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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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联哈哈一笑:“今日主乃是张摇,却不知猛虎堂带了什么礼物过来。”他缓缓转过身来,望向朱帘秀。

朱帘秀脱口道:“二师兄,竟是你!”一语既出,满屋皆震。

赫连昙花加入斑斓世家不过机几年的时间,他武功神秘,出身也极是神秘,竟无人能认出他武功来历,他的身世也就成了一个谜,谁都没有想到他竟是朱帘秀的二师兄,琴峡有琴师太的二弟子。

只是,众所周知,有琴师太与朱帝天乃是好友,又是朱帘秀的师父,赫连昙花却是为何要加入斑斓世家与猛虎堂为敌?

朱帘秀脸色微变,她确未想到,那个一向看上去有些忧郁,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竟有些像张摇)的二师兄竟会加入对门与她为敌!

琴峡之中,大师兄出师极早,便只有自己与二师兄,还颇能谈得来,哪料竟是如此局面?

她涩声道:“师妹莫不是哪里得罪了师兄,竟惹得师兄加入斑斓与我为敌?”她内心激动可想而知。

赫连昙花摇摇头,看着她道:“师妹,你可知我先加入的其实却是猛虎堂?”他这话一出,令人更是惊讶。

他继续道:“当初我下山闯荡江湖时,虽然师父没有让我加入哪一方,但由于小师妹你,我来到的并不是花花中原,而是猛虎堂,一开始我并未借着师父的名头,你的关系以及我的武功,而是从一些小事干起,但是偶然一次行动,我发挥得稍微出色,立刻被提拔为那分舵的一名香主——”

说道这里,苍牙忽然道:“那个分舵便是长乡分舵,而你,那时用的莫非是廖长风这个名字?”赫连昙花心中也忍不住一震,他竟一直将他看得轻了,没想他的记忆力、推断力如此强,当下动了杀机。

(可以先写朱帘秀认为是猛虎堂没有重用他)

“不错,我便是那个廖长风。”

苍牙颔首:“那时我说的事迹胆识智慧,当时就派了一项极为危险的任务(具体地写出来)来考察你,你若表现得很出色,我准备奏请堂主擢升你为副堂主的,但那次你失手了,尸骨无存;原来却是走了,那时我着实懊悔一阵,想若是让你多经几阵便好一些,却不知,是为何来——?”

赫连昙花忽问道:“历代农民起义,最后可有几家能建立国家,开创自己的王朝的?”

他这一问,别人同时呆了一呆,江湖中人读书或者不算太多,但这些多少还懂一些的,仔细想来,竟是从未有过,至于原因,他们倒也没想过。

“没有一个,为何?农民起义军的力量不可谓不强大,甚至一度离成功仅半步之遥,但最后终于还是失败,原因一是,他们没有太好的首领,智勇双全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有远见,此外,一个王朝,立十几代,几百年,蕴藏的东西,又岂是一支起义军(朱元璋呢?)所能比?帮派也是如此。”

“我在猛虎堂时,用了一年的时间想这些问题,一个人成功太快,便会有骄纵之心(有了骄纵之心,就有了叛逆之心,因为成功太易,所以他也就想再开一派,只有那种自里面走出来的又开派的人物,比如李渊),我因连升三级,便失去了向上的兴趣,因我知道,要再升是很容易的事。”

“能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是猛虎堂壮大的理由,却也为他的灭亡埋下引子。”

“我发现猛虎堂不能满足我,于是我来到了几百年的斑斓古城,虽然也不过几年,我就升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但是在这个逐渐升迁的过程中我打败了多少世家内部的势力才到达这一步,想到把那些强敌踩到脚下的感觉,我的心里就兴奋起来,战斗,战斗,那是多么愉快的事情!”他脸上狂态毕现,充满了一种令人沉迷的狂惑的神采。

“你要的是打倒别人,不是上升,你的升迁,也许只是为了升到更高的位置来遇到更多更好更强大的对手,对吗?”说话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蔡菜儿。

赫连昙花心中又是一震:“这个不谙武功的女子竟是能够如此明晰地看到他的内心里去!”

蔡菜儿道:“赫连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斑斓世家终究垂垂老矣,而猛虎堂生机勃发,在与斑斓的争斗中已站稳了自己的脚跟,终有一天,这股热血洋溢之气终将吹散这股暮气吧!”

赫连昙花却不争辩,只道:“最美妙的地方便是制度,是阶级,那固然是有弊端,但带给人的却是一种追求,一个人,若只身在第十级,他便会向往第九级,第八级,更高级,所以江湖排名从来都有人争得头破血流,当日,斑斓派的人去找陀凌四时,说了不过一句话:

你若带了朱帝天的人头过来,立马赐你一柄斑斓古剑。这是荣誉,一句话就有了效果。他答应了,而策反胡不忌,也差不多。”

“高猛又是如何?”朱帘秀问,她不知道她如此已落了下风。

赫连昙花一笑,道:“事先我们未想过策反他,因为他简直就是生来就在猛虎堂里的,猛虎堂便是他的世家,但谁也想不到他会在那时候反,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聪明人,看得准时局下得去狠手,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愿与他为敌。”

他们都没注意到,蔡菜儿的脸色黯了一黯,只有苍牙看在眼里。

“所以,”赫连昙花悠悠道,“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猛虎堂必败无疑,问题只是,它能支撑多长时间而已。”

他这样说着,仿佛天下已然在他手里,只看他什么时候翻云覆雨而已。

而他们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气势上已被压死,蔡菜儿坐在赫连昙花对面,眼睛望着桌子,呆呆出神,苍牙和朱帘秀站在她两侧,亦干自着急,张摇未来,他们已谈判一局,而看样子,这一局,显然是斑斓派的人赢了。

赫连道:“我实未想到朱帝天竟在前面留下蔡堂主这一着棋,如果没有蔡堂主在这里支撑,猛虎堂早已灭了吧。”

蔡菜儿淡淡道:“公子说笑了,若没有四叔和朱姑娘以及猛虎子弟的英勇,也不会如此吧!”她知道赫连是在蓄意挑拨他们的关系。

“错,两军交战,主帅的作用绝对大得难以估计,这一战,在那之后的第二天,蔡堂主不是立即召集众弟子商议复仇大事,我便知下命令的人绝非常人,那时以为是苍四爷,后来才知是你。”

“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受人重创之后立即躲起来,避避风头,正是小女子的本色做法,又哪能谈得上什么计谋,远谋的?!”蔡菜儿道。

昙花摇头:“若只是如此,那也不过是忍辱负重罢了,但蔡堂主却不是让他们避避风头,而是直接以静虎印令他们全部解散,再无上下级,只听静虎印的命令,却是足见蔡堂主的机智、远见、深谋远虑了。”

“哦?”

“斑斓世家的人之所以要突袭猛虎堂,做事不留余地,蔡堂主必是推算出,神州大地之上猛虎堂各处分舵也为我们掌握了许多,否则,不会只杀朱帝天等。”

“蔡堂主将猛虎堂解散,这一着,就避免了猛虎堂弟子被奸细所害的机会,不可谓不高,而后又逐步将弟子征集起来,这个过程更是将奸细、叛徒清洗出来,蔡堂主果然是高人,而后又将紫山被灭门的事推到斑斓派头上,更见高明,至于孤闯古城,更可见胆识气概了,蔡堂主果是宇内第一奇女子,赫连佩服,以蔡堂主当前气势威望,自可将堂主之位据为己有,又何必将之交给张摇?这一来,无论事对你还是猛虎堂都是好事一件吧!”

说到最后,却是为了策反蔡菜儿与张摇!

因为他深知蔡菜儿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却缺乏侵略性,擅守不擅攻,而张摇之机智绝伦,血性豪气,决胜千里,却更擅攻,二人一旦结合,那绝对是没有任何缺点的最佳组合。

因此他打定主意,如果不能策反,使二人生出嫌隙,那就只有觅机毁灭了!

忽听得一声大笑:“赫连兄的这番心思怕是白费了。”话未毕,楼梯口已冒出一个人来,正是张摇。

张摇此刻已比以前成熟多了,充满了男人气。(先打上一场)他身后竟然也背了一个箱子,手中却是提着一壶酒,莫不是要痛饮一番?

朱帘秀一见他,忽然想到这就是她将要以身相许的男人,忽然羞涩起来,这次,虽然无人说,但是她知道,其实,自己是作为礼物送给张摇的。未见时她犹觉得矛盾以及一些耻辱,但一见,竟然觉得高兴。

忽听张摇道:“巧儿。还不过来见见各位朋友?”随后,就见后面走上一位布衣荆钗的女子来。

朱帘秀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来,”张摇亲热地拉过了巧儿的手,道,“我给你介绍介绍。”朱帘秀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飘走了,张摇为他介绍时,她竟是一句都没听下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心中发狂地问,怎么可能……苍牙看在眼里,叹一口气,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张摇竟是如此而来,而看那女子,分明是有了身孕。

他一筹莫展。

赫连昙花当然也没有料到。

张摇大马金刀地坐到凳子上,箱子已和酒壶放到桌子上来,他看看蔡菜儿,看看赫连昙花,道:“谁先开始?”

他这样单刀直入地问,竟令两个智者都一愣。

赫连一拱手,朝蔡菜儿道:“蔡堂主先。”他在适才的交锋中大获全胜,此时乐得做个高姿态。

蔡菜儿也早知苍牙的计划,此时见到张摇的情形,知其必定不会答应了,索性不言明,只是拿出那方猛虎堂主印,然后道:“智慧比武功更重要,那自是说,即使不练孤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摇闻言,并不答话,嘿然一笑,道:“赫连兄呢?”

凤七望向他,眼中闪出怨恨的神色,自那日被他以声波侵入后,他武功至今无法恢复,便是赫连昙花也束手无策,专程从古城赶来的神医最得意的弟子斑斑也一样解救不得,他怒怨之中闪出快意。

他忽然一把撕开衣袖,只见左臂上竟是一块蠕蠕而动的皮!

那上面白黑交缠,似乎是蛆虫在蠕蠕而动,情形令人作呕,那块皮仿佛就是长在凤七的臂上的。

“张兄可识得这是什么宝贝?”

“哦?”张摇看着,沉吟道,“看情形倒似在蓝疆的‘席蛊’,但此蛊虽毒性极大,但在这种场合却是派不上用场的,倒似毒门高手蔺希怡的千金帛,爆炸威力极大,这应该便是传说中的千金玉帛吧!”

赫连抚掌道:“张兄可知它的威力?”

“灰飞烟灭,这一幢望火楼,即便是十座,怕也一起毁了。”

“哈哈,不错。”

“赫连兄该不会是只送一张千金帛来威胁于我吧,而且这帛一旦引发开来,你我无一人能避得过它得,莫非赫连兄要同归于尽?”

“有何不可?”赫连大笑,“今日纵是一齐丧命又如何?我斑斓世家只我三人在此,纵使死了,古城高手仍多的是,无损于根本,而猛虎堂的人却尽都聚集于此,有何不可,两方下棋,劣势的是以保持自己的兵力然后扭转局势,而胜方却只要拼掉的棋子越多,张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不错,” 张摇点头,“如果一旦爆炸,自是对斑斓有利得多,但有胁必有求,赫连兄谈判的条件已挑出来,却不知还有哪一条路留给在下呢?”

赫连哈哈一笑,道:“打开!”卢九双掌一拍,那口箱子已碎,却见那箱子中竟是一只金光灿灿的盆,箱子的下层尚未打开。(写一下赫连的智慧,突出一下他造成的这种张摇根本无法选择的境地。)张摇一怔,随即哈哈笑道:“赫连兄竟是要我金盆洗手?这个金盆实在妙不可言!”不待别人接话,他忽然转向朱帘秀:“四月初三那一晚,出手救你的是我,你可知道了?”朱帘秀不住地点头。

却见他又已面向凤七:“当日那一战,实非得以,还请凤兄见谅。”凤七只道他怕了自己的千金帛,要出口嘲讽两句,当下打了个哈哈:“哈哈——”却见张摇嘴唇一动,竟也是“哈哈”的口形。

凤七只道他又要侵入自己的声道,置自己于死地,怖声道:“你……”却见张摇也“你”了一声,就见他含笑地望着凤七:“我的声控已解除了,凤兄可试试。”凤七半信半疑地一试,果然发现自己地功力尽复,心下甚喜,对他的愤恨不免也减了一些。

“凤兄的斜塔清音已达到较高境界,但可惜的是未与自然相应,不免难于融洽,若对着海啸、雷电、风声、虎啸等对练,这倾音纵使不倾城倾国,但用来对敌,怕也是绰绰有余了。”凤七一听,大喜,多年来,他一直苦于自己得不到进步,遇到瓶颈,如今一听,豁然开朗,喜形于色。

张摇再望向赫连与蔡菜儿道:“张摇现在恩怨已了了,自小在猛虎堂长大,深蒙大恩,但此后战功无数,已堪堪抵过,而对凤兄相信这也可弥补,现在恩怨已了,且允我金盆洗手,与爱妻归隐山林了。”

说着,他双掌一错,那箱子立刻散开,竟也是一只金盆!

众人恍惚傻了一般,他们之中,竟无一人想到张摇竟会如此,也许只有一个,卢巧儿吧!这一番,过往的恩怨自然也已经揭过去了。

张摇一掌拍开酒坛,就要倒水入盆,只听一声“不可”,只见银光一闪,“啪”的一声,酒坛被击个粉碎,竟是朱帘秀!

朱帘秀本来未带暗器,但她来之前曾用心打扮了一番,头上有簪子,此时拔下来,一下击碎酒坛,水溅到张摇脸上,张摇也不擦拭,甚至不去看朱帘秀,道:“朱姑娘莫非以为在下欠你朱家的恩还还得不够吗?”

朱帘秀大气,也是大急:“猛虎堂本来就是我朱家的,我知道了,你是怕死,不敢与斑斓派的人为敌!是也不是?你是怕了千金帛!是也不是?!”她忍不住已泪流满面。

张摇仍不敢去看她,喃喃道:“能活的话,我为什么要死呢?我还有老婆儿子……”他转向赫连昙花道:“赫连兄既带来金盆,想必也带来水呢,麻烦借来一用。”

赫连昙花眼中忽然现出讥诮的神色,仿佛猫捉老鼠,他道:“带来的可借张兄洗手,但却不是水。”说着一拍桌子,只见木箱破碎,那却是一个夜壶!盖子翻飞,登时一股难闻的尿臊味传出。

他一拍桌子,夜壶已从这端跳到张摇面前,他似以算准,张摇必定会选择洗手一途,哪会管这些羞辱!

张摇一见,面不改色,道:“这水又有何不可!”此刻两手早有提防,朱帘秀纵使有所动作也有所不能。

张摇提起就要望金盆中倒,但听得一声:“且慢。”却是蔡菜儿站了起来,她缓缓伸过手,从张摇手中接下,张摇不知她有何目的,竟任由她接来,卢九暗中捡起一块碎木板,只待她摔碎夜壶,便立即阻止接过。

蔡菜儿双手接过,却没有摔,她忽然抱起,竟径直往嘴里灌去。

一时之间,五男二女俱都怔怔地立在那里,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弱质女子竟以此来阻止张摇的洗手!

“不可!”朱帘秀忽然出口道,她感觉到好痛,虽然她一直表面上不怎么服膺蔡菜儿,但内心其实却是极敬佩、极仰慕的。此刻见她居然如此,当下喝止。她内心充满了恨,她想,就算张摇立刻回来猛虎堂,哪怕被人杀了,她也不会觉得有半分怜悯了。

她闪身侧过,一口不停地往下喝。

卢九心中的惊骇只怕是最大的,从那一晚的漆黑里的灯光,到她的神机妙算,以及那次刺杀的策划,孤身闯敌营,到如今的羞辱,卢九只觉得蔡菜儿是那样深不可测,没有武功,却令任何一个高手害怕。

赫连昙花也是,他现在才终于正视起这个女子来。

张摇手上青筋一动,似是强忍住心头的那股气,这时卢巧儿的手伸过来搭在他的肩上,张摇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

他没有阻止。朱帘秀觉得心寒,又有一点心喜,怒的是他竟不阻止,任由她喝下去,喜的却是,他没有阻止,他再也不能洗手了吧。

蔡菜儿堪堪喝完,样子颇为狼狈,但所有的人竟全都没有一个人有嘲弄的感觉,毫无例外地佩服起她来。

“你回来,回猛虎堂可好?”她仍那么轻柔地说话,仿佛方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魅力。

“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你竟有办法可以逃过千金帛?”张摇苦笑。

“那不同!”蔡菜儿决然而又明艳地道,“那不同,我这一次,不是为阻止你的洗手,而是给你一个选择,一个机会,你带来的金盘说明你早有心洗手,而不是因为千金帛,你是一大早已打定主意抛下猛虎堂的人不管了,是也不是?!但你若能不再洗手,炸死就炸死了,又有什么关系?是英雄,是烈士,而你若一走了之,纵未孤枕,亦再必难免了吧!”

“好!”苍牙一击掌,“身为一军之帅,若仍是只靠主帅的武功,那也未免太一般了吧,只要你在,菜儿再,猛虎弟子在,我们一样可以赢!”

“人生在世,但求心安,你若回来,纵使我们立即死了,也无所谓,纵使我们死了,别的猛虎子弟一样可以重创斑斓世家,再有十年卧薪尝胆,十年休养生息,十年后,又是猛虎堂笑傲江湖,痛击斑斓的时候了!”

赫连听到后又是心悸,自己因怀着必胜的信念,并不多下布防,而蔡菜儿怀着必死的心来——她一定是得知自己有同归于尽的手段,于是早早安排下后事来——如此心机,当真可怕!

“不过你若一心要去,我们又有什么方法呢?”她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已然确知,张摇是不会拒绝的了,她之所以这样逼张摇,也是因为,她忽然想到,有一个办法,可以破千金帛,只是她也不知这办法是否可行。

“是呀,我若一心要洗手,你们又能怎么办呢?”张摇自嘲地一笑,然后捡起一个瓦片,割开手上的血管,血汩汩地流了下来,流到盆里。

血滴滴答答地流到盆里,他割开左手,又割开右手,卢巧儿也捡了一块锋利的瓦片,割了下去。

血终于覆盖住了盆底。

张摇冲卢巧儿笑笑:“以鲜血来金盆洗手,这可真来得有意味。”卢巧儿看着他,忽然道:“都怪我,若是我没有这孩儿,我便当与你一齐赴死赴义了。”

张摇温柔一笑:“孕育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说着,他长啸一声,拦腰抱起卢巧儿,径直从窗子里跳下去,正落在猛虎背上。

老虎亦长啸一声,撒开腿,风也似的跑了。

朱帘秀飞到窗子旁边,大声道:“我想问你,究竟是从何时想到洗手的,你在约我们的时候是否已经想到了?!”

虎兀自不歇,转眼已过了山坡。

谈判是以这样一个谁都想不到的结局结束,下楼之际,蔡菜儿忽道:“公子可否借两步说话?”

蔡菜儿负手望向窗外,忽道:“公子是不是以为这次猛虎堂必将一败涂地、一蹶不振了?”

赫连昙花道:“我实在想不出猛虎堂有胜的理由。”

蔡菜儿忽转身一笑:“那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斗争赫连公子也做的来,还做得乐此不疲?”赫连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蔡菜儿又一笑:不若公子加入猛虎堂,来领导在下以及猛虎弟子一齐抗击斑斓世家,把所有的历史都统统打倒,你看,可否?”

赫连一愣,大惊,他实在想不出,蔡菜儿竟能想出这么疯狂的提议,但内心深处却又觉得这实在是非常挑战的一个斗争啊,那一定是很有趣味吧!

他摇了摇头:“蔡堂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还想趁着立下这个大功,再升一级,好瞧瞧,斑斓那传说中的第一神功‘夜弓’究竟练不练的成。”

还有一个心思,他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若是将来带领斑斓世家对阵势力更强大的少林、武当、唐门,想必更有趣吧。

市井侠义传说

(一)说

“朝前走,一直到第七个岔路口,然后右转,再左转……一直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只有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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