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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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O三年十月辞职

我辞去了班干部的活儿,辅导员有些留我,虽然她很漂亮,但我去心已决。开学的时候做干部是想看看这个班怎么样,结果我换了寝室,也辞了职务。

高中的时候除了女生委员,什么职务我都做过,结果忙活了几年,证书得了一大堆,高考的时候学校那些加分的政策还不是全送给了成绩好的学生。他们还说,你身为学生会主席,却在社会上造成了那么不好的影响,不撤你的职是学校给你机会。靠,什么破玩意儿。

不过话说回来,那次好像也是做得太过火了。要不是警察赶到,估计那小子也就被我给杀了。

那小子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下次见面,我直接朝他心窝一刀。

谁叫他对曾默下那么重的手。

曾默那包marlboro全被鲜血浸红了,腹部被刺了道深深的口子,乌黑的血不住地往外涌,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哥,别再混了,别再混了。我当时以为他要死了,伤心欲绝,号啕大哭。现在想起,我的脊梁骨都能感到无尽的寒意。

那是一次彻底的被欺骗,虽然我和曾默都是很精明的人。

他们将春药注射进可乐里,然后递给曾默喜欢的女生。幸好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不然那女生躲不掉那一劫。

那女生姓胡,名字我已记不清楚,是个有着无穷好奇心的女生,她和她朋友出现在我们面前时穿得很土。

可是曾默就偏偏喜欢上了她。

曾默说,我们是很浮躁的人,所以会对自己缺少的感到崇拜。我问他,那我喜欢张雨也是因为这个?他说,那是因为你的情商相当于小学四年级水平。

那女生和曾默好上了,一个月后,他们分手。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曾默为感情而哭,不好询问,也不好安慰。就和他坐在江边,让冷风带着水气染湿我们的面颊。

曾默后来告诉我他与那女生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想那女生离开我们这个圈子。他说的时候嘴角笑着,眼神却很无奈,一副自嘲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是由几根彩色别针做成的"143"。他要我交给那女生,说这是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后来那女生却没有离开那个圈子,反而玩得更疯,我们有时遇见她,她会用漂亮的眼睛打量曾默,露出轻薄的神色,但至少有那么一秒,我确定,她的眼里闪过一种悲伤,亦或是有悲伤与期待交杂的眼神。

不久后,圈子里传出一个消息,说是那女生破处了。

曾默听后,没有如我意料的愤怒或是激动,他还没有我激动,我激动的不是因为曾默和她的恋爱只停留在精神层面,而是因为担心曾默会杀人,可他没有去杀人,只是邪邪地笑,然后微微摇摇头。

在高三时曾默仿佛与那女生有重新复合的迹象,我也挺希望他们走到一起去,但最终没有,曾默告诉我说,在某天晚上,他吻了她,却感觉到了她眼泪的温度。

你是想帮她吧?我问。

是的,我想让她知道生活不应该那样子。特别对于一个女生而言。

你爱上她,不就好了。我说。其实你已经爱上她了。

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

我不能给她一个未来的承诺,他说,我们太年轻。

第41节:曾默失踪

能拯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这个你都不懂吗?

我知道,但我愿意试一试,因为我欠她的,曾默说,如果我当时不放掉这份感情,她不会伤得这样深。

说的时候有风扬起他干净的头发,我发现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

而曾默最终如我预料的那样,以失败而终。女生并没有改变她的生活方式,最后,她去了国外,走的时候对曾默说,她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或许,换个角度说,曾默赢了。

记得曾默曾告诉我他为什么一直抽marlboro。

ManAlwaysRememberLadyBecauseOfRomanticOnly.

而之后,他告诉我:

ManAlwaysRememberLoveBecauseOfRomanticOnly.

我和曾默都是很独行的人,十七岁的我说我要反戴着红色的猎人帽去苏格兰那片无垠的草原,老了就静静地腐化在那片干净的泥土里。曾默的梦想是买座无人的小岛。

我们都不需要朋友,我的笑容足以维持我清醒的时刻,也足以阻止任何我不在乎的人进入我心灵深处。我看到的只是我自己的世界,倘若眼睛欺骗了我,给了我一群不知所谓的人,那我就闭上眼睛,或者不去见他们。

说实话,我很讨厌现在出现的这些事物。

那么,就让我们穿着盔甲开锐舞party吧。

张雨,我的世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女生,那样透明,她的身上仿佛时刻笼罩着阳光。

写得够沉闷了,不喜欢现在自己这样真实的心情,去睡觉。

V

O三年十一月曾默失踪

连绵不断的雨。

人感到很懒惰了。赖在寝室不想出去,和室友玩CS。曾默这几日没有出现,也不知死哪里去了。

新书的出版遇上了不小的问题,出版社一拖再拖,听朋友说,是因为出版社现在拿到了个更好的稿子,相比我的文章而言更有市场。朋友打趣地说,谁叫你写什么童话,80年代中国就出了你一个傻冒。然后朋友说,别担心,反正合同在那呢,除非地震把那出版社给毁了,或者美国的"战斧"不小心偏离轨道钻进了那出版社,他们总会出的。他接着说,不过我们都希望出现那样的事情。最后是一串不食人间烟火的风尘女子般的笑声。

我确实希望书能快点出版,因为书中的女主角公主Rain我是按照张雨的原型写的,美丽,安静,相信生活里美好的事物,她和平民小伙子Sun相爱,用善良与爱战胜了一次又一次坏人的阴谋,最重要的是,他们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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