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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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酒饮了将近一个时辰,朱帝天一动不动,看着欢乐的人群,这些平日里接近中枢的精英,他们已醉了。高猛揽着着蔡菜儿,倚在门口左侧大柱上,陀凌四倚在右侧大柱上,苍牙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手托着腮,将烈酒洒在伤口上,忽然啪地一声,火折子亮起,哧的一声,烈酒燃烧出一道小小而又绚丽的火花,瞬即熄灭,再倒,再点燃,再灭。火光燃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紫洛星君的大北斗神爪含有剧毒,要清除自是不易,终于火光再不变色。

朱帝天长长呼了一口气,他忽然轻咄一声:虎青。人群仿佛突然静了下来,随即只听陀凌四、高猛大喝、长喝一声,然后同时出掌,猛击在大柱上,朱帝天双拳直击,击在他背后两个阖抱粗的巨柱,霎时间,雄伟的猛虎大厅,轰然倒塌。

巨石翻飞,尘埃顿起,立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门口人影一闪,高猛抱着着蔡菜儿,陀凌四已飞出大厅,又见人影一闪,一个褐衣男子左拳一拍一块巨石,又脚踢一块,凌空一个翻滚,立在他们面前,却是管家胡不忌。他沉声道:“虎青计划终于要开始了么?”他的妻子儿女俱被埋在大厅底下,他竟仍是面不改色,忽又一愣:“飞虎竟是没有出来吗?”

又有一人自石堆底下爬出,只见他面色赤黑,长身而立,仿若铁塔,道:“好。”随即不再说话,却是墨虎于夜。

在他背后忽又有一声:“好。”响在他身后,却是“飞虎”仲亦迅。

他们张目一望,道:“堂主呢?”

“好,与我所料不差。”声音竟是在门前以前,其时他尚与门口相隔数十丈,但当高猛、陀凌四飞出时,他竟是早已出来。

众人静候一阵,再无一人。

“你们是猛虎堂的精英。”朱帝天看着他们,目光逐一扫过:“见到图蓝未出现,而仍豪放如常的,警觉性已然不够,高猛,陀凌四,可有人问你们图蓝的情况?”

“十四人。”“十三人。”朱帝天点头,他们起了疑心,已是不错,“又有仇恨不够刻骨的,听到虎青二字,竟然酒仍未醒,该死。”

“酒醒之后见大门倒塌,一是功力不够高,二是反应不够敏捷的,该死。”

现在,清肃下来,都是高手了,他们未能逃得出来,很好,否则,他被擒们徒然泄露很多的秘密。

“现在,你们就是核心,外面分散在各地的猛虎弟子听从你们调谴,与斑斓一拼到底。”

“我若不在了,蔡菜儿就是堂主,除非,张摇回来。”

“你们,是猛虎堂的希望,”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递给蔡菜儿,道:“这是猛虎堂高级弟子的名单,现在,只有你和苍牙手上有。”

蔡菜儿万万想不到,这一天竟有如此大的变化,江湖上波诡云谲,她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慌张,于是她摸摸头,那朵红花不在头上(不知何时,已经丢失了)。

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注意赫连昙花,在张摇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惹他。”

苍牙在夜色里飞翔,他贴在屋脊,像蝙蝠在夜空飞翔。

那一间房内,一个脸长似马的汉子,不停地吃着黄瓜,他穿着极为简单,与普通人并无两样,他吃黄瓜的姿势相当特别,他横着吃,似乎很享受,但就在他偶一张开眼睛,却现出一种碧样的绿来,好似两团鬼火。

另外一个却显得更是特别,他不停地呼喊,脸上显出非常愉快的表情,他的一只手伸在裤档里,上下整弄,忽听他“啊”的一声,竟有一股粘稠的东西射穿裤子,直射向房顶,只听“咄”的一声,竟射出一个凹坑。

马脸汉子眉头一皱,缓缓道:“斑枝雀,你最好离我远点。”

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苍牙暗忖:以这两人的功力,自己都可接下,但另外一位高手却是在哪里?他心念方动,忽感觉到一股锐劲悄无声息,他一个蛇身跃,躲了过去,那个却是一个石子已击到了屋里。苍牙暗道一声:“糟了。”

霎时间就见屋顶被打破,斑马一掌拍来,掌心竟然也是一道绿气,同时,斑枝雀手中银光一闪,一道飞丝袭向苍牙,两股气机配合得天衣无缝,直袭向苍牙,苍牙退避不得,索性欺身而进,手中短箭击出,正是他的成名绝技,苍牙剑。

双剑一击,嗡地一声,盖过了他们的部分杀气,已欺进他们的气网当中,斑马掌中绿气一闪而没,忽然一个闪身,砰地一个转身撞向苍牙,苍牙双剑一扬,待要直刺入他,斑枝雀手中银光一闪,直飞向他双目,他这一剑若是刺下去,自己头颅也势必为之洞穿。当下一个转身,以背硬抗斑马一撞,脚下似乎一滑,手中短剑脱手飞出,袭向斑枝雀,斑马也似乎一下失势,也滑了开去。

这下,斑马就站在屋檐下了,苍牙站在中间,斑枝雀站在上方。三人斜站着,几成一条战线,庆春楼的旗帜在屋里翻游。

苍牙强忍住口中一口鲜血,朗声道:“原来是斑马,斑枝雀两位,招待不周,还请恕罪。”

适才斑马一撞之下,固然受力,便更紧要的是他在斑马撞滑之后,一个肘击正击在他腰上,斑马五官几乎挤到一块,恨恨而痛痛道:“好一个苍牙,果然不愧是猛虎堂二号人物!”

斑枝雀只怕痛恨尤甚,他仗以成名的兵器“骨肉分离线”几乎为苍牙一剑斩断,自是极为痛恨。

他们对峙着,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击必将是殊死一击,这里虽是猛虎堂的大本营,但他们三人都是高手,一击致命,因此伏蛰反面不大,而斑马或斑枝雀纵是败了,也是胜利,因为苍牙再一击,只有将他们全都杀死。

他们心中犹有疑惧,此刻他用感触,方觉确有一道气机追随着他,而必是一个高手吧,若是斑玉携亲至,这仗也不用打了,他有多远走多远,若是赫连昙花呢?早已听说这年轻人有江湖第一年青高手之誉,却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挡他那“昙花一击”。

“命如昙花,一击必中。”

他的热血仿佛沸腾起来,他低咤一声,忽然双腿一用力,碎木开瓦,竟是朝下坠去。

他们都不欲为人所知,斑马怕有人来,而苍牙却是怕惊动了其他人给他们作人质,无辜牺牲。

人影一闪,两人已纵入屋洞之内,他们甫一露头,只见闪闪寒光乍然扑面而来。斑马一惊,倒头避过,正要出手,却为苍牙回腿一击,一脚击中痛处,低哼一声,踉跄返回,他眼中绿意大盛。

斑枝雀一闪寒光闪来,缩身已是不及,忽手中银线连闪封挡住他几击,一只手忽然自右下伸来,“啪”地一下捏碎了斑枝雀的膝盖,却是苍牙并未落下,而以手攀住房檐,待他们进入之时突袭,一举奏功。

忽然银光闪来,斑枝雀极为彪悍,忍痛不呼,忽一张口,一道白线勒住苍牙脖子,苍牙躲闪不及,其时他短剑尚在斑马体内,当下伸手一格,白光线缠绕在他手中,斑枝雀阴阴一笑,基是断他一手,也是值得了。

斑马凌空一击,半空中一拳拍向他胸,此时苍牙一手仍抓住屋檐,斑枝雀更是以线带着他下坠,斑马认准他下坠的势头,凌空下击,威力自是更大。尤其此刻他剑已失,翩跹剑发不出威力。

他右手缠住白线,左手抓住屋檐,此刻一松,以左手迎接斑马巨掌,他两手十指双张,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只听咄的一声,一阵血长溅起,竟是他右手一番缠绕,将围住他手的银线绑在一个手指上,斑枝雀下坠之热更快,顿时勒去了他一根手指,其势不减,又飞向斑马。斑马一掌击在苍牙手上,两掌相接,登时缠住,格的一声,将他右手削去,斑马内力未撤,血光四溅,竟也隐然而有绿色,他再不迟疑,大喝一声,夺路而去。

苍牙脸上绿气陡现,显然也中毒匪浅,从空中掉落下去,只待盘问一番,却见他已毙命,喉咙上正镶嵌着一块瓦片,他朝四周望去,却不见人影,知那人必已遁去。走了几步,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赫连昙花,如果是,如何不趁此机会结果了他?

堂中,除了堂主外,可还有谁是那人的对手?张摇的武功若是不再上一层的话,怕也要抵不住那昙花一击吧。

斑斓剑派又是何时网罗到这一高手?

便在此时,轰然一声巨响,巍峨的猛虎大厅倒了下来。

李逾求

2004-5-1

第二章

朱帝天负手望向黑夜,夜色漆黑,无星无月,朱帝天融在黑夜里,仿佛一团黑影。

没有人去打扰他,也没有人敢,他们都知道,他将要爆发,他一旦报复起来,绝对可以让江湖上掀起一股大乱。

“堂主,”陀凌四终于道:“苍三去了这么久,莫非是遇到意外?”朱帝天转过身来,却见陀凌四忽然双拳击来,他料不到他突然发难,运功一挡,双手刹时间变得有如明镜,纵使在黑暗中仍发出幽幽白光,朱帝天左手一格,挡住陀凌四一拳,右手五指如骈,正待前戳,背上忽然一阵巨痛,意是胡无忌一刀戳入。

这情景谁都意料不到,蔡菜儿瞧在眼里,竟忘了呼喊,高猛大喝一声:“堂主!”说着凌空一跃,扑向陀凌四,他一拳掏出,袭向陀凌四,朱帝天道一声:“好!”他好字未绝,却见高猛陡一转身,一拳攻陷他小腹!

朱帝天怒吼一声,右掌功力十成掏出,“啪”地印到高猛胸上,高猛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出,谁都想不到,受伤的朱帝天意仍有如此威力。

朱帝天接连遭到背叛,又低吼一声,用背部肌肉夹住血刃,反身一拧,竟将胡不忌脑袋整个拧了下来。

陀凌四那一掌究竟还是伤了他,他哇地吐出一滩血,陀凌四哈哈大笑,空中连续出击,一时只见人影翻飞,铁牛和飞虎竟插不进手去。

陀凌四大笑:“今夜黯月无光,我看你明镜掌如何发挥!”说话间,朱帝天又着了一拳。

铁牛怒吼一声正待加入战团,却为飞虎一把拉住,他们朝高猛走去,黑暗中只听劲风呼啸之声,亦见幽光闪烁,那正是中了“明镜”后所产生的“镜斑”,显然陀凌四也中了朱帝天几掌。

高猛胸口更是有一个掌形的明镜斑,五指宛见,那掌真是一面明镜了,可以看到人的脸。

他们忽然感受到一股冷气,那更像是寒气,仿佛是一个杀过多人的刽子手才有的杀气。

他们甫一动,那股寒气已紧紧将他们锁住,飞虎缓缓道:“斑斓卢九?”忽听一人弹剑作歌:“在下正是斑斓卢九。”他们不再动。江湖人都知道斑斓世家有个刑堂,刑堂有个卢九,江湖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得罪他,他只是佩服一个人,赫连昙花。

形势危险,朱帝天正与陀凌四半在一起,身受重伤,攻多守少,时间一长,必然难脱险,己方只有铁牛和飞虎两个,而他们却还有一个卢九,他不知道卢九武功有多高,但看他们被他一人所拘,便知也不占优势。

而且,他看不到卢九,看不到这个黑暗中的人。

但是她在,没有人对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有戒心,她试着伸手入怀,卢九没有阻止,于是她“啪”地一声,打开了火折子。

火光乍亮,形势陡变。朱帝天手中明镜陡亮,似乎将火的光芒也吸了进去,他掌势大涨,一掌拍在陀凌四头上,这一掌下去,登时没了声音,陀凌四的脸被拍成了平的,就如同一块明镜般。就在这明镜中,朱帝天发现了迫近的卢九,他腿一后伸斜斜踢了回去,只听闷哼一声,似是强忍住痛楚,显然,卢九被他一腿踢伤,但朱帝天受伤已是挺住,这一脚勉力踢出,忍不住双膝一曲,几乎跪了下来。

高猛忽然从地上飞起,他手一扬,一枚石子击中朱帝天胸膛。铁牛大怒,忽然拔刀,一刀斩去,血光乍现,高猛一只手飞上半空。飞虎忽然飞向朱帝天,他手一掀,背一躬,正要将朱帝天背起逃走,忽觉自己的一招一式竟都落了个空,只见朱帝天竟已不见,他一抬头,只见一个白衣人扶住朱帝天,笑吟吟地望向自己,他久经江湖,竟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火折子忽熄灭,年青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中,但他那两道眉却久久搁在他心里,化不去。

“你才是卢九,那适才------”飞虎问,卢九一笑:“适才不过是我弄堂一名普通执事,江湖人称‘长钩’。”随后就见适才为朱帝天所伤之人从黑暗中走出,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也不说话,忽然手一探,卢九将朱帝天交给他。长钩袖中寒光陡闪,已挑断朱帝天筋骨,双手挥出,直插入朱帝天双目,竟将他眼珠生生挖出来。

“你这头老虎,也有这一天吧。”他桀桀地笑,不但笑,还格格地笑,随后,蔡菜儿才发现他是在格格,却不是在笑,而是在咬,格格地咬。

蔡菜儿心中空白,这剧变,是她想都想不到的。

大局已定。

铁牛和飞虎对视一眼,飞虎忽然道:“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铁牛道:“那死于对方之手岂不是更好?”落在卢九的手里,的确是生不如死的。

然后两人齐齐撞向对方。

随后蔡菜儿就觉身子一轻,飞虎已将她带起。“走!去找苍牙!”飞虎道。飞虎的武功极高,转眼就飞了几十米。

铁牛接过他身体时忽然反手拍向飞虎背后,然后呼呼两拳,陡向卢九和长钩。

飞虎给他一送,速度更快,卢九和长钩却为他所阻,慢了几步,当他们联手格杀铁牛后,飞虎已带着蔡菜儿奔至半山腰。

卢九双手一阵乱抓,空中登时仿佛出现一张有形无形的弓,嗖嗖地风声,射向飞虎,但飞虎轻功极高,抱着一个人速度竟仍是甚快,气箭为他一一避过。

卢九长啸一声,袍袖张紧,风声猎猎,御空而行,竟好似比飞虎还要快上几分,气箭经朝飞虎身前射去,已阻他去势,约有几丈时,卢九脚一点地,手中一个暗器刺入飞虎。

飞虎忽朝他诡异一笑,卢九发现蔡菜儿竟已不见,飞虎伸掌一拍天灵,含笑而逝。

卢九一怔,随即恍然,想蔡菜儿必是在铁牛阻挡他们,趁着视线受阻时,让飞虎放下,她就趁着那一刹那,涉险从山那侧逃跑了吧。

猛虎堂中,若多几个有勇有谋之士,想来也会不一样吧。这个女子甚是奇特,倒要好好查一下她的来历了。

来到大殿前,只见高猛已止血,朱帝天已仅剩一口气可活,长钩看到他空手而归,也是一愕。

卢九道:“高猛且带回去医凼,他身中明镜斑,怕是颇不好救治,朱堂主不给废了他武功,只是却要留条命才好,家主还要见他一面。”

“这叛徒为何不直接杀了他?”长钩看着满头大汗的高猛,恨恨道。叛徒,原来就是为任何人所不齿的啊。

“哦,今日若不是他,朱帝天也不会就这么被擒,他立了个大功,且一并带回请家主发落吧。”卢九淡淡应道。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同时起了感应,朝山下那侧望去,只见幽黑的夜中忽然兴起火光,在那微弱的火光下,他们发现了那样一张脱俗的而又坚决的脸!已望向他们,仿佛凝视了一瞬。

火光乍闪即灭,蔡菜儿又隐入黑暗中。

那一瞬间,卢九忽然对这个不通武功的年轻女子兴起了一种恐惧,他仿佛看到,就是这女子终有一日将率猛虎反击斑斓世家,将改变整个武林局势,猛虎堂被灭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江湖表面的平静已掩盖不了潜伏的暗潮汹涌。

朱帝天被擒,高猛叛变投入斑斓世家一方,陀凌四叛变被杀,铁牛、飞虎皆被杀,整个猛虎堂如今只剩苍牙一个人主持大局,而名声在外的第一年青高手张摇也仿佛失了踪迹。

猛虎堂似乎被彻底瓦解了。

也不见猫虎堂的任何一点报复的迹象,但是江湖中人都知道,有足智多谋的苍牙在,斑斓世家的日子也绝不好过,而更让人们所担心的,所惊惧的,却是斑斓世家那狂横的实力!

一举灭绝紫山剑派,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猛虎堂,他们那强横的实力和迅雷般的闪电一击,足以威胁到当世任何一个门派。

尤其是,传言,当日大破猛虎堂一战,斑斓世家只派出一名刑堂堂主和一名旗主!

那一晚的颠覆改变影响了多少人!

“四叔,摇少主可还是没有消息吗?”说话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但那沉静的面容和深邃的双眼却仿佛是个智者。

负手看那夕阳的中年男子闻言转过身来,看着蔡菜儿,忧道:“我已发出天雷令,命令全部猛虎子弟暗中寻找,到如今已有四十八天了,却不知……”叹了一声,猛又醒觉,似乎不该将这情绪表达出来。

蔡菜儿微微一笑,道:“四叔不必太过挂怀,摇少主武功高,江湖上能威胁他的人绝不超过十人,而且他人又机警,自不会有事。”

苍牙哈哈一笑,道:“不错,别人我不敢说,对摇儿,我却是极有信心的。”顿了顿,又道:“多亏你的两个传言,方能有如此之局势,只是将紫山剑派被灭门推到斑斓头上,再将猛虎门之败局夸张到不可挽回,使斑斓世家成为众矢之的,这一招,能想出只怕没有几年,而你对江湖只浸淫不到一月,就能想出如此计策,可以说颇为不易,佩服,佩服!”

蔡菜儿一笑:“四叔再要这么说,真要折煞小女了,苍四叔的智慧,自是早已想出,让我说出来,不过是增我威望罢了。”

苍牙捻须一笑,并不否认:“可是你居然能想到它的副作用,此后对猛虎子弟打击过重而想出的另一个传言就让老夫大为佩服了,摇儿乃是从虎巢中得来,乃是猛虎中兴的希望大妙。”

只是,张摇究竟去了哪里?

满面虬髯的汉子猛一擂锤,锲子又进去数寸,他一擂锤,猛一击的样子竟颇似寒州常家的“卓手”,看他样子,乃是一高手,只是却为何在这冰山上凿个洞来,另边一个正望洞中塞一些雷门秘制的雷震子,自也是雷门高手。

良久,终于放好,轰地一声,山壁一震,却丝毫没有倒塌。

山坡下一个少年躺在地上,斜眼望向那里,嘴角含笑,他所躺的竟是一只老虎,虎腹柔软得紧,看上去舒服得紧。照这个样子,他们就是再凿上一年也凿不开吧,少年暗想。

他忽然决定不再等下去,这几个败家之将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江湖上少了他们几个也不会太寂寞的。只是,秀儿也该快回来了吧,到时送她这只大虎不知道她敢不敢骑,喜不喜欢。

他站起身,骑上虎,走了。

少年骑虎在山林中走了七日七夜后,终于到达了一个城镇。他的衣襟被划破多处,脸上伤痕累累,一道道的疤,乍看上去就仿佛太阳透过树叶斑驳地投到他的脸上,但再一看,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个城镇其实已算繁华,酒楼客栈,鳞次栉比,这个少年就骑着他的虎,挎着他那柄破旧的无鞘的漆黑的刀,走在大街上。众人引以为奇,虽颇为忌惮猛虎,但看到一头老虎被人骑在背上,安顺地仿佛一只好猫,他们好奇的更是那虎背上的少年。

少年毫不在意,依旧在大街上慢悠悠地遛达。斜剌里忽然冲出来一小孩,三四岁的样子,只当那是只大猫,竟伸手去摸虎头,他身边家长喝止不及,就要抢救,却见那老虎并不发怒,反而伸出舌头去舔那小孩的小手和脸蛋,小孩子格格笑个不停。

先前早已聚集了一大群小孩跟着猛虎一块遛达,见老虎不咬人,虎上人拿着破刀,也不是如何骇人,当下一涌而上,老虎竟成了玩具,摸头的摸头,摸耳的摸耳,竟有两个孩子摸老虎的屁股。老虎身子一耸动,少年拍一拍,老虎又安静下来。

又有几个孩子爬到老虎身上,学少年的样子驭虎而行,旁边的孩子也纷纷上来,一下竟有十几个之多,有的干脆把少年也当成老虎,爬到他身上,少年只露出脸来,冲街上伸伸舌头,做鬼脸。

蓦地一道凌厉风声袭来,正射向他左侧一小孩,少年手微微一动,将手贴到那小孩腹间,一道劲气透过小孩体内刚好挡住那道风声,那器物悄声落入地下,竟是一只X。少年叹一口气,正将转身而行,忽听一声暴喝从楼上客栈传来,一道人影从客栈上飞下,他手中一柄大刀,直朝少年扑来,那一刀风声凛冽,劲气十足,又是居高临下,竟是要将少年一刀劈成两半,而此时少年身上正围着许多的小孩。

少年微一叹气,双肩一耸,他肩上的脖子上的虎背上的小孩竟全被震飞,他忽然凌空飞起,与那黑影对了一招,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那道影子又回到楼上,少年双手一搂猛虎回奔,那些半空中的小孩竟俱都回到原处,丝毫不差!

众人纷纷喝采。

望向楼上,却见适才那偷袭之人正跨坐在走廊上的栏杆上,却是一条大汉。

那大汉望向少年,忽然道:“你适才明明可以杀我,为何却不动手?我几次三番要追杀你,你为何毫不还手?”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所作为不过是为了救你的大哥,我又怎会怪你”那大汉眼中忽闪出复杂神色。

“可你,”大汉道:“为何要擒我大哥,在众人面前凌辱于他?你居心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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