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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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师妹另想的办法,冕良觉得不那么踏实。他做的企划,他得参与,可又不想事情大白于天下。所以,他申请了一个邮箱,专门用来与清河文化联系。

去了封电邮,装模做样询问了一下钩子画册出版的真实性。

清河回信说有这么回事情,但因为作者画作遗失部分,很难系统整理,在想办法。

有了这个回答,冕良放心了。又去电邮探消息,说他一直是钩子大人的忠实读者,收集她的画作达数年之久,愿意代为整理,问清河能不能联络作者问询,可否接受读者的好意?

清河回复,可以整理部分出来给他们看看再说。

哗,挺敷衍的样子,多数不信任吧?当然,这也难怪,看起来是有点莫名其妙。但好歹是机会,冕良就着手整理老婆的画册了。

钩子的画,当然一直有在继续,最近,她画了一屋子鸭子,有跟着爸爸学写字的鸭宝宝,烧饭的鸭奶奶,还有画画的鸭妈妈。这画的名字叫守护幸福。

冕良则备注,你守护,我管理。

但这次备注,冕良不再写在画上,而是写在画的背面。

为什么呢?因为整理画作的时候,才知道写字在画上是会让他累死的事情。要出版的画,当然都是干干净净的啊,怎么可以带着冕良的备注出现?所以,冕良让徐家明给他找了个专门软件,将剪报的图像处理的更清晰,同时抹掉画上他自己的字迹。

最近冕良真是辛苦极,为了怀孕的老婆,他风雨无阻,天天接送。自己工作本身就忙,还要整理钩子的画作。重点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整理,他得挤时间背着别人搞这种不可告人的勾当。每当把整理出来扫描好的画,存盘带回家在书房抹掉那些备注的时候,冕良会误会自己的专长不是做科研而是搞特工。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不知道间谍们的寿命长不长,反正冕良常常会觉得,自己因此减寿好几年。

所幸,他底气足,对他来说,现在的紧张忙碌与他独自在LA那几年相比,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尤其,当他抚摸着自己厚厚好几大本剪报,想起当年曾期望着,如果钩子画三年,他藏三年。如今,钩子画了超过三年,他也一直藏过三年,用办公室和家里的,那个最大最深的那个抽屉收藏着。冕良的秘密,很大很多啊,长的就是剪报的样子,他的孤独,需要他的秘密来陪伴。而且,他还会继续收藏下去吧!就让他的秘密,陪着他腐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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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关于科学家是个孤独的行业那段很革命的描述,抄自一份报告文学

稍后会提供资料,希望有兴趣的朋友看看,我觉得那是很棒的一篇文章,写这篇的初衷,也是因为那篇报道。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远钧居然要出差,在这个雨季,去灾区。

傍晚时分,坐在冕良书房跟他商量,“这个采访任务很重要,我必须要亲自去。

“你是孕妇啊,”冕良忧心忡忡,“现在还处于不稳定期,真的不能换人去吗?”

远钧很为难,“不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好照顾自己的,我是妈妈嘛,我会尽责的。”

冕良其实非常不放心,可也知道远钧对工作有热情,他得放她去。

数日后,傍晚时分,远钧返家,风尘仆仆。她的工作牌都还没拿掉,长发挽在脑后,看上去干练又利落。就是脸色不太好,估计遇到麻烦了。

“你觉得杀虫剂厂商和害虫联手是什么状况?”远钧在书房坐定,黑口黑面的说。

冕良不答,等她下文。

“那场水灾,是因为堤坝有问题,”远钧严肃而沮丧,“我找到资料,却不许我报道,新闻不该是这样的。”

冕良沉着道,“远钧,你一直知道新闻是怎样的。”

“这次不想这样。”

“如果这次不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远钧神色黯淡,“会很糟,冕良。”

“糟到什么地步?”

“我说的,没有人会相信,甚至以为我为博出位在撒谎。”远钧双目晶亮,“可我还是想试试,冕良,你支持我吗?”

冕良沉声静气,“你真要做,我一定支持。不过你要问我的意见,我会希望,等你积累到更多的资本,让那个结果变得我们能够承受的时候再做决定。”

“这是韩冕良说的话吗?”远钧心气不顺,“我以为你会鼓励我斗到底,你以前不这样。”

“我以前就这样的,我从来都懦弱,不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冕良语气安稳缓慢,“我只在乎家人的平安,让我的家人过安定的生活,我不觉得我有错,这样不丢脸。”

远钧颓然吐气。

冕良扶她起来,“先去休息休息吧,你也累了。”

远钧站起来,却又立刻倒下,亏得冕良及时抱住她,没摔在地上。一时间吓得大乱方寸,直着喉咙喊,“远钧,远钧……”

差点,只差一点点,孩子就没了。

远钧被迫安胎,躺在床上,望着陪在身边的冕良,目锁秋波,欲语还休。

“想吃点什么?”冕良软语温言,“我帮你买来,再把你的书啊,MP3啊,手提电脑啊什么的都给你弄来好不好?”

远钧不语。

冕良再问,“要不?我请假陪你几天?”

“我没好好保护我们的宝宝,差点就杀了他。”

得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冕良拿过远钧的挎包,“你带了什么书看?《彼得潘》?是好妈妈应该看的书。”

“原来不是我以为我会负责,就真的能负责,人生是会有意外的。”

“我读故事给你听。”冕良翻开《彼得潘》,念,“温迪明白,她终归要长大的。人过了两岁就总会知道这一点。两岁是个结束,也是个起点……”

“以前,我为慈恩那件事情,和你吵架,其实,我也有不对。对不起,冕良。”

冕良恍若未闻,仍读故事,慢悠悠,声音柔如一杯暖暖的鲜牛奶,“温迪的妈妈,是个招人喜欢的太太,她那个爱幻想的脑子,就像从神奇的东方来的那些小盒子,一个套一个,不管你打开了多少,里面总还藏着一个。她有张甜甜的,逗弄人的嘴,嘴边老是挂着一个温迪得不到的吻,可那吻明明就在那儿,就在右边的嘴上挂着。嗯~~”冕良故作深思状,“这些,我家远钧也有啊,让我看看。”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远钧的嘴角,笑,“真的有哦。”轻轻的,冕良将自己的吻印上去。

准爸爸韩冕良去书城买育婴类书籍的时候,在当天的晚报上看到钩子的画。

那是个穿着孕妇装采摘草莓的女生,钩子说,“她收成的幸福,就是草莓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真好,这样真好。冕良嘴角咧的挺大,无缘无故,站在书城大厅独个乐得特爽。然后,她看见有个人,也对着他笑很爽的样子。那是个戴着长耳环的女子,穿黑套装,肤色红润,神采飞扬。冕良确认半天,才认出,那个女生叫逆风,江雅雯哦。

多年不见的江雅雯,是来这里办她的新书签售,她已经是个成功的职业作家。互相说起各自近况,江雅雯道,“能有今天,要谢谢你和清河。我永远记得你照顾过我的那段日子,跟我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很珍贵。因为遇到过你,我才有今天,有喜欢的工作,有快乐的心境,也找到想相伴着一生的人。”

冕良欣慰,“哪里哪里,都是你自己的争取到的,你不愿意,别人也无能为力,我可不敢居功。不过,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

冕良还记得那个苍白怯懦的江小姐,和现在真是天地之差的区别。

江雅雯承认,“不但不一样,还有点走极端,喜欢跟人说话,喜欢和很多人吃饭,唱歌,哦,我活跃的过分,已经有人嫌我精力过剩了。”

冕良抿嘴乐,递上本逆风的新作,“来,签名给我吧。“

江雅雯先不签,故作深沉,“我得先讲件事儿给你听。”

江雅雯要讲的,是那年,就是远钧约江雅雯和她谈封面。江雅雯向远钧打听冕良的消息,远钧说,“喜欢韩冕良啊,不行,那个人是我的。”

“那时候我很伤心,”江雅雯告诉冕良,“后来曾去你学校找你,就看到你和你当时的老板一起,在夕阳里,边散走边说话,那种感觉,好像你们就是从夕阳里走出来,会一起走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天荒地老?”冕良与江雅雯相顾一笑,“我喜欢这个词汇,我们已经结婚了,现在生活的很好。”

“是,我知道。”江雅雯掏笔签名,“我认识你妹妹何慈恩,听她说过。不过,我就是觉得,我得为我当年的伤心讨一点利息。人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很坏的在书上签,“再遇这个男人,仍会被他迷惑。他的眼睛里,有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几乎要重新爱上他。赠与幸福伉俪韩冕良,骆远均。”

冕良再也笑不出来,喃喃道,“好猛,是不是作家都这么猛?幸亏我只认识一个作家。”捧着书,瞅瞅江雅雯,“我觉得,你还是象以前一样好点。”

江雅雯耸耸肩,耳坠子光华闪烁,“现在来不及了。”

离开书城,散步在午后的街头,路过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群,忽然觉得好感慨。有那么一刻,心口收紧,眼眶发热。

远钧曾说,人和人的相遇,就是个漩涡,你永远不能预料,最后会得到什么。很准确。

那些遇到的人啊,有的会与你相伴一生;有的,会用来怀念;有的,只是浮光掠影,擦肩而过。不过,那些遇到过的,一定都会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些什么。

不戴耳环的江雅雯,爱上了长耳坠。那是她遇见韩冕良后的改变吧?因为遇见过那样一个人,相信过他说的话,所以,才是现在这样。

冕良又想起曾忆湄,那个为她流过很多眼泪的女孩儿,她的人生,会因为遇到冕良,有什么样子的改变呢?

至于象安逸,安琪,慈恩,吴昊,还有很多很多人,冕良因为遇到这些人,爱过,错过,失去过,伤心过,得到过。想到自己的一生,会因为这样的经历而慢慢蜕变,逐渐变得丰富,又是种怎样的幸运?

当然,更感谢一个叫骆远均的人,他因为她改变了梦想,最终拥有这份值得他付出热忱的事业,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哦,人生是值得的,很值得很值得。

很想老婆,冕良拨通电话,“喂,是我,还在忙吗?”

“加班中,”远钧平和清新的音色响在冕良耳畔,“为了在体制内拥有更多的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好好干活儿。”

“加油加油,不过小心身体。”冕良叮嘱,“再过一个钟头我去接你下班。”

“嗯,好的。”

“还有件事情,”冕良报备,“喂,老婆,我遇到江雅雯。”

“你怎么遇到?”

“她在书城做新书签售,我签了一本,”冕良促狭,“唉,常歪理,糟了,我外遇哦,怎么办?你会把我抢回来的吧?”

孕妇爆粗口,“靠,你消遣老子是不是?”

将整理好的第一批钩子的画稿发给清河文化后,冕良得到让他继续整理的讯息。这件事儿多少有点可疑,不要报社提供清晰的电子版,非要读者累死累活整理出的画册,是何居心?不过冕良很乐意,管她什么居心?

清河告知,钩子本人看过画稿,很满意,已经委托律师来协商签约。然后问冕良,他对报酬有什么想法?

冕良不由得对着邮件拊掌而乐,唉,太好玩了。为了不让对方怀疑他的动机,他十分市侩的去信,“可以拿百分之十的版税吗?”

对方回复,不太可能,再商量其他方式好不好?

冕良这才说,“我尊重贵公司的意见。”

冕良继续理画稿,很高兴的将所有画作重温数遍。因工作家庭两头忙碌,私活得见缝插针的干,还要不被人发现,整理过程进度缓慢。很庆幸,大家都知道他工作神秘,晚上他点灯熬油干私活的时候,没人打扰他。在清河文化焦头烂额的催稿状态下,半年过去,冕良总算完工。

不过很可惜,没等到画册正式出版发行,他就要去南极了。

吴昊跟冕良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冕良说,“我很想去,但不能去。远钧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我绝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她。”

吴昊沉吟片刻,“再考虑考虑?”

冕良拒绝,“不好,明年,可以的话,能不能明年安排我去?我不能让远钧生孩子的时候找不到我。”

这件事情,冕良回家也没提起。谁知不日,陪远钧散步的时候,远钧说,“雪王号过段日子就出发了,你现在去受训和体检,还来得及吧?”

冕良略有惊异,随即问,“吴昊跟你谈过?”

“你两个穿一条裤子的人,他肯定不会跟我说的。是我正好遇见你一个同事的太太,她说你本来也要去,因为我才不去的。”远钧好得意,“她好羡慕我呢,说你对我特别好。”

“嗯,我可以以后再去。”冕良理理远钧被风吹乱的长发,“那时候要辛苦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了。”

“今年去不成,你明年也不可能去的成,到时候说不定又舍不得孩子。”远钧拿出手机,“跟吴昊说,你去。”

“别闹了,乖一点,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家生孩子的,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打个转,我想想都怕。”

远钧固执,“现在有几个女人是因为生孩子生死的,你想太多了吧?”

冕良哑口无言,气闷,这老婆也太难搞,拉她,“回家了。”

“打电话。”远钧不放过他。

冕良告饶,“老婆,我可以明年去的。”

“不行,你一辈子能去几次极地呢?少去一次你的人生就多一次遗憾。”

“你一辈子也生不了几次孩子啊,我不在,可能是一辈子的遗憾。”

远钧坏笑,獠牙又出来了,“你放心,我答应你,再给你生一个。来打电话,我数到三,你不打,我就~~”

“好,我打。”冕良答应,他知道他老婆这招儿耍出来,那就是非闹到他答应不可的。接通吴昊电话,“我还想去南极,现在还能考虑吗?”

吴昊说,“可以的,冕良,你去了就知道,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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