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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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沉默过后,他向前伸手抱住了戴其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杜宝荫喜欢戴其乐。

他知道戴其乐也喜欢自己,或者是喜欢拿自己当个乐子来消遣——不过没关系,无所谓,怎样都好。他对自己都不负责任,怎能还要求别人珍视自己?

他对于爱情的对象,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规格,仿佛是谁都可以,只要能让他轻松愉快就好。按照这个标准来看,第一个被淘汰的大概就是杜绍章了。

杜绍章的神情做派有点儿像他父亲,一身正气,言语刻薄,偶尔铁骨铮铮,几乎要把杜宝荫吓的心悸。

戴其乐就不一样了。

杜宝荫现在是没钱,如果有钱,他宁愿出钱去养戴其乐。戴其乐活泼有趣,富有热情,骂骂咧咧的时候也不讨厌。

杜宝荫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总想把人家讨回来养住,日夜陪伴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在这上面明明已经挥金如土了,可就是养不住人。

大概是因为他眼光不好,看上的都不是安分之徒。

杜宝荫轻轻抚摸着戴其乐的头发。戴其乐微微歪着脑袋,抬眼看着杜宝荫微笑。

对着杜宝荫缓缓一舔嘴唇,戴其乐低声吐出字句:“吃了你!”

杜宝荫撩起了戴其乐的长头发,轻轻的做出了回答:“好啊。”

戴其乐眼中一亮,随即骤然动作,竟是把杜宝荫拦腰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去。

床上铺着弹簧垫子,杜宝荫摔下之后立刻弹起,随即又被合身扑来的戴其乐压了下去。双方身上的丝绸睡衣在不知不觉中被撕扯脱下,戴其乐情热似火的亲吻杜宝荫。嘴唇急切的滑过胸膛一路向下,他最后一口噙住了杜宝荫的命根子,用力吮咂起来。这种刺激让杜宝荫惊叫着一挺身:“啊!”

戴其乐的发梢拂过了他的下腹部,是一种痒痒的撩拨。杜宝荫在起床后吸足了鸦片烟,这时身体最有力气。向下伸手将戴其乐拉扯上来,他抱住对方一翻身,却是伶伶俐俐的占据了上方位置。气喘吁吁的用双手捧住戴其乐的面庞,他低下头凝视了对方的眼睛。

“我……我……”他语无伦次的说不成话,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根本就无话可说。下身那里硬邦邦的蹭在戴其乐的大腿上,他略挪了挪身体,结果双方的家伙就打了架。

戴其乐没有反抗,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怎么?”

杜宝荫想起了杜绍章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行为,手掌向下抚过戴其乐的腰身,他昏头昏脑的就要去抬起对方的大腿。戴其乐愣了一下,仿佛是想要推开杜宝荫,然而手臂稍稍抬起,随即却又放了下来。

杜宝荫是个不见天日的人,他可以和这个小废物随便玩,无所顾忌。

杜宝荫紧盯着戴其乐,动作。

在鸦片烟的支持下,他是相当的勇猛,只是额头上一层一层的冒出虚汗,汗珠子一直滴到了戴其乐的脸上。戴其乐闭着眼睛,随着他的一次次挺入而紧蹙眉头。他怀疑自己是把对方弄疼了,不过仿佛骑虎难下一般,他实在是没办法停下来。

他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爱咪从半年前就不肯再让他碰,杜绍章又总是让他疼痛。他没想到戴其乐也可以让自己这样快活,他一瞬间就理解了九哥。在最后爆发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也很想像戴其乐那样痛痛快快的骂上两句。

可惜斯文太久,他不会骂。

气喘吁吁的趴伏在戴其乐身上,他紧紧的抱着对方。

戴其乐被他弄的有些舒服,又有些不适。杜宝荫的身体不行,空有一副美男子的皮囊,可刚才只发了那么一阵疯,现在就瘫软的动不得了。

戴其乐爱他这副皮囊,不过他也太徒有其表了一点。

杜宝荫休息良久后,渐渐恢复了体力。

他依旧压在戴其乐身上,用手指去梳理对方凌乱的长发。他说:“我对不起你。”

戴其乐问道:“为什么?”

杜宝荫没解释,侧过脸来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他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觉得自己占了戴其乐的便宜,但是却又没有好处给人家作为弥补了。

第15章 小拜年

大年初二,杜绍章像新媳妇回娘家似的,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天津。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冗杂事务缠住,搞得有家不能回,连新年都要在火车上度过。不过他心里尽管急,表面上却依旧沉稳,老太爷似的在包厢里喝茶读书算账,最后在初二上午四平八稳的下火车,回家。

杜绍章家里没有长辈上人,又未娶亲,亲戚因为太多,贫富差距的又悬殊,反倒更加生疏,很少往来。在家里洗漱更衣吃过午饭,然后他就无所事事了。

火车坐久了,也疲惫。他懒怠动,直接往杜宝荫家中打去电话,想要让这位十七弟过来和自己一起过年。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接听的乃是看房子的小仆人。三言两语的交谈过后,杜绍章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中,十七弟那边竟然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戴其乐,可恨!

杜绍章在起初时只是坐在家里大发雷霆,气的满楼乱转;后来怒气渐消,理智占了上风,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表面上来看,戴其乐仿佛是位古道热肠的好朋友;略略深想下去,可知他是图谋杜宝荫的那所房子;但是如果再细致一点的进行分析,好像对方的目的又不是一所房子这么简单。

要房子就要房子,反正他手里有了字据,走到哪里都有理;只是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的一定要带走杜宝荫呢?这位十七弟哪里是盏省油的灯?那是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大烟鬼啊!

杜绍章认为就凭杜宝荫那种愚蠢资质,绝对交不到什么真正朋友,尤其那戴其乐又是出了名的狡猾。他怀疑戴其乐和自己一样怀有不得见人的心思,因为十七弟打扮起来是真漂亮,而且才满二十岁,年轻,傻,胆小,好看好骗又好玩。

杜绍章坐在家里左思右想,认为十七弟和戴其乐都不是什么好货。戴其乐那是外人,姑且不提;只说这个十七弟——杜绍章感觉自己对杜宝荫真是一片苦心,可是杜宝荫呢?完全不能领会自己的好意,单会像只避猫鼠一样瑟瑟发抖,真是混蛋透顶!

杜绍章想把杜宝荫吊到房梁上,用马鞭子抽一顿。和这种人无话可说,太蠢了!

在大年初三的下午,杜绍章提着一点礼物,乘坐汽车前往了戴公馆。

因为他事先已经和戴其乐在电话中欢声笑语的寒暄过了,所以如今两人见面,分外友好。值此新年佳节之际,戴其乐打扮的越发暴发,一身金光富贵,很有码头上大流氓的风采;杜绍章其实在外面也是同样一流的人物,但是出身世家,自视甚高,如今就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戴其乐。

拜年的话没有说上两句,他忍无可忍的直奔了主题:“戴老板,我那不成器的十七弟呢?”

戴其乐在樱花旅馆见识过杜绍章训弟的手段,这时心里就起了戒备——但是又没理由不让人家兄弟相见。抬手对身后的仆人做了个手势,他点头笑道:“杜九爷,你是好哥哥,他也时常在我面前说你好。”

杜绍章当仁不让的微笑着,耳朵里听出一个不对劲的字来——“他”。

“哪里哪里。”他谈笑风生:“我若是尽到了兄长的责任,他也不会沦落至此,还要你戴老板费心帮助了。说起这个话,我真是惭愧的无地自容。”

戴其乐嘿嘿的笑:“杜九爷,你多虑了。不是我说——又不是嫡亲兄弟,差不多就行啦!这个年头儿,谁又能顾上谁呢?”

杜绍章正色一摇头:“不然!毕竟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眼看着我这十七弟饿死!”

戴其乐探身从茶几上拿起一只赛银扁烟盒,打开后先起身弯腰敬到杜绍章面前,见他摆手谢绝,这才坐回原位,自己叼上了一根烟卷。扭头让身后仆人划火柴为自己点燃了,他深吸一口呼出来,随即再青烟缭绕中点了点头:“哈哈,诚然如此。别说是你杜九爷,就连我这做朋友的,也不舍得让他真受委屈啊!”

杜绍章垂下眼帘,至真至诚似的感叹道:“唉,十七弟能交到像戴老板这样实心待人的好朋友,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话说到这里,客厅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杜宝荫来了。

大过年的,杜宝荫西装笔挺,倒也是一派新气象。蹑手蹑脚的走到杜绍章面前,他孝子贤孙似的深深鞠了一躬:“九哥,过年好。”

杜绍章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气登时就不对了。稳稳坐在沙发上,他抬手一把揪住了杜宝荫的西装衣领,把人生生拉扯到了自己面前。

“你个混蛋!”当着戴其乐的面,他咬牙切齿的怒骂:“你眼里到底还他妈的有没有我?”

杜宝荫规规矩矩的保持着鞠躬姿势,脸上笑的很稳定,神魂出窍了。

杜绍章见他傻乎乎的不回答,笑的可气,便愤然起身,一脚将他蹬的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我刚走了十几天,你就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早问过你的债务,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杜宝荫捂着肚子,想要站起来,可大概是被踢狠了,站到一般又跌坐了回去。

“九哥……我错了。”他喃喃答道。

杜绍章弯腰再一次薅住了他的领口,不由分说就往起拽:“错了?岂止是错了,你是大错特错!有话我们回去说,走!”

这回,戴其乐是不得不出手阻拦了。

戴其乐和杜绍章吵了起来。

吵了没有两三句,杜绍章忽然一把拽过杜宝荫,扬手就甩出一记耳光。戴其乐见状,立刻就让家中保镖把杜绍章给推出去了。

杜绍章是个体面人,从身到心都是那么的体面,如今居然受了这等恶气,自然是暴跳不已。但是任他如何暴跳,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戴公馆,他也是没法子摆那杜九爷的大架子了。

杜绍章有力气,兜头一巴掌扇出去,打的杜宝荫从脖子到面颊一片通红。戴其乐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让仆人拿冰凉的湿毛巾过来,亲自敷到了杜宝荫那滚烫的脸上。

“你不要怕。”他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抚摸着杜宝荫的短头发:“这儿是我家,没人敢动你——别说我家,就是整个天津卫,只要我肯使手段,你那九哥也别想兴风作浪!”

杜宝荫用湿毛巾捂住半边脸,神情倒是自若:“哦……九哥也是为我好……”

戴其乐听闻此言,立刻就搡了他一把:“那你回他那儿去吧!看他能不能活活治死你!”

杜宝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惊恐,仿佛是被他这话吓着了。

于是戴其乐立刻笑着弯下腰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逗你玩儿的,傻子,我哪舍得让你离开我?”

杜宝荫缓缓收回目光:“哦……”

第16章 日子

杜宝荫坐在餐桌前,对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浓汤苦笑:“老戴,又是海参炖狗肉?这叫什么吃法?再说也不大好吃。”

戴其乐挽起袖口在他身边坐下,端起汤碗拿起汤匙,舀了一点汤送到杜宝荫嘴边:“喝吧,好东西。”

然后他探头凑到杜宝荫耳边,轻声笑道:“壮阳。”

杜宝荫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喝掉汤水,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他是真不爱这个口味。

当晚,杜宝荫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和戴其乐滚做一团。这种事情向来是有一就有二的,杜宝荫沉浸于这种新奇的快感中,他从未料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着迷。

着迷的时间又是这样的不对劲,偏偏要赶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让他连着迷的底气都没有。

杜宝荫当年追求美人的时候,一味的只用钱砸。现在没有了钱,他简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爱意。

事毕之后,他翻身下来,短头发几乎被汗水浸透。喘息着枕了戴其乐的一条手臂,他刚刚闭上眼睛,就被戴其乐搂进了怀里。

戴其乐拉过一条枕巾,为他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汗水:“累成了这个样子?没用!要不要换我来干你?”

杜宝荫睁眼凝视戴其乐的面孔,又抬手将他那覆到脸上的几缕乱发拂开。指尖划过对方浓秀的剑眉,他用手肘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去亲吻戴其乐的嘴唇。双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两人都有些恍惚了。

良久之后,杜宝荫抬起头来,望向窗上贴着的那个红色双喜。

他自有一个孤独封闭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曾有好几次都自以为寻找到了人生伴侣,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开门户,欢迎访客的。

只是没有钱了。

正月十六这天,戴其乐忽然给了杜宝荫六百块钱——倒是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忽然想起杜宝荫手里大概是没有钱,就随便数出这么一打钞票给了他。

杜宝荫先是不要,后来想了想,又要了。

正月十七这天,他乘坐戴家汽车出了门,在惠罗公司看上了一只欧米茄手表。这只表样子倒是好,还可以看月相,可不知怎的会特别贵,幸而他自己身上还有些零碎钞票,勉勉强强凑齐了八百块钱,算是把这表买下来了。

手表金光灿灿的,被装在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里。当晚戴其乐回了家,正在张罗着更衣吃饭,他忽然走过来,把那盒子递给了他。

戴其乐莫名其妙的将其接了过来:“什么?”

杜宝荫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安的答道:“送给你的。”

戴其乐脱下马褂,打开盒子一瞧,随即笑了:“哟,多少钱?”

杜宝荫下意识的就微笑摇了头:“你戴着吧。”

戴其乐知道他在来时,身上还带了一点钱,但是不知道多少。把这表翻来覆去的摆弄了一番,又套到手腕上看了看时间,他最后走到杜宝荫身边,指着表盘上的月相标记问道:“哎,这是什么意思?”

杜宝荫看了看,很勉强的辨认道:“这是英文,写的是二月二十六日。”

戴其乐笑道:“二十六我认识,英文我就一点也不懂了!我才念过几年书?国文还没有理通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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