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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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和你睡到一张床上,你一直睡客房。”简明叹气,幽幽的,“以前他爸和苏曼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以前孩子五岁,独立意识没觉醒,很多事情也不懂。现在大一点嘛,有主意了。”凌励持理解态度,“这要是我妈,我多半也不高兴,我希望我妈天天神情忧郁,以泪洗面,坐在窗前,怀念我爸。”

简明哭笑不得,捶凌励一拳,“这把年纪了你,也没个正形。”

凌励抿嘴乐,听见里屋冬冬好像翻个身,抓紧时间,狠狠吻住简明,给她个几乎让她缺氧的长吻,说:“我的目的可是和你睡一张床上,所以,现在得先分开,快回去陪冬冬吧,不然又得醒了。”

翌日,给冬冬洗完澡,冬冬还没上床之前,凌励拎简单行李,说要去大哥家住几天,冬冬很担心,“叔叔不回来了吗?”

凌励温和应允:“不是,叔叔只是回大伯父家去睡觉,白天,叔叔还是陪着冬冬的,跟你一起游泳、打球,也陪你吃饭,送你去学校。”

冬冬放心又快乐,他没失去叔叔,“那太好了,叔叔,明天见。”

凌励拎着行李去大哥家借住,凌康、文娟是没意见,也好长段日子没和阿励朝夕相处了。如果说是二爷带着简明冬冬一起来住,哪怕是长期住,凌康夫妻都无比欢迎,可二爷借住的原因,咋说这也太……皇帝不急急太监,凌康和文娟坐不住,不日,凌康执意,让司机开车,车里坐着文娟和凌励,一起去托管班接冬冬。等冬冬出来,他们送上一只草编篮子,篮子里娇怯怯卧着还没断奶的贵宾犬,不丁点大,瞪着无辜的大眼。冬冬欣喜莫名,“哇”的那个惊叹呼之欲出。

凌康语气轻松,“大伯父听说你很了解它们,想请你帮忙照顾。”

文娟接口:“我家院子大,可以养好几只,不如你跟我们去宠物店选,把狗屋、狗粮啊,一起搬回家,你还可以帮我喂它们。”一只具有无限诱惑力的奶瓶送进冬冬手里,鼓励冬冬试着喂小东西喝奶。

凌励一声没吭,这下手又狠又准,啥孩子也抵不住这个大动作。可是,他忍不住提醒:“简明怕狗。”这大哥大嫂是不是想简明今后对大哥的大屋望而却步?

凌康悄声,背着冬冬教二弟:“人生,有舍有得,简明不去我家没事儿,能和你早早成事才要紧。”

所谓成事也是需要机会的,凌励因工作需要,时间上和简明的休闲时间不太容易配合,可就算休闲时间配合到一起,身边有个孩子,加上去超市购物或者三个人找空一起培养个感情,也就耗过去了。只能说,情路坎坷啊。

17

都说情路坎坷之时,事业上必定得意,对简明而言,情况或许如此。

这个夏天,在物业部锻炼到符合凌康标准的简明,被调去销售部,新楼盘推出前的企划上,简明需要帮她上司出谋划策。与凌励无意间聊起此事,凌励也是随便那么一讲,“建筑是记录一个城市的历史,这可能会是一个思路。”简明选择了这个思路,引申,“房子,是记录一个家的历史……”她学中文出身,文字上煽煽情,倒难不倒她。再说,正在恋爱中怀有憧憬的女人,对家这个题目,是可以好好发挥的。简明的提议在会议上被采纳,主管认为,以前的推销方案都嫌硬了,或者这次换个方式会有意外收获呢?试试吧。于是让简明这一组将提议的每个步骤加以细化,做出详尽的企划案来看。既然是简明提议的,她主要负责,这是个可以很好展示自己的机会,简明狠狠忙了起来。

曾有一次,竟然在一次应酬的饭局上见到罗世哲,简明却镇定自若。不是她有意做作,是真的释然了。大方明媚,主动招呼罗世哲:“有些日子没见,一向可好?”

罗世哲眼里有意外和惊诧,表面上礼貌雍容,也与简明客套:“还不错,你怎么样?”从土次酒后失礼之后,罗世哲再没见到简明。每次与冬冬会面,都是凌励操控,电话是凌励接,冬冬被凌励送到凌励家小区门口,会面结束,也是凌励将孩子接上去。总之,凌励划下道天河,把他和简明隔开来。在罗世哲眼中,简明好像更美了,皮肤光洁红润,身材窈窕曼妙,无一处不散发着女性妩媚娇柔的气息。头发盘在脑后,戴贴耳设计的珍珠耳饰,身上的真丝连衣裙花色别致,杏色底子,黑条纹压着图腾图案,大气,却又低调华丽。黑色高跟鞋和手包,浑身也没什么其他装饰,仍光芒四射,这女人是浴火重生,或是破茧成蝶?与凌励一起的生活,是快乐的吧?所以,她竟美成这个样子。罗世哲不无失落,又有许多不服气,再给他机会与简明共度,他的爱也会滋养着简明的。

因为罗世哲的关系,简明虽然没怎么沾酒,还是打电话给凌励,让其来接。凌励如临大敌,不过真身临其境,发觉一切如常。虽说同席宾客有些知道罗与简之前的关系,可罗世哲和简明都表现得落落洒脱,大家也都不把话题触到会令人尴尬的部分,所以气氛还融洽。

凌励接简明时与罗世哲打了个照面,招呼过后,车上跟简明到:“失去你,打击可能很大吧。那个活得跟计算机似的罗世哲,连吃饭走路都用鼻孔的家伙,现在有点萎靡不振似的。”

简明笑,她是笑凌励的形容,笑了会儿,忽想起来,“很久没见世华了。”

“冬冬前几天还念叨姑姑呢。”凌励提议,“叫世华哪天来家里吃饭。”

简明开心,凑过去亲凌励的面孔,娇憨,“亲爱的,谢谢你。”

凌励开车,很稳,故意说:“别招我,再把车给开沟里去。”

上次简明被罗世哲“冒犯”之后,世华再没出现于她面前,有打过电话给她,哭,“我没脸见你了。”

当时,简明安慰她:“别想太多,这不关你的事。”

谁知,世华真的避见简明。冬冬暑假,她给冬冬买的衣物、零食、故事书和玩具,还都是快递到简明公司的。

“该不是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吧?”简明打电话给世华,“你怎么想的?”

世华语气萎靡,“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

简明失笑,“不然呢?我要是事事搞株连,哪至于还和你相处到今天?”不知第几次强调,“你是冬冬的姑姑,我是冬冬的妈。”她温柔哄世华,“好啦,哪天有空,一起吃饭?”

这顿饭并不豪华,足见诚意,都是世华爱吃的,简明当主厨,凌励当副手,冬冬负责陪姑姑。差不多酒足饭饱,凌励识趣,带冬冬去客厅摆弄遥控飞机,餐厅角落留给女人。世华多喝了两杯,话多了起来,都是些平素无法与人言及的琐碎家事,唠唠叨叨,嘘唏感慨:“我和我哥也闹翻了一阵,无论如何,出于女人的立场,都是没办法原谅他对你的粗暴。可出于兄妹的立场,又可怜他。”看看简明,“你不好奇我哥和苏曼到底怎样?”

简明真不好奇,不过世华问,她配合,“是不是真的没希望了?”

“没希望了,我哥肯定铁了心,苏曼怎么想我不知道,没和她谈过。”世华始终不喜欢苏曼。长长叹气,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罗世华头靠在椅背上,慢慢地,眼角滑下泪珠,哽咽,“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哥不这样,腼腆,心软,看人杀猪都觉得残忍。现在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当然,他很疼我,这从没变过……”

这天,想是憋闷太久使然,世华像开闸放水一样,跟简明聊了很多:

除了二哥罗世哲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大哥也变了很多,曾经憨厚耿直的人,如今嘴碎、啰唆、爱计较,似乎很厉害,很拎得清的样子,却事事被老婆控制,偶尔从老婆的铁幕里钻条缝出来放个风,必与年轻小姑娘搞搞暧昧,勾肩搭背。

还有妈妈,曾经硬朗要强的罗老太,却又回乡盖大屋,大屋落成,还没等她好好享受,身体变差了,中风一次,好在及时发现尚无大碍。痊愈后,医生建议最好不要独居,于是在罗大哥家休养,却屡屡与儿子媳妇口角。

罗老太一向讨厌简明软绵绵、嗲兮兮、娇滴滴的个性,那大儿媳妇端庄朴实,她应该满意,却有嫌弃人家小气市侩。苏曼是大家闺秀,人中龙凤,罗老太太该挑不出毛病吧?谁知见过两次,嫌苏曼骄傲刁蛮;再见两次,又说忍不了和苏曼呆在同一屋檐下。老太太还都是背地里说,表面上对苏曼恭敬有加,不知多热乎的样子。

世华提起乃母,头痛得很,“变得越来越挑剔难以相处,有时想陪她聊聊天,进行不到十五分钟便难以为继,不得不放弃。”

还有世华自己,看上去似乎什么都好,事业顺利,可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如花年纪,却寂寞得心里千疮百孔……大部分时间,世华讲,简明听,不得不承认,似这般姹紫嫣红开遍,都付断壁颓垣,女人一生中最好的花样年华,总是在如此琐碎庸碌的伴随下,逐步消耗殆尽。

又一杯酒下去,世华有点醉意,搂住简明,眼泪下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简明拍着她哄着她:“什么话,我对你好,当然是因为你对我很好。”

“你一定忘了,”世华提醒,“你和我哥结婚头几年,那么艰难的时候,仍给我寄学费、邮礼物。”

简明也提醒:“你的学费是你哥赚的钱,我没理由不寄。”

“可你知道,我大嫂为了我的学费,跟我大哥吵了多少次。我大嫂一个幼儿园老师,收入怎及得我哥?”

简明愕然,她真不知道。

“我读书的那些日子里,你给我寄去的小礼物,都会被我的室友羡慕呢。”世华拥着简明摇了摇,苦笑,“我真想把你当我一辈子的家人.可惜,我哥笨,不惜福。不过,我心里,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世华的话,让简明心里酸酸的,感慨万千,禁不住真心实意,“世华,若我不幸早死,你要帮我看着冬冬。”

世华很没良心的,放开简明大笑,拿纸巾擦眼角的泪,“别傻了,你家医生啊,不会让你早死的,你一定长命百岁。糖尿病人,活四十年无并发症也是常事。再说,也不是有了并发症就必死无疑,少担心吧。”握住简明一只手,世华诚挚地,“祝你们幸福。”

“谢谢。世华,你也要幸福。”

转眼冬冬开学,手续还都是凌励抽空代简明去给冬冬办的,现在凌励是冬冬联络簿上第二顺位联络人。简明怀疑,她再这么忙下去,那个第一联络人的位置,大概得让贤给凌励。

简明这段时间工作忙,楼盘的销售企划报上去,凌康是满意的,因为简明是企划参与人,自然有没完没了的会要开,有没完没了的进度要跟,家里食物差不多都交给凌励。凌励正常上班下班,买菜烧饭,照顾东东。东东每天作业后,洗澡前那段时间,爷俩一个握杯啤酒,一个持杯牛奶,在帐篷里面。对,东东发现励叔有一套野营设备,很感兴趣,玉石凌励每天不厌其烦,在客厅里把帐篷支上睡袋打开,跟东东在帐篷里面,还点着应急灯,喁喁细语,对坐小酌,看上去神经得厉害。

“都在聊什么?”终于,简明有空从书房出来.帮着凌励支帐篷,“你每天也不嫌烦,支上又收了,收了在支上,在哪聊天不是聊啊。”

凌励往冬冬房间瞄两眼,压低声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事件,关系到孩子的生存问题”

“啊”简明表情上写着,冬冬生存状况有问题?她这当妈的昨不知道呢?

“是这样,大嫂不许他安于现状,给他个很残酷的假设,如果我和你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行不行?”

简明紧张,“哎哟,那冬冬怎么说的?“东东痛快地表示,不行。大嫂下狠手:说你不行的话,那得让叔叔找别人生了,而叔叔找别人生的话,那叔叔和冬冬的妈妈,还有冬冬……”

简明接口:“就没关系了,大伯母、大伯父和冬冬也没关系了。”必须承认,这的确关乎冬冬的生存问题。

凌励给一个很坏很毒的形容:“就像庄家为吸引菜鸟赌徒,总是先给其无数甜头,等赌徒食髓知味时,再告诉其风险,其实这一切都会消失的。”

简明更紧张,“你和冬冬谈得怎么样?”想想,又傻乎乎担忧,“阿励,你会找别人生吗?”

凌励颓然,拍她脑袋,“你昏头了吗?大嫂也只是吓唬吓唬冬冬。”顿了顿,回味似的,抿嘴乐,”我们爷俩还聊得挺好。”给简明细说,“冬冬的同桌,一个女孩子的妈妈也要给她添个弟弟,女孩子不高兴,说想找个杀手把弟弟给做了。”

哇,暴躁又天真,简明噗嗤笑出声。

“东东觉得,杀手他又不知去哪里找,特为难。我这几天一直劝,有弟弟其实挺好的,就像我和仲恒一样,把很多我和仲恒小时候的事儿讲给他听,现在他差不多想通了,除了能接受我和你给他个弟妹,还很盼望仲恒给他个弟弟。这样,就能直接拷贝我和仲恒的关系,非常得劲儿。

后来,把有弟妹的好出和不失去我,不失去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好处加一加,再跟有弟弟妹妹的不便之处做个比较,认为,这事非常值得的。”再观察东东的房间一下,确定小不点儿不会出来,凌励凑近简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一下,眉目温柔,“我看,我们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简明正发怔,被凌励的吻吓了一跳。

凌励仔细瞅瞅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冬冬长大了,多快,好像几天前,他还是个小娃娃,我做家务,他跟我屁股后面,小手捡地上一根头发给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里还有。”简明坐在帐篷里,怅惘,“现在,他已经能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不知今后,他会长成什么样子。”

凌励揽她入怀,笑,“以前啊,我妈也总这么说。”略沉吟,凌励给简明定心丸,“你放心,东东会长成一个开朗,正直,心地善良,阳光健康的孩子,就像我。”凌励打比方,“我妈那么大年纪怀我时,身体又不好,她完全可以放弃我的。又像你,那么年轻,有了东东,你不惜放弃学业也没放弃他,这件事情,会在他今后的生命里,给他鼓舞,令他向上。”凌励的声音,温暖,醇厚,有力量,“虽然,你和冬冬他爸半路分开,但那些缺失,我会尽量弥补。冬冬长大后,会理解你的,相信我。”说完,他的唇碰碰简明的额头,情人在抱,暖玉温香,意欲亲密,又察觉不太对,再用眼皮试试简明的体温,诧异,“简明,你好像在发热。”扶起她的头查看,“瞧瞧,眼睛都锈了,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拿体温计。”

真的有点发热,温度倒不高,简明本身也没啥特别大的反应,就是颇为疲倦。凌励诊断,多数是这段时间没好歹的忙,累着了,扶她上床,送水喂药。冬冬见妈妈生病,立刻眼巴巴地对着凌励,“叔叔,今晚你陪我们好不好?”

能不好吗?励叔求之不得。给小不点儿洗好澡,送上床,再去看简明,简明也没睡着,工作上的事情让她压力好大,精神过度亢奋,既没感受到发热带来的不适,也没有睡意。本以为儿子睡了,两人难得二人世界,鼻音哼哼唧唧:“抱一下。”凌励刚想动作冬冬又进屋,“妈,我也陪你好不好?”凌励和简明只好克制,“好。”冬冬爬上床,凌励寻思,他去客房吧,谁知冬冬邀请,带着点求救的意味:“叔叔,今晚我们三个人睡吧,妈妈要是病得严重,你好救她。”

三个人睡?是没二人世界有激情,胜在温馨嘛,凌励同意:“好,叔叔去洗澡,等等过来。”亲亲冬冬甜美的小脸蛋.“宝贝儿,你先睡。”到简明这儿迟疑,征求冬冬意见:“我能给妈妈一个Goodnight kiss吗?”冬冬点头,“可以。”于是,凌励终于有权利,当着冬冬的面,亲了一下冬冬妈妈的面孔,“先睡。”简明笑了,闭上眼睛,她爱这一切,她会拼命保护现在拥有的所有。

等简明醒来,发现她后背,抵在熟悉的怀抱,耳边是熟悉的、温热的呼吸,鼻端萦绕着的是那种令人想起生老病死的,浅浅的消毒水味道。阿励?她就躺在他的臂弯,翻身,迷迷糊糊咕哝:

“冬冬呢?”她记得临睡前,是三人同床。

凌励闭着眼睛,睡意朦胧中回应:“半夜爬下床,回去自己房间了。嫌太挤,受不了。”

“小坏蛋。”简明语气慵懒,头往凌励怀里拱拱,找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太阳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隐隐约约。室内景物,似在晨光里流动,这是在凌励怀抱里苏醒的第一个清晨,简明满心幸福,脱口而出:“阿励,我爱你。”

凌励带着鼻音“嗯”一声,自然而然,把简明搂得更紧,唇轻触她额头,“热度退了,应该不是烧糊涂了才说的。”

简明呵呵笑,胳膊绕到凌励颈上,亲他下巴,找他的唇,浅浅吻一下,这回更清楚:“我爱你。”

凌励喉咙里有一声轻微呻吟,碎碎念:“怎么出你的被窝啊?晚上接到电话,老唐家里有事,我今天得替她出差。”

这可是搬到凌励这儿,他首次要离开,简明很舍不得,“多久?”

“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几时走?”

凌励手掌极尽温柔,神经简明的睡衣里,附魔她光滑细嫩的背,“再过三个钟头的飞机,会有人把机票送到机场给我。

“那你现在该起床了。”简明提醒,可她感觉凌励的身体在发热,呼吸渐沉,听凌励计较,“我算过了,还可以再拖十五分钟,等冬冬起床,送他去上学后再去机场。”简明暗暗翻个白眼,安排得没有空当,那路上要堵车啥的,他非误机不可,咬咬牙,从凌励怀里挣起来,“我去弄早餐。”

凌励把她拖回去,“我们可以吃最简单的牛奶麦片。他稍用力,简明便动弹不得,被他箍制在身下,唇压下来,还没亲到,门口有动静,冬冬脆亮嗓门:“妈,你病好了吗?”两人迅速分开,异口同声齐刷刷都故作无事,“冬冬……”

凌励出差,最不适应的是冬冬,没人给他支帐篷,陪他聊心事,伴他拼模型。偏偏每日上学,还不能像假期时动不动就找大伯父和仲恒哥,寂寞难耐,于是天天早晚两个电话给凌励,比简明更加天真浪漫,表达直接:“我可想你了。”凌励问简明:“你儿子是不是把你的心声都讲完了?’’

简明软软的,有那么点娇嗲嗲的,对着手机毫不含蓄矜持:“我爱你。”

励叔投降,“又招我……”

有天晚上,凌励打电话回家,恰好小区停电,凌励着急,“应急灯前两天用得狠了,没及时充电.家里好像还没备用蜡烛。哎呀,冬冬没事吧?我让大哥去接你们去他那儿待一晚上;”

“放心,物业通知过,说过会儿会来电的,冬冬没事,他把所有能发光的玩具都找出来当蜡烛用。哇,我从来不知道他遥控飞机上的灯光这么漂亮……”罗冬已经不怕黑了,举着他的小飞机和手电,跟在厨房给他煮水饺当晚饭的简明说:“妈,你怕吗?我在呢,你别怕。”简明落泪,不是,因为辛苦,只是高兴。

凌励出差回家,是中秋节的前一天,很多事情等着他,像凌文集团举办的一个庆祝酒会。恰好世华征求简明的意见,能不能让她带冬冬回罗世哲那儿过中秋?简明和凌励商量过,觉得可以,所以这次酒会她和凌励有时间参加。凌励回来后,先去医院处理完事情,接了冬冬放学,再去接简明下班,三人在外面吃的饭,饭后,陪着冬冬做完功课,爷俩旧梦重温,喝啤酒的来点啤酒,喝牛奶的来点牛奶,小酌言欢,对影三人,还一起去洗澡。凌励洗澡的空儿,他手机响。简明敲浴室门,要把手机给他,凌励正和冬冬玩闹,交代:“简明,你帮我接,问什么事儿。”简明接听,对方忧郁沮丧的声线:“嗨,是我。”简明屏住呼吸,方楠?她昕得出来,是方楠。简明一时没回应,方楠似轻轻叹气:“阿励,忙吗?”简明有个念头,想一直不说话,看方楠会讲些什么,随即推翻,不,还是正常点好,咳嗽一声,“方楠吗?你好,阿励在洗澡,有事吗?你等等,我把电话给他。”

方南先是有丝慌乱.但是很快正常.“哦.不,不用了.我没啥大事.就是.哦.就是我想知道,他家那只祖传的青花瓷碗卖不卖,等他有空,帮我问问他,让他打给我好了。”

“好,我帮你转告他。”简明断线,不无疑惑,凌励父亲生前好玩个古董,家里也有几件祖上传下来的藏品,价值不菲。凌老先生过世后,这几件藏品分给凌励和凌康,凌励说,从住的环境看还是大哥家更安全,他只留了只明洪武青花瓷大碗在家里,偶尔拿出来把玩,平素就锁在书房里书橱最高处的格橱中。就简明对凌家兄弟的了解来看,除非有必要,他们决不会把家里的古董拿出去变卖。关于这一点,难道方楠不了解吗?

这还没琢磨完,文娟大嫂打电话来,问二爷几点回去。她给凌励个简明订了出席晚会穿的衣服,下午送到了,她等二爷回去试西服呢。还有简明的衣服,明天她会亲自送到公司给简明试。简明答允,凌励陪冬冬洗澡呢,片刻即回。

等凌励出来,把冬冬送上床,两人单独相对,才有空翻凌励带回来的礼物,都是南方特产,给简明的礼物独特,是只雕工极漂亮的的银簪。简明边把头发挽起试簪子,边转述两个电话内容给凌励。文娟电话倒没什么,方楠的电话内容,凌励很明显跟简明一样疑惑:“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卖的,问什么问。”

简明对镜子理头发,斜了眼儿睇凌励:“最近总和她通电话吗?”

凌励喝水,心底无私清风朗月,“前天晚上她来过电话,正好饭局上,没空,问她有事没,她说等我闲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她找我是这个事儿。”

简明放心,“那可能真就是问这个事儿吧,多半有人确实想要,她又许了人什么好处,推不过呗。”镜子里,见励对她笑,奇道,“笑什么?”

凌励挺暧昧的,“吃醋了吧?”

简明脸红赶人走,“少打趣我,好了,快回去吧,大嫂等你呢。”

凌励随随便便,着居家T恤就走,简明终究不舍,直接送他去电梯那儿,两人还不住嘴地聊明晚参加晚宴的事情。正说到仲恒会带神秘女友参加,凌励邻居夫妇从电梯里出来,见凌励,惊奇:“这么晚还出去啊?”

凌励未及回答,简明先道:“哦,我想吃手抓饼,他去帮我买。”

邻家夫妻一致夸赞:“阿励你真体贴,会疼人。”简明嘿嘿一笑,电梯停那儿,示意凌励可以下楼了,谁料二爷摸摸口袋,“哎哟,我忘带钱包。”拉着简明又回去。忘带?简明明明看到他把钥匙钱包放好才出来的。

进屋,凌励关门站门口,问简明:“希望邻居都知道我没外宿是吧?”

简明靠墙上,无奈又委屈,小声:“不然呢?让大家都知道我租了你这么大的屋子才给你那么点钱,完了还把户主逼出去住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凌励把简明拉进怀里抱拢,“谁跟你计较这个?我是说,”凌励温暖潮热的鼻息喷在简明耳际,试探,“我是说,要不今晚不回去大嫂那儿试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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