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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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曼当时已经被格兰特提拔为西部方面军总司令，他遵从格兰特给他下达的命令，摧毁一切，对南方进行不计后果、不惜代价的摧毁，不仅要消灭南军，还要摧毁南方的经济基础和人们的抵抗意志。

亚特兰大是佐治亚州的制造业中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果亚特兰大失陷，南方就会失去重要的物资产地。

1864年9月，谢尔曼占领了亚特兰大。紧接着，他发布了公告，要求所有民兵放下武器，市民离开市区。之后北军在11月离开前，纵火烧毁了整个城市。

成千上万名老人和妇女为了阻止联邦军火烧亚特兰大，坚决拒绝离开。当大火迅速蔓延全城时，联邦军士兵及时安全地撤出了城市，而那些拒绝离开的老人和妇女，在漫天的大火中挣扎、惨叫，相互践踏。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月之久。

谢尔曼说，我们不仅要同敌对的军队作战，而且要同敌对的人民作战，我们就是要让南方人和他们的子孙后代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们永远不敢再想独立，永远不敢诉诸战争。

北方的报纸盛赞谢尔曼将军是自拿破仑以来最伟大的统帅。

林肯、格兰特，还有战争部长，都对谢尔曼表示祝贺。

林肯总统预言，亚特兰大战役必将成为战争史上的著名战例。

魔鬼谢尔曼

谢尔曼占领亚特兰大之后，开始谋划下一步的作战行动——进军沿海地区。他的军队轻装上阵，甚至不带粮草，因为沿途的劫掠足以维持部队的给养。

谢尔曼的部队每天行军16公里，就像一群魔鬼一样，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他们用残酷的破坏行为来打击敌人的信心。

谢尔曼的这种战争哲理，下至冲锋陷阵的普通士兵，上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全都心领神会。

一名联邦军士兵曾经痛快地回忆说，这次战役打得非常痛快，我们摧毁了我们不能吃掉的一切东西，抢走他们的橡胶，烧毁他们的棉花和轧棉机，倒掉他们的糖浆，破坏他们的铁路。

佐治亚州的黑人热烈地欢迎联邦军队的到来，因为联邦军是来解放他们的，很多被解救出来的黑人参加了北军。

谢尔曼的一路行进，给佐治亚州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谢尔曼个人估计达到1亿美元。

从此佐治亚州再也不是曾经的肥沃给养地了。

谢尔曼的战争哲理让全体佐治亚人民彻底认清了参加这场战争给他们带来的灾难，也看清了他们的统治者是怎样没有能力保护他们的。

只有让人们切身体会到战争的可怕，当和平到来时，他们才会倍加珍惜，希望永葆和平。

南方将这次残酷的进军称为“谢尔曼大扫荡”。

但谢尔曼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残忍，他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忏悔和道歉的，我的所作所为无愧于我的良心。

12月21日，谢尔曼大军一路南下。鉴于根本无法阻挡北军的强大攻势，为了免遭佐治亚州那样的荼毒，南方最重要的港口城市萨凡纳决定投降，至此南军败局已定。

到了1865年2月，谢尔曼率领大军在南卡罗来纳州大获全胜。

这一场胜仗让他可以顺利地实行下一步计划：打通南卡罗来纳与北卡罗来纳之间的通道，从背后追击李将军的部队，与格兰特将军形成对李将军的夹击之势。

不打了，停火吧

1865年4月2日，格兰特将军挺进里士满。李将军一直坚持到4月3日凌晨，才撤离里士满地区。

4月3日上午，里士满被北军占领。

4月4日，林肯总统在卫兵的护卫下访问里士满，成千上万的黑人夹道欢迎，一名黑人高呼，我们获得自由了！

4月7日，北军统帅格兰特率领大军尾随南军主力从彼得斯堡一路追击，迫使南军统帅李将军的部队跟他们短兵相接。格兰特将军无论是资历还是精力都远远不及对手李将军，但是他靠着北方压倒性的经济实力、人口资源和几乎难以承受的伤亡，终于把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军人和他一度无敌的北弗吉尼亚军团逼入了绝境。

李将军手下此时已不足2.8万人，且陷入饥寒交迫、缺少供应的困境之中。南军虽然名义上还有十几万部队，但是全被北军分割包围，大多数南军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唯一能战的北弗吉尼亚军团，以现在的态势继续下去，难免灭顶之灾。

李将军看着一个个疲惫而坚毅的战士，想起了跟战友“石墙”杰克逊、朗斯特里特、斯图尔特一起所向披靡的日子，感慨很多勇士都已不在人世。

虽然说军人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李将军也相信自己手下这2.8万名士兵会义无反顾地和自己一样慷慨赴死，但这毕竟是一场内战，并不是外敌入侵，而是兄弟同胞之间的手足相残。

眼看大势已去，李将军不想让这么多国家精英白白牺牲，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超越个人荣辱的决定。

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也做出了一个同样的决定，将格兰特的一封信送到了李将军手上。

格兰特说为了避免无谓的流血，希望北弗吉尼亚军团投降。

李回信问投降的条件是什么。

格兰特回信：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方必须解除武装，其他条件可以面谈。

当天晚上，格兰特收到了李将军的回复：建议明天上午10点见面，但不是讨论投降的事。

格兰特回复：为了和平，为了成千上万条生命和上亿的财产，希望双方尽快达成共识。

就在南北双方两位最高军事指挥官信件来往时，战斗还在继续。北军节节胜利，南军连连败退，已无招架之力。

李将军终于决定放弃了。其他南军将领除个别人外，也都认为投降是唯一的选择。

9日上午8点，李竖起了一面白旗，带领三名助手在枪炮声中赶往前线。对此格兰特手下第一猛将谢尔曼认为北军已经胜券在握，李只是拖延时间，他希望从北卡罗来纳州赶来，跟格兰特会合，一举歼灭李的部队，而且谢尔曼表示自己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把对手干掉。

格兰特此时相信李的真诚，同意跟李见面。几小时之后，双方停火，等待两位最高统帅商量投降条件。

四年前，住在孟纳萨斯的退休杂货商麦克林，接待了一名南军军官，于是他的家成为南军指挥所，内战的第一场战役在他的农场打响。

南北开战后麦克林搬到偏僻的阿波马托克斯，他相信再也看不见硝烟了。但是，历史竟然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这场血流成河的内战竟然将要在他家结束。

听到敲门声后，麦克林先生打开房门，发现李将军的助手马歇尔上校站在门外。马歇尔非常客气地告诉麦克林，他的房屋将要成为南北两军统帅会面的场所。

麦克林先生相信这一切都是宿命：美国的内战从他家的后院爆发，最后在他家客厅结束。

麦克林先生的际遇称得上千古无双，不经意间他就名留青史了。

不以成败论英雄

格兰特在马歇尔上校的引导下来到麦克林家。李将军全身披挂，身着崭新的军装，挎着镶嵌宝石的指挥刀，已经在门口迎候。格兰特由于着急赶路，还穿着肮脏的士兵制服，纽扣也没有扣上，更没有带指挥刀。

双方统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仪表堂堂的李和不拘小节的格兰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格兰特已经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但在这一刻，他却感到心情沮丧，战胜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军人对于格兰特来说是一种悲哀。

俩人握手致意之后，格兰特打招呼说，老将军，我以前在墨西哥见过你，那个时候咱们俩都在墨西哥打仗。我还能记起你当时的样子。

李将军回答说，是啊，我知道咱们曾经见过面，我经常回忆你什么样子，却想不起来你有什么特点。

双方坐下来之后，就像老朋友一样开始叙旧，西点军校往事、墨西哥战争等，59岁的李和43岁的格兰特几乎忘了会面的目的。直到李将军说，格兰特将军，我想咱们这次见面的目的，是我要求你提出接受我们投降的条件。

格兰特将军回答说，对对对，我是来提条件的。但是没说两句又跑题了。李再次打断他，建议他把他的条件写出来，以便双方签字。格兰特说，没问题，我现在就写。

他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写好了这份投降协议。条件是：南军交出武器后予以特赦，军官可以保留手枪、私人马匹和行李，官兵可以自由返回家中不予追究。

在格兰特书写投降条件协议的过程中，写到兵器、大炮和所有公共财产都移交给北军时，特意补充了一句：不包括军官的马和私人物品。每一位军官和士兵，都允许返回家乡，只要他们遵守本协议，并遵从居住地的法律，就不会受到美国政府的干涉。

李将军看完协议之后沉默半晌，格兰特问他有什么意见没有。

李将军说只有一件事，就是我们部队中的炮兵和骑兵用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马匹，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够保留他们自己的马。

格兰特说，老将军您看，这个条款上写的是不允许的，只允许军官带走他们的私人物品。

李将军说，你是对的，我看明白了。这个条款不允许这些人带回他们的马匹，这写得很清楚。

从始至终，李将军都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当这番对话结束时，他的情绪明显失控，满脸悲伤。

格兰特说，我知道你们部队中的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小农场主，他们需要马来种庄稼。我不准备改变协议所写的条款，但是我将告诉我的军官，允许所有声称是自己马匹和骡子主人的人，把他们的牲畜带回家。

李将军对此心满意足，表示这最好不过了，让人非常满意。

几分钟后，李将军对格兰特说，我这儿有1000名联邦战俘，在过去几天里，我没能提供给他们任何食物，因为我自己的士兵也没的吃。

格兰特立刻叫来军需官，命令他马上向南军提供充足的食物。

随后，格兰特和李将军在这份投降协议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李将军离开之前，解下佩剑递给了格兰特，格兰特还了回去。格兰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在条款中写明军官可以保留佩剑。

下午4点，李起身和格兰特握手告别，上马离去。

向战败者致敬

格兰特将军看着李将军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悲哀。

在格兰特的带领下，所有在场的北军军官一起脱帽致敬。李将军在马上脱帽答谢。这历史的一幕结束了。

这时，北军军官们开始欢呼，不料马上被格兰特制止了。南军投降的消息传遍了北军，官兵们鸣枪庆祝，甚至点燃大炮。

当炮声隆隆作响时，格兰特也制止了这些行为，他说他们曾经是叛军，现在又是我们的同胞了，我们停止庆祝他们的失败，就是对我们胜利的最好表达。

李将军骑着马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当他到达前方战线时，士兵们欢呼起来，眼泪从这位英勇善战的将军眼中夺眶而出。

他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士兵们脱下帽子，注视着将军离去。

一群士兵跑到李将军的指挥部想见一见他，当他们看到李将军时都伸出手跟他握手，李将军满脸悲伤地说，孩子们，我已经为你们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回家吧！你们都是好士兵。如果你们也想成为好公民的话，你们一定能够做到。我向来为你们感到骄傲，再见了，孩子们，愿上帝保佑你们！

之后，南军投降了。

首先放下武器的是著名的“石墙旅”，尽管“石墙”杰克逊手下的军官已经全部阵亡，但这支部队仍然赢得了北军的尊敬。

当天一共有27，805名南军士兵放下武器。内战终于结束了。

真实版《越狱》

美国南北战争，除了造成交战双方士兵大量死亡和受伤之外，还有很多士兵被俘。

1862年7月，南北双方达成了一份交换战俘的协议，可惜这种状况只持续到出现非洲裔战俘之前。

鉴于北军中的非洲裔战俘或被南军枪杀，或被贩卖为奴隶，或被投入监狱，联邦政府停止了所有战俘的交换。这么一来，被俘的士兵就只能关起来，有的被关在旧堡垒里，有的被关在木栅栏里。

南方邦联监狱的生存条件很恶劣，大量战俘选择了逃亡，并且获得了成功。

其中最有名的是“利比监狱大逃亡”。

利比监狱位于南部邦联的首都里士满。这儿关着大约1100名北军军官。

这所监狱简直不是人住的地儿，老鼠猖獗，臭气熏天，要想呼吸自由空气，必须逃出去。

但利比监狱是砖石结构，窗户全都被铁条封得严严实实，固若金汤。加上看守兵力十分雄厚，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监狱中的军官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座牢笼，于是他们开始计划逃亡。

要想逃出去，只能挖地道，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但是开挖隧道十分困难，一开始只能一个人在里面挖，必须脸朝下匍匐向前，还得携带小刀、小斧头、尖木头以及铁锹之类的工具。

挖掘工作取得一些进展之后，就能两个人同时在里面作业，一个人挖，另一个人把土运回去。这个时候，平底锅就派上了用场。

处理挖出来的泥土是一个更重要的环节，泥土不能随意堆放，以免引起怀疑。他们把土撒在监狱地面上，上面再铺上稻草，还有一些土装进了箱子里和桶里。

约定的逃亡行动开始。事先知道这个行动计划的人纷纷来到厨房，从壁炉钻进隧道，溜之大吉地道里挖掘出的土总量并不多，因为隧道的口很小，即使有监狱的官员偶尔进监狱来巡视也不用担心，因为监狱多年没有清扫，他们很难留意到这些土。

挖掘工作从1864年1月下旬开始，经过坚持不懈的挖掘，2月8日晚终于完工。

在此期间，最难应付的事就是监狱的晚点名。这些战俘想出了怎么糊弄监狱方，就像现在大学生逃课似的，当遇到监狱看守点名的时候，会有人替他们答“到”。

监狱里关押的1100人中，有100多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些人都以自己的名誉担保绝不走漏半点风声。

到了2月9日，约定的逃亡行动开始了。事先知道这个行动计划的人纷纷钻进隧道，溜之大吉。

就这样，一共有109人逃离了监狱，没有一个人受到盘查，因为所有人都能压低嗓门，轻声细语，轻手轻脚，到了大街上才长出一口气。

这次逃离监狱的109人中，有55人抵达北方联邦前线，54人后来被南方抓了回去。

有些逃离监狱的军官行动敏捷，或者在逃亡途中比其他人更加幸运，离开里士满的第三天就到达了北方联邦军前线。他们汇报说路上还有其他逃亡者，所以北军的巴特勒将军派骑兵到乡间巡逻，寻找这些越狱者。

北军骑兵一路上高举旗帜，吸引那些躲在隐蔽处的人的注意，大家一看是自家旗帜，赶紧归队，就这么着，他们获救了。

8.战后林肯被暗杀

南方复仇计

美国人从内战中学到的教训是如何防止国内战争再度爆发。

从1865年到现在（2015年），150年过去了，美国人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内战结束时格兰特所表现出的大慈大悲，甚至牺牲个人极大的荣誉，赢得了一个国家永久的和平。

这也是林肯总统的意愿。

4月12日，林肯在里士满收到了李投降的消息。

此时他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华盛顿以来的任何一位美国总统。在过去的四年里，林肯经历了种种危险局面，时刻经受着各个方面巨大的精神压力，但他最终凭借着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以武力挽救了美利坚合众国。

在未来的四年里，他似乎可以稳操权柄。

就在3月4日第二次总统就职演说中，林肯呼吁美国人不要对任何人心怀恶意，对所有人都要心存宽厚，一起努力完成正在进行的事业，医治国家的创伤，去做一切能够缔造公正、持久和平的事情。

4月14日，林肯在内阁会议上再次阐述了这一观点。

当时有的阁员主张绞死南方的总统戴维斯和南军总司令李将军，可是林肯却说，不要以非受审者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

他以仁慈的口吻谈到李和南方的其他将领，要求人们宽待他们，同情战败者，从而到达真正的和解。

当天晚上，林肯偕夫人前往福特剧院观看演出。在此三天之前，林肯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已经死去，被陈列在白宫东大厅中受人瞻仰。

他把这个奇怪的梦告诉了自己的一个哥们儿——传记作家拉蒙。

他万万不会想到，他这个梦会变成血淋淋的现实。

4月14日晚上10点25分，一个小个子男人溜进了林肯总统的包厢。

他是美国最著名的演员世家布斯家族的一员，名叫威尔斯·布斯，马里兰人，在内战中狂热地支持南方邦联。

1863年，他曾在公开演出的时候说，希望林肯总统和这帮狗娘养的政府官员下地狱，因此被政府囚禁了一段时间。

1864年，他甚至策划了一个阴谋，意图绑架林肯总统交给南方邦联处理。他拼凑了一批反林肯分子，整天策划推翻联邦政府的各种阴谋，可惜在此之前，没有一项阴谋获得成功。

而这次得知林肯总统将到福特剧院看戏之后，布斯立刻决定，当天晚上实施刺杀计划。

刺杀林肯

10点25分，他设法混入了总统包厢所在的楼层。他来到包厢门口时，本来应该守在这儿的卫兵却去看戏了，堂堂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包厢无人把守。

布斯抓住场内观众因为一句幽默的台词而哄堂大笑的时机，一把推开包厢门，拔出手枪，对准林肯的头部开了一枪，总统夫人失声尖叫起来。总统卫队长想抓住布斯，布斯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伤了他的胳膊。

布斯迅速向包厢外跳了下去，但恶人自有恶报，就在这时，他发生了意外：由于靴子上的马刺钩住了包厢旁边的帷幔，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从11英尺高的包厢直接掉在地上，当即摔断了左腿上一根腿骨。

他不顾腿上的剧痛，像表演话剧一样站在舞台中央，右手高举着滴血的匕首，对着惊恐的观众用拉丁语高喊：“一切暴君都是这个下场！”

相传当年布鲁图刺杀恺撒的时候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不省人事的林肯被抬到了剧院对面的旅馆，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闻讯匆匆赶来探视他。

尽管在场的几位医生全力抢救，但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和水准，他们没法把射进林肯颅骨的子弹取出来。

布斯推开包厢门，拔出手枪，对准林肯的头部就开了一枪1864年4月15日早上7点22分，林肯总统撒手西归。

华盛顿全城的教堂钟声齐鸣，沉痛悼念这位伟大的总统。

按照宪法规定，在任总统意外去世之后由副总统接任，于是安德鲁·约翰逊宣誓就职。

林肯的灵柩先后停放在白宫东大厅和国会大厦圆顶大厅，接受公众的凭吊，随后被运回他的家乡——伊利诺伊州的斯普林菲尔德下葬。

美国历史上自华盛顿、杰弗逊以来最伟大的总统就此告别人世。

布斯刺杀林肯成功后，从侧门逃出福特剧院，骑着事先安排好的马逃往弗吉尼亚。

陆军部长立即做了全面部署，悬赏重金，通缉布斯及其同伙。

1864年4月26日，也就是林肯去世之后的第十一天，布斯在藏身之处被北军骑兵发现，因拒绝投降，被士兵开枪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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