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天啊…这…这是绮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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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世上,怎么还会有第二块绮罗玉?

“造化神奇,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原重楼微笑着,只是将那块翡翠在烛光前缓缓移动。即便是在白日里,烛光如同穿透了一潭透明空无的碧水,满屋的碧色随之变幻,如同水波的荡漾,美丽不可方物。

一时间,所有见多识广的玉商都被惊呆在室内,怔怔看着那一抹不可思议的碧色,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

是的,那是绮罗玉!传说中的“千重碧”!

十年之后,居然重现世间!

“各位都是内行人,应该知道它的价值。”原重楼负手看着满堂震惊的玉商们,语气沉静,并无炫耀之色,“我打算将它切开雕刻,然后出售。在场的各位若有意,请先下三千两的定金,再回去准备好足够的银两。半个月后来这里洽谈——谁有兴趣?”

“我!”“我!”…毫不犹豫地,瞬间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

无数的银票、银锭、金锞子、金叶子如同雪一样地飞来,瞬间将桌面淹没。

当所有的人都散去后,苏微还是站在那里,定定看着,有些发呆。

原重楼笑吟吟地看着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如此有底气,忍不住将满桌子的金银往前一推,笑道:“怎么样,你家男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吧?”

苏微看着那块绮罗玉半天,不由得面有怒容,指着原重楼,厉声道:“你…你是从哪里把它找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当初他们两个人受伤又中毒,被拜月教的人紧急护送往灵鹫山月宫治疗,谁也顾不得那块石头,便以为是丢失了——却不料,今日竟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猜呢?”原重楼却卖了个关子,笑得神秘,看到她又要动怒,才连忙道,“是灵均大人在临走时候送给我的!——你没留意到我们骑回来的那两匹马,正好是我们当初骑过的那两匹吗?他直接把这块玉放在马背的革囊里了。”

苏微想想果然是,蹙眉:“那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原重楼放软了声音,揽住了她的腰,贴着她耳朵轻声道,“你看,我们一下子就有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如果没有钱,又怎么操办婚礼、风风光光迎娶你过门呢?”

他语声温柔无限,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吹拂在耳侧,弄得人心里酥软,苏微终于没有发火,脸颊微红,低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七月初七如何?”原重楼笑道,“正好牛郎会织女。”

她啐了一口,却没有反对,只道:“你打算请哪些人?”

原重楼怔了一怔,道:“唔…我孤家寡人的,也没什么亲戚,你呢?”

“我这边当然更没有了。”苏微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一事,“对了,你母亲不是这边苗寨的人吗?应该多少有亲戚在这边吧?”

原重楼眉梢微微蹙起,道:“那么多年不来往了,还提他们做什么?我饿得要死了的时候,也没见有一个人出手帮一下我!”

苏微看到他脸色不大好,便没有再问下去,沉吟了片刻,道:“那…请不请尹璧泽?”

“他?”原重楼似是吃了一惊,“为啥?”

“这些年他倒是对你挺好的。”她笑了一下,道,“以前偷偷替你还债,现在还肯帮你一把——我知道你对尹家耿耿于怀,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他皱着眉头,许久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这也算帮我?”

“好了,你就是这种尖酸刻薄的倔脾气。”苏微瞥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蜜丹意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上有惊吓之色:“玛,有个人在后院里,说要找你!”

“找我?”苏微一惊,“谁?”

“不知道…后院的墙那么高,也不知道是怎么翻进来的!”蜜丹意皱着眉头,嘟囔,“他看到前面人多,没有过来,只说有一封很重要的信要亲自交给你。”

“信?”苏微心里越发下沉,看了一眼原重楼。听到蜜丹意的话,原重楼脸色也是有些不安,握住了她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们两个去关上门,待在房间里别乱走,我去后院看一眼就回来。”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他平日雕刻用的小刀,道,“这个借我用一下。”

后院里没有人,只有五月的灿烂阳光照射在青石板地上,明晃晃,空荡荡。角落的架子上垂挂下曼陀罗花,有微微的奇特香气。

然而苏微只是看了一眼庭院,冷笑了一声,对空中道:“下来吧。”

声音方落,屋檐的阴影里神奇般地出现了一个人,如同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沿着柱子滑了下来,远远地站在那儿,似是怕冷地缩着肩膀,低着头:“苏姑娘。”

“宋川?”苏微愣了一下,认出了来人。

“是。”那个人点了点头,“很久不见了,难为苏姑娘还认得在下。”

“你不在洛阳,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她听得这种话,显然是在影射自己多日不归听雪楼,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是萧停云派你来的吗?”

“不。”宋川却摇了摇头道,“是赵总管派我来的。”

虽然并没有抱着什么期待,听到回答,苏微的心还是略微沉了一沉,只是冷冷道:“她派你来做什么?”

“来恭迎苏姑娘回去。”宋川恭声道,弯了弯腰,从怀里掏出了一物,却是听雪楼中执行重要任务时的金牌,双手奉上,“赵总管听说苏姑娘的毒解了,身体也大好了,楼里现在危机重重,上下都期盼着您回去呢。”

苏微压根没去接那道金牌,冷笑了一声:“是啊,如果武林太平无事,如果我还是个废人,估计你们也就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苏姑娘说笑了。”宋川有些尴尬地道。

“我苏微几时说笑过?”她也沉下了脸,一字一句地道,“我在离开之时已留下了血薇,早就是打算再也不回去了的。”

听到这句话,宋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眸里似有异样,然而又立刻低下头去,轻声道:“苏姑娘这么说,可令属下为难了——要知道离开洛阳时赵总管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带回血薇的主人,便要用血薇来赐属下一死。”

“她舍得吗?”苏微冷冷,“你可是楼主的心腹之人。”

宋川苦笑:“赵总管御下严厉,苏姑娘也不是不知道。”

“好了,话我已经说清楚,就别来烦我了。”站着说了这一会儿话,她有些不耐烦起来,一挥袖子,“回去告诉他们,我是再也不会回中原去了,我苏微一向说到做到——难不成萧停云和赵冰洁他们,还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回去不成?”

“这个属下自然是不敢。”宋川往后退了一步,连忙道,“而且以苏姑娘的绝世剑术,这天下又有谁能把刀架在您的脖子上?”

“有啊,萧停云的夕影刀。”苏微冷冷一笑,语气转为冷峻,“不过就算是他亲自来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我已经为他卖命了十年,足够对得起姑姑当年的嘱托。这以后的日子,我希望再也不要和这江湖有丝毫联系。”

宋川停了半晌,忽地道:“苏姑娘大概是为了原大师而留下来的吧?”

苏微猛然一惊,冷笑:“你打听得倒是仔细。”

“不敢,只是属下重任在肩,不得不将这一切来龙去脉打听清楚。”宋川的语气平静,“这事关属下和属下同伴的性命,怎能不小心从事?”

“你还有同伴?”苏微蓦地一震,“在哪里?”

“苏姑娘刚才应该已经见过了,就在前面房间里和原大师喝茶叙话呢。”宋川静静地道,居然是不动声色,“他们几个的身手一流,易容术也高明,加上当时人多嘈杂,苏姑娘一时没有认出来吧?”

她一惊,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

——是的,刚才的满堂宾客之中,竟然有听雪楼派来的人潜藏其中?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发觉!如果刚才那些人骤然下杀手,她只怕也来不及护住重楼。

是离开江湖太久,身上的那种直觉已经衰退了吗?

“你们想怎么样?离他们远一点!”她心中杀机一动,眼神便凌厉了起来,“赶快滚回中原,别再靠近重楼和蜜丹意一步——别以为是楼里的人,我就不敢杀你了!”

“苏姑娘这么说,未免太无情了。”宋川低声道,语气却依然平静,“要知道楼中令严,此行若不能将苏姑娘从滇南顺利带回,大家就要人头落地——所以,看在那么多人的性命的分儿上,无论如何都要请苏姑娘跟随我们回一趟听雪楼。”

苏微逐渐被他激起了怒意,不由得一声冷笑:“你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自然是没有什么干系,苏姑娘向来铁石心肠,哪怕属下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宋川的声音居然还是波澜不惊,笑了一笑,“只是,人皆有牵挂。原大师和蜜丹意的死活,苏姑娘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吧?”

“你!”苏微凌厉地看了他一眼,瞬间掠回了房中。

——果然,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个人。窗户紧闭,外面的大门却半开着,门槛上留着一只小小的鞋子,正是蜜丹意的。

苏微捡起了那只鞋,发现上面有几滴血迹,不由得微微发抖。

——怎么可能?那些人,居然在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闯入室内掳走了重楼和蜜丹意!自己离开江湖几个月,安于柴米油盐之间,竟然迟钝到了这种地步?

“苏姑娘不必紧张…”宋川看到她的脸色,道。

“你!”话未说完,唰的一声,刻刀已经刺入了他的侧颈,只差一分就能切断对方的血脉,苏微咬着牙,“你…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刀刃在喉,对方却不曾退却,只淡淡道:“不怎么样。听雪楼从来不杀无辜之人,只要苏姑娘肯随我回去,他们自然会好好的。”

“哈!”苏微忍不住大笑了一声,杀气逼人而来,“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谁?萧停云和赵冰洁,难道觉得我苏微是个甘受胁迫之人吗?”

“苏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属下不敢妄自评判。”宋川的神经居然如同钢铁一样,眼睛一眨不眨,“但苏姑娘若不随在下回洛阳,就休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人了。”

苏微只觉得气到极处,手里的刻刀忍不住往里逼了一逼,噗的一声切断了一根血脉,鲜血激射而出,飞溅了她一脸。然而,宋川居然还是无所畏惧地看着她,眼眸是灰冷色的,如同这个影子一样的人的心。

她收回了刀,手指连弹,瞬间封住了他的颈部大穴,缓住了血流,咬着牙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嚣动荡,似是有人在惊呼奔逃。在这些声音里,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蜜丹意的尖叫声。

“蜜丹意!”苏微来不及多想,足尖一点,转身闪电般掠出。

宋川站在原地,一动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抬起手捂住了侧颈那个小而深的创口。

“再差半分,主脉就要被切断了,你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背后曼陀罗花的阴影里,忽然有人开口,“在听雪楼里呆过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宋川冷冷道:“我和她共事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真的想杀我?”

“这出戏演得不错呀。”那个人低声笑了起来,“她是真相信了你的这番说辞吧?她也不想想,如果外面真的有我们的人混在客商里,以她之能,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吧?”

宋川点了点头:“是的,所以说,离开江湖那么久,她的敏锐程度已经下降了…而且,对自己的自信心也在下降。”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依我看,是天天被身边人下了慢性药的后果吧?”

“话太多,容易死得快。”宋川语气骤然严厉,对同伴道,“别废话了,快去看看外面是不是进行得顺利,据说今天连左使都来了。”

“是!”暗影里的人群悄无声息地退去,如同一条蛇一样蜿蜒离开。

苏微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天光墟的散墟时间,然而平时热闹的集市上却已经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奔逃、惊呼,慌不择路,甚至连摊子上的货物都来不及收拾。

“前头打起来了!杀人了!快逃!”

在满耳的喧嚣叫嚷声里,她逆着人流奔跑,手里握着那把刻刀,焦急惊恐令掌心布满密密的冷汗——在江湖上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见惯生死,却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恐惧。

人群熙熙攘攘,迎面而来,挤得她无法向前。她能听到蜜丹意的尖叫,惊恐而无助,一声一声,到最后又渐渐消失。

“蜜丹意!”她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顾不上在人前暴露身手的危险,瞬间拔地而起,脚尖一踩身边一个人的肩膀,整个人顿时掠起了三丈,从人群之上飞一样地掠过!

她俯视着脚下的人群,焦急而恐惧。

蜜丹意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然而骚乱的源头已经近在眼前——那是天光墟的西面,原本是供奉滴水观音的神龛,却传来了尖锐的刀剑交击声音,远远看去,只见有白衣人群和黑衣人群相互交错,似乎在短兵相接地搏杀,血腥味浓重。

她不由得怔了一下:这到底是谁和谁在动手?

“蜜丹意!”她再次呼喊,毫不犹豫地掠向交战中的双方,身形落下,顺手一击将靠近过来的人全部扫平,“重楼!”

“玛…玛!”混乱的厮杀中,她忽地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蜜丹意!”苏微狂喜地转身,看到了缩在神龛里的小女孩。蜜丹意显然是吓得不轻,小脸苍白,躲在观音像后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快过来!”她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重楼呢?”

“大稀…大稀他…被,被那些黑衣坏蛋抓走了…”蜜丹意在她怀里不停地战栗,指着前面混乱的战团,“跑到了这里,这些白衣叔叔忽然又冲出来,救出了我们…然后,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苏微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耳边却听到了一缕奇怪的声音——仿佛是风吹过耳际,却又带着奇异的音韵,仿佛一声来自天际的吟唱。

战斗的本能令她全身一紧,握紧了手里的刻刀。然而却看到原本正占了上风的黑衣人忽然攻势变缓,一个个仿佛醉酒一样,出现了奇怪的举动,在原地团团乱转,刀剑劈向虚空,仿佛半空里有什么看不见的敌人一样。而那些白袍人并没有趁机进攻,反而齐齐退在一旁,双手交错放在胸口,口唇迅速地翕动,无声念着什么。

这是…在用幻术结阵?

这些白衣人的衣角都有金线绣着的一弯新月标记,竟然是拜月教的人!那么说来,那些穿着黑衣服、掳走了蜜丹意和原重楼的,就是听雪楼派来的人了?

她陡然明白过来,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听雪楼的子弟被困在结界里,对着虚空枉然地搏杀,慢慢从激烈变得无力,不由得心下一阵复杂——离开洛阳短短半年不到,到了今日,她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困于牢笼了?

“够了。”她终于忍不住出言。

白袍人中的首领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双手从胸前放下。同一个刹那,其他白袍人的结印的双手也同时松开——半空中那个无形的结界仿佛忽然消失了,被困在其中的黑衣人们仿佛被抽去了线的木偶,颓然倒下。

“拜月教左使轻霄,拜见苏姑娘。”白袍人的首领对着她一躬身,“苏姑娘放心,原大师并无大碍,只是被那群家伙打晕了而已,回去休息个一两天就会好了。”

苏微冲了过去,看到了他身边的原重楼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叫轻霄的人语气温文尔雅:“是在下一时疏忽,竟然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万望姑娘恕罪。”

她心里惊骇不已:“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灵均大人命令我们,要在腾冲好好保证苏姑娘一家的平安。”轻霄只短短回答了一句,就不再多说,回过头去拍了拍手,道,“把原大师送回去。”

“是!”后面的那些人齐声回答。

“再好好把这里打扫干净,派人去抚慰一下集市上的百姓。”轻霄吩咐完了,转头看了她一眼,问,“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发落这群人?”

苏微愣了一下,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听雪楼的子弟。

——这些想要威胁她今日生活的,竟然是她昔日曾经并肩血战的伙伴。

“算了吧…放他们回中原。”最终,她只是叹了一声,“让宋川回去告诉萧停云和赵冰洁,永远不要踏入滇南来找我了…下一次再敢来,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好。”轻霄没有反驳,“一切如苏姑娘吩咐。”

拜月教的使者对着她微微一躬身,示意将那些听雪楼的人带走,便率领白袍人转身离开。集市上瞬间恢复了空荡清净。苏微揽着蜜丹意站在天光墟上,俯下身将昏迷不醒的原重楼扶起来,叹息了一声,任凭天光从头顶照下来,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已经躲得这么远了,可千里之外的那片江湖,竟还是不肯放过她!

“迦陵频伽…”怀里的人苏醒了,眼睛还没有睁开,便摸索着去抓住她的手,急切而恐惧,“迦陵频伽?你怎么样?”

“我在这里。”她连忙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没事了。”

“你…你还在这里?没走?太好了!”他喃喃握紧她的手,“那些人呢?”

“是的,我在。”她咬着嘴角,眼里露出一丝狠意,道,“我们都没事了…那些人都已经被打发走了,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再来,我必然不放过!”

“哦…那些人简直像鬼一样。”原重楼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重新颓然躺下,喃喃,“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他们是谁?这些人,和上次你中毒时来刺杀你的那些人…是一拨的吗?”

苏微忽然有些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要怎样告诉他,上次来追杀自己的是风雨的刺客,而这一次来的,却是所谓的“自己人”呢?她不由得微微苦笑起来。

到了现在,她孤身一人、内外无援,还要保护这两个毫无武功的人。

可是,难道这样就能让她怕了吗?

“迦陵频伽,不如我们不开这个玉坊了?换个地方隐名埋姓可能还安全一点…”原重楼还在忧心忡忡地说着什么,显然这一次的袭击令他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忧虑。

“不,我们就住腾冲!”她忽然脱口而出,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刻,她眼眸雪亮,无所畏惧,里面爆发出的怒意和杀气令原重楼打了个寒战。

“我们就在这里安家!看谁敢来阻挠?”苏微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微微扬起头,似乎对着苍穹宣告,“任何人如果敢来打扰,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吐字清晰,一句一句送入风里,似乎是说给潜伏在周围的人听。是的,就算各方虎视眈眈、危机重重,她也不能退缩畏惧——她就要在这里成亲,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如果有谁想要来阻拦,那就得看看她的手段!

远处的阴影里,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幕,有一丝暗影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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