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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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醒来的时候大概六点多。不知道沈安平从哪儿给她整了张病床,虽然不是高床软枕,倒也比那直挺挺的凳子好得多。她想她大概是真病糊涂了,她这么个大活人,沈安平把她从凳子上移到床上了她都不知道。

再说沈安平,这死小子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这一认知让顾平安颇为沮丧。

其实顾平安不是个爱缠人的人,这也和她不知道何时形成的奇怪观念息息相关。她总是希望自己在沈安平面前不太俗气,于是她不问,强迫自己不去好奇,不为他的事情慌张,也不去黏糊他,尽量让自己想的更简单一些,这样也就不会为他的事揪心。

永远笑呵呵的接受他带来的各种消息,永远自然而然的接下他所说的所有话题,永远不会误解他对她那些过分的宠溺,也永远不会主动向他述说自己真实的想法。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笨,反应迟钝,甚至觉得她神经的反射弧度特别长,其实她不是。小事儿糊涂的人,大事总是特别清醒,顾平安便是如此,她永远懂得在掐七寸的大事儿上保存理智。

比如,爱情。

所以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爱上沈安平这么危险的事儿,这也是她能待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因为她之于沈安平是足够特别的,她不爱他,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沈安平安心的对她好。

正当她无聊的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时,她听见了嗒嗒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十分沉稳,又颇有节奏,她一听便知是沈安平回来了。

顾平安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不想沈安平还没进病房就碰到了正在查房的护士长。护士长的声音不高不低十分温柔,笑呵呵的问:“找到福喜新了?”

沈安平停下了脚步,诚恳的笑笑:“谢谢您,找到了。”

“那么远,还真有耐性呢!你女朋友看着懵懵懂懂的倒是个幸福人儿啊!”

“她打完针老叫唤口里苦。喜欢吃福喜新的冬瓜糖,我也是寻思着反正没地儿睡才去的。”

“呵呵,小年儿轻就是好啊!”护士长扬手挥着,笑着离开。

顾平安虽闭眼装睡,但两只耳朵可不是打苍蝇的,全部实实在在全听了去。这会儿心里就跟火锅里整了个大勺子搅来搅去,又烫活儿却又顺畅,十分矛盾。

沈安平几步走近,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子坐到顾平安病床前,他扬手拍了拍被子,用他独特的低沉声音说道:“起来!别装!我知道你醒了!”

顾平安较了几秒的劲儿,随即不甘心的睁开了眼睛,顶着一头乱发怨念的瞪着他:“你就不能装你不知道啊?这样揭穿我我很没面子好不好!”

沈安平轻笑,眉梢轻轻抖动,闲适清新,雅与痞完美结合:“你眼睫毛抖得跟筛糠似地,我要再配合你我对得起我长的俩儿眼睛么?”说完,又任劳任怨的把病床摇了起来,给顾平安后背上垫了个枕头。

“我买了漱口水,你漱个口,牙刷什么太麻烦了。”他把买来的冒着热气的粥放在病床的小桌上,然后把印着福喜新传统标志的纸盒搁在一旁,“先吃完早饭才准吃糖,吃完了休息会儿我们就直接回家,李总那边我已经给你打好招呼了,今天不用去上班。”

一听不用上班,顾平安的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乐颠颠的把粥移到自己眼前,她刚把盖子揭开,就有一股清新的米香氤氲开来,虽然口里还有昨天打过针的苦味儿,但她还是食指大动,胃口大好。

她一边大口吃粥一边含含糊糊的问:“刚才那护士是不是误会咱们了?你怎么也不跟着解释解释?”

沈安平缓缓抬眸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问道:“有这个必要么?”

沈安平似乎总是这副调调,一副理所应当的死淡定臭模样,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他眼里,每次他用这种表情和她说话她就恨不得挥起小皮鞭狠狠抽他。不过这世上的事儿也是邪了门了,他越是这副不放任何人在眼里的姿态才越是让女人趋之若鹜,她们总想试试能不能成为这花心男的最后一个,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顾平安至今没见过哪位勇士俘获过此男的心。

那些个女人的想法,还真是应了时下那部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中说的:贱贱地,贱贱地爱上了你。

她想着想着,就被自己的理论逗乐了,一时也玩性大起,百无禁忌的和他开起了荤色玩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精’力不错啊!昨天折腾到三点多啊!哈?”

原本是揶揄沈安平的话,以为他会有几分不好意思,不想他还是面无表情,只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小孩子问大人的事儿干嘛?”

“呸。”顾平安啐他一口,鄙夷的乜他一眼:“是有多大的人儿啊?”她伸出小拇指比划着:“明明就这么点!”她可没撒谎,她小时候可是见过全/裸的沈安平,她当时啥也不懂,还特意瞅着他那玩意儿多看了几眼,绝对的真枪实弹,“小沈安平”可真的就只有她小拇指这么点儿,她可一点贬低他的意思都没有。

沈安平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冷冷的哼了两下,整个背都跟着抖,他轻轻往后一靠,微微眯起眼睛,细长的眼睛美好的吊梢着,看上去就跟个狐狸差不多,浑身都透着狡劲儿,让顾平安不寒而栗。但是不得不说,这死小子还真真是妖颜惑众,全方面无死角,不管从哪儿看都好看的不可思议。他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随后阴森森的一笑:“顾平安,我看你是不是又病糊涂了?要不,再给你来两针吧?”

顾平安一见情势不对,马上转了舵头,笑眯眯的说:“哪能啊,安平哥你一直对我最好了!”

沈安平用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斜睨了她一眼。

她贼心不死,继续八卦的问:“昨天那是谁啊?声音听着那叫一个媚啊,我骨头都酥了。”沈安平沉默片刻,正儿八经的答曰:“不是叫莺莺,就叫燕燕吧。”

去死吧,顾平安翻了个白眼,暗暗腹诽。

顾平安换了身衣裳带了点礼物就跟沈安平回家了,要说起这高干大院的故事吧,那还真是一言难尽,单单就从这小四环的地段就知道顾平安回的是多么的不甘愿了。偏生顾家和沈家的老头子老娘们都爱那地方,在外置业也不搬走。

因为要回家,沈安平也换了一身黑色风衣,有款有型,配上他轩昂的眉目和翩翩的气质,活脱脱就跟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似地。这俩孩子自小一块长大,发个子的时间倒不是一起,小时候沈安平就是院里小巨人,一直是个儿最高的,后来大了,就定型在一米八五了。倒是顾平安,悠着悠着就悠到一米七去了,高跟鞋一穿和沈安平站一块儿那回头率还真不是一点点。

正当顾平安游神一般想东想西时,关小宝的夺命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的来电就跟她人一样聒噪,响个十来声没人接就挂了再打,顾平安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机器人,揉了揉太阳穴才把电话接起来,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关小宝就跟轰炸机似地在电话那头疯狂轰炸,她咄咄的扬声质问她:“顾平安!你给姑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上任的副总经理是毕冉!你给姑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撒丫子逃了!你他妈是不是又懦夫了!”

顾平安头痛的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愁云密布,半晌都没想好说辞,只哭笑不得的讷讷回答:“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正当她不知该说什么时,沈安平向她伸出了手,他的手又大又厚实,掌心的纹路也不繁复,顾平安看了两眼,乖乖的把电话递上去。就听到沈安平冷静而有礼的和小炮仗关小宝对话。

“她昨个儿来找我签合同了,完成了任务。”

“晚上生病了,挂了一晚上水。”

“我们正要回家,你哥也回去了。”

“你给他挂个电话,省得他半夜三更又跑出来接你。”

“成,晚点我带你和平安出去吃饭。”

“好,再见,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找我或者找你哥都行。”

……

他就这么三言两语搞定了关小宝。重新接过自己的手机,顾平安只觉得舒了一口气。

沈安平目不斜视的开车,良久,久到车厢内的空气都似乎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流动,他才打破沉默,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还忘不掉他啊?”

顾平安一噎,她自然知道沈安平所说的“他”是谁。顾平安按下车窗,手肘撑在上面,任由凛冽的冷风嗖嗖的刮在脸上。她的头发随风飞扬,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毫无血色,这画面看上去既诡异又不可思议的美丽。

沈安平叹息:“得了,窗户关上,别好不容易好一点又给吹的发烧。”

顾平安依言关上了窗户。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掩盖着略带青色的眼窝。其实她一贯不太愿意提起过去的事儿,对谁都一样,但是此刻她也不知为何,就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其实,我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喜欢他。”

“……”

第五章

顾平安和毕冉分手的时候曾经引起过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在一起三年,以为毕业就会结婚的他们竟然会分手。

相较群众的难以置信,顾平安可以说平静到令人发指,事实上从她和毕冉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有想过会有和他走到最后的一天,每每毕冉在她耳边规划未来蓝图,她总是不发一言的安静听他讲述。所有人都以为顾平安爱惨了毕冉,因为她对毕冉是那样专一和体贴。三年的时间,她努力的爱他,却一直到他们分手,她都没有分出来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第一次见到毕冉,对于顾平安是一次糗到恨不得抹掉的记忆。

那是大一刚开学,学生会的一次干事选拔。选拔之前关小宝一直安慰她,靠实力选干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学生会都是些漂亮人儿,脸面就是资本,这一点从学生会那副会长就看出来了,长得贼水灵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顾平安还是止不住的紧张,准备的演讲稿只要两分钟不盯着就忘得干干净净,她如坐针毡的坐在候选席,十几分钟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拿着演讲稿哧溜就奔到厕所去了,一路都有些飘飘然的。她背靠着厕所隔间的墙面上,对着座便器朗朗背诵着演讲稿,下水道时不时的冲水声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她的紧张。在她顺利的背了三遍都没忘词后,她终于志得意满的确定自己全部背下来了,也正在这时,顾平安听到“叩叩”两声,是有人在敲门。

顾平安皱了皱眉,嚷了一句:“大号,你等别人的吧!”

不想那人又执着的敲了两下。顾平安皱眉,心想这人拧巴的很吧,那么多厕所干嘛非蹲这一个啊?来捡钱啊!

半晌,门口传来一个男生悦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那人压低了嗓音说:“同学,你要不换个地方吧!”

顾平安一时也是昏了头,也没感觉到异样,直到那男生把声音压到更低:“这是男厕所。”

只听“嗡”的一声,顾平安头脑一片空白,她像被雷劈了一般石化在原地,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红的发烫,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不张事的脑袋,这乌龙真是闹大了,人家该不会以为她是变态吧,她急燎燎的踱来踱去,半晌她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现在能出去么?”

外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顾平安紧张的凑在门边,双耳附在门边,就听见那人强忍住笑意说:“完全能,现在厕所除了我只有你。”言下之意别的男生都被吓得厕所都不敢上了。

顾平安更囧了,又说:“那……你能出去么?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人爽快的说:“OK,你出去以后就往右跑,比较容易混入人群。”

顾平安一脸黑线,这人这算是哪门子另类的体贴?

一分钟后,顾平安逃也似地从厕所冲了出去,按照那人说的埋着头直往右冲,很快便混入了人群,然后又鬼鬼祟祟的从另一个门钻进了举行选拔的报告厅,选拔还在进行,也还没有轮到她,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顺气。

后来啊,一切就往俗不可耐的狗血剧情上发展了。明明是记熟了的演讲稿,顾平安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上台就忘词了,而最关键的时候,她听见台下评委席里靠右位置的一个男生满脸含笑的替她接了下去,他说的流畅而自然,和她写的演讲稿一字不差。

当时顾平安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星目朗眉、一笑起来仿佛万物都失了颜色的男生,心想:地震啊,泥石流啊,洪涝咋还不来呢!

她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毕冉,一个女孩被人知道了这么糗的事儿,多少也是有些臊得慌,不太想和他再见,即使厚脸皮如顾平安也是如此。毕冉其人,就是关小宝口中那个长得贼水灵的副会长,高顾平安一届,人又优秀又自爱,从来不爱和女生走太近,基本上和他传绯闻的清一色全是男生。他的生活简单到令人发指,和沈安平简直是一个正面教材,一个反面教材。

顾平安为什么会答应毕冉呢?她也记的不太清楚那之间到底发生多少事儿了,只是记得有一天阳光和煦而温暖,金灿灿的在毕冉身上笼上了一层轻薄的金色,他简单的穿了一件干净而有款的衬衫,白色底色,浅蓝色格纹。他双手自然的插在口袋里,一笑起来就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貌似一本正经,却又带点慧黠的痞样,他轻笑着对顾平安说:“顾平安,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朋友。”

顾平安凝眉,疑惑的望着他:“嗯?”

“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那一刻,他的笑容干净而又带着大男孩特有的羞赧,他一脸期待的盯着顾平安,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顾平安沉思了许久,最后看着他衬衫上发亮的袖口喃喃的说:“这件衬衫,很好看,很适合你。”她一顿,笑了:“我是说,好。”

“……”

她至今仍记得,那天毕冉身上穿的那件衬衫沈安平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他就是穿着那件衬衫,走进人流熙来攘往的机场,飞抵大洋彼岸,远远的离开了顾平安……

她并没有不停去回忆分手恋人的习惯,只是身边的人总是不断的提醒她,她有时都会产生一种被催眠的错觉,也许,她是真的爱惨了毕冉也说不定。

可她也是真的不太记得他们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毕冉最后对她决绝的说的那句话:“顾平安,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见。”

他应该是很恨她的。也许。但她从来没有觉得遗憾或者后悔,只是偶尔唏嘘,即便现在给她机会重选,她大约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她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鼻间能闻到沈安平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古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类似于果香的沐浴乳味道,很甜很好闻。

此刻她沉默不语的模样,落在沈安平眼中,有一种颓废而落寞的美感。却也是这种表情,让他麻木已久的心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沈安平叹息,眼神温存的看了她一眼,温柔的说:“乖,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

“……”

*********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际一片绛紫晕红,只四角还有些白光,太阳随着时间一点点迫降,让大地笼上一层夕阳和初临夜色共同孕育的斑驳颜色。顾平安闷头闷脑的钻进自家的院子里。末了被沈安平叫住。

“别跟阿姨顶嘴,多大的孩子了懂事儿点!”

“是!”顾平安顺从的点头,“我有数。”

她刚一进屋就听见了妈妈熟悉的声音,吊着嗓子跟唱曲儿似地:“哎哟,稀客啊!我们的顾大小姐还知道回巢啊?”

坐在沙发上的顾爸眉头一皱,马上接了一句:“孩子回来了你就消停着点儿,一会儿把她说跑了你自己又想念的紧。”

“不得了!我还想她?我恨不得把她塞回去!生了个白眼狼!当初生下来就该搁澡盆里给溺死!她心里哪有家哪有爸妈啊!”

顾爸收起了报纸,从沙发上起来,伸手接过顾平安手上的东西,转头吩咐顾妈:“行了行了,少说几句,你不是炖了汤么,先给孩子盛一碗。”

顾妈这才回过神儿,虎头虎脑打量了顾平安两眼,声音也小了一截儿,隐隐还带着点儿委屈劲儿:“叫你出去住,瘦的跟什么似地!真不知道养你干嘛!还没出嫁都不着家了,以后出嫁了是不是回都不回来了?”

顾平安细细的瞥了顾妈妈一眼,她二十一岁生下顾平安,原本就很年轻再加上保养得宜,一点都看不出年纪,和顾平安走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花。每次她嗔骂顾平安的模样,则更像是个大孩子在撒娇。

其实顾妈妈对顾平安是极好的,溺爱到骨子里的那种,这也是顾平安看起来乖巧实则非常叛逆的原因所在,她自小就活得顺风顺水,一直我行我素,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倔起来跟牛差不多,管它什么南墙北墙,不撞个头破血流她不开心,伤害别人的时候绝不手软,对伤害自己的人从不客气,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她捶了捶肩膀,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对顾妈妈那些抱怨和指责置若罔闻,无赖的喊着:“要打要骂也要先管饭,饿死我了你就没人骂了!”

顾妈妈气结,瞪大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冷哼一声,头一扭进了厨房。顾平安和顾爸爸相视一笑,顾平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对母女啊,好起来黏糊的就跟牛皮糖似地,可剑拔弩张起来,那可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认。什么纲理伦常,爱幼尊老,都是浮云啊浮云。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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