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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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英一直看着他。

  贺锦荣走了好久,忽的叹道:“霍英,这事委屈你了,只是,你若送他们去衙门,事情闹大,咱们贺家的颜面就没了,凛哥儿还小,太太若出了事,凛哥儿……霍英啊,家和万事兴,要不这样,咱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回去我去与太太谈谈,她吃了教训,以后定不敢再犯。”

  霍英紧紧抿着嘴。

  贺锦荣无奈道:“霍英,没有凛哥儿,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容这等毒妇,但……”

  霍英懂了,扭头道:“您是长辈,我都听二爷的。”

  话虽如此,年轻男人的脸上却写满了不甘。

  贺锦荣张口欲言,霍英突然抬脚离去,背影孤傲。

  第57章

  听说霍英平安无恙地回来了,陈娇悬了半天的心才放了下去。

  霍英归府不久,贺锦荣也骑马回来了,然后连二房都没去,直接来松鹤堂求见陈娇。

  陈娇暗骂贺锦荣奸诈,霍英在去接老太太的路上被人埋伏,如果没有昨晚的长谈,霍英肯定疑她,现在贺锦荣迫不及待地来见她,传到霍英耳中,霍英会怎么想?

  但现在还没到与贺锦荣翻脸的时候,陈娇只能去了松鹤堂。

  丫鬟们守在门外,陈娇不悦地问贺锦荣:“二爷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何霍英什么事都没有?”

  贺锦荣也很生气,解释道:“是我识人不明,那群废物急于求成,在霍英药效发作前动的手,最后都被霍英绑了起来。嫂子,霍英认定那些人是你派去的,请我商议如何处置此事,我虽然好言安抚了他,让他放弃报官,可今日后,他肯定会更恨你,我怕你有性命危险。”

  陈娇本来端端正正坐着,闻言脸色一变,跌在了椅背上:“他,他还敢杀我不成?”

  贺锦荣低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娇呆呆地坐着,然后六神无主地看向贺锦荣:“那,那我该怎么办?”

  贺锦荣目光一寒,阴沉沉地道:“不如我们先他一步,彻底铲除后患。”

  男人凶态毕露,陈娇被他吓到了,胆怯害怕的样子,却更符合一个内宅年轻妇人的反应。

  贺锦荣怕她退缩,语气稍缓,替两人找理由:“嫂子,凛哥儿天天往练武场跑,你就不怕夜长梦多?”

  陈娇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当然不是怕凛哥儿,而是怕贺锦荣的狠毒。

  为了套出贺锦荣的毒计,陈娇继续演戏,小手一攥帕子,终于下定决心般,咬牙问道:“二爷此言有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只是他武功高强,二爷安排那么多人手都不管用,咱们还能怎么对付他?”

  贺锦荣诡计多端,回府路上已经想到办法了,看眼门口,他低声交待了一番。

  陈娇有些犹豫,不安地道:“万一,万一凛哥儿吃了怎么办?”

  贺锦荣安抚她道:“你提前交待清楚,凛哥儿听你的话,就不会碰那块儿了。”

  陈娇低头。

  贺锦荣故意吓唬她:“嫂子,你多犹豫一天,霍英就可能提前一天动手。”

  陈娇听了,咬咬牙,终于点头。

  贺锦荣走后,陈娇站在院子里,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内心焦急。现在她再派人去请霍英过来,太容易惹人怀疑,可明早贺锦荣就会将东西给她……

  如果,如果霍英今晚能主动过来,就好了。

  可是,霍英会来吗?

  夜幕降临,陈娇和衣坐在床上,默默地期待着。

  三更时分,就在陈娇放弃等待准备就寝时,她听见内室屋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霍英?

  陈娇既激动又害怕,她保持背靠床头的姿势,眼睛盯着放下来的纱帐。

  高大的人影靠近,看体形,是霍英。

  陈娇轻轻咳了咳。

  霍英一惊,当即停住了脚步。

  陈娇挑开帘子,低声解释道:“我猜你可能会来,便一直在等。”

  霍英松了口气,先退到了屏风后。

  陈娇又端了把椅子过来,与那晚不同的是,霍英也搬了一把,与她面对面坐了。

  “之前怀疑太太,是我不对,希望太太谅解。”霍英先道歉,经过树下装睡,霍英已经确定,贺锦荣才是贺家真正的恶人。

  “都怪我犯错太多,不怪你怀疑。”礼尚往来,陈娇表示理解,然后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霍英摇摇头,既然两人达到了互相信任,霍英直言道:“回府后,我派人暗中盯着二房,发现他身边的心腹去了一个江湖郎中的住处,不知买了什么,傍晚他来找你时,可有透露什么?”

  陈娇没想到霍英这么快就已经行动了,诧异过后,陈娇脑海里灵光一闪,暂且没有回答霍英,陈娇低头,迅速思量起来。

  贺锦荣肯定派人去买毒药了,既然霍英认得买药、卖药之人,人证有了,那就只差人赃并获!

  困扰陈娇两个月的难题,终于有了破解之法!

  如果此时是白天,霍英一定能看到,他对面的小妇人,这会儿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

  “霍英,我有办法了!”陈娇激动地说。

  霍英看不清她的眼睛,但他听出了她的欣喜,那样的欢快,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什,什么办法?”霍英莫名结巴了下。

  此事关系甚大,陈娇不由朝霍英倾身。

  那一瞬间,女人的体香也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过来,似有若无,霍英刚要往后闪躲,陈娇先开口道:“他来找我,是想让我下毒害你性命。”

  霍英猛地握拳,贺锦荣这小人!

  陈娇忽然冷哼一声,恨声道:“你以为他只想害你吗?他叫我将毒药放进糕点中,再让凛哥儿端过去与威哥儿你们同吃,凛哥儿记住哪块儿糕点有毒最好,如果记不住,你们兄弟三人谁意外服毒,都如了他的意。”

  霍英心头一寒。可不是,威哥儿凛哥儿有人中毒,贺锦荣定会诬陷于他,他中毒,贺家大房只剩一个寡妇与三个孩子,还不是随贺锦荣拿捏?

  “畜生!”霍英低声咒骂。

  陈娇已经气过了,等霍英冷静后,她兴奋道:“霍英,我有一计,只是你我都要担风险,不知你敢不敢陪我一试?”

  霍英沉声道:“太太尽管说,只要能教训他,赴汤蹈火霍英在所不辞。”

  陈娇等的就是这句,压低声音道:“贺锦荣说过明早他会亲手将毒药给我,现在毒药肯定已经在他手中,我想请你现在就去他房间走一趟,找出毒药,从中取出一部分,剩下的一定要保持原样放回原处,这个,你能做到吗?”

  霍英马上道:“可以,只是,太太有何用意?”

  陈娇轻声说了几句。

  霍英大惊,看着她道:“不行,此举太危险,太太身子娇弱,不如换我来试。”

  陈娇否决:“毒害亲嫂与侄儿,罪名更重,霍英,贺锦荣此人心机太深,他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才有这一次机会,若不能一举将他逐出贺家,以后你我再无宁日。”

  霍英明白这个道理,但……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娇打趣自己道:“你放心,我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更担心你出师不利,今晚被他抓到。”

  很明显的激将法,霍英怎会听不出来,但,如陈娇所说,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太太稍等,我最迟四更天归。”霍英起身,告辞道。

  陈娇也站了起来,细声叮嘱道:“小心。”

  霍英拱拱手,迅速离去。

  陈娇站在原地,心跳得特别快,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了。

  她坐回床边,在心里默诵佛经。

  不知过了多久,等得陈娇全身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时,霍英回来了。

  “闻着是耗子药,你兑到粥里,只喝一口,应该没有大碍。”霍英将偷来的一点粉末交给陈娇,再三告诫陈娇明早只能喝一口粥。至于耗子药,家家常备,霍英闻过那玩意,所以根据气味儿就能分辨出来。

  “我知道,好了,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陈娇收好东西,送客道。

  霍英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翌日一早,松鹤堂。

  贺家两房的主子们照旧齐聚一堂准备共用早饭,令人意外的是,许久没出现的霍英也来了。

  霍英到后,先瞪了陈娇一眼。

  陈娇心虚般不看他。

  贺锦荣自认知道内情,袖子里藏着饭后要交给陈娇的毒药,他若无其事地落座。

  人前,贺锦荣一直都表现得像个好叔叔,开席后,贺威大了不用他照顾,丫鬟们端粥上来,贺锦荣也像往常一样,在丫鬟放好他的粥碗后,他又从托盘上取下凛哥儿专用的小碗,慈爱地放到凛哥儿面前,笑着鼓励道:“凛哥儿多吃点,长大了跟大哥一样壮。”

  凛哥儿瞅瞅贺威,再瞅瞅霍英,嘿嘿道:“我要跟英哥一样壮。”

  贺威有点不服气,他只是比英哥小罢了,等他与英哥一般年纪了,肯定也会那么壮。

  而面对男娃娃的崇拜,霍英连眼皮都没抬。

  饭菜都摆好了,这就要开吃了。

  凛哥儿握住勺子。

  陈娇笑着将儿子的粥碗端到自己面前,一边用勺子轻轻地搅拌,一边柔声道:“娘先尝尝,看看烫不烫。”

  凛哥儿乖乖地等着。

  霍英不知何时抬眼,如星黑眸紧锁陈娇手中的勺子。

  陈娇舀了满满一勺,都放进了口中。

  吃完了,陈娇再把粥碗放回儿子面前。

  凛哥儿认真地问娘亲:“还烫吗?”

  陈娇笑:“不烫了,凛哥儿吃吧。”

  凛哥儿就握住勺子,舀了一大勺粥,稳稳地端了起来。

  就在此时,陈娇突然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拍下了儿子高抬的手臂。

  凛哥儿勺子里的粥立即洒了。

  陈娇也痛苦地摔落椅子,倒在了地上。

  一饭桌的人都愣住了。

  “粥里有毒。”众人反应过来之前,霍英突然指向贺锦荣:“刚刚二爷往粥里放了东西。”

  贺锦荣根本没往陈娇中毒那方面想,现在被霍英一吆喝,他第一个念头,却是霍英下毒谋害陈娇,再反过来冤枉他!

  “放肆!”贺锦荣怒容斥道。

  霍英冷笑:“我看见你袖子里藏了东西。”

  话音未落,霍英已经朝贺锦荣袭了过来,贺锦荣袖子中确实有东西,心中惊骇,但没有时间给他分析,眼看霍英已到身前,贺锦荣不得不起身防御。

  现今贺家武功最厉害的两个男人,就在饭桌旁缠斗了起来。贺锦荣自知功夫不如霍英,怕被霍英搜出毒药,他多次试图冲出松鹤堂好找个地方销赃,可霍英与陈娇的计划是人赃并获,陈娇都不惜以身试毒了,霍英怎么会让贺锦荣如愿?

  两人打得激烈,手脚快如飞影,二太太郭氏与儿子贺风紧张地关注战局,贺明珠也攥着帕子替霍英担心,只有贺威与凛哥儿跪在“昏迷”的陈娇身边,一个哭着喊娘,一个红着眼睛唤母亲。

  打斗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小厮再去请下人里最能说得上话的贺家总管李叔去了。

  李叔一路疾跑赶过来时,霍英恰好一脚踹中贺锦荣胸口,再趁贺锦荣倒地起身之前,霍英从后面拽住贺锦荣两条胳膊,“咔咔”两声,贺锦荣的胳膊应声而断,无力地跌了下去。霍英拽着他胳膊抖了抖,一个小纸包忽的飞了出来,落在了众人面前。

  “李叔,二爷下毒谋害凛哥儿,太太误服毒药,请您即刻派人去报官。”

  李叔第一忠心大房的嫡长子贺威,第二忠心嫡次子凛哥儿,如今这两个嫡子都守着陈娇哭,李叔看眼趴在地上高呼冤枉的贺锦荣,立即出去安排了,一人去报官,一人去请郎中,最后再差人去请贺家各位族老。

  第58章

  陈娇这个铲除贺锦荣的计划,是真的拿自己冒险了。

  陈娇没吃过毒药,她只是觉得,自己只吃一点点,应该没有大碍,得到霍英的保证后,陈娇更放心地按照计划来了。

  可那耗子药的威力比两人预料地都猛,陈娇装晕不久后,头就真的有点晕了,心跳加快四肢无力,小脸都发青了。霍英收拾完贺锦荣赶过来,看到陈娇发青的脸,心知不妙,立即推开哭嚎的贺威、凛哥儿,然后他跪下去将陈娇扶起来靠在他肩上,一手扶着陈娇肩膀,一手就往陈娇嘴里伸。

  贺威、凛哥儿眼睛含泪看着他。

  陈娇此时是有意识的,但她太难受了,不知道也无力去猜霍英要做什么,跟着,嗓子眼被霍英的手指头胡乱戳了几下,陈娇从喉咙到胃整个的难受起来,身体往前一倾,“哇”地吐了出来。

  “去准备盐水。”霍英一边给陈娇催吐,一边喝道。

  陈娇的大丫鬟春兰立即去准备了,很快捧了一大盆盐水来。

  霍英不停地给陈娇灌盐水,灌完再催吐,一直弄到陈娇吐出来的全是清水为止。

  陈娇没有被毒死,半条命却差点被霍英给折腾没,吐完最后一口,陈娇虚弱地靠在霍英肩膀,勉强睁开眼睛,那眼里也泪光迷蒙,楚楚可怜。

  霍英看着这样的她,脑海里熟悉的那张毒妇嘴脸,彻底消失了。

  “娘,娘你别死!”

  凛哥儿扑了过来,抱着娘亲哭。

  贺威用手背抹把眼睛,问霍英:“英哥,母亲没事了吗?”

  霍英不知,见陈娇的四个丫鬟都在,目光掠过神色最差的秋菊,霍英吩咐春兰、夏竹:“先扶太太回房歇息。”

  两个丫鬟一人马上走过来,一人扶住陈娇一条胳膊,慢慢地朝后院走去。

  贺威、凛哥儿乳母等人都跟在旁边。

  霍英见贺明珠没动,皱眉道:“太太中毒,你还不去守着?”

  今日起,贺明珠对陈娇的态度也该改了。

  男人目光威严,贺明珠第一次见他这样,不敢反抗,转身跟了上去。

  “霍英,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二爷怎么会下毒害自己的侄儿?”

  贺锦荣已经被绑了起来,二太太郭氏跪在丈夫身边,哭着替丈夫解释,九岁的二少爷贺风扶着父亲另一边胳膊。母子俩脸上都挂着泪,只有贺锦荣,似笑非笑地盯着霍英。

  霍英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贺家的族老们比官差先到,都是贺锦荣的叔伯辈儿,住的都不远。

  “怎么回事?”族老中,最德高望重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八旬老者,贺家晚辈们都称其为太公。

  霍英请他落座,沉重道:“禀太公,刚刚二爷在凛哥儿的粥里投毒,太太替凛哥儿尝粥时先喝了毒粥,毒发昏厥,现在正在后院休息。”

  贺太公眯着眼睛看向被人提过来的贺锦荣:“此事当真?”

  贺锦荣冷笑,昂首挺胸道:“太公,你不要被这对儿奸夫淫妇骗了,早饭时这么多人在场,我如何有机会下毒?袖中掉出来的毒药是刚刚霍英与我打斗时,他趁机放到我身上好嫁祸于我。太公,自从大哥过世,陈氏那毒妇天天打扮地花枝招展,你以为他在勾谁?现在他二人联手陷害我,目的就是铲除我这个眼中钉,我没了,他们便可在这大宅公然厮混!”

  奸夫淫妇?

  几位白发或灰白头发的贺家族老们,全都看向了霍英。

  无论什么年代,杀人劫财的大罪,都不如妇人与人通奸更叫人唾骂,自家妇人出事,女人们骂,男人们则觉得丢脸,比那妇人杀人更无法接受。

  霍英堂堂君子,从未想过贺锦荣短短时间内,会想出这个毒计,诋毁他与陈娇。

  “一派胡言,我与太太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证。”霍英先自陈清白,然后再对诸位族老道:“昨日我遇到劫匪,心中抑郁,傍晚出去喝酒,无意看到二爷身边的庆子从王世充家里出来。当时我没有多想,但席上我亲眼看见二爷往凛哥儿碗里加了东西,只恨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叫太太中了毒。诸位族老若是不信,稍后知县大人审问王世充、庆子时,便可分晓。”

  他刚说完,门房领着官差来了。

  对贺锦荣的审讯,便转移到了衙门。

  知县将江湖郎中王世充、贺锦荣的小厮庆子、替陈娇诊治的郎中以及仵作都叫了过来。

  郎中、仵作证实,陈娇确实中了毒,粥碗里的毒即贺锦荣身上掉出来的耗子药。

  贺家族老们都怒视贺锦荣。

  但,小厮庆子说他房里有耗子,他自己去王世充那儿买了一包,昨晚他洒了一点,剩下半包还在自己房间。王世充也作证庆子只买了一包,知县派官差去搜庆子的房间,果然也搜出了没用完的那半包。

  贺锦荣叩首道:“知县大人,草民大哥去世,留了一个貌美寡妇陈氏,那陈氏不守妇道,早与我贺家养子霍英有了苟且,我不忍大哥死后英名有污,故一直没有揭发两人,不想今日二人联手诬陷于我,求大人替草民做主!”

  霍英脸色铁青。

  县衙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里里外外闹闹哄哄的,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百姓们这才安静下来。

  “你有何证据?”知县问贺锦荣。

  贺锦荣抬头,道:“陈氏身边有一丫鬟名叫秋菊,她曾亲眼目睹霍英与陈氏在假山幽会。”

  “贺锦荣,你休要血口喷人!”霍英目眦欲裂,瞪着眼睛道。

  贺锦荣一脸悲愤地看着他:“霍英,大哥生前待你不薄,你怎么,怎么能做出那等畜生之事!”

  两人险些又要干起来,知县再拍惊堂木,然后派人去带陈娇、秋菊来衙门。

  陈娇病怏怏在床上躺着呢,吐了那么多次,她浑身无力。

  听说衙门传她与秋菊,陈娇还以为要她去作证,而秋菊是被霍英揪出来的,只得强打精神换身素服,实在走不动,坐上了轿子。

  轿子停在衙门外,陈娇一出现,守在外面的百姓们好像已经有了铁证般,都低声地唾骂起来,什么不守妇道,什么狐媚子,什么勾引养子等等。无数恶毒的咒骂铺天盖地而来,陈娇人都懵了,还是衙役催她,她才心神恍惚地往里走去。

  一袭素衣的陈娇,刚刚中过毒的陈娇,面容苍白,但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她天生的媚色。

  男人们或许爱她的媚,但也正是这股子媚,先入为主地让人觉得,她就是个会勾引人的狐媚子。

  贺锦荣目光阴狠地盯着陈娇,毒妇,明着与他联手,背地里却勾搭霍英来对付他,可惜两人把他想得太简单,他做什么不会留一后手?

  霍英看着陈娇苍白茫然的脸,愧疚瞬间达到极致。

  陈娇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自保,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也在保他,可现在,因为他一时大意低估了贺锦荣,竟害得陈娇被贺锦荣诬陷清白。霍英很清楚,他与陈娇清清白白,贺锦荣不可能有证据,光凭秋菊的诬陷官府也无法定案,但,三人成虎,流言蜚语一旦传出去,贺家的族老们为了名声,肯定会动手。他被贺家驱逐不要紧,陈娇一个妇人……

  霍英双拳紧握,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陈娇与秋菊,并肩跪在了两个男人身后。

  知县开口,问陈娇:“陈氏,你小叔状告你与养子霍英通奸,合谋陷害他下毒,你可认罪?”

  陈娇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贺锦荣。

  贺锦荣歪头,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只有陈娇能看见他眼中的报复。

  被冤枉的愤怒波浪板席卷脑海,陈娇望着前面的知县,一字一句道:“民妇不认,民妇与霍英并无任何亲近之举,更不曾合谋害贺锦荣,今早我与我儿险些被贺锦荣毒害,现在他又信口胡言诋毁我声誉,请大人替民妇做主。”

  知县办案讲究证据,王世充、庆子能证明贺锦荣的耗子药不是来自王世充,与此同时,贺锦荣、霍英都无法证明那包耗子药是对方的,贺锦荣除了一个秋菊,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霍英与陈娇有染,这案子就胶着了。

  然后,贺家族老们商量后,决定撤案,贺家的事,他们私了。

  知县同意了。

  回到贺家后,霍英、陈娇分别被幽禁了起来,关在各自房间。

  陈娇很窝火,她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这叫什么事,就因为她是女子,贺锦荣便可凭借莫须有的“通奸”二字,扭转贺家族老们的想法。

  陈娇气得想吐血时,霍英冷静多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窗户,不知在想什么。

  松鹤堂,贺家族老们、贺锦荣、贺威以及总管李叔,都到齐了,商量如何处置此事。

  虽然贺威才是贺家下一代家主,但他年纪太小,贺锦荣对贺家有功,占足了便宜。

  这也不怪贺家族老们偏袒贺锦荣,实在是他们冒不起险,如果贺锦荣是坏的,结果就是贺家没了成年长辈,舞狮行将被霍英、陈娇两个外姓氏人把持。这种结果谁都不想要,那么,就算贺锦荣是坏的,他们昧着良心维护贺锦荣,给霍英、陈娇定罪,最终受委屈的也只是两个外人。

  抱着这种宁可冤枉外人也不能让外人把持贺家的心思,族老们的口风越来越一致。

  如果定了通奸罪,霍英、陈娇都要浸猪笼。

  “母亲是好人,英哥是好人,我不许你们胡说八道!”

  十二岁的贺威,突然离开椅子走到中间,红着眼睛吼道。

  一个孩子,老爷子们又怎会看在眼里?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总管李叔缓缓地走到贺威身边,环视一圈,他不卑不亢地道:“凡事都讲究证据,诸位有何证据大公子与太太之间有苟且?若无证据,大公子替贺家立功无数,太太是大少爷的母亲,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草菅人命,诸位别忘了,老爷在天上看着!”

  李叔是管家,更是家主贺锦昌活着时的舞狮搭档,一身功夫了得,更有威望。

  族老们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贺太公戳了戳手中的拐杖,眯着眼睛道:“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奸情,陈氏妖媚轻浮,多次加害威哥儿,本就不配做我贺家的主母,现在她名誉尽毁,继续留在贺家,只会让整个贺家蒙羞,我提议,今日便写封休书,将陈氏逐出贺家大门。”

  其他人纷纷同意,只有贺威坚决反对,可惜他只是个少年郎,无法抵挡整个家族。

  李叔终究是外人,贺家要杀人,他能威胁,贺家要休自家妇,他没有资格插手。

  陈娇出身大家族,深知一个家族中的族老们的厉害,所以,看到那封休书,陈娇再没有任何挽回的念头。

  走就走,有贺锦荣在,她还不想留呢!

  贺家要她净身出户,陈娇不稀罕那些钱,她只要凛哥儿。

  贺家族老们又齐聚一堂商量,然后因为凛哥儿长得太像母亲,没有一点贺家人的影子,极有可能是野种,族老们就同意了。

  陈娇一手拎着装有衣物的包袱,一手牵着凛哥儿出门时,就见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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