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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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斯特里特将军不愿亲自执行他认为会带来灾难的行动计划，所以让炮兵指挥官给皮克特发出冲锋信号。

炮兵指挥官对皮克特说，将军，快冲锋吧，否则我没炮弹掩护你了。

皮克特对吊着脸站在旁边面沉似水的朗斯特里特说，长官，我现在发动冲锋，可以吗？

朗斯特里特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皮克特向朗斯特里特敬了个军礼，率领1.5万人向大约1公里宽的北军中央阵地冲锋。

这些南军士兵队形整齐，战旗猎猎，吹着嘹亮的军号，敲着军鼓冲锋。

北军一直等他们走到700码的距离才开火，一阵轰鸣过后，南军士兵成群倒下，队伍中出现了一道道缺口，但是冲锋的队伍依然继续前进，毫无混乱之象，也无动摇之心。

北军火炮又来了一轮齐射，正在远处观战的李说炮火的声音就像撕纸的声音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一位南军军官描述皮克特冲锋时说，皮克特率领的师消失在笼罩着整个山头的蓝色烟雾中，只有落在后面的士兵得以生还。

但是皮克特的部队仍然在前进，在战壕、石墙和栅栏前面跟为数众多的守军展开肉搏厮杀。

阿米斯蒂德准将带着几百人冲入北军阵地，最终全军覆没。

今天美国葛底斯堡战场国家纪念公园里，在他倒下的地方立有一块石碑，每年都有人去凭吊。

这时候的李将军就跟滑铁卢战场上的拿破仑一样，已经没有了继续进行这种勇猛攻击所需的后备力量，只有1/3的进攻者从阵地上撤回。

李对这些人说，这都是我的过错。

于是李开始收缩战线，等待北军反攻。米德的部队也在战斗中被打得疲惫不堪，没能进行反攻。

葛底斯堡战役结束了。

李将军引咎辞职

7月4日，也就是“美国国庆节”这一天，李把葛底斯堡战场上残余部队集结起来返回弗吉尼亚。载着伤员的马车像一条长龙，前后蜿蜒长达25公里。

直到13日晚上，李将军才带着伤员、俘虏和大炮渡过了波托马克河，回到了弗吉尼亚。

在钱瑟勒斯维尔战役之后，李极端蔑视北军的波托马克集团军，但是他没有明白一点，他在钱瑟勒斯维尔打败的不是北军，而是北军的指挥官。

如果这次葛底斯堡战役指挥北军的还是胡克，李仍然会打败他，但是米德的指挥水平明显比胡克高。

无能的军队跟无能的指挥官指挥优良军队不是一回事，而且由于斯图尔特的骑兵不在，李在关键时刻不了解敌人的动向，所以在葛底斯堡战役前一直心神不宁。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石墙”杰克逊这个杰出的战友。

杰克逊身经百战，每每身先士卒，而且每次都能毫发无伤，他周围的参谋们也一样幸运，连受伤的都没有，可是他最终却倒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他死后，参谋们也厄运连连，接二连三地阵亡。

杰克逊死在南军最最需要他的时刻，葛底斯堡战役如果有杰克逊，首先李会信心百倍，不会昏招迭出。其次像艾韦尔、斯图尔特、希尔这三位也不会犯错，因为他们受杰克逊的指挥。

杰克逊对属下的要求是绝对服从，哪怕是错误的命令。而被李认为是左膀右臂的朗斯特里特在战争中的抗命行为，也彻底破坏了南军在葛底斯堡获胜的前景。

在葛底斯堡三天的战斗中，北军伤亡2.1万人，南军伤亡2.8万人。

这对于南军来讲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南方邦联的北弗吉尼亚集团军，从此以后便成了强弩之末。

李因此次战役失败引咎辞职，但戴维斯总统没批准。

葛底斯堡之战导致北弗吉尼亚军队军心涣散。从此之后，李的作战都是为了防卫，而不是为了赢得战争。

在1863年剩余的时间里，东线战场再也没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

6.海上打成了平手

你有铁甲舰我也有

美国南北战争一爆发，双方除了在陆地上拼杀，在海上也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战争爆发时，联邦海军有90艘舰船，48艘已经被闲置，另外30艘分散于世界各地的各个分舰队中，包括打开日本国门的亚洲分舰队，本土只有12艘军舰。而南部邦联海军连一艘军舰也没有。

内战爆发时，美国海军有五分之一的军官辞去职务回到南方，但都是净身出户，没能带走一艘军舰。

北方海军利用优势，封锁了南方港口，想切断南方对外的联络，此举确实给了南方经济以致命的打击。

鉴于当时英国海军的第一艘铁甲舰“勇士”号和法国海军的第一艘铁甲舰“光荣”号已经先后服役，南方海军部长建议目前第一需要是掌握一艘铁甲舰，这样一艘军舰能航行于整个美国海岸，阻止北军所有的封锁，并且与他们的海军遭遇时，有相当大的希望获胜。

1861年5月，南方邦联国会接受了这项建议，授权建造西半球的第一艘铁甲舰。

与此同时，当北方新泽西州的一位钢铁制造商询问联邦海军部长是否需要铁船梁和铁板时，部长大人说不需要。

南部邦联花了100多万美元，将北军撤离时遗留的一艘半烧毁的巡航舰改造成西半球第一艘铁甲舰。

这艘铁甲军舰上面铺着4英寸厚的装甲，配备了两门7英寸和两门6.4英寸的线膛炮，同时还配有六门9英寸的滑膛炮和两门12磅的榴弹炮，这些炮通过装甲船壳上的射击孔向外射击，舰艏还装有金属撞角，船里面装上了两台蒸汽机，速度5—6节。

在华盛顿，当北方海军部得知南方邦联建造了铁甲舰之后，才觉得联邦海军也需要一艘铁甲舰与其抗衡。

南军的这艘军舰被命名为“弗吉尼亚”号，北军也制造出了一艘叫作“监视者”号的小型铁甲舰。

1862年3月8日，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铁甲舰之间的战斗在西半球爆发。

铁甲舰大显神威

当时在詹姆斯河河口的汉普顿水道，五艘联邦军舰正在执行封锁任务，突然“弗吉尼亚”号出现在河面上，快速向这些木质帆船驶去，并且开火射击。

在射程内的其他军舰和联邦军队占据的海岸炮台立刻向“弗吉尼亚”号开炮还击。

如果“弗吉尼亚”号只是一艘普通的木质军舰，它早就完蛋了，但它是铁甲舰，全副武装。

“弗吉尼亚”号全然不顾炮火纷飞，径直撞上了联邦的“坎伯兰”号，撞角嵌入“坎伯兰”号的船体，无法脱离。几分钟后，“弗吉尼亚”号利用潮水的力量拔出了撞角。

“坎伯兰”号虽然迅速进行了三次齐射，但已摆脱不了沉没的命运。

随后“弗吉尼亚”号冲向“国会”号，在200码的距离内把“国会”号打得火光冲天，一小时后，“国会”号升起了白旗，为了避免沉没，不得不在浅水区搁浅。

海战中，“弗吉尼亚”号至少受到了100门重炮的持续轰击，21名舰员被从窗格飞入舰内的弹片打死打伤。铁甲外面的东西被打得精光，烟囱和两门炮的炮口挡板也被打飞，但是它的铁甲却毫发无伤。

天色渐晚，得胜的水手们在大炮旁边躺下睡觉，等着第二天早上摧毁北军其他的军舰。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弗吉尼亚”号上的船员看见一艘奇怪的小船在保护“国会”号。跟“弗吉尼亚”号庞大的舰体相比，这艘军舰显得很小，这就是“监视者”号，它刚刚从纽约赶到这儿。

7点20分，“监视者”号开始向“弗吉尼亚”号驶去，两个铁甲怪物越来越接近，其他舰船在一旁“打酱油”。

失去撞角的“弗吉尼亚”号首先开火射击，但是没有一发炮弹能穿透“监视者”号9英寸厚的炮塔装甲。

当后者的两发11英寸炮弹击中“弗吉尼亚”号时，整个船舷都向内凹进了几英寸，炮手和水手的鼻子都被撞出了血。

两艘铁甲舰对射了六个小时，双方都损失不大。

到最后，火炮发射造成的烟雾非常浓密，交战双方几乎看不到对方。

天黑时，双方各自撤走，再也没有交战。

这场战斗不分胜负，南方并没有打破北方对它的封锁。

这场海战是海战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斗，证明了未来海上战斗必须在钢铁屏障后进行，标志着海上霸主在战船的建造方式上开始发生了改变。

7.高手终极大对决

名将复出使大招

1863年7月，葛底斯堡之战后，林肯非常急于在此基础之上一鼓作气消灭南军，尽快结束内战，但是北军东部战区的指挥官们有点儿怕李将军率领的南军北弗吉尼亚军团，并不热衷于与北弗吉尼亚军团交战。

林肯认识到必须继续走马换将，于是任命格兰特将军为联邦军总司令。

格兰特1843年毕业于西点军校，三年后参加了美墨战争，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英勇。

可惜他在1854年却不得不退伍，原因是他在西海岸一个孤独的哨所执勤期间迷上了酗酒，不适宜再在军中服务。

但是军队当时考虑到他的前途，对他的退伍处理得很体面，并没有让他身败名裂，这种仁慈之举让他以后还有机会进入军界。

1861年内战爆发之后，格兰特大喜过望，认为进入军界的机会又来了。于是他参加了北军，在战争中累功升至准将。

林肯总统的盟友、一位国会议员对格兰特更是大力推荐。

几乎与葛底斯堡战役同时，1863年7月4日，格兰特指挥北军取得了维克斯堡大捷，这是南北战争中的西部战场。维克斯堡位于密西西比河与亚祖河汇合处170多米高的悬崖上，号称“南部邦联的直布罗陀”11，谁占据了此地，就等于占领了整个密西西比河，而美国人称密西西比河为“众河之父”。

南北战争期间，维克斯堡是南军运输军队和军需品的生命线，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南军沿着密西西比河建了两个重要的堡垒——维克斯堡和哈得孙堡，河岸峭壁林立，易守难攻。所以林肯曾经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说，你们看看这些人占领着一大片土地，而维克斯堡就是这片土地的一把钥匙。只有把这把钥匙放进我们的兜里，战争才能够结束。

从1862年上半年开始，密西西比河其他堡垒逐渐被北军拔除，但是维克斯堡仍然固若金汤。北军对它发动的几次进攻全都以失败告终。

1862年10月，格兰特被任命为田纳西军区司令，负责密西西比河战事，麾下三个军兵力5.1万人。他的对手南军有5.2万人。

在增援部队和海军的支持下，1863年7月4日，维克斯堡南军守将被迫投降，北军接管了维克斯堡。

7月9日，哈得孙堡的守军也投降了。

密西西比河两岸最后一支南军堡垒被攻陷，南方邦联从此被一分为二。林肯说，“众河之父”又可以平静地流向大海了。

这场战役北军大获全胜，格兰特以伤亡和失踪8000多人的代价，歼灭了南军密西西比军团。

一位评论家曾说，我们必须回到拿破仑的战役中，才能找到与此同等卓越的战例。在这么短促的时间里，只受到这么轻微的损失，却取得了这么伟大的成就。

格兰特指挥的维克斯堡战役，是美国南北战争中最具战略意义的一仗，也是北部联邦取得的第一次重大胜利。

格兰特的军事才能也因此越来越被林肯所认可，在考虑走马换将的时候，林肯首先就想到了他。

服务员不搭理少将

1864年3月8日，当时的哥伦比亚特区，也就是华盛顿，依然春寒料峭。头一天下了一场大雨，街道上满是泥泞。

下午5点半，一辆马车停在了威尔德饭店门口，一位40多岁的军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走下了马车。

军人付完乘车的费用，站在人行道上环顾四周。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军服，肩上挂着的两颗星证明他是少将。

少将随身携带着一个木匠包，一只手拉着随行男孩的手，准备走进饭店的大堂。

这个小男孩看着饭店对面白色的房子出神，将军耐心地等着他看完，半晌，小男孩问，爸爸，这就是白宫吧？

将军点了点头说，是的，然后就带着孩子走进了饭店。

威尔德饭店是当时华盛顿最好的饭店，每个房间都能通自来水。

战争期间，来华盛顿述职和接受任命的将军都会住在这儿。内战一爆发，北方大肆扩军，出现了很多的将军。

南方也不例外，从战争一开始就封了五名上将。

北方在战争爆发的两年多时间内，虽然也晋升了不少将军，但最高的军衔只是少将。

饭店的工作人员平时对少将已经司空见惯，看见也不觉得特别新鲜。尤其是其他少将来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带着随从，而这个少将却连卫兵都没有，所以当少将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的服务员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将军问，还有空的房间吗？

接待员看了眼登记簿说，对不起，将军，只剩下顶楼的一间小房间了。

将军想了想说，可以，就要这个房间吧。然后就在登记簿上签完字，拉着小男孩上楼了。

接待员拿过来登记簿，一看客人是格兰特和儿子，马上满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格兰特将军，说，将军，实在对不起，刚才是个误会，威尔德饭店非常荣幸地请您入住总统套房。

格兰特将军看着满脸谄媚的接待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和儿子来到三年前林肯就任总统时住过的那间套房。

父子二人简单地盥洗之后，准备下楼享用晚餐。当他俩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大约有500人在等待着他们，等他们走进餐厅时，餐厅里立即掌声雷动。

格兰特将军奉命从西部来到华盛顿就任北军总司令，林肯还要求国会破格批准格兰特为中将。

而在这之前，美国只有两个人佩戴过三颗将星：一个是国父华盛顿，另一个就是执掌美军军权将近半个世纪之久的斯科特。

林肯要求国会破格提拔格兰特为中将，就像当年大陆会议希望华盛顿能带领他们打赢独立战争一样，希望格兰特能够结束内战。

格兰特面对热情的粉丝们又是鞠躬，又是握手，费了半天劲儿才坐下。

可是每当他打算吃东西的时候，总是有人挤到他身边，对他倾诉仰慕之情，嘚啵嘚啵个不停。格兰特实在忍无可忍，将餐巾拽下来一扔，拉着儿子上楼去了。

握手握到手软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格兰特孤身一人悄悄走出了饭店，躲开众人的耳目向白宫走去。

当时的华盛顿可能是美国最肮脏的城市，街头到处弥漫着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一位英国访客曾形容说就像是两万只猫一起撒尿的味儿。

格兰特将军往白宫走的时候，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头猪跟着他。这个时候格兰特脸上才露出轻松的微笑。

格兰特来到白宫，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虽然是晚上，还是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总统的接见，格兰特自觉地排在队尾。林肯当总统的时代，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地进入白宫和总统握手，总统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接见民众。这些人来见总统，会跟总统提出各种建议，诉说自己的各种困难。美国的总统有时候就像一个心理学家，需要安慰每一个人。

林肯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耐心地跟每个人握手交谈。

突然林肯看到了队尾的格兰特将军，于是不再理会身边人的唠唠叨叨，而是拨开人群，直接走了过去，问他是不是格兰特将军，格兰特点了点头。

林肯说，太荣幸了，这一刻我已等待多时了！

没等总统继续往下说，大厅里立刻爆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欢呼呐喊声：“格兰特，格兰特来了！”

大家纷纷涌到格兰特身边，白宫顿时乱成一团。

当时战争部长斯沃特也在场，他灵机一动，建议格兰特站在沙发上，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众人如此热情，格兰特躲都躲不掉，结果花了一个多小时和大家握手，握到手酸。

有史以来，美国总统第一次没有成为他所出现场合的中心人物，但林肯总统毫不介意，满怀兴趣地看着不修边幅的格兰特手足无措地接受人们的阿谀奉承。

曲终人散之后，林肯和格兰特一起来到小客厅。

林肯跟他谈起战事，格兰特却看似漫不经心，他低着头，揉着手腕，刚才因为握手次数太多，手腕又酸又疼。然而，当他终于抬起头来时，林肯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前几任北军司令眼睛里都没有的东西——勇气。

格兰特告诉林肯，他的作战计划很简单，他将利用一切机会来打击李。他的这种策略有可能会造成重大伤亡，但是北军能够承受这种损失，相比之下南方军却做不到。

名帅手下无弱将

1864年4月6日，格兰特给葛底斯堡战役的英雄米德下达了最新命令：你的目标是李的军队，李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格兰特打算一直打到李不能再战为止。从1864年格兰特上任之后，他就不停地对李发动进攻。

在一次战役中，南北双方面对面交战的1000人，彼此相隔只有5000英尺，以致此地最终成了“血腥之角”，尸体堆积如山。

格兰特发起一系列残酷的战役，不断地向里士满推进。到了1864年下半年，南军已经溃不成军。

面对渐渐集结到南方首都里士满的大批北军，南军不仅缺食物，更缺兵力和弹药。

李将军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展开进攻，于是转为以防守为主。

格兰特将军有极大的把握夺取里士满，并赢得这场战争，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占领彼得斯堡。

围城战斗之惨烈，堪称整个战争之最。

1864到1865年冬，李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少。大批最初忠诚于李的士兵开小差逃回家乡。

由于制造枪弹的金属严重不足，剩下的南军只能在一天内发射18发子弹，李甚至没有足够的军队来防守环绕彼得斯堡周围35英里的阵线。

1865年1月，恶劣的天气将彼得斯堡与里士满隔断，驻守在彼得斯堡的南军开始挨饿。

坚持到1865年3月底的李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包围彼得斯堡的格兰特防线中杀出一个缺口，以便他和他的残余部队能够向西撤退到里士满。

早在1864年的夏天，美国的这场内战其实就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现在的问题不是南军是否会失败，而是何时失败。谁都知道北军拥有打败南军的兵力、武器和装备，但南军仍然在拼死抵抗。

为此格兰特将军下令手下的军长威廉·谢尔曼对邦联中心地带实施打击。

他计划率军穿越佐治亚州，沿途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毁掉。这次被称为向海上进军的战役非常残酷，格兰特想以此来逼李投降。

在美国南方，从内战结束一直到今天，谢尔曼的名字几乎都是魔鬼的代名词，“二战”时美国最著名的坦克M4式都是以谢尔曼将军的名字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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