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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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鹿姑略垂下眼,敛住了眼底凌厉的锋芒:“二王子,你该回去休息了。”
“王爷你难道是怕酒量不如我?这才不敢…不敢和我喝…好…若是你人数的话我就回去休息…”安归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反而更加大胆地抬起醉意迷蒙的双眼与他对望,纤巧的唇略带挑衅地往上扬,那罕见的孩子般人性明媚的神态竟令胡鹿姑微微愣了愣。
“好,那我就陪你喝。”胡鹿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不过,这一点酒太不过瘾了。我让人多拿些酒来,今晚索性和二王子你喝个尽兴。”
安归笑着拍手称好:“好极好极,王爷果然是性情中人,那我们就干脆喝到天亮!”
侍从们很快就抬来了十坛马奶酒,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地豪饮了起来,彼此的酒量倒是不分伯仲。这一番畅饮下来,十坛马奶酒全不见了底。而天边也是晨光出现,天色泛白,这两人还真是喝到了大天亮。
“二王子的酒量原来是这么好,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胡鹿姑将最后的一碗酒喝了个精光,话语中倒也有几分佩服之意。
安归依然笑得轻狂:“我也从未如此痛快过!看起来下次还要再找王爷一起喝酒!”
胡鹿姑似是无意中朝着那罗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她的身体好像微微动了几下,接着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之前的药效也基本都消散了。
“咦?”那罗一脸懵懂地看着两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甚至还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大早这两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咦?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安归好像直到此刻才发现那罗的存在,起身走了过去将她一把揪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醒…醒了正好,还不扶本王子回去休息!”
那罗的脑袋还浑浑噩噩的,听了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住了他。他将自己的半边身子靠了上去,又笑眯眯地回头对胡鹿姑摆了摆手,看起来是醉得不轻:“王…王爷,我…我得回去睡一觉了,下次还要和你一起喝…”
目送两人出了帐子,胡鹿姑的侍从走了进来,不禁感叹道:“王爷,真是想不到,安归王子也有醉成这样的时候…。”
胡鹿姑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无论是真醉还是假醉,能在不得罪我的情形下顺利带走那个女孩,确实是个聪明人。”
“王爷,您的意思是他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就是为了带那个女孩走?”侍从显然大为惊讶,觉得这完全就不像是传说中的楼兰二王子。
胡鹿姑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掠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他没有再说什么。
那罗默默地跟着安归往前走,同时拼命回忆着昨夜的情形。她只记得自己昨天在安胡阏氏那里等左贤王,然后等着等着好像就睡着了,谁知醒来就看到了那几乎让她掉下巴的一幕。这真是太诡异了,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胡鹿姑的帐中?
安归一路上也没和她说话,径直走到了附近的树下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那罗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如死人般惨淡,嘴唇更是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灰白色。
“你…没事吧?”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强烈的酒味,忍不住埋怨道,“知道自己不能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还不节制一点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通宵达旦地喝酒。”
他蓦地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带着恼意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他在生气。
“我只是看你这么难受有些担心而已。”她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你素来不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这次怎么会…”
“我要是没有喝上一夜的酒,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吗?”他真的被她的话惹恼了,沉下脸瞪了她一眼,“懒得和你说!”
“你喝一夜的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我会在胡鹿姑的帐里呢。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安胡阏氏那里的啊。”她颇为不解地问道。
“死开,蠢女人。”安归被气得都快内伤了。这么多酒下肚,他的胃本来就很不舒服,被她这么一气更是疼痛难忍。
“你自己喝了那么多酒还骂人…”她有些委屈地反抗道。
“骂你?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早就揍你了。在安胡阏氏那里你有没有吃过东西?任何东西。”
“我是喝了一碗奶茶。不过喝了之后就昏昏欲睡,在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刚才…可是这安胡阏氏应该没有关系吧?”
“安胡阏氏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冷哼了一声,“你真以为一碗普通的奶茶能让你睡得这么死吗?”
那罗愣了愣,飞快地在脑中就爱那个昨晚的事由头至尾梳理了一遍,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当真想呼之欲出时,她的心里顿时一个激灵,难道说——是安胡阏氏在奶茶里下了药,然后又将她送到了胡鹿姑的帐中?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样她不就可以多一个同盟一起对付大阏氏了?”他答得也飞快。
那罗越想越后怕,对安归自然是多了几分感激之情,忙小声道:“对不起,二王子,是我误会你了。为了帮我,你陪酒配了一个晚上,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啥?美人计?安归郁闷地皱起了眉,刚才被气到内伤,现在是直接吐血。这丫头是想活活气死自己吧?
“只不过凌侍卫他…我就然都么有机会求情…”那罗蓦地想起了这件事,神色不由得一暗,“怎么办呢?傍晚就要行刑了。”
安归敛了脸色:“我会想办法让胡鹿姑再宽限几天的。你就先安心回去吧。”
那罗回到自己的帐子时,几乎一夜未眠的绮丝这才放下心来,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也更证实了那罗之前的猜想。
“那罗你没事就好了。你知道吗?我告诉二王子那个左贤王将你留在帐中时,二王子的脸色都变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紧张过。不过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去救你的。”绮丝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也听说他和左贤王喝了一夜的酒…这次你可是全靠了他才安然无恙啊。要知道二王子的胃向来不好…”
听绮丝这么一说,那罗更是对之前还埋怨他没节制后悔不已,她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二王子…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了…
“对了,凌侍卫那里…”
绮丝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几乎是抢这打断了她的haunted:“凌侍卫他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那罗见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以为她担心凌侍卫,所以也没有在意。
这一整天,那罗是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时分,她就忙不迭地拉着绮丝赶到了行刑的地点。等她到了那里发现点在场的人已有不少,除了匈奴的一些贵族官员外,胡鹿姑和大阏氏正坐在大帐中央,旁边则是那位受害者昔雅。
见到那罗的一瞬间,胡鹿姑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而那罗则有些尴尬地侧头避过了他的目光。安归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胡鹿姑,似乎在揣测这什么时候开口最为适合。
不过时,凌侍卫就被带了上来。那罗见到他的时候不禁心里一酸,他那尖尖的下巴上尽是青色的胡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张脸更是苍白得吓人,一点血色也没有。安归的眼中也掠过了几分不忍,正想要说什么时,却听凌侍卫自己先开了口:“左贤王,在行刑之前,在下有一事想要向您私下禀告。”
胡鹿姑似乎有些微讶,大阏氏则立即予与阻止:“大胆贼人,你现在已是戴罪之身,哪里还有资格要求什么!”
“王爷,此事至关重要,在下有让自己洗脱嫌疑的证据。”凌侍卫的话显然令众人大吃一惊,就连安归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招。
“既然有证据,那你就拿出来。”大阏氏恼怒地盯着他。
凌侍卫连眼角都没扫一下她,只是用恳求的目光注视着胡鹿姑。
“也罢,你随我来。”胡鹿姑示意他跟自己进了内帐。安归和那罗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凌侍卫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没一会儿工夫,胡鹿姑就满面怒容地从内帐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了昔雅面前,狠狠抬起脚将她踹翻在地。这一脚用力相当大,踢得她立即口吐鲜血,滚了好几滚。
“王爷!这是怎么了?”大阏氏吓了一跳,不知为何他有这么大的转变,忙辩解道,“王爷,你可别轻信那人的谎话啊,昔雅她已经够可怜…”
胡鹿姑根本不理她,而是上前又给了昔雅一脚,怒道:“你这个贱妇,居然连本王也想骗,险些令本王和楼兰王子失和,实在罪该当诛。”
事情忽然峰回路转,昔雅的奸计被识破,到底是什么证据这么厉害?既然他有这么确凿的证据之前又为何不拿出来?那罗疑惑地望了随后出来的凌侍卫一眼,却就爱你他脸上丝毫没有释然喜悦之色,反倒有点淡淡的伤感。
“王爷!您上次也挺女官说了,昔雅她已不是处子之身,证据确凿,您怎么能单凭一面之词就…”
“够了!”胡鹿姑喝止了她,“你就别给本王丢脸了。他是不可能欺负这个贱妇的,因为…”
“大阏氏,王爷说的没错,在下是不可能欺负这个女人的。”凌侍卫见胡鹿姑没有说下去,干脆自己讲答案揭晓,“因为——在下根本就不能人道。”
他这话刚一出口,众人顿时一片哗然。那罗难以置信地转头去看安归,只见他面色铁青,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显然也是十分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说谎!”大阏氏在震惊之后又喊了起来。
胡鹿姑冷冷地看着她:“刚才是我亲自证实的,难道我也是在说谎?”
大阏氏的身子畏缩了一下,但还是不甘心地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早说?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凌,你终归还是说出来了…”安归居然面露怅然之色,相当配合地转头叹气道,“大阏氏,你也改知道,这种事对男子来说可算得上是奇耻大辱。如果不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他又怎么会说出来?我也是顾念到他的脸面,所以才一直没有说破。现在,连命都快没有了,留下脸面还有什么用呢?”
大阏氏见他一番话答得滴水不漏,心里更是郁闷,可有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反驳。
“将这个贱妇拉下去,过几天就当众处死。”胡鹿姑顿了顿,面色稍有缓和,“二王子,这次让你的手下收委屈了,你带他回去好好养养身体吧。”
安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似乎还沉浸于某种感伤之中。
回到了帐中之后,还不等安归发问,绮丝已经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惶恐道:“二王子,这件事奴婢也有责任,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二王子…不关她的事…”凌侍卫想要坐起身子,又被那罗按了下去。
安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答应你不责罚她。那么绮丝,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是,二王子。昨晚凌侍卫让奴婢带点东西给他,是一把短刀、一些酒和一些上等创伤药。”绮丝顿了顿,似乎对昨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当时奴婢只是想帮忙,也没想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奴婢真的没想到凌侍卫会这样做…”她涨红了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凌,是你自己…”安归显然已猜到了什么。
“属下就当是断根手指了。所幸那些创伤药还不错,当晚就止了血,总算是没有性命之忧。那些东西用完之后属下就让绮丝带了回去。”凌侍卫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个无法进人道的男人,又怎么会欺负女人?这事属下还自己清白的最有效的方法。不过为了不让胡鹿姑看出新伤口的破绽,属下刚才只是让他…摸了一下,并未让他查看伤口。”
“凌…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本来已经有把握让胡鹿姑再宽限几天,就算找不到对你有利的证据,我也打算好了用昔雅的家人威胁她就范,总之还没到用这么极端方法的时候。你…你是要断了你们家的香火吗?!”安归十分罕见地发了怒,“凌,这次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二王子,我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凌有些固执地看着他。
安归一愣,怒极反笑:“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他就气冲冲地佛袖而去。
那罗呆呆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带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凌侍卫以后再也无法成家立业,再也无法娶妻生子,终其一生,终将孤单度过。
“绮丝,我记得昨天你问过我,就快要行刑了怕不怕。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很怕,我真的很怕。”他忽然幽幽地开了口,“比起失去双脚,我更害怕的是无法再守护殿下,失去了双脚的我再也无法追随他。所以,我宁可是去其他的东西。”
“凌,你怎么这么傻…”那罗说出和安归同样的话。比起安归之前的怒意满满,却是更多了几分心疼和怜惜。
她的心空空一片,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反倒是凌侍卫对她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算是安慰的笑容。风轻轻带起他的发丝,那英俊的面容上写着明明白白的——心甘情愿。
17、长安
那罗再次见到李陵时,已经是十天之后。李陵素来独来独往,住得偏远又不愿意与别人多来王红,所以对她险些被当做祭品一事竟是毫不知情。
虽然好些天没练习了,那罗的射弩技艺倒是没有生疏,在这方面她确实有些天赋。李陵大感欣慰,直夸她孺子可教。那罗之前因为凌侍卫的事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经过这么一通发泄,心情倒是舒畅了一些。
李陵忽然之间来了兴致,想要提高练习的难度,于是示意她将装水的皮囊挂在了树上,随即拿起弩弓反手迅速地射出一箭。只见那弩箭仿佛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穿过了皮囊上细小的结扣,稳稳扎入了树干之中。
那罗佩服得五体投地,正想要夸上几句,却见李陵转过身就爱那个弩箭交给她:“接下来看你的了,那罗。”她微微一愣,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去。尽管近来射弩技艺大有长进,但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说难度还是不低。
“箭一旦离弦,就无折无返。随意在射出去的一刹那,要集中所有精神,切勿受任何外力干扰。”李陵顿了顿,显然对她很有信心,“那罗,你做得到的。”
那罗点点头,摒弃了心中杂念,集中精神将弩箭瞄准了那个细小的结扣。说来也是奇怪,全神贯注之下那细小的结扣在她眼中竟是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眯起了眼睛将弓弦往后一拉,眼看就要将弓箭射了出去…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挑的人影突然从树后冒了出来。
那罗一惊,想要收势也来不及,那支弩一惊嗖一下飞了出去。因为受了惊她稍微偏了点准头,那箭刺的一声射穿了皮囊,只见乳白色的液体从破裂处流了下来,还正巧溅到了那个人的眼睛里。
“流光,你今天怎么来了?”李陵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喜悦。
流光也不回答,却是弯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那罗以为他的眼睛受了伤,赶紧跑了过去想要查看是怎么回事。谁知当他抬起头睁开那只右眼时,那罗不觉愣了一下。他拿浅灰色的眼睛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特别的琥珀色,神秘而低调,深邃而悠远…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李陵的目光掠过皮囊里残留的乳白色液体,不禁脸色微变,脱口问道:“那罗,你这皮囊装的不是水?”
“是羊奶。”那罗答道。这是绮丝今早特地给她装上的新鲜羊奶。
听到羊奶这两个字,李陵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会变成这个颜色?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那罗焦急地指着流光的右眼问道。
流光冷哼一声,似乎不屑搭理她。
“难不成是妖变了?”那罗只好更大胆地猜测着,倒惹来了李陵的一声轻笑。
“你才妖变呢!”流光终于了反应,恶狠狠地蹬了她一眼。
“没关系,他的眼睛没受伤。”李陵似乎是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他,直到对方点了点头他才又开始说道,“流光的双眼一直异于常人,平时是浅灰色,但只要沾到羊奶或者是牛奶之类的奶液就会变成琥珀色。大约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慢慢恢复原状。”
“竟然还有这种事?”那罗暗自腹诽了一句,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啊!
流光僵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少见多怪。”
那罗觉得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不知为什么,这双琥珀色的眼睛是越看越熟悉…她的脑中好像突然闪过了什么画面,不禁蓦地一惊。对了!来匈奴时遇上的那群劫匪的头子,不是也有一双这样的琥珀色眼睛吗!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那罗心中惊惧不已,但又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有点眼熟,他为什么要乔装城匪首攻击安归的车队?还是说那才是他真实的身份?是因为讨厌楼兰人吗?还是想制造两族误会挑拨离间?
到底…。他是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那罗回去后没有直接到自己的帐子里去,而是先去探望了一下凌侍卫。凌侍卫恢复得不错,只是话比以前更少了。那罗从他那里出来,想到他今后的一生,心情还是有点郁闷。就在她朝着帐外更开阔的地方走去时,她看到不远处有火光闪动,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烧东西。
那罗认得,那是安归身边的一个小侍卫。
那小侍卫一见她生涩似乎有点慌张,手下加紧煽火,倒是希望快些把这些东西烧掉。那罗本来倒没有留意,被他这么一遮掩反倒好奇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愣是从火堆中抢出了剩下的羊皮卷。那羊皮卷已被烧得仅剩一角,上面只有模糊的几个字依然可辨——伊斯达。
那罗的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身体里的血仿佛一瞬间都回流到了头顶。她回过头猛摇着那个小侍卫的肩膀,一迭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烧掉他给我的信?!”
“是…是二王子命令我们烧的…”那小侍卫被她摇得头昏眼花,只好将主人抬出来转移目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她已经一溜烟朝着安归的帐子飞奔而去。
那罗几乎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安归的帐子里,外边的侍卫想拦都没能拦得住。
“这是怎么了?总是冒冒失失的…”安归见她忽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吃惊,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惊喜,他的心情本来就相当不错,在这之前,他刚刚收到了来自楼兰的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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