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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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计真也懒得再挣扎,寻思,到末了无非乱红飞过秋千去,一拍两散鸡蛋黄的结果,他再找个女朋友花天酒地,她继续白袍飘飘,做她的计大夫而已,又能怎样呢?这世界不是谁非谁不可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先这么着吧。

但计真也没想到,意念中的一拍两散还来得挺快。

这日,二少约计大夫在某咖啡馆见面,他本尊却迟迟大驾未临。春儿一向不迟到,计真想可能有事绊着了,就先点了咖啡蛋糕,把她的本本拿出来查阅专业资料。咖啡馆环境惬意,计真的学习也专注有效率,不小心,一个钟头过去,春儿还没到?计真电话找,“二少,你在哪儿呢?”

春儿那边气喘吁吁,似乎忙的厉害,难得精简,“啊,对,我约了你。抱歉,忘了。不行,我这儿急事儿,你赶紧回去吧。”话毕不待计真答复,断线!

当时计真的感觉,就如同被谁一闷棍敲头上了似的。瞧那喘息沉沉的德行,流连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正寻思间,春儿又来电话,喘的更厉害点儿,“那个,小真,你吃没?先叫东西吃,记我的账。吃完自个儿叫的士回去,小心点儿,到家给我电话。”又不等计真回话,速速断线。

计真忍下那类如一闷棍的疼痛感,缓了半分钟,定定神,先叫东西吃,自己付账,回家也按约定给春儿发了报平安的短信,如她这把年纪,小女生耍性子的事儿她干不出来了。

其实,真落得一拍两散的程度,计真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一早知道自己是在跟谁约会,她从未奢望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结果,也绝不至于为此拖泥带水要死要活,无论如何,她计真这么点儿担当是有的。不过她郁闷的是,真要分,也正儿八经说清楚吧?她不喜欢做事没交代的人。

偏人二少兴之所至,连两天没消息。

计真琢磨,行,有种,你没信儿也别指望老娘当“孝子贤孙”,听之任之,修心养性两天,仍是潇洒清朗的好医生。

也有人问,“喂,你那二世祖这两天咋没动静了?”

计大夫摊手一笑,“可能清粥小菜享受完,回去吃满汉全席了呗。”

“你们上床没?”做医生的都好直接。

计真撇嘴,“我说没有你信不信啊?”认了,这就是跟混世魔王走一路的代价,没人直白白问她家是不是家里藏了只卡地亚钻表,算给她面子。

只不过夜半时分,计真会时不时盯着那只旧得不行的手机,固执地揣摩个千篇一律的问题,“就这么玩完了?”莫名地,有寂寞感,寂寞到想哭……不许哭!计真咬牙告诫自己,别那么没出息,不许哭!不哭,尚且能忍,但伤感,却无法控制地泛滥,计真顿悟,谈恋爱,是有后遗症的,而且,好像属于慢性顽疾类,这并不浪漫,是恐惧,是惊悚!

于是计真无可救药地想到姐姐和怀系青,属于半残人的姐姐,在遇到怀系青后,有没有挣扎过?痛苦过?她又是那种心思重的人,曾经,是怎样的情难自禁?心不由衷?

更令计真迷茫的,在于,令他们姐妹都情难自禁,心不由衷的人,竟然是一对都姓怀的双胞胎兄弟,这也太……计真拳头重重砸办公桌上,夜半安静的值班室内,嘭一声,响得人心里忽悠一下,空荡荡的……

两日后计真下班,带着食堂买回来的盒饭回宿舍,没有买菜亲自下厨煮羹汤的好心情,再说整一天站了几台刀下来,累够呛。边走边想起春儿,能跟他胡扯一通喝点儿小酒,元气也恢复的快点儿是不?想二少,二少就到,挨计真门口坐着,酒气熏天,兀自打瞌睡中。

哦靠,吃完满汉全席想起清粥小菜了?计真且怨且恨,但她好歹也算文明人,不发飙不哀怨,没啥怜惜之情地将人踢醒,冷淡,“来干嘛?”

二少歪歪倒倒站起来,睡眼惺忪,撒娇,“医生救命,头好痛。”

计真开门,没表情,“谁把你整头痛了,找谁救去。”意欲把春儿关门外,不过二少机灵,一闪身,进来了,找椅子坐好,哼唧,“浩子救不了我,他被他爹拎回去家训,啊,这小子铁定完蛋,他爸说要把他发配云南,丫死定了。”

张浩?难道不是去吃满汉全席?计真语气稍微有救点儿,“浩子咋了?”

春儿要求,“我要喝水。”灌下杯凉白开,春儿释疑,“浩子……别提了……”

事件就是这样的。

浩子遇到了初恋学姐,两人光速间爱苗重绽,很快就干柴烈火上了。干柴烈火了倒不要紧,奈何那把火烧得太过强烈,耽误正事儿。

有天一早晨,浩子只是想去给情人送束花表达他的心意,结果由送花发展成接吻,由接吻发展到滚床单。上了床倒不是浩子不下来,浩子几次想抽身而出,奈何情人纠缠不休,如同螺母扣住螺丝钉,她水蛭般紧紧吸附住他……浩子一次没走成,两次没走成,就再也走不成了。话说张浩和春儿常年厮混,不可能没碰过女人,只是他没在其他女人那里,遭遇到同样的热情,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从没忘记,心底里挂住的女人,结果那点儿理智就被疯狂蔓延的□给烧的,象试管里的蒸馏水一样,冒了股烟儿……没了。可怜他还有任务要出……

警队那边没等到浩子,怕有意外,任务取消。等浩子从情人的床上滚下来匆忙赶回警队,惶急之下,衬衫领子上还沾着一块儿色彩斑斓的唇印,这般香艳的证据在身,他能捞着好吗?被处分。这是浩子从业以来,得到的,仅有的一次处分,还是个大处分,严厉到被全区通报批评。

浩子打击甚大,但这不是最令他崩溃的,最崩溃的是他回去酒店,情人不见了。大堂经理告知,那位小姐已经退房走人。浩子想起情人说是从加拿大回来,以为她可能回去加拿大,查出入境记录,神了,居然没有记录……明显被骗,且不知为何被骗,浩子给即将赴小珍珠约的春儿电话,“我完了,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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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当仁不让,陪哥们儿找人找一天,无果,紧跟着喝酒喝一天。后来浩子的爹前来寻子,大庭广众之下,浩子被他爸抽一大耳刮子。张家爸爸狠狠撂话,“不是想去云南抓毒枭吗?老子这回让你如愿!野地里呆着去吧。”好嘛,发配边疆……不,严格来说,是先接受回炉重造的磨练,然后再被发配……

春儿连比划带说地讲一遍,眼前女朋友的反应很出乎他意料。计真边吃着盒饭,边嘀咕,“啊,敢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气喘吁吁,是跟浩子找人啊,我还以为……”

话她没说完,人春儿意会,“哦噢噢噢,难怪对我冷冰冰的,还以为你气我没赴约呢,你该不是以为我嘿咻去了吧?”伤心欲绝,“你就这么不信我?亏得二哥对你一片赤诚,我至于缺德到那个程度,这头放你鸽子,那头找没眉毛的妞儿鬼混去吗?哎,我跟你说,二哥记录是差,但原则是有的,从不一脚踏两船,向来分一个再找一个。”愤愤不平,劈手夺过计真手里那份盒饭,拿勺挖着吃。估计饿的狠了,平时锦衣玉食的少爷,这会儿狼吞虎咽,“你们食堂的饭还行啊,味儿不错,以前我咋没觉得?”

计真无奈,兼之也有点儿小抱歉,“我整点儿面疙瘩汤咱俩凑合一顿算了,今天上好几台刀,我也累。”

“我出去买吧,你歇着。”春儿摇摇晃晃起来,被计真拦住,“得得得,你这模样还想开车出去?别为祸人间。”

春儿辩解,“没开车,我打的来的。本来想先给你个电话打声招呼,偏手机还没电了,前儿个出来的急,备用电池没带。”

计真翻出件自己穿的大T恤,快人快语,“行了,去洗个澡,你瞧你一身那味儿……”

这一夜,春儿和计真同室而眠,一人一张床,倒那儿都神憎鬼厌的睡相,但两人俱香梦酣酣,老子死活得睡饱了管你今夕何夕的劲儿,被人拉去卖都不知道。厨房锅没洗碗没涮,完全不具备传说中,医生都会有洁癖的生活习性。

早起,春儿穿着那件实在不合身的T恤在厨房煎蛋,他下厨唯一能鼓捣的菜式就是煎蛋。边料理早餐,边用计真的电话给爸妈报平安,“没失踪,不就浩子的事儿……嗯,行,行,我这就回公司,真的,没撒谎,不信你们问浩子他爸,昨晚?昨晚我在朋友这儿混的,哎哟喂,当然女朋友,您儿子性向正常,你们能抱孙子……”

计真在洗手间洗脸,掬着一捧水笑出来,那笑声甜脆爽朗。在春儿看,早间艳阳都没她明丽。

“你说我亏不亏?”春儿特遗憾,“吼,吼,吼,这一个晚上啥都没发生……”要求,“亲一下吧,女王,怎么说,不信任您的臣子,实在不应该。”

计真大方磊落,“行,亲就亲。”嘴凑过去,蜻蜓点水,一触即退。

春儿不满,三太宣言,“太少,太快,太短。”

“没工夫,”计真不理抗议,“早上有教研课,那边楼上有条尸体等着我呢。”

春儿死不要脸的,“可现在你面前有条鲜活的美男。”他注解,“尸体易得,美男难求。”

计真脸颊上的酒窝活泼泼漾开来,“二少,这样也行?”

二少嘟起嘴,装可爱,计真接受,接吻是个可以很享受的事情,尤其在这阳光美妙的早上,没道理拒绝。而在这个早上,她切切实实,体会到了恋爱的感觉。

春儿赶着回公司,跟老爸开完会,屁股还没将自己办公室的椅子捂热,又被母上召去。常蓝丢给春儿一张结婚请柬,“下午妈有事忙,没空出席这个婚礼,你代妈去吧。应酬方面你向来不用人教的,知道该怎么做。”

母上交代,岂敢推拒?春儿也懒得看请柬,照例甜言蜜语恭维妈几句,便即告退。

刚晃出亲妈办公室的门被陈嫣叫去,“喂,浩子怎么样了?光听你在电话里讲几句,又不说你们在哪儿喝酒,我想找去都不行,后来再打你和他的电,要么不在服务区,要么就关机。”陈嫣大发娇嗔,“也不怕我着急?真对得起朋友。”

春儿忙不迭解释,“我电话不是没电了吗?浩子拿电话撒气,把自己电话砸了。”大红请柬拍在掌心,春儿长吁短叹,“跟你说,这次浩子危险,他爸是真怒了,从小到大也没见张叔发这么大脾气。都说他家几代单传,我看张叔生气的时候也不惯浩子啊。”

陈嫣随手拿春儿手里请柬看,“到底咋回事儿?你光告诉我浩子遇着他初恋情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

春儿锁着眉头,“就是想不明白,”男人想不明白女人时就一个结论,哪怕是怀系春也不例外,“所以说跟你们女人完全没道理好讲,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我明白了,是因为,她,她她……”陈嫣磕磕巴巴,着急,扯春儿胳膊,把他拉低点,一起看请柬,“是因为她结婚了,春儿,你看,这是不是浩子的那个……邱淑贞?”

结婚请柬上,挺别致地,印着新郎新娘婚纱照的大头贴。新郎就是春儿他们这个社交圈子里,某个不是很熟的人。但新娘,赫然正是浩子的小情人。这些年过去,人没啥变化,更艳丽更性感,可是……“名字不对,她叫钟曼丽,不是叫王丽云。”春儿不能置信,“会不会只是长得比较像?”他和陈嫣面面相觑片刻,下决定,“嫣儿,你去找浩子,把他拉到婚礼上去认人。”

“啊?我去?”陈嫣退缩,“不要,我怕张叔。为啥不是你去?”

春儿很直接,“因为我也怕。”

“你怕就让我去?”陈嫣哭笑不得,捶他,“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听我说,“春儿把陈嫣玉手一抓,握住,安抚,“不是二哥不帮你,是现在我们得帮浩子。你一娇滴滴女生,张叔再严肃再生气,看到你也得给三分面子不是?到时候你只要装的又淑女又知书达理,还有点儿可怜兮兮的,正常发挥,张叔肯定能放浩子出来。”春儿完全不了解他将老同学的手这么握着,老同学那儿已心如鹿撞,兀自啰嗦,“喏,反正事已至此,那错也犯了,要罚也不是一天能罚完,张叔还能咋的,真关他儿子一辈子啊?”春儿笑,特贼,“再说张叔想你做他家儿媳妇想了些日子的哦,他会答应你带浩子出来的。”

听完春儿末尾那句,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样,陈嫣的心如鹿撞,毫无例外,转化为心生怨愤,“喂,你……”陈嫣瞪眼睛,要不是为着浩子的事儿,真想跟他翻脸,怎么可以有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都显得这么欠揍呢?

春儿对此仍无所觉,也不知又想到什么,习惯性动作,一手叉腰,一手扣在唇上,在那儿原地转圈。

陈嫣无奈询问,“我去找浩子,你有什么打算?咱们需要在哪儿会合不?”

春儿站定,“我在想,如果新娘子真是钟曼丽,我们该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

春儿铿锵有力,“毁了婚礼,把人带走。咱们哥们儿的媳妇儿,当然咱们自个儿留着,谁也不给!”春儿拿回请柬,支使陈嫣,“你去找浩子,就

.婚礼上见。”

回自己办公室,春儿电话给计真,“你的尸体怎么样了?”

计真慢悠悠调侃,“很完美,从外到内,从色彩到质量,尤其缝合部分,怎么,要给你写报告吗?”

春儿呻吟,“别……医生……”对于尸体,他怵着呢,赶紧进入正题,“医生,有热闹看哦,要不要加入……”

中午,春儿穿着笔挺礼服,接刚换好班的计大夫出来,先吃饭,再去买适合出席重要场合的行头,紧跟着直奔婚礼现场。一路计划,“如果浩子确定了新娘子是他的情人,就得怂恿新娘子跟我们走了。”

“不跟你走呢?”

春儿委女友以重任,“你不是医生吗?医生肯定有很多办法整晕一个活人。”春儿眼神在问,你有那个办法吧?

计真很轻松,“有。不过整晕之后呢?”

春儿还是,“你医生啊,人晕了,大家伙儿还不是都听你的?把人带去医院,婚肯定结不成了,剩下就是浩子的事儿,要么把媳妇儿整回家,”春儿打着手势,挺兴奋,“或者……带着媳妇儿私奔。”

计真啧啧称叹,“二少,你是说给我热闹玩儿的,可现实是你明摆着把老娘诳去当枪使。”

春儿勾起嘴角,乐,相处这些天,他对计真本质里那种与自己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根性知之甚深,只一问,“女王,那你要不要加入呢?”

计真把耷拉到胸前的长发甩到背上,扬着下巴,“算了,勉为其难帮你一次吧,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儿上……”

春儿勾着嘴角的坏笑,肆意张扬成大笑。加速,一车绝尘,迤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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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参加的婚礼采用西式风格,露天场地,车还未至,老远就听着音乐飘飘,人声鼎沸,院子外可供停车的场地,百十辆各款名车彰显着婚宴参与者的身份。

计真见之嘀咕,“这里让我有冲动钻的车轱辘好多。”

春儿假模假样,“少贫嘴。”风度翩翩,抓起女朋友的手放到肘弯处挽住,相偕步入宴会现场。

院落门口有张桌子,可供与宴者放好礼金签下名字,并赠送别在胸前的鲜花。计真拿着胸花帮春儿别好,见他心不在焉,光用眼睛找新郎新娘呢。

真见到新娘王丽云,春儿有点儿懵。相片上看着还不怎么显眼,真人本尊那就是活生生的,张浩的学姐情人钟曼丽嘛。

乍见春儿,新娘子楞住,像是很意外。春儿确定,他没认错人。上前稍事寒暄,当着新郎的面,春儿将一张支票塞入新娘子戴着白缎手套的手里,“恭喜。”

新郎新娘扫眼支票,互相对望一眼,便即保持住脸上同样温文有分寸的笑容,连声线都调控到一致,异口同声,“谢谢。”

春儿欠欠身,“不客气。”取伺应托盘上的酒水,举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并不怎么真心,也不显得象是在为主人高兴,甚至都不打算掩饰的应酬语气。说完便带着计真在园子里四处走,与熟识的朋友打招呼,介绍计真,“我女朋友。”顺便接受大家给予的那种“女朋友很漂亮”的赞美。

计真瞅空问春儿,“你刚在门口不是给了礼金吗?为何又拿支票给他们?”

“你没签过支票?”春儿意外计真没看出来那张支票上内藏的玄机。

“我家一穷二白,存折上的数字,攒很久,撑死才勉强五位数,跟你说我从来就没碰过支票。”计真搡春儿一下,“科普一下吧?”

二少释疑,“支票上没加盖印鉴,主要是签名,我签的是钟曼丽。”

“什么意思?”

“一张假支票,永远不可能兑现的支票,我的意思是说,新娘子用不可能兑现的承诺,骗一个她不应该骗的人。”

“只是这样?”

“还要怎样?”

“你没在支票上留个暗示,告诉她我们会把她弄晕带走?”

春儿摇头,心事重重,“我看够戗。就算我们计划成功,把婚礼毁了,这妞儿也不会跟浩子走的。”

“为什么?”

“你没看到吗?新娘子和新郎明显默契十足,鹣鲽情深。”春儿悻悻,“浩子被耍了。”又很不甘心,“我就是不明白这臭娘们干嘛耍人玩儿。”他手重重拍在一只木箱子上。

计真歪着脑袋,对春儿笑,酒窝深深,娇柔妩媚。

“笑啥?”春儿扬着条眉毛,心情不是很好。

计真说,“我又找到你一条优点,”

“嗯?”

“挺讲义气的,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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