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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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猜测证实,不消沈千秋多说一句,他就已经无法谅解唐虹的所作所为。他忍不住设想,倘若父亲没有过早离世,倘若让父亲亲眼看到他们白家这样对待自己挚友和兄弟的女儿,他的父亲能够原谅唐虹在对待沈千秋一事上的武断专横和牵连无辜吗?
沈千秋无法原谅,沈父沈母无法原谅,就连他的亲生父亲,恐怕都要羞愧得没脸再见老友,可唐虹明知道如此,还是这样做了。
就好像她明知道白父不喜她每日经商跑去和一群男人打交道、谈买卖,也照样在白父死后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就好像她明明已经和白父的关系日薄西山,依旧没有在父亲离世前的那段时间给过他一丝温柔;就好像她明知道自己对她关系冷淡的原因,也依旧不愿为此做出任何让步和改变。
与他一样的顽固不化、自私冷漠,可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能够硬起心肠不原谅,却不敢去想沈千秋会为此对他生出一丝嫌隙。这样的心理真是又矛盾又可笑。就好像一个委屈的丈夫,一面说是自己母亲做得不对做得不好,一面又期望着妻子能够先一步说出原谅的话。
后头接连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沈千秋捶了捶他的手臂,嗓音微哑:“我又没说要赶你走,赶紧开车。”
她说话向来别扭,不像别的女孩子,会在高兴的时候说那种软软的很动听的话。可白肆却听得欢喜,松开怀抱启动车子。他右手还牢牢攥着她的手臂,开车的时候,总忍不住扭过头看一看她,好像一个孩子。
车后传来一阵呜呜声,沈千秋扭头,就见小黑坐在车子后座,正扭着头看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那样子和某人认真看人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沈千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了笑,她又止不住发愁:“咱们现在是借住在你那位三哥家里,没狗窝没口粮,怎么养它啊?”
白肆见她肯笑,喜不自禁,哪里顾得问她为什么而笑,还以为她是觉得小黑可爱,便开心地回答道:“这些东西都好说,待会儿回去的路上就买了。千秋,你喜欢它吗?它当时被送来家里时一身黑,我就随口给它取了个名。你要不要给它取个新名字?”
沈千秋摇了摇头:“就叫小黑吧。再取个新名字,它可能要再适应好一阵呢。而且……”她转过脸,看着某人的侧脸笑得狡黠,“也挺配的。”
白肆反应极快,瞥见她唇边露出的笑意,忍不住脸皮绷紧。过了一会儿又松了口:“别在外人面前这么说。”
叫狗小黑,叫他小白,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小黑的话题为两人带来几许欢乐。回到家为小黑安置好窝和吃食,两个人回到客厅,一起研究起沈千秋手上的档案袋。
沈千秋一边解开封口处缠绕的绳子,一边轻声说:“我觉得,当初在临安盯着咱们的人,似乎一路跟着咱们到了平城。”
白肆却持不同的意见摇摇头:“当初在超市给你递纸团的那个人,迄今为止一共出现了三次,一次是出现在仓库,把你救了出去,还给我打电话通风报信;再一次就是在超市,趁乱给你递了纸团,让你离开临安回平城。这个信息和当初在你床底下留的信息是一致的,所以,那次应该是他现身的第一次。我觉得这个人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沈千秋蹙起眉心:“可他拿走了爸爸留给我的那箱东西。还有昨晚,他闯进白爷爷的房间,还知道下药把小黑放倒,打破窗户。如果不是爷爷家里有保镖,恐怕人身安全都是问题。”
白肆问:“千秋,你有没有想过,拿走你箱子的和留下字迹的,有可能并不是同一拨人。”
沈千秋迟疑:“你的意思是说,从头至尾,跟踪我们的都是两拨人?”坏的那个拿走箱子,好的那个留字提醒;好的那个提醒他们
离开临安回平城,坏的那个却恰恰走在他们前头一步,想从白爷爷手上拿走档案袋里的东西?
“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最合理。”白肆说,“还有,你别忘了,贺子高是怎么知道你的喜好的,还有他提到的那个朋友,还有沈叔叔的死……”
沈千秋干脆把档案袋里的东西都抽了出来:“还是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事情太混乱,她和白肆分析许久也没捋出个头绪,还不如先看看档案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线索。
东西掏出来,没想到又是一个日记本。上面的字迹与连同箱子一起丢失的那本如出一辙,几乎刚打开第一页,沈千秋就惊喜地叫了出来:“是爸爸写的!”
白肆对这倒不吃惊,东西是爷爷让人从沈家院子里挖出来的,会是沈若海的东西也不出奇。
但翻看内容,却让两人大为失望。与沈千秋记忆中那个记载着密码的日记本不同,这本日记更像一个个人的回忆录,里面记录了许多和邱棠的回忆,以及沈千秋儿时发生的趣事,这些在沈千秋眼里自然珍贵非常……可是,却帮不上两人什么忙。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本子是皮质的,摸起来似乎有个小小的凸起。白肆摩挲片刻,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将皮子剖开——是一把钥匙。
沈千秋把钥匙翻过来调过去地研究了好一会儿,有些失望:“这钥匙太小了,根本打不开正常的门。”她能想到的老宅家里所有带锁的东西,尺寸都跟这把钥匙配不上。
白肆却似乎不这么想。
他把钥匙捏在指尖,转了个圈,突然笑了:“千秋,我大概知道这是开什么的钥匙了。”
“什么?”
白肆有点得意地笑了:“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2.
得知钥匙可能来自某家银行的保险箱,第二天早起的两个人也就有了行动目标。车子里,白肆对着屏幕上的电子地图分析道:“十一二年前就已经开在平城并且对外开放保险箱业务的银行,一共就这三家。其中画红圈的这家是一家私人银行……”白肆转过脸,朝沈千秋眨了眨眼,“根据我对沈叔叔的了解,我觉得这家可能性最大。”
沈千秋手里还拿着那个笔记本,犯愁道:“可是我们去了怎么说啊,直接报我爸的名字吗?我觉得以他当时的情况,用真名的可能性很低……”
白肆也皱了皱眉:“千秋,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丢的那本沈叔叔的日记里,记录了一些密码……”
沈千秋依旧愁容不展:“我也想到了这点,可那本日记本被别人拿走了。”
“你不记得那些密码破译出来的意思?”
沈千秋蹙眉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本子我看过不知道多少次,怎么会不记得,只是那个地方……”她扫了一眼白肆挂在胸口的那把钥匙,“跟这把钥匙半点关系都没有。”
头天晚上两个人商议完,白肆就找了个绳子把钥匙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美其名曰“保护证物”。
沈千秋一看就想笑,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对着两人吐着舌头的小黑,不禁说:“白肆,咱们带着它……还能进银行吗?”
“能不能也只能先带着它了。”白肆见沈千秋有点不情愿的模样,问,“怎么,这么快就嫌弃它了啊?”说着,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养它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礼物。”
沈千秋咋舌:“你昨天不是说它今年都三岁了吗?”三年前他大概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就给她买条狗备上了?
白肆弯起唇角,侧眸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的路:“想知道啊?”
“废话。”白肆在开车,沈千秋也不敢多闹他,就往他的手臂上捶了一记:“快说!”
白肆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想知道就亲我一下。”
昨晚听了白爷爷的一番话,从老宅出来后,沈千秋也算是解开多年的心结,可听到白肆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掐了下他的手臂:“你说不说?”
白肆配合地“嘶”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到歪着头打量两人的小黑,又忍不住笑了:“就亲下脸颊而已,你也这么凶。”
沈千秋眉毛一竖:“什么叫而已啊?”
白肆侧过脸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摇头叹气:“别人家的女朋友都直接
献吻,我家女朋友连亲个脸颊都要掐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谁、谁说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沈千秋一紧张,连有点口吃的老毛病都出来了。
“我,我说的啊。”白肆刚学了一句,就又被沈千秋掐了一下。这回他干脆伸出手拽住沈千秋作乱的小手,“别闹,我这开车呢。乖乖的啊。”
这副熟练得不行的调戏口吻究竟是怎么锤炼出来的?沈千秋又羞又愤,又不敢真的在车里大动作跟他示威,只能任他拉着手,冷起嗓音准备教育他。
哪知白肆突然一打方向盘,车子猛地向右一转,沈千秋身子倾倒,额头直接撞在了车窗的玻璃上。还来不及开口问清情况,就听“砰”的一声,这回沈千秋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果然,她伏低身子扭头向后看去,后车窗的玻璃被枪打碎了一个洞,黑背反应也快,早在车子剧烈晃动的时候就蹿到两个人中间,两只耳朵高高竖起,一声不吭地趴在沈千秋腿边,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沈千秋忍不住想抬起头看看状况,就觉后脑被一只手轻轻压住,上方传来白肆有些紧绷的声音:“别乱动。”
“是什么人?”沈千秋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白肆的车子左右扭晃得厉害,她依稀能听到流弹打到周围车子或者其他物体上的声音。
“看不到。”白肆的声音又冷又快,隐隐含着怒气,“左右都有高楼,对方安排了狙击手,而且不止一个。拐过前面这个弯就是德信银行,看样子是有人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进银行了。”
沈千秋心里又惊又怒:“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银行?”从临安到平城,这拨跟踪他们的人如影随形,几乎每一步都算计在他们前头,如今更是干脆在这伏击他们,这是想把他们两个直接干掉吗?
可为什么呢?之前虽说也是步步紧逼,可至少没有做出什么直接伤人的行为,而且就连白肆也判断不准这些人到底是善是恶,直到昨天……
沈千秋心里一凉:“白肆,他们是为了钥匙!”
“我知道!”白肆一手开着车,另一手把脖子上挂的绳子狠狠一扯,随后把那把钥匙塞进沈千秋的手里,“千秋,你现在能自己解开安全带吗?”
“我……”沈千秋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不能抬起上半身,她把钥匙塞进贴身的牛仔裤兜里,一手拍了拍小黑的脑袋示意它不要乱动,随即伸手去解安全带的扣子。
黎邵晨的这辆车两人昨天是第一次开,安全带的扣子似乎有些旧了,沈千秋猫着腰接连试了两次都没解开,后背已经满是汗湿。
“快点!千秋!”白肆几乎已经是低吼了。
沈千秋狠狠咬着牙,手指在扣子附近一阵乱摁,就听“嗒”的一声,安全带解开了!
就在这时,白肆侧身而过,一把推开车门,不等沈千秋
反应过来,伸手就把她推了出去!沈千秋只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身体在落地之前本能地蜷缩起来,两手抱头,就地一滚。
后背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但好歹停了下来,沈千秋觉得喉头一甜,也顾不得更多。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就看到白肆的车子七拐八扭地躲避那些子弹的射击,然后提速将车子开远了。她看向四周,这是一个非常小的胡同口,刚好白肆把她推下车的地方有一把撑开的伞,还有一个冰柜并一只小板凳,应该是个卖冷饮的小摊。摊主大概刚听到动静就已经吓跑了,远近十米之内的地方几乎没有行人。她的后背撞在了砖墙上,手肘和脸上都有擦破的伤,可此时她根本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因为心里冷得出奇。
刚刚白肆一直摁着她的头不让她抬头,所以她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比不上白肆细致。他会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不管不顾地把她推下车,又自己一个人把车子开远,肯定是因为周遭情况已经糟到不能更糟的程度,所以才选择把钥匙交给她,自己一个人充当诱饵把那些人引走。
沈千秋不敢站起来,她眯着眼观察了下街道对面的楼层,并没有看到任何反光的东西。可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在这儿多做停留。她咬着牙站起身,把小板凳往旁边一踢,一手撑着伞,一手推上那只冰柜,垂头猫腰快速往巷子深处跑去。
沈千秋觉得自己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尖刀之上,疼不疼都是次要的,更可怕的是她不敢停下。因为哪怕半步的迟疑都有可能意味着死。
巷子并不长,她很快拐过弯,依旧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异响。她把冰柜和太阳伞一扔,攥紧手机沿着小巷向更远的地方跑去。
3.
一边跑,沈千秋一边想,自己这些年混得还真够差劲的。平城本是她的故乡,可自打父亲去世后她就主动切断了和平城的一切联系,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四散各地,留在北京的那几个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似乎唯一能让她在这种时刻想到并且放心依靠的,只有白肆。
想到白肆,沈千秋觉得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却又很快振作起来,警告自己不要多想。白肆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为她换来逃命的间隙,不是让她在这个时候沮丧或是痛哭的。
由白肆她想到了另外两个人,白爷爷和黎邵晨,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白爷爷年纪大了,黎邵晨又是个生意人,其他的事或者可以向他们咨询意见寻求帮助,可这种以命相搏的事儿,恐怕就是白肆在身边,也不会选择把身边亲近的人牵扯进来。
沈千秋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攥着手机,却没有一个电话能拨出去。
可难道就真的无路可走了吗?这一带地方老房子居多,道路弯弯曲曲。沈千秋一路狂奔,体力渐渐透支,隐约可以看到不远
处的主干道。这附近她一点都不认识,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回黎邵晨的家,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更重要的是,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真的自己跑个一干二净,抛下白肆不管。
这么想着,沈千秋咬咬牙,决定先找个地方报警。可是为了避免麻烦,不能用自己的手机,否则光被带回去问话就够耽误时间的了。对了,电视机!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说不定早就上新闻了!
不管那伙人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可毕竟是在闹市开枪,只要有人报警,当地警察会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武装力量赶去救援,那样白肆就有机会脱险。
脑子里乱糟糟地转过无数个念头,沈千秋疾步奔跑拐过一个弯,差点跟迎面而来的电动自行车撞个正着。沈千秋反应很快,两手一挡,身体飞快向侧面一闪,就躲过了对方的车头。她顾不上去看对方的脸色,飞快道了声“抱歉”,就打算接着往前跑。
“哎!哎!姐姐!”黑色电动自行车跟着她调转了个方向,“姐姐,你不认识我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沈千秋急忙忙转过脸,正对上一张黑黝黝的国字脸。他鼻梁上架了副深绿色的墨镜,见她盯着自己看,连忙伸手把墨镜扯了下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是我啊!张学中!姐姐你真不认识我啦!”
他把沈千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皱起眉头:“警察姐姐,你这是……被人追杀?”
记忆中的影像和面前这个龇着一口大白牙朝自己笑的年轻男人重合在一起,沈千秋猛然想起来:“你是……那天我在小安胡同抓的那个小偷!”
“咳咳!”张学中猛地咳嗽两声。看看四周,见方圆十米内都没个人影,这才放心下来,“姐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咱能不一见面就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
沈千秋记起这个人的身份,也顾不得跟他插科打诨。她也不客气,走回两步一屁股坐在他的电动车后座:“你对这片儿熟吧?附近哪有能打公用电话的地方,最好是有电视的那种小超市!”
张学中反应也快,立刻答道:“熟!那是相当熟!我知道前面拐过弯不远就有一家小超市,有电视,还有电话!”
沈千秋和张学中一前一后跑进去的时候,那家超市里的电视机乌拉乌拉响个不停。
电视上正在直播公路上的一起连环撞车爆炸案。从爆炸案发生的时间和具体方位来看,都和白肆所在的位置非常接近。
旁边,店主边嗑瓜子边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开快车,开快车能落着什么好?”
沈千秋几步冲到柜台前,把那嗑瓜子的大叔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些吓人,她的脸颊和手臂都是擦伤,风尘仆仆,头发散乱,眼睛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直接从车祸现场下来的。那大叔看了看她,又转过头看了眼电视,低声嘀咕了句:“没这么巧吧?”
沈千秋急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电视,电视里那个……说,车主怎么,怎么样了吗?”
她不敢说那个字,因为哪怕光是想想,要把白肆和那个字联系在一起,她都觉得承受不了。
那店主听得挺明白,摇了摇头:“据说炸伤了好些人。没说车主怎么样,估计也跟其他人一起送医院了吧!”
就是说,可能还有救!
沈千秋几乎拔地而起,转身就往外冲。张学中追在后头,连声地喊:“哎!姐姐,我有车啊!你要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看到沈千秋急得眼圈都红了,张学中拽着她的胳膊,直指自己停在门口外的车子:“我这是电动的,怎么也比你两条腿跑快多了吧?”
坐上车子,沈千秋沉闷半晌,才出声问了句:“你就不问我是什么事?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张学中“嘿嘿”笑了两声:“我不笨,电视上播那新闻我也看了,那个车祸现场肯定有你朋友吧。”
沈千秋没说话。
张学中咂了咂嘴,说:“警察姐姐,其实那次你把我送进派出所之后没多久,我就改行了。干那个虽然来钱快,但善后也麻烦不是。再说了,能靠真本事堂堂正正吃饭,谁愿意憋屈着活?不过人嘛,谁都有喝凉水塞牙缝走路掉沟里倒大霉的时候,遇上认识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说是吧?”
一直到了医院门口,从车后座跳下来,沈千秋才说:“张学中,谢谢你。我确实遇上了很麻烦的事,不跟你说,也是对你好。”
大热的天,又一路开快车,张学中也是满头的汗。听到这话龇牙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显得脸更黑了。他摆了摆手,透过墨镜朝沈千秋抛了个眼色:“我也是道上混过的,都知道,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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