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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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羽纶沉默了,晓岚的确是一针见血,想了想,试图辨解说:“可是我愿意去努力多顾全你的感觉,你的心理。”

  晓岚叹气,继续叹气:“张羽纶,你是一个别人轻轻说一句你就能听进去的人吗?如果要我每件事都像妈妈这么大声跟你吵,老实说,我自问没有这强悍的精力。你说你讨厌我老是这么云淡风清说一句没关系,可我要不依不休,你受得了吗?”

  老实说,张羽纶的口才虽好,却一直不是晓岚的对手。他是感性思维,而晓岚却是理性思维,两人一开辨,张羽纶就无话可说了,很沮丧地伏在方向盘上一会儿,才说:“算了,我本来就不是找你来吵架的,我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到原来的状况去。其实继续这样下去,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不好。”

  晓岚很无语,她看着张羽纶,只觉得刚才的平静早已经跑光了,此时的她也似乎传染了张羽纶烦燥,忍不住一拍座椅说:“我也想回到过去的状态,可你为什么就不让我消停一会儿呢?”

  张羽纶也急了,大声叫:“是我不想消停还是你不想消停,我一直在努力,可你却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晓岚怒极反笑:“好、好、好,依你这话,难道现在全变成是我不是了?”

  自白天同林绍祥的对话后,有些话其实一直在她心里头盘旋着,此时此刻,面对着张羽纶的大声质问,那些话终于一句句蹦出来,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硬是绑在一起,对婚姻的双方都是巨大的痛苦!”

  “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也许只是因为爱得不够,所以缺少给对方的容忍和耐心——”

  忽然间,晓岚只觉得身心俱累,她向后一仰,近乎脱力地说:“阿纶,我们分手吧!”

  分居

  一言即出,张羽纶顿时惊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晓岚,你刚才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第一句质问时,还近乎梦游似地不能置问,第二句话时,却已经不自觉地狂燥而颤抖。那一刻,他希望他只是听错了,或者说晓岚说错了。

  那一刻,晓岚也被自己的话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可是很奇异地,在震惊之时,又有一种很莫名的轻松。

  她想逃离。

  自从单好佳事件以后,她日复一日地憋闷着自己,怀疑着自己。她觉得简直没有办法面对着张家上下的每一个人,十年来她努力自尊自爱,讨人喜欢,可是最后张羽纶的出轨,犹如结结实实让她在人前挨了耳光,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张家呆下去,她只想逃离。

  好一会儿,晓岚才幽幽地说:“我真的不想回去,怕回去再跑你吵起来,怕面对爸爸的眼光,怕面对妈妈的询问,哪怕是关心的眼光。我真的很累,累得没有力气说话,更别说是应对和安慰别人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别来打扰我。我需要安静!”她说到最后,近乎嘶声竭力,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经泪流满面。

  张羽纶狂乱的心,在看到晓岚泪水的时候,只觉得忽然又似一团火泡进了酸水中,又酸又涩,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难受感,手里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是什么话,谁又不给你安静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晓岚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先一个人住段时间。”

  张羽纶顿时呆住,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晓岚刚才那一句“分手吧”显然已经不只是一句冲动的气话了,他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你的意思是,你要从家里搬出去?”

  晓岚说完刚才那句话,忽然间就觉得浑身轻松了,她看着张羽纶,很清淅很肯定地说:“是的,我想暂时搬出去住。”这一句话说出来,她顿时好象释放了千斤重担一样。

  张羽纶的手在抖,他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掐死眼前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也更想掐死自己,月光下,可以看出张羽纶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色。

  晓岚看着他,以前和林绍祥谈恋爱的时候,林绍祥如果脸色铁青,会让她觉得害怕。但是很奇异,她并不害怕张羽纶,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他。跟他在一起,她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似乎笃定知道他不会是一个伤害她的人。

  所以,她才会在单好佳的事情发生之后,如此地暴怒。

  张羽纶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间似乎他的情绪克制已经到了顶峰,再也无法克制下去。他忽然大力推开车门,猛地关上。

  他心头郁闷无处发泄,只挑着没有台阶的山道跑了一段路,然后对着前面一颗大树用力地踢打,将一腔怨怒,尽数发泄出去。

  张羽纶自幼到大,没有受过把怒气发泄在女人身上的教育,他家中父母吵架,也多半是他母亲发脾气的时候多,老爷子一发脾气就沉着脸,一声不吭,顶多摔门而去。他的少年期接受的英式教育,英国人顶讲究的绅士风度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哪怕他心里怒到想毁天灭地,但是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中,莫说打女人,连冲女人咆哮都没人这种闪念,怒到极处,没有沙包可打,就只有冲着树木出气了。

  晓岚被车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看着张羽纶的背影跑出去,她也关了车门,看着张羽纶没有预料中的大发作,反而是一路跑出去,冲着树木踢打。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张羽纶发泄,过了好久,看到张羽纶终于筋疲力尽,坐在树木,把头埋在膝盖里。

  那一刻她忽然有种冲动,想上去跟他说,我后悔了,我收回我的话。

  但是她只是上前了两步,话到嘴边,却又没有出口。如果她说了,那才是真正的冲动。该来的伤害,尽早要来,这样拖拖拉拉,表面上看来是不忍下手,但却只会造成伤口的扩大,伤害的加重。

  过了好久,晓岚站到几乎腿麻,她想走到张羽纶身边,只是那一段山路没有台阶,晓岚的高跟鞋竟是才走了两步,几乎扭到,只得放弃,退回车内。

  晓岚坐在车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渐渐全身发冷发僵时,张羽纶才回到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忽然发动车子,也不顾晓岚差点失衡撞到玻璃,只顾一踩油门,飞驰出去。

  张羽纶沉着脸,把车子开得象F1赛车,一路上超速越线逆行红灯,几乎是险象环生地冲回了张家,幸而这个时间段已经很晚,路上的车辆不多,否则非出事故不可。

  张羽纶沉着脸,开车门,摔门,不顾九婆的询问方菊英的诧异,径直跑上楼进书房,关门。从那棵树下站起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晓岚站在夜色中,看着这座熟悉的小楼,熟悉的院子,见证过她十年岁月的地方,忽然间,哭了。

  第二天清晨,晓岚很早就起起来了,她默默收拾好箱子,走下楼,走到餐厅。

  张富成夫妻在吃早饭,看到晓岚提着箱子走下,惊呆了。

  晓岚深鞠一躬:“对不起,爸、妈,我跟阿纶暂时分居,从今天起就先搬出去了。”

  方菊英手中的碗和筷子一起掉到地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这是怎么回事。”转眼扯直了喉咙大喊:“阿纶,阿纶你赶紧给我死下来,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吵什么——”张羽纶冷着脸出现在晓岚的身后,对方菊英说:“我们两夫妻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的,我回来告诉你。”

  说着伸手拎起晓岚的箱子,继续冷着脸说:“找好地方了吗,我送你过去。”

  晓岚只得跟着他一路出去,忍不住说一声:“谢谢!”

  张羽纶“砰”地一声将箱子扔进后备箱,关上后备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拍在车盖上,冷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里是中心街那个小套房的钥匙,你先住吧!”

  晓岚拿过钥匙,却放回了车里的仪表盘上,说:“我已经找下来了,吴姐有套房子在滨江大道,我暂时向她租一段时间。”

  张羽纶嘴角一缕讽刺的微笑:“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总是有你的办法的,何须别人操心。”

  这一天,张羽纶和江晓岚夫妻正式分居。

  空白

  张羽纶把晓岚送上楼,站在门外看着晓岚进屋,他没有进门,看着门关了,然后转身而去。

  晓岚关上门,那一刻忽然间所有支持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觉得全身无力,软软地坐在地上,莫名地泪流满面。

  忽然她奔到窗前,从窗帘后正可以看见张羽纶的车停在那里,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后,过了许久,才看到张羽纶从大楼里出来。上了车。

  他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却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

  车子停了多久,晓岚也站在窗后看了多久,忽然间张羽纶抽完了烟,抬头向上看去,晓岚连忙躲在了窗帘后,明明这是他视线所不能到的地方,她却只觉得他的眼神炽热,似要穿透着窗帘看到她似地。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晓岚从窗帘后再度向下看去,那个停车的位置已经空了,张羽纶已经不知何时开车离开。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晓岚只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很多时候在那个家里累了烦了以后,她也想有个地方可以逃开。在单好佳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甚至觉得无法在那个充满张羽纶所有气息的张家呆下去。张羽纶的父亲,张羽纶的母亲,张羽纶的家……这所有联系起她与这个家庭的纽带是张羽纶,而她和张羽纶的关系失去亲密时,她甚至在心里不知道如何对应对这些表面上仍然没有改变的亲情和关切,相由心生,甚至那段时间这一切对于她来说,这些亲情和关切都似乎蒙上了一层复杂的目地和虚浮的感觉。

  现在她终于离开了,跟这一切都彻底割断了,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可是她忽然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压力消失了,可痛苦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失重的感觉更加地扭曲了。

  她几乎是毫无仪态地成大字横卧在地板上,房间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

  这十年来她几乎所有的时候都是全满的状态,现在一下子清空了,这种期盼已久的空白,这十年来时常渴望让自己某些时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的空白,终于有了。可是,当这种清空白到来时,让她真是很不习惯,很无措,很失衡。

  慢慢地坐起,蜷在窗边,漠然看着十几层楼下来来往往的如蚁般的车辆,晓岚想: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呢?张羽纶现在在做什么呢?

  而此刻的张羽纶在一家朋友开的酒窖里喝酒。

  这些年来鹿州流行红酒风,开了许多家酒窖,上午的酒吧间还没有开门,张羽纶是吵醒一个正在补眠的朋友,而逼他开所开的酒窖门的。

  然后这个倒霉的朋友朋友老洪就坐在张羽纶的身边,看着他把数千元一瓶的红酒象不要钱似地灌进肚子里,一边克制着呵欠连天一边还心疼着被张羽纶糟踢掉的红酒。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心,她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这么轻松。十年啊,十年的夫妻感情,她居然就能够说不要就不要。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是她的丈夫……

  “她从来不吵也不闹,你觉得有这样一个妻子挺幸福的是不是?什么是幸福啊,幸福不是白开水,幸福不是你高不高兴,都象打在空气里那样……

  “我以前也觉得我很幸福,你知道,一样是谈恋爱,路易就要经历生离死别,杰克要离婚三次,老洪你呢,你喜欢的女人是有夫之妇,你追了五年才等到她离婚。我以前看着你们就害怕,我就想我顶好将来谈恋爱,我看她顺眼,她看我顺眼,我们两个拉拢天窗就结婚,什么波折也没有。是啊,我结婚就这么顺,顺到让你们嫉妒死我。可我没有想到,我以为躲过一劫,到底是没躲过,它迟了十年才来,迟了十年才开始折腾我。老洪你在笑,你是不是笑我以前太臭屁,太在你面前炫耀,现在报应来了,轮到你笑我了是不是……

  “不是在笑我,你觉得是我没事找事?我太顺,觉得只要认个错就行,没去顾虑到女人的心情。女人的心情是怎么样?就是为了反复折腾人吗?她要折腾她说啊,我让她折腾多少回都行,只要她还是我老婆。可她什么都不说,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天,张羽纶在别人家的酒窖里发酒疯,他的家里早就是十二级地震。

  打断腿

  对此事最先发表意见的是方菊英。当晚老太太就肝气疼,留在自己房间不吃晚饭了。

  老爷子拿了燕窝粥进房间招呼她吃一点:“吃一点吧,不吃你还会胃疼呢!给,你最喜欢吃的燕窝粥,九婆从昨天炖到今天的!”

  老太太一脸欲哭不哭的委屈样:“我吃不下,我现在吃什么都没心情。”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家和万事兴啊,这家里要是不和睦,我是吃龙肉都不香。这要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我宁可以后天天喝白粥醒咸菜啊!”

  老爷子把燕窝粥放在桌上:“那随便你。肚子饿的时候想吃就吃吧!”

  老太太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安慰,也没有得到盼望中的老爷子拍胸说能解决问题的样子,不由地更加生气:“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没心肠的。根本就不会管我们女人有多难受。你看看阿纶,跑出去一天也不回来,打他手机也不接,我要是晓岚我也不理他!”

  老爷子知道老太太这一唠叨起来就没完,不由得有些头痛,开始想象如果晓岚真的就此离婚,将来这老太太要是恢复羽纶婚前的抓狂劲,那可真是很叫人伤脑筋的,想着就顺手抽了本关于青花瓷的考据画册来翻看。

  老太太怒了,一把夺过老爷子手中的画册:“你说说你,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老爷子无奈,只得面对老太太道:“嗯,你还想说什么呢?跟你一起骂儿子?”

  老太太立刻不依了:“你凭什么啊,阿纶也轮不到你来骂!”转而念叨道:“你说这晓岚,平时安安静静好说话得很,怎么就这么有事没事爱折腾呢?你说这有文化的人,脑子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够自己跑出去,这不是开了门放野女人进门吗?阿纶是有错,阿纶招惹了外头的野女人,可她搬出去作啥?这种时候就是要坚守阵地,这个时候就是要抓牢丈夫,一致对外。你说那个克林顿的老婆,当着全世界的面跟老公站在一条线上,她就是要她的老公。那野女人最后还不是里外不是人地被赶走了。哪怕她关起门来,把老公抓得满脸花,也没有人会知道。这种事情就是要开门赶狗,关门训夫才对,你说她怎么就不学学那个希拉克呢!”

  老爷子听得忍不住纠正:“那个叫希拉里,法国总统才叫希拉克!”

  老太太大怒:“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偏要跟我鸡毛蒜皮的事夹杂不清。你这个人一辈子就不跟我合拍,这一辈子你就欺负我,每次我说东你就要说西,你是不是要逼得我也象晓岚一样搬出去跟你闹离婚才开心?”

  老爷子嘿嘿一笑:“你会吗?”

  老太太用力把书朝老爷子拍下去:“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跑呢,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出去?哼,晓岚年轻,脑子糊涂了,我又不糊涂。这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男人要跑出去,打断了腿也要把他圈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我服侍他下半辈子呢,他总归还是我男人。她倒好,自己还跑出去!”

  老爷子看着老太太的样子,这个老妻是他所深知的,的确,男人要想跑出去,打断腿她也宁可服侍他一辈子。当你登上高位时,全世界都吹捧得你飘飘然,她一样一盆冷水浇醒你,不见得你多了财富就得容忍你左拥右抱。同样就算你落魄街头,就算你病卧不起,就算你恶臭满身,她也一样会不离不弃地照顾你。不管你富如比尔盖茨还是穷出乞丐,在她的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符号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老爷子慢条斯理地拣起画册,说:“依你说,晓岚也应该学你那样,不应该跑出去,开门赶狗,关门训夫,必要时打断腿也行?”

  老太太不省老伴已经给自己下套,斩钉截铁地说:‘对!”

  老爷子忍着笑:“那一个外头有人的可是你儿子呢,你也让晓岚把他打断腿?”

  老太太顿时怔住,不语了,一脸的矛盾挣扎中。

  老爷子轻吁一口气,总算耳根清静,也不理她,只管自己坐在床头翻书。他慢慢看了二十多页时,忽然听得老太太断喝一声:“行!”

  老爷子已经看书到忘我境界,忽然猝不提防听到这一声断喝,一本书顿时掉到地下去了,他抬头,一时还没回想过来是怎么回事:“行什么?”

  老太太显然矛盾了很久一会儿,此时一脸壮士断腕式的毅然表情说:“打断就打断,只要他们从此和好,以后再给我生个孙子。”说到这里,不由地声音转低,嗫嚅着说:“反正,反正打断了也就躺两个月嘛!”

  很显然,老太太的壮士断腕式决定,还是打了折扣的,从前面说的一辈子不能动到现在的躺两个月,很明显偷换了主要概念。

  老爷子大笑,拍拍老伴说:“你啊,你也牺牲太大了!”

  老友

  张羽纶呻吟一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五脏六腑都在翻转。

  老洪站在墙壁上悬空横站着,看着他,一脸坏笑:“醒了吗?舒服吗?”

  张羽纶挣扎着坐起来,等他开始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老洪是站在地上的,只是他自己刚才躺的位置不对而已。

  老洪按住他,然后递给他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灌下去,又酸又苦,喝得他差点吐掉,可喝完他那翻腾的五脏六腑就好多了。

  张羽纶捧头住呻吟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老洪没好气地说;“午夜十二点,您醒得还真是准时啊!一边发疯一边喝完我的酒,害得我一天没休息一天没开张!”

  张羽纶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用得着这么小气嘛,我喝了你多少瓶,算给你就是了!”

  老洪嘿嘿地笑:“不多,四瓶斐兰德而已!可你把我这里吐得乱七八糟,还得我服侍你一天,这价钱你可给不起。”

  张羽纶迷惑地说:“才四瓶吗,我觉得好象不止吧,我记得我还清醒时就喝了快三瓶,后来,我觉得我还干掉了好几瓶,估计得有七八瓶吧!”

  老洪冷笑:“你以为你酒神啊,七八瓶喝下去,你就不是躺这里了,你得去医院去洗胃了。你喝完三瓶还要喝,后面的我就是给你倒二两酒灌矿泉水,反正你醉成那样,拿马尿给你喝也喝不出来。”

  张羽纶捧着头说:“老洪,谢谢!”

  老洪作出一个鄙视的表情来:“你说你这是干嘛,平时看着像个花花公子,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没想到对自己老婆,居然要被人家蹬了,才跑到我这里来发疯。我说你有这么多的话,干嘛不对你老婆说啊!”

  张羽纶的头痛得要命,这让他失去了平时的伶牙俐齿,使得他此时的情景就完全象缴械挨打的无能样:“我说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说还有什么用?”

  老洪点了一支烟,朝他喷了一口,他是很乐意打落水狗的:“既然都要离婚了,反正最坏的情况也都知道了,最坏还能够坏到哪儿去。你说你这一肚子的心思,不说出去多亏,不知诉她多亏,你还指望还埋在那里干嘛,当肥料啊!”

  张羽纶眼睛一亮,又转眼沮丧下来:“她会看不起我的,她根本不会听的!”

  老洪坏笑着,能够整到这小子真是挺开心的事啊:“你说你的生命中还有被她晓得你跟别人上床更让她看不起的事吗?最坏的情况都发生了,你还怕什么呢?再说了——”他拍了拍张羽纶的肩头:“人家跟你夫妻十年,难道还让她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和莫名其妙离开你,临了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这十年白过了?”

  张羽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冷不防踉跄着给了老洪一个熊抱:“谢谢你,老洪。”

  老洪被抱得哎哎直叫:“松手松手,不用抱得这么紧。姓张的,老子可是直的,不跟你玩断背,可别叫我老婆误会了。”

  话音未了,张羽纶已经放开他,狠狠地往他肩膀捶了一记,大笑着转身开门跑了去出,远远地还飘来他的声音:“老洪,下次再找你!”

  老洪呲牙咧嘴地揉着肩头:“你小子就这么谢我啊,KAO,好心被雷劈啊!”扭头对身后的服务员说:“下次这个人再进来,就给我关门放旺财,哼!”

  另一个老友

  晓岚在俱乐部里这几天,把所有投资上的事全部结清入账以后,重要材料全部送进她开的银行保险柜,剩下的全部扔碎纸机,彻底把她在俱乐部的保险箱清空了。

  然后叫了如心进来,把俱乐部的有关事项一一交代给她,这几年如心做她的助手,基本上都已经能够胜任一些日常事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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