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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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封面上写着“后天性学者症候群研究”,是圆珠笔手写字体。

“康治先生的字,我看到过几次。这是他本人的笔迹没错。”勇磨抽着烟说。三人正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桌上摆着那一沓报告用纸,以及存放报告的木箱。

“我也觉得是康治的字。”伯朗说着,翻开了封面。第一页上写着“缘起”,记载着开始这项研究的契机。里面提到的脑瘤患者“K·T”,显然指的就是一清。(注:手岛一清的罗马音是TESHIMA KAZUKIYO)

“那就这么定了。估计是真家伙,明天给牧雄先生看看吧。”

勇磨语气轻快,伯朗却没觉着轻松,只是默默凝视着稍微有点发黄的报告用纸。

“怎么了?”勇磨问,“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只是……”

“关于在天花板后面发现这个的事?”

“嗯。”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我撒谎吗?我为什么要撒谎啊?”

“不,我不是说你在撒谎,可是那个地方,我上次明明是找过的啊。”

勇磨是在二楼天花板背后发现木箱的。

“对吧?”伯朗寻求枫的支持。

她想了想:“我没有亲眼看到……”

“上次你没有特定的目的对不对?只是在找什么东西对不对?是你看漏了啦。这种事常有的。”

“可是……”

“好啦,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已经找到了。难道你非得亲自找到才行?那我再把它藏起来一次,让你自己找好了。这样行不?”勇磨焦躁地说。

“不,不用了。”

“真是个磨叽的男人。”勇磨把报告用纸放进木箱里,盖上盖子。

伯朗注意到箱盖上并没有多少灰尘,但他没说话,免得又被人说自己挑剔个没完。

三人关上各个房间里的灯,最后拉下总闸,走出房子。

“那,今晚就到此解散吧。报告由我带回去,送女士回家的权利嘛,就只好让给你了。”勇磨抱着木箱,对伯朗说,“明天我们再谈谈以后的打算吧。”

“好的。”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今天过得还不错。今后也请多多关照啦。”

“彼此彼此。”伯朗面无表情地说。

“拜拜。”勇磨对枫说。她也应道:“晚安。”

伯朗目送勇磨回到停在远处的奔驰车上,然后上了自己的车。枫也钻进了副驾驶室。

“您好像还没完全想通的样子?”见伯朗没有发动汽车的意思,枫问道。

“倒也不是……”他含含糊糊地应着,打着了火。

这是假话。枫说的没错,他还是有种想不通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两天前,不,已经过了零点,所以是三天前,自己的确检查过天花板后面。绝不是马马虎虎应付了事。他记得自己甚至连顶棚都拆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确认过了。绝不可能看漏那个木箱的。

可是,如果当时木箱不在那里,为什么今晚却出现了呢?三天前还不存在的物件,没道理会突然出现啊。

果然是看漏了吗?仅仅是那天晚上没注意到而已吗?伯朗开动了汽车,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

“不过,找到了就好。”枫说,“而且比预想中的要快。我都做好准备了,说不定今晚找不着,还得来上两三次呢。”

“其实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要是没找着,我们肯定要在那儿待到天亮的。”

“说的是。至少我是打算找不着就不回去的——”伯朗说到这里,猛然踩下了刹车。旁边的枫轻轻叫了一声。

“您怎么了?”

但伯朗没有立刻回答。或者应该说,他没办法回答了。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逐渐扩大,成形。

难道……这不可能。

“哥哥?”枫在喊他。伯朗伸手制止了她,不愿让思绪被打扰。

他重新验证了一遍这个突然闪现的想法。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却是对目前这个难以解释的状况的唯一解答。伯朗按住胸膛,极力控制着自己激烈的心跳。

“你……对谁讲过这栋房子没被拆毁的事吗?”

“没讲过。”

“勇磨呢?他会不会说过呢?”

“我想他不是那种口没遮拦的人。”

“嗯,我想也是。”

“您为什么这么问?”

伯朗没有回答,拉起手刹,熄了火。“不好意思,在这里等我一下。”

枫吃了一惊。“您要去哪儿?”

“待会再说。我想确认一件事。”伯朗打开门,下了车,徒步往回走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是我搞错了,是我想差了——伯朗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在暗夜中匆匆走着。寂静中似乎有嗡嗡的振翅声,但那是确有其声,还是耳鸣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来到房子旁边,他停下了脚步,连走到门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哥哥!”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他浑身冷汗直冒,回头一看,枫正一脸担心地站在自己身后。

“我不是让你等着的吗?”

“因为我不放心呀,怎么能安心等着呢。究竟是什么开始了?”枫看着房子,问道。

“不一定是什么开始了。对我而言,什么都没有开始……我打心底里祈祷这只是我想多了。”

“哥哥,”枫凝视着伯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比讲述用猫做实验的故事的时候还要难过。”

“还要难过许多倍。”伯朗正要这么说的时候,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房子的窗户亮了。有人开了灯——

枫睁大眼睛。“哥哥,屋里有人……”

伯朗捂住眼睛。看来糟糕的设想变成了现实。他感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他甚至想立刻离开,什么都不愿知道。

“哥哥,”枫的语气加强了些,“您在做什么?不去确认一下房子里是谁吗?”言下之意是,如果伯朗不去,她就要自己去了。

“当然要去确认一下。”伯朗说着,迈出步子,把“就算不去我也知道是谁”咽了回去。

他缓缓走到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望着玄关。他发现门柱上装着个门铃。

伯朗把手伸了过去,按下了门铃。隐约能听到屋子里响起叮咚的铃声。这所房子的门铃,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响起过了吧。

“哥哥,屋里的人会被惊动的——”

“没事。”伯朗打开院门,朝玄关走了过去。

他拉开了玄关门,门没锁。当然,刚才伯朗他们离开的时候,枫绝对是锁了门的。也就是说,屋里的人有这栋房子的备用钥匙。

走进屋里,脱鞋处放着一双黑色的皮鞋。他觉得这皮鞋很眼熟,但或许只是错觉。

伯朗也脱了鞋,打开旁边佛堂的拉门。

佛堂里没有人,但另一边的拉门敞开着,能一直看到客厅里。客厅里是有人的。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伯朗预想中的那个人。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的表情竟然如此沉稳,没有一点焦虑,也不带一丝危险气息。

“晚上好——我可以这么说吗?”伯朗说。

“或许该说‘早上好’了吧。请原谅我不站起来打招呼了。刚才的门铃吓得我坐下就起不来啦。岁月不饶人啊。哎呀呀,我真是太吃惊了。”说着,兼岩宪三笑了起来。

第28章

伯朗站在原地,与宪三四目相对,连坐下的余裕都没有。

“小姨呢?”

“大概还在熟睡吧。你走了以后,我假装起来上厕所,顺便又和顺子小酌了几杯,趁机在她杯子里放了安眠药。”

“其实我在那里的那段时间,你是醒着的吧。”

“你一进门我就醒了。本打算起来和你打个招呼,都开始换衣服了,可听到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于是决定还是先听上一听。结果呢,就失去了露面的机会。”

伯朗点点头。“果然是这样啊。”

“请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枫说。或许她是太惊讶了,到现在才能发出声音来。她也站在伯朗身边。

伯朗跟她解释道,在和枫与勇磨分手后,他去了顺子家,问她小泉的房子里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当时据说宪三已经睡了。

“您为什么对哥哥说的话感到吃惊呢?”枫问宪三。

宪三皱着眉,侧着脸,低声沉吟。“我很想说明一下,但说来话长啊。该从哪儿说起呢……”

“我来猜一猜吧。”伯朗说,“你吃惊的是我带去了那本旧相册,而且还说是妈妈给我的——对不对?姨父,在你看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知道,在妈妈死的时候,这本旧相册还在那栋房子里。”

宪三的嘴角松弛了,点头道:“没错。看来你也很聪明。”

“难道我就很笨吗?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明白。”枫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焦躁。

伯朗转身看着她。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怎么会如此顺利地发现那份报告。上次我确实看过天花板后面了,绝对没有看漏。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为了故意让我们发现报告,提前把它藏在了那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他手里一直藏着那份报告;第二,他知道这栋房子的存在。关键是第二个条件。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栋房子没拆的呢?如果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今晚才急匆匆地开始行动?对此只有一个答案。”伯朗的视线从枫移向宪三,“这个人今晚才刚刚知道这栋房子的存在——对吧?”

宪三没点头,却垂下了目光,带着放弃的表情。伯朗将这解释为肯定的意思,然后再次看向枫。

“我对小姨都没提这栋房子的事,但给她看了相册,说这是妈妈放在我这里的,我一直没记起来。还很不自然地问她,小泉的房子里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如果有人知道这栋房子里有一些特殊的情况,说不定会联想到,也许这栋房子并没有被拆毁,伯朗也许是打算去搜寻什么。”

“所以抢先一步把报告放进了天花板后面……可是为什么要放这个?”

“问的好。刚才你不是说了吗,要是找不到报告,估计会在这里待到天亮。反过来想,要是找到了,我们就会马上离开。他的目的就是这个。想让我们结束对房子的搜索,就必须丢出香饵。为了让我们认为已经有了收获,他把报告放在了那里。那么,考虑到时间,我们到达这里时,他很可能还在附近。除了要亲眼看到我们进屋,他还得确认我们找到了报告,离开这里才行。所以,我才把车停下,步行回来。”伯朗又看向宪三,“按门铃是出于武士的慈悲。要是突然闯进来,一定会吓到你的。”

宪三苦笑道:“还好你按了门铃,不然我就不是坐下起不来,而是心脏骤停了。”

“香饵……这么说来,那份报告是替身?是假的?”枫问。

“有可能。——是假的吗?”伯朗把问题抛给了宪三。

“不,不是假的。那确确实实是康治先生写的,后天性学者症候群的研究报告。”宪三回答得很干脆,“不过,你的推理很正确。我的确给你们送上了一份香饵。我觉得,如果找到了那个,你们就会走掉的,应该不会再回来搜索第二遍了。”

“也就是说,”伯朗舔舔嘴唇,“这栋房子里,还藏着另一件东西?”

“一件更重要的东西。”宪三说,“那是十六年前,我没能找到的东西。”

十六年前——祯子去世的那年。

什么东西比康治的报告更重要?在迄今为止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中,说到依然下落不明的物品,就只有那一件了。

“难道是我父亲画的画?名字是《宽恕之网》。”

宪三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腰杆,点点头。

“正是。那是禁断之画,不是人类能画得出来的。”

“……什么意思?”

宪三的脸痛苦地扭曲了。

“是啊。或许我是该跟人讲一讲。或许有其他人知道这幅画存在也不坏。”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几句,抬起头看着伯朗和枫,“坐下吧?刚才我说过了,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伯朗和枫对视一眼。她摇摇头。伯朗见状,对宪三说:“我们站着就好。请讲。”

宪三叹息一声,开了口。

“你的父亲——一清先生,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也爱喝酒,我们俩经常一块儿喝。所以,他患上脑瘤之后,我担心这种日子恐怕是不会再有了。在自家疗养的时候,一清先生时不时会陷入精神错乱状态,我也碰上过几回,帮着祯子一起把他按住。但有一段时间,这些症状全都消失了。据他自己说,是接受了一项特殊治疗的缘故。这当然是好事。发作虽然没有了,但他说,一天到晚,头脑中经常浮现出一些奇妙的图形。我问他是什么图形,他说嘴巴说不清楚,是一种将成未成,混混沌沌的图案。我跟他说,就只有这么点副作用,还是挺好的啦,他却好像听不进去。不过有一天,一清先生偶然看见了我带去的一本书。当时他的样子很奇怪,先是好像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紧接着浑身开始剧烈颤抖。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理我。我紧张极了,以为他是不是又精神错乱了。后来他终于恢复过来,眼睛里红通通的,全是血丝。他指着那本书的封面,兴奋地问我:‘这是什么图形?’”

“那本书的封面上画着图形?”

“确切地说,不算是个图形,只是个图样。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来简单解释一下吧。首先,想象一下数字。最初是1。然后,在1右边放上2,2上边放上3。”宪三的指尖在空中书写着,“3左边是4。4左边是5,5下面是6。6下面是7,7右边是8,8右边是9,9右边是10,10上面是11……就这样,把数字按顺序画成一个螺旋。就这样无限地画下去,随便你画到哪里。”

伯朗迷惑地思索着。“这能成为一个图形吗?”

“不止如此。接下来,把数字当中的素数换成黑色圆圈,抹去其它的数字。这就完成了。”

伯朗试着在脑海中想象,却没能成功。

旁边的枫摇头道:“不行,怎么都想象不出来。”

宪三指着枫说:

“你带了手机吧?搜索一下,很快就能找到的。检索关键词是片假名‘乌拉姆’——或者检索‘乌拉姆螺旋’也行。”

枫取出手机,开始操作。伯朗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乌拉姆?我听到康治对我说‘明人,不要怀恨在心啊’……”(注:日语“乌拉姆(うらむ)”和意为“怨恨”的“恨む(うらむ)”同音,康治说的是“うらむな”,伯朗以为是“恨むな”,即“不要怀恨在心”。)

宪三笑了起来。“是嘛。估计他想说的是‘乌拉姆的(うらむの)’,被你听错了。这也怪不得你,从来没听过的单词嘛。”

“找到了!”枫把手机屏幕给伯朗看。

看上去的确像是个图形。但仔细一瞧,原来是由无数黑点构成的。黑点的分布看似随机,却又有着微妙的规则性,是一副不可思议的图画。(注:建议自行搜索“乌拉姆螺旋”或“质数螺旋”。)

“这是1963年,数学家斯塔尼斯拉夫·乌拉姆(Stanislaw Ulam)发现的。能够应用其中规则性较强的部分,也可以用在发现新素数的场合。”宪三严肃地说,“但是,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微妙的规则性?五十多年过去了,人们仍然一无所知。”

“为什么我父亲看见这个图形会很兴奋?”

“一句话:受到了神启。他是这么说的:脑海中时而浮现,时而消失的图形,现在终于清晰了。从那以后,他重新拿起了画笔,但画风和以前的作品大相径庭。”

“那就是《宽恕之网》……”

宪三点头。

“那是一幅精致的图形,精致得不像是人类画出来的。一清先生说,他只是把‘乌拉姆螺旋’的表现方式变换了一下。我问他是怎么变换的,他回答说,因为无法用语言表达,所以才画了出来。《宽恕之网》这个名字,也带着他独有的幽默感。作为‘乌拉姆’——日语的‘怨恨’的反义词,他用了‘宽恕’这个词。‘网’似乎也是有来由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总之,我被震惊了。《宽恕之网》和‘乌拉姆螺旋’不同,并不暧昧模糊,而是有着完美的法则性。也就是说,揭示出了素数分布的规律性。这不单是数学界,也是整个人类的重大事件。所以我忠告他,这幅画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伯朗想起了和一清的对话。他问:这是什么?父亲回答:不知道。我在画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或许是神让我画下来的。对一个孩子,大概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吧。

“如果这幅画完成了会怎么样?我怀着亦喜亦惧的心情等待着。可有一天,一清先生说他不想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害怕。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只顾忘我地努力挥动着画笔,却在不经意间闯入了人类不该涉足的领域。我继续追问,他似乎是尽自己所能获取了关于素数的知识,理解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意义。”

“所以才……为什么?”

“理由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他想停止,我也没法逼着他画下去。素数是无限的,所以,和‘乌拉姆螺旋’一样,《宽恕之网》也是永远都无法完成的,总有一天要在某个地方停下来。都是一样的啊。不知不觉之间,一清先生的病情恶化了,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但另一件事使我更受冲击。”

“那幅画……《宽恕之网》消失了。”伯朗说。

“是啊,”宪三说,“我失去了《宽恕之网》的消息,只能若无其事地向祯子打听,可她也说不知道。我失望极了。我想,一清先生或许不仅停了笔,还把画给处理掉了。尽管不甘心,可也只能放弃。就这样,十几年过去了。期间祯子再婚,生下了明人。”

“十几年,这故事的时间跨度可真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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