不够,我还在府里帮了几天忙呢。没想到,唉——”

“不知忠叔在不在?我想请他老人家说句话。”

李婶神情一黯,指着堂前的画像和牌位说:“去年冬天走的,可惜没等到皇上为于大人□□的这一天。他这些年一直把于大人的画像挂在堂前,日日烧香祭拜。”

蓝爵满心期待落空,犹不相信似的问:“什么?”

他辞别李婶出来,神情茫然地想:于冕不知情,忠叔不在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一路走一路思索,等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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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

劲风呼啸,十数支羽箭从不同方向破空而来。他镇定自若站在原地,一脚横扫,踢开迎面射来的两支,旋身一跃,避开斜上方落下的利箭,再一招“隔空取物”,将左右射来的羽箭全数抓在手里。一人从藏身处走出来,他身穿官服,腰配长刀,左脸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双目阴沉沉地盯着蓝爵,正是那晚在大街上偷袭他们不成的那个首领。

西厂的人素来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别说于冕小小一个员外郎,便是王公大臣,轻易也不敢开罪他们,在蓝爵手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岂肯干休?他知蓝爵武功高强,暗中派人跟踪他,事先做好布置,埋伏下诸多弓箭好手,没想到三两下便被他破了。

“哼,我今天倒想看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我的武器厉害!”他弯弓搭箭,拉成满月形,手一松,利箭带着劲风直朝蓝爵胸口射去。蓝爵气运手掌,挥手格挡,利箭“咔嚓”一声从中折断,头上却冷不防罩下一张大网。

蓝爵脸色微变,眼看那网就要罩到他头顶,他瞧准方向脚尖一踢,地上的利箭快速朝屋顶射去。只听得“哎呀”一声痛呼,左手前方的网脱了手,空出个缝隙来。他身形一晃,趁包围网还未完成时,钻了出去。

屋顶上滚下来一个人,重重掉在蓝爵前面,登时尘土飞扬。他一脸惊惶地看着蓝爵,求救般喊了声:“刘役长!”手足并用往后爬。

刘役长见这样都没拿住蓝爵,登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上!”众人扔下箭和网,拔刀围攻上来。蓝爵见他这般穷追不舍,十分恼怒,出手快如闪电,只见他快速在众人之间移动,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不过片刻功夫,众人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叫连连。

刘役长眼见势头不对,望着气定神闲的蓝爵,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口里喊着娘蹦蹦跳跳跑过来。李婶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早吓得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不敢出来,听见儿子的声音,急得开门一看,却吓得差点晕过去——

刘役长按住小男孩的后颈,令他一动不能动,看着蓝爵皮笑肉不笑地说:“姓蓝的,你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想让我请这对母子回提督府喝茶呢?”

“儿子啊——”李婶惨叫一声,不要命地跑过来,被刘侍卫的手下拿住了。

小男孩挣扎不已,害怕地哭起来。

蓝爵脸上神情数变,他没想到厂卫专横跋扈、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拿人也就算了,竟无耻、下作至此!他举起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个任由处置的动作,冷声说:“放开孩子,我跟你走。”

刘侍役长当即松手,小男孩拔腿便跑。

几个人冲上来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绑完还有人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李婶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担心地看着蓝爵。蓝爵回了她一个微笑,示意她放心。

刘役长推着他往前走,趾高气扬地说:“臭小子,别以为武功好就了不起,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今天定要叫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蓝爵心想,若是半路逃走,说不定他们还要回去为难李婶母子,此行就当做去提督府参观一下也不错。路上有人问怎么处置他。刘役长冷笑说:“这小子当日竟敢用脚踩在我头上,等回过公公的话,我要亲手把他双脚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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