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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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门去小镇的菜市场，地方小就是有一个好处，就这么几个做生意的地方，菜市场就经营两个小时，旁边是两家早餐铺子。小乔和mg打扮很低调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要了面食，菜市场一共也就一百多人的，并不算拥挤，小乔和mg每人负责一个半区，去记这些人的形态。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

mg和小乔都没发现可疑的人物。

小乔说，“一会去卫斯理给的地址看一看，我查看过了，就在附近，不到五百米。”

“行。”

多数是来吃早餐的，买菜的，小乔和mg也去市场买菜了，小乔听不懂本地话，mg会一些葡萄牙语，南部说的多又是拉丁语系，特别是这座小镇，鸡同鸭讲了一阵，总算是买了一些蔬菜。

小乔说，“你还能说葡萄牙语？”

“你以为杀手都是低学历没文化么？全球跑自然要学会所有言语？”

“拉丁语也会？”

“这块绝种的语言，我是真不会。”

小乔摊手，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小镇不大不小，白天还算是热闹，和晚上冷冷清清的不太相同，略带一点生活气息，mg和小乔因语言不通，在沟通上略有阻碍，却不难找到卫斯理所给的地址，那是一幢二层楼的破旧房屋，大门紧闭，位置稍微偏僻，大门紧闭，小乔和mg微微相视一眼，门上套着一个很老旧锁，看样子人并不在，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你开锁几秒钟？”

“肯定比你快！”mg开锁，只需三秒钟，两人迅速地进了小楼，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小乔和mg相视一眼，略带一丝疑惑，这大门紧锁，家里却有血腥味？

小楼非常的破旧，却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主人相当的洁净，把一处并不怎么样的局所弄得有模有样的，庭院里还种了几盆花和盆栽，有几分典雅的味道。

“mg，你快过来？”不同于mg一直流连于庭院里看着这些花草树木，小乔早就进了屋，只见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腹部被人打了一枪，鲜血在地上流淌，染红了她白色的纱裙，金色的头发也染上了鲜血的红，令人诧异的是，她的脸被浓硫酸泼过，腐蚀得特别厉害，认不出本来的面目，手上戴着一条星星吊坠的手链。

mg进门时，差点磕到门栏，小乔蹲下身子，在她脖子上摸，“身体还有温度，死了没多久，这是贝尔罗斯福么？”

小乔只有照片，这人被硫酸泼过，看不清出门面目，她一时无法确定是不是贝尔罗斯福，mg冷静地蹲下来，检查她手上的金项链。

“是她！”

“你怎么确定？”

“你看照片！”mg说，“她手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

小乔并不是那么注意贝尔的手，被mg提醒了一下又看照片，的确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小乔冷声说，“她一直隐藏在巴西，无声无息，我的事情一出，她就死了？这太蹊跷了，而且，脸被人毁了，就一条项链，怎么能认得出是贝尔罗斯福？”

小乔说，“cia完全找一具相似的女尸，弄成了死亡的样子，然后嫁祸于我。”

小乔说的，并无道理，mg也略赞同，“房间里到处看一看。”

虽是两层楼的房间，却只有楼上一个房间，并且，十分凌乱，显然是被人搜查过，现场一片狼藉，小乔竟然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小乔连一张照片，一个有用的证据都没能找到。

是谁杀了贝尔？

倏然，一个刹车声在门口响起，小乔和mg对视一眼，迅速上了二楼，从二楼上面翻墙逃跑，在他们翻出墙的那一瞬间，楼下的门也被人撞开。

mg和小乔藏身于不远处，看到一队特警进入了房间里。

半天后，小乔成了cia全球通缉榜上的头号人物！

陆小九看着内部公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不敢联系小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特意了。

小乔不可能杀贝尔罗斯福。

小乔看着新闻，竖起了拇指，“这栽赃嫁祸，干得漂亮！”

在看到地上一具女尸时，她就应该有预感，这件事就是一个圈套，然而，地址是卫斯理给她的，这件事里，卫斯理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卫斯理…

小乔冷笑一声，所有人各司其职，仿佛只要抓住她一个人，所有的真相就会被掩盖，所有的事实终将被流沙覆盖，再不见天日。

小乔和mg在特警过来后就马上离开了住所。

对于陌生人，他们肯定会一一排查，这小镇也不是特别大，小乔和mg重新换了一副面容，这一次不敢再去租借民房，两人去了三公里外的城市。

这种百分之八十贫民占据的城市，混乱又危险，街道上到处是持枪的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小乔和mg也打扮得一点都不起眼，找了一家小旅馆。

mg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直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

“小乔，他们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无忧门？”mg问，他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离开无忧门，多的是国家对你敞开怀抱，他们为了用你，都会愿意以昂贵的代价交换你。”

“mg，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像我这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出走就是死路一条，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和全球武力第一个国家斗？”

“小乔，别妄自菲薄，你若叛离无忧门，别说他们想杀你，就是想找到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无牵无挂，没有弱点，谁能找到你？”mg说，一个没有亲人，唯独一个陆小九的她，怎么可能会被人找到软肋呢，陆小九有陆柏，不是谁都敢动的。

小乔冷着脸，看向窗外，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她知道自己踏进了圈套，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不能不去查，不能不去追求真相，不能不为当年父母的死，平凉镇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找一个公平。

mg看着她的侧脸，坚毅，果敢，又带着我行我素的嚣张，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神秘的魅力，他心里一动，“你究竟在想什么？”

“mg，我无亲无故，就代表我一定要这么毫无弱点地活下去吗？”小乔问，“永远活在黑暗里，有亲人不敢相认，有家不能回，哪怕有爸妈，也喊不出一声父母，这是我的人生吗？你知道我本来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吗？我本来的人生，应该是更嚣张肆意的，活在和平年代，初中毕业就会被送出国，从此结交一群孤朋狗友，天天开party，买跑车，玩游艇，天天在社交网上炫富，无忧无虑当一个富二代公主，这才是我人生该有的样子，虽然无所事事，没有出息。可是，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不懂人间疾苦，被父母保护在象牙塔里，过着和小乔天差地别的生活，至少…我家人都还在。”

第686章 埋葬的爱情

她多么庆幸，从来不曾靠近乔夏的生活，她多么庆幸，每次都借着小九和乔夏相处，否则，这一次她出事，她姐姐就成了她致命伤。

“那如今，你不愿意叛离无忧门，又是为了什么？”

“我失去了一切，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如果含冤离开，我所有的努力，承受都将成为笑话，那我这十余年，算什么？”小乔看着他，斩钉截铁，“我要堂堂正正地活着，比谁都要活得精彩。”

mg无法理解小乔所言的堂堂正正地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一个曾经游走于法律边缘，偷摸拐骗都做过的政府特工，说要堂堂正正地活着，又有几个人相信她真的能活在阳光下6

他突然明白一件事，这看似张狂的少女，却有着一个比谁都纯洁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的理想，可现实是残酷的。

“小乔，你会后悔的。”mg说，“贝尔罗斯福死了，所有的证据也都断了，地址是卫斯理给你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你所理想中的世界，根本没有，你洗不清你身上的嫌疑，你只会被他们一人一刀逼上绝路，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已经一只脚踏上了绝路，你还不死心，要往回走？”

“卫斯理背叛我，我并不失望，也不会难过，我根本就没拿他当朋友，也不曾有过任何幻想，所以，我不会难过伤心。”小乔淡淡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那么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点瑕疵，他会把我抓捕归案，我一点都不意外。没什么期待，自然就没什么失望。”

“口是心非。”mg说，“假如有一天，你的朋友也背叛了你呢？”

“你是说，你，还是莱娜？”

“小九呢？”

“小九不可能会背叛我！”小乔沉声说，危险地眯起眼睛，gm似乎急切地给她圈出一个她悲惨下半生的世界，并迫使她走上一天，他所期待的路。

她和mg走的路不一样，她是一名政府特工，她游走于法律边缘，的确也做过一些犯法的事情，可她懂得分寸，她和mg不一样，mg是一名国际杀手，收钱杀人，不管被杀的人是谁，只要雇主给的钱足够，他就会下手，哪怕是一名慈善家。

她不一样，她所杀之人，多半是无忧门的命令，她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除此之外，就是戴安娜之辈，就算她和小九收过钱，那也是杀那些毒枭，军火商，一些早就该判死刑，却因为有钱有势游走于法律裁判之外的人，她一直守着一条界限，不肯越过。

哪怕她如今走的路和父母姐姐所期盼的天差地别，完全迥异，她也仍然期盼着，有一天和姐姐相认，她能堂堂正正地和姐姐说一声，我仍然成长成你们所期待的样子，我还是那个冬儿。

她怕有一天，她双手真的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会被仅剩的亲人唾弃。

mg说，“小乔，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远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牢固，曾经我也有一位生死搭档，我很爱她，我们彼此相爱，共渡难关，我对她付出了所有的信任。我爱她远远超过了我自己，我以为她对我也一样，我们同生共死那么多次，她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然而，在我背后给我一刀的人，就是她，砍断了我所有的期望，念想，砍断了我所有的感情。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人和人之间，关系太脆弱了。小九了有自己所要守护的人，她的孩子，她的爱人，你在她心里能排上第几位，如果有一天，哈里被抓了，要她用你来交换哈里，小九又会怎么做？”

mg语重心长地说，“我这么说，并不是挑拨离间，我只是想你知道，世上的变数太多，人的弱点和欲望也太多，你永远预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小乔脸上掠过一抹妖娆的笑容，“我来告诉你，小九会怎么做，她会告诉我，哈里被抓了，我们会一起想办法救哈里，但是，她不会拿我的命，去换哈里的命，将来我有小孩，将心比心，发生同样的事情，我一样不会用小九的命来换我孩子的命，因为他们一样重要，我所能做的就是，守住一个是一个，而不是铤而走险，在心里去衡量他们谁对我来说更重要。”

当然，她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哈里。

mg蹙眉，小乔向来油盐不进，否则，跟在卫斯理身边这段日子，耳濡目染，她也没把芯片交出去，她自己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也有自己的底线。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执着什么。”mg语气略重，“这些事情，名誉，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

这么下去，她会没命的。

“是！”小乔沉声说，“我的名誉比我的生命重要！”

倘若她背着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死了，将来，她姐姐知道她的身份，会怎么想？

哪怕姐姐相信她，小九相信她，她也不是姐姐心目中，那个天真无忧的妹妹。

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努力让自己从黑暗走向光明的辛苦，化为乌有。

那何不从一开始，她就像蝗虫老鼠一样活着呢。

mg似乎不知道怎么劝下去，小乔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背叛无忧门？”

“因为我怕你死。”mg说，他倏然走近几步，握住小乔的手，“我喜欢你，小乔。”

小乔，“…”

mg无数次开玩笑说过，你要泡美男，你看我怎么样，她都当成了笑话，并且拒绝了mg。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说得清清楚楚。

从未让mg有过半点误解的机会。

“你…”

“我喜欢你。”mg再一次说，眼睛定定地看着小乔，英俊的眉目中，透着睿智和深情，这种感情，并不是一天两天累积的，特别是对他这种行走于死亡边缘的人而言，爱情是一个难解的题，是他们要杜绝的麻烦。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开玩笑。”小乔说，如果换成另外一种气氛下，她早就调戏mg了，或者是努力在气氛活跃起来，不至于如此尴尬。

然而，贝尔罗斯福刚死，她成了潜逃的通缉犯，死亡的阴影就压在她头上。

“我从来不曾开玩笑。”mg说，“我放弃我任务，不见费雷，陪你来抓罗斯福，是因为你比我的任务重要，可贝尔罗斯福让我意识到，cia不会给你活着的机会。小乔，其实我心里是很开心你被逼到走投无路，这样你就会走向我身边，只要你一天是无忧门门主，是反恐的战士，我和你就不可能，所以，我从来不敢想我和你之间的感情能有一个结局。如今，冥冥之中，老天给我安排了一个机会。”

他握住小乔的手，“走吧，离开无忧门，离开反恐，离开这些纷纷扰扰，他们找不到你的，也伤害不了你，已经这副模样，你还留恋什么？”

小乔看着他的眼睛，感情一事，冷暖自知，多精湛的演技，也掩饰不了眼里的爱慕和厌憎，如她撩卫斯理这么长时间，很清楚地知道，卫斯理并不喜欢她。

mg真的爱她！

“对不起。”小乔挣脱她的手，“除了小九和莱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人，那和爱情无关，我终究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追求爱情，却并不相信爱情。

小九说，其实，她一直追寻的，其实不过是激情。

她就像风，定不下来，谁也抓不住。

她也明白，她并不适合一段稳定的，长久的爱恋关系。

mg并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一片心意被拒绝，难免也有一点失落，他后退了几步，轻轻地靠在旅馆的木质桌子上，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落地有声。

他早知如此！

“如果是卫斯理和你表明心意呢？”

“你特么别开玩笑了。”小乔说，“怎么可能！”

“我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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