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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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用抹子绘画,不会如此栩栩如生吧。额头、脸颊、脖颈的线条,都逼真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似乎是单眼皮的细长而清秀的双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那宁静的目光,仿佛在对我说:“十五年来,我一直在等你。”

十五年长时间的等待,令她完全冷静了下来。即使时隔多年,再次看见我,好像也没有任何欣喜、任何怨恨,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用冷漠的目光,凝神注视着我。

无论我怎么想,向左或向右改变位置,她的视线,都紧紧地追随着我。我被看得惊慌失措,感觉无地自容。

你在这里吗?……你几次三番地变成幻觉,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要把我引领到这里来吗?……因为无论你等多久,我都没有来。

那时,我听见了脚步声。静静地离我越来越近,我知道,它在我身后停住了。不久,响起了一个年轻女人清澈的声音。她在叫我的名字。

可是,我太过吃惊了,即使有人叫我,我也无法立即回头。她又喊了一遍。

慢慢地、慢慢地,我回过头。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她站在那儿。

“爽片子”,我也许那样喊了。或许只是在心中那么想。

“我,刚才终于明白了。你,就是姐姐过去说的那个男人吧。”

我凝视着她的脸。细长而清秀的眼睛,似乎是单眼皮,可每次表情变化时,都变得非常大,是一双很少见的大眼睛。

十五年了,激情在我的内心再次涌起。我的感情,仿佛被旋风卷起的,后院的落叶一般,错乱不堪。怀念等平庸的词句,根本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乱如麻。

“是那样吧?……没错吧?……”她又问了一遍。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可是,我无法把她和她说的话,准确地联系在一起。

姐姐?……什么意思?……

“姐姐?……”

“是的,我是水城爽片子的妹妹。”

还是不明白——爽片子是独生女……

“可是,水城爽片子应该是独生女呀……”

“我们是同父异母。”

“什么……同父异母?”

“是的,我们的父亲,是个极其奔放的人,姐姐好像也因此而相当苦恼。”

“我不知道。”

“可是,正因为这样,姐姐才可以骑着摩托车,才可以和你自由恋爱。”

确实如此吗?我不知道。我内心嘀咕着,又再次慢慢地回过头,看着长八的“静御前”。我对爽片子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个,被绘成沙锅浅儿式的静御前的脸,姐姐非常喜欢。姐姐是入江长八迷,自己在舞蹈出演静御前时,就会参照这幅作品,穿衣打扮。”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

“我,来这里就能遇见姐姐,所以,每周都会来。从前年开始,不知道已经来过多少趙了……怎么样?很像吧?……当时我还是小孩子,记不清姐姐在舞台上的模样。”

我回过头,看着妹妹。仿佛被舞台上的爽片子、卸妆后的爽片子夹在当中,我陷入了不可思议的错觉中,感觉头有些发晕,

“的确很像哦!……”我答道,“而且,这幅作品堪称杰作,在这间美术馆的所有藏品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当时,我还在上幼儿园。姐姐经常去和我玩。就在死前,她还特意跑到我那儿,给了我这本书。我一直小心地珍藏着,可最好还是你拿着吧。”

她把一本写着“人江长八”、装在一个漂亮箱子里的书,递给了我。我接过来,把书从箱中取出,翻开封面一看,开头是一张“沙锅浅儿式静御前”的彩色照片。

写在空白处的那些文字字太小,我差点就粗心大意看漏了。那是令人怀念的、爽片子的笔迹。她这么写道: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我有爱的人呀。非常、非常爱的人。可好像无法在一起。我的这个心情,等你长大了,你一定会明白的。我是个非常柔弱的女人,你不会那样。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会把这张照片看做是我,永远永远珍藏的吧。”

我受到强烈的冲击,一直呆呆地站着。抬起头,墙壁上的静御前,仿佛正凝望着我。她似乎在微笑。我看着爽片子,咀嚼着十五年前,罪责的滋味。

“不知道!……”我又嘀咕了一遍。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慢慢地,我回过身。可是,身后空无一人。幻觉又离去了。

上午的阳光,默默地照在冰冷无人的美术馆内。

土地杀机

在畸形的城市管理中,占有土地是可怕的,但比它更可怕的,是人心中邪恶的阴影。

01

昭和六十二年五月,警视厅搜査一课凶杀班的吉敷竹史,负责了一桩有些奇异的杀人事件。

虽说奇异,并不是像以前的钏路事件那样,事件本身离奇怪异,而是使人强烈地感受到,诸如东京正在变化的真实感。和以往吉敷竹史经历的凶杀事件,情况稍稍有些不同。五月二十四日深夜——准确地说,是二十五日早晨,在银座八丁目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被勒死的老人尸体。

那天早晨,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细雨,送报纸的靑年,发现一个消瘦的银发老人躺在地上,从拉面店的房檐流下的雨水,一直滴在他的后颈上。喝醉酒的流浪汉,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睡觉。只有尸体才会如此纹丝不动。

老人的身份很快就査明了——矶村精次郎,八十四岁。现在当然闲居在家,可大战前后,他曾经是在国土厅就职的官员。他和七个孩子,共同生活在东京都下辖的偏远的P市,性情有点乖僻,包括周围的邻居在内,都不和别人来往,可以说,仇杀的可能性等于零。不仅是他的家人,附近的住户,或者官员时代的熟人,也都异口同声地那么说。

吉敷自己也这么认为。缺乏明显被杀的理由。

而且,已经是那么大岁数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即使有很大的仇恨,果真会下此毒手吗?就算不管他,早晚也要死的吧。

如此说来,很有可能是诸如以盗窃财物为目的的、偶然的冲动杀人。可是,在老人西装的内口袋中,钱包里的二十八万多日元现金,分毫不少。因此,盗窃财物的可能也消失了。

从他的儿子德一那里,吉敷竹史详细了解了五月二十四日,矶村精太郎的行踪。德一也已经五十六岁了。矶村精次郎和儿子德一上午十一点,从P市的家里出发,坐中央线,去看在浅草的台东区民体育馆举办的电影会。

这部题为《二十年后的东京》的黑白老电影,是战争刚结束时制作的。精次郎在战争结束时,曾参与过战后复兴计划,当他在报纸上,看见举办电影会的报道时,非常想去看。于是父子二人决定,一道前往观看,就当散步和赏花了。

电影会三点开始,大约五点左右结束。二人在春宵的浅草街道上,悠闲地溜达瞎逛,拜祭浅草寺后,在神谷酒吧吃饭,然后来到银座。父亲精次郎说:几乎有二十年没来过银座了。

德一也是多年没来,就对父亲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到银座去喝一杯吧。于是,儿子德一把父亲带进了八丁目的E酒吧,这家店以前同事曾带他来过。

E酒吧不是女人陪侍的、所谓的俱乐部,而是仅有柜台的单纯酒吧。懂酒的熟客可以来这里,以比较低廉的价格,品尝各式珍贵的好酒,或者自己喜欢的酒。德一上班时,是在新桥的二流证券公司工作,所以,要自己掏钱喝酒的话,就来这种简便店,或者“红灯笼”之类的小酒馆。

矶村精次郎酒量大。虽然现在不怎么喝了,可年轻的时候,曾因海量而出名。而且喜欢喝洋酒,当时,储藏了大量珍贵的黑方威士忌,并经常喝。

大概在十年前,妻子因为直肠痛去世后,精次郎突然戒酒了,这天是戒酒多年后第一次喝。可是,就在这家E酒吧里,父亲和一个客人之间,发生了口角。

在E酒吧的柜台上,父亲精次郎偶然与地产倒爷坐在了一起。德一证实说,自己坐在精次郎的左边,右边就是地产倒爷。这一点,从待在柜台里的调酒师和女酒保那里,都得到了证实。

这个地产倒爷名叫大野。个子不髙,身材稍显肥胖,似乎体格不错。那晚,他可是在那儿,耍足了威风。

据调酒师说:这个客人是第一次来,他入店一坐下,就傲慢地问,这家店最好的酒是什么。

调酒师说这个不好说。高级酒、珍贵酒,决不是用价钱来衡童。有的酒即使便宜,因很少进入日本,而显得珍贵且味道不错。可是,大野一看言谈举止,就像一个大老粗,觉得他指的应该是价格高的酒,便把装干邑白兰地·御鹿的陶制的金色酒瓶拿给他看。

他问多少钱,告诉他二十五万,他说好的,就来一瓶那个。把酒打开递给他后,他大口大口地喝,简直像喝大碗酒或啤酒似的。对于以真正憧酒的酒徒自居的人来说,他的那副喝相,看着真是令人心情极不舒畅。

调酒师说:“喝白兰地这种髙级酒,要双手夹着玻璃杯把它捂热,一边享受酒中散发出的香气,一边慢慢品尝。”

此外,大野还盯上了柜台里的女酒保,用手招呼说:“你是个大美人,给你点小费,作为褒奖吧。”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万日元面值的纸币,放在她手里。那不是一张两张,而是一沓。至少二十张。

女酒保婉言谢绝后,他就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三天就嫌了五千万。”然后,开始和调酒师聊,现在议论纷纷的话题——汐留货物站旧址。女酒保没有接过小费,大野就随随便便地把那薄薄的一沓钞票放在柜台上。

他的言行,的确令人无法容忍。大野进店时,已经醉得不轻,随着一瓶二十五万的白兰地,咕嘟咕嘟地入肚后,他的态度越发张狂,举止也粗暴野蛮起来。又是把装下酒菜的碟子翻过来,又是无聊地把凳子弄得嘎吱嘎吱作响,像要吓唬周围的人,完全一副天下已经尽在我掌控的神情。至少他本人是那么认为的。

矶村精次郎看不下去,在一旁说了两、三句,两人就吵了起来。大概吵了十分钟左右,大野突然不说话了。调酒师心想:糟糕,地产倒爷真生气了,憋了一肚子火呢。

矶村很久没喝酒,这时已经相当醉了,一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不愧曾经是国土厅的官员,真是有知识,有主见。地产倒爷被驳得无言以对,拘谨地沉默不语。

由于刚才太过喧闹,突然一下如此安静,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杀气。周围人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大野什么时候会大吵大嚷。实际上,即使大野什么时候大打出手,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

特别焦虑不安的,是坐在另一侧的德一。刚才大野说了:自己与关东派的暴力团伙,关系密切,因此,他对父亲说快没有电车了,想带父亲回去。可是,固执的父亲,说什么才九点多,把儿子的手一甩,继续喝他的酒。还说什么难得来银座,今晚坐出租车回去。

儿子叫他别说愚蠢的话了。因为这里离P市很远,坐出租车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可是,父亲说花不了五万日元。精次郎仿佛平时就是这样,什么事一旦说出了口,就不会听别人的劝。

所以,最后倒是儿子德一,比地产倒爷先生了气。他“忽”地一下起身去厕所,回来后又再次劝说父亲回去。可父亲仍然固执地没有听他的。于是,德一从衣帽钩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先行一步回去了。

父亲接着又冲着地产倒爷,喋喋不休地说了三十分钟,说到对方心服口服时,才一个人起身回家。地产倒爷一直到最后,都是沉默不语,令人毛骨悚然。精次郎付完酒钱,走出店后,他也立即付账,追了出去。

“我很想跟踪一下。”调酒师说。他说地产倒爷看起来想追上他,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担心果然应验了。第二天早晨,矶村精次郎就在E酒吧后面,距离五十米都不到的、仅有一米宽的深胡同里,被人勒死了。

02

矶村精次郎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这与他离开E酒吧的时间大体一致。他在离开店后不久,就被人勒死了。

即使这些都合乎逻辑,关于尸体,还是有几个令人怀疑的要素。即使没带伞,是因为雨是在凌晨三点下的,没什么问题;可他为什么会走进这种小巷呢?银座到处都有那样的深胡同,即使白天,也是黑乎乎的,仅有一米左右宽。只有对当地熟悉的人,或者要去拉面店的人,才会走进这条小路。

不对,说路也不太恰当,只是楼与楼之间,偶然形成的缝隙。站在巷口,会使人感觉不安,从这里,果真能穿到对面去吗?……因为小巷里有个拉面店,所以,巷口挂了一个拉面店的小招牌。更加让人感觉这是条死胡同。

而且,这天夜里,拉面店休息。时隔二十年,来银座的老人,为什么会踏入这条似乎走不通的深胡同呢?……

难道,是被那位地产倒爷,拼命拽进来的吗?……那样的话,他应该会反抗,且大声喊叫呀。可是,无论怎么调査,五月二十四日深夜,都没有人听见喊叫声,或者目睹争吵之类的事情。

还有一点,就是这条深胡同的方向。这条近道可以取利地通往名为“走廊街”的商店街。当地人经常从这儿走。可是,如果想乘坐电车,这条道可不是什么近道。无论是新桥站,还是有乐町站,方向都不对。走这条道的话,简直就是绕远。

那么,他是想乘坐出租车吗?……可那也是绕远。在E酒吧所在大楼对面的电通大街沿线,有好几个出租车乘坐点。这条深胡同,与电通大街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那位老人的行为,真是令人费解。二十年没来过银座,再加上时隔多年没喝酒,难道是迷路了?即便如此,可怎么会自己走入那种黑暗的小巷呢?是要小便吗?可解剖结果表明,他的膀胱是空的。

听儿子德一说,父亲没有老年痴呆,由于性格一丝不苟,行为也严谨有序,就算喝酒喝得稍稍有些醉,也从不会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所以,他才会放心地先回家去了。就算错过了最后一班电车,他身上的钱,也足够他打出租车回家。

不管怎么样,地产倒爷大野,从各种情况来看,这个男人当然是嫌犯。吉敷竹史想,先把这个家伙找出来问一问。

警方把大野的相貌和体型,或者言谈举止描述一番,并称此人五月二十四日晚上七点至十点左右,在银座的E酒吧,喝了店里最好的酒。如此一番通缉部署后,在东京都下的房地产相关公司中,随即展开了搜査。

但此时不知道大野的名字,事实上,这个搜査的希望,略显渺茫。可是,要找出名叫大野的地产倒爷,竞然比吉敷竹史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这是因为,东京的房地产业,发展的如火如荼,地产倒爷的数量,正在迅猛增长。大型的房地产业者,开设中小型房地产公司,这暂且不说,整个日本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企业,都纷纷成立房地产部,疯狂地涌向土地投机。

这些大型企业的皮包公司、作为替身公司,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小公司群,数量也极为庞大。其中包括不想错过赚钱机会,而从金融业转职到房地产业的人,以及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赚钱、急忙加人这一副业的暴力团员等。

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干的并不是什么轻松体面的工作,穿得西装革履地,随便买块地,然后,又轻松地转手倒给其他人,这种好事轮不着他们。他们则是承包那些上层精英们,要求他们干的肮脏的工作,例如“拆迁打手”。

大型企业的房地产部,即使和商店街的地主,签订了租借地买卖合同,建在那块土地上的小住宅、商店以及公寓的住户,也可以以法律承认的居住权、经营权或租地权等为后盾,不肯轻易搬迁,想借机唠叨纠缠,取得补偿。

可是,作为购买土地的一方,不能一直悠闲自在地,等着居民搬走。因为大型企业购买土地,是其一种税金对策。把收支变成赤宇,从金融机构借几十亿,购买土地。如果不在规定的期限内,把土地恢复成空地皮,倒手转卖的话,岂止是不赚钱,甚至都有可能破产。

这种事情越往后拖延,利息越多。而且,投机带来不合理的土地价格,令人时常感觉恐怖,土地早晚有一天要暴跌。必须速战速决。几十亿的土地,即使价格提升一成,也会赚一大笔钱。而且,现在短短几天里,就可以发大财。

因此,他们经常焦虑不安。因为存在时间限制,当驱赶住户的工作,进展困难时,作为最后的手段,有时就会派出拆迁打手。那就是前面所说的,暴力团伙从事的副业。

他们理迫住户在合同书上盖章,如果期限到了的话,还会把住户的家具,搬到大街上去。更有甚者,如果食品店不搬迁,他们就在附近散播谣言,说什么食品店的食品腐烂了,或者在老房子的天花板上,小小放一把火,假装漏电,激起危险意识,出动消防员。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因土地暴涨,而产生的投机减瀬的底层,切实必须要有承包如此肮脏的工作的家伙。

这种家伙,当然不可能是正经人。说什么比毒販子赚得还多,从关西流窜来的暴力团员,一大半都是在大嫌一笔后,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如果大野也是那种家伙的话,也许已经不在东京了。如果他是拆迁打手,威胁、放火、破坏房屋、乱闯民宅等犯罪行为,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即使再加上一项谋杀的罪名,也并不会影响他逃亡流浪的生活。

事实上,从茫茫人海中,把大野找出来,花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那也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如果不是的话,也许时间还要更长些。大野在大阪伤了人,竟然被曾根埼警署逮捕。

因为和五月发布通辑令的,银座八丁目杀人事件中的疑犯特征吻合,一经审讯,他终于承认,五月二十四日晚,在东京银座的E酒吧,喝了髙级的干邑白兰地·御鹿,和矶村精次郎发生了争吵。他的身份,立即被送到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刑警吉敷知史的手边。

03

此时,警方终于知道了,他叫大野唯久。和同事小谷一同,在樱田门的审讯室见到他时,和吉敷竹史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长着一个圆脸,体格不错,眼睛大大的,嘴边明显留有剃须刀刮过的痕迹。头顶部的头发有些稀少,白发也很醒目。头发紧贴着头皮,整齐地向后梳着。额头和嘴角都有很明显的皱纹。

他忐忑不安地,上下左右摇晃着脑袋,用一双大大的眼睛,战战兢兢地窥视着我们。让人联想起被捕捉到的小动物。

被带到审讯室、心中有鬼的人,大体都是这般模样。可吉敷想象中的大野,多少应该是个无所顾忌、腰板挺直的男人。但眼前的大野,和E酒吧的酒保,以及矶村德一口中所播述的大野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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