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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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造反啊,老辈人这样说,造反和打马贼不同,和抢商人也不同,面对的是朝廷,是官府,是整个天下!凭着小小的十八里堡,能行么?

其实十八里堡并没有多少男丁,那支精锐的骑兵部队中有八成是来自于附近的乡镇,如今十八里堡人杀官造反,这些后生的爹娘也慌了神,跟着当保丁没啥,跟着和尉迟家开战斗也没啥,可是跟着和官府作对就不行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爹娘们纷纷来到十八里堡,想把自家的孩子叫回去。

后生们哪里肯走,这个集体教会他们武功,教会他们做人,给他们带来荣誉和尊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提到十三太保,别人定会投来尊崇的目光,现在集体遇到危难,又怎么能弃之而去呢。

爹娘们见拉不动儿子,便使出各自的杀手锏来,有的娘们闹着投井上吊,有的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有的扯谎子:“孩儿,你奶奶快不行了,赶紧回家看最后一眼吧。”还有的下了血本,给孩子说了媳妇,日子就定在当天,硬拉着儿子回去成亲。

对于这一切,元封心知肚明,但他无能为力,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和官府对抗是没有出路的,小老百姓心中官府就是天,是最大的,即便自己也不忍带着这些兄弟去赴死,甘肃官军虽然战力不强,但是对付一个百十户人家的堡子还是没问题的,据出去探听情报的人说,温巡抚已经在征调边境的军队了,兰州府的禁军也关了双饷,粮草辎重从库里发出,城南牲畜市场上所有的骡马都被征用,这是要打大仗啊。

深夜,元封来到叔叔的坟前,静静地坐了一夜,叔叔是他唯一的亲人,相当于父亲和师父的角色,他的武功、计谋、甚至待人处事的原则、方法都是叔叔教的,但叔叔却没教过他如何应对今天的局面。

荒原上的风很疾,怒号着将篝火吹得呼呼作响,这天,怕是要变了。

元封裹紧了衣服,深深叹了口气,忽然肩上一暖,一件羊皮袄披了上来,紧接着是温暖的舌头舔在脸上,原来是哑姑带着赛虎来了,哑姑依偎着元封坐下,两人共披着羊皮袄,在坟前坐了许久许久,直到东方发白。

第73章 十八里堡的最后一天

元封回到镇子,将保丁们尽数遣散,他们本不是十八里堡的人,不必跟着趟这浑水,保丁们百般不愿离去,还是元封下了死命令,一个个的才被父母长辈拖着回去了。

对于遣散军队这件事,镇上的老少们并无异议,祸事是自家惹的,让乡亲们跟着承担过意不去的,几天下来,长辈们已经从愤懑中清醒过来,以区区十八里堡的人力物力,对抗官府无异于螳臂当车,是没有胜算的。

官军的效率比以往高了许多,短短十几天功夫,数千军队已经开到芦阳县境内,草料粮食辎重也堆积如山,这回温巡抚可是下了血本了,据说调动了上万军队,其中骑兵就有三千,还有大量的投石车,床弩等武器,杀鸡用上了宰牛刀,可见温巡抚对十三太保的恨有多深。

十八里堡人没想到官府居然这么看得起他们,还以为能像前几次那样击溃来犯之敌呢,可是从堡墙上望过去,远处烟尘滚滚,旌旗蔽日,数不清的官军正在安营扎寨,一个个的顿时傻了眼。

十八里堡是很强悍,但是并没有强悍到可以同官府对抗的程度,满打满算整个堡子才有八十多个壮丁,就算每个人都是百炼精兵,又能对付几个官军?这回只怕是全甘肃的官兵全来了,就凭十八里堡这几个人,这矮矮的堡墙,根本守不住。

中午,十八里堡的旗杆下面,老孙头、张驼子、赵铁匠、胡瘸子还有楚木腿、林秀才等人都聚到了一起,慢慢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脸色都很黯淡,这次不比独一刀那次,这次是真的大祸临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十八里堡人的心境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再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农民心态了。

“让封哥儿领着娃们走吧,走的越早越好,堡子里有我们这些老头子担待着。”老孙头说完又咳了好一阵,年岁大了,身子骨到底不行了。

“对,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大老赵附和道。

“要走一块走,要死一块死,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赵定安急道。

“我们在十八里堡过了一辈子,舍不得这里啊,再说了,你们走了堡子也就安全了,官军总不至于比马贼还坏吧,拿我们这些老百姓开刀。”

听到长辈们如此顽固,连一向沉稳的元封也急了:“赵大叔,张大叔,朝廷和马贼到底谁更坏,你们不会不知道!咱们杀的可不光是巡抚的公子啥的,还有兰州府上百名官军,这仇结大了,官军一定会疯狂报复的。”

可是长辈们依然坚持,不愿跟着他们逃难,双方谁也说不动谁,终于不欢而散。

元封来到胡瘸子的马肉馆,想通过他说服那帮长辈,胡瘸子和元封的关系非同一般,便开门见山道:“唉,不是我们不想走,是实在走不了,这回官兵是非要把咱们十八里堡铲平不可了,四圈全围上了,不知道有多少兵马,就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跑得动,你们年轻人就不一样了,能打能拼,逃出一个是一个,以后记得自己是十八里堡人就行了。”说着,胡瘸子的眼泪就下来了。

原来如此啊,元封也默然不语,胡瘸子把哑姑叫出来说道:“元封,大叔本想再过两年才把哑姑许配给你的,现在看是晚了些,哑姑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过过好日子,今天我把她托付给你,你把她带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逢年过节烧点纸给我就好了。”说罢将哑姑的手交到元封手里。

元封眼中晶光闪烁,接过哑姑的手,却对胡瘸子道:“胡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把咱们镇子里所有的父老乡亲都安全的带出去!”

官军慢条斯理的扎着营,似乎打算筑堤长围打持久战了,温巡抚不是庸才,他已经收集了关于十八里堡的所有资料,并且抓了几个曾经在十八里堡做生意的商人,问清楚了堡子的各种情况,壕沟有多深,堡墙有多高,堡子里有多少青状都了如指掌,之所以没有立刻发动进攻,是想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不让一个人漏网。因为他也听说十八里堡人不是好欺负的,曾经有过数次以少胜多的战例。

官军们在空地上用粗壮的木料组装着什么,无数骡马大车从黑山峡方面往这边运送着什么东西,元封站在堡墙上用西域进口的单筒千里镜观察着那些负重的大车,看到深深的车辙,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些车上装的都是从山上拉来的石头,而那些粗壮木料组成的竟然是回回炮!

为了报仇,官军竟然连终极武器回回炮都出动了,这种阿拉伯人发明的武器极其凶猛,数十台一起发威,即使兰州府这样的大城市一夜之间也能砸平,对付十八里堡根本不需要这种重武器,而温巡抚竟然把压箱底的玩意也拿出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温巡抚打算用石头把十八里堡轰平,以此来发泄他无尽的恨意。他是想让十八里堡人慢慢的体会濒死的痛苦和绝望,并且由此得到满足。

军营里中搭起一个大木台子,上面插着五色旗,众军发出的命令就由这些旗号发布出去,元封沉默地关注着敌方的旗语,当看到红旗招展,听到战鼓擂响的时候,他大吼一声:“出击!”

堡门大开,数百头牛呼啸而出,每头牛的尾巴上都缠着浸透火油的麻绳,火烧的很快,牛儿吃疼发狂,蜂拥而走,官军的大阵顷刻之间就打开一个缺口。

中军帐中,温巡抚一介文官竟然披甲顶盔,他冷笑道:“火牛阵!没想到乡下人也有懂兵法之辈。”

十八里堡的火牛阵虽然厉害,但数量毕竟太少,一些栽倒在壕沟里,一些被乱箭射死,剩下的即便冲入大营也制造不出太大的混乱,毕竟这种计策在白天的效果不会太好。

“不过尔尔。”温巡抚冷哼一声,下令开炮,可是传令兵急报:“回回炮被人点着了!”

原来火牛阵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是混在火牛阵中的骑兵,这些人趁乱将回回炮浇上火油点着了,温巡抚大怒,喝令赶紧扑救,各军严守阵地,不许胡乱走动,答不出口令者立斩。

别看温巡抚是文官,此人颇为知兵,也明白自己手底下这些军队的素质,别看人多,一乱就败,所以他严令不许自乱阵脚,防备敌人混进来作乱,这一招确实有效,不大工夫,阵地便再次平静下来。

元封心急如焚,火牛阵是他留在晚上用的,可是没料到官军竟然有回回炮,不得已只好先使了出来,十八里堡毕竟太小,就像一只浑身长满毒刺的小虫子,而官军就是体型庞大的巨兽,碾碎这只小虫的时候虽然会扎到爪子,但不影响什么大局,此战必败的结局无法改变。

趁着天光还亮,官军终于发动了进攻,一个营的官军慢慢靠近,每走十丈远就蹲下作防守状,这是在试探十八里堡有没有远射程的武器,走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官兵们开弓放箭,放完就走,接着另外一个营继续上前放箭,十八里堡上空遮天蔽日全是箭矢在飞,堡墙上根本不能站人,等十个营轮流射完,回回炮也修好了,开始发射第一枚炮弹。

一块大石头飞过来,打在堡墙外的地上,溅起一团烟尘,然后回回炮调整射程,准备继续发射,元封焦躁的看着西沉的太阳,天不黑就突围的话等于自寻死路,但是待在堡子里任凭官军用回回炮和弓箭攻击,死的更窝囊。

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了,元封站在堡墙上回望一眼十八里堡,旗杆上红旗翻卷,猎猎作响,旗杆下数百乡亲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元封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惊喜,这一次想必也不会失望。

元封走下堡墙,翻身上马,从地上抓起一杆长枪,大吼一声:“出击!”堡门大开,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紧跟着是数十名披甲骑兵,再往后才是装载着百姓的马车。

看到有人出堡,官军们顿时喧哗起来,高台上令旗翻动,十几支部队跟着旗号行动,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瞬间就将这支小小的车队吞没了…

堡外杀声震天,堡子里面,老孙头平静的坐在自家的堂屋里等着官军杀上门来,这两年他的健康状况很差,怕是没有几个月活头了,故土难离,反正快死的人了,也犯不上再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轰!”回回炮又开始轰击了,黄土夯成的房子被砸塌,漫天尘烟,堡墙也承受不住轰击,倒塌了。

日落了,十八里堡也成为历史。

第二卷 风起陇西

第1章 骊靬

呼啸奔流的黄河岸边,一排披散着头发满脸血污的男人被一字排开按在地上,后面是一队拿着短柄斧头的赤膊汉子,温巡抚高高在上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将令箭扔下,刀斧俱下,男人们头颅落地,血喷起老高来。

女人们尖锐的惨叫着,被官兵们剥光衣服凌辱,肆无忌惮的狂笑和绝望的呼救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心中滴血。

哑姑的衣服被扒开一半,挣脱了官兵跑到黄河边,绝望的回眸一望,发丝散乱,面色灰白,而后毅然决然的跳入黄河中…

元封再也忍耐不住,狂叫一声挣开绑绳,可是十几支长枪却同时刺了过来,将他的身躯刺穿,身体的巨疼和心底的痛交加在一起,让人痛不欲生。

一声大叫,元封坐了起来,满脸满身都是汗,又是一个噩梦!从十八里堡逃出生天之后,他就经常做这样的梦。

帐篷里,篝火已经成为灰烬,架子上的肉也已经冰冷,王寡妇掀开帘子走进来,哀叹一声道:“封哥儿,好歹吃点饭啊,这样下去怎么成?”

元封无语,艰难的挪动着身躯走出帐篷,为了救出乡亲们,他遍体鳞伤,血都流尽了,终于带着王小尕的奶奶和大老赵等一帮百姓逃出生天,可是兄弟们和哑姑、胡瘸子等数百名乡亲却失散了,想来凶多吉少。

帐篷外面,西风怒号,夕阳西下,这里是沙漠的边缘,荒凉的不毛之地,元封独立在风中,拿出一支箫吹奏起来,箫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对亲人的思念和无尽的哀伤。

远处荒废的古堡中,琵琶声响起,合着箫声演奏着,每逢黄昏时分,总会有人在那古堡中弹奏琵琶,残阳夕照,大漠沙如雪,孤寂的箫声和欢快的琵琶音一唱一和,为这荒凉的景色增添了一分生机。

元封知道弹琵琶的人是谁,那是住在附近村子里的一位小姑娘,他们这些从十八里堡逃出来的人在沙漠中走了十几天,就在山穷水尽之时遇到了这村子里的人,这才侥幸活了下来,并且跟随他们来到居住的地方,暂时住了下来。

这个村子叫做骊靬,它在夯土筑成的围墙外面,还有一道木墙,壁垒森严比十八里堡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人称奇的是,骊靬人相貌和汉人、突厥人都不同,身材高大,皮肤深红、高鼻梁深眼窝,金发碧眼,但他们的语言却和汉人一样。

骊靬人古道热肠,从不打听这些难民的底细,还无偿供给他们吃喝,这里是大漠边缘,土地比十八里堡还要贫瘠,人民的生活过的极其拮据,村里没有壮年男子,只有老弱和妇女,难民们的到来给他们增添了不少负担,幸亏赵铁匠手艺好,能帮村民们修理工具炊具,王寡妇等一帮妇女也是干惯了活的,织羊毛毯子,烧火做饭等都能做得来,双方相处的平静而和谐。

转眼又是一年,年关将近,骊靬人和汉人一样开始准备年货了,距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三百里,一路荒凉野狼出没,没个男人还真不行,元封作为村里唯一的青年男子,带着一帮妇女踏上了进城采办年货的道路。

骆驼背上,元封又拿出他的箫来吹奏,听到箫声,另一峰骆驼上的女孩也拿出琵琶反弹起来,这女孩就是经常在沙漠边缘的古堡中弹奏琵琶之人,她名叫尤利娅,今年十六岁,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眉眼中却又带着汉人的清秀,看到她,元封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哑姑,想起孟小冬。

反弹琵琶是个技术活,尤利娅小小年纪,琵琶已经弹奏的出神入化,让人叹为观止,但她弹奏的多是欢快乐曲,所以元封这边就停了下来,可是元封一停,尤利娅也停了,她歪着头问元封:“喂,你为什么总是吹些悲伤的曲子呢?”

元封反问:“那你为什么总是弹欢快的曲子呢?”

尤利娅道:“因为城里的老爷们喜欢啊,我学琵琶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进城去乐女,和哥哥们一样,为家里挣钱。”

乐女…就是和歌女、舞女差不多的人吧,一种卑贱的职业而已,但在尤莉亚的眼中,似乎这就是人生的目标。元封随口问道:“那你的哥哥们是做什么的?”

尤利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我有八个哥哥,五年前死了两个,前年死了一个,去年死了两个,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几个,哥哥们在甘州吃粮当兵…”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好的女儿家也不会向往着去做乐女,骊靬人啊,到底为什么你们会生活的如此悲哀,带着不解的谜团,元封行进在一望无尽的沙漠中,驼铃声响,沙丘起伏,冬日的阳光依然灿烂。

跋涉了数日,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凉州。

凉州是河西走廊东首的一座城市,河西走廊是位于沙漠和祁连山脉之间的一条狭长地带,靠着祁连山雪水的滋润,这块地方水草丰茂,盛产牛羊,在荒凉的西北算是一块宝地,长期以来战乱不断,突厥蒙古人、吐蕃人、西夏人、汉人往来冲杀,城头变换旗帜,现在的凉州依然在汉人掌握下,凉州设府,按理说归甘肃巡抚管,听朝廷号令,但凉州知府独霸此地已经数十年,凉州军马听调不听宣,游离于朝廷法度之外。

凉州城雄浑高大,墙体上并不像兰州府那样斑驳不堪,也没有丛生的杂草,城头上红旗招展,披甲执锐的士兵肃立在城门两侧,并不去检查过往人流,由于地缘原因,凉州已经没有明显的汉人城市特色,从来往行人到街头响着的乐曲,再到富丽堂皇的尖顶清真寺,都透着一种异国情调。

城门口拥堵着大批等待进城的人,元封也下了骆驼挤在人群中,他敏锐的目光忽然发现城门一侧贴着张告示,上面的画影图形正是自己!元封赶紧用毛巾围住自己的脸,沉默无语跟着嘈杂的人群进城了。

城里热闹非凡,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人用本民族的语言高声叫卖着货物,烤肉的香味弥漫全城,葡萄干、核桃仁、地毯、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尤利娅是第一次到凉州来,兴奋地脸都红了,好不容易等到把村里人委托他们卖的羊毛毯子出售掉,换了几十枚银币,大婶们各自去采购年货,把尤利娅托付给了元封,约定日落的时候在城门口会和。

尤利娅手心里捏着两个银币,激动地鼻尖渗出了汗珠,此番进城除了购买年货之外,她还想买一个新的琵琶,原来那个已经破旧不堪,弦也断过好几次了。

两个银币,是尤利娅全家一年的收入,小女孩捏在手里看了又看,还放在耳边敲了听响,轻轻一弹,银币就会发出悠扬绵长的声音,极其悦耳。

小女孩爱不释手的将银币看了又看,忽然歪着头认真看着元封的侧脸,元封被她看的发毛,转脸道:“我脸上有花么?”

“别转脸,让我再看看。”小女孩认真端详比对了一番,终于跳过来将银币放在元封的眼前:“你看,银币上这个人好像你啊。”

银币上是一个青年男子的侧面头像浮雕,上方还有几个典雅的隶书字:大汉开国元年当半两。这种钱元封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银币上那个人的侧脸是不是像自己,他说不出来,但看着这个人,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尤利娅一把抢回银币,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元封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了十几步,尤利娅忽然停下,望着路边摊子上的美食走不动路了。

这是一种糕点,用核桃仁和青稞面做成,上面撒着葡萄干和红红绿绿的果子,看起来极其诱人,尤利娅生长在偏远的小村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美食,小姑娘吞了一口涎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卖糕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突厥人,手里的尖刀在皮靴上蹭了蹭答道:“一文钱。”

一文钱一斤,不算贵,尤利娅仔细盘算了一番,在那一大块切糕上比划了一下:“给我切一点点。”

突厥人操起尖刀,斜着就切下去了,结果硬是被他切出一个梯形的切糕来,扔到秤盘子里,哐当一声,不像是松软可口的点心倒像是戈壁上坚硬的石头。

“十八斤六两,算你十八斤好了,一共是三十六个大帝头。”

尤利娅彻底傻眼,原本以为五六个铜钱就能解决问题的,竟然要三十六个银币才能买来,这切糕是金子做的啊?

“我…我买不起。”尤利娅嗫嚅着说,摊开手心,两个“大帝头”银币上的浮雕人像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第2章 别逼我

突厥人鄙夷的看了看两个银币,一把夺了过来,嚷道:“还差三十四个,拿不出来就别想走。”

这两个银币是尤利娅准备买新琵琶的,就因为一时嘴馋全赔进去了,琵琶买不成了,年货也办不成了,还被凶恶的突厥人抓住不让走,乡下女孩哪见过这种场面,急的双眼通红,就要哭出来了。

尤利娅纤细的手腕被突厥人扼住,挣脱不开,忽然一只手搭在突厥人的胳膊上,轻而易举将这条粗壮的胳膊掰开,突厥人瞪着凶暴的眼睛看过去,一个身材欣长,披着羊皮袄的青年站在面前,语气平和的说:“别动粗,差你多少钱?”

突厥人揉着胳膊,突然用民族语言喊了几声,周围卖羊肉串的,卖葡萄干的突厥人都丢下手上的生意,慢慢围了过来,个个横眉冷目,面目狰狞。

“还差三十四个大帝头,拿得出就走人,拿不出就别想走!”卖切糕的提高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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