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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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儿在一旁很是心疼地替她拢了拢发,软声说:“早前听说你被关在定玉楼里,我几次求风哥哥让我进去瞧瞧你,都不许我,眼下你能活着出来,当真是个好事儿。”
看她明显消瘦了,也真是着紧关心自己的人,苏袖心中微暖,上去抱了抱她,说道:“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我。不过门内……现在如何……”
她的问话自然是有来由。
萧茗假装离世,而后话如何,才是他想要看见的。
“现在十分乱。”杨眉儿咬了咬唇,皱眉收拾了五瓣花型精致食盒,口中也应着,“不瞒你说,我现在只想着你身子赶紧好,尽快离开地狱门。”
“咦?”
“代门主水运寒与圣主绯夕烟,目前分成两派,但圣主子有前门主的地狱令,反倒是势大一头,恐怕若是她对你出手,水运寒也不能保你周全。”
苏袖自然知晓,绯夕烟现在还在休整,待她气力恢复,恐怕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目前她还不太担心,毕竟萧茗不是真的死。
“那阮齐呢?”她所问自然是有因由的,此人便是偷了木长雪天蚕丝的人,怎么也不该站在运寒大哥这边。
“他?他倒是奇怪得很,道理上应该帮衬着水运寒才对,结果联合了一批副帮主,说是望圣主子代门主之位,毕竟她才是前门主的亲生女儿。”杨眉儿好生不解,所以皱了双眉。
果然。
苏袖托腮,陷入了沉思。
“也罢,我这两天再去偷些哥哥的灵药,把你早些养回元气,然后速速送你离开。”杨眉儿似乎下定决心,提起食盒与苏袖道了个别,便离开了她这简陋的房间。
苏袖却一时没有回神。
江湖纷争本是常理,只是若是真正拔除门内细作,想来地狱门也会元气大伤。而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若是地狱门没有行动,而名门正派联合再来次清剿,只怕是覆水难收了。
她却总觉着自己忽视了什么事儿。
忽然,她轻声“啊”了下,木堂木长雪、土堂言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这回全是木长雪的天蚕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木长雪其人,又是正是邪,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无故失踪还是有意藏匿了自己的消息?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解决的。苏袖缓缓移开目光,投到窗外。
黄昏日落,无限凄美。晚霞万里,烟云朵朵。
赫然心酸,她干脆不再多想,将自己盖在厚厚的被中。
深夜时分,忽然听见门微微响了下。
苏袖警惕心起,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只见自己床畔伫立着个高大身影,月光之下,倒影罩满了整个屋子。
她张了张口,刚要尖叫,却又觉出这气息不对,明显是自己极为熟悉的那人。
豁然起身,掩住自己生怕春华外泄,紧张地轻声说:“门主!你怎么来了!”
眼下她只着了件蔽体兜肚,下身也只是件轻绸短裤,几乎与光裸没了区别,臊红了脸,忽然感觉身子一凉,被褥都被掀了开去。
咦!她刚要说话,却见萧茗往自己身边一躺,瞬间石化。
萧茗倒也没什么作为,借着月光打量了下这溢满房间的好风景。不愧是前朝长公主的身份,从头到脚没有任何瑕疵。虽然自己这般明目张胆,她却也没有惊声尖叫或者是慌张逃离,而是在自己目光下,紧张得一寸寸红了那白嫩光洁惹人遐想连篇的肌肤。
娇颜低垂,长发掩住了面上情绪。
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他直起上身,温柔地抚进那柔顺长发中,一点点地下滑,滑至裸肩之上。
她浑身一颤,却周身软绵,呼吸急促,不知如何是好。
单手锁住自己尚可蔽体的兜肚,却豁然被按在床上,直视着俯瞰自己的男人,那可怖的半张残颜,此刻全数释放在自己面前。
眸光微凝,穿过那双黑色瞳仁,似乎能听见他心底最苦痛的角落,喧嚣四起。
苏袖浑身一颤,生怕其瞧见自己兜肚内藏着的玄天八卦,吓得僵直了身子,羞红了脸道:“门主!”
“嗯?”萧茗心不在焉地答了她一声。
苏袖双手护着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非礼勿视!”
萧茗眸内一沉,“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对于萧茗来说,做他的侍婢,就要有承欢身下的准备,若非是那些年查出苏袖身份,他早就不会客气,留她清白至现在。
如今到此,不过是忽然想起火焰洞中这女子的种种行为,又不愿在别处屈就,还不若来此闻香。
萧茗也捉摸不清自己对苏袖是何心态,惯不得,宠不得,也摔不得,明知道水运寒喜爱她,却又想沾她两手。这等矛盾的心理让他明知道会对不起水运寒,却也欲罢不能。
苏袖抵着萧茗的胸,他是越靠越近。
气息扑在面上,她脑子嗡的一声,就丧失了理智。
“牡丹花下死……”她低喃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
萧茗见她模糊地说着什么,“嗯?”
苏袖捂着脸,哪里还敢看他,轻轻喘了口气,听着他渐渐脱去自己的外衣的声音,扔在地上。终于不舍地拿开手,对方已经精赤了上身,宽肩窄腰,十分耐看。
萧茗缓缓俯下,从耳垂一直亲吻,吻到脖颈处。
气息相接,酥麻难当,她闭上眼轻轻哼了声,却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兜肚,把持着最后一份底线,不敢松手。
以为她是怕了,萧茗倒也不着急。那双粗糙的唇,从上而下,一寸寸的,从她的肩、吻至胸,在那绸布盖着的相思红豆处,细细品尝,惹得她银牙咬碎也不敢让娇吟出口。直到吻到小腹处时,苏袖已然难耐轻摇,月华之下,美轮美奂。
她心道,今夜若能成了他的人,便是立时死了,也值了千秋。苏袖紧张地蹙眉,低声连续道:“停,停……门主……”萧茗不悦起来,沙哑了声音问:“怎么,你是有心上人了?那火焰洞中是在与我做戏?”苏袖噎住,哪里敢说只要揭下自己的这一层薄衫,自己最大的底牌就要显露于世,而并非她不信任萧茗,只是这是她唯一的依仗,如何都不想做情感的献媚。渐渐委屈地撅了嘴,露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这表情看在萧茗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计较。他冷哼了声,翻了个身,独自睡了过去。
这般也好。
得知不过如此,却甜至心头,不过她还是长出口气,放下心头大石。暗暗放了锁着上身衣裳的手,脖子里,便挂着事关生死存亡的玄天八卦,幸好……没被发现。
所过五日,每日夜里,萧茗都会来她的房间就寝,每到清晨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自行离去。
好在他也就是第一个夜里有些失了准心,其他几日却也没有什么后续,把个如花似玉的苏袖扔在身畔,再也不提那日的是是非非。闲适时候会将她搂在怀里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劳累时却是半句话也不说地倒头就睡。
苏袖身子恢复极快,恐怕与心情很好有关。白日里她也不到处乱走,以免被绯夕烟看个正着寻了麻烦,到了夜里却还是有些想问如今的进展,却又怕逾越身份,憋回腹中堵着自己甚是难受。
直到第六日夜里,萧茗如往常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了。
苏袖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来了,向里挪了挪。
忽然觉着有些好笑,他二人何时有些像偷情的,这般念着唇角也挽出个令人心醉的笑。
萧茗将她抱在怀里,顺手抄过她正看着的书,见是本前朝书生所写小令,问:“不是不识字吗?”
“奴婢等着无趣,所以附庸风雅一下。”她倒是不隐瞒,将书收进枕头下。这几日穿的倒是齐整了些,怕日后被揪出个勾引门主之罪过。
这时辰的确有些晚了,已过子时,算了算,萧茗每夜也不过就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到五更天时候就必须离开了。
她打了个呵欠,伏在萧茗怀中舒服至极,当真催人入睡,不过还是惦记着起身从小桌上拿过几块白日留的点心端了过去。
一杯寥寥热气的碧茶,一盘萧茗最爱吃的点心。
他眉头微挑,似乎不论何时,只有眼前这个柔软的女子,从未变过。他挑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轻声说了句:“就快结束了。”
绯夕烟这几日着紧了收罗权力,水运寒虽有集结门人之能,终究是在气焰上输了对方一阵。靠着无上魔功,他日察夜察,便是将那些个家伙一个个揪出水面。
以绯夕烟为首,水堂副堂主阮齐、金堂副堂主敬西丰为副手,滨海分舵、南城分舵、苏阳分舵,目前已然被这几人把控在手中,闹了出内鬼做大的笑话。
萧茗抚着苏袖的长发,他细细把思路整理了一遍,想起绯夕烟,不觉怒从心头起,原本抚摸着那浑圆肩头的手赫然收紧,引来苏袖的一声低呼。
抬头看萧茗的眸中,藏着的诸多情绪,她也知晓他定是想起了绯夕烟,那个青梅竹马得享宠爱却又狠狠背叛了他的女子,不觉叹了口气,安慰了一句,“莫要伤怀,并非缘尽,说不定尚是缘起之时。”
话刚说完自己的心却有些疼,跟着皱起眉头,泪颜更苦。到底苏袖是什么命数,居然要这般窝囊。
萧茗终究不可能为所谓的逝水感情而伤太久,背叛自己的女人,即便是再爱其怜其,也不会再原谅她。拍了拍苏袖的背,他环视四周,这房内除了一床一桌一个破落的柜子可谓是身无长物,松开她起身,柜中也是两件简单的衣裳。
苏袖吓了一跳,下床跟上,以为他是要寻找什么,结结巴巴地说:“门主。真的没有玄天八卦……那图待我思量清楚了一定双手奉上……”
玄天八卦?萧茗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前这个女子除却是自己忠诚的侍婢外,还是前大元的长公主,掌握着天下最让凤帝不安的秘密。而经过这系列的事情后,她居然肯将那幅图画与自己,不觉心情转好。
返身将她抱至怀中,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是萧茗第二次问自己了,但是真正想要的,苏袖却难以启齿。或者说即便是萧茗也不会相信,面前这女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原本心已近了,在触碰到另一桩事儿后,倏然分离。
终归他始终待自己好,只是想要那幅图罢了。
她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她却随时能给。
这便是他二人之间的差别。即便是在这单方付出的感情之中,她也要保留一分属于自己的尊严。让她不再被动,也让他能够觉出她存在的尊严。
看那原本柔软的性子忽然倔犟起来,萧茗大概理解出她是在犯小别扭了。只好拿出杀手锏,在她耳缘处舔了又舔,亲了再亲,只将她逗弄得没了思路,浑身酥软,才下了决定,“以后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给你。”
真的可以吗?苏袖浮在他给的这一切梦幻之中,只觉自己那颗心又如同水中漂舟,没了方向,只是揪住了萧茗的衣裳,泫然欲泣,忽然她轻轻扣住萧茗的衣襟,柔肠万千地说:“袖儿什么都不要。”
忽然他停下了手,再又亲了亲她的唇,道:“歇息吧。明日便会结束这一切,我让你做个新娘子,再不是我的侍婢,享门中最高的待遇,绝不亚于夕烟。”
苏袖的心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萧茗。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萧茗所说,没有骗自己吗?她却看萧茗的眉头轻轻皱起,这却是心情不好的征兆,不觉那颗飞上树梢的心情再度沉了下来。
他怕是哄自己的吧,终究他并非想真的娶了自己。
前朝余孽,谁敢要……
“若是勉强,不需这样的。”苏袖轻声道。
“你情我愿之事儿,我看也不勉强。”
萧茗揉了揉她的发,留下一句话后,便自消失在夜幕之中。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而苏袖撑在窗口处,怔怔发愣。
她……是在做梦吧?
未及寅时,地狱门内忽然晨钟敲响,是来自倾烟阁外的广场。
出乎意料的是绯夕烟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开始召集门众。苏袖着紧了梳洗干净,便随着人潮向倾烟阁走去。
忽然胳膊被轻轻拽住,回头看,正是那不变的风轻云淡,在阳光照拂下格外耀眼。
“运寒大哥!”她不觉心情微微松下,只觉一会儿不管有什么事情,好歹水运寒在自己身边。
“这些日子没能去看眼你,总算是好了,其实这个大会你不需要去的。”水运寒略感歉意地说道,他还能记得苏袖听说萧茗离世后的痛苦,委实也怕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
苏袖忙慌摇头,这些年若非水运寒,自己怎么能如此安生;又若非有他最后定玉楼那次照看,自己又如何坚持的住,总归都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责怪他不去看自己。
这几天想来他作为代门主压力几何,忙碌几何,她都知晓的,连萧茗夜间来房中安歇都说了,苦了水运寒,一直在勉力支撑。
想起萧茗,她面上还是微微一热。
见她情绪似乎转好,水运寒也松了口气,二人朝着倾烟阁方向走去。
绯夕烟这么早便召集门众,定是已经有了最大助力,水运寒思忖着究竟是何让其有如此大的把握。
微微蹙眉,青衫流动,这位地狱门内最不招蜂引蝶的男人,因着那忽然浮现的愁面,惹来众多女子侧目。想来若是要门众做选择,这些女人都会果断地站在水运寒身后吧。
广场已然集合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绯夕烟一袭白衫缟素站在楼上,俯瞰场中。
水运寒、风子轩、雷诺然纷纷闻讯赶到,她才缓缓开口,“我父亡故前,因怜我年幼,不欲担任门中大任,才将其位传于养子萧茗。”
场中门众都在窃窃私语着,不知绯夕烟所为何故。
阮齐居于其右,眼神掠过场中时,在水运寒面上微微凝滞,却不敢再看那双忽然冷森的眸子,移开了目光。
“而今,萧茗于火焰洞中因木长雪所用天蚕丝,致阴寒攻心,功法不继,尸骨无存,此为地狱门最痛心的时候。”
声音低沉下去,在“尸骨无存”四字时候微微一颤,似乎悲伤过度,两旁侍女上前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绯夕烟,她才勉力继续大声说道:“虽萧茗走前,将门内事务寄于水堂主水运寒,然则也并非正式门主,所以我将继我父遗愿,重新选择地狱门新任门主。”
重新选择?而不是自己?苏袖与水运寒对望一眼,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泛黄的卷轴,言辞激昂,“为何木长雪木堂主这些年一直藏而不出?你们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因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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