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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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无法喜爱的先生

谋杀者要掏出枪，对准他

也对准自己

趴在桌上，在大楼的阴影下

从领袖谋杀的梦中醒来

教授大叫：你们不要做托洛茨基！

就在此刻，我瞥见了列宁的死亡

面容憔悴，奄奄一息

孤单走动的人们，布满广场

我骑车穿过环路

穿过新绿的草地和上空的云彩

人们为庆典竖起石碑和雕像

我低低走过，独自念叨：

感谢人民爱戴列宁……

遥远的莫斯科红场上响起歌声

感谢人民爱戴列宁

让我感到只要存在便有希望

即使是一具安然睡眠的尸体。

2005/4/28

江勋：1982年生，现就读于复旦大学中文系。

《我们的好母亲》

我们的好母亲生不逢时

1960年人们排队离去而她们诞生

她们蠕动并且哭喊为此

更多的兄长沿着木头退出了粮食之列

我们的好母亲避开男孩们忽左忽右的石头

空荡荡的祠堂里自言自语

雷电之际她们编扎一个个黄荆花环

细碎、静止和烧香敬佛的习惯保持了一生

这使得她们品性忠良背着一书包针线

翻十里荒坡到沟里嫁给陌生的男人

她们残旧的历史正是她们的青春

而这对于我们更为古老而艰涩

我们的好母亲那年喜获贵子

让族里的长老化水算卦更多时候也到乡卫生站

风调雨顺云气乃祥瑞之兆

秋天的麦地儿子肩头搁着母亲祭祀的牌位

我们的好母亲现在双眼噙满泪水

自己的骨肉成为另一个年轻女人身体的一部分

城里没有祠堂和黄荆花

我们的好母亲再过一阵子吧

我和妻儿送你们去更远更远的地方那里是乡下

3西安

子村：1981年生，现为西北政法大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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