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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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告诉你,那个大门旁边拴着一只狗,葛西先生刚搬来时就养了。那只看门狗好像叫做……叫做……”

“慢着,慢着!”U山又开始搅局。

“狗的话,就叫武丸好了。”

“不是呀……好像叫做……唉,我知道有一只猫,叫咪多罗;有一只九宫鸟,唤做麻耶;两只乌龟,叫作太郎和次郎;鸡的话……”

唔,这是楼上那位太太告诉K子的,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呢?——这点倒令我至感佩服。

“狗就叫武丸!别人怎么叫,我不管,反正我叫武丸是叫定了!”U山说道。

“可是……”

“算了,算了。”A元君打岔道,“就暂时叫做武丸好了。”

“看吧!还是我对……”U山神情似极满足,双手用力高举以示胜利,随即瘫软下去,整个人躺卧在沙发上。看样子,他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争一口气,如今余烬已熄,立即倒地。

“……叫武丸,准没错……”

“好啦,就叫武丸吧……”我说着,转望K子,又道,“你方才说,看门狗武丸就拴在大门旁边,是吗?”

“没错。”K子微点头说道,“就是说,案发当晚,众人正在打牌时,那只狗——武丸完全没有吠叫过。麻将间和大门虽然有点距离,但若武丸吠叫,不可能听不见,可是据说当晚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啊呀!”A元君呻吟一声,“这种事好像在福尔摩斯探案里面,也发生过嘛!那句名言就是说“问题在于狗没叫”。”

“你说的是《银星号事件》吗?”(棒槌学堂注:此篇台湾国内有多种译名,如启明版为《惠士克杯马赛中的名驹》,志文版为《银色马事件》。)

葛西养了许多动物,除小新外,余者皆怕生。除了饲主以外,只要有人接近,就又叫又咬的,吵闹不休——这是K子说的。看门狗武丸自不例外,若是葛西以外的人通过大门,武丸定狂吠不停,但案发前后却未听它吠过一声。由此可推知:既然葛西的不在场证明已成立,那么期间绝对没有人从大门走出去。

我望着那张图,在大门旁边写下“武丸”二字。

“这样看来,可能的路线只剩一条了。”

从主屋的厨房出去,经小径入小屋,行凶后照原路返回主屋——嗯,只能这样了。这种结论,简直和那些庸俗的“社会调查”所作的“数值分析”没有两样。就算明白了这些,也无从得知四人之中谁是凶手……

“对了,我在想……”K子话才说一半,旁边突然响起“咚”的一声。我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烂醉如泥的U山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去了。

“哎哟喂!”K子连忙跑过去,“U山先生,你还好吧?有没有怎样?”

U山倒地不起,状似十分痛苦,口中呻吟一声,然后说:“我……我已经……”他一面以酩酊大醉的声音说话,一面伸出双手胡乱扭动,像要把身上的毛衣脱下来,“我……我……”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不行!不准在这里脱衣!”K子蹲下来,用力拍打U山的肩膀,“我去铺棉被,你去里面睡!”

“唉!”

“U山先生,你听到没有?”

“呜……”U山开始耍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所云。

K子把他扶起来,然后带进寝室。我轻叹一声,心想:喝酒还是适量就好。不过,就算我如此劝他,他也是马耳东风吧?回过头来,才发现A元君已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睡相十分安详,和变成“毛毛虫”的U山恰好成了强烈的对比。

8

第二天,即十一月十九日。

这天傍晚我必须赶回京都处理要事,因此预定要在上午十点以前离开U山夫妻的公寓,并且搭A元君的便车赶到东京,再坐新干线列车返回京都。

K子大清早就起床为我们做早餐。U山当然还在睡梦中,直到我们出发,他都没有起来送行。

“真对不起,U山先生爬不起来,他还说连明天也要请假呢。”

K子一直道歉。我摇头道:“不要紧,我还没向贤伉俪致谢呢!承蒙款待,感激不尽。请替我向U山先生问好,多多保重。”

“绫辻先生,你的感冒好点了没?”

“呃,还好。”好像只能勉强维持并不恶化,全身依然热烘烘的,走起路来有点飘飘然,唉!

“不过我不怕,下次还是要来叨扰!”

“欢迎欢迎。”

“那么,再会了。”A元君以及其快活的语气说道。昨晚他也灌了不少黄汤,今天却如此精力充沛,可见应该是个相当可靠的合作伙伴。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心旷神怡,虽然寒风阵阵,却已毫不在意。

我们坐在A元君的爱车“MG-RV8”上面。他心情似乎很好,手握方向盘,还直哼鼻歌。我受到感染,也跟着哼起歌来。他哼的是“忧歌团”那首“讨厌啦”。

A元君驱车穿越白桦林,离开别墅区。这辆MG的引擎排气量有四千CC,据说往年是名车,后来停止生产,去年才又开始制造,但只限定生产两千辆。

“这部车真不错,简单朴实又实用。”我这是真心话,不是在拍马屁。

“哈,到现在你才知道!”A元君眉开眼笑,似乎得意万分的样子,哪知——出了那片森林,来到一望无际的高原农耕地带时,车却出毛病了,阵阵白烟从墨绿色的引擎盖缝隙中喷出来。

“哎呀!”A元君先发觉,立刻惨叫一声。

“怎么……啊,冒烟了!”

“惨了。”A元君歪着脖子,似乎狼狈万分的样子。他放慢车速,但那白烟却有增无减,眼前视野已是一片白茫茫。

“糟了,怎么搞的?”

A元君将车子停到路边,熄了火,拉起手煞车:“抱歉,我去检查一下。”

他跳出车外,以战战兢兢的神态打开引擎盖。大量白烟(……像是水蒸气)冒出来,八成是散热器出了问题。近来的国产车已很少见到这种典型的“引擎病”了,真不知道此时此地我是否要奚落一句“不愧是MG呀”。

老天保佑能修好——我一面祷告,一面下车。可能是饭后吃的感冒药已生效,只觉得神清气爽,病情大有改善。我十指交握,高举双臂伸懒腰,然后叼着香烟环顾四周。

白桦树林遥踞后方,八岳群山雪花盖顶。柏油路又长又直,两旁有大片菜园,种的是高山蔬菜。农闲期即将到来。附近见不到半户人家,离国营道路好像还很远……就在此时……

在祥和宁静的高原景色之中,蓦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身影穿越广阔无垠的菜园,朝这边接近——菜园中央有一条路,和这边的马路平行。那是……

我不由得惊呼一声,眯起眼睛注视那道身影。

“难道……”

身穿红夹克,白胡子随风摆。亮丽的打扮,即使在远处也可认出来……我很自然就想起昨晚K子说过的话。白胡子红衫衫……那么,这位老翁敢情就是邻村的葛西源三郎了。这样的话,他坐的便是……

“那就是……法拉利?”我已晕头转向。为何说那是?……就是那个……那个衣着光鲜的老翁,常坐法拉利出来的……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昨晚K子说过的话,还有她的声音,以及前前后后的状况,如今又一幕幕浮现在我脑海中。

——是呀,常常坐呢,所以在这一带很出名。

——啊,是黑的呢。

——我见过好几次。葛西先生身穿红夹克坐在上面,白胡子随风飘动……好一副老英雄的气派。第一次看到时,我还吓了一跳呢。不过,那模样真是帅极了。据说那时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如今依然美梦成真了。

“……哎呀!”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原来如此!

K子的确说过“葛西常坐法拉利”和“是黑的”,但她从未说那“法拉利”是一辆“车”。

——听说以前他妻子是因车祸而丧生的。当时他开车出了车祸,妻子就坐在他身边,不料天人永隔……所以葛西就指天发誓,说此后一声绝不再握车子的方向盘……

对,葛西已如此发誓,我却自作聪明,自行往错误的方向解读。K子并未说他有买车,全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不买红的,买黑的,太朴素了吧?是新车吗?

——不是那样啦。据说是搬来此地之后,结识了一位朋友,拜托那位朋友便宜一点卖给他的。

她说“不是那样”,并非再说“不是新的”,而是指“不是车子”。

——那位朋友姓铃木,是法拉利以前的主人。葛西先生去他那边玩的时候,看到法拉利就爱得不得了,一定要买下来……听说是这样。

——不过,他年纪那么大,坐在上面实在不容易……要驾驭自如,一定要费一番苦心吧!

——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对不对?

这是U山的感想,K子则回答:——言之有理,若是你U山先生,就绝对做不到。

当时U山的反应,我还以为是“如此谦虚”而大感意外。其实他并不是在说自己的驾驶技术不够好,而是他以前就已听K子说过那“法拉利”并不是一辆车——所以才……还有,住在楼上的堀井夫妻养了一只猫,取名为三毛。U山讨厌这个名字,大发牢骚,后来谈到“法拉利”时,他曾说:——唔,法拉利,太好了,这个我最欣赏。

原来他不是在说“欣赏法拉利这种车”,而是指“取名为法拉利”,是在表示对这个名字的支持。我摇摇头,再度望向菜园对面那条马路。

没有错,葛西所坐的“法拉利”并不是一辆车。那“法拉利”此刻正在马路上奔驰,换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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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绫辻先生,没办法了,修不好。”A元君无精打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过头,“水箱好像破了,水都漏出来,只好叫拖吊公司来处理了。要不要先回别墅区去呢?那边比较近。反正,现在一定要先找到电话……”

“A元君,你看。”我说着,伸出右手。

“什么?”

“看那边,正在马路上跑的那个。”

“唔……哦!”

“昨晚K子说的“法拉利”,就是那个。”

“法拉利……嘎,什么?”他望着我指的方向,狂叫一声。

“奇怪,那不是马吗?”

“没错!”我用力点头。

“所谓“法拉利”,就是那匹黑马的名字。坐在马背上的红衣老翁便是其饲主葛西……看到没有?”

“……”A元君目瞪口呆,我却已从“法拉利是马”这件事,推测出了一些来龙去脉。

K子一定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来欺骗我们。她会那么说因为老早已认定“法拉利一词就是指葛西的马”。顺着心中的想法,用字遣词自然会变成那样——只是如此单纯的事罢了。

“葛西那“长久以来的梦想”,就是想要拥有一匹骏马,骑在马上奔驰四方。至于“法拉利”这名字,大概是其前任饲主铃木取的。铃木可能是对跑车之类很感兴趣,所以才如此命名。因为法拉利车的标志就是“跃起的马”——昔日葛西去铃木的牧场玩,无意中见此黑色骏马,非常喜欢,便央求铃木便宜一点卖给他。”

我如此说明,A元君却仍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并且睁大双眼,一下看看我,一下又望向那匹逐渐远离的黑马。

“你还记得那张“葛西家略图”吧?”

“……嗯。”

“连接住屋和小屋那条小径的旁边,有栋长方形建筑物,当我问那是什么的时候,K子怎么说?”

“这个嘛……”A元君歪着脖子,似乎很没把握。“她说,是放法拉利的车库。”

“不对!她说的是“本来是仓库,后来整修改建过,是为了法拉利……”我听到这里,就擅自认定那是车库。其实那是用来安置那匹“法拉利”的马厩。”

当我说到“原来如此,是车库吗?”的时候,K子可能想要回答“不是”吧?但很不巧,那时已醉醺醺的U山又插嘴打岔,使这个错误的认知一直没有改正,然后就聊到别处去了。

“——此事既已澄清,你对葛西家那件杀猴案有何看法?”

“这有影响吗?”

“有。”

“哦……”

“昨晚我们最后的结论是说,凶手离开主屋前往小屋的路线只有一条,必须经由庭院中的小径,回去时也一样。还记得吗?”

“唔,不错,我记得很清楚。”

“但是,根据那张图,马厩就紧邻那条小路。这表示什么?”

“表示什么……”A元君沉思半晌,好不容易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击掌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法拉利应该有看到凶手走过去,对吗?”

“正是,法拉利看见了,这表示什么?”

“和《银星号事件》的部分情节很像。”

“答对了!”

A元君真是伟大,因为对他而言,此时此地应该只关心爱车的毛病,根本就不该理我这些问题。

“葛西养的那些动物都很怕生,除了饲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一接近就或吠或吼或咬……只有被杀害的猴子小新是“唯一的例外”。既然这样,那骏马法拉利就不是例外。若有陌生人走到马厩旁边,那法拉利必定会惊恐万分,嘶叫不休,但事实上——”

“案发当夜,万籁俱寂。”

“K子也说“鸦雀无声”,这当然表示连马的嘶鸣声也没有,因此……”

“因此,“问题在于法拉利没叫”。”A元君以“想通了”的表情说到,随即又歪起脖子说,“唔,可是,饲主葛西不是有明确不在场证明吗?”

“不错,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不是凶手。如此一来,只有一个人可能是凶手。”

“咦?那是谁呢?……啊,原来如此!”

“知道凶手是谁了吧?”我问道。

A元君点头答道:“是铃木,对不对?”

“除他之外,别人都不可能。法拉利虽已被葛西养了好几年,但铃木是它的前任饲主,在铃木面前,它必定十分温驯,不会吵闹,所以……”

所以案发当晚,铃木在前往小屋及返回主屋时,虽然都经过马厩,但法拉利却完全不害怕,毫无警戒心,不嘶不鸣保持安静。

“因此,真凶定是铃木,动机是痛恨猴子。”我说出最后的结论,然后点燃香烟,深吸数口,但因病体尚未复原,所以仍就觉得乏味已极。

“……这样,“解决篇”就到此结束。哈,真是神清气爽,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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