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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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苒歪在病床上看爷俩,此情此景早叫她习以为常,无论是孩子的外婆还是陆老爷子,回回跑了来,见着孙子,首先就是长篇的溢美之辞。涂苒觉得这些人眼光都比较奇特,因为陆承宗小朋友的长相已经被她毫不犹豫的归位歪瓜裂枣一类,并且,她时常担心着。于是这会儿,她对孩子爸道:“你不觉得他五官全缩在一堆吗,肿眼泡,皮肤也不白,还有皱纹,看起来黄黄的,就会咧着嘴哭,如果大了还这样,讨老婆会很困难。”

陆程禹听这话有点儿不高兴,他很少有特别明显的高兴或者不高兴的表现,已而此刻涂苒就立刻瞧出来了。陆程禹说:“别忘了他才三天大,让你在水里泡上九个月,指不定还不如他,”他又看了看孩子,“皮肤黄,可能是新生儿黄疸。”

涂苒当时没理他,因为觉得这人说话太气人,虽然已经不对他的言辞和态度抱有多少希望,但是她还是暗自怄了一小会,是以并未将陆程禹说的后半句话搁在心上。

之前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所以娘儿俩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出院的时候,医生叮嘱大人注意观察孩子的肤色,如果继续泛黄,一定要再来做检查。

过了两天,陆承宗的脸蛋快要跟姜糖一个色,而且长时间昏睡,不喝奶。涂苒和王伟荔火急火燎的抱着孩子就往医院赶,一抽血一化验,黄疸值飙升过二十,又被留下来住院挂水照蓝光。护士在孩子的手臂上植入静脉留置针,陆承宗也不哭,像是毫无知觉般闭眼睡觉,咧嘴傻笑。涂苒却早已哭得不行,白色病床上染上一小滩血,是适才他抽血时落下的,红艳艳刺入她眼里,触目惊心,倒像是自己身上的血被人抽尽了。

等安顿妥当了已是晚上,涂苒一定让王伟荔回家休息,自己在病房里守着,王伟荔拗不过女儿只得回去,临行前打电话通知了女婿。好在婴儿床旁边有张单人床,涂苒夜里还可以休息。谁知照蓝光没到半小时,孩子就醒了,躺在小床上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用埋了针的手去蹭蒙在脸上黑眼罩。涂苒怕他伤了眼,又怕跑了针,赶紧去抱他,怎么哄也不消停,不吃不睡只是嘴里哼哼。她跟着一折腾,衣服贴在背上汗津津一片。

无处下手,无计可施,涂苒在病房里抱着孩子急得打转,正值晕头搭脑气虚无力,门被人推开,陆程禹进来,夹杂着外间的冷空气,带着几丝风尘仆仆。

涂苒此刻像看见救星,心里的石头落下来忽然就踏实了。她脸上虽不表现,但也不似刚才那样着急,这会儿回神过来,又暗骂自己没出息,因而强作镇定的问:“你今天不值班么?”

“让人帮忙换了,”陆程禹脱掉大衣,洗手,这才接过孩子低声抚慰,“嘿,咱们男人是不带这样哭的。”

涂苒说:“不肯照蓝光,也不喝奶,就是哭。”

“没穿衣服,还把眼睛蒙上,他没安全感,”陆程禹说着把孩子轻轻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婴儿床里,小家伙又开始嚎啕大哭,两手一使劲竟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给撑了起来,涂苒见了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陆程禹却是笑:“好小子,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有劲了?”说着就掏出手机来给孩子拍照。

涂苒一愣:“你做什么啊?”

陆程禹抱起孩子:“留个纪念,等他长大了给他看。”

涂苒瞪了他一眼:“真有心情,我都快急死了。”

他手脚利落的给孩子换了块尿布:“没事,明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好。夜里我看着,你去休息。”

涂苒仍是不放心:“他不肯乖乖的躺床上。”

陆程禹比划了个停止的手势,搂着孩子在小床边上的椅子坐下:“石头呀,爸爸跟你说,咱们男人不能哭,得坚强…”涂苒歇下来喝了口水,差点就喷了,心说,才八天大,又不是八岁的少年儿童,摆事实讲道理能行的通吗?

小石头照旧哼哼唧唧,陆程禹接着道:“你是男子汉,你一哭人家小姑娘会笑死,谁肯跟你呀?”小石头哭声渐小,泪眼朦胧的瞪着老爸。陆程禹笑笑:“这就对了,你要记住,咱们男人就是给你妈这样的女人依靠的,天塌下来咱们也得扛着,你这点小病算什么,睡睡就过去了,这点小困难,玩儿就过了,对吧?等你长大了,面对的事会更多更复杂,到时候你也哭吗?那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石头不哭了,靠在他爸怀里默不作声,黑眼珠儿亮亮的,做沉思状,一股子少年老成的气质。涂苒被他给逗乐了,在他爸又唠叨了几句之后,石头两眼一阖,打起了小呼噜。陆程禹轻吁一口气,等他睡熟了,轻手轻脚地把戴上眼罩的小婴儿放进小床里,打开蓝光。

石头没醒,涂苒这才松懈下来。

陆程禹又把椅子挪近了点,趴在小床上瞧孩子,抬眼见涂苒仍是半睁着眼看着自己,小声道:“你快睡吧,待会儿他要是醒了你又休息不了。你怎么让妈回家了?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看得过来?”

涂苒又累又困,身体的不适尚未恢复,现在恨不能马上睡一觉,脑海里一时混沌,直觉答道:“我叫她明天去给孩子上户口。”

“这才几天,急什么?”

涂苒随口说着想过几百遍的话:“赶紧弄完了,我们好扯证。”

陆程禹微微一怔:“扯什么证?”

涂苒这会子倒是清醒了,话都说这份上了,不如索性说完算了:“离婚证呀,之前就说好的,我不会食言。”数月来她一直忍一直盼一直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等到了这天,话一出口,她又开始觉得不那么自在了。

围产期妇女心理波动比较大,我们要很好的谅解

十一月三十号,十二月三号,这章补完。

最近寒潮,跑出去给全家人买了不少防寒的东西。逛街真是消耗精力消磨斗志的,实在不利于码字,然后年底工作上的事也多,请体谅我。

然后下星期回国度假,更新会少一点慢一点,因为还要抽时间给亲爱的爹娘们买点礼物啥的。另外有长途跋涉,时差,以及在北京逗留一天左右的问题,从下周三开始可能会停更三到四天的样子,实在抱歉…

不过到家以后坚决抵制倒时差的精神状态坚决不出去玩不出去逛街,除了吃点好吃的就是写写写,争取圣诞节的时候完结。姑娘们你们看这样行吗?

JQ(五)

陆程禹仍是趴在小床栏杆上看孩子,涂苒暗自忐忑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再仔细瞧,才看清他正阖着眼在那儿养神。涂苒心里没底,是以小声说了句:“跟你说话呢,怎么着也得给个反应吧。”

过了会儿,陆程禹掀起眼皮子瞧:“要是真铁了心想离,还管有没有反应?”

涂苒立时被噎了个正着,又听得那男人继续漫不经心道:“想离婚,舍得下谁?就算舍得了,能放得下孩子?以后少想点乱七八糟,先把身体养好,把孩子看好,其他别瞎操心,越瞎想越容易出乱子,对孩子就会造成疏忽。那么多事,总得分清个主次出来。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调整自己情绪好好儿带孩子,任务就是赚钱养家,其他那些都是扯淡。”

涂苒原本就心思难定,情绪起伏,现在经他席话反被激起斗志,说:“离婚,孩子归我,不用你操心。”

陆程禹抬眼看:“那官司有得打了。再说那点钱,怎么养孩子?人精力毕竟有限,两人还忙不过来,何况一个女人?”

涂苒想了想,挺认真说:“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也懒得和你争,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走了,还能再找个年轻小姑娘去,多给你生几个儿子,你不是挺喜欢儿子吗?一个哪够呢?得生个篮球队才行。”

陆程禹倒是笑了:“生那么多做什么,我可养不起,又不是养桃谷六仙。再说…”他像是盘算了会儿,“要是带着孩子上台,对面二十四盏灯肯定全灭,现在哪个未婚小姑娘肯给人当后妈。”

涂苒点头:“还算看得透彻,那就别带孩子上去呗。”

陆程禹正色道:“一个人上去,那灯也是全灭。”

涂苒时没转过弯:“为什么?个人条件很差吗?”

陆程禹说:“就是因为条件太好,小姑娘们怕伤自尊,与其灭了你们,不如先灭了。”

涂苒脸上搁不住,想笑,嘴里却道:“你这人真讨厌。”

陆程禹忽然问:“就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所以想先灭了吗?”

涂苒愣,立刻道:“难道就不许女孩对你没感觉么?”

陆程禹看着:“你没感觉也肯嫁,现在离婚又说这么轻率,你从头到尾就没认真过。”

涂苒反问:“你又比我认真过多少?”

陆程禹想想:“是这样,手底下那几个学生,谁学习认真谁敷衍,都能看出来,教学内容全部样,但是他敷衍我也会敷衍他,对自己都不认真的人,还去花那么多精力太不值得。”

涂苒还想说什么,又听他说:“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男人最烦女人整天把分手和离婚挂嘴边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我可就当真了。”

涂苒道:“麻烦你现在就当真,我等不及下次。”

陆程禹看了一眼,没答话,把病房里三把椅子拼块儿搁在婴儿床旁,自个儿半躺上去,身上搭着大衣外套,才道:“抓紧时间睡会儿,等神志完全清醒了再找你说这事,我会答应。”

涂苒手里揪着枕头,真想把扔过去:“没什么好说,我们都分居这么长时间了,分居两年,法院会判定夫妻双方感情破裂。”

他闭着眼不做声。

涂苒又说:“孩子出院了,还是住妈那儿,你不许去那儿过夜,改天把东西都打包了,赶紧拎回自己家去。”

他还是不说话。

不多时,也觉得没意思,心情挫败低落,身上又疼痛难忍,坐也不是靠也不是,只得个人费力慢慢躺下去歇着,才稍稍闭上眼,忽而又想起什么,踌躇片刻依旧忍不住小声道:“那里怎么能睡,要不过来躺会儿?”

这次陆程禹倒是搭腔了,嗓音里带着朦胧困意:“不用,睡吧。”

涂苒静静躺着,晚上迷迷糊糊睡不沉,看见陆程禹起身了两三次,给孩子量体温,换尿布,兑奶粉,叫护士来换上打点滴药水。大早天蒙蒙亮时候,他又出去买了早点上来,低声叫醒,让注意着点孩子情况,随后就匆匆上班去了。涂苒“嗯”了两声,不想和他多说,也不愿睁眼瞧他,其实那会儿根本没睡着。等他走,又猜测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先前时赌气并未询问,这会儿自己猜来猜去又觉得难受,忽然觉得即使当年父亲病逝,也未曾像现在这般脆弱过,如此比较,心里不禁更加沮丧。

第二天,孩子身上黄疸退了不少,蓝光撤了,仍是静脉输液,医生让继续留院观察宿,情况稳定,隔天便可出院。中午,孩子外婆煮了鸡蛋小米粥和黄豆蹄花给带来,涂苒连日来乏累,胃口不佳,勉强吃了点。孩子倒是恢复了正常饮食规律,没睡着时候神采奕奕,双乌黑溜圆大眼珠儿四处瞧。母女二人见了,心下宽慰,眼看要熬出头可以回家去,先前再累这会儿也不大觉得。涂苒抱着孩子时候便想:只要这小人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算过得再不如意也无所谓了,这世上没什么比小孩儿身体更重要。

下午,陆老爷子带着女儿来看了会儿孙子,塞了张银行卡在孩子枕头底下,说是医药费先给帮垫着,涂苒说,医药费陆程禹已经预付了,想是够了。王伟荔却接下那卡,推了两次,收了。末了,待人走了,就去结账处柜员机上查账,查之下发现那卡里有个四、五万,心里有些高兴,上楼来把银行卡塞进女儿怀里,嘱咐好好收着,以后帮孩子存起来。

晚上,约摸十点多样子,陆程禹回了,仍是身风尘仆仆,进门就去看孩子。王伟荔到底年纪大,几天奔波劳碌不甚吃得消,见女婿来了就自行回家歇息。涂苒掏出银行卡对陆程禹说:“爸给。”

陆程禹看了眼:“收着吧。”

涂苒又道:“家里还有几张,等出院了,去用他名义给存起来,以后压岁钱什么都放那户头里,作为教育基金。”

陆程禹正在旁边水槽里洗手,头也没抬:“怎么用决定,别乱花就行了。”他拿肥皂擦手姿势特别专业,力道有点儿大,动作利落到急促,直到满手肥皂泡了才用水冲净,有点儿职业病特征。

涂苒望着那些泡沫被水冲没了,不咸不淡说了句:“那也得和知会声,这种事说清楚了才好。”

陆程禹忽然有兴趣看了眼,并且走过来,伸出指头轻弹下额头,时没防着,受了,脸上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第二次再要去惹,却被偏过头去避开了。那晚,孩子很乖,喝饱了奶便躺在小床里安静睡觉,涂苒也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说:“都累了,早点睡吧。”

夜无话,第三天上午,孩子出院回家,陆程禹没送,直接上班去了,接下来连着值了两个夜班,过几天才得空去看孩子,他仍是留宿,但是房里床变成了客厅沙发,孩子小床摆在涂苒单人床旁边,方便晚上照顾,并且那会儿休产假,白天不用上班,但他却是要两班倒,所以涂苒和王伟荔致觉得不要影响到他休息才好。孩子小,大人手忙脚乱,整天挂记着小人儿吃喝拉撒,很多事就给忽略了。

那段日子,涂苒记忆力似乎不如之前好,连王伟荔也这么说,也提到很多人生完孩子身材会变化,脑袋会变笨。也觉得自己似乎真变迟钝了,看问题淡然了许多,以至于像是忘了许多事,生气,或者叫人沮丧,因为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还有更重要责任需要承担。

另面,也感受到自己身材变化,首先是脚变大了,以前是标准三十六码,现在要穿大点鞋子才舒服。然后在照镜子时候发现臀部变得更挺翘了,上围也更柔软丰满,体重虽是渐渐减下来,这些变化却还在。先前身材已算凸凹有致,如今这些数据增加又让有点儿羞涩,并不如以往那样敢穿些显露身材衣物,总想遮挡些什么。

孩子满月后,年关更近了,假期也接近尾声,在上班之前,周小全来看望和孩子。见到,周小全就上上下下打量,直说:“真有,生个孩子还把自己给生漂亮了,男人看见估计都想直接扑上来,”又说,“气质也有变化,脸上有种特神圣光泽,既性感又禁欲,真奇特啊。”

涂苒笑:“什么神圣光泽,又不是处女怀孕。”

两人说笑,周小全小心抱着孩子左看右看,最后评价:“还是长得像他爹多点儿,真像。难道陆程禹小时候是这种标准正太范,长大了怎么就成面瘫男了?”

涂苒“呸”了声。

周小全忙道:“们小小陆当然不会那样,他性格像,随和,见人就笑,多好孩子啊,真是。”

两人猫在卧室里嘀嘀咕咕说笑半天,周小全忍不住八卦:“其实苏沫也很有魅力啊,离婚没多久,身边就有个帅哥跟着,好像是老公那个律师朋友…不过这两人应该还在暧昧阶段,被撞见好几次那男送回家,两人说话神态那个别扭啊,都放不开…”

涂苒原本听了这事还挺高兴,这会儿微微怔,问道:“真是那个律师?”

周小全言辞肯定:“被撞见时候,羞答答介绍过,是律师没错。能认识几个律师呢?猜就是老公介绍那位。”

涂苒问:“是不是戴眼镜,看起来挺斯文,高个子,年岁三十左右?”

周小全想想,点头:“紧张个什么?就应该多认识些男人,打开局面。”

涂苒沉吟:“据所知,那人有个初恋女友在外,两人这些年都直联系着,藕断丝连。”

周小全不以为意:“那有什么,隔得远,感情都磨完了。”

涂苒摇头:“不是,那男家里挺传统,苏沫现在这情况能和他有长远发展吗?难说。而且这个年纪男都现实,结婚肯定要考虑女方条件…担心,苏沫对这事太上心,万有个什么就不好办了。”

周小全笑:“想得真多,都是成年人,有没有婚姻约束,男欢女爱多正常啊。”

涂苒道:“男欢女爱,男欢女爱,对男人来说是时欢愉,对女人来说却是长久爱情,这词谁发明,瞧瞧人家说得多好。苏沫什么性格,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还真担心把人当救命稻草了。”

周小全品着话慢慢觉得有些道理,就问:“那人人品怎样?不咋样么?”

涂苒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点事儿妈,挺能操心,还算是正常男人。知道,就是很正常那种男人,所以他们有时会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下。”

涂苒说这番话,若是给雷远听见了,他多半会相当赞成也只会赞成后半句。他当然认为,自己作为个正常男人,有着人性中不可磨灭和抑制优缺点是非常合适件事儿,比如说选择时犹豫,比如说从心理引发生理上某种冲动。

因此,那个周五下午,当苏沫把洗好衣物给他送去办公室时候,他试探性吻了。

很害羞,并没避开。两人都小心翼翼。

那时天色渐晚,同事们已经下班离去,他办公室里充斥着淡紫色暮霭,切事物都模糊不清,直到离得近了,他才能用目光细细勾勒出脸庞轮廓,肤色依然是白,是种敏感纤弱白,衬着头长发乌黑发亮,闪闪动人,他很喜欢。

他吻,蜻蜓点水,而后稳稳扣住腰,待要更近步,苏沫却死活也不愿了。两人互相纠缠了会儿,他不免气馁,放开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而苏沫则端坐在暮霭后面长沙发上,低头不语。

两人像是正常律师与客户关系,唯不妥,室内缺少明亮灯光。

他终究熬不过沉默,又踱回来,在跟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究竟怎么想,能告诉吗?”

苏沫以极小声音叹息着,慢慢开口,先是看着窗外,而后才将视线对上他,说:“要知道,现在这样状况,每迈出步,不单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孩子负责,所以,半步也不能错…”

雷远看了好会儿,缓缓站直了身子,似乎在等待他肯定,而他又在等待什么呢?也许是时脆弱,又或者下秒转变。他忽然不想再等待下去,伸手在肩头轻轻拍了拍,温言道:“走吧,送回去。”

正文JQ(六)

作为一名上任未久的年轻母亲,涂苒已觉得养儿不易,任重道远。

小石头才出院回家,就发生肚脐流血事件,王伟荔母女俩吓得手足无措。好在陆老爷子给她们请的月嫂很有经验,看了几眼便说,多半是脐带掉了以后里头的陈血,孩子泡了澡,是以流出来。涂苒守在跟前观察了大半天,果然见儿子原先出血的地方慢慢干涸,明显好转,这才放下心。也多亏那位能干的月嫂,涂苒并未过于辛劳,产后各方面都恢复良好。只是后面几天,王伟荔和月嫂因小事闹了些矛盾,使人一气之下推了后两个月的工作,只拿了当月薪水就走人了。之后又雇来几位保姆,试用期间都不甚满意,王伟荔非常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头晃悠,又声称带孩子自己一人便忙得过来,于是涂苒也渐渐打消请人帮忙的念头。

可惜陆承宗小朋友不争气,状况不断,月嫂才走,孩子脸上起了湿疹,痒痒的一层,他总忍不住用手去挠,白天晚上都睡不好,得人去在跟前守着,怕他把脸挠破皮。正巧那段时间,涂苒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她见李图那边正忙,之前人家又对她颇有照顾,她自己也想多赚点钱,就答应着帮忙处理一下合同文书,又或者电话联系客户。王伟荔年纪大了,休息不好便感觉吃力,不由在女儿跟前多唠叨了几句,埋怨涂苒怀孕的时候贪嘴,辣椒吃多了以至于孩子身上火气重。后来陆程禹从医院拿了管药膏过来,孩子涂了两天才好点。

等母女俩刚缓过劲来,睡了几晚的好觉,石头小朋友又开始咳嗽,起先只是白天咳那么几次,到后来晚上咳得睡不着,嗓子那儿的痰沫越来越多,呼吸不畅,食欲不佳,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看得人心疼。王伟荔着急,满心希望外孙少受点罪快点好,便极力主张带石头去医院打吊瓶,陆程禹和涂苒当然都反对,说抗生素打多并非好事,陆程禹又从医院带了口服药水回来,这次吃了几日也并不见好转,母女两人看孩子已是精疲力竭,王伟荔心里烦,又因为初时带孙子的新鲜感渐渐过了,再者,回回她抱孩子下楼溜达,和小区里的人闲话家常,好事者都问她是外婆还是奶奶,对孩子这么好的耐心,待得到答案后又接着问,为什么奶奶不给带孙子?每逢此时,王伟荔就觉得倍儿没面子。一累二气,情绪越发不好,连带女婿和亲家那边也埋怨上了,一不顺心了就开始嘀咕。

涂苒知道母亲辛苦,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好言相劝,又或者出去办事的时候顺带捎上几件王伟荔喜欢的衣服回来。王伟荔虽然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等那阵高兴劲头过去,情绪又上来的时候,仍然是牢骚满腹。

久而久之,涂苒也有点儿无奈:“石头的奶奶过世这么多年,就算想带孙子也没可能啦。”

王伟荔哼道:“他爷爷不是又娶了个小的吗?那不是做奶奶的是什么?”

涂苒笑:“那哪里是做奶奶的人,那是他们家的姑奶奶,孩子交给她我和陆程禹都不放心的。”

王伟荔仍是唠叨:“是不放心还是人不愿意带啊?别说他们家的人,他爷爷来看孩子就像是逗小狗小猫玩儿一样,我看就连陆程禹那小子对自己儿子也一般的很。孩子咳成这样也没见他皱下眉头,还不让去医院,吃药又不管事,怎么能让这么点的孩子自己扛着?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两三天见不着人影,干脆让这孩子姓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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