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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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吗?”

林晚笑脸上一红,头垂下了,一抹轻笑却绽放在嘴角。

何敢握着林晚笑双手,见到林晚笑娇羞的神情,心里一荡,喜不自禁。

只问:“那时你为何就走了,话也不说一声?”

林晚笑道:“那时你还小,我一直都不敢肯定你对我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所以那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不开心,我那时就想找一个地方静一下。如果你对我的感情就像是对‘大姐’一样的话,我相信我离开后你会很快忘记我,一个人总得学会自己长大,总得离开家,然后再建立一个家。而如果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很深的话,你也会忘记我,你身边还有何肥,何若颜,甚至,还有小舞……”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

“是呀,”林晚笑笑得好灿烂,“我知道了,现在我知道了。”

何敢忍不住把林晚笑揽在怀里。

林晚笑又道:“因为你还要振兴‘下三滥’,我不能在你身边打扰你,所以……”

“所以你就不辞而别,离开了我。那么,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是‘大姐’带我来的——其实‘大姐’很早就到‘下三滥’了,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她见我不开心,知道我心中郁结,就带我到这里来了。说你若是喜欢我,就一定会找我;若是不喜欢的话,你会忘了我。所以我就跟她来到这里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期待,等待你会想到我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会找到这里来,虽然不是找我。”

何敢用力揽着林晚笑的身躯,分辩道:“我以为你到了洛阳,我居然没想到你会来到这里——我没想到是大姐把你带到这里。我真的一直在找你的。”

林晚笑把脸贴在何敢胸膛上,笑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的,大姐下山时经常打听你的,这些她都告诉我的。”

两人沉醉在爱河里,不知过了多久。

雪越下越大,这是一场喜悦的雪。

良久,林晚笑才道:“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那一晚,为何梁三魄在那样好的局势下,见到那三朵烟花后就退走了呢?”

“因为那三朵花是‘红花停,绿花行,黄花请你等一等’。我早就算准梁三魄一定会在最后关头出现,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那一晚,即使梁三魄不去,日后再去,咱们一样挡不住他,毕竟何家实力下降的太多。

既然是敌强我弱,我们很难不处于劣势,所以我就想,只有让他们的实力也下降,才能维持一个平衡之局,不至于一败涂地。”

“然后呢?”

“然后在之前,我从何必有我那里拿到‘辟邪至尊令’,就召来被逐出‘下三滥’的高手,他们大部分都是我爹的朋友,虽然是被逐出或者是不能在何家施展才华,却仍都是何家的人。我告诉他们在大寒之夜埋伏在‘太平门’附近,当我放出黄花时,他们就对‘太平门’梁家发动攻击,成功后就放出红色烟花。”

“那绿色的呢?”

“那时梁家放的,是他们本门的信号,意思就是他们控制不住局势了,要梁三魄立即回去救援。”

“所以梁三魄一见绿色烟花,就知道中了计了,连大好的机会都不顾了。”林晚笑道。

“对了,就是这样——你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些,以你的智慧恐怕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吧?”何敢笑吟吟地看着林晚笑。

林晚笑脸上一红,轻啐了一口,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林晚笑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似乎又望见了那夜的烟花,“那夜的烟花好美。”

何敢轻抚林晚笑的秀发:“是呀,那夜的烟花特别美!你还想再看吗?”

林晚笑急切地抬起头,望向何敢,道:“想呀,你还能再……”

何敢笑道:“我又不是周幽王,如何能够‘烽火戏诸侯’,不过,还有,只有,只要……“何敢故意沉吟不语。

“快说呀,阿敢。”林晚笑道。

“如果你能嫁给我的话,咱们成亲的那一晚,我一定会放更多更绚丽的烟花。”

“你好坏。”林晚笑轻捶何敢的胸膛。

何敢嘿嘿一笑:“难道你说了这么多话,不是为了我这一句吗?”

林晚笑羞得把脸埋在何敢怀里,轻声道:“可是,你才十八岁呀。”

“怎么,难道还得再等两年吗?我连片刻都不能再等。”何敢地嘴唇凑向怀中的林晚笑。

“不要……”林晚笑拒绝,可是这拒绝里分明含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婉约……雪中,只剩下两个相亲相爱相依相偎的年轻人,和着轻轻地喘息声。

不远处,一个女子站在那里,任雪花落在身上,一动不动。

她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眼中涌动着泪光。

战僧,我有过许多男人,可是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心里只有你,我只为你一个人生孩子……战僧,现在仇也报了,你的夙愿阿敢也正在实现,你在泉下能安息吗……战僧,你寂寞吗?

战僧,此后我就永远留在这里,青灯古庙陪伴着你好吗?

战僧……

猛虎

夜深深沉,漆漆黑,他们没有皈依,也没有救赎。

第一章

“猛虎------”马上骑士一声高喝,周围登时响起一片“猛虎”,马上骑士哈哈大笑,勒紧缰绳,朝前几步,赶上当先几骑。

这里乃是一个小镇,叫做“卧龙集”,正处在猛虎山岗脚。

其时乃是下午,目暮熔金,那高喊之人乃是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虎背熊腰,看上去极有威势,他衣衫破碎,身上受伤多处,神情委顿,但眼睛仍神采熠熠,他赶上去,走在最左侧,与前几骑并辔而驶。

他右侧一人看上去显得颇为睿智,看上去像秀才多一些,再右侧一人却是初看上去颇为平凡,再一细看,却油然而生王者之气,最右侧相貌生得甚是丑陋,脸上伤痕累累。

正是炊烟时分,集上行人仍是甚多,看到他们到来,纷纷含笑招呼,“猛虎堂”的几位猛士,他们当然敬若神明。

一老者正在街边收拾尚未卖完的菜,看他们走近,笑道:“一听就知道朱堂主他们回来了,这回,又是旗开得胜吧。”他旁边站着一位村姑,年方二八,模样生得颇为秀丽,闻言抬头看了看马上的骑士,高猛,忙又能低下头来。

高猛哈哈一笑,大声道:“蔡老爷子,这回紫山派副掌门,夏侯点点便是死在我的铁拳之下,立下一功,我正要央堂主一件事,你可知我求的是什么?”

他这番话一出,周围众人登时静了下来,不远处“庆春楼”上几十个花团锦簇的女人站在那里,妖娆地看着,看着他,看着他们,闻言,登时有几个年长的吃吃笑了起来。

那个小村姑闻言,更是抬起头来,痴痴地看着高猛。

高猛似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眼光,更是挺了挺胸,马上另两位骑士均含笑地望着他,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也许,本就是他们的孩子吧,高猛乃是一个孤儿,自小就为他们所养大。

只有中间那人,神情仍颇为沉重。

旁边一打铁的大汉大声道:“你莫不是央朱堂主将堂主之位让给你吧?!”这汉子名叫陈力,虽不会武功,却一身蛮力,与高猛素来对头。旁观众人大笑,对这笔权力之争,他们竟似毫不忌讳。

高猛面不改色,骂了一声,道:“有大巨侠在,我高猛便是再有几辈子也赶不上他。”大巨侠却是另有其人。一提及“大巨侠”,众人忍不住又笑,似乎大巨侠这名字本身已给X别人。阵力也回骂一声,道:“那是自然,大巨侠可不是你小子所能及的。”

高猛毫不生气,仍道:“堂主的妹子秀儿,下个月就艺成归来啦,我便是央求堂主他……”说到这里,他又住口不说。一听“秀儿”二字,又叽喳起来。那姓蔡的老汉闻言笑道:“秀儿这孩子,一晃也有八九年不回来了吧,今年可有一十八了,她一回来,镇子上怕又有热闹许多了吧。”

“庆春楼”上一女子格格笑道:“小猛莫不是央堂主将秀儿许配给你。”连中间那汉子也忍不住脸色稍霁。

却见那女孩蔡菜儿脸色顿时煞白,转过身,伏下身去收拾菜摊,肩膀不住耸动,竟似是痛哭的样子。

高猛从怀中摸出一朵小红花来,扬着向周围晃了晃,大声道:“这朵花,是回来的路上我从紫山河高崖所摘,为此还挨了堂主一顿大骂。”说着,冲中间那汉子笑了笑,原来这个人就是猛虎堂堂主朱帝天。

“现在,”高猛一顿,“我要将这朵花插到一个人的头发上。”说着,他跳下马,走近蔡菜儿,静静地站着,不说话,看着颤抖的蔡菜儿,周围人登时静了下来。

蔡菜儿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静寂,身体忽然静了下来,随后又收拾起菜摊,柿子刚放进菜篮,忽又发现那边还有几个土豆在地上,她弯腰去拾,又碰翻了摊子,她似乎用尽了全身一切力气控制,但偏偏控制不住,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随后,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上她的头发,她想那是爷爷,但爷爷的手瘦骨嶙峋,哪有这股深厚。

随后,她感觉头上多了一样东西,别在她的发际,接着她就听到了高猛的独特声音:“这朵花如今别在你的头上,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嫁给我。”那声音愈发迟疑起来,他连说了十几个能不能,声音逐渐渐不可闻,想是见她毫无反应,因此于是吧。

她听了,听着,盈满泪水的双眸就像宝石一般绽放出光彩,她太喜悦了,从她七八岁起,看到才十岁的他去奋勇杀敌,一身伤回来,她的心就都已给了他了。

她却知道她必须回过头,她听得出他的犹豫,也知道他的期待。她回过头来,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高猛,然而却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笑道:“你方才却是求堂主让秀儿来做伴娘的吗?”愣了的高猛犹未领会过来,喃喃道:“你,答不答应?”那文士伸手敲他头:“傻小子,那花她有没有摘下来?”高猛一看,忽然大笑,身子几纵之下已飞到庆春楼,哈哈大笑起来。

那文士苍牙抚须微笑,道:“这小子疯了。”

蔡菜儿掩口而笑,一双眼睛再也掩不住羞色与喜色,高猛又飞纵在摇竖在镇上的大旗,状如疯癫。

庆春楼上那名叫花月的女子道:“猛虎堂中皆猛虎,此番大灭紫山派,恭喜恭喜,小女子却再向几位讨个彩头来。”苍牙望向她,微笑道:“月娘却要向谁讨得?我们几位可没有小红花哦。”

楼上女子吃吃而笑,忽然伸手一指朱帝天:“我要的便是朱堂主身上一物。”朱帝天右边猛士陀凌四豪笑:“月娘所要怕是不能如愿,堂主今晚,所给只怕尽给图蓝夫人了。”

众人哈哈大笑,蔡菜儿却是红了脸,月娘呸一声道:“我要的便是堂主臂上那绷带。”那绷带缠在朱帝天臂上,血迹殷红,却是为紫洛星君大北斗神爪所伤。

“哦,却是为何?”苍牙望向月娘,饶有兴趣道。“猛士的绷带,英雄旗帜,自然有收藏价值,更何况,这十年来朱堂主出战尚未负伤过一次,只有这一次,自然很是珍贵。”

朱帝天一笑,道一声:“承蒙月娘厚爱,这绷带便送给月娘吧。”说着,伸手解开那绷带,缠绕本已久,如今更是连血肉都粘在一起,朱帝天面不改色,缓缓解开,手一送,那绷带好似白龙般飞向月娘,绷带本是极轻,但他这一掷,却好似有人捧着绷带递给月娘一样,显示出极高明的内功。

“告辞了。”朱帝天一抱拳,说着率众离开。

忽听“呀”的一声惊呼,却是高猛拦腰将蔡菜儿抱起,声音从远处传来:“今夜必送至家。”言罢,已没了踪影。

四马五人驶得极快,猛虎堂总舵便设在卧虎山冈上,山上诸人早得到消息,敞开大门,山上亮起凯旋灯,欢迎他们凯旋而来。

苍牙忽道:“大哥愁眉不展,莫非还藏有什么心事?”高猛、陀凌四闻言望向朱帝天,朱帝天一勒马缰,叹息一声:“我总觉这次的行动是太过顺利了点。”

“哦?!”高猛一怔,道:“大哥何出此言?大哥与苍二叔,陀三叔一齐出马,更有七百猛虎子弟一起,方剿灭紫山派,已是劳师动众,为何仍是顺利?”朱帝天微微摇头,此时暮色降临,暮色浑洒在朱帝天身上,像是一头漆黑的虎。

“紫山剑派处在猛虎堂与斑斓派之间,任何一方要攻对方都要经过它,可以说,紫山剑派归入哪一方,哪一方势力都将大涨。但紫洛星君也知道,他归入哪一方,必遭到另一方的毁灭性打击,因此始终中立。他自然也知道他的那种局势是随时可以打破的,因此防守极严密,但这次,你们不觉得攻入的时候,太过容易了吗?”

陀凌四道:“大哥是访问演出,有股神秘力量帮助我们?”

“不错。”朱帝天颔首,“可是谁又会无来由地帮助咱们?以紫洛的地理位置,少有人愿惹他们。而且,苍牙,江湖上精通机关之术的都是有几家?”

“单门,长天唤雨,斑斓------”苍牙忽然变色,“单门一向少理江湖是非,长天唤雨更陷入内战中,能悄无声息地破除紫山派的机关就只有斑斓派下‘封字号’了。”

“可是,”高猛一摇头,“鹜蚌相争,渔翁得利,斑斓派只盼他们能够挡挡我们,如何会……”

“莫非……”蔡菜儿听到这里,忽然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待说出“莫非”二字才满面惊惶地住口,这本是大男人的事,并且可以说是秘事,她听到已觉不妥,宣之于口更是不该,当下住口,心下却忐忑地跳。

苍牙并不阻止,反而鼓励道:“菜儿你尽管说下去,堂主早已发现你的才能,曾遣人十余次去买菜,以各种难题考验你,均被你一口算出,我们就知道你绝不是普通人。”

蔡菜儿乍听到,忍不住手足无措,结巴道:“我,我,我只是卖菜,这等大事原是不晓得的……”她忽然瞥见朱帝天两道如利剑般的目光射来,登时住口。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世间万事万物,原来一理通万理通,你八岁那年,一些算术难题已然难不住你,到你十岁之时,你已然跳出这个圈外,哪家爱吃哪种菜,你已了然于胸,更是知悉何家何时吃什么菜,就在那一年,你每日所卖出的菜,已恰好无多无少,每日都是空篮而归;到了你十四岁那一年,你对天气变化,甚至是江湖形势都已了然于胸,这些对你卖菜自也有帮助,可是如此?”

蔡菜儿怔怔望向那个漆黑如虎的汉子,胸口涌出如波涛般的敬意,忽然有一股膜拜的冲动,朱帝天,朱帝天,她终于能理解这个如史诗般的英雄为何能凭一己之力,与斑斓世家并称于世。

“今天,却是个例外吧。”陀凌四呵呵一笑,“我看那时蔡家小妹子慌乱到菜摊子不知道碰翻了几次。”

蔡菜儿脸上忽然一红,这股绯色在夜色中显得别样的媚然面又XX绝然,高猛看得胸中一痛。

苍牙拈须微笑:“若是菜早早卖完,自然早就回去了,又如何能‘偶遇’‘巧遇’小猛?”众人大笑。

“从今日起,你就是‘猛虎堂’下继我、苍牙、陀凌四、张摇之后的第五位人物了。高猛,秀儿回来后也要听你节制。”朱帝天淡淡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虎,这便是猛虎堂虎符,“你便是静虎吧。”

蔡菜儿仿佛仿佛荡身大海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朱帝天那漆黑的眼。

“我,我不懂武功。”蔡菜儿道。

“你不必学武,”朱帝天道,一顿后,“你不要学武。你宝贵的是你的大脑,一个人若然只会武功,一死就什么都没了,而智慧在你死后仍可以留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甚至决胜千年。所以你不学武,自有高手保护你。”

说到这里,他不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道:“且说说你的莫非。”这时他们仍在半山腰,山顶上灯火明亮,镇上亦出现灯光,他们从光明到另一个光明,只是这路途,却是黑暗的。

蔡菜儿她道:“朱堂主只带七百猛虎子弟去突袭紫山剑派,那应当是突袭,事先并无多少人知道,而且一击中必,必定退缩,立即返回。因此我想,斑斓派的人之所以会反过来帮助我们,怕是要拖住我们,而他们的目的……”说到这里,已不必再说下去了:调虎离山……他们四个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忧虑:图蓝!斑斓此次前来,必是为了图蓝。也许,就只有他们四个以及张援知道图蓝对猛虎堂的重要性。

朱帝天抬头望向山庄,虎胸一震,忽又平静下来,道:“你们可曾感应到庆春楼二楼左第三间的一位高手?”三人面面相觑,朱帝天喃喃道:“果然高手,他的气机竟能瞒过你们。”

“苍牙,在斑斓派中,有几人有此功力?”“斑玉携,斑璃。”朱帝天点头,忽朝蔡菜儿道:“菜儿,今日可有何异常?”“庆春楼有客人遣来襄姐儿,曾一次买走十支黄瓜。”

“斑马可练涸涸神功,只以黄瓜为食,看来就是他了,只是那道目光却不是他,那是——”朱帝天眼中精光四射,一字一句道:

“赫连昙花!”

猛虎堂中一如既往。当他们五人来到的时候,迎接的是一场狂欢晚会,篝火竖起,烧起,牛、猪、羊已各宰了几十只。

管家胡不忘恭声道:“堂主。”他已不必说,他已看到堂主悲哀而又沉静的面色。

图蓝夫人没有出来。他们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

朱帝天静静地站在榻前,榻上被褥凌乱,一头黑发从被里伸出来,凌乱地散在榻上,那上面汗浸。只有蔡菜儿站在他身边。

他又想起了十九年前,那一个老人怒发冲冠,朝他戟指怒骂:“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尝到人间最惨痛的报复,你的妻子被奸杀,儿子被阉割,女儿被最脏的人凌辱,你必会因此而受到最惨酷的报复,你会痛恨,后悔你所作过的一切,一切一切!”

他静静地掀开被子,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蔡菜儿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闭上了眼。她要盖上被子,他阻止了她,他说:“让我再看一眼,把她的一切都记在眼里。”

他的妻子,图蓝。

她的身上瘀肿,发紫,面黑。她的胸部上有几道血痕,一个乳头已被咬掉,里面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她的大腿被撑开,几乎要成一条直线了,她的阴部红肿,大腿内侧阴部内还流出黏稠的液体,已经干枯了,有的,已经,耳朵里,鼻孔里流的都是这个。

她的面容扭曲在一起,显然不堪忍受死前的凌辱,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被单,壁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辩。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她是被凌辱而死的。

“我记住了。”朱帝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向蔡菜儿,平静地道:“你看到没?这就是江湖。”

然后,他忽然转过身去,轻轻将图蓝翻转过去,只见她背上赫然刻着一朵硕大的陀红花!下面是一方殷红的印章,上书:斑斓。

猛虎大厅中,数百双眼睛望向朱帝天,他们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蔡菜儿已来到人群中,朝高猛走来。

朱帝天坐在大椅上,看着众人,忽然道:“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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